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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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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作者:君子为庸

文案
自古替身皆苦命。
本该是天之骄子、名扬天下的苏怀瑾被人百般设计,当成亲弟弟的替身挡箭牌,身败名裂,落了惨死下场。
却不想他竟还有重来的机会——只要穿梭在各个小世界中完成任务,就能换取时光回溯。
这些所谓的任务,就是顶替到悲剧的替身们身上,狠狠地报复那些渣男,让他们自食恶果。
而在这样的过程当中,他的观念和能力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好好的这些白月光们为什么会沾上来,喂,不要动手动脚的,这样你真的不觉得是在自攻自受吗摔!
又名:《白月光与替身HE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职业替身逆袭指南》《从忠君爱国到搅风搅雨》《渣男总被NTR》

1。快穿虐渣男,但这本质上其实是一篇重生文~
2。白月光都是会喜欢上主角啦,但我没说他们在每个世界都是正攻哦嘻嘻嘻~(比如原世界)
3。正攻一直都是一个人,当然。
4。所有被穿的替身都是不知情或非自愿的,一切都是渣渣的错~
5。本文现代古代完全架空,架得非常空【严肃】
6。没有乱伦好不啦。。。【捂脸哭】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爽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怀瑾 ┃ 配角: ┃ 其它:自攻自受(误)

作品简评
苏怀瑾作为天之骄子活了二十多年,才突然发现自己是亲弟弟替身,必要时候用来去送死的那种。然而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弟弟那毫无缘由又病娇到让人哭泣的爱。所幸在生死关头被仙君所救,穿越在各个小世界之间,为那些替身们复仇,由此来换得一个重生的机会。然而不知道做了什么孽,那些白月光们总会前仆后继地爱上他。本文文风轻松而不失正经,情节跌宕、引人入胜,人物设定细腻合理,主角在一个个世界中逐渐成长,是一篇闲暇时的优质读物。







第1章 浮生悔一梦(1)
  京城,刑部大牢。
  两个衣甲鲜明的卫兵僵硬地杵在大牢门口,因为过于冷的天气而稍稍显得有些瑟缩——想来上司们也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雪前来视察,稍微懈怠些似乎也没什么打紧。
  今年雪落得格外早,燕京地处大周北方,近来每日渐寒,大雪总能一夜之间便在道上积了厚厚一层。刀子似的北风泠泠割得人脸疼,满京城里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但凡有些法子,在这样的天气里想来都是不愿出门的。
  然而一贯萧杀冷肃到让人绕道儿走的刑部衙门,今天却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上好的马掌叩在石板上发出颇富韵律的脆响,两人中个子高些的那个探头探脑地往声音来处一望,便连忙一巴掌拍在旁边同僚的肩膀上:“快醒神儿!看是有贵人来了。”
  矮个子一哆嗦,稍显手忙脚乱地扶着手中长枪站好,才想起来纳闷儿:“你怎知道……不是,谁家能专挑这日子,别是又有新人送来……?”
  他们这处大牢可不一般,独独从刑部衙门里给分出来,普通人压根儿没那资格往里走,牢里头关的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大忠大善——除此之外,或者你若是有个非同凡响的身份那也成,权臣贵戚总是不能和草民们挤在一处囚牢里的吧?
