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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世界之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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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比起恪守本分性格温和的安遗音,红莲仙帝对于狂犬一般的夏安宁也极为满意。这位小弟子是除了清濯仙帝外唯一被允许在红莲仙帝面前抬头大声说话的,这也侧面的证明的她对像极了自己的夏安宁的喜欢之意,甚至连一些未曾教授给安遗音的秘法也毫不吝啬的交给了夏安宁。
  这对于那些生活在九重仙宫中的仙官们而言简直就是灾难。
  但是夏安宁却不会这样觉得,他很高兴,非常的高兴。因为那些敢惩罚他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他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他会强大到不会再输。
  然后他再也不会失去什么!
  所以当他战胜了原本在他眼中不可超越的安遗音时,无法言喻的喜悦充满了他的胸腔。他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忍不住去追寻那个总是将好东西留给自己的、他最喜欢的清濯仙帝的目光,想要再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肯定,看到那他最喜爱的温柔。
  但是他失望了。
  他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自己渴求的感情,恰恰相反,对方眼中的冷漠让他遍体生寒。
  清濯仙帝扶起了被他的炽热的剑气灼伤的安遗音,温柔的替对方治疗伤口,就好像曾经每一次对他做的那样,却完全无视了同样被安遗音的法术弄得一身是伤的自己。从头到尾,对方的眼中都只有安遗音,直到他离开了赛场,都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夏安宁突然明白了。
  真正能惩罚自己的……只有清濯仙帝。
  而他永远……也无法去凌驾于清濯仙帝之上。
  夏安宁开始变得整日不安,连修炼都无法专心。然而即使受到了数次来自红莲仙帝的残酷惩罚,他都未能再换回清濯仙帝曾经的目光。他发现自己不能再等待,曾经适用于祸乱街区的捕猎者行为并不适用于这宏伟的九重仙宫,也绝不适合用于他最喜爱的人身上。
  尽管心中有许多的想要说的话,但每每到了人前总是会变了味道。焦灼的情感腐蚀着他的内心,单夏安宁不是会坐以待毙的性格,他决定主动出击。
  在连续数日对着墙壁彻夜“长谈”,夏安宁怀着忐忑又自信的心情偷偷摸到了清濯仙帝的寝殿。清濯仙帝喜静,又是水木属性的灵根,所以他所在的宫殿除了必要的仆从与安遗音外少有人烟,从殿外就能感受到一股清冽的气息。夏安宁深深呼吸,他为之后将要说的话感到羞涩甚至是羞耻的,也并不希望除了清濯仙帝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他那狼狈的姿态。所以他隐藏了身形,而时过两百年的现在,这座巍峨的九重仙宫之内已经鲜少有人能在法术上胜过他了。
  所以他专门挑选了安遗音去受训这个绝对不会回来的机会,偷偷的靠近了清濯仙帝的寝殿,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多么好笑啊,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在乎,不再在意,却在时隔两百年后的今天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那个人说:“陛下不必如此,能够跟在您的身边于我而言已经足够。”
  清濯仙帝冷淡道:“你的实力已经证明了自己,无需妄自菲薄。孤既然决意让你做孤的师兄,就莫要多言。”
  那个声音如此的冷淡,就像这座宫殿散发出的气息一样寒凉。但是夏安宁却能想象那位此时的表情,那隐藏于冰冷外表下的,温柔的让人无比留恋的眼睛。
  征服夏安宁这匹狂犬的从来都不是滔天的权势或绝对的武力,而是身为流浪的野狗不曾体会过的善意与温暖。
  所以不能输,所以不愿输,不想要失去面对着狼狈的野狗时还能温柔微笑的人的注视。
  所以他必须赢,只有赢了,才能取得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然而——
  ——他竟然用了两百年的时间,才明白自己从最初的最初,就不曾赢过。
  ——
  吃饱喝足的苏濯拉着傅谦闻从酒楼中走出,为对方买了个有些花哨的剑穗绑在了对方背在身后的长的像枪一般的长剑上。傅谦闻不声不响的任他捉弄,就好像溺爱弟弟的兄长一般沉默的关注着少年模样的苏濯。连日来心中的阴霾一点点的散去,但始终有着最深的一点盘踞在他的心头,剪不断,扯不碎。
  傅谦闻知道这个情绪是什么。
  ——那是嫉妒。
  他一直都嫉妒着夏安宁,全才般的天资,直率的性格,最重要的是那近乎完美的容貌。比起不声不响地他,无论是红莲仙帝还是安遗音,包括苏濯在内都会不自觉的将目光分给夏安宁,而他始终都像是一位没有存在感的局外人,永远都默默地站在一边,有千言万语想要描述,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傅谦闻紧紧地守护着自己为数不多胜于对方的,也紧紧地捂住自己为数不多的优点,紧的即使捏碎了也不愿放开,生怕自己少了一点,就彻底的被他们所抛弃,所遗忘。
  所以他捂紧了自己这颗嫉妒的内心,不敢让任何人瞧出一点苗头,为自己减少一点筹码。哪怕这嫉妒一点点腐蚀一点点发臭,也不愿展示出来,将它抛弃出去。
  对于傅谦闻而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什么,可怕的是失去之后,那种将他全然淹没的冰冷寂寞。
  苏濯转过头看他:“二师兄?”
