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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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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夫人小姐,特赏了一道汤品于众位夫人小姐享用,一会儿大家便可品尝到了。”

众人闻言自免不了俯身谢恩,慧安听闻李婕妤晋封了贵妃,还是皇后亲自请的旨意,知道李婕妤这是母凭子贵,目光便闪了闪。

见下头众人领了恩,姜红玉又笑着道:“除此之外贵妃娘娘还赏赐下来一件珍宝,紫玉夜明珠。”她说着婢女便上前打开了檀木盒子,只见盒中放着一颗足有婴孩拳头大小的明珠,珠子在阳光下发出莹润的光芒,异常美丽。

姜红玉瞧众夫人目露亮光,纷纷称赞便笑着道:“这珠子是今年回疆国新进贡的,只得了这么两颗,听说珠子不仅颗粒饱满,还能驱虫辟邪,是回疆圣物,皇上将一颗快马送去了东都,这颗却是赏赐给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特请了皇命,与众同乐,又赏赐了下来。珠子虽好,奈何却只这么一颗,本宫思来想去,不如今儿咱们摆个擂台,便拿这珠子做个彩头,大家可有什么好想法?”

姜红玉既这么说了,众人自是纷纷响应,有的已经出起主意来,有说摆擂赋诗的,有说比穿针的,众说纷云,姜红玉这才笑着抬手,道:“依本宫看那些诗吟作赋的事儿也没什么意思,比穿针女红虽是好,可今儿也不是七夕,眼见着七夕也便到了,这会子比了到时候岂不无趣?如今我大辉正和北胡开战,都说北胡女子不若我大辉女子娇弱,尤且能开弓上马,上阵杀敌。本宫却觉这话有失公允,在座各位夫人怕是人人都能上马拉弓,非但如此,我们还持家有道,相夫教子。北胡女子会的,我们样样也都拿手,本宫听闻北胡人最是擅长角抵之术,今儿不若咱们也来凑个兴,就玩个有新意的,比这角抵如何?”

众夫人小姐闻言皆是一愣,接着倒是纷纷赞同起来。

这角抵,也叫相扑,在周朝时异常流行,宫廷之中和民间街头多有玩女子相扑的。周恭王更是颇爱此道,当时宫廷之中宫妃、宫女常戏此术,而且皆是裸戏,上行下效,官宦人家也多盛角抵。皇帝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群臣众妃一同观赏着妇人裸戏。后来因谏官纷纷上奏抵制此戏,才改为女子上身裸露,下着兜裆布,戏玩此术。到前朝时因闺诫渐严,女子相扑一术遂被视为有伤风化,方才渐渐禁止。只是大辉建朝之后,因对女子的管制放松,故而此术渐渐又冒出了头来,不过却也不会赤身玩戏,却是要穿戴一套相扑服饰的。

此项戏术虽说在大辉没有蹴鞠来的受欢迎,但宫中后妃却也有不少喜欢此戏,尤其贤康帝也爱观此术,使得角柢之术这两年在京城也算颇为流行,那马鸣远的姐姐马婕好听说便是因擅长角抵之术才获得圣宠的。

今日本就是来作耍的,夫人小姐们听到姜红玉提议便纷纷响应了起来,姜红玉便笑着道:“既如此本宫今日却是要有眼福了,这夜明珠宝落谁家,本宫可要拭目以待了。”她说着吩咐婢女前去准备,便又道:“既是要玩,大家可都踊跃一些,本宫原是应该下场和大家同乐的,但奈何本宫实在技艺才掘劣,孟侧妃你便代本宫下场尽尽地主之谊,好好和众位夫人小姐们切磋一番吧。若是你能为我东宫赢回这颗夜明珠,本宫重重有赏。”

孟侧妃闻言便起了身,笑着福了福应了是,姜红玉便点了点头,又道:“凡是会此技的可一定要下场一试啊,若是叫本宫知道谁会却不下场,不给本宫这个面子,本宫回头可是要寻她麻烦的。”

她一言下头人纷纷失笑,已有夫人小姐响应着随着婢女下去换衣。慧安正兀自瞧着和云怡说话,却听端宁公主道:“若说下场有人是极应该的,关夫人,大家都知道你是风阳女侯的唯一子嗣,女侯爷巾帼英雄,曾为我大辉立下不少战功,武功出众。关将军前不久又在北边立下战功,关夫人既是将门虎女,又嫁将才为妻,这区区的角抵之术想来定是难不到关夫人的。怎么?关夫人不下场一试吗?”