  他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看起来颇为简约却在明眼人眼中处处奢华的乌木马车明明不紧不慢的样子,片刻间便已经行到牢门口,两个卫兵眼观鼻鼻观心,把自个儿挺得像手里的标枪一样直,双目坚定瞪视前方。
  “哎……公主您慢着点儿……”
  绣艺繁复的车帘一掀,一个素衣婢子轻巧地跳下来,搀下一位全身都裹在厚厚貂绒中的贵妇,然后手中一扬,黄铜令牌便递到了卫兵面前。
  两个人压根不抬头,只沉默地让开了道路,待两位来访者的脚步慢慢远了,才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是文渊侯府的牌子。
  “可算是来人了……”
  高个子一眼把同僚的慨叹瞪回肚子里去:“背后嚼这舌根,就不怕折福。”
  不管外头如何,永宁大长公主挺直了背,带着贴身婢女敛湘走在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廊道里,幽暗的烛火在她娇美的容颜上跳动着,无端端衬出几分凄然和心酸。
  “公主……”敛湘瞧瞧她的脸色,欲劝几句,自己却也是心下酸苦,一向最是能言的嘴巴忽然间便僵住了,最终只得一声叹息,郁郁收了声。
  大长公主的面色定定的,仔细去看,却看不出悲喜。
  道路的尽头,是一间被单独隔出来的窄小的牢房,小小的铁窗铸在高处,透进一点珍贵的日光来,地上铺了薄薄一层稻草,一青年公子盘膝端坐在地上,这大冷的天里身上仅着单衣,双眼微微闭着,俊美逼人的面容虽平静,却着实显得憔悴不堪,似乎比那身上的衫子更要苍白。
  可即使如此,他也仍是肩背挺直,有一种从容清雅的风度萦绕周身,像是风雨中依旧劲拔的苍松。
  “……”大长公主哽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双手紧紧抓在冰冷的栏杆上,唤了一句:“凤洲……”
  她心里头难受得很,看着这孩子如今落魄,总让她感觉像是被尖锐的刀子捅到心头一般难过,他们之间虽无真正的血缘关系,可这么多年下来早情同母子。即使平日总是谨守礼节,从不过分亲密,可对这个“儿子”,她向来是打心眼儿里疼着的。
  苏怀瑾似乎是被惊了一下,睫毛一颤睁开,对上了牢门外那双翦水秋瞳。
  “母亲。”他愣愣地叫了一声,连忙起身过来,抬手想握住公主抓在栏杆上的手,却还是退却了,无措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您怎么过来了?”
  说是整理,也不过是些无用功罢了,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下浓浓的青黑与领口袖口处隐约可见的伤痕,身上衣物虽还算整齐,却也隐隐透着血色,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吃苦头。
  永宁大长公主长叹一声,竟是将手伸进去,慈爱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都这样子了,还守那些规矩作甚……这牢里也忒阴凉,我给你带了暖炉,快暖着些手。”
  她注意到这孩子额头明明发烫——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这天牢里磋磨犯人的手段她虽不十分清楚,但也能想到一二,再加上生生受着这天寒地冻,凤洲本就不是那些身子骨十分康健的武人,又怎么受得住如此摧折。
  更别说……他心里的痛苦,怕是要比身上更甚几分吧?
  旁边的敛湘掀开手里提着的食盒盖子,捧出一只精巧漂亮的小炉子来,刚巧能从那些铁栏之间不大的缝隙中递过去,苏怀瑾轻笑了一下,伸手接过去,乖巧地揣在怀里。
  他可不想拂了母亲的心意,况且现在也确实需要这么个东西,不然恐怕是挨不到圣上赐下毒酒的那天了。
  好在……文渊侯府和公主府都没受他牵连。
  敛湘又取出些隔潮的皮子铺在地上——可惜这却是没办法给大少爷留下的——大长公主干脆便也席地而坐,跟她一起把盒子里准备好的一碟碟小食都隔栏送进去,里边甚至还有一小壶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玉冰烧。
  苏怀瑾一一接过,勉强将一块笋片放入口中便撂下了筷子,他现在着实没什么胃口,虽然摆在面前的都是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可心里烦闷,却简直连一点都吃不下去。
  永宁看他的样子,突然出声道:“你父……侯爷……他、他原是想来看你的。”
  “您不必如此,”苏怀瑾苦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父亲定深恨我有辱家风,这次闹出这么多麻烦,确是我的过错。”
  “那怎么能怪你,”大长公主恨恨地拧起了帕子,“周澜那小畜生……”
  苏怀瑾出声阻住了她:“母亲。”
  牢房里一时间静下来,过了片刻,苏怀瑾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
