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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书房[快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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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他没正形,偏偏又是从小宠到大的孩子,只能无奈地叹气:“你啊,就是心大了总想到外面看看,现在丢下我们一家老人自己在外面疯玩,怎么个子大了心还是小小的一颗。”
陈溱鼓着腮帮子对着他笑眯眯:“我保证以后会按时回来,绝对不会再这样让你们担心的。”
说着便心不在焉地扫过关紧的房门。
看他这幅样子,老人只好挥挥手让他离开:“去吧去吧,阿初在外面等着你呢。”
陈溱牵牵衣服,站起身鞠了一躬:“再见爷爷,我先下去了。”
老人笑了笑,圆圆的脸庞就像太阳公公一样和蔼。
陈溱往门口走,老人想了想又说:“阿容。”
陈溱转过头好好表现:“怎么啦?”
原本慈祥的老人此刻神情有些黯淡:“你乖乖的,别难过,无论如何阿初都会是你最亲近的家人。”
陈溱微张嘴唇,楞了一下便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是当然的,阿初那家伙要是敢疏远我我就拉着他到您面前磕头谢罪。”
终于关上了门,陈溱终于松了口气,这么久不回来,本来就已经很不孝了,要是爷爷要跟他打苦情牌他还真是招架不住。
“怎么,做贼心虚啊。”夏初靠在墙上,歪着头看着陈溱,脸上带着欠揍的笑容。
陈溱撇了撇嘴角:“呵呵。”
夏初皱眉看着屋内:“还真是偏心啊,明明答应我会好好教训你一顿,不过看你这幅样子肯定是用花言巧语骗过爷爷了。”
陈溱眼角一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贱兮兮地说:“就是这么受宠。”
夏初逼近他,陈溱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夏初的手捏着陈溱尖尖的下巴,陈溱皱眉:“发什么神经?”
夏初手一用力,陈溱随后便吃痛地张开了嘴巴,他气得要踹人,夏初则看着粉红的舌头上的透明球体,嘲讽了两句:“呵,脾气这么厉害,还不是偷吃我的糖,我放在那里的你吃什么?”
陈溱翻白眼,想说谁找到的就是谁的,然而夏初的手劲太大,这么张着嘴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想缺水的鱼一样疯狂地阖动嘴巴,却一不小心把自己呛到了,真的是丢脸死了。陈溱涨红了脸,慌忙将夏初的手拍开:“你怎么这么暴力!!”
夏初眸色沉了沉,眼中。出现难言的兴奋,好像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他一欺负起陈溱就没完没了,将人进一步抵到墙边,他低声道:“喂,偷吃了我的糖,该怎么赔我。”
陈溱垂着头喘气,纤细的手臂撑在墙上支撑身体,他刚刚真是被夏初给弄得难受了,气管里灌进糖水,现在有些发涩,他了两下,明亮的眼睛中泛起水色,夏初见他不作声便轻佻地将他的下巴挑起,下一刻便愣住了。
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了。”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陈溱罢了,小时候他特意将糖果放在沙发下面给陈溱吃之后,也会像这样无理取闹……每一次逗得陈溱到处跑,从来没有那一次出现这种场景。他呼吸微窒,明白有什么出了差错,然而却不明白这都是为什么。
“喂,阿容,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夏初轻声问。
陈溱抿着嘴看着他,瞪大眼睛看着他,飞快地将硬糖咬碎,糖果在齿间碎裂,甜腻的味道愈发浓重,甚至可以听见糖果与牙齿之间咯吱咯吱声音,让人听了耳朵发酸,感同身受地感觉到牙齿的疼痛感,夏初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制止他:“你不要你的牙了?”
陈溱停下来将碎渣咽下,伸出发白的舌头,得意道:“你不是要我陪配给你吗?现在没有了,赔不了。”
夏初目睹他近乎自虐的过程,皱起眉:“你这是做什么。”
陈溱哼了一声:“没什么,我先下去了。”
夏初连忙追上他:“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陈溱不理他继续走,走了两步似乎不解气这才说:“你的一些举动让我很受侮辱。”
“那些,捏下巴?堵着你?”
陈溱停下来,愤恨地瞪着他:“都有!”
