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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医药世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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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医药世家
作者:vendredi
文案:欧子熹是盛唐御医,因为得罪权贵上了断头台,重生在千年之后的中药世家
当有一天,他捡到了个从天而降、身份成迷的男人……
谈谈情,种种药,烹美食,做药膳,卖药妆
小受前期种田发家致富,后期帮小攻复仇夺回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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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男人

  太阳落山之前,天上开始飘起了小雨,空旷的山头后面是大片的田野,一身藏青色长袍的男子蹲在田地里,依旧专心致志地在拨弄着地上已经生长旺盛繁密的果叶。
  雨丝滑过他的额头,沿着略显苍白的脸颊落下,溅到肩头,没进衣领,而他却似乎半分不在意,眼里闪烁着欣喜的神采,全部的心思都在手中那饱满漂亮的伞状花籉上,一直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伴着巨物从山头滚落的声音响起。
  欧子熹诧异地抬头看去,前面山头上一辆黑色的轿车竟就这么打着滚地一直摔倒了山底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欧子熹愣了一愣,才猛然想起重要事情,要救人!那从天车而降的车子里一定有人!
  于是当下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他起身就朝着车子坠落的地方跑了过去。
  四脚朝天的车子里果然有人,驾驶座上是个紧闭着眼满头鲜血的男人,欧子熹想掰开那已经严重变形了的车门,费了半天力却完全没动静,最后只能用力拍起了门,焦急喊里头的人:“喂!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你醒醒啊!”
  没有应答,那男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情急之下,欧子熹搬起块大石头,就朝着窗玻璃砸了上去,几下之后,车窗终于是给凿开了,他自己也被玻璃碎片溅了一身,当然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从凿开的车窗探手进去终于是把车门给弄了开,再整个身体爬进去,拍了拍男人的脸,又用手试了下他的鼻息,还是活的。
  于是欧子熹赶紧去解勒在他身上的安全带,车子已经被摔得完全变形,车厢里的空间很狭小,欧子熹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咬着牙才比他要壮士不少的男人终于是给拖了出来。
  艰难地把人扛上身,身上突然加大的重量让欧子熹脚步不稳差一点就跌倒,于是赶紧稳住身体,深吸了口气,半背半拖着男人渐渐远离这危险地带。
  等到欧子熹背着男人走出了一段距离,又是一声冲天巨响,欧子熹一个没站住这一次终于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掀到了地上去,再回头去看,刚才那车子已经爆炸了,瞬间烧成了火球。
  欧子熹目瞪口呆地看着,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救出来的男人,转头去看他,那人正狼狈地躺在他身边,依旧没有半点知觉,全身上下都是擦伤,额头还撞破了个窟窿,一脸都是血。
  两个小时之后。
  欧子熹坐在竹椅上,手里捏着把小扇子慢慢扇着火,面前的炉子里火苗吱溜吱溜往上蹿,炉子上头的沙锅里正在熬着药,药香味扑鼻,当然,一般人定然不会觉得这味道好闻,但于欧子熹来说,他却十分迷恋这样的味道。
  他身后屋子里,那被他救回来的男人这会儿正安静地躺在床上,依旧紧闭着双眼,不过眉头倒是舒展开了,欧子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背回来之后就已经给他检查过身上的伤势,好在他运气不错,从那么高的山头滚下来竟然也就是右脚脚踝扭了,倒没有其他的什么内伤,除此之外也就是额头上的那个血骷髅,也不过是皮肉伤,只是血流得多看着吓人而已。
  把人弄回来之后,欧子熹又任劳任怨地给他上药包扎,止血的药是他自己用三七、小蓟、地榆、蒲黄和白芨等药材按一定比例研磨而成,脚上的扭伤也已经给他接了骨上了跌打药,不出意外,人是出不了大问题的,欧子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足够有信心的。
  所以这会儿人没醒,估计还得睡上一段时间,欧子熹便来了屋子外头给他熬内服的补血药。
  从山崖上翻车滚下没有摔出大毛病,在汽车爆炸前又被人救出,还能及时得到治疗,不得不说,被欧子熹救下的男人是很走运的。
  而救起他的欧子熹却并非普通人。
  来自千余年前盛唐时的朝廷御医,弱冠之年就已名扬京城,无奈因为在朝堂权利斗争中,他的父亲站错了边得罪了当权者,欧子熹虽然自己并没有亲身参与那些是是非非,却依旧被牵连,年纪轻轻就被送上了断头台。
