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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世界之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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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濯轻笑:“只是缺氧……因为无法呼吸昏过去。想必不多时就会苏醒。”
  苏濯话音未落,马车夫再度抽出腰间长刀手起刀落,和周围几个护卫一起挨个朝着黑衣人的心口一刀刀捅了下去。红色的血液宛如喷泉一般,一股股的暴起,流淌在黑色的泥土中。
  华妃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苏濯的身上。这个人虽然面容污脏不清,但是还是能看得出他在笑。但是他的笑容太淡了,淡的几乎没有;他的笑声很轻柔,却又带着清晰的疏离。华妃微微合眼,缓缓道:“本宫以为侠士会阻止。”
  苏濯摇了摇头:“他们是再忠诚不过的狼犬。”
  忠诚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哪怕明知死亡也不会犹豫。
  华妃道:“侠士似乎很喜欢狼犬。”
  苏濯轻笑:“嗯,因为是很可爱的生物。”
  可爱的……只要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车夫一刀重重的刺入了黑衣人首领的心脏,似乎面对此人多有忌惮,又对着他的脖子砍了过去。鲜血飚飞,顿时染红了马车夫的脸。苏濯微微皱眉,却听身边的华妃道:“不知侠士之后将前往何方?”
  苏濯笑道:“身如浮萍,四海为家。”
  “侠士若为浮萍,吾等岂非连蒲草都比不上?”华妃微微一笑,别有一番另类的美人风情:“若侠士不弃,本宫愿给侠士一个归心之处。漂流四海固然美好,但若是多一分方便,多一份钱财,岂非更加美妙?”
  苏濯笑道:“你要给我一个家?”
  “若侠士愿意,那就是家。若侠士不愿,那不过就是四海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落脚之处。”华妃敛了笑容,淡淡道:“本宫并不了解侠士,但若从自身出发,比起两袖清风游走江河湖海,本宫更愿锦绣华服一览四海风光。”
  苏濯朗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你本就是为了抱上大腿,何必啰啰嗦嗦。】
  【因为这条大腿粗的让我揪心。】苏濯在脑海中回复:【既然这条大腿太粗,那么比起直接开口,不若欲擒故纵更加有效。】
  系统突道:【当初你要学习符箓就是为了这个愿望。】
  苏濯轻笑道:【巧合罢了。】
  不过是与三八交流的片刻功夫,那些仆从打扮的侍卫们就已经将地上的三十三具尸首快速的拖入林子里隐藏起来。路面上沾血的土地被长刀挑了几下便被新土盖过,又被雨水润色掩埋。
  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只有在苏濯的眼中,一缕缕淡红色的魂魄从林中被掩埋的尸身中飘出,晃晃悠悠的朝着天空中飘去,飘向不知名之地,等待又一轮回。
  苏濯静静地看着。
  【三八,在我的设定中灵魂最终会回归吾等之父怀中重新轮回,直到魂力彻底消散于天地之中,再孕育出新的灵魂……可是“吾等之父”这个概念也只是我当时随手写下的未能补全的一部分,那么,灵魂真正的轮回之处究竟在何方?】
  【这个问题你千年前就问过我。】系统冷冷道:【只要你还有点数在,就不会经历轮回之苦,这个世界究竟如何轮回也与你无关。】
  【说的……也是。】
  桃红扶着华妃再度坐上伪装过的马车,她从马车中拿出一套衣服和一块丝帕走到苏濯身边,恭顺道:“若侠士不弃,这套侍卫的衣服先请您暂时将就。奴婢服侍您在林中更衣。”
  苏濯不禁一笑道:“我不用上马车,你们不必这般。让我坐在车夫身边就行,只希望他不会介意才好。”
  “和侠士同坐是我等荣幸,自是没有嫌弃之说,只是……”桃红犹豫道:“只是怎能让您坐在那卑贱之处……”
  “我本非贵人,何来卑贱一说。”苏濯笑道:“更何况我也没有在野外更衣的习惯。”
  “那……就先委屈您了。”桃红微微躬身,将手中的伞递给苏濯:“侠士坐在外边,还是打着伞比较好。马死了一匹虽然会拖慢速度,但是再有一日多便可到达庐阳城,届时桃花和桃红定会为侠士奉上华服美酒,以为请罪。”
  苏濯并未推辞,而是颔首道:“劳烦了。”
  【看来是你打算抱着这条大腿了。】
  苏濯轻笑:“我只是觉得,跳过种田阶段直接开始旅游,也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选择。毕竟这副借来的肉身也不会有多长的寿命。”
  苏濯的声音太低,低的几乎没有,又有细雨做遮掩。桃红这般耳力也只是听到细碎的声响,转过头道:“侠士?”
