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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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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国都繁华,又不禁止通商,因此京都当中各地来的人都有,放眼看去,各色服装比比皆是。白亦陵他们换上这身衣服不会显得突兀,关键有些胡人男子有带半面具的习惯,这样一来,他们进去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认出容貌来了。
白亦陵换的这身衣服窄腰剑袖,下配长靴,银质面具挡住了上半面脸,露出红唇和美玉般的下颏,飒爽之外三分秀美,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为了跟他配套,盛家的家丁也全都换了衣服。难得自家的四公子有次差遣,大家都十分重视,打起精神,做出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一路簇拥着白亦陵来到了那个叫做仁心堂的地方。
仁心堂这个名字普通的就像是任何一个街头的医馆,但众人到达之后,却发现这里大门紧闭,从外面看起来,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如此低调,也怪不得之前没有风声传出。
陆屿做过一些调查,在白亦陵过来之前曾经跟他提起,说是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起初由两名“狐仙”亲自挑出身份合适又遇到困难的人选,对他们进行帮助,使得这些人对于狐仙的本领深信不疑,再度向身边的人介绍,就是这样一个介绍一个,确保身份安全可靠,才能走进仁心堂的大门。
白亦陵过去之后,守在这里的狐形齐骥跑过来,抬爪冲他作了个揖,然后仗着体型优势,灵活地跑到屋顶掀开瓦片,朝着里面张望。
仁心堂听名字好像医馆,里面的布置却很像是一个大会场,中间围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坐着两个女人,看不清楚脸,衣着倒是十分光鲜。
除此之外,摆满了椅子,前来求医问药的百姓们手里有歇着编号的纸,坐在后面等待,想必是开设堂子的人也生怕引起上头注意,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白亦陵过来,就是帮他们出名的。
齐骥用爪子一扒拉,将房瓦掀回原地,敏捷地蹿了下来,悄悄跟白亦陵汇报了一番情况。
白亦陵道:“我知道了,有劳。”
齐骥刚刚离开,常彦博也走了过来,冲着白亦陵说道:“六哥,我本想临时找个要进去的人,给点银子,让他帮咱们引荐一下,但是没碰上合适的,你看接下来应该……?”
白亦陵十分光棍,这些问题在他看来都不是个事:“没有介绍人,左右不过两扇门在前面挡着,人家不给你开,你不会砸吗?”
两人目光一对,常彦博心领神会,脸上露出狞笑。
一行人衣着光鲜,浩浩荡荡走到了仁心堂门口,早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
看门的小厮见白亦陵衣饰华美,气质出众,再加上连身后的随从也个个都衣饰鲜亮,气势逼人,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来陪笑道:“这位公子,不知您的引荐人是谁,请告知小人姓名,小人为诸位安排贵座。”
白亦陵瞥了他一眼,仿佛十分不屑与他说话,微一抬手。
求仲是从白府一直跟着白亦陵来到镇国公府的,两人相处最久,他也最是明白白亦陵的心意,闻言走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我家公子不知道什么引荐人不引荐人的,就是看你这地方大白天关着门好奇,想进去看看。带路罢。”
小厮的笑容僵在脸上,差点想骂人,这他妈说的什么话,也未免太蛮横了吧?
他一顿,面不改色地说道:“好叫这位兄弟知晓,宅子是我家主人上个月买下的。主人性子好静,不愿太多闲人打搅,因此规定只有有人引荐,才能进这仁心堂,请诸位见谅。若是说不出那个引荐的人来,就请回吧。”
语气虽然客气,但言下之意就是我自己家的地方,爱干什么干什么,跟你们没关系。
他自以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就行了,没想到求仲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扣住了小厮的手腕笑道:“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我且问问,你们到底是不是做生意?想不想挣钱?没听说上来送银子还被拦在门口的。别的不说,就凭‘我家公子想进去’这七个字,你不让也得让!”
小厮大怒,还要说话,但手腕被对方这样一捏,竟然顿时感到半身酸麻,疼痛无比,忍不住“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白亦陵一直抱着手在旁边冷眼看着,这时见后面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已经被吸引过来了,才淡声说道:“只管把门砸开便是,跟他纠缠作甚?”
