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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书房[快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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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自己算账,这种时候惹他发怒只怕会火上浇油。
指关节抵在唇上,他想了想,决定下山。
京市发生了一些问题,那边的主事人裁决不了,来电话给夏初。他刚从击剑房里走出来,身体高大修长,一手拿剑一手将面罩摘下来,露出湿漉漉的英俊脸庞,运动了一会儿,全身都汗湿。了。方伯将电话递给他,那边传来谢芳冷静的声音。
“最近有恶鬼伤人事件,鬼被抓。住了,但是审判局那边传消息过来说按照一号法则判不了。”
一号法则要求判决时根据鬼的主观性,自身属性以及造成的伤害程度而对其定罪,大部分伤人的鬼都已经堕落,所以判起来很容易,大部分时候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件而选择销毁。
夏初接过毛巾擦汗,听那边继续说。
“有个年轻人死在自己的家中,灵魂没有出现任何破损,身上却存在大量虐伤,和一般的行。事手法完全不一样……”
一般鬼害人的时候,目标都是灵魂,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
“后来追魂者根据现场留下的气息在城郊的工厂里找到那只鬼,但是他拒不认罪,调查过后才发现他的灵魂很纯净,简直像个净化体,完全不是会失去神智或者被仇恨控制的鬼……”
谢芳见夏初没说话,便停下来等他示下,夏初却看了看墙壁上的吊钟,只见现在已经七点多了,他有点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是陈溱从前在家的时候养成的,因为他放学后一般都是这个点到家,此时应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零食。最近大半年陈溱独自在外,所以夏初常常会有一种莫名的缺失感,以至于后来为了逃避这种感觉而长期不回家。如今陈溱回来了,棕色的雕花沙发上还是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冰冷牛皮而已。
他的视线在沙发处逗留几秒,压下心中的抑郁,转过脸对电话那端道:“继续说。”
案件似乎真的有些棘手,谢芳压低了声音道:“最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他的作案目的,只要他矢口否认,我们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那只鬼像个小纯洁,表现得很无辜,这样下去只能把它放了。”
夏初说:“确定是他吗?”
“肯定的,那个人身上只有他的气息,根据残余气息的消散速度,可以推算出案发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夏初说:“这还不够。”
“我们当然知道!”
“毕竟你不能要求一只鬼救人,也许他就是路过不是吗?”
谢芳叹道:“所以才把电话打到你这里啊。”
夏初将手机用肩膀夹住,腾出手来将剑放进和盒子里。可以看出谢芳很苦恼,她一向很有职业道德,发现凶手而做不到抓捕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夏初脸色却冷淡得多,大概是见过太多情仇产生的人鬼纠葛,做出太多的裁决,这几乎让他都有点冷血。
没有充分的证据,更没有亲自参与审判,夏初并不会做出判断,他反而更在意当前的问题,譬如好不容易拐回来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的陈溱,心不在焉地扫了眼沙发,他转过眼问电话那端的人:“你怎么那么肯定他就是凶手?事实上这样看起了更像是另有隐情,你这样穷追不舍也许会发生误判。”
谢芳闻言,几乎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也许是我过于主观,我第一眼见到那个人,就觉得他是在挑衅,虽然外表看起来纯洁无瑕,但是不经意地眼神和举动都让我知道一旦我对他表现出同情,他就会大肆嘲笑我的怜悯,并为此洋洋得意。”
夏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轻轻哼了一声,向后等候在一旁的方伯招了招手,这种时候,他一扫白天的那种乖巧和对长辈的尊重,办起公事来,他就是绝对的领袖,知道这段对话不会持续更长的时间,他只是含糊地道:“这可不能作为证据——女人的第六感。”
谢芳苦笑:“是啊,第六感……”
挂断电话,方伯便跟上来了,夏初此时身上还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他用上。位者询问下属一般的淡漠语气问道:“阿容呢?还待在屋里吗?”