  “无事。”苏濯轻笑:“就劳烦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吾等之父”是我致敬《传颂之物》系列中起的名字,我为了那个游戏硬是学了几个月的日语,剧情人设什么的真的是一流没话说,ps3有汉化版,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玩一下~尤其强推这个系列的第一部 ,经典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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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做一个算是剧透的提示,苏濯和系统零零三八之间的对话不能完全相信,以及系统是个人类,而非程式。
  剩下的就不剧透了_(:з」∠)_


第6章 间幕·血色思念(中)
  仙界所有生灵都知道,那流过九重仙宫的天河名为“淇水”,是独属于现任代理仙帝灵隐仙尊的长河,任何敢在天河范围内做出破坏的人,都将受到那位仙尊的严厉惩罚。
  ——瞻彼淇奥,菉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天河因为灵隐仙尊而得名,也只有灵隐仙尊,才能完全配的上这君子二字。
  然而却嫌少有人知晓这淇水之下别有洞天,乃是当年清濯仙帝最后一次出关之时施展五行搬运之术,将自己的洞府生生转移到了这淇水地下。只是他尚未能居住几年,就为了救他成了魔的孽徒上官眠棠而仙逝。如今这淇水地宫,也变成了一处绝对的禁地,只有仙界三尊方能进入。
  白衣如雪性烈如火的夏安宁快步走入这冰冷的地宫,却在刚迈入主殿的刹那安静下来。
  无他,只是有人正在主殿休息。
  这座宫殿已经有三百多年未点燃火烛了,黑暗的地宫中只有零星的浮游生物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但是这对于位列仙界三尊之一的夏安宁来说并没有任何阻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黑暗的深处,那有清流淅淅流落的岩壁上靠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天青色的简单衣袍,外边罩着一件透明的轻纱。他穿的很禁欲,胸前的扣子一直系到最后一颗,完全包住了他的脖颈。宽大的广袖遮住了他的双手,便是连他的睡脸都被披下的长发遮住,只有胸口的起伏代表着他并非人偶。从地宫缝隙中渗出的淇水清流宛若小溪一般顺着墙壁一直流淌至宫殿的荷花池中,最后顺着暗道再回归淇水。而这一次它们打湿了这个人的衣衫与长发,或许还有脸颊。它们轻柔的抚摸着这个沉睡中的人,温柔地划过他的脖颈与手臂,缠绵着不愿离去。
  夏安宁的脚步只是停留了三秒,然后他又抬起步子走到了那几乎湿透的沉睡者身边低声道:“师兄,醒醒。”
  那人没有回答。
  夏安宁脸上显出不耐的神色,大声道:“安遗音!醒醒!”
