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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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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的爹娘自然指的是她本家的父母,这个秘密经由她出口,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盛栎转头对他们说道:“后来京都传来消息,说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公主悲伤过度,镇国公有意在亲戚当中收养一个孩子来慰藉她,那时候正好家逢变故,父亲去世,奶娘就商量着要带着哥哥来到京都投奔……”
  盛季“啊”了一声,猛地想起来了什么,说道:“本来说的是我一个人过来,结果第三天你娘突然上吊自缢了,所以咱们两个才被一起送到了京都!”
  盛栎冷笑两声:“自缢会自缢的那么巧?盛昊过去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他这段风流韵事,没有多看过我这个女儿一眼,一听有机会进镇国公府,他就连夜派人过来,把我娘给勒死了!”
  盛杨冲着盛昊怒声说道:“你还是人吗?!”
  盛栎开始的时候一直忍着没哭,听见大姐向着自己说的这句话,一下子没忍住,回手抹了把眼泪,说道:“我原来什么都不知道,小的时候只觉得二叔跟爹不和,家里的人都不喜欢他,但是每次单独见了我的时候,他都会很和蔼地跟我说话。后来我十六岁那年,他、他突然告诉我,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拿出了当年娘送的信物……”
  盛季喃喃地说道:“所以你才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广交朋友,怕被爹娘嫌弃……”
  盛栎道:“我明白他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一开始刚刚知道的时候,心里面确实慌,但是并没有觉得很难接受,因为从小到大,他确实一直对我照顾有加,肯定不会害我。结果在公开了身份之后不久,他就变了,常常以此为要挟,要我帮他办事……我要是拒绝,他就说会告诉父亲我的真实身份,让全家人都厌弃我……”
  “我越是意识到他的卑鄙,越是觉得不能让你们知道这个,后来又发现,我娘其实是被他给害死的,就为了让我来镇国公府!”
  盛栎凄然地笑了笑:“我多希望自己像大姐一样,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像三哥那样也好。可是偏偏我爹是他。我每日每夜地想着怎么剐了他给我亲娘报仇,可是不敢让你们帮我,就只能去结交外面的……很多事我真的是,真的是……”
  陆茉道:“栎儿,别说了,你过来。”
  盛栎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努力让自己像白亦陵那样,表现的云淡风轻,沉着淡定,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刻意将架子端起来,反倒显得可怜又可笑。
  直到仅剩的坚持在陆茉的这句话中破功,盛栎下意识地缩了缩头,仿佛怕自己挨打一样,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下,低着头磨磨蹭蹭走到了陆茉旁边。
  她动了动嘴唇,想叫声“娘”,又怕陆茉不要她了,所以没出声。
  陆茉道:“你把盛凯和贾向冰的事告诉刘勃了,是想给他们添麻烦?”
  陆茉点了点头,低声说“是”,她的肩膀有些发抖,不敢看陆茉的眼睛:“我想报复他们,我当时已经晕了头了……我、我没想让刘公子死……”
  她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这些日子积压的歉疚和害怕一起爆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哭着反复重复“对不起”。
  盛铎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想劝两句,却又无从说起,只好长叹了一声。
  陆茉按着盛栎的肩膀,严肃地看着女儿哗哗流眼泪,等到盛栎哭的差不多了,一下一下抽噎着的时候,她抬起了手。
  盛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身体向后微微一躲,结果却被母亲搂进了怀里。
  她有点傻了,怯生生倚在陆茉的怀里,不敢把力气全部靠上去,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怀抱。
  陆茉给她擦了擦眼泪道:“谁家的孩子不犯错?哪有因为犯了错就不要自己儿女的父母?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抱到我这里,吃了我家这么多年饭,就是谁来要都不好使!我和你爹这些年惦记着你弟弟,对别的孩子疏忽了,有我们的不是,现在有事咱们一起担!”
  她这番话说出来,盛栎已经哭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身子一滑跪倒在陆茉面前,连声道:“谢谢娘!谢谢娘!”
