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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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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其实是方才最后问慕容绝珛那一句:“如今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无法生育?”而被沉怒丢过来的镇石给砸伤的。
………
。。
有孕之事公诸于众
夏诗昭这一瞬只看着他,听着他轻浅带过的话语。
脑子里全然是方才看到的那一片淤青,他的身手……若是真的要深究,那是比司鹄还要敏捷的,又怎么会是不小心让东西给撞到了?
听着他方才说的“不欢而散”心知肚明,这一刻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停下了步伐。
沉寂中,就这样轻轻的扑到了他的怀中去。
慕容绝璟顿了顿,这一瞬颀长的身子也一僵,似是没料到夏诗昭这突然而来的动作。
而后便是听到她静静抽噎的声音:“怎么这般不小心呢。”
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就这样心疼的将他方才遮起来的伤口轻抚。
什么都不说,就是觉得心底有些凉。
他一个人扛了一切,为她遮风挡雨,却是什么都不让她知道潇洒女仙全文阅读。
他如今表面上什么都不会再说了,却是让她不经意间发现了这些细微末节,更是让人觉得辛酸痛苦。
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痛苦的……总是两个人。17129634
紧握的手就这般紧紧的扣住,就像是害怕失去一般不肯放开。
感受着腹中的动静,一家三口就这般,此刻站在这月色下。
感受到夏诗昭的不对劲,慕容绝璟站直了身子,也什么都没说,就这般任由她抱着。
他亦是知道,方才的那一句不小心撞到了,她绝对是不信的,听着她这会儿抽噎的说了这一声“怎么这般不小心”,扯了扯嗓子,只沉了声:“应当的。”
棱模两可的回答。
夏诗昭听着这一句话,顿时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他这一句应当的,听似是在回应她那句话,却又是在安慰她。
什么叫做应当的?因为与慕容绝珛吵了,所以不躲,甘愿受这一砸吗?诗他给浅到。
夏诗昭这会儿眼角淡淡沁出了泪,却是没有哭出来,心里头窜过一幕画面,是慕容绝珛大怒,站在廊台上随手抄起了东西砸过来的画面,东西沉沉迎着慕容绝璟而去,他却是分文未动,只不过暗敛了眸子,眸光锋锐带笑的一直看着慕容绝珛。
东西沉痛的砸到了他身上,而后便是再沉沉的落了下来,他仿佛不知痛的彻底转了身,离开了那金碧辉煌磅礴的殿阁。
夏诗昭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了那一幕画面。
这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拥着他的力道加重了一点,就这样沉沉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
这一生想要保护的人太多了,想要固执的留他在身边,与他在一起好好的,两个人什么都不愁,想要腹中的孩儿好好的,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
此刻虽然是在夏府之中,却是说不出多感慨,多希望这一瞬时间静止。
哪怕让两个人永久的在这天地中站着,晒着冷清的月光,哪怕两个人身上都有着凉意,可只要相互彼此紧拥,安安稳稳的站在一起,哪怕是冷的……心里也是暖的啊。
慕容绝璟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轻颤,这一瞬只将她一扶,从怀中带出来:“没事了,别哭。”
夏诗昭没哭,就这样咬着牙抽着气,什么都没说。
“不过是点皮外伤。”
夏诗昭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这一瞬彻底不说话了。
沉了半晌,不过是轻轻“嗯”了一声。
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来,拥着他的手却是一直都没放。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苦楚。
刻意避开了他青紫的伤口,就这样慢慢缓了缓,最后才沉沉的抽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退了一步,将他放开。
慕容绝璟什么也没说,就这般将她的手再紧紧牵在手中,依旧继续朝小楼走去。
却是经过她方才那么一抱,眼中有些冷清的东西,变得更沉重。
这一刻什么都没说,却是紧抿的嘴角轻轻扯了扯,泄露出了他半分此刻的心思无毒不庶。
这一路上,夏诗昭什么都没再问,也什么都没再说了。
只是步伐轻轻的,一路随着他从夏府的门前走到了小楼。
即将走进小楼的时候,穿到了竹丛间,厚厚的竹丛将小楼与别处隔绝开来,只觉得慕容绝璟脚步一顿,带着夏诗昭也停顿在这一处。
夜风在吹,吹得竹丛的声音也簌簌的。
“怎么了?”抬眸看他。
只看到慕容绝璟这一瞬冷沉的眸子,嘴角轻扯,故作无事的笑了笑:“没事,突然想起了什么。”
夏诗昭这会儿看着他的眸光暗凝了一下,更是像想要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这一瞬却是看到他扯了扯的嘴角张开,蓦然转身,低低朝身后喊了一句:“司鹄。”
今日进宫,司鹄没有陪他进去,而是留在夏诗昭旁边保护。
这一刹像是在等待,他突然这般停下脚步,让司鹄出来,夏诗昭也愣了愣,就这样一直站着,不明所以。19scq。
听到了身后的簌簌声,不仅是风吹竹林的声音了,更是熟悉的脚步声。
而后便是司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爷,你找我?”
