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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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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愿意为之付出足够的代价吗?”
  苏怀瑾只觉口干舌燥,方才看到的真实一切让他感到一阵阵眩晕,刚才纠结于的那些仇怨忽然变得如此淡薄,几乎要从他的意识中消失。
  在听到问话的一瞬间,他便斩钉截铁答道,“我愿意。”
  不知为什么,他对这男人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仿佛知道他定不会让自己去做什么违背本心之事,也根本不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
  男人为他的毫不犹豫的果决顿了顿,随即郑重开口道:“时间……是上神最珍贵的馈赠——这次星盘扰乱改写了不少人的命格,你要穿梭于他们的人生当中,拨乱反正,以此换取时间回溯的机会。”
  “你要想好,背负那么多人的人生,那么多真实而沉重的记忆,你很可能会在其中迷失了自己。”
  “我不在乎,”苏怀瑾微微一笑,“我情愿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第7章 番外:苏若瑜
  身体并周身的时间都被凝固住之后,苏若瑜其实是有意识的。
  他在第一时间感到有些惊慌,然而随即,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能感到苏怀瑾在第一时间用尽全力远离了自己,而他不要说阻止,就连动动眼珠都做不到。
  为什么呢……他明明那么爱他,这世上不会有人拥有像他一样深沉的爱了,他怎么就能那么铁石心肠,从始至终都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至避之惟恐不及呢?
  这种无力的感觉……
  他看着那个凭空出现在牢房里的全身清淡白光的男人,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仇恨。
  他恨这个人,这种恨几乎源自于灵魂,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涌出来,刺得他指尖都在发疼。
  而且他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会将他最在意的珍宝夺走……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却根本不知这种预感从何而来,就像他总觉得已经和这人斗争许久,却必须理智地承认,他在之前的人生当中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
  苏若瑜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比如说,他确信自己在襁褓中开始就有了清晰的意识和记忆,他记得自己和哥哥被并排放在床上,那个名义上是他们母亲的女人总是不见人影,他就只能躺在那儿,看着身边另一个正常的小团子每天从酣睡到憋红了脸,并因为饥饿和难受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啜泣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愤怒——他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不会感觉到和另一个婴儿同样的痛苦,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情愿对那些痛苦以身相代。
  苏怀瑾很早慧——对于正常的人类孩童来说,在苏若瑜的记忆中,这个在他眼中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小生命从懂事开始就总在试图“保护”他,不管是那些纯澈而傻兮兮的笑,还是在摔倒之后只顾着给他拍土,甚至无师自通地对着他的伤口鼓着腮帮子吹气,一脸认真的模样,对那样一个幼崽来说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尽管通常他们之所以会摔倒,也都是因为对方那双小短腿倒腾不过来,反倒牵连了他。
  苏若瑜本来以为他们会永远这样相处下去的:在一个与世隔绝却山清水秀的小山村,只要他愿意,就总能在跟着哥哥出去玩的时候让他找到适合果腹的野果野菜——没错,他后来知道了应该对那个漂亮的团子称呼哥哥——他们会这样一起长大,他一点都不介意扮演一个依赖哥哥的小跟屁虫,享受着对方稚拙而努力的关心,并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暗自得意。
  可人这种生物,似乎总没办法轻易求得圆满。
  他还记得那兵荒马乱的一年,他们被那个女人并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到了充满污浊喧嚣的京城,那里有一间看上去比他们原来住的地方好些的房子,还有一群各自心怀鬼胎的下人,手脚既不勤快,能力也有限得可怜。
  算了,反正他也不需要这些人伺候。
  苏若瑜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能忍了,他能够忍受待在那些灵魂全是恶心颜色的人类中间,能够忍受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自称父亲的男人对他们指手画脚,也能让那个女人自以为将他们捏在掌心,私下里做些对他来说其实无关痛痒的所谓惩罚。
  这些都无所谓。
  可这些人总是在孜孜不倦地挑战着他的忍耐底线,在新地方住了不出几天,他们居然决定要将苏怀瑾送走!
