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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深藏,妃不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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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手中有一个御赐金牌,做了个勿出声的手势,于是便仗着皇命,连上禀都无需,只在这宫中悄无声息的驾马走着。

    从午门一路奔到了掖湖,只远远看着葱翠树木间的宫殿,仿佛是与世隔绝一般,冷冷睨了一眼。

    而后便是围着绕了一圈,便再驾马离去,彻底开始调用二十多个禁军高手,藏在这葱翠的树木间。

    之后却是干脆,在安排好一切后,司鹄在这变得漆黑的夜中,直接寻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藏在了树梢顶端上头,眼前便是太虚宫的正殿,直对着正殿的雕花大窗。

    虽是窗上糊了精致的窗纸,一切显得威严而气派,颇有太妃住所的味道,可殿中点了灯,只将里头的场景打烙出了一片黑影,映得清晰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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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诡异的清太妃

    此时这太虚宫正殿中,烛光摇曳,只可以看到似乎有人在里面。

    酉时末的时候,清太妃便从太虚宫一侧的佛堂中回来了,似是有些心神不宁,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于是要去上香祷告一般。祷告完了回到了正殿中便将门一直关着,到了现在。

    所以仿佛毋庸置疑,此刻从雕花大窗上映出来的身影,应当就是清太妃本人无疑。

    司鹄静静在树梢上守着,一言不发。

    而此时另外几处,二十多个禁卫高手也蛰伏其中,彻底隐了气息。

    司鹄紧密观察清太妃,而其余人则留意着这整个太虚宫的动向,分文不动,也滴水不漏。

    只见夜渐凉,头顶上一弯明月亮得很,银辉从天上洒下来,也多了几分令人怅惘的味道。

    清太妃此时就这般坐在自己的正殿之中,殿门紧闭,从殿内往外望去,只见此刻的一扇大窗紧合,看不见外头的风景,唯有那淡淡在窗纸上晕开的月光这般撩人。

    许是美景无限好,可她却分明无心欣赏。

    这会儿脑子里全然还是今儿早晨的事情,仿佛是心烦意乱得很,就连刚从佛堂回来,都不能静心。

    此时只坐在窗边,茶桌上,一只搁置的手又悄然握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在无人的时候,阴沉得很。

    仿佛那白日里为世人所见的和蔼慈祥全无了,此时只唯有淡淡的狠辣在眼中。

    她本就是在这世上活了四五十有余的人了,对着这一帮年轻的帝王,王爷,以及宫中大大小小年轻的嫔妃……唯独她一人老矣,一个人居高久了,自然连心态都有了变化。

    此时在这儿坐着,满心都还犹是乱糟糟的事儿,沉默中……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脑中都是早晨的画面,轻轻吟念出声:“慕容绝璟……夏诗昭……”

    沉寂的殿内,只有她一声略微苍老的声音低响,沉得这般叫人心头微憷。

    辰时的时候,坐在殿宇中,待慕容绝璟一出宫,派出去的姑姑便回来禀报了,说是璟王在双生殿中小憩,后来果真淡然出来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神采比之前还要风华。

    比之前……还要风华。

    放在桌上的手一收,对着一侧窗边的月色,脸色都分明不太好。

    这两日就像是她的劫难一样,本以为许多尘埃落定的事情,都蓦地再起了变化,甚至还是往她所有不能接受的地方发展而去。

    此时似是心里头隐约不爽,坐在桌边神情不好,直接又都给站了起来。

    霍然而起的这一瞬间,仿佛上了年纪的脸上,都出现了这个年纪不应有的狠戾表情。

    本是养尊处优,安享老年的时候,却不断的为权力忧着心。

    司鹄在窗外看着,居高临下的投目而望,只看见正殿中的影子晃了晃,然后便是起身了,这一起身,兴许是烛火能够彻底照耀的缘故,此时整个身影都映到了窗纸上来,仿佛可以看到更清晰的动作。

    隐约的怪异在心头。

    司鹄沉了一张脸继续看。

    殿中清太妃站起来后,似是心里越想越觉得心烦闷恼,似总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站着再想着那些姑姑的话,什么叫做就跟没事人一样,甚至神采比之前还要风华……且,在双生殿中小憩。

