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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书房[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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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脸却极为可怖,均是纵横交错的伤痕,然而细细打量下,才知他品相不凡,一双凤眼,眼角微挑,眉宇间带着几分狷狂之色,周身的气息却十足冷淡。
  他衣着平凡,袖口处甚至已经显小,然而长身玉立,丝毫不见窘迫,端的是气度非凡。
  这样的人让人挪不开眼,众人心中皆是一震。回过神来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此人不过向前走了两步,身体周围散发出的灵场却能将七尺大汉震飞。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武者所能做到,而是灵者。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凡俗里。
  不想惹事的百姓暗自离去,更多的却留下观望,想看一场好戏。
  那几个大汉乃城中娼馆所豢养的打手,平日无恶不作,最喜欢四处闲逛专挑一下无依无靠颇有姿色的男女下手——美其名曰买卖,实则是强抢。地上跪着的少年今日卖。身葬母,原本已于陈家的少爷谈妥进入陈府做下奴,可叹他姿容出众,竟让这伙恶霸盯上企图强抢回去给几吊钱便出去接客,却没想到僵持之下竟然蹦出两个不知好歹的少年。
  出头的少年清俊澹雅,原以为要遭这伙流氓毒手,却不想破脸少年还未出手便将人震飞。
  他一步步走来,停在陈溱的身边询问:“那人可碰你了?”
  “没、没有。”
  陈溱被这样的弟弟帅一脸,说起话舌头都打结。
  稚乐拧眉,垂下眼拍了拍差点被打手抓到的袖子,心中不悦。
  实际上他知道打手绝无机会接近陈溱,但还是忍不住嫌脏,默默拍两下。他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陈溱,陈溱却觉得看似平淡眼神跟小钩子一样,莫名知道他心里正置着气呢。陈溱被剜了一眼,竟然觉得好笑。
  他把袖子从稚乐手里抽。出来,牛逼哄哄地对那几个打手得意道:“怎么,你们也看到了,给我撑腰的人来了。”
  他手一翻横在稚乐胸前,隆重地介绍了一下稚乐:“我们家顶梁柱,要打架吗?”
  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爽,真的爽!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有一个撸了袖子准备上,结果被剩下的人拦住了。将他安抚好,边有一个脸上烫着个风字的男人走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清风楼的护卫,今日只是相同这位小兄弟谈谈生意,并无冒犯之意。”
  这人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身上还有些侠气,结果说出来的不是人话,人都被这么欺负了,竟然说自己无意冒犯。陈溱也是佩服他上一秒还准备撸袖子开干,结果下一秒就成文明人了。
  打手挥手命人将衡秋放开,转头问稚乐:“阁下怎么看?”
  吓破胆的衡秋蹲在地上咬牙抽泣,闻言忍不住看向稚乐。
  稚乐迷惑地看着陈溱,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打手见稚乐不动声色,知道要看陈溱发话,便说:“在下敬您是条好汉,侠义心肠,还请阁下也卖个面子,不要趟这趟浑水。”
  陈溱一听,笑了,打手同样一笑,原以为谈好了,却见陈溱走向衡秋将他扶起。
  “你们两个臭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稚乐冷冷看他,淡淡道:“家兄贪玩,喜欢涉水。”
  “你!”那壮汉脸色一变,抄起铁拳头像稚乐砸去,还未近身,便被稚乐击中,惨叫一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高大壮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腹部的肌肉抽。搐,像破了个大窟跪倒在地。
  几个打手吓得退后一步,下一秒又迅速冲上前,为首的突然嘴巴茫然地张大,双目无神,眼白外翻,如青蛙般四脚朝天地倒下了。
  打手见事态不对,顿时停下。
  陈溱惊诧,他没想到稚乐出手如此重,稚乐安抚他,“兄长别怕,他死不了。”
  转眼又对那几个人说:“你们现在带着人离开,就不会死。”
  他语气温和,却让人平白打了个寒噤。
  那些人扶起倒在地上的俩伤号,逃之夭夭。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不仅是无关的吃瓜群众,就连刚才和流氓僵持的年轻少爷也不见踪影。
  陈溱偷偷观察一下衡秋,发现他和设定完全不一样。原本的健气受竟然像个弱鸡?陈溱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席,大概猜到里面是谁,衡秋有个身体不好的养母,常年卧病在床,看这样子是没熬过去。
  但是自从按照故事的发展衡秋应该会找到灵草治好她,而且他练了《槐花宝典》,又怎么会……
  陈溱猛地一顿,脸上惨白一片。
  《槐花宝典》在他手上,衡秋要到哪里练呢?绿萝已经失踪了,他又怎么吸取树上的灵气补充精力去找寻灵草呢?