方伯想了想,才发觉一向聒噪得不得了的小少爷自从上午回房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被这么骤然一问,他开始犯难了。夏初眉心微动,往屋外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吩咐道:“去他房里看看,就说——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方伯有些诧异,夏初露出狡黠的笑容:“就这么问,免得他总说我管东管西。”
这样一笑,白天的那个大男孩又回来了。
方伯有些困惑地赶紧上楼,夏初的目光却投向门边,淡淡的水汽透过空气扩散,他轻轻嗅一下就知道是下雨了。雨水在外面疯狂拍打,然而被隔音玻璃隔开的家中却一片静谧,安静到空虚,安静到好像缺了点什么。他走到一贯的,便于观察陈溱的位置前坐下,等着老管家的回复。
说不定还能看到陈溱为了躲避他的追问而乱抖机灵的脸呢,他这么想着,心情便愉悦了些,阿容从小就是他的开心果。
然而等到的却是人不在家的答复。
稳重自律的老管家脸上也出现一丝慌乱,夏初虽然有些困惑,却没有多想。他听到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陈溱这是害怕他罚,一个人躲出去了。
这个家就这么大,还能躲到哪里去呢?虽然了如指掌,然而一想到屋外狂飙的雨水与暴涨的水雾,以及山中不稳的磁场情况,夏初便皱紧了眉,拿起外衣便出门。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24)
雨下的很大; 陈溱刚跑出神庙就被浇成落汤鸡; 浸没在雨泽中。山势陡峭,陈溱拽起衣摆往脸上一抹; 获得短暂的清晰视线,下一秒又看不清前路。身体的温度被雨水带走,全身冷得发抖; 滑得发亮的湿透让人无处下脚,让人的心忐忑不安; 陈溱开始后悔出来了……如果乖巧地待在神庙,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好像从前也经常这么狼狈,被稀奇古怪的妖精骗得满山乱跑; 晕头转向地等着夏初来救,拉着他的灵魂在山中狂奔,等终于得救的时候便免不了一通怒吼。明明对方才是个小孩; 但是陈溱在面对他的怒火的时候总会不知所措。
夏初凶起来的时候; 真是遇神杀神。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咋舌,天渐渐黑下去; 也不知道夏初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如果发现了是不是在生气呢?心中不禁期盼他来找自己; 虽然在这样的雨势中夏初的到来于事无补; 但是莫名地让陈溱心中有了底气。不过; 如果他真的找到自己,大概又要大吼大叫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了吧?这么一想,心中突然有产生了畏惧。
啊呀呀; 要是发火自己估计会被揍。
陈溱谨慎地挪动着步子,跑得有点神志不清了,脑袋里的想法被雨水冲走了,心中纷乱的想法尽数消失,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快点回家吧,快点回家吧,回去了房间里又暖又香,可以饱餐一顿然后睡个舒服的懒觉。这么一想,夏初严肃霸道地脸孔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脚步越来越重,四肢开始不受使唤,陈溱实在走不动,大脑开始罢工,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混乱的梦境中,他再次回到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像一只幽灵四处飘荡,然后夏初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一边跑一边阿容阿容地叫着,他的声音清亮,尾音上扬,仿佛下一秒就要怒吼。事实上他也的确快要抓狂,看着陈溱懵懵懂懂地飘来飘去,便恨不得找根绳子将他拴在裤腰上,然而自己还不能表现得太粗暴了,因为陈溱小小一只,尖尖的下巴和大大的眼睛,一被凶就会露出快哭的表情。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小,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呢……陈溱迟钝地走到转弯处的岩石旁,躲在一棵茂盛的树下面,有了一点荫蔽,头上的雨势有点减小,他无奈地舒了口气,结果差点被雨水呛到,于是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站好,微眯着眼用浓密的睫毛遮住瓢泼的雨水。
陈溱仰着抬起下巴眯眼看着灰蒙蒙的天,雨丝像利剑一样射下来,他感到茫然,在这样压抑苦闷的环境里他似乎变成了总是迷路找不到方向的阿容了,小小的又单薄,被人遗弃在大马路上直到被夏爷爷捡走。
那时候他甚至还可以听见别人的心理呢,那时候夏爷爷说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
他烦闷地甩甩头,长长的头发顽固地贴着脸颊,他不由自主地将白的透亮的指尖放在指尖,无意识地咬了两下,那种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连喘气的节奏都像是在慌不择路地四处奔突。
“阿容?”
