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书之豪门男寡-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且这两日,她更发觉自己身上不对,不仅月事未来,浑身更是难过得紧,不仅没有胃口,更是看到稍油腻些的菜品,便会呕吐出来。
  这一日她虽然极力控制,却还是在何意如身边服侍时,忍不住呕了两声。
  何意如倒和顔悦色,只让她先回去歇息片刻,然后再派了婆子带了她出去,寻个大夫好生看看。
  蕊儿一边谢了太太,一边便回了房里,心中只想着钟智,果然看见两个太太常用的粗壮婆子,便来接她出去瞧病。
  她心里有几分明白,自己这般模样,极可能便是怀上了六少爷的种。可是太太既让自己去看病,又不得不去,便只得跟着婆子出去,想再做打算。
  只是这一去,大太太院子里,从此便再无人见过这蕊儿的身影。
  便有人问起来,也不过说那丫头大了,太太心疼她,赏了她外嫁,已择了好人家去了。
  *********************
  二房这边,因钟义与于汀兰早已分房而睡,秋天夜长,他便时常约钟秀到自己房中倾谈。若是偶有雨天,钟秀不便过来,二人也要尽打上一通电话才得入睡。
  这日傍晚时分,天上便飘了冷雨,钟义便知钟秀应是不会来了。
  他一人熬到夜深,便只觉房中像是少了些什么,终又抄起电话,和钟秀窃窃私语。直至时已夜半,外面漆黑如墨,雨丝纷飞,他竟不知房门微启,已和他分房睡的于汀兰竟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原本这些日子以来,于汀兰的身子情绪,都比前些时日大有好转,一天里倒是明白的时候多,糊涂的时候少了。也正因此,她便更加思念起钟智来。
  只不过她也知道,自她被钟义兄妹逼着穿上了守贞锁,更多派了人手监看着她,自己与老六虽在一个宅子里头,见面的机会,却偏偏比登天还难。
  且她娘家因父亲被派了异地为官,竟阖家都跟了过去,一时间,当真是孤掌难鸣,四处无援,只能每日里在丫头婆子的看管下,强自支撑。
  因这一日,她忽然听到两个丫头背地里在偷偷耳语,隐约便听到一句六少爷已失踪数日的字眼。于汀兰虽未听得真切,但是关心则乱,她又是爆炭的性子,立时便上前抓了丫头的衣襟,问其所说究竟如何。
  只是现下钟义派来看管她的丫头,都已经不是她从前的心腹。并且上有钟义的倚仗,下看于汀兰走着霉运,对她早就没了从前的顾忌。见她上来逼问,便根本不去理她。
  于汀兰这些日子已经深知这些下人的势利,倒也有所收敛,但是眼下既是听到钟智失踪这样的大事,便不管不顾,疯了般拉扯那丫头,逼她说将出来。
  那丫头被她疯癫的样子吓到了,终还是将钟智已经失踪了数日的消息说与她听。她因厌烦于汀兰,也隐约知道二奶奶与六少爷的首尾,这工夫干脆添油加醋,便说外面都传闻六少爷风流好色,必是睡了哪个仇家的老婆,被人暗中害了,这些日子都寻不得,大概早就见了阎王。
  于汀兰听了这消息,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一时竟傻在了当场。
  待到她呆兮兮回到房中后,从午时直坐到夜深,才从恍惚中醒转过来,目光便落在钟义那睡房的窗子上。
  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竟然静静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又从被上面翻出一物,揣在怀里,又喷了些“钟桂花”在身上。
  因为自己喷了这香水后的味道,原是老六最爱闻的。
  然后这工夫,她便趁着风急雨大,紧握着怀里那东西,便直摸到钟义的房中来。


第69章 
  于汀兰自听了那丫头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近日里本已有些渐渐好转的情绪; 竟又变得混沌起来。
  那丫头说六少爷大约是因为睡了别人老婆; 才导致杀身之祸,不过是恶意猜测; 但是这话听在于汀兰耳朵里,却刚好合上了拍。
