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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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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只觉得这一瞬仿佛比方才在殿外面对着清太妃还要压力大。
只见慕容绝璟垂着眸,这一刻就只这般暗敛着眸子,知道她的担忧。
这一瞬看她因他而成了这样子,他也只微微心疼着,看着她,仿佛都能看到她低垂的眸子中,那氤氲了许久的泪意,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想哭的样子,也不想让他担忧她。
这一瞬只将他的事儿当做了她此时最大的事儿。
“扶你去哪里。”夏诗昭还是垂着眸,只想装着正常的模样。
他已经变成了这样了,不能再以璟王的身份出现了,自然只有她一个人,现在要肩负起所有的重任,将他牢牢护得周全。
慕容绝璟此时只恢复了半分力气,整个身子虽然疼,却也开始逐渐能动了。
再一次感受着这样的小身躯,只动了动手脚,听着外头的声音:“把我扶出双生殿。”
夏诗昭这会儿忍着哭意,听得迷迷糊糊,恍若是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说得这般……只又一瞬间的猛地清醒:“绝璟?”
好不容易他习惯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习惯了他,他却是说要将他扶出双生殿?。
方才好不容易才进来,这般样子怎么出去?!
只见是蓦地被他吓到一般,夏诗昭眼里都多了几份水意,他是疼得脑子错乱了么?
温柔的一双手此时都心疼的抚上了他的额头:“是不是很难受,我抱抱你吧。”
又将他当做孩子对待了。
慕容绝境此时疼得不像话,虽是能动了,可那般后遗症,仿佛全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在酥麻,岂是一般人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得了的?听到她此时心意阑珊的说要抱抱他,换做寻常他一定干脆半推半就的逗弄她了,可此时只不是时候。
整个人也像是变得正经起来,耽搁不得:“我没有在玩笑。”
稍稍的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微站了起来。
她此时坐在地上,两个人一般高,此时就只是在对视着。
他认真的眸子也像是淬了几分深意:“双生殿还有一条道,可以通往另一个地方,你带我过去。”
他这会儿能勉强站起来,可是若真的要走,怕是也走不远了。
夏诗昭这一刻只微微定了神,也像是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神情也只变得认真起来:“去哪里。”
“另一个双生殿。”
昨日他带她走过双生殿的,在去向揽月厅的那一处,他曾经站在窗口间遥遥的对望那一间同样巍峨的殿宇,与此时这一间一模一样的格局。
他这小身子的模样再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当务之急只有离开这个殿宇,才能暂且安全。
夏诗昭似也明白了起来,这一刻只也不多问,也不多待,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沉沉的身子,她仿佛稍用了力气,“绝璟,你给我指路,我带你过去。”上是的慕。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还带了几份苦痛:“从昨日的殿角走,绕过书架有一条密道,是当年明皇后所筑,可以直接穿行到对面的殿阁。”
那是当年用来让慕容绝珛保护他的,现在变成了救他于危的地方。
…………
'7/7'
(。 )
只有他能将我带出去
夏诗昭这会儿心里头难受,抱着他沉沉的身子,轻咬着唇,也憋着泪。
听到他给她指路,她只“嗯”了一声。
紧接着便是真的顺着他的话带着他走。