    不断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只在这一瞬……蓦地抬起手,放在灯光底下看。

    司鹄在正殿外头,也只霎时看到了窗上映出的影子,拿起了手在看,仿佛这一瞬正细细端详。

    此时清太妃直看着自己的手,只见在此刻极亮的烛火下,手背处几道红痕显得清晰可见,在此时显得格外显眼。

    是卯时四刻,她拉着夏诗昭不让她走时,夏诗昭忽地反手,最后拽在她手上留下的痕迹。

    此刻因这用了力而留下的痕迹已经不疼,唯有深深浅浅的红痕留在上头,仿佛在无声昭示着什么。

    看着这几个红印,清太妃只猛地皱起了眉头。

    像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似的,手在烛火下转了转,像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看了一会儿,深深皱起了眉头。

    若是说无蹊跷,那么当时夏诗昭是急什么?又是那么用力的反手一抓,似是想要让慕容绝璟离去,又是为什么?

    只见像是一瞬间发现什么似的,只淡淡皱起了眉头,而后下一刻……

    一瞬间狠戾的眉眼忽然都凝了起来。

    只蓦地出声:“蛊毒……”

    这声音轻浅得很,就像是在舒缓内心的震惊。

    若是说慕容绝璟果真没什么,就像她派去的下人回来回禀一般,毫无异样,那卯时四刻之时,夏诗昭又何须这般紧张?

    若说蛊毒真的无效的话……

    此时只淡淡勾起了眉眼,掠出了几分更深的狠戾。

    就像是蓦地以为一件事情到了尽头,却又还发现可能还有蹊跷,不由得笑了出来,连眸光都沉了许多。

    司鹄在外头就这般看着,看见殿内清太妃的动作越发诡异,这一瞬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只见这会儿窗上的黑影抬手静看,看了许久,又像是微微耸动了肩膀,动了什么心思一般,停驻在原地的身子也动了动,放下了手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要去寻什么东西来看似的,以期更加证实心中的猜疑,得到一个更肯定的答案。

    犹如窗上倒映的那一般,此刻清太妃在殿内走着,只垂下了一双苍老的眸,眼中仿佛有洞悉一切的笑。

    她生性本来就多疑,哪怕一丁点蹊跷,但凡被她发现,都是不一般的线索。

    这会儿正猜测着,心情烦躁,看到这手上的红痕突然就笑了,笑中还带了几分想要再笃定一次的猜疑,沉沉着想着当年蛊毒之事,此时只若有所思的直直朝着那灯下走去。完在面去。

    就好像是要穿过那宫中华贵的灯架,要去往哪里。

    司鹄在外看着,见清太妃那诡异的动作之后便是要走,一瞬间在树梢从中站着,都身影微微掠动了一下,似是要上前掠去,看得更加分明一些。

    只见殿中的人渐渐走,走过灯架的时候,清太妃仿佛是背着光,已经彻底走出了光外。

    殿外的人自然也再看不见人影。

    于是下一瞬……

    司鹄只想再飞掠上去,想看清太妃究竟是想再具体的做些什么。

    只见此时欲飞身上前的时候,只见树下恰巧路过一个伺候的宫女,真是不巧得很。

    此时只能暂且隐忍着,待人走过,再掠去房顶上,寻一个能看清殿内景象的地方。

    此刻殿中清太妃也不知殿外有人,于是寻到了蹊跷之后仿佛是心里高兴,戒备心也没那么重,只是垂着眼,慎重的神情,缓步走到了一个角落前。

    角落平凡无奇,只有一个衣橱放在中间,若不仔细看,还真只是个衣橱的模样,可唯有那一个上了锁的样子,无声昭示着它的特殊。

    这会儿清太妃就只是缓步的走到了它的面前,看着这地方凝眸,于是下一瞬……

    便是从一旁寻了个不起眼的锦盒,拿出了把钥匙将衣橱打开了。

    看似是衣橱,却里头果真没有半件衣裳的模样,唯有另外一道门,看起来就是个密室。

    她在这太虚宫中住了二十多年,从一进宫封了妃以后便是一直在这住着,后来明帝与明皇后鹣鲽情深,她不过是分了点小宠,又与世无争,便一直在这里没太多人打扰,这宫中自然早就叫她照着心思,放心的改了。

