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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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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陵道:“对,所以凶手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一定还有同伙。更有甚者,贾向冰为何会被害?是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想要给刘勃报仇,还是那个人根本就是他的同谋,两人拆伙,所以他要害贾向冰?这几个问题是咱们要调查的——对了,派几个人暗中保护贾向冰,防止凶手一次杀人未遂,再出一回手。”
  常彦博豁然开朗:“明白了。”
  白亦陵笑道:“那就好,辛苦了。跟别的人也说一声,今天中午我请吃饭,听说会仙楼的烧鸡很不错,咱们一块去吧!”


第99章 满庭华芳
  其实有一点白亦陵没说; 在听了常彦博和闫洋那番话之后,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盛凯。
  他这样想不是因为盛栎之前没凭没据的那番话; 而是因为驿馆着火的那一天; 盛凯也分明出现在现场过。
  那个时候,白亦陵想要冲进火场里面救一头闯进去的“刘勃”,结果没有抓到人,就被盛季给抱了出来。盛季扯住他之后没走; 一直在旁边等着白亦陵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一起说话。
  盛凯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白亦陵记得他好像还跟盛季闹了些不愉快; 但具体缘由他就不清楚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这一个人身上; 就不应该全都是巧合了。白亦陵特意找到盛季; 询问他当时的情况。
  盛季也没追问他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想了瞬说道:“当时我在路边等你,他好像正巧路过; 看见这边着火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听见他叫我,就跟他交谈了几句。”
  白亦陵道:“当时我看你们两个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故意来寻仇的。”
  当然; 他会有这种错觉也不光是因为盛凯言语中带着火气; 还因为盛季那张丧脸,别人跟他说什么,光看表情都会让旁边者觉得他肯定是在挨骂。
  ——比如现在; 也是如此。
  盛季道:“盛昊一直因为分家产的事情愤愤不平; 觉得爹已经继承了国公的位置; 分给他的东西却很少,是对他不公,连带着盛凯也都一直怨天尤人的。他脾气不好又敏感多思,平常说话的时候哪里不对了,突然发火也是常事。那个时候……”
  他想了想道:“哦,对了,那个时候我正跟他说到碰见你救火,在路边等你,他说你回来了,只怕我以后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我让他别乱说,他就急了。”
  盛季记得当时一个小兵跑过来,差点撞到盛凯,自己还好心好意地拉了他一把,结果盛凯一下就把他的手甩开,说他不识好歹,看不起人,后来白亦陵走过来,盛凯便含怒而去。
  白亦陵听着盛季说完,又仔细地询问了当时的情况,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回去再想想。三哥多谢你,我走了啊。”
  盛季道:“你不在家吃了饭再走?”
  白亦陵笑道:“这几天就快搬过来了,我府上还有不少事要安排,就不多留了。”
  盛季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刚才问的话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白亦陵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转身快步走了。
  盛季将他送到了院子里,折返的时候正好看见盛栎往这边过来,他停住脚步,叫了声“妹妹”。
  盛栎笑道:“刚才是小弟过来了吗?怎么这么匆忙的就走了。”
  盛季简短道:“他有事。”
  盛栎道:“他跟你说什么了?不会是跟凯哥有关系吧?”
  她问了这个问题,又掠了下头发,解释道:“我听说已经有侍卫去过了二叔的府上,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查小舅舅的事。”
  盛季道:“不是,别的事。”
  他说话素来如此,就算是盛栎这个亲妹妹也没有办法,只好笑了笑了事,盛季却忽然问她:“我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你过得如何?”
  盛栎愣了愣道:“挺好的。”
  盛季略一点头道:“我本来还担心你因为小弟回家而觉得不适应,不会就好。”
  盛栎叹了口气道:“他才是爹娘亲生的孩子,咱们也是沾了小弟的光才能留在镇国公府,这些年来,享受着他本来应该得到的东西。他不会因为你我的存在而心有芥蒂就好,我怎么会反过来排斥人家呢。”
  盛季道:“你是姑娘家,从小心事就重。哥知道你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听了好些下人嚼舌头的话,也知道你一直事事要强,生怕爹娘不疼你。其实凡事安心即可,要保证从不行差踏错很难,要做到以诚待人却很简单。大姐出嫁了,家里就你一个女孩,不疼你疼谁?”