慧安闻言瞧向端宁公主,见她和姜红玉,孟侧妃都瞧了过来,目光便闪了闪,却是笑着道:“承公主夸赞,臣妇若是不下场却是都不好意思了,既如此,一会子还请孟侧妃娘娘手下留情啊。”

149害她的下场

慧安早先便知今日来东宫定然太平不了,端宁公主方才所言虽是没有逼迫之意,但摆明了是想激她上场的。在慧安看来端宁公主实在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任性高傲,性情冲动,头脑简单,说话行事也都直接的很。

慧安深以为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在逆境中会瞬间成长起来,而另一种却只会怨天尤人,处处不满,变本加厉越发蠢笨尖锐起来,而端宁公主显然是属于后者,她自嫁给了邓玉之后似比之从前行事更加任性随意,嚣张跋扈了起来。

今日她统共就说了两句话,方才在水榭时那云怡给她添堵,如今又好端端的来和她搭话,自然也是没安好心。加之这角抵的事又是姜红玉提出的,孟侧妃也要下场,端宁公主又来激自己,三个人都和慧安有着过节,慧安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有问题。

但是今日既三人是一准儿就没想着要放过她,她若是推辞只怕端宁公主也会想其他法子逼着她上场不可,便是勉强推掉不上场,被惦记着,谁知道她们下次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给她下绊子。

这角抵慧安虽从未在外展现过,但她自小习武又岂能不会此术,故而听了端宁公主的话便顺势应了下来,打算见招拆招。

端宁公主见慧安起身随着婢女前往换衣,便笑着和姜红玉对视了一眼,又冲孟侧妃瞧去,孟侧妃领了意冲姜红玉福了福身,便也退了下去。

她的随侍嬷嬷吴嬷嬷忙跟了上去,吴嬷嬷是孟侧妃从安济伯府带来的,是她身边的第一得力人,如今她快步跟上面色却充满了担忧,挥退了随从婢女,凑近道:“娘娘,这事不妥吧。那角抵磕磕碰碰都似乎难免的,老奴深恐……”

孟侧妃闻言脚步微顿,却叹了一声,道:“嬷嬷放心,只怕太子妃是听到了风声,今日有心要试探于我,若是我推拒,怕就瞒不住了,她必想尽法子害我,如今东宫把持在她手中,她想对我下手我是防不胜防,偏伯府又已是空壳子,我连个回护的人都没有。更何况端宁公主牙眦必报,心胸狭窄,也不能因此叫公主恨上我,若公主再在皇后面前说些什么,我失宠于皇后,只怕就更加没有生路了。”她言罢蹙了蹙眉,又将手抚在小腹,这才道:“何况也未必就是……总之我会小心。”

吴嬷嬷闻言便心疼的瞧了瞧孟侧妃,终究只是恨恨的道:“没想到娘娘日日恭顺,事事以太子妃马首是瞻,她却还是如此对娘娘!”

孟侧妃面上闪过一丝恨色却没再说什么,大步向前而去。

慧安换好衣裳重新回到水榭,但见水榭正中已铺上了厚厚的秋色团花大毯,而不少夫人小姐也都换好了衣裳,正站在一边说笑嬉闹,打眼望去皆穿着同样的黑衣,撒花黑裤,猩红腰带,带着同样的金步摇,异常醒目。

见慧安进了水榭,那边已有一位夫人瞧了过来,眼前一亮便笑着冲她招手,道:“大家快来瞧,这更英气的可是来了!”