陈溱愣住,茫然地看向四周,寻找声音地主人。
“阿容——”
呼吸变得急促,陈溱舔舔冰冷的嘴唇,手指呈爪状抓。住突出的岩石站直身体,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看见一道白色的急速流窜的身影,突然僵住了,气出不来,他憋了半天,突然哭出来了。
莫名其妙地有点怨恨夏初,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找自己,这种感觉出现得毫无缘由,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怪任何人。然而这种情绪汹涌,让陈溱难过得弯下腰。他并不是什么不坚强的人,但是现在却脆弱得可怕,到底为什么呢?哭得脑子都快没了,脑海中还是会不是冒出这种疑惑。
远处的狌狌还在四处跑动,肖似夏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陈溱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软弱了,于是又笑出来,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蠢了。他抹掉脸上冰冷的雨水,决定还是要趁天还没彻底黑下来赶下山,然而刚抬起头,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声音。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声音的主人皱着眉说。
陈溱诧异地看着他,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来,他闷声问:“咦,你怎么来了?”
他咬着牙轻声嘁一下,似乎拿陈溱这样很没办法,但是声音还是冷冷的:“我不来你怎么办?”
“我?我可以自己下山啊。”
夏初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你躲在这里哭鼻子?”
陈溱开始打咦,单薄的胸膛一下下震动:“谁哭了?何况雨这么大,我哭一下怎么了?”
夏初将雨伞遮过来,伸手搂住陈溱的肩膀:“走吧,回去吃完饭了。”
陈溱不停地打嗝,只能断断续续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家里找遍了,我就上来试试了。”
陈溱问:“你不生气了吗?”
“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注意一点,不要乱跑就行了。”
陈溱停下来:“我不是在说这件事……”
夏初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溱抿抿嘴,还是主动说道:“是昨天那件事,你不怪我了吗?”
夏初说:“哦,那件事啊,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他转过身像山下走,陈溱却还站在原地,全身都在发冷,不同寻常的冷意让人觉得全身都变成了冰块。他反而不想之前那样慌张了,虽然头脑晕晕乎乎地,但是眼神却很清明,他右手作并指状,猛地将指尖的银光向前方的人挥去,同时坚定地向后退去。
夏初转过身面对他,淡金色的气墙将光剑弹开,他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陈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现在都还没回家,夏初估计快找过来了。”
面前的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全身像是被黑暗笼罩:“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阿容?”
陈溱笃定地说:“我劝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他向后退了两步,只要对面的人敢有所动作,他便拔腿就跑。
他早该意识到今天这场雨不寻常,这样森冷的让人绝望的氛围,又怎么回事正常的自然现象呢?就连他的心神都被影响。然而总归还是被影响了,所以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
对面的人歪着脑袋,笑了:“你很孤单呢,阿容。”
陈溱脸色微变,还是戏谑道:“你准备帮我洗脑吗?”
对面嘁了一声:“干嘛这么嘴硬,孤单不是很正常的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有人站在你身边的。”
陈溱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是嘛?”
“是啊,肉体很美,灵魂也很美,吃下去一定很滋补。”
陈溱见惯了这种论调,只是说:“是吗,只怕你没有这种福气了。”
“你这么笃定有人会来救你吗?”