  那一男一女在那儿用引人发笑的拙劣演技相互表演的时候,被遗忘在一边的苏若瑜几乎想跳起来咬断他们的喉咙,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马上出去把苏怀瑾整个打包带走,反正就算离开这个家,以他的能力也不愁养活一个吃得比猫多不了多少的小娃娃。
  然而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之后,苏若瑜发现他还真不行。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可对这个世界却并不了解,在来到这个繁华许多的地方之后,他本能地感受到那么多潜在的危险,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若忽然失去庇护,恐怕一个不慎便会沦落到极为凄惨的境地。
  他花了不知道多少努力说服自己苏怀瑾被送走以后会过得更好——他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而对正常的小孩子来说,如果能被一个雍容大度的女人悉心教导,绝对要比生活在这样一个可怕的“母亲”身边强得多。
  永宁长公主他是见过的,至少看着尚可托付。
  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将近十年。
  苏若瑜每天都在自己只是个无力的人类幼崽的困境中煎熬,他天生便懂得许多事,也自有一套可供修炼的功法,因此在这寂寞的十年间,他每时每刻都在努力提升自己——至少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不会再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眼看着珍惜的人离开了。
  十二岁的时候他终于悄无声息地弄死了柳氏,这一行为让他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奖励:苏怀瑾终于再次出现了。
  他还是骗了他,那才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也不是从那之后的相处当中慢慢喜欢上他的。
  但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终结果没变不是吗。
  苏怀瑾成长得比他原先想过的还要优秀,他变得更有长兄风范,文采出众、才华横溢,尤其是在看过来的时候,那双小鹿一样清澈温柔的眼睛还是能像过去那样让他烦躁的心瞬间平静,像微风拂过树梢。
  但苏若瑜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极为糟糕的变化。
  苏怀瑾好像不认识他了!
  讲道理,人类的记忆都是这样容易消除的吗!他们和那些瞪大眼睛的金鱼到底有什么区别,区区十年而已,就足以把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是谁说会永远保护他永远在他身边的,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苏若瑜心里实在苦,这明明是他从襁褓里就预定好的白菜,怎么只是借出去给人培养了那么短短的几年,白菜长成了小青松,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靠不住。
  苏若瑜于是开始了漫长的重新跟哥哥相处起来的努力,可惜收效不佳。
  他郁闷地发现现在的苏怀瑾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样容易讨好了,明明那时候他只需要露出一个笑容对方就也会一脸开心地笑回给他,可现在的苏怀瑾却只会用一种暗藏着忧郁的温柔眼神看他,明明瞎子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渴望,却偏偏不知道用什么禁锢着自己死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苏若瑜很不喜欢现在这种小心翼翼的相处方式,而他更不喜欢的——是现在苏怀瑾的世界当中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心中出现了许多排名更加靠前的东西。
  凭什么呢,凭什么要在意那个无能昏庸的皇帝?凭什么要在意他们人品低劣的父亲?凭什么要在意那些蝼蚁狗彘一样的陌生百姓?
  明明……明明该是属于他的,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思虑……都该是属于他的!