  傅谦闻缓缓摇头:“无事。”
  苏濯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只露出半边的显得神情严肃且冷漠的脸,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露出温和的笑容,拽着傅谦闻的手朝刚打听来的茶楼地点走去。
  若说在这人界苏濯最喜欢的活动是什么,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在茶楼中听说书人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见闻和故事,无论是真是假,大部分的人都讲得慷慨激昂唾液横飞,仿佛亲眼所见一般的精彩。正是这种激昂的情绪深深感染到了苏濯,哪怕同样的故事听上十几遍也不觉得腻味,反而因为换了一个人讲说出了不同的味道,更让他对故事本身充满了兴味。
  这也导致了,已经身为焚琴剑仙的琴欢颜堵在城镇中最大的茶楼门等他显得一点也不意外了。
  苏濯拉着傅谦闻的手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他将过多的精力与视线都放在了傅谦闻的身上,而琴欢颜本身并不在系统的监测范围内,以至于当他发现对方的时候,琴欢颜那双冷厉的眼眸已经固定在他身上好一会儿了。
  苏濯:“……”
  现在他装作没有发现还来得及吗?
  很显然是来不及的,苏濯硬着头皮放开傅谦闻的手默默地走到了琴欢颜的身边,两个人身上的北冥仙宗的宗徽让原本打算走进茶楼喝早茶的修士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的择日再来,茶楼里的掌柜也是敢怒不敢言,躲在里面埋怨门口的凶神,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笑话!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练气期,生意全都依赖于北冥仙踪的庇佑,哪里敢做什么反抗?更不用说门口这位剑意凛然,哪怕是北冥仙宗二十年一度的盛会让城镇中修者云集他也未曾见过第二个这样可怕的人!
  于是,在莫名变得人烟稀少的茶楼门口,苏濯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怯懦的表情,小声道:“弟子薛复成拜见焚琴师叔,不知师——”
  琴欢颜冷冷道:“拔剑。”
  苏濯:“…………”
  他深呼一口气,强笑道:“弟子不明白焚琴师叔——”
  “别让我说第三遍。”琴欢颜的眉宇间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属于渡劫期大能的气压甚至让周围躲得远远地看好戏的修者都感到呼吸窒堵,明白自己是碰到了铁板,一溜烟的跑了。
  琴欢颜寒声道:“苏濯,拔剑!”
  苏濯:“……”
  他是真的没想通自己是哪里暴露了!就算是跟在傅谦闻的身边,但对方并没有在人前表现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琴欢颜至多只是怀疑,不应该如此肯定啊!
  就在苏濯纠结自己是否要负隅顽抗的时候,傅谦闻上前一步挡在苏濯面前,更是将本来就没有对苏濯神魂造成太多影响地剑意完全阻隔,冷声道:“你没有资格让——复成,拔剑。”
  苏濯:“……你这个间断和我直接承认了有什么区别。”
  傅谦闻闻言一愣,转头看着苏濯,略有茫然:“抱歉……”
  “都说了别跟我说抱歉。”苏濯揉了揉太阳穴,他从傅谦闻宽阔的脊背侧边露出一个脑袋,顶着好友几乎化为实质的锐利目光心虚道:“那个,欢颜……”
  眼见对方即将拔剑,苏濯连忙道:“我就是因为怕你让我拔剑所以才装傻躲着你啊!”