那夫人是方才谢云芝介绍慧安新认识的,闺名肖盈盈,是博义侯府的嫡长女,也是将门之后,其夫君是禁军副骁骑参将李持。她性情爽朗,和慧安倒也投缘。她笑着一喊,登时众人便都瞧了过来,但见慧安身着黑裳大步而来。

大辉角抵虽不流行袒胸露乳,但衣裳却也极为大胆,上身是一件绸衫,虽不是紧身款式,但却松紧适度,这样的好处是活动间不受束缚,也不会显出春光来,但那动作时胸前的起伏波动却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显现出来,而且这衣裳襟口极大,尚露出一下片的锁骨。重要的是穿着角抵的衣裳,下头却是连抹胸都不会穿的。

腰间系着红色纱带,长长的腰带在腰间缠绕两圈,在腰后打结,留下飘逸的带端垂于臀后,运动时那飘带随臀部动作起伏,效果可想而知。而下身却也不穿裙子,一袭黑色长裤将女子们的长腿无遮拦地显了出来,只脚踝处绣着撒花红梅以红色带子束起扎在粉底红面的靴子里。

而慧安本就身量高,穿着这身衣裳整个人便更显了出来,那玲珑有致的身段,那一双叫人瞧了移不开眼的长腿一览无余,一身黑色更是将她的肌肤衬得莹白如玉,酡颜妖娆,大步而来,那头上金步摇一步一摇,姑射仙姿。只她动作间落落大方,迈步从容,却是多了几分英姿飒爽之气。

见众人目光灼灼瞧了过来,慧安也不怯场,只扬唇一笑,带着男子的模样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

众女便笑了起来,肖盈盈这才拉了慧安的手,笑着道:“你可真衬着衣裳,一会子我可不跟你打!”

她言罢众女又是一阵嬉笑,却见孟侧妃也换好衣裳行了过来,她的身段倒是和慧安相仿,身姿纤巧,步履轻盈,一进水榭便瞧了慧安一眼,目光闪了闪,这才道:“我惯好这角抵之术,也玩的多,倒还从没见过比关夫人更衬这身衣裳的。”

慧安也笑着回头,道:“侧妃娘娘自己不好夸自己,倒是排揎起我来了,有侧妃娘娘在我们也就是下场凑个兴罢了。”

孟侧妃见慧安嘴甜,不觉也露了笑,倒是那边围上来凑热闹的姑娘其中一个目光不善地盯着慧安,讥了一句:“狐媚子!”

她那一声虽是声音刻意压低了,偏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慧安扭头去瞧正迎上她尚未收回去的目光,见她瞧来却是低了头,登时气氛便是一僵。

慧安尚未没弄清楚这女子是谁,孟侧妃便沉喝一声,道:“媛媛,不可无礼!还不快给关夫人道歉!”

她这一声虽是呵斥那女子,但却也将慧安点明了,叫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夫人小姐们登时便瞧向了慧安。那媛媛也不是傻子,当即便福了福身。

慧安面上笑意盎然,目光却冷了下来,瞧那媛媛和孟侧妃相貌有几分肖似,她心中了然。但孟侧妃已呵斥过了其妹,那媛媛也福了身,慧安终究是有了封诰的夫人,再抓着此事和一个小姑娘计较却失了身份,她正心中思量,倒是同样站在那边的关礼珍瞪向那女子哼了哼,低喃了一句:“正室狐媚怕什么,是福气呢,怕就怕那妾室是个狐媚的哦。”

关礼珍这话说的毒啊,谁不知道她指的就是比太子妃得宠的孟侧妃。孟侧妃便是再尊贵,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妾。可偏关礼珍什么都没有,连瞧都没瞧孟侧妃一眼,只似感叹般自言自语了那么一下。