  那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坐起身拨开掩面的乌发,果不其然冰冷的流水已经完全打湿了那张面容。那是一张俊美的脸,略微苍白的面色,微微泛紫的双唇,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掩盖不去的悲伤,都为他的脸染上奇异的美丽。这仿佛是一张让无数人想要去保护的脸,然而他的气息却宛如地表之上的淇水,冰凉、温柔、滋润万物。
  ——哪里需要什么保护呢,这分明是一位保护无数人的存在。
  “安宁。”安遗音静静地看着他:“我方才梦到陛下了。”
  夏安宁背靠在湿润的墙壁上,滑坐在地:“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很喜欢坐在安遗音的身边,或许正确的来说,没有人不喜欢。他是那样一位温柔的人,无论什么人坐在他的身边都会感受到温暖,似乎没有不能对他诉说的烦恼,似乎感受不到那要将人脊椎压断的痛苦,似乎没有无法解决的困难。
  可是……
  ……能够给安遗音这般感受的人,却不在了。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陛下还很小,还不到我的腰。”安遗音轻笑,缓缓道:“他抱着一柄剑,那剑却比他的人还要高,就那样看着天河,然后对我说……”
  ——你喜欢它,孤将这河给你如何?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既然送了你,这天河便改名为淇水吧。
  “很美的梦。”安遗音站起身走向更深的黑暗深处:“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师兄。”夏安宁抬起头让冰冷的溪水打湿他艳丽却冰冷的面容:“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地点可不是这淬炼人神魂的地宫。”
  安遗音没有提下脚步,他背对着夏安宁挥了挥手,温言道:“谢谢你。地宫寒凉,你也莫要在此久留。”
  夏安宁看着自己已经被冻的发紫的手——这里哪里是寒凉了,分明是刺骨的冰冷。这位于淇水之下的地宫坐落于寒脉之上,终年冰寒入骨却不会冻结,修为平平的仙人进来了不过几个呼吸就会被冻死。或许也只有灵脉阴寒又修习寒功的灵隐仙尊安遗音才能在此久住。
  安遗音突然停步道:“安宁,你是我们中唯一能使用‘阴阳轮回盘’的人,陛下的行踪,就拜托你了。”
  夏安宁啧了一声:“那就打开战场的结界。”
  安遗音叹道:“不能再快了。豁然让大量的灵气四溢,人界不多时就会陷入刀山火海之中。”
  夏安宁不屑道:“人界存亡,与我何干。”
  安遗音转过身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与我便罢了,莫要在你二师兄面前说这话。”
  “傅谦闻才不是我的二师兄。”夏安宁不快道:“哼,待他能在吾等之父的庆典上胜过我,我便叫他一声二师兄又如何?”
  安遗音轻叹着摇头:“莫要胡闹……”
  顿了顿,他缓缓道:“还要……多久呢。”
  “按照现在的速度,还差一年。”夏安宁从怀中拿出阴阳铁盘,在其上不算明显的痕迹处轻轻抚摸:“还差一年!”
  安遗音叹道:“造成如此之多的杀戮,是我之过。”
  “与师兄何干。”夏安宁冷哼道:“若说这仙魔之战自上古便开始,虽说中途停战,但再次挑起的也是那上官眠棠,让人界中大陆沦为不毛之地的也是他。师兄又何错之有?”
  安遗音沉声道:“我同意每年打开战场结界缺口三日,便已是天大的罪过。”
  夏安宁皱眉道:“若非如此,怎能让二十年的等待变成十五年?”
  他一甩广袖,寒声道:“莫说是五年,便是能早上一天找到陛下,便是那人界生灵涂炭又如何!”
  夏安宁以为会得到师兄的斥责,却不料对方陷入了沉默。夏安宁略有不安,担心自己方才的言论真的惹怒了这位仁心的师兄。刚想开口道歉,却听对方缓缓道:“曾有传言……在‘遗世之地’死去的人,灵魂不会回归吾等之父身边,投入轮回之井……”
  “无稽之谈!”夏安宁怒声大喝道:“这般毫无根据的话,师兄也说得出口!”
  安遗音沉默。
  “……我不会道歉的。”夏安宁深深呼吸:“我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到陛下!”
  他甩袖而去:“代我向陛下问好,今日我便不去看他了。”
  安遗音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这黑暗的地宫,身边点点浮游的微光让他儒雅俊美的面容明灭于黑暗之中。这位仙帝代理者轻轻叹息,不再掩藏的他这一声叹息中所包含的,是无法言说的疲惫。
  他再度朝着主殿深处走去,衣衫上的寒水在行动间快速的气化,待步入寝殿时他的身上已经完全不见半分湿意,仅仅是寒冰入骨。
  只是床上的“人”却不会在意了。
  ——那是一具没有头的身体,穿着明黄色的华服,配着成色一流的仙宝,睡在柔软华丽的床褥上。然而哪怕这间整个地宫唯一有天光透入的房间是多么的富丽堂皇,都无法掩盖这是具惨白的尸身,并且,没有头颅。
  “陛下……”安遗音坐在床边,缓缓握上了尸体那冰冷的左手:“……濯师弟……”
  ——你喜欢它,孤将这它给你如何?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既然送了你,这天河便改名为淇水吧。
  ——何必言谢。你是师兄,唤孤师弟便是,陛下陛下的,听的让人生厌。
  “对不起……是师兄无能……”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连你的头颅……都无法夺回……”
  对方肌肤所传来的温度比之地宫中的淇水,更要冷上百倍。
  “濯师弟……”
  “濯师弟……”
  “濯师弟……你快……回来吧……”
  “快回家吧……”
  ——多笑笑如何?