  她自打孩子小产后; 本就抑郁难当,如痴如狂; 偏又在这期间受尽了钟义的冷眼与折磨; 心底里对他的恨意,已不是一般的强烈。
  这些日子以来; 她之所以在情绪上略恢复了些,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那日在泊春苑里,终还是老六,在钟义想要对她动手之际,架住了对方的拳头。
  所以在于汀兰有些半痴半狂的心里,此刻的钟智,便如同她潜意识中在这钟家煎熬的唯一希望。而这工夫,便连这最后的一点希望; 也没有了。
  而这断绝了她希望的人,不用多想; 自然便是记恨钟智给他戴了绿帽,又心思狠毒想要找他寻仇的钟义。
  她此时已经心智如狂,既拿钟义作了暗中坑害钟智的凶手; 疯魔的脑子里便只剩了一个念头,只是要去找他给钟智报仇。
  这会子风雨如注,她却早已不管不顾,怀揣着一把剪刀,摸进钟义的睡房,却见钟义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的藤椅上打着电话。
  于汀兰身上被雨水浇得精湿,眼睛里却满是郁结多日后点燃的怒火,这时候从怀里摸了那剪刀出来,紧咬着牙关,一步步朝钟义走来。待走到他的身后,隐约便听到听筒里传来钟秀的甜笑,这笑声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让浑身是火的于汀兰瞬间举起剪刀,猛地朝钟义后心扎去。
  钟义正跟钟秀在电话里低声细语,不知对面钟秀笑着说了什么,他也轻轻笑了两声,侧过身子去拿一边的香烟。
  正在他侧身的当口,于汀兰的剪刀刚巧刺了过来,便偏离了他的后心,只刺在他的软肋上。
  钟义吃痛,下意识大叫一声,手里的话筒也失了手,话筒对面的钟秀因他忽然间的大叫,便在电话中焦急地叫着他。
  钟义这时候已经忍痛从藤椅中滚到一边,避开了于汀兰第二次的攻击。他一边叫骂着让她住手,一边围着桌子躲闪着势若疯虎的对方。
  于汀兰此刻哪里还停得下,嘴里只骂着钟义禽兽不如,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加害,手上便挥舞着剪刀,不停地追赶。
  只是于汀兰终是女人之身,几番追赶钟义不成,明显便减了体力。钟义虽被她刺了一剪下去,却不在身上的要害,这会子看准时机,竟猛地反扑过来,撕扯中将那剪刀夺下,更掐住于汀兰的脖子,使了大力,几下子便把她掐昏过去,软倒在地上。
  这工夫外面狂风暴雨,又是深夜,所以他二人一番撕打,竟无一人知晓。
  钟义喘着粗气站在那里,看着脚下于汀兰昏迷的脸,心中愤恨,忍不住便在她身上踢了两脚,不料却扯到了肋下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便在这时,门口人影一闪,竟是一身湿透的钟秀,急匆匆进了门来。
  原来她在话筒中听见钟义一声大叫,紧接着便是一阵混乱的叫骂,大约便听出是二嫂子于汀兰在和钟义撕打。她心思敏锐,仅从钟义起始那声惨叫,便猜得他必是遭了暗算,因此情急之下,便匆匆赶了过来。
  这工夫见于汀兰昏迷在地上,而二哥的左侧软肋还在淌着血水,她便赶紧冲上去,在睡房里寻了药箱出来,开始为钟义止血。
  钟义见她浑身上下湿得不成体统,直打哆嗦,倒心疼得紧,嘴里只让她快点寻了自己的衣物去换一换,免得着了凉。
  这兄妹二人在这边一个给对方止血上药,一个不顾自己疼痛关心着妹妹,却不意地上的于汀兰已经不知不觉醒转过来,把他二人的言行都看在了眼内。
  这工夫,她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一时间有些手脚发软,便扶着桌子,尖声冷笑道:
  “好看呀好看,真真这一出兄妹情深的戏可是太好看了!钟老二,我今儿算是落了实证,嫁了你这数年,像这般郎情妾意柔情似水的样子,你便连一次都未曾予我,却原来都是留着给你亲生妹子身上。好,很好,钟家有你们这两个不要人伦的下流胚子,实是够光宗耀祖了,等日后你们俩再生出来几个没屁眼的孽种,那才要把你们钟家老祖宗都从祖坟地里笑醒了呢!”