  盛栎笑道:“三哥,不用开导我,我都明白。爹娘对我这么好,京都里的女孩人人都羡慕,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真的没事。”
  盛季“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兄妹两人一起回到了正厅。
  白亦陵是下了衙直接去找的盛季,耽搁一会从盛家出来,已经是倦鸟归林的时候,街上的人流在他身边穿梭往来,夜风赶走暑意,他无意中一抬眼,却恰好瞧见刚才还提到的人在面前不远处出现。
  盛凯从一家酒坊中出来,远远看着脚步歪歪斜斜的,好像是有点喝多了,他眯着眼睛四下看看,选了一个方向朝前走去,却明显不是会他自己的府上。
  白亦陵没多想,立刻快步追到街上,跟在了他的后面。
  盛凯虽然酒喝的不少,看样子认路倒还清楚,一路上走街串巷毫不迟疑,找的路越来越偏僻,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要不是白亦陵跟人的功夫不错,早就被他给察觉了。
  终于,盛凯到了一条街后的小院门口,一声没吭,在门上三短一长敲了四下,立刻便有个小厮出来鞠了一躬,将他带了进去。
  白亦陵几下爬到了院子外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隐在枝叶茂密的树冠里面朝下望去,只见院子里面空间极大,一排排的厢房当中都亮着灯火,外面的光线却不是很亮堂,有人穿梭来去,怎么也看不大明白是个什么地方。
  他想了想,摸出一张面具贴在脸上,稍作处理,整个人已经变了一副相貌,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也大模大样地走到门前,三短一长,敲了四下。
  果然,片刻之后,又有个小厮迎出来将他接了进去,笑着说道:“公子想选个什么式样?”
  白亦陵心里一怔,他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有上来之后连句介绍都没有,直接问客人选什么式样的?他连有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心里这么想,表面上他却是丝毫不动声色,笑着说道:“最近可有什么新的?”
  小厮果然笑着捧出一份单子,说道:“这里有名目,公子可以自行挑选。”
  白亦陵将单子接过来,却发现这上面的玩意再一次考验他的机智程度——上面所写的名字也是怪里怪气,菜名不像菜名,首饰不像首饰,按照价格高低,依次排列为“一枝春色”、“芙蓉并蒂”、“三花聚顶”等等。
  他满脸淡定,说道:“就要满庭华芳吧。”
  无论什么时候,选最贵的总没错。反正自从找回了亲生父母,盛冕和陆茉天天变着法的给他塞钱花,这点银子是小意思。
  果然,小厮听了他的话之后显得很高兴,这高兴当中,似乎还夹杂着三分惊讶,三分敬佩,称赞道:“公子真是厉害。”
  白亦陵:“……”是不是用阔绰更合适点?厉害这个形容词,总觉得有些微妙。
  他心里想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套话询问盛凯过来的目的,跟着引路的小厮走进了一个很大的厢房,小厮恭敬地请白亦陵坐下稍等,自己出去了。
  白亦陵四下看看,只觉得这个房间异常宽敞,地面上还铺了厚厚的毯子,踩着非常柔软,不知道是不是要表演舞蹈。还没等他将一切摸清楚,房门又重新被推开了。
  白亦陵回头看去,吓了一大跳。
  足足有十来个人从外面鱼贯而入,左看右看也应该是男的,但每个人都是风姿妖娆,身披轻纱,眉眼或艳丽或清婉,不一而足——好一幅众芳争艳的胜景!
  白亦陵看着这些美人,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小厮恭敬地说:“公子,请您慢慢享用。”
  白亦陵眼看着他要带上门离开,连忙说道:“慢着慢着……”
  小厮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问他有什么吩咐,身后突然又来了一个人,将他推开,硬是挤进了屋子里面,大步走到白亦陵面前。
  白亦陵:“……”
  进门的陆屿抓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道:“不过吵了几句,你就背着我来这种地方?”
  小厮:“?!”
  旁边的美人们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啊!”