  陆茉叹气道:“傻孩子,但是你也做错了很多事,要承担责任,知不知道?法理上无罪,情理上说不过去,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不许在外头乱跑,去佛堂里面抄一年半载的经书吧。”
  盛栎一边抹泪,一边抽咽:“是,女儿一定老老实实地抄经忏悔……以后不会再犯了……”
  她勉强说到这里,忍不住扑进陆茉的怀里,将头伏在她膝盖上放声大哭:“娘!女儿错了……你就是我的亲娘!”
  陆茉微微偏过头,也忍不住拭了拭眼角。
  面前的这一幕是盛昊所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盛栎有那么大的把柄捏在自己的手里,居然还有胆量去提醒白亦陵,更居然陆茉等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舍弃她的念头。
  他不知道皇上那边知道了多少,但是事情牵扯到了这么多人,已经由盛家关起门来的恩怨彻底闹大了,不管有谁跟他当靠山,都不可能压住,除非盛冕愿意网开一面。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的时候,盛昊一直看着盛冕,牙关紧咬,他在心里斟酌,是否要向这个素来温和心软的兄长求情。
  求情。他这大半辈子都在跟盛冕争个高下,都想努力证明庶出未必便不如嫡出,凭着自己的努力做到了都督之位。这样一来,之前苦苦坚持的、维护的就全都没有了意义。
  但是不求情,这回恐怕就算能把命保下来也得是个充军流放,他这把年纪估计熬不过半年。
  他还在这里掂量,别人却不会给盛昊过多思考的时间,盛铎已经恨死了这个祸害自己弟妹的叔父,他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镇国公,试探着说道:“父亲,陛下说令咱们三天之内将这件事调查清楚,现在盛昊的罪行已经证据确凿,让儿子将他送到刑部去,将口供问讯清楚吧。”
  盛冕看着盛昊,神色复杂。
  他为人重情重义,盛昊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兄弟,虽然相互之间提防憎恶更多一些,但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一起度过,他刚刚出生的时候自己还在母亲的示意下将肉呼呼的小手握在掌心……多少零碎的记忆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涌出,又终于被时间践踏的面目全非。
  他缓缓说道:“好,你就将他押出去吧。”
  盛昊一惊,眼看着盛铎一抬手,周围立刻又好几个护卫涌上来要将他带走,他终于感到了紧张,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想也不想地说道:“我不去!我不去!大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盛铎道:“二叔说这话,不觉得晚了点吗?”
  盛昊顾不上理他,冲到盛冕面前一下子跪下,盛冕一躲,他声嘶力竭地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这只是你一句话的事!我不是没有成功吗,我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做对了!这要是带到刑部去……要、要是带到刑部去……”
  他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一开始怎会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所有的生机都握在盛冕的手中,于是再也顾不得其他,拼了命地想要打动他:“我是你弟弟啊!”
  盛冕面色平静,手一点点在袖子里面攥紧,他低声道:“不错,你是我弟弟,但陵儿也是你的侄子。他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你怎么能……”
  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说:“你怎么忍心那样对他?盛昊,你还有心吗?”
  盛昊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了地上,仰着头怔怔看着盛冕,像是不敢相信这个好脾气的哥哥竟然真的如此狠心。盛冕弯腰,将自己的袍子下摆从他手里抽出去,摆了摆手不再看他:“带下去。”
  盛昊嘶声道:“我不去,我不去刑部!你们都滚开,别拽我!”
  盛铎道:“快点堵上嘴拉出去,别让他在这里喊了!”
  于是,盛昊剩下的只有呜呜声,并且很快就听不见了。
  盛杨悄悄走到盛冕旁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一样地晃了晃,说道:“爹?”
  盛冕回过神来,冲女儿温和地笑了笑,说道:“爹没事,咱们明天一早就可以进宫去了。”
  再加上盛昊的口供,整件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皇上按照先前的决定,将桑弘蕊嫁给了陆启为侧妃,盛昊抄家流放,家中女子被贬斥为奴。至于高归烈则暂时地羁押起来,由于他身份特殊,便交给九皇子裴王看管,等到盛冕和陆屿从赫赫传回消息之后再做处理。
  这一连串的处理结束之后,皇上又看了看白亦陵,心里觉得对这个外甥有点过意不去。
  白亦陵年纪虽然轻,但办事能力出众,最重要的是知道进退,言行妥帖。后来又由于他跟陆屿交好,又是义妹最心疼的孩子,皇上也对他颇有好感。
  想到他之前的第一个未婚妻成了杀人犯,后来听说桑弘家本来有意向着白亦陵许婚,结果这事又黄了,白长了那么一张脸,在姻缘上可以说是多灾多难。
  皇上一番好意,想着他毕竟在这件事里吃了亏,想补偿白亦陵一下。
  想到这里,他微笑着看了看白亦陵,说道:“白爱卿也有二十了吧?”