  钟义听她忽然骂出这样恶毒肮脏的话语出来,不禁勃然大怒,便要起身去往死揍那贱人一顿。不料他这一动,却牵扯到了刚刚包扎的伤口,登时一股鲜血喷出来,穿透了雪白的纱布,倒把钟秀的一双手都沾满了血污。
  钟秀此时正沉着面孔,眼睛里闪着一道羞恼交加的寒光,胸口激烈地起伏着,显然被于汀兰的话语气得不轻。这当口儿,又忽见一股股的鲜血从哥哥身上喷出来,溅满了自己柔嫩的双手。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眼前的血腥刺激到了,她忽然直起身,两步便冲到了于汀兰的面前,沾满鲜血的手指猛地伸过去,立时便掐住了于汀兰的脖子。
  于汀兰刚刚从昏迷中苏醒,本就虚弱无力,正扶着桌子大骂这对狗兄妹,却不料素常温柔如水的钟秀,却像只利箭般转瞬而至,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那双满是血污的手便已经将她掐得喘不了气,双手乱抓乱挠,却只一会工夫,便翻了白眼,伸出半截舌头出来。
  钟秀的手上脸上都被于汀兰的指甲抓破,却始终咬着牙根不松手,眼见她在自己的手中越来越没了力气,直如一滩烂泥般倒下去,才慢慢松开手,伸手在她鼻子下面试了试,方直起身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竟忽然笑了笑,幽幽地道:
  “从你嫁了钟家以来,我原以为你有多厉害霸气,颇是忍了你些日子,看起来,竟也不过如此,现下我忍够了,你便也该…上路了。”
  一旁的钟义眼见这雷霆般的巨变,便是他这样的心肠,待看见于汀兰的两颗眼珠在钟秀的手下慢慢凸出来时,也不禁微微闭了闭眼睛。
  此刻,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看着地上应该已经断气的于汀兰,轻声对钟秀道:
  “倒该如何处置了她才好?”
  钟秀看了看窗外瓢泼般的大雨,柔声道:
  “都听说嫂子小产后抑郁难止,半疯半痴的,怕是落下了癔症,而这癔症,最怕忽然间变了阴雨天,便会更加严重,寻死觅活,投河跳井,想来都是有的。”
  钟义听她这话,便已了然于胸,只轻轻点了点头。
  “待你我穿了雨衣,略遮掩下,我便背她出去。”
  钟秀点点头,走到钟义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未发一言,却似乎有一种默契,尽在眼神中隐现。
  这光景,地上的于汀兰依旧一脸死色,半睁着眼睛,满脖颈的血污,倒真是骇人得很。
  狂风透过窗棂吹动了室内的窗帘,飘荡在她的身体之上,隐约中,那只掉了花鞋的左足尖,似乎微微动了动。
  风雨中的后花园里,除了狂风暴雨中颤栗的花草,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幽深深的古井前,钟义和钟秀合力将于汀兰扔进那冰冷的井水里,钟义面色灰白,不敢朝井口里再看,转身便走。倒是钟秀伸过头去,朝里面看了最后一眼,嘴角边浮上一抹阴冷的笑意。
  未几,漆黑的夜色便吞没了她二人远去的身影,只有井边的树林里,却似乎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
  这一场暴风雨的夜里,秦淮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好像看见钟信冒雨出了门,良久,又湿淋淋地回了房。
  可是当自己从梦中醒来时,却看见他明明就在自己的另一侧悄然而卧,又哪里有出过门的样子。
  想来,还是自己因“四时锦”获得这样意外的荣光,而导致过于兴奋,所以不停地在做梦吧。
  说实话,如果不是这一日布伦忽然打电话过来,说是要二次登门拜访,他真的觉得那天收获的成绩,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个黄粱美梦。毕竟这种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惊喜,在好多时候,真的只有在小说或电视剧里,才看得见。
  不过秦淮想想也就释然。
  自己既然能够穿到这样一本狗血成盆的奇葩书里,每天和这许多人撕逼斗法,都可以做到安然若素,那么借着现实里的化工常识功底,和钟家丰厚无比的香料底蕴,研制出一款超越时代的香水出来,又有何不能呢。
  当钟信听说布伦又要来钟家拜访的时候,秦淮明显看出了他的不满。
  说来也怪,自己识得这个男人也不是一时三刻了,可以说,经过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狗血之事,自己在他身上,真的很少能看出什么一目了然的情绪。