外头的声音还在响着,那么多人停留在殿外,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可此时这殿内唯有他们两个人,这一瞬一动一静更是让人感知得清楚分明,于是心里头也百感交杂成乱麻团似的。
慕容绝璟被她这般抱着,此时身上的骤痛还在一阵一阵的袭来,只觉得难受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剥夺了所有力气。
这一瞬只靠在了她的胸前。
微微垂着的眸子轻阖着,一张小脸这般苍白。
感受着她吃力抱着他走,他的心里都多了几分感觉,可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心口骤然紧缩,一下又一下,也实在是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唯有夏诗昭这会儿忍着泪,独当一面的将他紧紧抱着,生怕一松手就摔了他。
可他纵然变成了小屁孩的样子,也是重得很,一直抱着到了最后整长脸色也跟着变白,轻咬着唇,都出了血丝。
“绝璟,是从这儿走么。”
他已经没了神识,只能靠在她的身上,她也没了他的指示,这会儿只能凭着昨夜所有他带着她走过的记忆,去寻那一个他所说的地方。
慕容绝璟沉沉睁开了眼:“嗯。”
眼睛只掀开了一条小缝……
这会儿的神情更是让人心疼,一张粉雕玉砌的小脸,英气仍在,却是没了那股凌人的狠劲,也没了眼中的深沉与冰寒。
夏诗昭只能将他抱得更紧,就顺着这些指示走。
从双生殿外殿走到内殿,再穿行而过一排隔断,遮掩的缦纱被撩开,而后就是揽月厅的方向,这么一个墙角边果然放着一大排书架,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架子贴着墙角,只有微微走近,细心察觉,才看见这架子后的墙是陷进去一些的,于是书架便与墙间有个缝隙。
空间不大,一下子便将他抱了进去。
而后便是他所说的那一半,有一条密道。
“从这里过去,就能穿行到兄殿的书房了,路有些黑,小心些走。”
哪怕是这会儿疼得不行了,在这一刹也只沉沉出声。
听着他的声音,夏诗昭又是觉得心头难受,可这一会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着声再强撑着抱着他将他带了过去。
“嗯。”
只要能先离开这双生殿,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关系。
这会儿也只能暂且不想出宫的事情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黑道上。
似是真的是密道,多年没人来,里头还有着丝丝的闷气,仿佛是连通着暗廊的,从殿外看不见这一条道,却是在殿宇内连在了一起。
自古皇子间的争夺这般多,就连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都要为自己的皇儿顾及,造了这么条道儿。
此时根本不能多想,只是硬撑着在这黑暗中走了一段。
呼吸沉沉。
仿佛在这寂静而漆黑的地方,才能如此清晰的听到自己与他的呼吸声。
慕容绝璟似还疼得不行,这会儿呼吸虽然没有方才要变身之时那般急促了,可这会儿的呼吸声没有了节奏,一下又一下,时而沉沉喘喘,时而缓缓平平,让人听着都心疼。
夏诗昭今儿受的惊吓也够多了,方才砸到的那一下也在隐隐作痛。
不过是勉强支撑着自己软了的身子将他抱着。
慕容绝璟感受着她的力道,知道她在极力撑着,这一瞬也只轻轻握着她的衣角。
这样一个动作……
差些又将她惹得要哭起来。
隐约看到了前头的光亮:“就要到了。”
“嗯。”
这一头的双生殿是慕容绝珛未及冠前的寝宫,后来被封王又成了太子,便空落下来,此时比起那一头的双生殿更是空荡,只不过终究是皇帝未继位前的寝宫,不管怎么样都要好好打理一番,于是此时纤尘不染,层层叠叠的檐阁紧锁,比起方才的双生殿看起来更是安全。
出了密道口,直接就是一个书房,这会儿静得很。
慕容绝璟还在皱着眉头,唯有夏诗昭的力道已经渐渐的小了。
实在抱不住了,这会儿唇上都烙出了一个小口子。
直接找了张椅子,将他放了下来。
“绝璟……怎么样了……”最担心的,还是他。
慕容绝璟此时坐到了椅子上,微微阖着的眸才缓缓睁开,这一瞬眸光幽沉深如潭水……从未见过这样的眸。