  陆屿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白亦陵躬身道:“是,臣前不久刚行了加冠礼。”
  皇上道:“唔,加冠了,也可以娶妻了。以你的能力才干,一定要有一门好亲事才能配得上……”
  陆屿的眉头一皱,抬起来头飞快地看了站在自己斜对面的白亦陵一眼,正好见他也略带不安地向自己望过来,两人目光对上,都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皇上竟然心血来潮,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指婚了!
  陆屿不由扼腕,他之前生怕这样的事情发生,提前跟皇上打过招呼,说明自己有心上人,不让他插手,可是万万没想到白亦陵这边出了岔子。
  皇上道:“朕膝下只有一位公主,样貌人品都还不差……”
  他说到这里,却见白亦陵和陆屿同时向前一步踏出,这让他即将出口的话微微一顿。陆屿看了白亦陵一眼,快步走到皇上面跪下,抢着说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白亦陵道:“陛下,臣……”
  陆屿看也没看他一眼,硬是用自己的声音将他压了下去:“儿臣上回跟父皇说过已经有了心上人,请父皇不要给儿臣指婚。现在儿臣向父皇禀明,我喜欢的人,就是白亦陵。”
  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瞧着白亦陵,又道:“这件事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更不知你的心意如何,本想慢慢发展。但现在……事急,只能唐突了,请……白大人见谅!”
  陆屿见到白亦陵站了出来,生怕他要自己拒婚得罪皇上,更引起他人非议,因此抢着说了这些话,一番话下来就像连珠炮一样。
  他说完之后,周围的人包括白亦陵在内,已经全都傻眼了。
  皇上愣了愣,看看陆屿,又顺着看了看白亦陵,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用力在龙案上一拍,骂道:“一派胡言!淮王,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屿坦然不惧:“儿臣知道。当初有一回儿臣受伤,曾经被白指挥使救回府中修养,对我百般照顾,无微不至,那个时候儿臣便认定他乃是我此生挚爱。无奈同为男子,白大人对我亦无此心,所以儿臣一直不敢表明心意,他也毫不知情。但如果父皇现在便为他指婚,儿臣不甘!”
  周围众人悚然动容——见过直率的,没见过这么直率的,简直是坦荡到胆大包天啊。


第116章 所谓嫁娶
  当时男风极盛; 喜欢男人算不上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两人的身份都太过显赫; 谁也不像是肯于屈就之人; 陆屿身为亲王,竟然敢当庭驳回皇上的指婚——驳的还不是他自己的婚事; 这就实在是闻所未闻了。
  他这番话发自肺腑; 情真意切; 周围的别人或多或少可能还会有点感动,盛家人却都炸了; 陆茉忍不住说道:“淮王; 你……你未免也太莽撞了。”
  一个男人,居然敢打他儿子的主意,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 要不是陆屿是皇子,平常对陆茉又足够恭敬礼貌; 她都想上去踹上两脚。
  白亦陵这个时候却从震惊当中醒过神来; 明白了陆屿刚才那么着急抢话的目的。
  这事完全是谁开头谁倒霉; 他刚才要拒绝皇上的指婚; 肯定怎么样也得说个道理出来; 白亦陵自己也不是藏头露尾的人; 已经打算实话实说。
  不过一旦他讲明已经和陆屿在一起了,难免就会让不了解的人扣上攀附皇子; 以色侍人的头衔; 众口悠悠; 纵使权势滔天; 也无法可想。
  反过来,现在陆屿先说明白了他单方面喜欢白亦陵,不愿意让人给他指婚,这就将白亦陵完全摘了出来。以皇上对他的宠爱和纵容,陆屿多半能够得偿所愿,但是他就成了理亏的那一方了。