  大多时候,这个男人总是略躬着身,将自己隐藏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在他的脸上,也很少会出现过于显而易见的表情。他的喜怒哀乐,似乎已经被他用严苛的控制力,冰封在了心底,从不会轻易外露。
  可是恰恰在面对这位英俊浪漫的法国人布伦时,秦淮却发现钟信也不是永远都能控制住他的情绪。
  至少,自己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听到那个洋鬼子的名字,他就会皱起眉头。偶尔在谈及香水时提到他,他又似乎会不经意地绕过他,换成别的话题。而现在听说他要再次登门拜访,钟信则直接拉下了脸,沉声道:
  “咱们的比赛明明已经结了,又与他没有其他的瓜葛,这洋鬼子还要上门的因由,大约还是想招贤纳士,邀你去他的集团高就吧。”
  这工夫,秦淮正看着手上的报纸。那是当天刚送来的一张小报,上面有一版专栏里发了一篇香水大赛的稿件,附的照片竟然便是自己与钟信的合影。只是那照片是记者私下的抢拍,照片上无论自己还是老七,都显然并不知情。
  秦淮盯着那照片看了半晌,此刻又听钟信猜测着布伦来访的用意,忽然就有些思绪茫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因为在那张略略有一点模糊的黑白照片中,占据了大部分画面的,是正在听布伦讲话、全神贯注的自己,但是让他心中蓦然一动的,却是旁边只露出大半边脸的钟信。
  在那张看似没有表情的脸上,秦淮却看到了在记者抓拍下,老七那双完全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秦淮下意思打了个哆嗦。
  因为在他的直觉里,那是一副野兽看守着自己猎物,绝对不容外人侵犯的眼神,
  而小时候常看动物世界的秦淮知道,那些凶狠残暴的野兽,却往往都有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嗜好,便是将到手的猎物反复地玩弄,乍看起来,倒像是它们最心爱的玩伴一般。
  但是到了最后,一旦野兽们遇到了不能抵抗的饥饿,又或是已经玩腻了这猎物,它们却定会将这猎物一口吞食下去。
  所以眼前这个昔时的小叔,现时的挂名丈夫,会不会也像那些猛兽一样,也仅仅只是将自己当作一只猎物呢?
  一时间,秦淮竟呆呆地出神了。
  说话间,布伦便已经到了。
  蓝色眼睛的法国人大约上次吃了钟信的瘪,这次在秦淮面前,略有些失望地没有张开双臂,而是有些不情愿地和他二人握了握手。
  “秦、钟,又可以见到你们俩,真的是太棒了!对了秦,请你靠近我一些,感受一下,我和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布伦虽然没有敢拥抱秦淮,却笑着把身体往秦淮身边凑了凑。
  秦淮不露痕迹又极其自然地往旁边躲了躲,笑道:“不用靠得那么近,我便已经感觉到了,你身上洒了四时锦的香水,对不对?咦,好像又不完全是这样,你身上好像还有其他香水的味道。”
  布伦惊喜地猛点着头,竖着拇指道:
  “不愧是能发明出这款神奇香水的人,你真的好厉害啊秦,你知道吗,我身上除了四时锦,还少少地用了一些我们家族产的香水,目的便是想难为你一下,可是根本难不到你。唉,你越是这么厉害,我就越觉得自己真的好喜欢你,也好需要你!”
  钟信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洋鬼子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真正学好中文,说话中,总是会用上这些让人反感的言语。
  秦淮一边请布伦落座,一边笑着让香儿把茶水送上来。
  “布伦先生,我和钟先生都很感谢你对我们手艺的欣赏,也知道您说的需要便是指想要我加入你们集团,我说的对罢?不是您刚来,我便要泼您的冷水,而是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真的不会去法国,因为这里有我们一大家子的人,还有我丈夫一心想要完成的事业,这些,都是我们不能放弃的。”
  一边的钟信听到最后那句话,似乎微微侧过头,看了秦淮一眼,手里端的茶杯却依然纹丝未动。
  布伦听到他开门见山地便说起这些,反倒有兴奋地点了点头,道:
  “秦,我真的很欣赏你说话的方式,很直接也很坦白,不像太多的东方人,总是那么含蓄,明明只有一句话,也要绕来绕去才会说清楚。”
  他说着这话,眼睛却瞟了钟信一眼,倒似乎他口中的人,便是像钟信一样。
  “所以我现在便也开门见山,说说我的想法。我知道你刚才话里的意思,也明白很多东方人的家族观念,‘父母在,不远游’什么的,我说的对吧?”