  再醒来时就竟就重生在了一千多年之后的现在,同样是医药世家,不过因为中药如今日益没落市场低迷,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又不喜迎合官商颇有些清风傲骨,他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只能勉强糊口,母亲跟人跑了,五年前父亲带着他搬来这只有几户人家几十村民的小村庄潜行专研药草,再两年前,父亲也去世了,便就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欧子熹平日里多半时间不是在药田里伺弄药草就是在药房里专研配置药方,而生活来源,除了小村子里那几户人家头疼脑热都是找他看病再象征性地给一些东西,还有城里的药厂,每年秋天都会来收一次药。
  烟雾袅袅升起,欧子熹从怔愣中回过神,看着差不多了,端起了锅子进了屋子里头去。
  东西放到桌子上,原本闭着眼的男人这时候也突然睁开了眼,转着眼睛慢慢打量起了屋子里的环境,满眼都是戒备,最后目光落就到了欧子熹的身上。
  欧子熹一时有些尴尬,他其实不擅与人打交道,和他父亲的清高不同,他是真的不喜欢也不会说那些圆滑的漂亮话,村子里的村民都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才渐渐熟悉起来,而且他们都是朴实本分人也好说话,至于那每个月来收药的药商,则是村长帮他与之签的合约代为处理事情,他本人实在是不喜欢应付这些。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他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他看过来时那种带着探究和怀疑的眼神却让欧子熹觉察到,他应该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城府深,心思莫测,说话喜欢打官腔。
  上辈子他父亲就是疲于应付一群这样的人最后陷入万劫不复,他也因此年纪轻轻送了命再重生在了这里。
  欧子熹一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管他死活了,现在可不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回来,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医者仁心,见死不救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
  把药倒进瓷碗里,端到男人面前去,欧子熹与他道:“你开车子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是我把你救出来的,你的车子爆炸烧毁了,你头上和脚上都受了伤,这些你还记得吗?”
  对方戒备地紧盯着他,似乎是在评估他这话里的可信度,欧子熹端着瓷碗,往他面前送了送,叹了口气道:“先把药喝了吧,我刚熬好的。”
  男人的视线跟着下移,落在那碗黑乎乎的药上,果然就很嫌弃地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又看了欧子熹一眼,到底是接了过去,一口全部送进嘴里吞下了肚,只是那眉头,似乎蹙得更紧了一些。
  看他把药都给喝了,欧子熹也跟着松了口气,便就试探着问起他:“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掉下了山来?”
  他不是八卦好奇,只是自己捡到这么个大活人,他身上除了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之外什么都没有,或许是在车子里一块烧了也说不定,他想联系他的家人也联系不上,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一直留自己这里吧。
  但下一刻,对方的一句话便让欧子熹彻底无语了:“都不记得了。”
  “……”
  欧子熹的眉也蹙了起来,静静看着男人,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看不到更深的内容,欧子熹一时实在是拿不住他说的是真是假:“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都不记得了。”男人重复道。
  算了,欧子熹彻底泄了气:“那你在这里待下来吧,等过些天你身体好些了,我们进城去找西医看看。”
  欧子熹虽然是唐朝御医出身,来这里这些年耳濡目染对西医倒是并不排斥,如今面前这个男人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其实是有些怀疑的,干脆过几天带他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掉下来的时候撞到了脑袋再说。
  对方却突然反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欧子熹。”
  “欧……子熹,子熹,子熹……”对方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呢喃念着,便就笑了:“好名字。”
  欧子熹听着心里却有些不快,除了他的父亲,这里并没有人会这么叫他,村民见了他都是叫一声“欧大夫”,或者年长的会喊他“小欧”,而自己的名字从他浑厚透着磁性的声音里念出来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即使是自己亲手救回来的,却也半点不讨他喜欢。


☆、一碗鸡丝粥

  推门声响起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看一眼披着雨水进门来的欧子熹,问他:“你去哪了?”