这种时候,一直忍耐的眼泪才有夺眶而出的趋势。
夏初一愣,随即温和地笑了笑:“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
陈溱想了想,说:“我知道——但是我不是每一刻都这么理智地知道,有时候你下手重了,我难受的时候我就不那么为你着想了。”
他还有些生气,一边走一边说:“比如刚才,你明明知道我在爷爷那里战战兢兢的出来的时候都很紧张,你为什么要一直弄疼我?”
夏初垂下眼眸,手指搭上陈溱的肩膀:“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一点,你一直不回来我自然有些生气。”
陈溱吸了吸鼻子:“还有之前,你一发火就完全不克制自己身上的灵气,你是故意的吧,炫耀肌肉恐吓我?”
夏初这才按住他,将陈溱的身体掰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你知道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陈溱不看他:“天知道。”
“只是我对你的保证,我的武力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破坏的,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即使我会用它伤害什么人,那也绝对不会是你。”
陈溱大眼睛向上看着他:“你发誓。”
夏初歪了歪脑袋笑道:“哦,你说这些都是为了让我发一个誓让你安心?”
陈溱:“……”
他推开夏初的手臂:“不愿意就算了。”
往楼下走,夏初拉住他的手臂,无奈地笑着看着他:“好吧,我发誓。”
陈溱耸耸肩,他知道,自己赢了。
有时候夏初失去理智动起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又无法把保证将来自己不会干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还是搞块免死金牌在手比较让人安心。他毫不掩饰地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打败了全世界。
夏初看他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反而十分纵容,他面对陈溱的时候,情绪十分多变,明明对外时冷静克制,然而一旦碰上陈溱,便很容易出差错。其实陈真说对了,他愤怒的时候是绝对的危险,因为夏初有力量,有力量的人思想上一旦有分好的差错,便很容易出事,克制很难,释放的时候去格外容易。
然而他又想错了,因为夏初即使脾气再坏,也绝对不会向他出手,伤害他。
两个人前后走着,周围的气氛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糟糕,陈溱因为得到了保证而豁然开朗,他可不想在经历昨天那样危险的时刻。
然而此时夏初便开口了:“但是你,也不要做出出格的事,太过分的时候,我当然要小惩大诫。”
陈溱不在意地点点头。
“有些事爷爷不知道,我却很清楚,你是否应该向我解释一下昨天在电影院门口的那一切到底算什么?阿容,你似乎卷入了什么错综复杂的感情之中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半亩方塘童鞋的手榴弹~~
攻是夏初童鞋,然后,任重而道远。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22)
“有些事爷爷不知道; 我却很清楚; 你是否应该向我解释一下昨天在电影院门口的那一切到底算什么?阿容,你似乎卷入了什么错综复杂的感情之中了呢?”
夏初笑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 眼睛里的神色却非常严肃,应该是刚才陈溱的一通埋怨让他有所收敛,但是他对陈溱的某种堪称霸道的占有欲绝对不会减少; 此时话已经讲到这个份上了,他便不再遮遮掩掩; 理直气壮地问出来了。
陈溱呼吸一滞,没想到都掉眼泪了夏初还是不肯放过他,他也管得太宽了; 但是他也清楚地明白“夏初多管闲事”的想法实在是在强词夺理,无论如何他想自己询问这个问题都不过分,陈溱心脏狂跳四肢发麻; 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哎呦; 你们俩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张妈从楼下走上来,手里正端着给爷爷的补品。
陈溱眼睛一亮; 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热情地迎上去:“怎么了张妈?”
“厨房里炖的甜汤呢; 容容不是喜欢喝嘛?一大早上地开车回来; 肯定还没吃呢; 正好现在见完老爷,快去下面填填肚子,待会儿吃饭了。”张妈笑眯眯地说; 陈溱长得讨长辈喜欢,人又是在蜜罐子泡大的,所以撒起娇来一点不嘴软,一口一个张妈我爱你张妈人真好把人哄得合不拢嘴,顺着楼梯就溜下去了。
“当心点儿,好好走路!”