陈溱直视他,淡淡道:“你看不出来啊,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
他眯着眼,惬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只要你这具身体罢了。”
陈溱脸色一变,疯狂地从指间甩出符咒,他向后退,准备向一旁的岔路跑去,刚一转身,眼前一黑,岔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石壁!
他哪里是在外面躲雨,而是被困在了山洞里。
身后的人抱着手臂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似乎在等陈溱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陈溱冷冷地看着他,他想起来了,在下山的途中自己遇到了一个山洞,所以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对面的人已经不是夏初的外表了,他蓬松的头发散落着,身上穿着灰色破旧的外衣,准确的说,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鬼魂,不仅将陈溱困在山洞里,还入侵了他的内心。
陈溱心中恼怒,表面上还算镇定,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人抓。住他的衣领,直白地说:“我看中了你的身体。”
陈溱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开什么玩笑。”
那个人挑着眉:“你的这具身体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似乎很受山下那家人的宠呢,我羡慕你,嫉妒你,所以想取而代之啰。”
陈溱的心在发抖,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死去的人的灵魂占据活人的躯体,这种事说起来未免太匪夷所思,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怎么半到?凭什么他总是遭遇这种事情?
他的手覆上攥紧自己衣领的手,银色的光芒沿着肌肤蔓延,对方顿时睁大眼睛,愤怒地吼道:“你——”
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在树林里钻来钻去,眉眼明朗的男孩在前面责怪矮小的那个:“喂,阿容,你怎么这么慢?”
小小的孩子唇红齿白,动起来像个可爱的雪娃娃,他皱着秀致的眉毛抱怨:“可是真的好累啊,哥哥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不行,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
身后的孩子越走越慢,终于被地上的的石头绊倒了,他默默地坐在地上,眼中泛起了水雾。
前面的男孩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雪白的膝盖上的擦伤,有点恼怒又有点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被叫做阿容的孩子打了个嗝,泪珠顺着白得发光的皮肤上滚下来。
男孩眼中总算出现了慌张,连忙伸手帮他擦眼泪,结果没轻没重地把他脸上的皮肤蹭红了一块:“你怎么样了?”
孩子撅着水红的嘴唇,那是像石榴一样漂亮的颜色:“我有点疼。”
男孩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恼怒,只能烦闷地要求道:“别哭了,走吧走吧,回家搽药。”
然后他在那个孩子面前蹲下;“走吧走吧,我背你下去,你真是笨死了,连路都不会走!”
孩子有点委屈:“我以前本来就不用走路。”
“问题是你自己要来的啊?现在又要半途而废!”
孩子不说话,吸吸鼻子将脸贴在他的肩榜上。
一只小松鼠扒在树梢上静悄悄地往下看,他认识那个男孩子,因为他是这座山的主人的孙子,以前常常跑到山中来玩,有一天他受伤的时候,就是这个男孩子帮他包扎伤口,还送他回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突然间变得脾气很坏,经常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发脾气,所以山中的动物都躲着他,但是他却很想在见他一面。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爸爸妈妈死掉了……可是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怎么在山里出现了,反而是突然来到这个家的孩子喜欢往山上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但是小松鼠其实很感谢他,因为每次他出现的时候,叫夏初的男孩总是会跟过来。
陈溱被扔在地上,他失神地看着眼前的魂魄:“你是那只松鼠?”
他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陈溱:“你凭什么看我的世界?”
陈溱咳了两声:“你喜欢夏初?”
