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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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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好事,自己在旁边览尽春色,才能得到一种变态的愉悦。
  所以一听秦淮说出这番堪称贤良的话语,大出所料之外,倒像是被人揭去了遮羞布,老羞成怒中,目光一寒,登时便欲发作。
  通往里间的过道里,忽然传来一个脆利的声音。
  “大爷,大爷!”
  竟然是雀儿。
  钟信在秦淮惊醒之后,一身尴尬,早就退到一边的墙根儿处,靠墙躬身而站,倒像是个犯错的奴仆。
  只是在秦淮说出那番言语时,他低垂的眼角微微上抬,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样。
  钟仁正憋着一肚子的怒气,听到雀儿的声音,眉毛一拧,破口骂道:
  “死娼妇,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我在和少奶奶洗澡,你又不是不知,只在那浑叫些什么!”
  雀儿的声音近了些许,显是已来到浴间的门外。
  “大爷,二爷现今正在客厅里等您,说是公司里有极其要紧的事相商,我原回了大爷在沐浴休息,可二爷说事关重大,绝对耽误不得,我又怎敢不回,又哪里浑叫什么了!”
  钟仁脸色变了变,语气微微放缓,“告诉他我即刻出来便是,妈的,一天天装模作样,倒像这公司没了他便不成体统一般,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
  门外的雀儿应声去了,钟仁略站了几秒,方转过身来,目光在秦淮与墙角的钟信身上扫了又扫,竟然露出了一个笑脸。
  “老七,你嫂子方才的话,想来你也听到了。按说兄弟亲香,叔嫂亲厚,原是理所当然之事,没什么好顾忌的。不过你嫂子虽是男人,毕竟身份不同,考虑周全些,倒也在情理之中。这后宅里人多口杂、鸡争鹅斗,奴大欺主的事儿,我不是不知,所以日后我若忙碌,顾不上的时候,你多帮我照看着些大嫂,横竖哥哥嫂子都不会亏了你的。”
  钟仁说一句,钟信便躬身点头,一副谦卑的模样。
  钟仁又将那春宫画册拿起,在手中掂了掂后,却朝钟信伸了过去。
  “我记得你从小专爱涂涂画画,下笔颇为有神。如今大了,想来技艺更加好了。这本画册我很是喜欢,担心毁损,有心描摹一本,你便替大哥完成了这心意吧。”
  钟信弯腰接过春宫图,不敢多看一眼,连耳朵后面都有些热辣起来,却又不敢拒绝,只得应声道,“老七一定尽力一试。”
  钟仁点点头,“你先去吧…对了,如今你还是住在后院西偏厦,那里挨着马厩,人多嘈杂,不如便搬到东角门穿堂后那间屋子,既离我这里近些,又清静无扰,倒方便描画,待我一会安排雀儿收拾便是了。”
  钟信朝钟仁行了一个大礼,“老七多谢大哥抬爱,日后定当事事尽心尽力,听大哥的差遣,如此我便先去了。”
  看着钟信躬身离开了房间,又小心翼翼在外面关上了房门,钟仁走到木桶旁边,低头看了秦淮半晌,方才脸上的笑容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今天才发现,竟有些小瞧了你。白日里你在那宴席之上,演奏了西洋乐器,我便有些好奇,不知你何时有了这样的本事。这会子兄弟叔嫂间亲厚一些,玩个乐子,你又如此看重名节,当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如此一来,我竟不是从八大胡同娶来个相公,倒像是从那洋学堂里娶了个大学生一般,竟是赚大了呢!”
  秦淮被他一双眼睛看得有些发毛,坐在木桶里的身子隐隐有些颤抖,待听得钟仁这番话中有话的言语,心里愈发紧张。
  自己夹在钟家两个厉害的男人中间,为了最终的自保,没有顺承钟仁的意图,婉拒了与小叔子发生亲密接触。现在看,这样做显然已经让钟仁生了嫌隙,甚至有了疑虑。
  他在水下又掐了自己的大腿根儿一下,朝钟仁飞了个媚眼过去。
  “瞧大爷这话说的,人家是真的不爱听呢。堂子里的相公又怎么了,喝洋墨水的学生又怎么了?若论皮鲜肉嫩,还不见得有我让大爷欢喜呢!”