  琴欢颜动作一顿,他眉间的怒意稍稍减淡,却还是极为不满:“我等身为武者,有何所谓惧。”
  苏濯牙疼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琴欢颜不悦:“你也应当是如此。”
  苏濯重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你自己愿意也不代表我也愿意!”
  琴欢颜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苏濯有些心虚的点头。
  琴欢颜冷冷道:“拔!剑!”
  苏濯默默的将头缩回了傅谦闻身后,安慰自己能让琴欢颜重读音节,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成就了。
  傅谦闻虽然不满琴欢颜的无理举动,但却也感觉不到自家陛下有任何恼意,恰恰相反,他之所以不采取任何措施,正好是因为感觉到了自苏濯这里传来的喜意。他的目光再度扫在琴欢颜身上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突然,傅谦闻猛的从身后抽出长剑直指身后!
  【请注意——】
  系统的声音在苏濯脑中响起。
  【夏安宁距离你——不足二十米。】
  苏濯几乎要咆哮了:【你的通知还能早点吗?】
  系统冷冷道:【检测是有范围限制的,对方利用瞬息之法直接出现在你身边,我又能如何。】
  苏濯近乎绝望了抬起了头,看向了理应对他的转世一无所知乖乖留在仙界的小师弟。
  师兄!这和我们商量好的剧本不一样喂!
  安遗音显然是听不到苏濯在心底的哀嚎了,不知何时开始变得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连茶楼掌柜都在琴欢颜杀气凛然的时候抄家伙跑了——夏安宁站在楼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冰冷的傅谦闻,艳丽到张扬的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他傲慢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啊,傅谦闻。戴着一个面具,有意思吗?”
  傅谦闻举起了足有他的人一般高的巨剑。
  夏安宁眼中的嘲笑之意更加明显:“你瞒的了一时,瞒的了一世吗?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掩耳盗铃,就算是那个仙池王八都活得比你光彩!”
  傅谦闻一剑劈下!
  苏濯在一脸绝望中被傅谦闻按进了琴欢颜的怀里。渡劫期的剑仙虽然无法面对仙神之威,却也在对方的留手中安然撤退。就在苏濯离开傅谦闻的一息之后,傅谦闻的长剑完全劈下,巨大的灵力震荡整个空间,宛如山洪暴发,可怕的剑气席卷四野,比起琴欢颜在地宫中感受到的更加强大也更加猛烈,带着心底的怒意冲向夏安宁面门!
  在整栋茶楼被轰然切成两半的刹那,夏安宁不慌不忙的挥袖布下星罗棋布之术。诡异的扭曲感让苏濯微微晕眩,与系统之间的联系感也被切断。那恐怖的灵力与剑气冲不出屏障之外,却也因此让屏障内的气流越发狂暴和混乱。
  琴欢颜护住怀中的少年数次急退直至结界边缘,饶是如此那些让人窒息的威压依旧严重影响到了他。可琴欢颜却像是感觉不到这痛苦一般看向中心单纯以剑术相搏的两个人,双目发亮:“这就是仙神之力?”
  “别想把神仙想得太好,他们两个即使在仙界也是顶尖的——虽然都没有用出实力。”苏濯躲在琴欢颜身后叹息道:“仙神仙神,其实也乱的很,与人界又有什么差别呢。”
  琴欢颜肯定道:“他叫你陛下。”
  苏濯也是破罐子破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琴欢颜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苏濯,曾经的清濯仙帝被他逼得冷寒涔涔。但是琴欢颜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淡淡道:“他们二人这般,会对城镇里的人造成影响吗?”
  苏濯意外道:“你……竟然会关心他人死活?”
  琴欢颜寒声道:“少废话!”