  他身上隐隐作痛,前日刚来时受下的鞭伤虽有所愈合,在这缺衣少药的天牢中到底没有得到良好的诊治,不少伤口都红肿发烫——现在都引得整个身体烫起来了,头脑都昏昏沉沉的不慎清醒。
  他可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当年苏家公子世无双的名头不说京城,便是在整个天下也可说晓得的,他苏凤洲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年方十五便连中两元,再加上出身高门贵第和那副出得门去便掷果盈车的俊颜,早在殿试之前,大周第一才子的奉承便时常有人挂在嘴边,文渊侯府的门槛一时都快被踏破了,都说大少爷前程似锦,怕将是有周以来头一份连中大三 | 元的文曲星。
  其实在大周的官场上,一般越是位高权重的,越是不会让自家参加科举的子侄得到过高的名次,有些高官甚至会嘱咐同僚将孩子排名后压——便是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大周文人厉害得紧,连皇帝都要怕,在这读书人一双双眼睛都死盯着的科举当中,没有不怕传出来徇私舞弊污名的官员。
  一不小心,怕是连本人的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偏偏他苏怀瑾高调得厉害——这也是有原因的,苏老爷字年轻时中状元起便是名声远播的才子,而到长子开始启蒙,更自小神童的赞誉便没断过。苏怀瑾年十二取字参加院试,便连中县、府、道小三元,一时间才名为人所津津乐道,传遍天下。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文渊侯夫人、侯府两位嫡少爷的生身之母柳氏突然间去世了。
  苏公子恪尽孝道,需得守孝三年,大家虽然有点儿惋惜,却也没怎么当回事儿,反正他年纪还小的很,就算等三年之后,正常的同龄人也还在为童生试努力呢。
  不出所有人预料,苏怀瑾的诗词文章在这三年当中一直孜孜不倦地刷着存在感,且极为明显地在经过沉淀后更上一阶,堪称大家风范。
  到了苏公子十五岁解禁,继续一路头名及第及到会元,多年来听他事迹的文人墨客已经被这个小怪胎打击到麻木了,大家都翘首盼着殿试,没人想过会出什么意外,“苏六首”的名头,甚至早早被好事者传到了江湖中去。
  要知道,文力鼎盛对整个国家的文人来说都是吉兆,若真能出个实打实的六首,那便说明当今文曲星庇佑,是国运昌隆的好兆头。
  偏偏大家都这么激动起来,觉得这位相府公子不中状元那才简直是有人徇私舞弊,甚至都买好鞭炮准备庆祝了,宫里头那位小皇帝却一如既往地懂不了文人墨客那点子曲折情怀,殿试上见了光风霁月的“苏五首”很是惊艳,一句“卿有状元之才,却更宜探花之雅”的调笑,御笔一挥,生生将大学士们定好的名次掉了个个儿。
  于是神话戛然而止,本该注定载入史册的佳话被皇帝轻描淡写地掐断,以一个看起来甚至是轻浮到荒谬的理由。
  这简直就好像给饿了自己三天早就心心念念吃一顿大餐,连残局都准备好了的老饕们生生喂下去一口热翔。
  然而给最得罪不得的笔杆子们强行喂翔的皇帝陛下浑然不觉,看着一众老臣们难看的脸色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刚刚亲政不久的小皇帝急于彰显自己的权力,却选了一个不甚巧妙的时刻,最后弄巧成拙。
  ——就像苏怀瑾的人生,总是在一帆风顺的时候,以那么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戛然而止。
  然而当时刚满束发之龄便探花及第的苏怀瑾并没有想那么多,虽与旷古烁今的六首名头擦肩而过,但除了惋惜之外,他倒也并不觉有多难过——那些君君臣臣的论调从小便被他爹和永宁公主不断灌输,所谓君无戏言,皇帝的决策,自不是他有资格质疑的。
  抱着这样心态的苏探花在琼林宴之后高高兴兴进了翰林院,就在那儿,他遇到了那个后来毁了他一生的劫数——当今天子最亲近的皇兄,安王周澜。


第2章 浮生悔一梦(2)
  苏怀瑾最终还是强迫自己将大长公主带来的每样小菜都尝了一尝,不论如何,他总是不愿令这位“母亲”伤心。
  永宁一开始还尚能忍住,到后来便不由攥着帕子只望着他落泪,倒让苏怀瑾十分无奈,只得放了筷子劝她,倒忽然间有种身份倒置的荒谬感,令他在如此境地当中竟有些啼笑皆非。
  “事情怎就到了如今这一步,”长公主到底还是个坚强的女子,很快止住了抽噎,可如今接连打击,也让她无心再在这寂然无人的地方多作掩饰,坐在牢门外神色恹恹,修饰精美的面容一时间都似老了几岁,“还有苏郎……侯爷,忒也无情。”
  苏怀瑾抿了抿唇,心知该为父亲开脱几句,却忽然感到疲倦,只抬手又饮下一杯酒。
  苏则向来不喜欢他,他也是知道的。
  说起文渊侯府那一家子,当年也委实是一笔翻不清搅不明的烂账。
  文渊侯苏则堪称是天下寒门士子之中成功的典范——寒窗苦读十数载,三次落第,一朝得中便是个春风得意的状元郎,甚至与微服出宫的长公主才子佳人、两情相悦,几乎板上钉钉便要鱼跃龙门,成就一番佳话。