  给柳氏守孝的三年中,兄弟俩都乖乖待在苏府,苏怀瑾仍是每日读书、习练功课,苏若瑜也仍是做他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两人的相处看起来愈发亲密,实质上的进展却一点都没有。
  从来都缺乏耐心的苏若瑜憋了整整三年,把自己憋得快要黑化了。
  他发现自己当年似乎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一直觉得短短十年不算什么,却忘了十年在凡人的寿命当中从来都不是白驹过隙的瞬间,这段时间足以消磨小孩子一点都不深刻的记忆,也足以将他们的关系越推越远。
  三年孝期一过,苏怀瑾探花及第,江阴苏郎的美名再一次以势不可挡的速度传遍天下,一时间,来自高门贵第的媒人们几乎踏破了文渊侯府的门槛。
  苏若瑜一气之下……就也去参加科举了。
  所以说还是太年轻,苏二郎满以为以自己的才学,自己的能力,对上这些愚蠢的人类那哪里还有夺魁之外的第二种可能?到时候苏家一门双星绝对会带着骨头连着筋每每被天下人绑在一块儿提及,那感觉想想就很爽。
  然而愚蠢的人类们给了他当头一棒,苏若瑜确实是轻轻松松连过几试,可别说魁首,连一甲都没进去一次。
  读书这件事儿就是这么玄妙,不服不行。
  终于明白的苏若瑜干脆地放弃了通过这种方式跟哥哥捆绑销售的想法,可眼看着苏怀瑾已年近弱冠,连他自己都没少被父亲催婚,深刻了解兄长为人的苏若瑜脑筋一转,想出了一个缺德带拐弯儿的招数。
  他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说是去江湖中闯荡,其实是直追着那个每天跟苏怀瑾腻歪在一起的安王往西北方向而去。
  天知道他看这个姓周的已经不满很久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混蛋对苏怀瑾那点也许连自己都还没察觉到的小心思,他要是再不快点动手,到时候不免又是一番麻烦。
  苏若瑜巧妙地设了一个局,当众诛杀宁王世子,还把安王也牵扯了进去,又在那种情况下针对周澜的喜好,完美地利用跟苏怀瑾一模一样的面孔塑造自己的角色——仿佛是天生精于此道,周澜不出半月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许多了。
  苏若瑜一直都很了解人性的弱点,也很知道周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让周澜去纠缠着苏怀瑾的主意——他明白,以苏怀瑾那种对自己道德的古板要求标准,在面临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藩王(甚至是好友)死乞白赖的追求下,绝不会不负责任地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牵扯进去。
  而他自己——想要拖延娶妻的招数更是层出不穷,反正他才不在乎那个姓苏的老家伙会不会不满甚至伤心。
  可在那个时候,苏若瑜绝没有想过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沉沦至如此深渊,竟会那样粗暴地对苏怀瑾动手,他明明该是他捧在掌心想要细心呵护的珍宝……
  可就在刚才他最后一次对上苏怀瑾的眼神,便知道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得到原谅了。
  他似乎真的做了许多糟糕的事,可那都是因为爱他啊……他怎么就不明白?
  抛弃滞浊的肉体,以那种清澈的灵魂形式跟着他不好吗,他到底有什么好抗拒的……
  还有这个男人……威胁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恨不得挣脱束缚将那人击碎成千万片尘埃,可就好像二十年前面对心怀鬼胎的苏家夫妇一样,他还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无力……
  “他会杀死你。”
  不!我不会!我要给他的是更恒久的永生!
  “一切若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愿意为之付出足够的代价吗?”
  不要相信他……这些上神从来惯于花言巧语、背信弃义,你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我不在乎,我情愿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不……
  凤洲,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苏怀瑾周身亮起一层柔和的光晕,那面容模糊的男人袍袖一甩,他便保持着最后一丝温和的微笑闭上眼睛,然后身形变淡,逐渐消失。
  只剩下那个男人,他身形修长挺拔,周身充斥着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苏若瑜维持着方才被定住的姿势跪在地上,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卑微。
  凭什么……总是如此……!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想要破禁而出,却总被一道无比坚实的屏障挡着,弄得他头痛欲裂,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唯有心底的恨意越来越强。
  男人冷冷睨了他一眼,面上覆着的白光忽然间消失了,露出一张俊美逼人的面孔。
  苏若瑜呼吸一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薄唇微微开启,斥出两个字,随即额上云纹一闪,一股彭湃的力量从那里骤然涌现出来,重重地击在他胸口。
  苏若瑜眼前一黑,对外界最后的感知便是那句如同洪钟敲在他脑海深处的斥骂,几乎让他心血都要呕了出来。
  “孽障!”