“嗯。”慕容绝璟低沉的声音响起。
只听到这风声如此静寂,静得让人心口都沉沉跳了一下。
蓦地由两人变成了三人,夏诗昭轻站到了一边,小楼就在眼前,而司鹄却停在了这竹丛前,望着慕容绝璟。
慕容绝璟此时却是沉了眸子,唇上扯出的笑依旧停在唇角边。
“吩咐你做个事,明日便把它做好。”
夏诗昭这一瞬只怔怔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也一紧,泄露出紧张的情绪。
他要吩咐做什么?
现在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分举动,都能让她的心紧抽一下,自从圣旨下来以后每一天也过得提心吊胆的。
司鹄此时也就这般抬眸看着慕容绝璟:“王爷?要吩咐什么?”恭敬的样子。
只看到慕容绝璟扯了扯嘴角:“明日,你便把诗昭有孕之事公诸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璟王妃有孕了。”
“王爷?”
“绝璟!”
夏诗昭就这般惊颤出声,根本就没想到他这一瞬停下脚步,是为了说这个。
眉头一皱,整张小脸也苍白惊乍得不像话,不知道他这一刻……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就这般仓惶,惊慌的看着他,是不是错了……
怎么会,怎么会?
“你没听错。”
对着司鹄,目光坚定,冷沉的眼里仿佛流蹿着说不出的暗光,深沉得让人觉得害怕。
夏诗昭就这般颤了颤身子,根本不知这一刻这个命令是怎么回事假妻真爱。
小手都默然的拥上了自己的小腹,怕得有些瑟瑟发抖,轻咬着唇。
却是感觉到慕容绝璟这一瞬握着她的力道重了一些,就这般将她的小手紧紧拽在手里,安抚一般。
司鹄愣愣的发呆了一下,这才回缓过神来,“是。”
慕容绝璟并不是在开玩笑。
就这般退下,剩下这天地又重新复而安静,少了司鹄的身影,周围的竹丛簌簌声也多了分孤寂的清凉。
夏诗昭有些说不出话来,就这般看着他:“绝璟……”太突然了,突然得她缓不过神来,没法接受。
这就要把有身孕的事情公布出去了?