  ——无论在什么时候,若是能笑就总是好的。
  ——孤?没有好笑的事情,孤为何要笑?
  三百多年来,每当此时此刻,一种让他恐惧的念头总会毫不留情地占据安遗音的心头。但是三百年的时光已经让他习惯了去压抑,这一次也是一样。
  天顶照下的微光让他苍白的面容微微泛红——已经是早晨了。
  还有一年……
  还有一年。


第7章 莫问来路1
  ——东大陆·东陵国·国都庆天——
  青云楼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南方的小调,苏濯坐在二层的雅间中小酌清酒,端的一番风流。负责二层客人的店小二端来了新的清酒,摆放时又忍不住去偷看身边的酒客。
  并非这店小二有什么龙阳之好又或是不轨之徒,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美人,无关男女,都是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的。
  店小二给苏濯上好了酒就退了出去,走回了二楼的楼梯口遇到了服务完另一桌酒客的同僚,啧嘴道:“那桌客人啊,还真像你说的——”他悄悄指了指被屏风挡住的苏濯,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心中的词汇:“好看!”
  “是吧!”另一人用肩上的白布擦了擦沾了酒水的双手,暗搓搓道:“你说这个客人……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吧,但就是让人觉得,好看!真好看!”
  卫尚云刚上楼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他微微皱眉,警告般的瞪了两个店小二一眼,冷冷道:“你们说的客人在哪一桌?”
  两个店小二均被吓了一跳,他们干了这活数年,早就练就了一袭好耳力和好眼力,然而面前的人从上楼梯直到站在他们面前为止,两个人竟然没有一点察觉。二人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贵公子一袭白衣,手持折扇,不过刚及冠的年纪,俊美的脸上却严厉冷酷的紧,端的让观者心中生畏。左边负责苏濯的人连忙道:“您就是苏先生说的客人吗?这边请。”
  卫尚云寒着一张脸跟着店小二走过了屏风,他朝着苏濯微微躬身行礼,便坐在了苏濯对面的座位上。店小二被卫尚云身上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脸冷汗地低声问:“客官需要些什么吗?”
  卫尚云冷冷道:“舌头太长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店小二登时冷汗连连,连忙道:“是!是!小的多嘴了,绝不会再有下次。”
  苏濯再也绷不住一张淡然的脸,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下去吧。”
  店小二如获大赫连忙退开,苏濯再饮一杯轻笑道:“你跟这些人置什么气。”
  卫尚云为苏濯斟上酒,不愉道:“先生可以不在意,尚云却不行。先生此次远行足有一年四个月一十二天,难得回京,怎能让污言秽语脏了先生的耳朵。只是尚云委实不明,为何先生不会自己的住所,却要来着杂人汇聚的茶楼?先生风尘仆仆,应当好好休息一番,届时再来此地也——”
  苏濯头疼道:“啰嗦。”
  卫尚云:“……”
  “谢谢你的好意,尚云,我并非指责你什么。”苏濯轻笑了一声:“只是,你的心应该放在更……嗯,高远的地方。”
  卫尚云忍无可忍:“先生的事对我而言就很高远。”
  苏濯轻轻一笑,摇摇头不说话。
  卫尚云看着苏濯。
  他认识这个人,已经有十四年了。
  苏濯无疑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人,明明初见的时候是那样的狼狈,但是他无论学习什么都极快,这个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他学不会的东西。他的身份神秘莫测,明明是那般有风度又会享受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任何背景。而且他的笑,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那样的让人觉得虚幻。
  他的笑容太淡了,淡的几乎没有;他的笑声很轻柔,却又带着清晰的疏离。
  卫尚云低声道:“……若我成为皇帝,定是让先生来做这国师的。”
  苏濯饮下杯中酒,无奈道:“九皇子小心隔墙有耳。就算有我送给你的符咒,也并非万无一失。”
  卫尚云再为他斟酒,淡淡道:“先生的能力我自是清楚的,新任国师究竟有多少斤两先生并非不知,他连先生的小伎俩都识破不了,如何做我东陵国的国师。”