在他这般小屁孩的模样之时,这样的眼光,只让人觉得心头都仿佛被紧紧扼了起来,一口气都喘不出来,只有心疼与紧张。
看他这样是变不回来了,一直这样了……
宽大的衣袍在此时显得这般刺眼,俊逸的一张小脸也显得几分狼狈。
可这会儿,似是缓了一口气,他的眉眼间也终于缓缓有了几份英气,像是恢复了几分正常。
这一刻其实还是在疼,可是已经好了许多:“诗昭。”
没有回她的话,而是径直的喊了她。
夏诗昭一刻也不愿离开的守在他身边,这会儿大大的身子像是要护着他一样,站在他旁边也显得多了几份疲意与心酸:“嗯。”
她将他带到了这儿来了,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我今日估计是走不出这双生殿了。”
夏诗昭心头一疼:“嗯。”
没憋听殿。她知道,其实都知道……。
都成这一般了,外头守了那么多人,方才只是急急忙忙进来,估计若是过了这再逗留“一阵子”的时间,就越发显得怪异了。
可是现在别无他法,能从那一阁双生殿过来,便是保了第一步,将他深藏起来。
但就依现在这个样子,想回璟王府难得很……
只要是一出门,被人看到这小屁孩的样子,隐藏了九年的秘密就都公诸于众了。
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璟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连慕容端、慕容鹤,都怕是不安于心,蠢蠢欲|动了。
这会儿只凝着眸看他,夏诗昭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沉重。
可在这样的沉重之中,只见他偏偏不合时宜的勾动了一下唇。
他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
“绝璟……”
慕容绝璟却是眼中像掠过了什么暗光,小手没什么力道,但还是攀上了她的手。
这一瞬她的手心被握得暖暖的,而后便是他好像微微用了些力道的将她牵了过来。
夏诗昭这会儿心头一震。
他的小身子已经微微靠倒了她的腰间。
托付的感觉,像是这一瞬这世上最信的人已经恍然变成她了,除了司鹄等一直多年在他身边的人之外。
这一次进宫看到了多年不见的皇兄,就连那眸光之中也有了微微的异样,兄长仍是兄长,可不知何时起也已经不再仅仅是王兄而是皇兄了,为帝者,终究已经不亲近;而慕容端与慕容鹤更是不用说,早自四王之争起当年与他学剑的少年已经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掺杂了权力与欲|望,哪怕亲情也变得岌岌可危,皇家哪有真感情可言;而慕容鹤……当年的软懦少年也早已变得闲云野鹤的模样,可谁知道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又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他此刻一言不发,就只是靠在夏诗昭身上。
夏诗昭一动不动,这一瞬呼吸都变得紧张沉缓,仿佛停滞了呼吸一般绷到了极致。
心口处又是抽疼得很。
只能抬手像是放到了他身上。
慕容绝璟出了声:“出不了殿,只能去将陆逸之喊进来。”
昨儿出府根本就没料到会在宫中过夜,更是没想到会晨起便遇到了这么多事,所以陆逸之没有一起进宫,更是没有备着任何与蛊毒有关的药。
此时只能强挨着疼痛,感受着此刻的小身子,慢慢的去习惯……
昨夜的一夜贪欢倒是值得,可此时在宫中留着走不了了也确实头疼。
外头的局势仍然紧张着,怕是司鹄领着一队人在外头,心里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只焦急着。
夏诗昭这会儿听着他的话,紧绷着的身子又是一颤,停在他背上的手也收了一下:“绝璟……”
这深宫之中,时间这般紧迫……她要怎么把陆逸之弄进来。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氲沉着几分苦痛:“如今唯有他才能将我带出去。”
药在陆逸之身上,且他方才那般止穴阻止蛊毒,确实是会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
顺蛊者昌,逆蛊则亡,每一次他尝试解蛊都受了几分疼痛,更别说是最近这一两个月频频这般打乱蛊毒行径。