  如果这一切都是像他推测的那样;那么衡秋现在这么惨,完全就是他害的,就连他养母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稚乐发现陈溱从看到眼前这个少年第一眼起就不对劲,他对有人占据了陈溱的视线这件事感到不满,只好低声问:“兄长,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陈溱没心思想别的,连忙走到衡秋面前关切道,“小兄弟,你怎么样?”
  衡秋双眸一颤,泪水流了下来。
  稚乐静静看着,原本冷淡的面容像是覆了一层寒冰。
  他张张嘴,想说兄长,要不咱们先回家吧。陈溱却没有看见,只顾着眼前的人:“呃,你先别哭,有事好好说,你若有难处,我们定当鼎力相助。”
  稚乐喘不上气,陈溱却不看他,而是伸出手在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的身边扇风,就和从前帮他扇眼泪是一样的。
  他咬着牙挪开了视线。
  衡秋无家可归,陈溱决定将他带回去。
  稚乐好像有点不高兴,陈溱猜是在吃醋,这就跟大宝看见二胎一样一样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只要一想到衡秋这么惨都是自己害的他就坐立不安。当务之急就是要安顿好他。陈溱安排人将他养母下葬,看得出来衡秋和他仰慕感情很深,他在这期间人憔悴了不少。
  陈溱将带出来的珠宝等分成三等份,一份是小缳的嫁妆,另外的两份是给衡秋和稚乐留得老婆本儿。
  他决定将衡秋留下,只是脑袋一热的结果,但是就算是深思熟虑,结果还是会一样。
  如果不好好照顾他,陈溱良心不安。虽然这就是个游戏,任务都是NPC,然而在这里呆的一分一秒都如此真实,以至于陈溱已经将这里当成真实世界。M710失踪如此之久,一直都没有出发额外剧情,陈溱甚至怀疑他可以再这里度过余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见到衡秋,小缳便扑哧一笑。
  “笑什么?”
  “看着他好像回到阿栉刚来的时候。”
  衡秋文静秀气,若是再娇气一点就是哭包二号,作为曾经的哭包一号君的稚乐还在赌气,晚饭没吃,一个人跑到屋顶上看星星看月亮。
  陈溱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人已经带回来了,解释也解释不出一朵花儿来,这时候去,大概会触霉头惹他不快。稚乐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陈溱不方便干涉。只想等适应期过了,能教两个小朋友相亲相爱。
  相亲相爱?稚乐眼睛一亮,盯着衡秋像饿虎扑食。
  衡秋吃的正香,他自小就没吃饱过,如今有顿饱饭吃格外珍惜,见陈溱盯着自己才反省自己过于贪婪,羞愧地放下碗筷,细声道:“稚大哥,怎么了吗?”
  陈溱笑:“哦,没事儿,你吃你的。”
  陈溱笑眯眯,稚迩的这张脸还是很具有迷惑性的,衡秋见了,顿时耳朵根子都红了。
  软软啊。
  陈溱拍拍手准备去找自己大弟,总算是找到一个好借口去见稚乐了。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9)
  阿栉,咱们把衡秋留下给你做小媳妇好不好?”
  “小媳妇?”稚乐眼眸黑白分明。
  脸上在笑,眼中却冷淡的很,他没想到陈溱会对自己说如此荒诞的话,轻声重复了一声,说完自己倒笑了。
  陈溱双眼炯炯有神,像等待夸奖的大狗,若在平日里陈溱摆出这幅姿态讨好他,他肯定欣喜若狂,然而此时却觉得自己的心浸在冰水里,冷得发麻。
  “听兄长的意思是要留下他?”