第8章 何意得长生(1)
  “世间情爱之事最是难以评判,可恩怨爱恨不过两人之间,牵扯无关之人入瓮,着实不妥。”
  “此次星宿逆乱,便是无端给人系上了那姻缘劫,让他们被扯进本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最后落得身心俱伤、惨淡收场。”
  苏怀瑾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方才送他来此的那男人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语调平淡,好像在照本宣科一般。
  他听着那些话,倒感觉似乎有些熟悉——这么看来,他可不就是那倒霉被牵进姻缘劫的其中一个?若没有这人出现,他的人生也确实算是身心俱伤、惨淡收场。
  声音发出一声轻笑,竟似能听出他的心声:“正是如此——你的任务便是帮助这些苦主摆脱既定的悲惨宿命,让始作俑者们吃到足够的苦头……任务如果完成得好,苦主们的灵魂便会被完全渡化,我们所需的,便是那些灵魂给出的能量。”
  苏怀瑾凝眉思索片刻:“您的意思是说,要我帮助苦主们报仇?”
  “不错,”声音中透出些许无奈,“我会直接把你放在那些苦主们身上,却无法调控具体时间,不过你放心,如果肉|体遭到足以丧命的创伤,我定会及时出现护住你的灵魂——这情况如果在任务完成之前出现,你就必须得回到肉身身死的时间点附近重新来过,直到任务完成。”
  也就是说……他完全没有放弃任何任务的机会,每到一个世界,就必须做到最后才能离开?
  苏怀瑾叹了口气,这倒也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毕竟是回溯时间那样的大神通,要求严苛一些似乎才正常。
  “准备好了吗?”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苏怀瑾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眼前猛然一亮,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由璀璨星辰组成的蓝色漩涡,苏怀瑾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一大串杂乱无章的信息汹涌地灌注进了他的脑海里,头脑被撑得胀痛不已,感觉就好像后脑处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晕眩的感觉让他有点想吐。
  苏怀瑾有些怀念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传给他的不知名能量了——那时他的境况可比眼下还要糟些。
  他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感觉下腹处有一道微弱的清凉气流缓缓升起,不消片刻便顺着身体经脉运行到脑海,让整个大脑为之一清,感觉马上好了许多。
  这是……?
  苏怀瑾猛然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间布置极为清雅的竹屋,屋内并没有太多摆设,阳光从敞开的窗格里洒进来,微风将窗子上挂着的精巧风铃吹得叮当作响,竹子的清香静静地在空气中弥漫,闻着很是舒适。
  苏怀瑾禁不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不论如何,在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地方醒来都是让人愉快的,更别说没有猜错的话,这恐怕就是他接管的身体所住的房屋,能布置出来这样居所的人,想来平素行止也该与他比较相似。
  这大概就是他要进行的第一个任务了……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尽快完成所有的任务,不论那个男人所说是真是假,为了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只有放手一搏。
  解苍生于倒悬之类的理由似乎过于宏大了,也许他只是不甘心——但这并不重要,眼下他唯一要关注的,就是怎样才能完成那人交给他的任务。
  苏怀瑾定了定神,就维持着原身盘腿端坐在床榻上的动作,开始整理起脑中得到的那些信息来。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谢长风,是一个道士。
  ——这样说似乎不太确切,因为谢长风虽然拜在天下第一道派掌门谢玄清门下,但他其实并不跟谢掌门学道,他拜这个师父最直接的原因是,谢玄清是他的养父。