求仲连忙放开小厮的手,恭敬冲白亦陵行礼道:“公子说的是。”
他一挥手,身后数名随从同时冲上去,粗暴地将大门砸开,两边本来也有闻讯赶过来的护院想要阻止,但自然不是白亦陵手下之人的对手,都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轻描淡写地挡在一边了。
大门敞开,门内门外的目光同时集中过来,同感愕然。只见强行破门的随从们站成两排,求仲恭敬地向白亦陵行礼:“公子,门已经开了,请您进去吧。”
众人:“……⊙0⊙!”
系统:【恭喜宿主装逼技能新突破!(~ ̄▽ ̄)~滴滴滴滴……滴——】
白亦陵道:“又喝假酒了?”
系统没再出声。
这种嚣张跋扈的恶少要是放在话本子里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反派角色,但人人的目光集中在白亦陵身上,见他虽然没有露出全脸,但那气质,那身姿,那派头,包括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姿态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却实在让人反感不起来。
求仲笑道:“这才是了。光天化日,又要做生意,又是大门紧闭,不进去看个究竟,万一里面在从事害人的勾当可怎么好?若你们是正经生意,又何必这样小心呢?”
他声音朗朗,却说得很有道理,小厮脸色微变,周围百姓默默点头。
求仲随手拿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小厮,说道:“赔门的。”
小厮:“……”
求仲说罢,白亦陵冲他微微颔首,径直走入了大门里面,两边的随从弓着腰,等他进门之后,也整齐有序地跟了上去。
常彦博觉得自己当真是不虚此行,在旁边看着,唇角疯狂上扬,好不容易压住爆笑一番的冲动,也连忙匆匆跟在后面。
在门口闹上这么一场之后,里面但凡不聋的,都听见了动静,等到白亦陵进去之后,大厅中围着的一片人都转过头来打量。
白亦陵一抬眼,也看清楚了坐在桌后那两名女子的模样,果然是容貌娇艳妩媚,颇有几分传说中狐狸精的模样,难得的是气质又不轻浮,这样就很容易得到他人的信任。
只不过白亦陵已经见过明妍、陆屿这样真正的狐族之人,这两个女人的姿色在他看来,就实在是不大上数了。
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倒很普通,一个叫薛蔷,一个叫薛薇。她们刚开始听见外面的动静时本来没放在心上,毕竟往来做生意就要与人打交道,她们又都是容貌美丽的年轻女子,近日也并不是没遇上居心不良的恶少上门找事,但这里可不是普通地方,这些人自然轻易就收拾了,白亦陵还是头一个没人引荐就能踏进门来的。
薛蔷打量白亦陵一番,心里微怔,压下心中不快,迎上去之后福了福,反正人都进来了,她也就聪明的不再提引荐人之事,笑问道:“公子,我这堂子能帮人治病看诊,也可为人解决疑难,却不知道您过来,是要如何呢?”
白亦陵目光一转,不答她这句话,却笑问道:“我仿佛听人提起来过,说你们姐妹俩,是狐狸精?”
薛蔷这段日子多番笼络读书人,有部分目的就是让他们颂扬自己姐妹两人的本领和美貌,造成一种似是而非的神秘效果,并以此来吸引好奇的人上门。旁人都是背后猜测,白亦陵这样当面把话问出来,还挺无礼,倒叫她不好说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当时胡人运送大量珍稀物品来京中买卖,因此发家的富商不少,薛蔷估摸着白亦陵应该就是哪家受宠的小儿子,被爹娘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这里来找事。
薛蔷反应也很快,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反问道:“那公子看,奴家像是不像呢?”
白亦陵手中拿着一把合拢的折扇,闻言扇柄挑起她的下巴,随意地上下打量一番,面具后面的双眸明亮如同晨星,竟然把阅历颇丰的薛蔷看的脸上发热。
白亦陵打量片刻,收回了手,轻佻一笑道:“倒是有几分姿色,算个中等吧。也罢,你做你的事去,我随意看看,不用在旁边伺候。”
薛蔷:“……”
妈的这小子从哪来的,太欠揍了!