  稚乐将手中的枯枝扔出去,镇定地看着眼前的虚空,面无异色,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他早该知道,陈溱这样的人绝不会安分地只待在自己身边的,瞧,转眼要多一个人了。
  陈溱在他身边坐下,诚挚地道:“这孩子怪可怜的,咱们就帮帮他吧。”
  嘴角挂着一贯的笑意,稚乐问:“怎么帮?趁人之危地让他委身于我?干脆做了别人的童养媳,雌伏于我?”
  陈溱眼睛一瞪:“当然不是,只是两个人培养培养感情,他肯定喜欢你的。”
  说完想到稚乐的话,觉得这么做的确有些不妥。
  “那你怎知我会喜欢他?”
  “衡秋挺好的。”陈溱犹豫道。
  毕竟主角受,从样貌到人品都不错,稚乐既然是要做攻,那还不如离云轻远点,和衡秋在一起。
  “他哪里好?”稚乐突然转过脸来看着他,“但凡好一点兄长就喜欢?”
  他问道,更想问我不够好吗?为什么又要随随便便捡一个人回来?
  陈溱被问得一愣,稚乐的表情严肃,不是平常那种很好说话的样子,问完了见陈溱不回应,便气恼地转过脸去。然而又不甘心地瞪回来。
  原来他对衡秋的到来这么抗拒……
  陈溱一时手足无措,蹲到他面前认真道:“阿栉,你不喜欢他?”
  “我不喜又如何,兄长会将他扔出去吗?”
  扔?那肯定是不会。
  稚乐料得他的反应,嘲讽道:“兄长喜欢做救世主,救了我,还想救别人。想来我们的都是沾您那位失散已久的弟弟的光,只是不知兄长是否还念着他一丝半点?有了假弟弟便忘记真弟弟。”
  陈溱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稚乐这么反感这件事,更没想到稚乐的嘴炮技能如此强悍。
  诛心啊诛心,总不能对他说,你好其实我就是你的高岭之花哥哥or你才是我亲弟弟啊。
  依稚乐这较真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知道他认出自己,还装模作样陪他演戏,骗了他这么久,到时候真翻脸可怎么办?
  稚乐现在越来越有主见,陈溱只是接个人回来他都不高兴,如果知道自己以后会将《槐花宝典》交给衡秋该怎么办?他不是得暴走?
  武力担当发起飙,陈溱想想都害怕。虽然稚乐乖巧巧,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他蹲在稚乐面前,仰着头,总是明亮的眼睛里掠过忧虑的阴影,稚乐只觉得心头一痛,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想妥协,一点也不想,虽然自己的要求过分,自己的任性让兄长为难,但是他所求不多,只想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罢了。
  让一个人只属于自己,就那么难吗?
  稚乐静默,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兄长喜欢,将人留下也无妨。”
  陈溱立刻笑逐颜开,只是笑不到两秒他又垮下脸:“阿栉……”
  “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溱一鼓作气:“衡秋太弱了,你教他功夫好不好?”
  稚乐脸色一变,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陈溱绝望到揉脸:麻麻,这家伙太难哄了。
  天色将亮,雄鸡雄鸡高唱两声,陈溱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干净了出门。
  这两天的青菜涨势特别好,绿油油的一片。外表正常的拿出去卖,外表比较猎奇的,比如长得跟小树一样高,再或者长着长着就开始变色的那一种,就直接自己摘来吃。他把自己拾掇好,扛着稚乐做的小锄头出门开始农民伯伯的日常,哪知刚出门就看见栅栏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比划。
  稚乐瞄了一眼,都是《槐花宝典》上的招式。
  小缳感叹道:“瞧这两个人好的,看着跟亲兄弟似的。”
  陈溱瞥了一眼,其实自己才是亲。哥哥啊,摔!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人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设计者本身的偏好,这里面的男同胞们大多自带一股苏气,都是瘦瘦白白的,五官好看到让人忽略形体,精致,艳。丽。现在的衡秋跟稚乐从前的样子相似,个子小小,脆弱纤瘦,让人心生怜意。
  不过再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稚乐,陈溱内心充满了自豪,自己要培养出一个攻了有木有!