“我……”
话未出口,这一瞬只被慕容绝璟深深拥在了怀里。
“诗昭,腹中孩子大了。自然会显形,到时候亦是瞒不住。”
“我……我知道……”
感觉到他修长的指收了收,似是扯动了伤口,有些痛,眉目间都透出了几分沉意:“倒还不如直接公布出去,更是少了皇兄的觊觎,朝中看着的人也变得多了,诗昭,我要保你安全。”
夏诗昭声音有些哑,抽噎声都有些浅。
什么都不说,就觉得眼睛有些湿,这般用了力气扑在他怀里。
慕容绝璟感受着这一瞬胸膛的沉撞,再抬手,将夏诗昭深深拥着。
略微垂着头,唇就停在她的耳边,热气呼出:“如今就算公布出去,皇兄也不会再做什么了。”他忌惮他今日那些话。
那些不会再容忍退让,那一句是不是不育,他知道,慕容绝珛也知道他全都知道。
这些事,能容许他知道,却是不能容许天下人知道,慕容绝珛不会再做什么,至少若是传出去她有身孕,他不会再想着做任何事。
抬手,就这般轻轻抚着她的发际,缓慢的动作泄露了深沉的心思。
“这段日子,你便可以好好养胎。”
“待孩子出生,我自有办法。”
夏诗昭就这般抬眸看他,眼中带着湿泪,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这般话语,此时这种带着笑的神情,暗眸微凝着,脸就停在她眼眸的不远处,这般让她看着他这一张几近完美的脸,冷毅的脸庞,犹如月下雕刻出来的丰神俊朗,眉宇间透着的沉稳,都让她没有来由的相信他,信他的所有话。
他这般说,她热泪盈眶,有些再也忍不住这心中翻江倒海的泪意,眼泪就这般轻落了下来。
“嗯。”她知道了。
慕容绝璟听她这一声应答,扯唇笑了笑,就这般再凑了下来。
沉沉的抽了一口气,将她深深一拥,整个人都带进了胸怀里。
夏诗昭却是没看见,他眼中的坚毅和决绝,毫无退让。
………
。。
铜做鎏金兽炉
深宫之中,越到了晚上,这夜就显得渐凉,一棵棵树在大殿下泛着冷光,月光洒在上头,连同一片红墙灰瓦都变得冷清无比,慕容绝珛居高临下的望去,全然连眸眼间都是冷的,这一刻就这般一直站在宫殿上,一个人一动不动。
这一刻这般模样,就像是当初刚知晓自己不能孕育之时那般,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崇政殿上头,什么话都不说,任何人都不见。
今日酉时时发生的那一场大战,他从未这般失控,此时连同案桌上的那一摞摞奏折也都被他用东西砸下来了。
看着几十本奏折,青封、褐封、红封,五颜六色洒落在地上,有些已经彻底洋洋洒洒摊落开来,长长的一条,各色各样的批红,说不出多狼狈。
慕容绝珛此时没有掌灯,就在这令人觉得害怕的黑夜中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伴随着外头倾洒进来的月光,冷得彻骨的站着。
一边站着,好像感觉整个天地都与他无关,眉宇间还稍有怒气,大手就这样冷冷贴在廊台边上。
底下静静悄无声息站着的是一排排禁卫,都知道他今夜不太寻常,与慕容绝璟言语不和,大怒了一场,此时众人都在底下悄无声息的站着,唯有他一个人,居高临下,高处不胜寒。
此时呼吸着夜晚的凉风,莫名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下午砸的那些东西,还不能遣散他的怒气。
怒火难熄。
慕容绝璟竟然就那般将他的隐疾说了出来,那一双带了几分锋锐的眼眸,那般直直看着他,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有些刺眼,不喜欢那般过于凌厉的眼,那道视线,总让他觉得更有愧疚感,更甚的是他无法忍受那一句问话。
若是朝中众臣、天下苍生都知道他不能生子,会有何样的看法?何样风波?只怕他要留名青史,如今他甚至风华正茂……更甚的是这天下大权,好不容易才牢牢握在了手中,就连三王都已经削了两藩,琴家人如今也已经罪名已定,如数关在牢中,不可翻身。
那寻常需要他偶尔去见面的“太妃”,也早已被他关入了牢中,如今整个景台国为他独尊,这一切都如此得之不易,若是转瞬就要失去……
慕容绝珛此时黑暗中一双厉眸狠狠挑起,英俊的面容多了几分戾气,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在这漆黑的宫殿里,像是发怒的豹子。
明黄色的龙袍在月光下潋出一层亮光,显得他整个人越加可怕。
自古以来帝王恼怒,都是屠城腥风血雨……而他却是冷静的在这里忍着,终于到了那忍无可忍的地步,无法熄灭这心扉中怒火,此刻整个人怒目而视,扫到了今日慕容绝璟所站的地方,这一刻还似有人站在那里。17129634
一个怔忪,慕容绝珛鹰眼又勾起,狠狠的看向那一处。
拳头握起,黑暗中又多了几声“喀嚓”的声音,是骨节被捏到了一块。
此时沉沉的哼了一声,似怒不可遏,心中滔天巨涌般的怒气再而卷土重来:“该死游戏规则最新章节!”
狠狠一抓,此时好像场景重叠,不知抓了身侧什么东西,蓦地一下子又再朝前狠狠丢去!