白亦陵可不搭理她是怎么想的,摆谱摆的十足,目光在四下一扫,找了个最中间的位置过去,身边立刻有人摆上香茶软垫,各色瓜果,白亦陵坐下,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那样子好像是过来看大戏了。
他越是如此,薛蔷薛薇反倒越是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们在这里另有目的,不好节外生枝,白亦陵这幅做派,又是轻狂又是任性,明显就是那种家里有点背景,但自己又没什么心机的纨绔子弟,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搭理他,愿意看就让他看去。
她心里这样想着,微微一笑,拦住想要理论的薛薇,说道:“那么公子请便。”
白亦陵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不再说话,悉心看着场内的一切。
他一开始想象的是这两个女人装神弄鬼,愚弄无知的百姓,心里还暗暗疑惑着。
因为自从上一回的“阴煞鬼婴”之案过后,京都对于这方面的管控严厉了很多,比如说现在两人想要借着狐仙的名号行事,就已经不敢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宣扬,而是只能采取这种推荐人制的迂回形式,才能一点点进行渗透。
所以这也就注定了,她们的名声不会很响,规模不会很大,白亦陵奇怪的就是这样做的话吸引的人太少,做什么都不方便,但现在看来,她们的目标也真的不是寻常百姓,在场之人有男有女,衣饰都很是华贵。
这些人或是有权,或是有财,身份不一般,出手也就格外大方。白亦陵眼睁睁看着一名贵公子用两串夜明珠作为彩头,就是为了让薛薇猜他手中的匣子里面装了什么,薛薇微微一笑,将答案猜对了,公子打开匣子展示,夜明珠就真的给出去了,挣钱还真是比青楼中的花魁都要容易。
白亦陵一时没有作声,有些怀疑那名男子是薛蔷薛薇请来的托,于是又听了一个,这次是个女人,声称自己亡母留下来的一枚簪子找不到了,出金十两想要寻回,薛蔷便告诉她一个地点,女人当场派了仆役去搜,还真的找到了。
如此种种,让周围的人惊呼连连,深信不疑。
而他也看见,大堂中间供奉着一副画像,正是跟桑弘蕊外貌相似的那名女仙。每个排着队过去请薛家姐妹解决问题的人,手中也都拿着一个石像。
求仲悄悄过来告诉他:“六爷,那石像是每个人在进来之后按照顺序领的,小人打听过,石像面上本来没有表情,人们要将石像背向自己放置,冲它上香。如果心中所求之事可以实现,不违背道义,那么石像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成笑容。反之便不动。”
白亦陵道:“这个方法不错,只要遇到她们解决不了的事,让石像不笑,便有借口推脱了。”
求仲道:“使石像微笑,这种法术是迷魂术吗?小人记得……”
他这句话白亦陵还没有听见,就已经被淹没在一片惊叹之声当中,求仲和白亦陵同时向着惊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同时眯了一下眼睛。
——是被钱光给晃的。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劲装的少女打头进门,身后跟着进来四名大汉,中间抬了张板子,上面堆放的竟然是满满的黄金。再向后看,又有人推进来一架轮椅,轮椅上面坐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眼睛闭着,已经没有了意识。
这一行人进门,虽然声势没有白亦陵浩大,但却浑身上下都写着“有钱”两个字,自然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红衣少女也不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到了薛薇面前,令人把放有黄金的板子往地上一搁,脆生生地说道:“薛姑娘,我听沈家小姐说,你能延长人的阳寿是吗?”
韩薇还没说话,原本排在她面前的男人有点不高兴了,跟那名红衣少女说道:“小姐,下一个该我了。”
红衣少女二话不说,从板子上抓了满满一把金瓜子,看也不看地塞到他手里,说道:“你等会。”
男人差点被逼面而来的壕字闪瞎了眼,二话不说,痛痛快快地让到一边去了。
常彦博小声说道:“六哥,这个姑娘会武?”