    深宫之中没有自己的地方自然不行,而后这地方便也一直成了她私|密的置物之处。

    这会儿停在暗门之前,仔细留意了一下身边的动静,果然是无人的样子,这才稍稍放了心,而后一瞬便是掏出了个东西,在自己手上扎了一下,滴出了点血……落在了暗门的锁扣上。

    动作蹊跷诡异的很。

    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了血,咔嚓一声,锁扣打开。

    暗门也便没了锁,清太妃最后回眸看了殿中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期间一直所有所思的眼角余光落在手上,看着那几个红指印。

    踏进去的时候,密室不大,只有一间小屋子的大小,是在宫殿中掏出了个暗墙所做。密室中一直有光,便是一直拿鲸油做灯,烧出了这亮光,这会儿借着这光看,密室中两排架子,这架子做得精美,架首是龙凤的模样,显然是皇后才能用的形制。

    可这宫中如今也就只有她一个太妃,皇后、皇太后,已实质是为她独有了。

    至少在她心中是这般。

    清太妃这会儿只看着眼前的物什,随手将身后的暗门一拢,而后便是彻底消失在了殿中。

    在密室里对着那两个架子出神,好像想要从架子上放的一堆锦盒中找出个什么陈年旧物来。

    九年前的东西,她放哪了?

    这厢清太妃开始凝了眸眼思索,而外头……

    树梢上的司鹄直是等着那宫婢走过,一眨眼后便才跃到了房顶之上,只见细微一声响,动作也谨慎了起来,居高朝下望,看不见房中景象,轻轻的掀瓦……

    (。 )

老奸巨猾的清太妃

    这宫中的瓦铺得都有结实,于是拿瓦也需水平,一片片的掀,直至掀了三层。

    这会儿司鹄凝了神,俊眉微挑,将太虚宫的殿瓦掀开了一个小角。

    动手的时候分明轻了手脚,看见里头透出来光亮的一瞬间,从上朝下望去……

    顿时,只似是皱起了眸。

    只见太虚宫正殿中此时一个人都没有,方才他可是在殿外一直看着的,清太妃在殿中动作诡异,又一直不曾离开过,怎么会没有人?

    司鹄此时似是掠过几瞬杂思,而后便已是敏锐的探眸了,直在殿中扫视了一遍,心中些异样……

    只见这会儿,在仔细的查看,而后便发现了蹊跷。

    殿中虽无人,可细致一看便能看到此时一个衣橱是打开着的。。

    空空如也的正殿,人未出去过,却又有个衣橱敞开,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只见这会儿再凝神去看,夜幕中,殿顶上,换了个姿势,重新寻了个角度,这才将那一个衣橱也看得干脆分明。

    只见开着的衣橱果然有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巧可以看到衣橱里头还有一道门,是个密室无疑。

    这会儿司鹄都警觉了起来,王爷要查的有异,估计就在这里。

    此时的太虚宫正殿中,依然静得很,清太妃在那密室中,这会儿直站在两排架子前细细摸索,东西放得太多年了,又是久远,一直都没上过心,只是凭着记忆在这里头似的。

    九年,都够她再下局谋划许多东西了,怎么还记得当年那个与别人性命有关联的东西?

    毕竟不是自己的事,知道灵脩帝无恙,璟王闭府不出,就没再管了。

    这会儿找了几个锦盒,打开一看是珍品首饰,放到了一处去,直到最后弯下腰,在最里头那一层,才看到被她藏得好好一个藏青色盒子。

    清太妃眸眼一凝,脸色微变的拿了出来。

    看到东西安然无恙,还在她手中,这会儿都松了一口气。尔后便是拿在手里,再打开。

    因为密室做得隐蔽,包括她方才滴血打开的那一道锁,都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如何才能进来,于是里头的东西就不再多加防备了,此时轻轻一掰,盒子便弹开了。