  远处的两人相处和睦,稚乐认真地教授着功法,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实际上稚乐在武学上很有天赋,所以略一参悟便能理解《槐花宝典》的奥秘,甚至在前者的基础上对一些地方进行改良,是灵气在身躯中运行的方法更加稳妥。
  他毫无保留地全部教给了衡秋。
  衡秋自然是个好学生,他被稚乐所救,心中满是对他的崇拜,即使稚乐面貌可怕,他却觉得他是个好人,瞪大眼睛盯着稚乐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重要的地方。
  可惜稚乐的身上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他虽然一丝不苟地教授,却从来不肯跟他讲一句多余的话。衡秋心中有些失落。
  陈溱扛着锄头走过去,衡秋立刻眼睛一亮:“稚大哥,早上好。”
  他小跑两步到陈溱跟前:“阿栉哥哥正教我练功夫呢。”
  慢悠悠地把东西放下,陈溱就像个视察的领导,笑眯眯道:“那就好,你阿栉哥哥修为高深,你更当磨砥刻厉不让他失望才好。”
  衡秋闻言,回头看看稚乐,红着脸猛点头。
  陈溱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唉,自从稚乐长高之后,再也没能体会一遍抚摸萝卜头的幸福了。然而手刚探过去,稚乐就拍拍衡秋的肩:“去那边好好练习,我同你稚大哥说两句。”
  偶像发话,衡秋猛点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陈溱摸了个空,失落地感受了一下发丝拂过手心的触感,再看稚乐,只见他死死地看着陈溱伸出去的那只手:“兄长就那么喜欢他么?”
  “哈?”
  没等陈溱说话,稚乐便表情冷淡地离开了。那边衡秋正在愉快地召唤他。
  这是在……闹别扭?陈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处的小缳不明就里,关切地凑过来,陈溱心中微微振作,准备卖个惨,“阿栉最近对我爱答不——”
  “公子,不是说要下地么,怎么还没去?”未等他说完,小缳催促道。
  陈溱:……
  他为什么周身弥漫着一种劳苦功高的英雄被灰尘掩埋光辉的丧感。
  不是灰尘,是沙尘暴才对吧。
  他这个家里真是越来越没有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20)
  陈溱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事实——他被稚乐无形中孤立了。
  虽然陈溱和他说话时他会回答却态度冷淡,但当其他人与陈溱说话时他则会不动声色地将别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去。
  稚乐待人冷淡,然而一旦他愿意与人亲近,别人根本就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稚乐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冰冷的高墙,他在另一侧淡淡地散发着自己的迷人的魅力,而对这边的自己却视而不见。
  家里的另外两只,一个个抱着小板凳围坐在在稚乐身边。衡秋仰着头满眼崇拜地与他探讨功法的问题,两只小耳朵红扑扑地支棱起来,而小缳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自从他们出来之后,她对稚乐越看越喜欢,到现在心里已经完全装不下自己这个少爷了。陈溱越看越气,但是根本没办法发泄。
  中二少年争风吃醋搞冷暴力玩孤立这一套竟然让他遇见了,他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稚乐是为了衡秋那件事在生闷气想罚他那也不可能,毕竟他和衡秋相处和睦,很有作为兄长的担当。陈溱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着他了。
  他之前腆着脸去问稚乐是不是让他不开心了,结果他的睫毛懒懒地覆下来。
  “怎么会?兄长多虑了。”
  短短几个字将他堵回来,陈溱瞪大了眼睛跟蛮牛似的,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硬是说不出个屁。他特别想说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冷战算什么事儿,我不喜欢你这样,互相坦诚不好么,我要是让你不开心你告诉我,我有着改之无则加勉。
  但他硬是咽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特没尊严。
  而且他有点怕稚乐还是懒懒地散发他的魅力,说并没有,倒显得他玻璃心似的,更怕他说谁跟你是一家人,别把自己当颗蒜。
  陈溱心中有点失落,虽然自己其实并没有为稚乐付出多少,却是真的从心底里以为稚乐最喜欢自己。
  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啊,稚乐不仅高大了,变得愈发迷人,而且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手心里湿。软软的,有点痒,陈溱吓了一跳,手一抖,就看见旺财舔舐他掌心,见他一动,四肢弹跳着离开,没一会儿又凑过来寻求爱。抚。小黄狗脑袋一小巧,陈溱一巴掌就包住了,旺财便往后退着用舌头去够他的手心。
  温暖柔软的触感传递到他大脑里,他觉得有点暖心。
  最近被家人忽略太久,只能靠撸狗为生,不知不觉间一人一狗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狗长得有点丑,平时除了陈溱愿意喂口饭吃,别的时候都没人搭理它,稚乐有洁癖,刚开始因为新鲜还愿意逗逗,后来就很冷淡了,至于另外两个,显然也没有爱狗细胞。
  陈溱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啊。
  旺财围着他转圈圈,撒开丫子欢腾,然而对面的稚乐伸手勾勾手指,傻狗就开始做离心运动,离陈溱越来越远,最后被那股名为稚乐的“不可抗力”吸走了。
  稚乐对旺财笑了一下,傻狗就开始找不着北,受宠若惊地在地上打滚,稚乐手一招,它已经后腿站立开始卖萌。
  陈溱气得嘴都要歪了,他眼角直抽抽,但是不想露出“丑恶”的嫉妒嘴脸。
  他无端想起了当年在第一排认真做笔记,物理老师上圆周运动是突然故作神秘地将眼镜一推,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同学们,你们兹唔兹这锅世界上最大的力是什么吗?”