孟侧妃当即气的面色一白,那孟媛媛也是一脸涨红,满目愤怒地瞪向关礼珍,偏她又不好说什么,说了也只会叫孟侧妃更加难堪。

夫人小姐们闻言目光便移向了孟侧妃,不过她们心中却是认同关礼珍那话的。慧安瞧了眼关礼珍,心里一暖,面上却是嗔着关礼珍,只她还没能开口,恰好此时姜红玉和端宁公主走了过来。

姜红玉笑着道:“瞧瞧,这一换衣裳真真是个个英姿飒爽,不错!本宫虽说不下场,但也来凑个兴,本宫就先押上这一对血玉镯子,就赌孟侧妃必赢。”

姜红玉说着,便将手腕上的一对镯子褪下来扔在了婢女匆忙捧来的托盘上。登时夫人小姐们也都纷纷笑着褪了首饰抛出来作赌,不过大半都是押在了孟侧妃身上。一来是众所周知,孟侧妃擅长角抵之术,连皇上都曾夸赞过。再来也是为了讨好太子妃,毕竟这是在东宫的地面上,而且今日来的也多是太子一党的。

待众人下好了注,抽签分了组,慧安见自己和孟侧妃是一组对打,不觉扬了扬眉,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宫人手持藤棒上场念了开场白,大意是风调雨顺,角抵之戏乃袭古风云。待宫人退下,接着才有两位夫人上了场,这角抵规则却是两两相比,胜出的再抽签,两两比,直到最后一人胜出。

先上场的两位夫人是威宁伯慕府的二少奶奶和太常寺卿陈府的五夫人,两人身材皆是小巧玲珑,一番较量倒是击鼓相当,你抓我一下,我甩你一下,一来一回都是有趣的紧。

慧安先不用上场,便坐在席案上瞧,她见宫人上去念开场白,便笑着回头去瞧关礼珍,关礼珍却不搭理她,又和关礼彦拉着说话去了。慧安见她一脸别扭,面颊发红,显是因方才帮她说了话,还不好意思着,便就笑笑回头去瞧台上的角抵。

台上那两位夫人没片刻已面颊潮红,香汗淋淋,动作间那头上金步摇摇荡生姿,光彩灿烂,配着那乌发高髻异常好看,不觉就瞧的越发兴趣。再看她们动作时那红酥手抓绕着,那小蛮腰转着扭着,还有那翘臀玉腿跳啊挪啊,胸前起伏在衣衫下滚来荡去的,着实惹人遐想的紧。慧安不觉就笑了起来,心道也难怪男人们喜看此技,这还穿着衣裳呢便能达到如此效果,可想而知那周朝时众女裸戏该是何等的香艳。

她正想着台上慕夫人已将陈夫人死死压在了地上,陈夫人挣了两下却是没能起来,似是气竭了笑着道:“我输了,输了,快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众女闻言咯咯的笑,打趣声不断,这般轮了两场,便该慧安和孟侧妃对打。慧安见孟侧妃扭胯送腰走了几个步姿,惊艳亮相惹得众夫人小姐一阵喝彩,不觉也笑着起了身,只迈步走上了场,却是没和孟侧妃争这风头的意思。

孟侧妃瞧着便是一笑,目光有些讥讽,慧安也没想她承情,只笑着道:“侧妃娘娘可要手下留情啊。”

孟侧妃也笑,道:“关夫人客气。”言罢竟是面色一改,便直扑慧安而来。

见她直接奔近,拳脚相对,攻势凛冽的紧,慧安却也不敢怠慢,她虽是学武,但多练的是九节鞭,对近身搏击之术却也不熟。只靠着比寻常女子敏锐的反应和灵活的动作,却也游刃有余。

她因还不熟悉孟侧妃的打击,故而多在躲避,身子如同一尾游鱼轻灵地游走在孟侧妃的周身,孟侧妃几次伸手,却也没能抓到她。角抵嬉戏本就可以出拳,踢腿,但不许袭击身体要害。孟侧妃见慧安只躲着便冷哼一声,抬脚便向慧安的右腿扫去,慧安侧身避过,她已猛然扭了下腰,一手抓住了慧安的肩头。