  秦淮只觉得这话说得自己都酸了牙齿,实是忍不住,又在水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大爷方才提到那西洋乐器,原是我在堂子的时候所学。那光景,有个人称假洋鬼子的客人,说是在西洋学习什么器乐,欠了妈妈一屁股嫖资,却又无钱可还。妈妈无法,见他手里有那个叫梵阿铃的东西,便让他教我学习,来抵他的嫖资,因此我才识得那西洋的玩艺儿。大爷若不喜欢,我以后再不碰那东西就是了!”
  钟仁听他此言,面色微缓,秦淮忙又道:
  “而且我虽出身低贱,可想着既做了大爷的人,自然便要自重一些,不能让外人因为我的行止,倒看了大爷的笑话。大爷既这样看重兄弟之情,那我日后和家里几个叔叔都亲密着些,也就是了。”
  钟仁将他下巴勾起来,眼睛贪婪地扫视着水中隐约可见的胴体。
  “我就说你近来越发会说话了,来,给大爷伸出舌头看看,究竟这些天是吃了什么好的,竟变得这么伶俐。”
  秦淮假意后躲,笑道,“二爷还在客厅等着大爷呢!”
  钟仁冷笑一声,“让他多等上一会子,又能怎样!你听我说,你方才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防范些小人乱嚼舌根,也是应该。不过有一句话却说的错了,你可知道?”
  秦淮忙道,“是哪一句?”
  钟仁用手摩挲着他的下巴,慢慢地,却将手指移到他的脖颈上,在喉结上来回滑动,眼神也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你说日后和几个兄弟都要亲密些,这大可不必,要亲密,只同老七一人,便也罢了。这会子我不妨再跟你明说一句,你记牢些,免得日后再惹我不快。”
  秦淮感受着钟仁滑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指,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他曾经接连暴死的妻妾,心中一阵紧张。
  “今天我让老七给你按摩,自是为了让你舒服,也是为了增进我们兄弟俩的亲厚。可惜你却不知好歹,坏了好事。从今以后,假若我再让你与他亲密,自会先堵了外人的眼睛耳朵,让你无所顾忌,只管拿出在堂子里练就的本事,逢迎他便是,你可懂我的意思了?”
  “我懂……”


第14章 
  在钟仁拉长声的质问中,秦淮用力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这会子,秦淮只觉木桶里的水,似乎已冰凉刺骨。
  他当然完全明白钟仁此刻的意思,那已经算是赤祼祼地告诉他,他不仅不在意自己和小叔子发生点什么,甚至还想让自己主动去勾引老七。
  可以说,钟家大少爷委实变态的可以。可是自己,却根本不敢拒绝他的要求。
  因为他心里明白,无论是怯懦的秦怀,还是现在的自己,面对眼前这种情境,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毕竟钟仁那个“索魂鞭”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他虽然不像外人想象那样有着要人命的床上功夫,可是他房中妻妾接连横死暴亡,却是不争的事实。
  钟仁出去了,秦淮也立即从木桶中站起身。此刻,是他在穿书后,头一次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近在咫尺的凶险。
  他穿上一件丝质的睡衣,又看了看架上的护肤用品,最后挑了一款标有“钟氏”字样的护肤香膏。
  香膏的味道大气幽远,淡雅宜人,与时下流行的各种护肤品大不相同,那感觉,倒有点像是钟家华美古典、疏朗曼妙的园林与庭院。
  可是谁会知道在黑夜降临之后,庭院深深,深几许?
  秦淮揣着心事,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卧室,卧室有一房门通着客厅,隐约可以听见有男人的交谈声。
  秦淮忽然心中一动,脚步极轻地走过去,将身体贴在门边上。
  一个颇为醇厚的男声率先传了过来。
  “这么说,大哥还是不同意去检验祖传秘方,对吗?”
  显然,这就是钟家二房庶出、却又非常有实力的二少爷钟义了。
  白天在席上,秦淮并未有机会与他有过接触,可是他老婆于汀兰的厉害与刁蛮,却是领教到了。
  “没错儿,完全没有必要!你说的那个事故,肯定是事出有因,我觉得还是原材料的事儿,问题不可能出在咱们家秘方上面。”
  钟仁的声音虽然没有钟义浑厚,却自有当家大少的霸气。
  钟义咳了一声,微微提高了声音。
  “可是这次‘钟桂花’在国内和南洋的货全部出了问题,这两处货品的产地一个在咱们老家,一个在广州佛山,原料进货渠道完全不同,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完全相同的毛病?难道咱们家的方子,就真的无懈可击吗?”