夏诗昭这会儿低低的抽着气,哪怕是感受着他轻轻靠在她腰上的动作,都紧张得不行,几分是因为心疼他,几分是因为此刻的局势。
只能压低着声音:“嗯。”
答应了他……
这一瞬根本不敢让他感知到她的紧张,只是这般低声说话,像是笃定一般,告诉他让她相信她:“我这就去将陆逸之唤进宫来,绝璟,你再撑一撑……”搬救兵入宫。
…………
'1/4'ps:昨天写太多了……今天早上软了。所以玩了一早上
(。 )
璟王没出宫
她说完,他阖眸点了点头。
奇怪了……
偏偏是这小模样,可她此刻看在眼里,全然是他颀长高大的样子,已经习惯那样一个他了,这会儿什么都不敢想,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头还是有着几分难过,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犹豫怔忪得很,于是抿了抿唇:“那我走了……”
“嗯。”
整个人此时都靠在了椅子上,长长的椅背,支撑住他的全部。
没有再轻靠在她的腰上了,于是也放开了她。
夏诗昭这会儿没再说话,转身看了一眼方才进来的密道,这才转身出去了。
要出去将陆逸之找过来……
远水救不了近火,可眼前这一摊近火只有远水才能救得了。
出了密道,走回到原本双生殿的时候,只听到外头像是人声唏嘘,辰时的阳光好像从外头倾洒了几分进来,仿佛从门楣上还可以看见外头人马成片的影子。
璟王与璟王妃就这样暂且不走,再折回双生殿里头休息了……外头自然闹。
此时司鹄在外头,看着这一扇紧闭的门,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跟着慕容绝璟,早就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分发生什么事,方才那般警戒,也不过因由于此。
可这会儿看着这门一直紧紧闭着,里头也没有传出声响,更是脑子中闪过一片白光,像是一头雾水那一半,心中也微微忐忑得像是捏了一把汗。
此时只微微走近,命一整队人马原装待地,而他早有预感般的上前待命。
豫眼全难。不动声色的一掠,凭着在双生殿时年少那段时间里,所有保护着慕容绝璟的习惯,这会儿直接凝着眉头拐到了双生殿下的某一个墙角处……
双生殿中,夏诗昭站在门边看着外头透进来的阳光,此时只觉得心烦意乱。
微微咬着唇,可是一瞬间……只像是孤注一掷一般。
这会儿从双生殿前殿一折,只回到了揽月厅的角落,看着这方寸天地……
像是个独立的厅角,又是恍若在殿外的感觉,唯一一个与外沟通的世界了。
这一瞬司鹄在外,也是凭着对双生殿的熟悉,所停的角落也就一墙之隔,只有这里能够听到殿中动静的,于是停驻凝神静听,在这一瞬恍若听到了轻浅的脚步声。
殿里徘徘徊徊。
是巧合,也是默契,足够了。
殿内夏诗昭站在揽月厅中,正准备看看能不能寻到司鹄,一眨眼已经看到有人掠上了高墙,从隐蔽的天井中跃了进来,停在这方寸的外景中,没有进殿。
却是恰好就看到停在外头,正满是忧色的夏诗昭。
“王妃!”低沉的声音,压得很轻。
“司侍卫!”这一瞬夏诗昭眸光也只光亮了起来。
她正想着怎么找他,心里求之不得,百感交集:“我正要寻你!”
司鹄也只谨慎的凝眸看她,眼里有着担忧,像是在寻慕容绝璟的影子。
可这天地之中只有夏诗昭,“你有没有法子,现在赶紧出去派人将陆逸之寻进宫来?”
既然是宫中太医,又是太医署令,朝中五品官员,应当能进来,只是看能不能不动声色的进到这双生殿来,一起想法子了。
慕容绝璟说的,如今也只唯有陆逸之能将他带出去。。
司鹄眼里也有了忧虑,这一瞬只像是认真的样子:“我这就去请陆大人。”
挺拔矫健的身影一掠,而后便已经犹如鬼魅一般……已经再而不见。
此时的皇宫正渐渐沐浴在晨光底下,所有的殿宇都仿佛笼上了一层金光,这巍峨华贵的地方,哪怕一个檐角都透露着不同寻常的威严,处处都是天子的皇家气概。
夏诗昭只在这揽月厅中后知后觉的站着,入目便是这小小的天地……
于此同时,仿佛是同一角天地,威严的中轴线上的中宫。
崇政殿是皇宫中最为戒备森严的地方,也亦是整座皇宫中最居高低瞰众殿之地,此时偌大的殿阁之上,高居崇政殿二楼,慕容绝珛只站在这檐台一角,俯视着属于他的天地。
看着这苍茫金黄,就像是江山一般全在他的统领之下,昨日下了百官夜宴他便一直居在其中。
哪个后妃的寝宫都没有去。