  白亦陵总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站在这里,看着陆屿替自己抗下所有的责骂,于是轻轻推开陆茉抓住自己的手,上前跪在陆屿旁边,拱手道:“陛下恕罪,其实臣也已经属意淮王,所以不能接受您的指婚,请您成全。”
  陆屿没想到白亦陵会这样做这样说,猛地一转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几乎已经忘了是在御前。
  但这话要是白亦陵第一个说的还可以,现在落在了陆屿的后面,再联想到他以往的性情为人,难免让人觉得白亦陵是委曲求全,为了平息皇上和自己父母的怒火才这样说。
  皇上看他这么懂事,刚刚由于陆屿的话萌生出来的些许疑虑和不满反倒消下去了,他抬手道:“白爱卿不必多言,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且站到一边去。”
  白亦陵:“……”
  他这边还想说点什么,已经被陆茉一把拽起来,几乎是拎到了旁边,那模样好像陆屿会突然跳起来意图不轨似的。
  皇上看着陆屿,心里面恨不得从龙椅上跳起来将这个小子狠狠抽一顿,同时他也埋怨自己嘴欠——为什么想给白亦陵指婚?还不是觉得他受了委屈想补偿他!
  为什么想补偿他,其中一半的原因是他是儿子的好朋友!
  结果看看这小子现在办的那叫什么事!
  陆茉道:“皇兄,我家这孩子承蒙淮王殿下厚爱,本来十分荣幸。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能回到我身边,臣妹还想多留他两年……”
  皇上:“……”
  陆茉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这话不大对味,她抬眼跟自己的皇兄对视两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话简直就好像在说个姑娘家一样。
  什么叫“多留他两年”,他们盛家的儿子可不嫁人!
  陆茉干咳两声,含糊道:“都是为人父母的,还请皇兄体谅吧。”
  虽然两人不是嫡亲的兄妹,但在当年皇上继位的时候,陆茉也曾鼎力支持,双方关系很好,再加上有镇国公府在,皇上总得给盛家一点面子。要是陆屿所说的意中人是哪个出身平庸一点的青年,他恐怕现在已经点头同意抬进淮王府去了,但白亦陵,不可能。
  这道理都不知道怎么讲,皇上头疼,过了半晌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胡闹,我晋国从来没有哪位亲王的王妃是男子之身,更没有堂堂侯爷委身于人的先例,你简直是异想天开。幸亏白爱卿大度,不与你一般见识,快把你的念头收收,若是下回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别说你姑母,就是朕也饶不了你。”
  陆屿脸色一变,唇角的笑意沉了下去。皇上这番话恰好触及到了他的死穴,说什么也得分说明白。
  陆屿沉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从来没想过要白大人成为王妃,甚或是‘嫁’入淮王府。嫁娶之事,王妃之位,所指的是男女之间。儿臣心中分的很清楚,白大人虽然容色过人,但英勇善谋,却是一等一的好男儿,我便是爱他这一点!”
  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虽然寻常,陆屿以如此身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是前所未有。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当即都是一怔。
  陆屿眉目不动,看了白亦陵一眼,继续斩钉截铁地说道:“男女我分的清楚,要是想娶妻,今天也就用不着这一遭了。儿臣想请父皇暂时不要为白大人赐婚,只因我心中执念就是与他一世相伴,再无他人,什么王妃之位,什么迎亲纳娶,要是没人说让我嫁到镇国公府当侯夫人,便也不能如此辱他!”