  谢掌门为人十分仙风道骨,换句话说,十分不拘于世俗礼教,所以他一直不苛求谢长风入道,也不叫他必须遵守那些清规戒律。但谢长风自记事起便长在苍云峰上,耳濡目染之下气质也极为飘渺出尘,穿一身道袍走出去的话,比那些正经的道门子弟更具欺骗性。
  而谢长风虽然没有跟师父学道,却实在是个武学奇才,将谢玄清那身独步天下的武功学了十成十,甚至在弱冠之年便自创“长风剑法”,得谢玄清亲批“青出于蓝”,在与当朝国师一战中代师出战,名扬天下。
  其实在那之前“长风剑”就已经有不小的名气了:当今政权凋落,魏国统治者只知横征暴敛,弄得天下怨声载道、战乱四起,谢长风从十五岁下山,便仗剑行走天下,他武功高强,又俊美不凡、生性正义又潇洒,很快便在江湖中声名鹊起,但直到二十岁与那大魏国师一战,江湖中人才得知他居然就是苍然掌门那个传说中唯一的亲传弟子。
  然而武林还未来得及恭贺谢掌门后继有人,此战之后,谢玄清已然时日无多。
  他年轻时便与国师有过一战,那时两人两败俱伤,都留下了隐患:这些年谢玄清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国师想来也是练了什么燃烧生命的邪功才修为不退反进,但这种做法到底并非正道,反倒让他在与玄门正宗的长风剑比斗中一败涂地。
  这一战关乎苍然派上下存亡,为了保证年轻的徒儿能够战胜对手,谢玄清在比斗前一晚将自己的功力全部传给谢长风,之后陈年伤势失去了内力的压制,骤然爆发,尽管谢长风拼命挽留,却也在撑着宣布将掌门之位交给他后便阖然而逝。
  谢长风本就在对战中受了严重的内伤,下场后还没来得及仔细调息,便连续三天三夜倾尽全力为师父疗伤,然而后来谢玄清终究没撑过去,只欣慰地注视着他长笑三声,大叹“吾道不孤”,双眼一闭,再没了气息。
  谢长风当即喷出一口心血,强撑着与师门同辈收敛了师父的遗体,身上的外忧内患才终于爆发,在灵堂内倒地昏迷不醒,亏得之前为谢玄清而来的神医圣手尚在苍然,好险才将他救了回来。
  苏怀瑾顶替过来的时刻,正是谢长风昏迷两天之后,按理说他现在还应该浑身是伤,可大约是任务福利使身体恢复了最佳状态,他醒来后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连内力都恢复了许多。
  苏怀瑾看完那些充满了意气风发和悲伤绝望的记忆,也不由有些怅惘。
  失去至亲的痛苦他算是经受过的,却并不太懂,毕竟当年的柳氏虽说是他的生身之母,但两人相处的时候只有记忆中那无比模糊的几年,甚至若不是被通知去奔丧,那些记忆他这辈子都不见得能想起来。
  但尽管如此,他也似乎能够感受到谢长风心中近乎于崩溃的情绪——那些情绪随着记忆的转移被完整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而且……根据送他来这里的那位上仙提供的资料来看,现在的苍云峰恐怕正面临着一场更加危险的浩劫。
  “长风……你醒了吗?”苏怀瑾正想得出神,竹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声音不急不缓,即使他现在还在休息,也不会因此感到惊扰。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谢玄清的记名大弟子明虚的声音——对待徒弟天赋极为挑剔的谢玄清虽然只收了谢长风一个亲传弟子,可因为他不愿入道门,也在本门中收了些记名弟子以继承衣钵,这个明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是苍然派所有弟子的大师兄,也是原本该当的下一任掌门继承人。
  这让苏怀瑾对于面对这位宽容仁厚的师兄感觉有些尴尬,他连忙疾走几步打开房门,外面果然是一身道袍的明虚,正满面关切地看着他。
  “我没事了,明虚师兄……”
  “长风!”还不待他将话说完,明虚就露出一脸显而易见的震惊神色,瞪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你怎么……快,进去坐下。”
  苏怀瑾不明所以地被他拉到竹屋里按倒在床上,就见对方一脸痛惜之色,缓声劝道:“长风,我们都知道师父仙去对你的打击……可他老人家定也不会愿意见你如此憔悴伤感,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就是要让你带领苍然度过这难关啊……”
  “明虚师兄……”苏怀瑾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为什么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你也知道……我一向自在惯了,根本当不得此等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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