陈溱转头应了一声,转弯的时候差点滑倒了,把楼上两个人吓了一跳,等再开口叮嘱他的时候,人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夏初提起来的心也安稳放下,他说:“您快去忙吧,我这就下去。”
张妈看着夏初魂就像跟着陈溱跑了似的样子,笑了笑:“快去看着他吧。”然而想起刚才上楼时夏初的笑和陈溱紧张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劝道:“我知道阿容近来叛逆了些,但是你教的时候还是要温和点,这孩子不禁吓,要是兄弟俩真的因为些小事生出芥蒂才是得不偿失啊。”
夏初说:“我有分寸。”
夏初看着清醒,实则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有些事张妈看得比他清楚,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相处起来又哪里像是一般的兄弟?夏初是天之骄子,身上担负着责任,故而一贯克制沉稳,但是面对着陈溱的时候却有些懵懂,总犯糊涂,而陈溱就压根儿不是像男孩儿一样养大了,从小娇里娇气的,老爷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尽心尽力地养着,虽然没有明确地说过,但是家里的老人都知道这就是在养孙媳妇。如今不知道为什么陈溱突然开始疏远这个家,张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见夏初这样笃定,她也不再说什么,笑笑便将补品送上楼去了。
陈溱坐在饭厅里如坐针毡,舀两口甜汤便忍不住往楼梯口看,顺便还将管家拉过来一起吃。
管家见心神不宁,便打趣道:“怎么啦,你惹少爷生气了?”
陈溱埋首喝汤,然后忍不住小声道:“我哥谈恋爱了!”
管家大为意外,但还是说:“这不是常有的事儿吗?少爷从小就招女孩子喜欢,不过也长久不了,就让他玩玩吧。”
陈溱鲠了一下,又笑着凑过去:“这次是真的!我觉得是奔着结婚去的,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我觉得要是姐姐不嫌亏毕业就结婚也挺有戏的。”
管家好奇地说:“我看不会,阿容,你对这事儿上心干嘛?”
“您就不好奇,不打算问问?”
管家笑道:“阿容,是你自己想知道吧?”
陈溱叼着勺子,索性点点头:“是啊,我好想知道,但是他从来不告诉我,要不您帮我问问呗!”
他故意做出失落的神情,原本明亮的眼睛微微垂下,阖成一个温顺得弧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家里人都很吃这一套,陈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管家脸上的笑意却收敛起来了,他像是了悟了什么,露出不忍的神色:“你对少爷……”
此时夏初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陈溱一想到他要盘问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立刻垂下头认真喝汤,管家看着他垂下去的小脑袋,微微叹了口气。
夏初坐到陈溱对面,见他作鸵鸟状只觉得好笑:“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
陈溱讪笑地抬起头:“我行的端坐得正怎么会心虚?是张妈的甜汤做的太好喝了,光顾着喝汤我都没发现你来了。”
管家在旁边一看,哪见过陈溱这么讨好人啊,眼睛亮得出奇却掩不住眉宇间的疲倦的模样让他心里难受了。
夏初修长的手指叩在洁白的餐桌上,陈溱觉得哪一下一下好像要杀进自己的肉里,顿时心惊胆战,深怕他突然发难盘问自己,慌乱之下只好去看管家伯伯:“这个挺好喝的,你快试试吧方伯。”
方伯有点一言难尽,在他看来这是活泼开朗的阿容在想办法让自己不那么窘迫呢,这么一想,他赶紧喝了一口,破天荒地迎合了一句:“是啊,挺好喝的,张妈知道你喜欢吃樱桃,特地加了樱桃汁。”
然后开始疯狂地将家里近来发生的一些事,山里又有妖怪在修炼了呀,那只妖怪寿终正寝了呀,京市出的动。乱是哪个组织做的啊之类的八卦内幕,陈溱见他这么配合,顿时底气大增,一惊一乍地夸张回应。
此时,方伯眼中开始显露出心酸之色。
夏初看着桌上两个人一唱一和,挑着眉不作声,也不知道陈溱是使了什么坏,让老人家陪着他“晚节不保”给人当枪使。
夏初刚准备张嘴,陈溱便不动声色地打断他将话题岔开,一时间桌上三人各怀鬼胎,最后还是方伯的怜爱之心占了上风,单刀直入地向夏初问道:“少爷,我听说你是谈恋爱了吧?”