她的身手竟是颇为敏捷,一经抓住便用力一按,慧安吃疼,躲闪的身体一顿另一只肩头便也被她扣住,接着她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显是孟侧妃想将她抓起来。慧安没想到孟侧妃瞧着娇滴滴,力气却是不小,抓着她肩膀的双手犹如钢爪一般叫她觉着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登时便微微一惊。

慧安学武,自知力从地起,一旦被她抓起,就不好再反击,力气也不好使上,只能由着她摔打,故而她一刻也不敢懈怠,抬脚便往孟侧妃的膝盖踢。

孟侧妃忙向后躲闪,扣在慧安肩头的手不得不放开,只她却没撤去,反倒是掳住慧安的胳膊,十指绞住她的衣袖向后使劲的扯,慧安一惊。先前她就隐约猜到端宁公主是想叫孟侧妃在场上给自己难堪,羞辱于她,换衣服时便生恐衣裳被人动了手脚,先一步叫同去换衣裳的谢云芝给她另寻了一套,并没有用婢女奉上的那套。

如今见孟侧妃抓着她的衣裳不丢,心中便更是确定了。慧安一寒,直骂这三个女人卑鄙阴毒,当即手下也不留情,抬手便抓住了孟侧妃扣在她手臂上的手腕,脚步跟着孟侧妃往后退,手下却狠狠一转。

孟侧妃心惊,忙松开了抓着慧安衣裳的手,扭腰稳住身子曲腿往慧安小腹撞。

两人在场上打的难舍难分,一旁夫人小姐们却也瞧的津津有味,眼见她们出招狠辣,毫不容情便也心中了然。端宁公主却是一脸急色,不住地瞧向水榭外的曲桥,冲一旁的姜红玉道:“怎么还不来!”

姜红玉却是弹了弹指套,笑着道:“公主急什么,太子殿下极为疼爱孟妃妹妹,听闻妹妹在此和人角抵岂有不来助阵的道理?”

姜红玉声音刚落便见曲桥那边行过来了一群人,打头之人腰间系着明黄腰带,可不正是太子!姜红玉便将目光移向了场上的孟侧妃勾了勾唇,而端宁公主见太子带着人过来,登时目光便炙热了起来,脸上也闪现出一种诡异的兴奋来。

她忙将目光盯向场中,却见孟侧妃正用手臂狠狠夹住慧安的腰,想将她往地上摔。端宁公主双拳不觉握起,急的手心已冒出了汗,不由便蹙眉急声道:“那衣服怎么回事,不是说一扯就开吗?”

姜红玉却也蹙了蹙眉,摇头道:“公主别急,孟侧妃定然不会叫公主失望的。”

姜红玉对慧安却是不太在意,目光一直盯着孟侧妃,见慧安甩脱了孟侧妃的缠绕一拳打向孟侧妃的小腹,她目光陡然一缩。

场下人瞧不出端倪,只能看到两人厮打的毫不容情,但是场上慧安却心中明了,孟侧妃意不在打败她,而是撕扯她的衣物,这使得慧安心中恨的不行,也以牙还牙一有机会便也去拉扯孟侧妃的衣裳。因角抵本就容易春光外泄,故而这衣裳都是特制的,不仅布料柔韧而且黑色的绸面上还用丝线密密的绣了暗纹,一般情况下却是不会一扯就裂的,可再韧的衣裳也禁不住你刻意撕扯啊,所以慧安也心有担忧,不愿再和孟侧妃多加纠缠。

她一拳头砸向孟侧妃的腰,孟侧妃登时便是一阵惊慌,忙弯腰相避,同时伸手抓向慧安的手臂,慧安却只是虚晃了一招,将腰轻盈一扭便转身到了孟侧妃的身侧,一把扣住她的后肩,正想将她甩起来,孟侧妃却也灵巧,竟反手搭在了慧安的手臂上,接着如蛇一样缠上,也不知使的什么巧劲,腰一转便又站了起来,接着探手便往慧安的怀里抓。