  不知道陆屿为何会来,但白亦陵被他拉住,一听这句话立刻意识到对方在演戏为自己解围,他此时也发现这里是有些类似于青楼的场所,正是骑虎难下,闻言立刻作势一挣,怒道:“放开!”
  陆屿二话不说,直接将他圈在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小厮:“!!”
  众美人:“哇!”
  一帮围观者目光灼热,神情兴奋,陆屿抱着白亦陵没松手,回身将几张银票胡乱拍给了小厮,冷声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小厮来到这里的时候不多,很少见到如此大场面,尚且有些呆呆的回不过神来,拿起银票看了一眼,脸色先是惊讶,而后又尽数变成了笑意,语无伦次地说道:“是是是,小人这就走,立刻就带着人走!把门给您关的严严实实,绝对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他一边说,一边冲房间里其他的“妖艳美男子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随着自己出去。
  白亦陵脸上带着面具,显得面目平常一些,但是胜在身姿清瘦挺拔,气质出众,陆屿则更是俊美绝伦,一身贵气。最重要的是他还很有钱,掏银票的模样非常英俊,这段神仙爱情就发生在眼前,令众美男们感动不已。
  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用帕子点拭眼角,悄声议论:
  “听说有人点了‘满庭华芳’,我还以为是哪个壮士,一下子要了十六个人,原来是那个小哥跟心上人怄气呀。”
  “好感人啊,很久没见到这样的好男人了!”
  “对啊对啊,又大方,又痴情,关键是那模样,长得太俊了,好想睡他!”
  “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白亦陵:“……”
  他算是明白了,这里分明就是个小倌馆!有必要这么神秘吗?
  系统突然蹦出来添热闹:【您的“霸道总狐”为您增添500点羡慕值,击中“少女心”十七颗,可兑换“理疗进程加速包”一个,使您的病愈时间更早到来。】
  门被“砰”地一声带上,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陆屿和白亦陵两个人,他们互相看看,都忍不住一起笑了出来。
  陆屿一只手托着白亦陵的下巴,笑吟吟地看了看他的新模样,紧接着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摸到了面具接缝,帮着他轻轻将脸上那张面具给揭了下来。
  白亦陵半仰着头配合陆屿的动作,同时笑问道:“你怎么能认出来是我的?”
  脸上一凉,最后一点粘连的地方被彻底揭下,那张漂亮的面孔完全展露出来,陆屿回手将面具搁下,便将他按在墙上,热切的亲吻再一次落下。
  他的手搭在白亦陵的肩膀上,反问道:“你说呢,我还能认不出来你?”
  熟悉的气息就在耳边浮动,白亦陵脸上微微一热,说道:“那你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可别也说是此地常客。”
  陆屿失笑,亲了亲他的额头,拉着白亦陵到床边坐下:“我看你一个胜过满庭华芳,怎会对其他人多看一眼?”
  “满庭华芳”四个字特意拉了长音,他说完之后敏捷一闪,躲过了白亦陵恨恨击过来的一肘,投降道:“好好说好好说,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呢。”
  白亦陵道:“要是被人在后面跟踪,我不可能发现不了,你变成狐狸了?”
  陆屿愉快地点了点头,眉眼弯弯。
  他本来是光明正大地到白府找白亦陵一起玩的,但是听府上的下人说六爷去了镇国公府,陆屿为了方便,干脆就在门口不远处变成了小狐狸,蹲坐在镇国公府大门口的一个石狮子后面,乖乖等着白亦陵出来,接他一起回家。
  他相信自己可爱的样子一定会被对方喜欢的。
  结果白亦陵出了门,陆屿还没有来得及过去,他就已经看见了不远处的盛凯,并匆匆跑过去跟上,陆屿只好用自己的四条小短腿在后面追。
  大街上人来人往,陆屿不好当中变身也没办法叫住白亦陵,就这样一直追到了小倌馆的外面,这才在树后重新恢复人形,闯进去抢人。
  白亦陵干咳一声,道:“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这地方实在是太奇怪了!也没个名字招牌。”
  陆屿道:“我知道这里,以前曾经隐约听人提过,说是京都中有好几家像是这样的小倌馆和青楼,外观看起来像是私家小院,里面只接待熟客。客人大多数是被人介绍过来的,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因此出入此地,是绝对的隐秘安全,所以虽然偏僻,但生意不错。”
  陆屿说话时神情颇不以为然,刚才那些小倌举止扭捏,声调阴柔,他实在不能理解好好的男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还偏偏就有人喜欢——那和女的有什么区别?