  好学生陈溱认真地答:“万有引力。”
  老师摇头奸笑:“肤浅!是魅力。人格魅力最让人无法抗拒。”
  他当时在心里嘁了一声,心想您老上课玩什么梗啊,这明明是个看脸的世界。
  如今打脸真响。
  因为即使稚乐破相了,大家仍然爱他,陈溱也爱他,不过他似乎有点不稀罕。
  陈溱有点想抚额,稚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然“亲民”地将狗抱了起来,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透着高傲尊贵的气质。不知什么时候,从前软包子一般的小男孩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凛然不可侵犯的贵公子,虽然衣着简陋,然而在这种安之若素的态度下,更是显得尊贵无匹。
  心中突然产生一种疏离感。他知道是为什么,一旦发展不如预期,陈溱就极容易产生质疑的情绪——为什么要失落呢,本来自己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得过且过就好了,干嘛那么计较。
  混吃等死的负面情绪一上来,陈溱就有了一种共沉沦的感觉,其实走任务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他陈溱衰了那么多年也不见好,怎么可能走个剧情还见到一个天赋异禀可软可攻的懂事弟弟呢?时间久了就离心离德,到时候兄弟阋墙可不是好玩的。
  他开始怀念许久不见的系统M710,可以和自己插诨打科一起讲大白话,再不济,起码会让他有归属感,做不了完美的兄长稚迩,起码还能坚持坚持做二货溱啊。
  但是破系统长期不在线自己有什么办法?要不出去转转,看能不能触发剧情?
  这么一想,陈溱就坐不住了,他真是为自己离家出走,啊,不,出门散心找到一个好借口了。
  心动不如心动,他撩撩衣袍悄没声儿地出门,刚走了两步稚乐便直直地看过来,“兄长去哪里?”
  “哦,不去哪,我就转转。”他说这话的格外平静,虽然积极不起来,但是还是不想把消极的情绪传递给别人,他现在就想走远点出去散散心。
  稚乐的眼神猛地一变,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黑色因为震惊不安而疯狂地涌动,白色却在强自镇定:“我陪……”
  陈溱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儿,我出去了,待会儿回来。”
  稚乐放下怀中的狗,动作还是平和,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么手足无措,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陈溱心灰意懒,摆出了一种随时要放弃的态度,随意地就与自己撇开了干系。
  陈溱的眼睛里黯淡极了,他以前总是目光炯炯,每一瞬间呈现给自己表情都带着笑容,而不是这样空洞敷衍……
  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变故,他就难受得连肩膀都在颤抖,不再是为了博取他的爱护而故意做出的软弱姿态,不再是内心笃定,他连忙起身望向门口,但是陈溱已经不见踪影。
  暴戾恐惧的心情在胸口翻腾。
  “阿栉哥,你怎么了。”衡秋天真地问道。
  稚乐看向他,一瞬间有些狠厉,这一切都是他的出现造成的!
  他目似寒星,削薄的唇抿成尖锐的刀锋。
  他并不想伤害他陈溱,他只是想让他尝尝自己难受的滋味,可是无论如何,自己总是要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刷新发现多了好多营养液,很惊喜,但是镜镜略小囷,还没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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