白亦陵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上的消息都知道一些,刚才看着这个少女的服饰打扮就有点眼熟,这时瞥眼见她腰上挂着把弯刀,刀鞘正中坠了一枚深蓝色的宝石,顿时想起了对方的身份,说道:“她应该是安北帮的大小姐何妙盈,轮椅中的人只怕是安北帮的三当家骆冶。”
常彦博恍然,安北帮是武林大派,富可敌国,怪不得何大小姐出手这样阔气。白亦陵也没刻意遮掩,这话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何妙盈百忙之中不由看了他一眼,只见这名男子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却是气质超群,别有一番俊美,便说了句:“你倒是有见识。”
白亦陵含笑冲她举了举茶杯,说道:“好说。”
何妙盈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冲着薛薇说道:“我不喜欢跟别人拖泥带水的,就直说了,我想让你救醒轮椅中的男人,为他延长性命。钱不够可以加,这笔生意做不做,给句话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薛薇一直没有打断,似乎也在估量何妙盈身份,这时候听见她如此询问,于是笑着说道:“何小姐既然是沈家的人介绍过来的,小女子自然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只是好叫小姐知道,我不能延长他人的寿命,只能借寿。而这借寿,又有两种借法。”
何妙盈蹙眉道:“怎么讲?”
薛薇道:“一个是把你自己的寿命加给他,我教你方法,你付我银两。另一个是把我的寿命加给他,你需要为我做一件事。事情是什么,我想到之后就会给你送信。”
何妙盈想了想:“我为你做什么事能值得你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这个条件我还真不敢答应。就第一种吧,我加给他……”
她看了看骆冶,犹豫一下:“我先加给他一年的命,这些金子就是报酬。要是他真的能醒,我还是要找你再加的。”
她一挥手,先令人将金子抬到了薛薇的身后,也算是表达诚意。
黄澄澄的金子在灯下泛着灿然的光,纵使在场的人就没几个穷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眼热心跳,而如何才能增加一个人的寿命,更是牵动着在场所有来客的心。
薛薇从容一笑,脸上也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横财露出过多激动神色,显得十分脱俗。
何妙盈这边人命关天,是插队进来的,薛薇便按照惯例,为她请了一尊小小的石像,让何妙盈在石像前面的香炉当中上香,说出自己的心愿。
石像先被拿出来展示了一圈,那张面容上双目微阖,表情平淡,紧接着背向着香炉放好。
何妙盈将香柱插入香炉中之后,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纵然从小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紧张的神色,紧盯着薛薇去将石像转过身来的手。
是笑!
何妙盈松了一口气,微微露出些许喜色,说道:“这就可以开始了吧?”
薛薇刚要点头,白亦陵忽然笑吟吟地说道:“我看不行。”
他声音清朗,又坐在最正中,最醒目的位置上,这样一开口,大堂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冲他集中过来。
薛蔷暗暗咬牙,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保持风度,真恨不得将这个从到场以来就屡屡捣乱的小子给扔出去沉江,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开口,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薛蔷道:“这位公子请稍安勿躁,现在尚未轮到你。”
她言下之意就是说,跟你没关系的事就别插嘴。
白亦陵道:“我就喜欢轮到我的时候一言不发,轮不到我的时候多管闲事,你奈我何?”
薛蔷:“……”
白亦陵也不搭理他,笑吟吟地说道:“刚才听你们说,给石像上香的时候,如果这件事可为,石像就是笑脸,如果不可为,石像脸上神情就不会变化。那么依照白某的理解,这‘可为’与‘不可为’的界限,应当有一点是不违反天理人伦,侠义之道吧?”
薛蔷道:“那是自然。我孟加达罗神女温柔慈悲,在她面前,恶事不为。”
白亦陵听她说了这句话就忍不住想到桑弘蕊,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顿了顿才说道:“既然如此,现在石像上面就不应该是笑脸了。”
何妙盈本来还没吭声,此时冷下了脸,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现在做的事是恶事吗?”
“不,何小姐果断干脆,性格爽利,白某十分敬佩。”白亦陵弯着唇角,右手搭在桌子上,竖起食指晃了晃,说道,“我说的是,这位骆冶骆当家,不可治。”
他唇边带笑,声音温和,令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何妙盈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点,觉得他不像坏人,紧接着又听见白亦陵的后一句话,不由一怔,脱口道:“为什么?”