  白亦陵道:“盛凯还有几个月就要成亲了,家里的亲人又出了事,这种时候,他有心情来这里消遣吗?”
  陆屿也觉得说不通,道:“我知道他在哪间,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后窗户跳了出去,沿着墙根一直找到了盛凯的房间,这里的客人都是过来找乐子的,以白亦陵和陆屿的功夫,自然不会被人察觉。
  陆屿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盛凯进了这间房,此时却发现房间里面没有人,不由一怔,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白亦陵也跟着进屋,随手将窗户关好,发现盛凯刚才穿过的衣服还扔在床上,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酒气,估摸着是他刚才还在这里,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只是出去方便。
  他拉了陆屿的袖子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陆屿抱着白亦陵,一起钻进了床底。好在这床够大,地面上又铺着厚厚的羊毛毡子,躲着倒也还算是舒服。
  门“吱呀”一声开了,盛凯独自走了回来,步履有些缓慢,床板稍稍一震,他独自坐在了床沿上。两人听着动静,但盛凯半晌没动弹,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出神,还是根本就睡着了,仿佛十分郁郁。
  陆屿和白亦陵肩并肩躺在黑漆漆的床底下,都有点不耐烦,陆屿悄悄碰了下白亦陵,把胳膊伸过去,示意他枕着,白亦陵无声地将陆屿的胳膊拍开。陆屿遗憾地摸了摸鼻子,突然飞快地凑过去,亲了他的耳朵一下。
  两人正表演哑剧一样的闹着,忽然又听见是一个人走入房间,顿时都停止了动作。


第100章 狐狸的梦想
  听见那脚步; 陆屿轻轻碰了白亦陵一下; 白亦陵也略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提高警惕; 都认为盛凯在贾向冰重伤不醒的情况下来到这个地方,一定有其特殊目的,如果那样的话; 现在走进房间里的这个人一定就是关键。
  于是他们凝神分辨; 虽然对方的脚步不重; 但是听声音显然没有练过武功,白亦陵侧身从床下帘子处隐约露出来的一小条缝隙里看出去; 只能看见一双穿着精致绣鞋的脚。
  来的也是个小倌。
  他走到盛凯面前; 行了个礼; 说道:“公子。”
  盛凯冷淡地“嗯”了一声,说道:“知道我为何将上次的人换掉; 选择了你吗?”
  对方说道:“是; 公子放心,这次的易容妥帖,绝对不会扫您的兴。”
  盛凯道:“那就开始吧。”
  这两句简短的对话,没头没脑; 又不显得关系有多么亲密; 白亦陵和陆屿正一头雾水; 就感到床板轻轻一动,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过了片刻之后; 几件衣服扔了下来; 小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呼声。
  白亦陵:“……”
  陆屿:“……”
  目的竟然当真就是这么的朴实。
  两人都颇为无语; 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两人,一个皇子,一个侯爷,大晚上谨慎的钻到床底下等了这么半天,不是为了听壁脚围观别人如何上床的!
  这个盛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事他还有这等闲心也就罢了,真正导致白亦陵和陆屿到最后都不肯相信他实实在在就是为了过来快活一下的直接原因,是因为盛凯从头到尾都显得凝重而又低落——哪有人找乐子摆一副这张脸?他又不是盛季!
  白亦陵和陆屿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好继续躲着。
  上面的两个人动静不小,床板在头顶嘎吱吱响的厉害,简直仿佛下一刻就要塌了一样。
  那个小倌一开始似乎还有所克制,过了不久仿佛也忍不住了,发出的声音逐渐变大,一下下敲击着耳膜,叫人厌烦之中,还多了几分无所适从。
  陆屿深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忽然传来些温热的气息,是白亦陵凑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你听。”
  这简单的两个字,此刻极低极细地响在耳边,却是无端多了丝缠绵意韵,近在咫尺又捕捉不到,简直教人心尖发痒。
  氤氲的黑暗与浅香中,互相间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将所有的一切衬的暧昧不明。
  陆屿用手轻轻在左胸处按了一下,像是抑制过于激烈的心跳和某种情潮,同样低声问道:“听什么?”