  “田里。”欧子熹随口答道,走到桌边去倒水喝。
  “你种田?”对方怀疑看他,似乎是对欧子熹这样生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和地里种田的农民完全联系不到一块去。
  “种药草。”欧子熹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淡然回话。
  对这一点,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对他产生过同样的怀疑,他无论严寒酷暑终日在药田里伺弄那些药草看上去竟还像个白面书生一般,确实很难叫人信服,当然他也懒得跟人解释就是了,他就是天生体质这样,怎么晒都晒不黑。
  “外头下雨了?”
  欧子熹额前一缕发丝贴着他的眉毛上方,有些滑稽又很好玩,男人看着嘴角就上扬了起来。
  “嗯。”
  对他的冷淡,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被捡来已经有两天了,欧子熹一直对他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但是他也知道欧子熹人不坏,就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没有去在意他在想什么,欧子熹把炉子上的锅端上桌,顺口问他:“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男人失笑,这两天,他和自己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句了:“没有,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欧子熹怀疑看他,男人见他眼里满是不相信的探究,问道:“怎么了?”
  “通常说来失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部分失忆只是丢失某一段时间的记忆而已,而不会像你这样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彻彻底底的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也包括怎么说话怎么走路,甚至会出现智力倒退,而你,显然两种情况都不属于。”
  欧子熹的眼神很锐利,直视着床上的男人,对方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尴尬,随即又笑了:“你也说是通常说来,也许还有第三种可能呢。”
  欧子熹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到真话,便也就不再搭理他,小心翼翼地把砂锅里的粥倒进瓷碗里,端到了男人面前去,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过去。
  男人一看笑了:“跟昨天的似乎不一样?”
  “你不是说白米粥没味道吃不下去?这是鸡丝粥,还加了点东西进去。”欧子熹淡定解释道。
  对方笑着接过,就说欧子熹是个好人吧,虽然面上看起来对他不欢迎,却也还是记着顾着他的情绪甚至满足他这个没有什么自觉的寄人篱下的客人。
  淡淡的鲜香味扑鼻而来,青花瓷碗里是熬得烂熟的白米粥,细嫩的鸡丝肉夹杂期间,上面还洒了一小撮的绿油油的葱花,白绿相间的颜色煞是好看。
  男人用勺子舀了舀,见还有些细碎的晶莹的看着像是果肉的东西点缀其中,疑惑看向了欧子熹。
  “切碎了的龙眼肉,”欧子熹耐着性子解答他的疑惑:“加了龙眼肉和一点白芍进去一块熬,这两样都是补血的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不过白芍有些苦,没有加多少,龙眼是带甜味的,正好可以相抵了。”
  “谢了。”
  男人尝了一口,粥的味道很香醇,其实他昨天跟欧子熹说白米粥吃不下去也是故意为难他,也许是他的米要比别处好,又也许是他熬粥的手艺高超,就算是清粥吃起来也很香,如今再搭配味鲜而不油腻的鸡汤,还有那龙眼肉也泛着些许甜味却又不会过了头恰好的遮掉了白芍的苦,实在是很好吃,怕是他以前都从来没有吃过这样香甜不带任何化学添加剂的粥。
  于是他胃口大开,不多时一锅粥就已经见了底,等到最后一口下了肚才想起来欧子熹似乎还没有吃过东西……
  “我已经吃过了。”
  欧子熹对他半点不把自己当客人的举动似乎并不介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是收拾起了他用过的碗筷。
  男人看着他的动作,好奇问他:“你那煮粥的锅子,不会和熬药的是一个锅吧?”
