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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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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虚师兄……”苏怀瑾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为什么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你也知道……我一向自在惯了,根本当不得此等重任。门派上下都以为你才会是下任掌门,我也一直……”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明虚摇摇头,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散落在他肩上的发丝,“朝廷是下定了铲除我苍然的决心,我们要么成为魏廷鹰犬,整日卑躬屈膝,要么就只能与当朝公然决裂,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你前日打败了国师,为我们留下了些许喘息之机,但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在这样的时候,苍然需要的不是一个守成的管理者,而是一个能以武力震慑四方,至少保得这一方净土的守护者。”
些许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苏怀瑾眼角余光瞥见几缕雪白,终于知道对方那满眼的关切从何而来了。
谢长风竟是一夜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白发小道士wwwwww
苍然什么的……其实我好想写纯阳或者武当啊哈哈哈哈哈
第9章 何意得长生(2)
苏怀瑾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把护犊子的大师兄给安抚下来,明虚又不放心地叮嘱几句之后才放他继续疗伤,自己去前面处理派中事务。
“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让是你的功力早些恢复,”已界中年却仍是英俊潇洒的明虚一副长辈的样子,“派中杂事我都能代你处理,但过几日的接任大典,你一定要拿出最能让人信服的状态来。”
他忧心地看看新任掌门满头刺眼的白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元儿也很担心你。”
苏怀瑾无奈点头,再三保证一定会好生修养,才把明显一脸不信任的大师兄送走。
就在刚才跟明虚说那两句话的功夫,他脑中的信息才终于接收整理完毕。
谢长风无疑就是这次他要代为改变命运的对象了,故事还算简单,苏怀瑾边看边感慨那位上仙大概是想给他一个适应任务模式的时间,同时也忍不住一阵唏嘘。
他生命中逆乱的的“异星”,是一个叫陈林的人。
陈林是谢长风在下山游历的时候结识的,当时偶遇魏军欺压百姓,他们一起上前帮忙,之后发现彼此性情相投,便干脆结拜了异姓兄弟。
不过,那时候谢长风是孤身一人的游侠,陈林那边却并非如此——他是当地一个势力颇强的起义军领袖的独子,谢长风送佛送到西地帮他除掉了一个武艺高强的魏军参将,他们的军队于是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再下一城。
事成之后陈林和他父亲都对武力值逆天的谢长风拼命拉拢,可一来谢长风要考虑不能给师门带去麻烦,二来他也不耐烦军中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便只承诺今后兄弟求助义不容辞,却咬紧了牙关没答应加入这支起义军队。
这事本来也没什么,陈氏父子都还不至于是那种得不到人才就要杀掉的无耻之士,之后不论真心也好,刻意结交也罢,陈林跟上了谢长风一起游历天下,顺便给他们义军笼络人才。
但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跟着谢长风走的,而是带上了作为军师的洪文承。
洪文承是个读书人,跟江湖中的刀光剑影格格不入,但他相貌十分俊美,性格虽冷淡,却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好医术,且足智多谋,在陈氏义军当中相当受人尊敬。
生性潇洒的谢长风很快接受了这个新伙伴,并因为对方相对他们这些武人体弱而多加照顾,但他并不知道,其实陈林和洪文承是一对恋人。
也是赶巧,当时两人正因为观念不和而闹矛盾,陈林虽然把洪文承带在身边,可那完全是出于公事考虑,两个人在路上一见到彼此就满面寒霜,显得很不对付。
陈林这人很有几分小家子气,他对洪文承跟自己冷战的行为不满,有心想让他吃些苦头,在这种情况下,特别见不得谢长风对洪文承的种种关照。
一气之下,他就决定追求谢长风。
这种思维好像很难理解,可对于自私又器小的陈林来说,却几乎是本能反应。
他对洪文承无疑余情未了,但他们闹矛盾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两人的观念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除非有一方彻底让步做出改变,否则绝不会得到好结果。
陈林自然是不想让步的,但洪文承也是性格强硬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催化剂,恐怕会比他更加固执。
而谢长风,无疑就是一个合适的催化剂。
——陈林想得很美好:谢长风虽然是个武林中人,却没有一般武夫那种粗鲁愚笨之气,相反,他在道门圣地长大,虽然没用心读过多少圣贤书,可道门典籍读过不少,通身飘渺的仙气,更妙的是,他跟洪文承长得还颇有几分相似。
这样一来,在没有洪文承的日子里就能用谢长风为代替,而且谢长风如果能对他死心塌地,自己这一阵营便无端多出一个顶级战力不说,就不相信洪文承对此没反应!