  因为怕被床上的人察觉到他们的对话,白亦陵的声音比往日都要轻慢,简直有种软糯无力的感觉:“盛凯,刚才叫了贾向冰的表字。”
  这句话从他的舌尖转出,让陆屿怔然,凝神辨认,果然听见盛凯的口中一直在喃喃叫着一个名字,依稀是“冬雅”两个字,听白亦陵的意思,这应该是贾向冰的表字了。
  在这种时候,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代表什么?陆屿想起刚才盛凯与小厮的对话,什么“易容妥帖”、“不会扫兴”,当下一个有点惊人的猜测呼之欲出。
  盛凯和贾向冰之间,竟然还存在着另外的暧昧关系!
  这件事实在是个大秘密,一旦传出去,恐怕他们家的名声就全完了。盛凯就快要成亲了,女方也出身武将世家,贾向冰的出事难道跟这有关?
  不过,那又和刘勃那个娘叽叽的小子有什么关系,莫非他也跟盛凯有一腿?
  纷乱的猜测当中难以看出真相,头顶的动静和身侧的气息都让人无法静心思考,陆屿忍不住伸手过去,摸索着握住了白亦陵的手。
  白亦陵以为他是不耐烦了,安慰似地同样握紧他,说道:“顶多再有两炷香的时辰,怎么也停了。我有经验,你且别着急。”
  陆屿的思绪顿时就吓飞了:“……你有经验?”
  他一激动,这话的声音略有些大,好在上面战况激烈,谁也没有注意。
  “职责所在,盯人的事免不了。”白亦陵谦虚地回答,这样的事在他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种诡异的光风霁月,“壁角我听过很多回了,其实跟大牢里人死之前的呻吟声也差不到哪去,心静即可。我要听听他结束之后还会不会说什么。”
  ——这是个什么人呐,还真是开了眼了!
  陆屿木然躺平,生无可恋。
  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以为白亦陵是块不谙风月的榆木疙瘩,后来随着交往的逐渐深入,陆屿才发现,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是知道的太多了,结果万千旖旎到了眼里,都被自动过滤成了一张白纸——直到人神共愤。
  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暗卫出身的人,从小原本就要被训练的七情不上身,六欲不着眼,才好完成任务。
  但对于陆屿来说,和心上人并肩躺在听壁脚,偏偏还不能躲,不能动,自己心猿意马,人家心平气和,这感觉实在太不美妙。
  或者说,其实他心乱的绝大部分原因在于身边躺着的白亦陵,要是这种时候床下只有他一个人,大概除了觉得对方叫的烦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吧。
  床头猛地被重重撞了一下,小倌闷哼了一声,带着哭腔哀求盛凯动作轻点。房间里燃烧着的香气氤氲开来,陆屿偷偷看了白亦陵一眼。
  即使在黑暗当中,他的视力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能够看见这小子枕着手臂闭上了眼睛,神色自在,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在欣赏一支小曲。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燥热,一直顺着胸腔灼烧到了下腹。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的面容下移,抚过弧度优美的下颏,和白皙修长的脖颈,一直落在领口处别着的盘扣上面。
  不知道将盘扣解开,会是怎样的?
  陆屿想起上回两个人被胡蓬困在山洞里的时候,周围也是这样的漆黑,白亦陵躺在自己的身下,他的头发散开,衣领也乱了,露出深刻的锁骨和凝脂一样的皮肤,优雅、艳丽。
  如果当时他没有停下来,这个人就会彻底属于他,如果这个时候他抱住对方,是不是也会达成同样的结果?
  这样的设想让陆屿的整颗心脏都无法平静,白亦陵近在咫尺,头顶烦扰声阵阵,简直双重夹击。他忽然也很想打碎对方脸上的平静,让白亦陵也发出那样的哭泣声,被自己彻底占有,为自己而动容。
  他想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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