  钟仁迟疑了片刻,冷哼了一声。
  “我告诉你老二,是不是无懈可击我不敢说,可咱们家的方子用了不是三年两年,那是快四十年的老方子了。要是有问题,这四十年都干吗吃了?为什么没出过这样的事?还要拿到洋人的实验室检验,检验什么?别毛病没验出来,倒让人把咱家的方子诓了去!”
  秦淮感觉自己的心加速跳了跳。
  虽然自己看过的书中内容不多,可是有关钟家这个祖传的香水秘方,却有一些印象。
  貌似是在小说开局不久,作者便用一个回忆的手法,描写了钟家三房在钟老爷病死之前,各怀心事,都想得到这份祖传秘方。
  虽然大房占尽先机,但二房三房却不肯善罢甘休,竭尽心力,在老爷的病床前施展出各种手段,只盼钟老爷能把秘方交给自己。
  看书的时候,因为关注点在那些奸情狗血上,即便看过这些,秦淮也未深想。而此刻,却从钟仁的言语中,听出他不仅牢牢把控着秘方,更是提防着钟义。话中提到怕被人诓了方子云云,明显带着弦外之音。
  看来,在钟家,谁身上有了这个方子,才算是真正掌握了钟家的命门。
  秦淮的心跳得更加快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既然小说的结尾是钟信逆转了人生,成为钟家最高的主宰。那么这个堪称钟家命门的秘方,他拿到了吗?
  门外又传来钟义的声音,这次,他的调门明显拔高了。
  “大哥这么说话,我倒有些糊涂了。究竟我提议检验,也是为了保证咱们家的方子不出纰漏,为的是长久占据市场,怎么听起来,倒像是我有什么别的心思?”
  钟仁哈哈假笑了两声,似乎是站了起来,客厅里传来他的踱步声。
  “这你可是多心了老二,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嘛,这家里家外算计我手里秘方的人,不在少数,却也瞒不过我的眼睛。既然公司除了我,你和三房并列第二大股东,自然是利益攸关,所以老二,你也得时刻提防着那起烂了心肝的小人,明白吗?”
  钟义也冷笑了两声:“那是自然,毕竟这方子是咱们家的根本,谁也不想它落在烂人庸才的手里,暴殄天物!”
  秦淮心中有些感慨,这钟家兄弟俩话里话外,明明是剑拔弩张,互相贬损,却偏还要冠冕堂皇,粉饰出一团和气。
  他一出神间,钟氏兄弟俩又说了些什么,似乎达成了共识,于是便传来钟仁喊雀儿送客的声音。
  他急忙从门边退回到紫檀大床上,想了想,干脆偎在枕上,装作入睡的样子。
  这会子,他对钟仁方才威逼利诱自己的那些话,依旧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再跟他虚以尾蛇。
  片刻后,钟仁果然推门进了房来。待见到秦淮一副睡熟的样子,眼睛眯了眯,踢掉鞋子,竟也爬上了床。
  秦淮心下紧张,生怕他会上手调戏自己。虽然钟大少重要的地方不中用,可毕竟手和舌头还是好的,而且自己此刻未穿守贞锁,真要被他占了便宜,那简直是恶心透了。
  秦淮心中忐忑,耳中听得钟仁已躺在了一侧,却并没有动手动脚,相反,却像是在翻动什么。
  他极小心地将眼睛悄悄张开一丝缝隙,却见钟仁正掀起枕头,掏出一个东西出来,竟是自己方才脱下的守贞锁。
  只见钟仁低着头,轻轻摆弄着那个材质古怪,却坚韧异常的东西,眼睛里闪着一份不可捉摸的光。
  奇怪,怎么他对自己私密处的这个劳什子,总是这么有兴趣呢。
  难道是爱屋及乌,钟意那个地方独特的气味?
  秦淮为自己略有些不堪的想象红了脸。
  晚饭的时候,钟仁吩咐雀儿,要她速速命人将东角门穿堂后的屋子收拾出来,让钟信晚上便搬过去。
  雀儿乍听有些意外,待看到钟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应允下来。
  晚餐实在太过丰盛,秦淮因大学的所在是在金陵,故而最爱当地的盐水鸭,恰见今天有盘新鲜的,不由多吃了些。
  钟仁看了他两眼,笑道,“你这口味倒有些难以捉摸,从前最厌鸭子,总说生腥,怎么今天倒像换了副脾胃?”