  苏濯摇摇头:“皇室虽然知晓修真者的存在,但是对于普通百姓甚至江湖游侠、以及朝堂官员而言,国师便是道教的大宗师级高手。有他镇守皇宫,自然就灭了诸多宵小的心思。虽然他道法于修真一路不算精深,但在这凡人堆中,却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卫尚云皱眉:“先生曾言武道的至高境界便是破碎虚空,而破碎虚空者的境界为大乘期。上任国师堪称大宗师级高手,却也不过是金丹期修者,距离大乘足有三个大境界。”
  苏濯摇头:“以武入道本就与修真另类,破碎虚空更是玄之又玄。虽说大宗师距离破碎虚空不过半步之遥,但是这半步之遥却比那些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的修者更加的艰难。”
  “但是现在的国师却连金丹修者都不是。”卫尚云冷着脸不悦道:“不过是承师门恩惠。”
  “你也知道是师门恩惠。承天剑派不仅仅是国教,即使在修真界也是东大陆的正道第一宗门,你莫再乱说。再者若是国师动用法术,在这凡间除了破碎虚空的武者,便是大宗师来了也不过是平分秋色,这还是在国师不用法宝的情况下。国师防的是他国的修道者,而不是凡人们。若不是因为……”苏濯话音一顿:“若不是因为一些原因,承天剑派也不会找金丹以下的弟子来做这东陵国的国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快乐的事情,苏濯微微摇了摇头,他侧过头听着窗外一楼正厅的戏子咿咿呀呀的曲调,一边缓缓地喝着杯中的酒。
  ——又是这样。
  卫尚云对苏濯此时的状态并不觉得意外,或者说,十分熟悉。从十四年前他们相识开始,面前的男人只要提到有关修仙的话题,都会陷入这种心情并不美好的状态。这般作为,这般姿态,仿佛他们无论相识多久,他对于面前的人来说,都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卫尚云十年如一日的敬佩着这位周游四海的先生。前任国师是真正的大能,至少在凡人的眼中是如此,也因为这样卫尚云十分瞧不上住在凌霄楼中的现任国师。而在他的眼中,比前任国师更强的苏濯,是万分值得他尊敬的人。
  卫尚云递给苏濯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画着一切奇怪的纹路:“先生,自您去年离京之后,国师想父皇进言要在京城各处刻上祈福的阵法,不知您能否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对阵法并不擅长。”苏濯仔细端详,随即缓缓摇头:“似乎并没有意义,只是单纯的图画而已。”
  卫尚云点头道:“不过是国师为了得父皇高兴而胡乱画下的东西,先生不必太挂心。”
  苏濯沉吟道:“若真是如此才好。”
  卫尚云看向苏濯。对面的人比起十四年前已经完全看不出当时的狼狈与贫苦,面目红润白净,但并没有续须。被养的柔软黑亮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住,他穿着简单的青色长衫,腰间并无任何饰物,但实际上这是一个惯于享受也喜欢享受的人,他头上的木簪是颍东进贡的万年桃木的最中心部位雕琢的桃木簪,他的内衫是用上好的雪锦缎缝制的,外层看似普通单调的青衫纹样是全京城最巧手的绣娘绣上的暗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出其奢华。
  这个人就像他所言的那样因为金钱与权势而跟在他的身边,但是能给他同等待遇的人这京城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半数还都是要与他一争长短的兄弟。卫尚云想了很久也苦恼了很久,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愿意跟在自己的身边,或者说,当有一日这个人要离开自己,他也没有丝毫留下对方的方法。
  他的先生是一个长相无比平凡的、平凡到乏善可陈的人。但是每一个见到苏濯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看的人。一个从任何角度去看,去感受,都称得上好看的人。
  人长得好看总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苏濯带给人的并不是一种视觉上的美,而是一种更无法言喻的感官上的冲击。
  苏濯回过神就看到对面的卫尚云又看着他发呆了,这位前任仙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道:“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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