    只见盒子中放了一张地图和一份药方,以及几张银票。

    这会儿再见旧物,往事纷迭而过,脑中又只不由自主的掠过了当年之事……

    拿出了地图,地图是她曾重金筹备了两年,悄悄派琴氏人,她的兄长琴万远去湘溪求来的,记载的是湘溪的地势。

    传说湘溪养蛊为圣,这么个蛮夷国家,年年都有人养蛊为生,其中有个养蛊最有名之人,最是行踪诡秘,常住在那湘溪密林之中,密林中沼气多,且山路诡变,晨起便是有迷雾,想要寻到那最有名之人,求得一蛊,必须要先寻到他,只要能见到他,凭着这一面的能耐,他也会无偿制蛊一只。此刻手上拿着的地图,便是当年寻那人所用之物。

    这会儿眸光仿佛迷离,似又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勾起唇,和蔼的笑了一下……只可惜,那人早在慕容绝璟闭府前夕就在这世间消失匿迹了。前些年曾派人去再寻过,想要杀人灭口,可是根据地图而去早已没了人影,唯有草庐一间。

    这地图,此时也不知道还有用无用了。

    将地图一放,清太妃再毫不客气的拿起另一样东西,这是当初她求制蛊的时候,对方那怪人给她开出的方子,说是要养蛊,先取其药。

    看了一下上头所列药物之名,最浅显易懂的都是砒霜,乃至鹤顶红,一看便不是什么好药,其余的那些皆是皇族贵胄才能寻得到的珍品。

    当时她亦是费了不少力气,养了两年,才终于在慕容绝珛登基之前拿到了蛊毒,下在了玉玺之上。

    这会儿这张药方,也只能作为当时的一个依据,若是再想养出同样的蛊虫的话……

    清太妃一颗猜疑的心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看着这两样当年的东西,再看看此时自己手上的红痕,已经有些东西毋庸置疑了。

    哪怕表面上事实是另外一个样子,可终究真相又是另一个样子。

    此时眼中烦躁狠戾的表情不见,只剩下眉梢间又复而袭上的和蔼神色,这一瞬又深藏了起来。

    再将东西收起放好,随意就搁在了架子的内侧,原本找出它来的地方。

    这会儿在这密室中站了站,而下一瞬已似要离开的样子,再走出去。

    走出密室的时候,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心头一触,再回过身来。

    这和蔼慈祥的华贵之姿蓦地就多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目光只又落到了龙凤架上最高置的第一个地方,一个大红色的锦盒,贵气得很。

    仿佛是贪婪感慨的看着那一个盒子,最后才淡淡的收了目光,彻底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去密室的一瞬间,仿佛是将她方才随手合上的门又推开了,于是一瞬间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嘎……”浅得如蚊纳。

    司鹄在殿顶上听着这个声音,整个人都绷了起来,只见一瞬凝神,警戒的看着。

    清太妃果然从衣橱中走了出来,果然是一个深深隐藏的密室……

    这一刻已经毋庸置疑。

    看着清太妃手上的动作,将那衣橱的内门关好以后,便是再从一旁取出了个东西,又是在自己的手上扎了一下,溢出一滴血来,滴入了锁扣之中,似是什么东西吸了血,一瞬间的关紧了。

    如此的诡异……从未见过。

    只见司鹄不经意间的绷紧了身子,也就这么一个动作,“哐……”瓦片松动的声音。

    方才被他掀了三层,虽然面积不大,如今也只留了一个逢而已,可到底是松了,加上这么大的一个人伏在殿顶上,不可能真正做到无声无息。

    殿中清太妃似也是一瞬间的滞了声,这一瞬仿佛整个人都屏息起来,合上衣橱的手也猛然一停。

    她本就多疑谨慎,又狡诈,藏了这么多年……哪还有人藏得过她,何况此时正在开关密室之门,哪怕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飞,都能引了她的疑心,更别说是这么清脆的声响。

    此时仿佛下意识的一瞬,直接抬头朝上望去,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司鹄一凝神,便是看到清太妃那敏锐的触觉,殿下的妇人只朝这边望来,仿佛是一瞬,他也动作快如神,一瞬过隙间已是赶紧把掀出来的洞给补上了,屏息静气——