  秦淮心中一惊,忙笑道,“我也感觉好生奇怪,不知是不是受大爷影响,最近好多东西都忽然吃得下了,想来从前未必不爱,或是没有吃到咱们家这样好的味道也未可知。”
  钟仁正要答言,餐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便伸颈听着。
  雀儿已接起电话,脸上瞬间堆了笑。
  “是您呀老太太,您这声音在电话里听着真是年轻得很,好好,我马上找大爷来听。”
  钟仁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走过去接过话筒,“太太今天怎么有了兴致,也学着打起电话来了。”
  电话那头何意如不知说了些什么,钟仁嗯嗯两声,忽然加重声音道,“这是族里定了多年的规矩,太太难道忘了凡是钟氏一族的寡妇,只要没有留后的,死了丈夫,只有两条道走。若是族中有人愿意收她入房,那便留下,若是没有,给她一纸休书,清了家产,打发她走人便是了。”
  这话听在秦淮耳中,当真是既新鲜又气愤。
  想不到钟氏一族在吃穿用度上看似中西合璧,骨子里竟然如此顽固落伍。寡妇无后便要被休出门,这算是什么狗屁规矩。
  却听钟仁又道,“行了行了,我这里吃罢饭就过宗祠那边去,太太可以先告知族里的执事一声。她要闹,就先让她闹着,等闹没了力气,更好打发!”
  钟仁摞了电话,急急地用茶泡了碗饭,就着几块咸水鸭吃了下去。
  雀儿有眼色,早早命人将大爷外出的衣物备好,钟仁便换了衣服,对秦淮道,“族里有个寡妇不守族规闹事,钟九那帮老头子,因我担了个副族长之名,非得让我去宗祠那边看看。老七晚一点就搬过来了,你这做嫂子的,想着去他那里看看,有什么他最想要的,你关照他些。”
  秦淮点头应着,心里却忍不住暗道,“这么主动让老婆去贴小叔子的,倒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这人也真算是变态到家了。”
  他心里自有主意。
  自己今天忤逆了钟仁,没有配合他让钟信给自己按摩,总算是在钟信面前有了一点点改变。如果自己晚上再跑去他的房间,来个夜探小叔,又不知会让钟信怎么想自己了。
  不去!
  他见钟仁急匆匆出了院子,雀儿也不在房里,便对两个小丫头交待下去,让她们收拾出几样根本没有动过的点心,装在食盒里,只说按大爷的意思,自己一会儿带去老七那边。
  小丫头子方才听到了钟仁交待秦淮的话,倒也不以为意,很快便收拾出一个小巧的食盒。
  这时令天黑得已经有些早了,待秦淮拎着食盒,避了丫头,静悄悄从院子角门出去的时候,园子里已经是暮色如愁。
  他之前假意和几个粗使的老婆子闲话几句,已经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去处。这会儿便借着星光,穿云度月,沿着攒心涧东拐西绕,寻将起来。
  眼见前面一带荒芜处,隔着树丛,隐有房舍,透出一丝光亮。
  秦淮心中暗喜,没想到晕头转向中,竟真让自己摸了过来。


第15章 
  秦淮所到之处,原是园中一处极偏僻的所在。
  小小三间破旧的房舍隐在一片树从后,仅东首的房间透出点光线,冷眼看去,倒有些像是上夜人值夜的地方。
  秦淮四下看了看,确信并无人影,便悄悄绕开亮灯的房间,直奔西边房舍的窗前。
  那窗子上的玻璃已经坏了数块,七零八落的,像是豁了口的牙。
  秦淮借着星光,从玻璃破洞里朝里望去,隐约可以看见室内简陋之极,不过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靠墙边一张破床,床上空荡荡的,人影皆无,仅地下靠床脚处,堆着好似棉絮状的一床烂被。
  秦淮有些意外,难道那些粗使婆子说的有误,那个疯婆子,竟不在这里?