  可就像许多年近而立方才得中的青年才俊一样,苏则当年状元及第的时候,家里也已经有曾许诺白头偕老的妻子了。
  苏则和发妻柳氏是患难之交,甚至那些年全靠岳家接济他才有盘缠上京赶考,自恃文人傲骨的他自然做不出谎称无妻以搏驸马之位的事情来。
  当然,这和大周朝驸马地位并不高也并非没有关系。
  可骄傲的长公主就是一头栽到了这个文采风流的男人身上,身为当朝皇帝最小的妹妹,她最后竟然说服皇室赐了苏则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爵,同意自己以平妻之礼下嫁,长公主府外另起一座文渊侯府,两府相并,自己与被接来京城的柳氏姐妹相称。
  当年不少文人大赞长公主深明大义,外加钦羡新科状元无边艳福,可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永宁的笑话。
  长公主为人艳烈鲜明,作为女子可说张扬得很,并不是太讨恪守礼节的命妇们欢心。
  ——不然她也做不出微服出宫跟个男人私定终身的事儿来。
  金榜题名外加洞房花烛的苏状元自然风光无限,既全了名声,又得了实惠,还没费半分力地捞了个侯爷当,这简直是话本中都不常有的桥段。
  有些人就是这么好命,谁让人家有才华又长得帅,羡慕不来。
  这时候,柳氏所生的一对双生子才都不到三岁。
  儿子们怀上的时候,正值苏则上次落第,满腔有志不得舒的愤懑,便给孩子取名“怀瑾”“若瑜”,取“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以抒胸臆,及至后来登科,一来名字已然上了族谱,二来从另一方面看,这名字寓意也不错,便没再大费周章去改。
  柳氏出身商户,读过些书,是个传统型温婉贤淑的女子,突然来了繁华的京城,连手脚都不知何处去放,更别说得知丈夫迎娶新妇,还是当朝长公主那样金尊玉贵的身份,一时间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委屈,还得遵照父母嘱咐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最后竟是病倒了。
  这一下,苏家可热闹起来了。
  苏则还是很喜欢柳氏的,他们成婚十年相濡以沫,共同育有两个玉雪可爱的儿子,再加上柳氏和永宁出身相差过大,永宁又是那样一副不肯吃亏的性子,他自然便会疑心是自己不在府中的时候,永宁仗着身份给自己发妻吃了挂落。
  苏状元自许深情重义,且婚后总觉低了新婚妻子一头,愈发不喜永宁的强势张扬,便更是愈发疏远了这个妻子,只整天陪着柳氏风花雪月,连长公主府的门都不想去踏了。
  只这样便也罢了,可苏则虽更爱小意温柔的发妻,心里却清醒得很,他迎娶公主更多便是出于自抬身价的考虑,现在就是厌了她,也不好做得太过。
  况且他也明白:自己平时在外奔忙无暇顾及,而柳氏到底有些小家子气,偌大的府邸还得永宁操持——别的不说,就是小小年纪已经出露峥嵘的苏怀瑾,他便不放心只由柳氏带着,那孩子生得像他,天赋更是看着比他还强,叫一个只懂得些女则女训伤春悲秋的娘带着,到底有些可惜了。
  文渊侯可不是世袭罔替的侯爵,苏府若是想鼎盛下去,总得有个立得起来的继承人。
  苏则自认想得很周密,他极尽温柔耐心地说服了柳氏,将长子抱给永宁名下去养,只说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后来更是说了交心话——永宁身份尊贵,若真是生养了嫡亲的儿子,怕这两个孩子将来身份尴尬。
  这话说得有理,况且柳氏本就是个没主意的,没几日便哭哭啼啼地允了,万分不舍地把长子带到长公主的院子里去。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便宜儿子,永宁心里其实是拒绝的。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跟好骗的柳氏可不一样,从小生长在皇宫中的永宁见惯了后宅里的那些阴私手段,身边还带了不少经验丰富的嬷嬷陪嫁,婚后又不像之前那样被所谓爱情迷了眼睛,苏则的那点小心思在她们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她愈发看出这位过去千好万好的苏郎委实并非良人,可人总要为自己年轻时的轻率骄纵负责,现在再清醒,已经是有些晚了。
  看穿这些东西的永宁委实意兴阑珊,她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不管将来如何,苏府中定然无人会苛待她,可苏则防她像防贼一样,除了认命,似乎也是别无他法。
  明白了这些的那一刻,她对丈夫的感觉几乎转变成了完全的恨。
  既然放不下家里的妻子,又何必要来招惹她?她堂堂一国长公主,身份尊贵容貌娇美,才学甚至不输男子,若不是他苏则先表现出追求的意态,怎么可能不要脸面地倒贴,弄得自己声名狼藉?若不是他苏则假作深情,说只是为堵天下悠悠才不得不把那个没用的女人接来,她何至于大度到与别人分享丈夫,还苦心为他筹谋一个尊贵的侯爷以与自己相配?!