慧安见她死性不改,目光当即便是一锐,侧身躲过她那一抓,却是脚下一个踉跄当即便站立不稳向前扑去,她冷哼一声在扑向孟侧妃时腰身轻转了一下,这便错身从孟侧妃身侧倒了过去,擦身之际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孟侧妃的衣袖。

接着她惊叫了一声扑倒在地,于此同时只听撕拉一声传来,慧安手中已经是多了一块布。

而众女只瞧见慧安匆忙躲避时没能站稳撞上了孟侧妃,慌乱下欲要抓孟侧妃稳住身体,不想却没能抓住,接着便摔倒在了地上。

有些夫人们正盯着摔倒的慧安看,却有些人已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了起来,只见孟侧妃半边衣裳被扯下,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和半条手臂来,而那肩头衣裳一散,绸衣落下,当即她那右边的雪乳便展露在了众人眼前,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只雪乳尚且在空中剧烈晃荡着,好不旖旎。

众女们惊呼却不是因为她春光外露,而是因为曲桥那边太子带着一众男宾正好走了过来,还有五六步眼见就要进了水榭!而方才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上的角抵上,竟是没有发现他们。

此刻太子正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吓地瞪着站在水榭中的孟侧妃,而那些男宾们也是目光灼灼盯着孟侧妃,那神情当真是如狼似虎。

可怜孟侧妃根本就还没回过神来,她方才刚巧背对着曲桥,只慧安扑倒时她才本能地转过了身来,接着便先看到了太子,她一时就愣住了,因她本也是不知太子会来的。

端宁公主和姜红玉跟她商量时,便恐她会生了怯意,故而只是说都是女眷,只想作弄一下沈慧安。所以孟侧妃一下子瞧见了太子,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脑子,当即就觉着自己别算计了,接着她才感觉到身上一凉,猛然回过神来,低头间便是一阵尖叫,抓着衣裳转身便往后冲。

那边姜红玉却也一脸惊慌,快步下了席案一把抓过宫女慌忙拿来的衣裳上前裹住了孟侧妃,孟侧妃已嘤嘤的哭了起来。

曲桥那边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关元鹤已是如一道闪电奔进了水榭,将慧安从地上扶起。慧安因方才正对着曲桥,故而却是瞧见了关元鹤一行,所以她见孟侧妃抓向她的襟口,这才一下子怒了,这才有了后面的反击。那孟侧妃的衣裳已被她拉扯了半天,根本就吃不起她那一拽,出丑是必然的。

因慧安方才已是怒极,不愿再顾及孟侧妃的什么身份了。她本以为端宁公主几人只想在这一众女眷面前羞辱她,见太子等人过来,这才一下子知道,端宁公主和孟侧妃根本就是想要她身败名裂,想要她死。

只怕那件被她换掉的衣裳必定是有问题的,因为她方才就不止一次地从孟侧妃眼中看到诧异。今日若非她警觉,这会子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慧安下手是一点都不留情。

此刻她被关元鹤扶着,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味道,才觉出手脚发软来,只是感受到关元鹤盯着她的颇具威压的目光,慧安便有些犯委屈,也不知是承受不住他的目光,还是处于别的心思,她被关元鹤一双铁臂揽起来,当即便抬手捂住了关元鹤的眼睛,闷死道:“你不准看!”

关元鹤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慧安那话指的却是孟侧妃,莫名的听着她那委委屈屈,外强中干,又似生恐闯了祸一般软软糯糯的声音,他方才心中的担忧生气便都烟消云散了,反倒是扯起唇角扬了一抹浅笑,揽在慧安腰间的手也轻轻拍抚了两下,随着他那动作,慧安的心当即就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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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中登时静的有些诡异,只能听到孟侧妃的呜咽声,众人的目光多数都还盯在孟侧妃身上,面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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