第149章 白大侠
安北帮的总舵就在京都附近; 作为这一带数一数二的一个大帮派; 朝廷自然不会丝毫不做关注,打探的时候也掌握了不少秘辛。
白亦陵记心过人; 此刻说起来如数家珍:“据我所知,安北帮的何帮主今年五十有六,一生所出,唯有一儿一女。可惜天妒英才,就在三年之前; 何小姐的兄长何思真因病去世; 帮中英才; 唯有三当家骆冶年少有为,最是出众,难得的是何小姐又对他有意,故而何帮主也是着意栽培; 想让他日后接任……这些都没错吧?”
他越说,何妙盈越是惊疑不定。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 见他年纪轻轻,排场却大,所知道的更是广博,然而自己却不记得武林中有这么一号人; 当下心生警惕,说道:“你有何见教; 痛痛快快地说吧; 我最见不得人故弄玄虚。”
白亦陵道:“见教不敢; 我只是提醒何小姐,莫要错救了自己的仇人。三年前你兄长仅仅是在跟人打斗的过程中受了一点小内伤,就至于难以根治,缠绵病榻。原本身体十分康健之人,却莫名出现四肢无力、五感渐失等征兆,难道不是很奇怪吗?你再看看现在昏迷不醒的这位骆当家,他右侧小腿处的皮肤是否有一块小小的凸起?”
随着白亦陵的话,何妙盈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出现了变化,忽然一弯腰,拉起骆冶的裤脚,在他小腿上的凸起处划了一刀,只听“当啷”声响,竟然有个指环沾着鲜血掉落出来。
她捡起来看了一会,忽然紧紧攥在手心当中,颤声道:“这是我哥的。”
她会选择去查验骆冶的小腿,其实就已经是相信了大半,这样的真相委实让人不愿意相信,却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如何知晓的。
何妙盈一时只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眼中望出去的东西也有些模糊。面前这个看不清眉目的男子,目光好似怜惜,说出的话语却不带半分犹豫。残忍的好似天外钟声,敲破黄粱惊梦。
白亦陵道:“何小姐也认出来了。当年与令兄雨中一战,并抢走帮主信物的人,正是骆冶。何思真实为中毒而死,他所中的毒,名叫‘江天夜雪’,何小姐大概听说过。”
何妙盈自然听说过,那是骆冶家中传下来的毒药方子。当初安北帮的下一任继承人死亡,恰好又有另外一桩案子同时发生,白亦陵那时候还没有升任指挥使,是他的其他同僚亲自去调查了何思真的死因,发现其中的隐情。
但由于这死因与当时要查的案子没有关系,江湖朝堂又一向奉行两不相犯,故而何思真这件事仅仅是被记录在了卷宗当中,反倒安北帮自己蒙在鼓里。直到天道好轮回,骆冶自己也因为意外受伤而昏迷不醒,何妙盈还在为他求医问药,不明真相。
白亦陵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漏洞挑场子的,他原本想让系统帮忙,结果也没想到正好碰见了这个何妙盈,也就把这个消息放了出来。
何妙盈听见白亦陵说了这些,当时兄长从受伤到去世之中一直隐隐存在心中的诸般疑点也有了解答,骆冶的某些搪塞和遮掩也有了解释。
不是她要轻易去相信白亦陵这么一个陌生人,而应该说,白亦陵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她,让她明确地意识到一些自己以前不愿意去相信的某种真相。
何妙盈微喘着,忽然毫无征兆地转向薛薇,问道:“我且问你,这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薛薇一时也因为这变故而僵住,下意识地看向薛蔷,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若承认白亦陵所讲的就是事实,佛像的面容上出现笑脸这一点就无法解释,在场众人一定会起疑心。
如果她们两个开办这个场子只是为了谋求生计,那么承认一次错误没有什么,但她们的目的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相信石像灵验,现在一旦信誉稍有损坏,就完全无法让人信任了。
可是要说白亦陵说的不对——事实摆在眼前,又似乎根本无从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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