像是此时陷入了可怕梦魇之中,怒气凌人,“砰哐当——”
这宫殿如此寂静,这夜也如此寂静,这一声,顿时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般,把整个宫殿都惊响了。
外头守了许多人,此时在这宫殿下听着,每个人都面色灰白,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觉得可怕得很:“皇上……”
入海在底下,一手握着自己的剑,猛地想要进去。
可是此时心知肚明,都知道慕容绝珛还在滔天巨怒之中,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只听见这东西沉摔的声音在宫殿中重重回荡,他既不能朝天下百姓发火,亦是不能朝这宫中任何无关的人发火,只能对这宫里头的物件摆设发火。
此时已经沉沉迈步从阔台走进了宫殿之中,走到了桌边,龙靴踩到了奏折上,无动于衷。
怒目而视,看着这一切,冷冷勾动了嘴角,扬手霎时又是一摔!
“砰!”
仿佛不解气一般,干脆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如数砸了下去。
满宫殿的沉响声,就像是人间地狱。
慕容绝珛听着这声音,就这般冷眸而视,整个人多了几分苍凉,气喘吁吁间,扫了宫殿一眼,最后看着满目狼藉,此时只剩下不远处那一个鎏金大兽炉,又在缓缓飘出袅袅熏香,就好像这一刻这残乱,与它无关。
大兽炉面目狰狞,处处显透了皇家威严。
当初还觉得这物什威严霸气,此时与它比起来,倒显得他像是个丧家之犬一般,败给了这命运。
慕容绝珛就这般暗暗敛起了眉眼,眉宇如锋,凌厉得可怕,一双眼睛也像是被怒火染红,惹得失去了寻常的冷静。19scq。
此刻就这般看着这吐着熏烟的兽炉,千足铜鼎所做的东西,看起来比他更稳重,更威严,哪里都是凌乱的,唯独它是好的。
慕容绝珛这一刹那怒火又从心底冒出来,只让人觉得可怕。
所有东西都被他摔到了地上,砸坏的砸坏,横七竖八,此时撩起了怒气的暗眸沉沉盯着眼前的炉子看,兽眼此时正朝着这边,慕容绝珛沉眸看了片刻,终于垂落的大手再一次紧握起来,不知为何,就这般觉得心烦意乱,顷刻间再将拳头握得喀嚓响。
厉光一扫,看到桌上最后唯剩一个笔架,寻常用来搁置毛笔的,岩石所做,提起来有些吃力。
这一刻就这般怒目而视,笔架拿着,再笑着狠狠的砸到了兽炉之上,“哐当——”宫这眸显光。
“哈哈哈……”
这天地终于安静了,他终于解气了,兽炉倒在了地上,安神香洒了一地。
唯有他冷清的笑声蔓延在大殿内,还有这笔架砸到兽炉上发出的沉响声,一直不断回荡,夹杂在笑声中,显得格外怪异。
慕容绝珛就这样听着,然后眸子渐渐冷了下来,听着这声音……
“咚、咚、咚……”就像是鸣钟一般,其中还夹杂着什么声音。
像是水声……缓缓从铜炉里传荡出来……
慕容绝珛暗凝的眸子说不出可怕,这一瞬就这般幽厉看向了鎏金兽炉,被砸得底朝天,香灰洒了一地,那荡漾的水声……岩石做的笔架,刻意雕出了棱角,盘在架子上的飞龙,凌厉得很火帝魂者。
那般被他重重掷了过去,就那样磕在了兽炉一处,砸出了一个凹陷的地方。
此时眸光幽深的凝着那一处,恰好大殿内暗得很,月光洒在炉子上,越能看得清晰,听得更是清楚。
慕容绝珛此刻整张脸全是晦暗可怕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
一直死死盯在这倒下来的炉子看。
整个大殿狼狈得很,一点完好之处都不剩,越显得这炉子有问题。
既然是千足铜料所做,若是硬物砸上去,那应当只是“哐当”一声,“咚”的回音,却是何来的水声。
这一瞬没再砸东西,只是听着这声音回荡,那蹊跷的水波声也越来越玄妙,慕容绝珛一双眸眼全冷了下来。
此刻就这般再走到了那兽炉旁边,每一步都让人觉得可怕。
一步,一步……
居高临下看去,月光洒在他此刻的眉梢间,刀削般冷厉的眉眼,沉看了一眼,而后:“来人!”