  秦淮见他又掉书包,便轻轻笑着点了点头。
  布伦又道:“所以我这次来,便不是像上次一样,邀请你们去法国加入我们的集团,而是想让我们双方,变成一种合作者的关系。说得直白一些,我们两方共同出资、出技术,共同获取东方和西方的市场,形成一种合作互利的关系。这样,我的家族可以打开东方的市场,而你们也可以借势占据西方的市场,你们想想,这种合作,是不是叫两全其美?”
  听完布伦的话,秦淮看了眼身边的钟信,后者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打开。
  但是在秦淮的心里,却已经对布伦的这番话动心了。
  毕竟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说,他深知布伦现下提出的建议,无非就是当前已经习以为常的全球化布局的经营与联合。而这种经营方式,也确实如布伦所说,可以最大限度地让合作双方的优势扩大化,取得一加一大于二的良好效果。
  对于自己与钟信来说,目前虽然手握一款极具特色的香水,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可是就凭钟家二房把控公司的现状,凭现在老七在家族的位置和地位,要想让这款香水真正进入市场,达到像“钟桂花”那样的声望,恐怕还是一段无比艰难的过程。
  但是如果跳出钟家的窠臼,大胆地将“四时锦”与法国的香水世家进行联合,那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情况,却是完全有可能实现。
  所以,既然在自己的心底,有一个要助他登顶的念头,又为何不接受布伦这个其时已经很先进超前的理念呢。
  所以秦淮的心中,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布伦先生,我倒是觉得您现在的这个提议,非常之吸引我,不过你也知道,这件事我是必须要和钟先生商量好之后,才能答复您的,所以您现下可以先回去,等到今天晚上,你一定会在电话中得到我的回复。”
  布伦满怀期待地先告辞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言语。
  良久,那个一直没有开腔的男人先开了口:
  “看嫂子这样子,是想和那洋鬼子合作,走得更亲近些了吗?”
  钟信将手里的茶杯举起,却发现早已没有了茶。
  秦淮眼尖,便提起茶壶为他续上些水,轻轻道:
  “合作之意倒是有,只是亲近二字,却又如何谈起,终究在这方宅子里,也没有比叔叔,更能让我亲近之人了。”
  秦淮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似乎也是个矛盾的人。
  方才还在担心自己会是谁眼中的猎物,而此刻,却不知不觉中,便脱口说出了与他亲近二字。
  是不是,这一夜又一夜的同床不共枕,已经让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呢?
  钟信将那茶一口喝了半杯,隐约中,竟似叹了口气。
  “嫂子原也说了,你我便是亲近,也不过是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罢了,若是与那洋人合作,天南地北,东川西湖,嫂子还不知会见到多大的天地,到那时…”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钟信竟把话断了,又接着去喝那剩下的半杯香茶。
  秦淮虽不能完全尽知眼前这个男人略显黯然的心事,却也在隐约中,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心里想的那些有利于他的事,是时候要说给他听了。
  当壶中的香茶几乎饮尽,秦淮觉得自己终于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赞同两个字。
  他方欲长长地舒一口气,为终于让钟信明白自己一番苦心而放松的时候,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幽幽地又开了口。
  “嫂子,你方才的意思我都明白,也不会阻止你说的与那洋鬼子合作,只是我还有一句话,你却要记得。便如你所说,这世界之大,原不只钟家头顶这一片天,终有一日,如嫂子仍不嫌弃,老七也愿随嫂子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在这之前,老七要做到的,却依旧是心底的那份执念,不论钟家这片天究竟有多大,只是那只手遮天的人,却必是要换一换的!”
  ***************************
  这边泊春苑里有洋客人到访,那边二房的仲夏苑里,却传出来一个让钟家瞠目的消息。
  二房奶奶于汀兰,竟然也步了六少爷钟智的后尘,失踪了。
  最先得知二奶奶失踪的,原是服侍她的丫头。
  这些日子,因丫头们都知于汀兰在二房没了地位,甚至二少爷都不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