这会儿只是冷着眸眼,暗暗的眸眼携着深不可测的沉光,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
身后是跪着在地,头低着一言不发的福德。
太监总管福德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跪于身后,本是守伺候着,可此时也就只是终于隐忍不住了低低的出声,语调缓缓,像是怕出声太重而扰了此刻的清净似:“皇上……璟王爷此时还在宫中,还未走。”
只将今晨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慕容绝珛本就是这般站在檐台上冷冷看着眼前一切,睨着此时眼前的一片金光,巍峨的殿宇,幽冷的眸子都深深的勾挑了起来。
这一瞬的神情只冷得吓人:“怎么回事。”
忽地出声……
本是面对着苍茫金色的身影此时也只忽地转了过来,就这般看着地上的福德。
太监总管福德此时被这帝王忽地威严转身都吓了一跳,就只是低低的颤声,恭敬的回话:“回皇上,早晨卯时的时候璟王欲与璟王妃出宫,不过清太妃意外的派人前去拦着了,后来又亲自乘了车辇去挽留,所以璟王此时……”还在宫中。
没有说完。
可此刻这年轻的帝王眼里已经闪掠出了幽光,直直的勾了眉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福德跪在地上,此刻只又抽了一口气,不过是……尽力详实禀报罢了。
可这一瞬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慕容绝珛只沉沉的停在了原处,不说话。
微微侧了的眸子,像是终于没再看地上跪着的人,而是遥遥的望到了眼前的宫殿上去。
清太妃……
又是清太妃,终究沉敛了眸子。
不动声色间,果真有人躁动了起来。
这天下,终究只是一盘棋局,落子间,运筹帷幄,只是有人看得分明而有人看不分明……
此时像是微微有了动容,像是暗沉而难以猜测的冷眸也掠过一丝从容的狠意……似也是满意。
终于皆由坐山观虎斗,也顺便探出了清太妃来。
还以为真的是安分守己的太妃,这些年亦是也渐渐的察觉,可终究失了那么一个机准,始终无法证实,这一次绝璟进宫,倒是了了他一桩心事。
可另一瞬,这深沉的眸眼只微微勾了起来。
“所以璟王便不走了?”声音沉沉一出,就这般再朝着外头威严连袂成排的殿宇问。
看着金光洒落在整个皇宫每一寸土地,像是一切也城府在他的脚下那般。
这会儿的声音早已没有昨夜夜宴上那般喜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平和以及深藏的暗涌,仿佛每一个沉调间都是帝王的威严。
不怒自威……
福德拿不准这一刻慕容绝珛是喜是怒,只得忐忑了心的如实禀报:“回皇上,璟王说太妃既然如此想留他,他便暂且不走了。”
慕容绝珛此时本就阴沉的眸子里只更敛了几分深意,这一刹眼中的暗光更是幽得凌人。
“……”冷冷的沉默了下来。
颀长挺拔的身子迎着早晨的熙光,整身龙袍都被照得熠熠生辉。
凌挺的眉宇像是微微拧了起来。
慕容绝璟的蛊毒……他是知道的,身上的情况他也算是了解得很,每月只有月圆之夜方能还原,每一次还原只能维持六个时辰,多年来他一直维持着月圆之夜的百官夜宴,时辰未改,不得不说是存了几分心思在此之上,可是他也懂得很,月圆之夜一过,每到第二日晨几乎是卯时之时,便要恢复成中蛊的样子。
所以他方才听到福德说慕容绝璟还在宫中,他才会如此这般皱眉。
他知道他定是早晨卯时赶着出宫,昨夜若是不出璟王妃落水之事,怕是他根本都不会留在这宫中过夜。
而此时……
却是如此因为清太妃一个阻拦,便轻易改了主意,又在宫中留下了?
蛊毒并非如此严重?亦或者……还是……
这一瞬帝王的心思难测,身上倾覆出来的气势只让人觉得可怕得很。
福德把今晨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此时也不敢再出声,只是依旧在地上跪着。
崇政殿里一半洒进了晨光,一半笼在身后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香烟中。
慕容绝珛挺拔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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