这声音带着怒不可遏的威严,一下子在整个大殿响起。
之前全是砸物的声音,听得外头众人心惊肉跳,此刻听到这“来人”之音,霎时更是轰动起来。
入海站在禁军之首,顿时听命飞掠了进去。
这一声“来人”不同寻常,隐隐感觉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入海今夜首次踏进崇政殿,一进去便看到触目惊心的场景,小心翼翼走在其上:“皇上!”
看到慕容绝珛背对而站,冷冽的银光落在肩头上,将整个人显得不近人情。
慕容绝珛此刻不说话,就这般站着,沉寂了半晌:“这个兽炉放在崇政殿里多少年了?”
入海此刻听着这个问题,心头跳了一下,慕容绝珛沉默了这么多个时辰,一召人便是问这个炉子,此时看着炉子的眸光也显得有些幽深:“回皇上,从前几年便在这里。”
当初政局刚稳,慕容绝珛也为帝三四年了,于是便将崇政殿连同宫中的宫殿都重新修缮了一番,这个兽炉也是那时候新添进来的。
因为一直只用来烧安神香,所以摆在角落,也没人注意。
到了这两年,慕容绝珛政务繁忙,安神香用得越来越多,才将它从最深的角落挪了出来。
此刻看着这兽炉,显然被砸出了一个口子,口深但细,感觉有什么沁出。
“召太医和宫匠坊的人来,现在!”滔天的怒火。
入海显然被这一喝吓了一跳,此刻面色有些苍白:“是,皇上,我这就去!”
这一瞬又独剩下慕容绝珛重重捏起了拳头,将五只手指捏的喀嚓响,响声回荡在孤清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可怕。
………
。。
发现蹊跷所在
崇政殿因为这一番动静而变得灯火通明,最明显的变化便是此刻整座殿宇都驻守了人,内外都紧紧戒备着,原本阴暗无光的大殿也四处掌上了灯,一排排禁军站在殿外头,从殿前的宫道开始,尽显天威。
在这静得让人不敢大声放肆的宫道上,几道脚步声匆匆赶来。
宫匠坊两个匠师神色仓皇而到,另外还有拿着药箱匆匆忙忙踉跄紧随其后的御医,一行人被召唤到这崇政殿来。
每个人面色死白,宫中人尽皆知,今日慕容绝珛心情不佳,在崇政殿里大怒,无人敢进。
此刻被召,无异于正撞到了枪口上,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得很。
此时几个人被入海带着,踏进了崇政殿门前的小庭,听着里头已经安静下来,其余凌乱的东西已经命人上来收拾过一番了,此刻里头整洁干净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两个匠师,还有柳德庸提着药箱进去的时候,一瞬看到的便是空寂无人的大殿,再紧张抬眸一看,才看到纱帘层层叠叠之后的慕容绝珛。
此时慕容绝珛已经平缓了怒气,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一样,威严得不苟言笑。
颀长的身影,代表天威的龙袍,明黄色的袍子穿在身上,斜卧在帝王榻上,眉目冷冽如刀,在这灯火下显得冷漠不近人情,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仿佛冷凝一般,这一瞬就这样卧在榻上看着来人。
整个殿门也在慕容绝珛抬眸的这一瞬合上。19sml。
“嘎吱”一声,下了柳德庸几人一跳。
“皇上!”此刻几人心肝儿跳得极快,对上慕容绝珛余怒犹在的冷眸。
这一瞬,顿时跪了下来:“臣等来晚。”
此时就连入海都被隔绝在殿外,只剩下这两个宫匠坊的匠师和柳德庸在殿内,三个人跪在殿上。
慕容绝珛仿佛已经等了好一会,此时都已经没有耐性了,听到这几人跪罪的话语,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冷冷的勾唇沉笑了一声,这声音说不出的可怕。
颀长的声音也从帝王榻上坐直起来,就这般扫着底下三人:“知道朕今夜喊你们来做什么?”
慕容绝珛神情可怖,就像是在酿着一场可轰动整个天下的暴风雨。
吓得三人此刻连跪不起,就这样直直在地上叩头:“臣等不知,请皇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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