  欧子熹瞥他一眼,对他这种毫无厘头的话连回答的兴趣都没有。
  男人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无奈只得转开了话题:“我想洗澡,全身脏得难受,你这里有没有热水?能不能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欧子熹问他:“你脚不能走,要怎么洗?”
  “……”
  男人想说你帮我吧,转念想到很可能因为这一句话被对方直接拿扫把轰出去,想想便也还是算了,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却也不甘心就这么闭了嘴,于是又继续聒噪欧子熹:“我看你又给我上药炖药又做药膳的,你是医生?”
  “不是。”
  “那是……?”
  “种药的。”
  “……”
  欧子熹打开了角落里的电视坐到了沙发上去,不管男人再说什么都坚决不回答他了。
  来这里两天其实男人已经基本摸清楚了欧子熹的情况,独居,家徒四壁,只有这么一间屋子能住人,床被自己占了这两晚便就窝在脚都伸不直的沙发上勉强打盹。
  整个房间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只有角落里的那台电视机……也许吧。
  且那电视机还是黑白的。
  男人开始怀疑,欧子熹他,还活在上个世纪吧?
  不,他其实是活在一千多年前的人,当然这一点男人是不会知道的就是了。
  电视机也没几个台,而从前天到今天,欧子熹偶尔看看电视也只看新闻台,国内新闻,本地新闻,对其他的则似乎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电视机打开时,正在播本地的午间新闻,城中有名的大公司在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公司高层管理权交替的消息。
  电视机里,西装革履、满脸张扬的男子从容不迫地回答着记者连珠炮似的提问,任谁都看得出他脸上写满的意气风发和得意。
  “瑞陵集团今日下午十五时在集团旗下五星级国际大饭店举办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新任集团董事长兼CEO由瑞陵集团创始人陆瑞陵老先生的长孙陆璟诚先生接任,会上对外公布了集团公司下五年的发展计划和展望,面对众记者提问陆璟诚先生也发表了个人对领导瑞陵集团全面转型,进军房地产开发市场的期望……但对关于之前热议的前任集团董事长CEO陆璟年先生的突然离职一事的提问,集团发言人则三缄其口无意多说,有消息称,陆璟年先生是因为突然患上重病不得已之下卸任赴国外医治,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本台将会继续关注。”
  电视机里嗓音甜美的女主播讲解着这则如今已是城中人热议的轰动新闻,欧子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他这种几乎是生活得与世隔绝的人来说,这样的新闻于他也不过是听书一般,根本激不起他半点议论八卦的心思,而他没有看到的是,此刻他身后床上,男人已经冷如冰霜的脸和眼里刻骨的恨意。
  新闻播完了又是冗长的广告然后是无聊的肥皂剧,欧子熹没有再看的兴致,关了电视站起身就要出门去,男人喊住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田里。”
  “外头在下雨吧。”
  方才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欧子熹看了看窗外的天,似乎确实是下大了一些,于是改了口:“去药房。”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欧子熹转头看他:“我背不动你。”意思是你别指望我把你给背过去。
  “我试过了,”男人笑着说:“你给我找根拐杖来,我左脚能走,拄着就能下地。”
  “真的能走?”欧子熹怀疑地看他的脚。
  “可以。”他实在是在这床上待烦了,也想出门去看看外头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欧子熹抿起了唇,想了片刻道:“既然能走,我们进城去吧。”
  “啊?”男人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议,一时便是莫名其妙。
  “去报警。”
  “……”
  欧子熹说道:“你开车子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车子又爆炸了,也没人知道,你说你失忆了又联络不上你的家人,既然如此,当然是得去报警,就算是交通意外,也得让警察来处理。”
  他们这种穷乡僻壤,除非主动去找警察,要不怕是十年八载也没人会发现还有车子从山上掉了下来爆炸了,若不是碰上他,面前这男人就是死了一时半会地也许都不会有人知道。
  男人突然发现,这欧子熹要么就不说话,一旦他说起了长串的句子,那必然是堵得自己尴尬又无话可说的时候,还真是叫人有些哭笑不得。
  “能不去吗?”