  苏濯摆了摆手,看着场中一剑赛过一剑凶狠的两个人,长长叹息:“照理说不会,但是安宁的法术不算完善,只怕再这样下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琴欢颜微微皱眉。
  “不用担心,欢颜。”苏濯笑了:“有我在啊。”
  琴欢颜侧过头看他。
  少年有着雪一般的长发与白皙的皮肤,与上一个身体的阳刚不同,现在的他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这也是琴欢颜一度怀疑自己认错的根源。少年朝着他浅笑,就好似迎春花一般温和而富有生机。
  他自信的笑了:“毕竟,我可是他们的‘陛下’啊。”


第79章 天灾降临三头难2
  夏安宁与傅谦闻刀剑相交。
  他们用的都是剑技,一剑一剑,除了速度快的连琴欢颜都跟不上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他们身边崩裂粉碎的石路与接近他们就完全紊乱的气流说明了战况的激烈。清脆的撞击声与摩擦出的火花在结界之中回荡闪烁着,两位师兄弟站在一起,新仇旧恨在此刻无法控制的涌上心头。
  夏安宁承认自己嫉妒傅谦闻,嫉妒对方什么都不说却总是能被理解,嫉妒对方每一分付出都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嫉妒自己明明已经赢过了他,但是在所有人心底,他依旧是输的那个人——他的惩罚,一直都没有结束。
  傅谦闻不承认自己嫉妒夏安宁,嫉妒对方想说就说肆意桀骜,嫉妒对方才华横溢武法兼修,嫉妒对方相貌过人,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赢得他人的喜爱,而他自己却连这份嫉妒之心都不能脱之于口——他生怕,被人知道了就连最后一丝怜悯也得不到。
  他们是同门,是战友,是兄弟,是对手,是敌人,是——嫉妒着对方的卑微者。
  “你这个蠢材!”仗着苏濯神魂受制又处在灵气肆虐的星罗棋布之术中灵觉有限,夏安宁说话毫不留情:“总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是要做秀给谁看?你在脸上贴着这鬼东西,生怕陛下瞧不清楚!一副不要知道我不想说的样子,实际上却在不断的求得陛下的注意!亏别人还叫你什么铁面仙尊,呸!你就是个胆小鬼,是懦夫!”
  论起骂人的能力,傅谦闻哪里比得上自小流浪的夏安宁——哪怕对方的骂人伎俩也低的可以,但也不是傅谦闻可以比得上的。他气得微微发抖,寒声怒道:“夏安宁,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身上了吗!”
  “少拿这个来压我,我知道你规矩学的好,学得好又如何?”夏安宁嘲笑道:“有本事你把面具取下来啊!畏畏缩缩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堕落印记,又会如何!”
  傅谦闻勃然大怒:“你懂什么!”
  ——拥有他所渴望的一切的你,如何会懂他的恐惧!
  夏安宁怒火飙升:“你又懂什么!”
  ——所有的努力付出都会得到认同的你,如何会懂他的不甘!
  傅谦闻双手握剑,那与他等高的长剑被高高举起后更是声势骇人。夏安宁冷哼一声,长剑随着左手手指的抹过变得火光灼灼。就在两个人已经完全动真格的刹那,一条金色的长鞭突然打在二人中间!
  金鞭重重的抽打在地面上,扬起阵阵灰尘。比起傅谦闻与夏安宁一招一式带来的可怕的破坏力,这一鞭子就仿佛女人手中的绸缎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威力。但是这一鞭子却让两位仙尊呆立当场,以一个可笑又有些奇怪的姿势停了下来。
  一个少年缓缓走近了他们。
  “很精彩啊。”苏濯笑道:“看来在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们进步了不少。了不起,了不起。”
  两个人同时动作僵硬的收回了手中的武器。
  “为什么不挥下去呢,霸剑仙尊大人,玲珑仙尊大人,那种连大陆都能劈开的力量,想必相当让人震撼呢。”苏濯走到两人近前,笑容温和:“说起来我从未正面感受过你们的剑技,不如趁此机会让我尝试一下如何?反正——我只是个死人而已。”
  傅谦闻低喝道:“陛下!”
  “我……安宁只是……看不过他的样子……”夏安宁连忙上前一步,却因为对方冷漠的目光而止步。他咬紧牙关,连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了,焦灼道:“我没有想要违背您的意思,陛下,请您不要生安宁的气,安宁知错了——”
  苏濯意外道:“两位仙尊大人在说什么呢?在下不太明白。”
  两位仙界至尊跪了下来,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事情发生了以后再道歉又有什么用呢?”苏濯收敛了笑容,声音甚至都是冷的。仿佛他又成为了清濯仙帝,静静地看着单膝跪地的两个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傅谦闻只是让头更低了一些,夏安宁也低声道:“万分抱歉。”
  苏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并非不生气,只是也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生气。他只是有些无奈,无奈这两个明明关心着对方的师兄弟偏偏面对彼此的时候都不坦率,明明很多话,只要自己亲口对对方说出来就好。
  只是若是那样简单,这场拉锯战就不会延续千年之久了吧。
  苏濯淡淡道:“这个面具,有什么其他故事吗?”