    清太妃直看着殿顶,只见雕梁画栋,并不见异样的样子。

    可这一瞬只再看着窗外,夜风徐徐,月光仍打照在窗上,晕出一片亮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可她这一瞬已经不平静了,直敛了眸子。

    仿佛是提着一口气迅速的再把衣橱关上,最后落第二道锁的时候,步伐都已经不再如常。

    瞬至三头。察觉到殿内的人没了动静,司鹄自知已经濒临察觉,这一刻也不再看了,只是收了手,不动声色的将另外两片瓦再轻轻的合上。

    明知此时不能再有半分动静,于是也警戒的伏在了殿顶,一切没有异样……

    清太妃在殿内也没了异样。

    只是这一瞬直望着殿中的烛火,分明是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低喊出声:“万芳!”

    又是喊了那日她吩咐过的姑姑。

    此时几个姑姑都在旁殿,没有进正殿来伺候,这声音一遥遥传过去,便是有人察觉,急忙的过来了。

    轻轻的推门声:“太妃。”

    清太妃这会儿样子已是和蔼得很,只轻轻慎重的说了一句:“把殿门关上。”

    “是。”

    过来的姑姑不知清太妃忽然喊她来是做什么,此时就只静待吩咐。

    可看着清太妃此刻脸上的神情……

    只见清太妃和蔼的眸色一勾,已似叮嘱似的出声:“你……好好守着我的衣橱。”

    衣橱?

    姑姑显然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听着这和蔼却又谨慎的声音,似刻意咬重了声的嘱咐道:“尤其是宫中的人,谁都不能靠近。”

    再道:“还有,若是端儿问,就说这柜子的锁,我放了些东西在里面,寻常钥匙是开不出的,只有拥有皇室血脉之人的血,才能令它打开。”

    “让他若是要开,就按这个法子开。”后半句似刻意压低了声音交代,说得浅得很。

    殿顶上的司鹄微微一震,将这些话听在耳中。

    学武之人的听力本就好,哪怕压低了声音……更何况此时只是隔了几张瓦。

    殿中清太妃似是交代完了,也放心了:“无事了,你下去吧,切记这话谁都不能说。”

    “是,奴婢知道了。”

    清太妃眼中出现了狠光,仿佛若是她会说出去,便要承担极重的后果,杀身之祸。

    这姑姑颤了一下,退下了。

    殿门被重新合上的声音。

    只见做完这一切,清太妃才似放心似的,松了一口气,遥遥的再举目,再看上了殿顶一眼。

    不管上头有没有人,这会儿都无碍了。

    若是有人,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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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竟然喊他小屁孩

    清太妃此刻就直望着殿顶笑,笑了一会儿才收了目光,再牢牢的看到那方才锁上的衣橱上去。

    里头放着的东西都是最重要的东西,她绝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了去。

    方才那一声细微的响声,若只是宫中的猫儿狗儿,亦或者是树上的鸟儿飞到了殿顶上还好,若不是……

    这一刻似乎脸上的神情一变,仿佛是凝重了起来,若真是有人,方才她进入密室之事,也不知道被看了多少去。

    只见这会儿看着那姑姑离去的身影,再不放心的凝神静听。

    若是没人就好,那也算是……那人逃过了一劫。

    胆敢对她起心思,必无好下场无疑。

    殿顶上的司鹄也一声不吭的伏着,殿下的人太敏感多疑,若是不小心今夜便打草惊蛇了,为了后事自然只能暂且隐忍着。

    另一处的二十几个禁卫高手也还在守着,此番没有他的命令,一动也不动着。

    听着方才殿中那些话,这会儿敛了眉头,沉默不语。

    这夜……漫长。

    除了方才那些异样之外,殿下的清太妃已经再没了半点不对劲。

    守了大约一个时辰,司鹄的疑心才渐渐消掉,直到入了深夜,甚至连太虚宫中走动的宫婢都少了许多,这会儿眉眼一挑,鬼魅的身影这才从殿顶上飞下来,回到树梢从中,又是一个暗号,才将所有蛰伏在暗处的禁卫高手唤了出来。

    低得听不见的声音:“撤。”

    司鹄的马从宫中奔回来,直到璟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子时末的时分。

    此时整个偌大的璟王府里头已不见一人,驾马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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