  “不能。”
  “我脚还没好。”
  欧子熹扬起眉:“不想去报案,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洗个热水澡

  欧子熹静静看着他,眼里的神色虽然带着几分促狭却并无咄咄逼人之感,床上的男人脸上的尴尬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笑着回答他:“好吧,我投降了,我说失忆是骗你的,是不想被人知道我在这里而已,你好人做到底,千万别去城里报警给我泄了底。”
  “原因呢。”欧子熹追问道,并非他有多八卦坚决要打听人的**,但这么不明不白捡回来个不明身份的人,他总得搞清楚,万一是什么通缉犯逃犯之类的……他还不想惹祸上身。
  对方对他打破沙锅问到底锲而不舍的精神实在是无奈,苦了脸,眼里的神情黯淡了下去:“我说出来你别笑,我……其实是因为未婚妻要跟别人结婚了,心情不好来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飙车,然后走神才会翻下山来,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我不想回去看着自己未婚妻嫁给别人,就让他们以为我失踪了或者离开了也好。”
  其实这话他说的半真半假,不全然是编出来的,但显然也不是他坠落山崖躲避在此不能回去的主要原因。
  欧子熹却对他这话有几分怀疑:“你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就不考虑一下你父母和家人会不会担心?”
  “我父母都死了,也没有其他走得近的亲戚。”
  直觉告诉欧子熹他没有说实话,但是面前的男人太能装了,脸上的哀戚神情恰到好处,眼神半点不闪烁实在是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于是也就只能算了。
  “那你留这里吧,等你的脚彻底好了再说。”
  目的达成,男人的嘴角扬了起来,这个小大夫其实不但是个好人,还十分的单纯好哄。
  欧子熹出了门去,男人以为他是去药房了,不到傍晚吃饭的点不会回来,于是又无聊地躺回了床上去,闭起了眼睛打算再睡一觉,心里自嘲自己现在倒是有大把时间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苟且度日了。
  一刻钟后,房门再次推了开,欧子熹走进门来,在男人略显诧异的眼神注视下走到他身边,催促道:“起来,我带你去澡房。”
  “啊?”
  “你不是说身上脏想洗澡换衣服?现在就去。”
  “你不是说你背不动我?”男人回过神来,笑着反问他。
  “没说背你,你自己走着去。”
  “你得扶着我。”
  最后也还是他一手拄着欧子熹给他找来的拐杖,一手搭着欧子熹相比起他瘦弱不少的肩膀,艰难地挪出了房门外去。
  走出了门这才发现欧子熹家还确实就是乡下地方最普通的那种独门院子,他住的这间是卧房,卧房旁边还有一间看着更大一点的房间锁了门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右手边是三间小房间,分别是厨房、茅房和澡房,左手边则是欧子熹嘴里说的药房。
  院子里种了棵不知名的矮树,树下有几只小鸡啄着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让男人出乎意料的是,欧子熹家的澡房里竟然连淋浴都没有,只有一个大的木质的浴桶,里头已经盛了大半桶的水,还在冒着热气。
  “水是刚烧的,加了冷水进去,不是很烫,温度刚好,旁边还有两壶开水,你要是觉得不够热可以自己加,浴桶旁边搭的毛巾是干净的,你随便用就是。”
  欧子熹话说完就打算出去,男人赶紧叫出他,为难道:“你不帮我,我怎么进去……”
  欧子熹的修养一贯都好,所以即使心里对男人的得寸进尺十分不悦,也还是耐着性子帮已经脱了上衣的人把他身上那经历了车祸已经破旧不堪的裤子扒拉了下来。
  不着寸缕的男人赤条条地站在眼前,欧子熹是一点都不尴尬,总归大家都是男子,倒是对方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搭着欧子熹的手迈进浴桶里,浸入水中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水温确实刚刚合适,还有淡淡的药香味,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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