陈溱这一下祸水东引总算起了作用,夏初明显愣住了。陈溱暗地里为方伯打call,雀跃的不得了。
夏初瞥了他一眼,他才有所收敛。
夏初笑了笑:“是啊。”
方伯就是试一试,以夏初的性格,他一向是不太和家里人聊这些事的,如今愿意回答,他不禁怀疑陈溱说的是对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又觉得有些可惜,旁边的孩子还傻傻地乐呵,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是个不错的姑娘吧?”
夏初说:“还不错,是之前学校之间联谊认识的。”
方伯叹了口气。
“您叹气做什么?”
方伯尴尬地笑了笑:“哎,这不是看着你们都大了吗?想想时间过得还真快。”
夏初点点头,将目光转向陈溱,意有所指地说:“说起来阿容,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吧?”
陈溱嘴角一抽,没想到夏初还真是能钻空子,这样也能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他心中一紧,脸上有些无语,只好磕磕巴巴地道:“我还小,学业重要额,没什么喜欢的人,没,没有。”
“怎么会呢,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谈个恋爱了是吧?”
夏初嚣张地笑了。
陈溱沮丧着脸,可以说非常无奈了。
“不,阿容还小,肯定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方伯急忙道,他声音一时控制不住,整个屋中的人都听见了,此时在座的几个人都愣了一瞬,要知道方伯虽然这几年年纪大了脾气温和了些,一直以来都十分刻板,像这种当着主人的面大声讲话的行为,违背了他的美学……夏家虽然待下人宽厚,方伯又是伺候了几十年的,但是他自己却最看重规矩。
陈溱原意是想让方伯帮自己打打岔,令夏初无暇询问电影院前的事,没想到方伯这么拼还这么维护自己,一时十分感动,而夏初则眼睛微眯,顿时觉得方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而方伯,只是单纯想帮“苦苦暗恋”的陈溱挽尊而已。
吃完饭佣人将餐具收下去,陈溱飞快地钻空子溜到后山。后院的空地上种着高大的山毛榉,一路延伸向上,顺着石阶走上去可以看到伫立在山顶的神庙。上面供奉着山神以及其治下的作为守护着的夏氏一族的灵位,家中后辈每次远归之后过来祭拜是惯例,陈溱此时正好想躲避夏初的盘问,便顺理成章地上山了。
在山中修炼的妖精们听到陈溱回来的消息,纷纷沿着他身上的味道找寻过来,一路上陈溱不停地打招呼,等走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有些喘气。青翠修长的大树撑住宽阔长天,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洁白的云朵,不是有几只黑色的鸟雀划过。阴凉湿。润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在不知不觉中抚平人心头的焦躁。
似乎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陈溱的身体,他像往常一样缓步走向其实恢弘的神庙,在整洁光滑的木制台阶上跪拜,然后起身进去。这里一向有人打扫,屋内干净整洁,在蒲团上跪下虔诚地拜了两拜,便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干什么。其实陈溱不是一个有特定信仰的人,这归功于他的第一辈子受到的唯物主义教育,如果不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经历过于离奇,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鬼怪。
无论是神龛上的神明还是供奉地夏氏的祖辈,这诸位他都不曾见过,也不认识,高高的台案上最靠外的两位是夏初的父母和叔伯,然而这些人早在陈溱被收养之前就已经过世,所以对他而言只是其他人口中的简短描述而已。然而他自小长在这里,即使身体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是受某种特定规律的局限,他其实还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成长起来,像小孩一样怕痛,受不了委屈,难过就会流泪……所以这个家见证了陈溱所有的喜怒哀乐。
屋内焚烧香料,淡淡的味道使人心神宁静。
陈溱在过去一段时间过得很不安稳,鬼怪们不定时的骚扰给了他不小的困扰,而更为让人不安的是自己突然消失那件事。他意识到那种消失更像是身体打散重组的过程,这种不受控制的现象以前从未出现过,让陈溱不得不多想。