  今晚,他偷偷带着食物来看的,正是钟信的生母丁香。
  从早上钟仁下令要饿上疯婆子三天三夜起,秦淮便动了恻隐之心。而这份同情,又在听说今天是她的生辰后,达到了顶点。
  不管那个男人如何腹黑阴险,他的母亲,却真真是个可怜人。
  明明和钟毓一样,也是今天的生日,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仅被雀儿抽了耳光,禁了食物,更悲惨的,是亲生儿子眼看她受尽屈辱却又无能无力。
  所以看到钟仁和雀儿都离开院子,秦淮便做了这个决定。
  小叔子绝对不能去看,但是看看他的娘,也算是尽一点善心吧。
  他在生活里宅斗书看得多了,也算是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便是自己要去做好事,倒也知道事先做了些功课。
  不仅打听到了疯妇被看管的地方,还在与粗使婆子的闲谈中,知道那边两个负责看守的家仆,全是宅子里有名的酒包。
  每日里除了给疯婆子送点吃喝,根本对她不理不顾,只在东厢房里偷偷喝酒。
  也正因如此,秦淮才敢行此之事,如若那边不是这样松懈,便是他再有同情可怜之心,也是不能去的。
  他心善,却也并不是滥好人。
  毕竟保住自己,方能图谋将来。
  当然,在秦淮的潜意识里,有没有因为预先知道了钟信最终的结局,才会如此去做,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正在奇怪室内为何无人,却发现室内地上那堆破棉絮忽然间动了动,里面似乎有个人影。
  他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棉絮里果然裹着一个人。一张脏兮兮的脸,双眼闭着,似乎处于昏睡的状态,可不正是钟信的生母。
  月光之下,还可以看到她的双脚拴着一条铁链,另一端则锁在床脚上。
  秦淮心中一紧,顿觉鼻子发酸,咬了咬牙根儿,便轻轻推开门,闪身钻了进去。
  那丁香浑浑噩噩,一天未进水米,又饿又冷,已是半昏迷的状态。
  恍恍惚惚间,被身上的虫蚊咬了一口,清醒过来。却忽见一个身影蹲在自己面前,是个年轻后生。
  她人虽疯癫,心底里却犹记着儿子钟信,每日里苟活于世的唯一痴念,便是有朝一日还能与儿子守在一起。
  这会儿天黑夜深,她又饿的头昏眼花,恍眼见到秦淮,竟以为是钟信偷来看她,激动中,双手一伸,猛地把秦淮抱在怀里,嘴里只叫着:“我的儿!我的儿,娘亲要想死你了!”
  秦淮正蹲在地上取食盒里的点心,准备悄悄留在一边,待她醒来食用。不料转瞬之间,丁香已扑将过来,将他死死抱在怀中。
  秦淮听她叫嚷,心里又惊又怕,担心被东厢房里的看守听到,过来查看时发现自己,那可就糟了。
  情急之中,他伸手去抓丁香的双手,想让她放开自己,赶紧脱身。
  可是丁香以为他是钟信,又哪肯轻易放开,只是连哭带喊,一声声“我的儿”在静夜中传出好远。
  秦淮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又怕又急,当真后悔起自己的所为。情急之中,一只手刚好抄到带来的点心,便抓了过来,猛地塞到丁香的嘴里。
  丁香大概是饿得狠了,混沌中嘴里塞进香气扑鼻的点心后,竟忘了再叫,也放了手,抓着点心便吃起来。
  秦淮急忙爬起来,两大步便窜出了房门。
  阿弥陀佛,东面屋子里灯光依旧,似乎并没有人被惊扰。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四处望望,急匆匆走上了林间的小路。
  当秦淮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口之际,一个身影却正从东厢房后面匆匆走过来,低头弯腰,正是钟信。
  他隔着窗子偷偷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情形,却见两个看守丁香的家仆死猪般躺在桌子上,皆是一副烂醉如泥的嘴脸。
  钟信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壶,嘴角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神情。
  头先在后门口,他截住了帮他们私下买酒的小厮,假意闲聊,顺便闻了闻酒的味道,还夸赞了几句酒很醇正。
  这会儿,想来这味道‘醇正’的酒,可以让这两个人睡死过去几个钟头了。
  转过身,钟信飞快地来到生母所在的房间。
  他的身上揣着一包尚还温热的夹肉面饼,那是他偷偷在后门外买来的。
  正在大口咀嚼点心的母亲让他在瞬间睁大了眼睛,继而,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小巧的食盒上,半晌未动。
  *****************
  秦淮惊魂未定,急匆匆顺着林间小路疾行。
  待走了半晌,他才忽然发现,林深露重,月晦星稀,眼前这路,竟似乎不是通往泊春苑的归路。
  他心中焦急,四处张望。可是后花园偌大的地方,便是白日都容易迷路,此刻园中一片夜色,灯光稀疏,又哪里找得到来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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