  也怪自己当初太傻,竟那般容易便相信了那些荒唐言语……
  现在,苏则竟想将她成为母亲的权力都剥夺了。
  不过,苏则到底是出身寒门,便算是天资聪颖,也到底难以想象得到宫里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大周皇子子以母贵,身份卑微的宫女生育了皇子被记在无所出娘娘名下的事情简直太过平常,就算永宁自己对这些不特别了解,她带出来的那些快成精的老嬷嬷也对怎么把别人的孩子彻底养成自己的再清楚不过。
  那是连八九岁懂事了的孩子都能掰过来的,别说连走路还跌跌撞撞的稚龄孩童了。
  于是苏则这大儿子送出去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他为了安抚永宁答应的那些条件后来都成了挟制自己和柳氏的理由,明明文渊侯府和后来新帝登基改成的大长公主府不过一门之隔,可一直到苏怀瑾长到十二岁,永宁竟硬生生从未让他跟柳氏见过面。
  所以不可避免的,除了长相,这孩子被养成了苏则完全陌生的模样。
  或许不算太过陌生吧……他也做过一段时间太傅,宫里那些小皇子的样子,一个个可不就是……
  真是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气恼。
  苏则对这个极优秀的长子大抵还是满意的,这孩子聪明得像是个奇迹,从小就才华横溢,还被教养得一派沉稳雍容,若不是那张脸着实结合了自己跟柳氏的特点,苏则觉得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孩子。
  任何人家有了那样的儿子都是该满心自豪欣喜的,可偏偏因此,他对这个除了血缘完全就像是永宁亲生的孩子不甚喜爱,文渊侯府一家三口关起门来过着其乐融融的小日子,中间门一关,与大长公主府完全就是两家人。
  讲道理,虽然苏怀瑾是个凤毛麟角的天才,可苏若瑜的天赋也绝对不差,十五岁便中了秀才,十八中举,后来倒是蹉跎了好一段时间——那是因为这跳脱的小子挥挥袖子跑去游学了,结果在“江湖”里闯荡了几年家都不着,竟然也闯出点名头来,苏则偶然从茶馆说书人那里听到这小儿子的名字,中间夹杂着草莽匪类的事迹,险些当场没背过气儿去。
  苏若瑜活得潇洒肆意——这是在父母悉心关爱下长大的孩子才有的特权,苏则对这个小儿子疼宠到了骨子里,即使小家伙自小更爱刀枪棍棒而非舞文弄墨,他一个自命清高的文臣也愿意因为这个与好几位将军私交甚笃,而从柳氏过世之后,他对这个“唯一的亲人”更是堪称予取予求,把所有的爱意都放在了对方身上。
  要说苏若瑜没被养成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草包,那还真是苏家优良的血统起到了作用。
  “……凤洲?”
  苏怀瑾猛然从漫长的回忆当中挣脱出来,就看到监牢之外永宁担忧地注视着自己,他眨了眨眼,还有点回不过神儿来。
  “你还好吗?”永宁叹了口气,把手从缝隙里伸进来,又抚了抚他的脸颊,“你……你别……这次的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机,皇上还是信你的,只是宁王那边逼得太紧,周澜又躲躲闪闪态度暧昧,现在……陛下也很难做。”
  “儿子知道,”苏怀瑾安抚地冲她笑笑,“陛下很好,我好歹给他做过几年太傅,虽然现在有宁王安王挟制,但陛下是心有鸿鹄之志的人,总有凤鸣九天的时候……儿子便算是逃不过这一劫,到那时,相信陛下仁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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