一条腿在眼前扫过,重重地落到陈溱的胸前:“不许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胸前传来一阵剧痛,陈溱在地上滚了两滚,他发现自己喘不上来气,大概是肋骨断了,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仅知道眼前的人死了,还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陈溱小时候还能和动物正常交流的时候,很喜欢和一些小动物待在一起,这些动物对陈溱有着天然的亲近,很多都很喜欢他,但是有一只小松鼠却对他反复无常,有时会主动亲近,等陈溱以为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却又会咬他,这件事持续和很长时间,陈溱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他不知道这是松鼠在盗取他的血液和灵力,后来等夏初发现的时候,他就把那只松鼠给处理掉了。
所谓的处理,就是杀死。
那是他最后的懵懂,经过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飞快地成长,渐渐地恢复了成年人的意识,那只松鼠的死他还记得,记到现在当事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缓慢地走到陈溱身前,低着头看着他:“我会杀了你,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恢复更新了。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25)
“我会杀了你; 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松鼠这么说。
陈溱纵然知道危险; 还是双目怒睁则问道:“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我只不过吸了你几口血,他就要了我的命; 你说是不是你欠我的?”
“冤有头债有主啊大哥,想杀你的不是我,动手的人更不是我; 你这样把什么账都算在我头上会不会太强词夺理?”
鬼魂冷笑:“我当然想杀了他,只不过他功力太强; 寻常的灵魂一经接触就会魂飞魄散,我杀不了他,就只能先杀你!就算我伤害不了他的身体; 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也不错,你放心下去,我总有一天会送你们团圆。”
陈溱抖了一抖; 湿冷的衣服上冒出寒气:“骗人; 你根本打不过夏初。”
鬼魂阴测测地盯着他:“现在是打不过,但是一旦我吃了你; 鹿死谁手那就未必,哈; 我只当你体内灵气充裕;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滋补功效。”
被当成补品的陈溱心中无奈; 但是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只能忍气吞声想法子逃出去。
这个鬼魂常年困在山中受神庙压制,此时就像裹了层皮在身上的僵尸; 他四周黑气浓郁,呈漩涡状不断翻。搅,让人不禁想起巫婆坩埚里的药汁,每一次翻滚都在释放毒气。这具孱弱的身体一步步迫近陈溱,陈溱坐在地上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像筛子一样疯狂颤栗。纵然当年松鼠错不至死,他从心中感到亏欠,但是陈溱心中并没有割肉喂鹰的觉悟,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就这样死在这里。
陈溱暗自蓄力,缓慢向后移动,嘴上却说:“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我从没想过要害你的性命,当初夏初不该决定你的生死,但是那是我刚刚拥有实体,体弱多病,你吸取我的血液和灵气修炼难道就不是在害我的命?夏初处置欠妥,然而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难道你还要一错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答应你帮你超度,助你投个好胎,但这也是在你不曾造下杀孽的情况下才可行,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闻言,鬼魂更加恼怒,猛地伸出一只脚向陈溱的方向踹去,陈溱连忙躲闪,腰眼上传来一阵剧痛:“你还有脸说这些?难道只有你的命是命我的就是垃圾?我不过咬你几口就能任你们随意践踏?还是说因为夏家司掌判决,就可以滥用私权害我的性命?我在山中修炼多年,如果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下场?你却可以什么事都没有,快快乐乐地长大,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腥甜的血气上涌,陈溱喘不上气,眼前金星直冒——断掉的肋骨因为身体的挪动不知道又戳到那个部位,只知道身体的伤势更加严重。陈溱手撑着胸膛,施展低微的治疗,然而他身体中灵气匮乏,勉强挤出来的一丝沾到伤口就像泥流入海,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四肢发麻,陈溱渐渐支撑不下去,他想了想过去的十几年,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然而偏偏,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已经没有办法冒出——如果我能回去就好了的想法。
他当过稚迩,当过谢嘉然,如今成为了夏容,却再也没有机会做那个平凡无奇的陈溱,他甚至连陈溱那张普通的脸都想不起来。一直像片只漂泊无依的浮萍,如今运气不好甚至要被死仓鼠踹死了。
一股不甘从心底升起,他想着一路走来的艰难,真他妈日了狗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去他。妈。的人生模拟到底是哪个傻X发明的?这么一想,他大概是最惨的穿越者了吧?没有金手指没有目标,任务一次比一次莫名其妙,如今就连他的系统都处于失智状态!!尼玛联系不上?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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