  陆屿话音一落,一时之间满堂静寂。他情绪有些激动,后面说话的时候语气就不大可客气,不光是冲着皇上说的,也是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这样讲。
  皇上盯着他,将周围的人吓得噤若寒蝉,都以为他会发怒,殊不知听到儿子的这番话,看见他的眉眼,让一段往事猛然涌入文宣帝的心头。
  马上就要返回京都了,他询问笑站在原地目送自己的艳丽女子:“你真的不跟我一块走吗?我府上还没有王妃,那个位置……我,我只想让你来坐。”
  “跟你走干什么?”女子歪着头笑道,“在这里我是赤狐族的族长,说一不二。到了你们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更没有草原和山水,多没意思。”
  他说道:“可是以后咱们就不容易见面了,我……我会想你。再说屿儿大了之后,也会要爹的。”
  “小狐狸崽子就应该撒出去满地跑,送到你们那里,要是学成个死教条,那我可就要嫌弃他了。”
  赤狐族的族长明妍笑了起来,在他背上推了推,说道:“当初在一块,便说好露水姻缘,你情我愿。瞧瞧,我在这里受尽男人追捧,你在那边也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各自都能过的随心随意,舒舒坦坦,干嘛非要一块腻着呢?大不了以后有空去看你呗。”
  他没有办法,只能上了马,还要回头发誓一样地说道:“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愿意只看着我一个人过日子的。”
  明妍大声笑道:“起码现在不行,等你学会了打动我那一天……再说吧!”
  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对方的话,更不知道应该如何打动一个女人,后来又当了皇上,只能空悬皇后之位,又尽心尽力地每年派人送东西探望慰问,对方都会大大方方照单全收,有的时候还会给他一些惊喜的回礼。
  后来陆屿被送了过来,他便认真地照顾好两个人的孩子——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而此刻,儿子的话却让文宣帝隐约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无法真正地说出来那个答案。
  他眼睛盯着陆屿久久无言,在别人眼中就是爆发的先兆,白亦陵有点着急,又忍不住说道:“陛下,臣对淮王也是真心实意,并不觉得受辱……”
  陆茉再次劈手将他拽了回来,这下连盛铎都不赞同了,小声训斥道:“看着就行了,总插什么嘴,你心眼也太实诚了吧!”
  白亦陵哭笑不得:“我没骗人!”
  陆茉:“好了好了,把嘴闭上!”
  白亦陵的态度正好给了本来就想偏袒儿子的皇上一个台阶,他顺势说道:“不论怎样,看来白爱卿对公主是无心,那指婚的事就先算了吧。屿儿,朕暂时不干涉你们的婚事,只是不想缔结一对怨偶而已,但也不代表你能胡闹,要守礼慎行,知道吗?”
  陆屿知道皇上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郑重应道:“是。”
  说完之后,他又恭恭敬敬地冲着盛冕和陆茉作了个揖。盛冕侧身不受,淡淡道:“淮王不必如此,臣不敢当。”
  陆茉虽然因为陆屿刚才那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有些动容,但这件事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也没说话。
  陆屿心里非常快活,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态度。暗暗看了白亦陵一眼,为了不让自己在盛家人的眼中太可恶,硬是将唇边的一抹笑意抿了下去。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样也好,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以后那些打白亦陵主意的人肯定也不敢在轻易做出什么来,只要他把盛家人搞定了,一起过日子的美好生活指日可待。
  陆屿心里有只小狐狸在疯狂地跳舞。
  皇上看见这小子那副眼睛放光的劲就觉得脑壳疼,反正事情说完,立刻就让他们退下了——这样一来,盛家人就算是揍他也会出去揍,碍不着自己的眼。
  不管白亦陵怎么说,盛家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相信他对陆屿同样有意,主要是他们不知道陆屿就是那只家里人人都撸过的小狐狸。
  大家觉得平时也没见白亦陵记挂他,也没怎么跟家里人提起过他,结果陆屿跟皇上一说,他接着就立刻表明心意,就是很像为了缓和双方的矛盾委屈自己。
  白亦陵平时人品太好,简直冤的没话说,只能等着回家再分说明白,哭笑不得地跟在自家人后面,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骚乱。
  他回头一看,却是七皇子裴王陆翰和高归烈从另一头过来,高归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在御书房里面,由侍卫们押在偏殿。本来他虽然脸色阴沉,但好歹也算平静,结果一听皇上没有改变处置他的主意传出来,立刻就急了。
  他大声冲着陆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并非晋国的子民,你们无权将我扣押在这里!”
  陆翰平心静气地说道:“大皇子,这件事你我二人说了都是不算的,真相摆在那里,请你不要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在国公和五哥回来之前,我们都依旧会以上宾之礼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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