  傅谦闻的手甚至在不自觉中已经捏碎了地上的碎石,夏安宁方才虽然骂的难听,却是仗着苏濯听不真切。此时突然被问起,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傅谦闻,却只看到了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他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在他的眼中,傅谦闻的挣扎与畏惧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无聊事情,他也最是看不过对方的死板和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作为动手快过动脑的纯武力派,傅谦闻这种类型绝对是他最讨厌的。即使没有千年前的那段往事,他想来也绝对不会喜欢对方。如果要说的话,在清濯仙帝仙逝的那段时间里,或许唯一能让夏安宁心情愉快的就只有傅谦闻不开心的时候。
  但那绝不包括傅谦闻的痛苦和绝望。
  夏安宁低声道:“陛下,这个面具没有故事……”
  苏濯淡然重复:“没有故事……”
  他有些好笑,这个在他眼中偶尔傻乎乎的傲娇小师弟,竟然也学会了玩文字游戏了。
  傅谦闻微微一动,放开了手中已经被捏成粉尘的沙石。
  苏濯问道:“冷静了?冷静的话就站起来,还没冷静就继续跪着。”
  两位仙尊默默地站起身。
  二人虽然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但无奈苏濯这个身体的身高不够,即使对方低着头还是比他高许多。他无奈的仰视着两个闹得天轰地裂这会儿却安静如鸡的混账,长叹一声摆了摆手:“不给你们一点惩罚的话,想来你们是不会记住我的吩咐了。”
  夏安宁瞪大了眼睛,抬起头连忙道:“陛下!”
  傅谦闻冷冷道:“陛下说话时闭嘴。”
  夏安宁怒道:“你不也说了!”
  傅谦闻冷哼道:“是替陛下让你安静。”
  “傅谦闻——!”
  苏濯:“……让你们长点记性吧,我想想,二师兄的话一年之内都不许下界来找我。”
  傅谦闻:“是。”
  苏濯看着夏安宁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倒是和一哈撒娇的模样相似极了。他十分想笑,但是这种时候笑出来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硬着心肠道:“安宁的话,十年之内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仙界不许下来。”
  夏安宁不敢置信:“为什么我——?!”
  傅谦闻眉头皱的足以夹死苍蝇:“夏安宁,你是打算去思过峰思过吗!”
  苏濯淡淡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背着师兄下来的吧?”
  夏安宁:“……”
  苏濯继续道:“方才率先挑衅二师兄的,也是你吧?”
  夏安宁:“那个是因为——”
  “嗯?”
  夏安宁:“对不起,安宁知错。”
  苏濯终于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好好在上界想一想,冷静一点。你们可都不是小孩子了——别给师兄添麻烦。”
  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苏濯失笑道:“这个时候你们倒是默契得很。”
  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向对方,随即厌恶的异口同声哼了一嗓子,瞥过了头去。
  苏濯:“……噗!”
  实在是憋不住的笑容反倒让傅谦闻和夏安宁始终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比起清濯仙帝故作冷淡的漠然,他们当然是更喜欢苏濯的微笑。更何况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比苏濯的笑容更能让他们感到开心的了。
  苏濯转头看向满目疮痍的城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多少伤亡。苏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星罗棋布之术撤去后,会有多少人在废墟边缘围观。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伸出手道:“你们有带什么不太值钱的东西不,好歹要作为赔偿。尤其是毁了山门的二师兄你。”
  两个人都有些为难,如果说值钱的东西他们都有不少,别说是一身华贵配饰的夏安宁,就算是衣着朴素的傅谦闻,头上的发簪与随身带的丹药即使在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更别说是在灵气匮乏的人界。夏安宁率先道:“要不我把外衣……?”
  这算是他身上唯一一件仅有装饰作用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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