而且他记得,在他从家中盘搬出去之前,爷爷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他,类似于“触灵”的现象不会再发生,然而后来却频繁遇见灵体,从骚扰他的色鬼,到海中袭击他的水鬼,甚至是小孩子的生魂……他不禁怀疑是否是爷爷判断错误……然而这次回来,他的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和这些动物之间的交流不在那么顺畅。
也许时间久了之后无论是他身上带着的灵力还是吸引人的“天赋异禀”都会完全消失。
这算不算是一种失去呢,他一直以来就是因为这些特质而被夏家的人重点爱护着的,一旦发生改变,谁又知道剧情会走向何方?从前做梦都渴望的改变如今唾手可得,然而一想到这都是为什么,从前的困惑的地方清晰起来,便突然产生了意难平的感觉……
如此一想,思绪便悠远地荡开来,思想随着梵香散去,像飘在风中的蛛丝又细又长。昨晚的旅程使疲倦涌上身体,睡虫踏上眼睑,陈溱静静地睡去了。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23)
又大又圆的月亮挂在天上; 似乎人一伸手就能捉到。朦胧的光辉洒落在幽深黑暗的树林中; 娇小的身体穿过薄雾顺着石阶一层层走上去。他的身体半透明,好像风一吹就能散开。年幼的孩子留着柔软的短发; 弯弯的浅色眉毛下面有一双略显懵懂的眼睛,他仰着头凝视高大的神庙。
被神秘的呼唤牵引至此,就像在梦游。
深深的穹顶上传来梵音; 如鸿蒙初开时的神谕。
身后跟着半大不大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撑着膝头; 有些焦急又有些愤怒地责问道:“喂,阿容,你半夜出来瞎跑什么?外面乌漆墨黑的; 如果遇到妖精吃掉你怎么办?”
被叫作阿容的孩子背对着他,静静地看着月亮,或者说; 他根本没有任何意识; 只是单纯地维持着一个瞻仰的姿态。夏初愤怒地冲过去,用力扳过他的身体; 由于担忧而产生的怒气在胸口处澎湃,他正打算干点什么纾解这种情绪; 原本懵懂的孩子却在他的双手触到的那一刻; 骤然发出淡淡的光芒; 夏初瞳孔骤睁,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神迹——他对面的孩子化作实体,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像是婴儿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屋外下起暴雨,雨水撕开天幕像利箭般砸向地面,水汽开始弥漫,在极短的时间里包裹住整座山。
哗啦的声音在静谧神圣的庙宇中回荡,伏在桌上的少年肩头微颤,摊放在桌面上向前伸直的手臂缓慢地挪回来,他撑起身体坐直,呆呆地坐了一会,才动作缓慢地将脑袋转向屋外。室内昏暗,通向外界的门框处泛着微光,之间山中下着大雨,雨水已经溅湿。了木质的台阶,积水的边缘渐渐扩大。
几只狌狌在雨中跳跃,歪着头蹲坐在正对大门的空地上看了眼陈溱,甩着白色的毛发又跳走了:“阿容,阿容——”
陈溱低声笑了,这种模仿人说话而拐骗他人的动物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陈溱还是个懵小孩的时候总是被他们骗,虽然一向迟钝,有时候别人和他说话都能跑神,但是他对夏初的声音却格外敏感,所以这些妖精每次发出夏初的声音哄骗他,他总是傻乎乎地跟过去,常常在山里迷路,直到天黑都找不到下山的路。
做灵魂的时候飘来飘去没事,等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夏初就不免开始担心他会走失,会遇到意外,后来便命人将狌狌养在另外一个山头,杜绝这种隐患。
现在在这里看到,还真是意外啊,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倒不赖。他起身向门口走去,天边的乌云堆积,仿佛顷刻间就能掉下来,他极目四望,哪里还见得到那跳跃的身影?
他挠了挠头,有点苦恼。
没想到竟然下起大雨,雨雾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一个人走回神庙的深处,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然而毫不意外地发现此时的信号已经完全消失,更棘手的是屏幕倏地暗下来,蹦出一条提示:手机电量不足,请连接充电器。
无奈地挑起眉,陈溱再度踱回门口察看雨势。雨下的很大,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双目四处一扫,他在心中揣度自己冒雨下山的成功率。雨下得这么大,看路已经很困难,更不要说有些地方地势陡峭,阶梯建得很高,怎么看此时下山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陈溱却没有一点犹豫,虽然在神庙呆一晚上等明天雨停再下山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样的话夏初一定会很担心,本来他就要找自己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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