另外……他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是,谢长风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武功高强不说还潇洒俊美,近来他总是担心洪文承会不会对“殷勤备至”的谢长风动心。
三人同行的一路上,忙于安抚灾民招贤纳士的谢长风和洪文承并不知道陈林肚子里转过了多少阴暗心思,洪文承是没想到他能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而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谢长风更是没有经过多少人心险恶,他把陈林当作是好兄弟,却不想好兄弟毫不犹豫就能把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苏怀瑾回忆到这儿的时候已经非常愤怒了,结果没想到,更让他不能忍的还在后头。
当年安王周澜对他也是百般殷勤追求,可苏怀瑾毕竟是在官场中打混的人物,就算自己高风亮节,对于那些魑魅魍魉也并非从未接触,他本能对周澜有着一份警惕,是以从始至终别说交付真心,连一点点动摇都不曾有过。
谢长风却没有这般幸运——他自小长在山上,道家信奉的又是清静无为的理念,于男女情爱一事既无特别苛责,但也不会多加接触,因此遇到此中老手的陈林刻意施为之后,他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对这位“好友”的感情真的出现了变化。
就算不说爱,他也真的喜欢上了陈林。
不过陈林的如意算盘却是打错了,他原本想着用谢长风去刺激洪文承,可没想到洪文承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却是彻底对他死了心。
洪文承看起来温柔和善,实则外柔内刚,他本就已经在日常处理事情的方式中一次次对陈林失望,全碍着多年来的情分才勉强维持着表面和平,既然这次是陈林先放手,他也就能心安理得地斩断孽缘了。
只是……他本能地觉得,就像自己跟陈林总是在正事上秉承不同意见一样,谢长风与陈林也根本不是一类人,最终走不到一条路上。
但他的身份毕竟不适合多言,便只能找了个借口退出游历,让那两人单独相处。
这下陈林就傻眼了,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抓心挠肝,之前努力追求谢长风的时候他时常会觉得谢长风这性格倒真是比洪文承更好相处,相貌也更得他心意,可现在谢长风抓到手里,洪文承抽身而去,他又反倒念起洪文承的好来,愈发觉得谢长风果然只是个拙劣的替代品,连那人半分都及不上。
谢长风不喜欢吟诗作赋、谢长风不能出口成章、谢长风对处理军中往来文书杂务一窍不通、谢长风不会长袖善舞,周旋于文人墨客之间给他们义军赚取好名声……
他拿谢长风根本不曾接触的领域去与洪文承的长处相比,理所当然地得出了处处不如的结论。
如此一来,陈林的态度便愈发冷淡,甚至对谢长风有些怨怼起来,觉得都是因为他,才会使得洪文承离开自己。
要知道,走掉的洪文承并不是乖乖回去了陈家大营,反而是找了个不知名的山头隐居去了——他当初之所以会出山无非就是因为和陈林的感情,又对天下百姓有一份解救之心,现在觉得实在不爱与陈林相处,且正式造反时机未到,自然悠游而去。
陈氏义军忽然少了这么个管家军师,一下子不免有些混乱,于是在外的陈林便也结束了游历,匆匆赶回军营去。
生性洒脱的谢长风当时没想那么多,想着那些军务自己又不擅长,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在护送陈林回去之后再次告别,他下山是为了走遍天下行侠仗义,总困在一个起义军占据的小地方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后来的几年当中,他都与陈林保持着适当的联系,陈林会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境的时候找他帮忙,谢长风来者不拒,经年以来为了帮助陈林不说九死一生,也着实可称出生入死。
大概也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价值,陈林也一直刻意表现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爱人的付出。
只是谢长风欲|望一向寡淡,而且考虑到两人武力值的差距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也便放弃了尝尝这小道长味道的念头,当然,陈少将军营帐连年夜夜笙歌,可从来没有断过。
如果只是这样,苏怀瑾来这里之后跟陈林恩断义绝也就罢了,最多卸他条胳膊腿的出出气——毕竟谢长风从始至终没吃过太大的亏,就当是识人不明交错了朋友,没什么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
可问题是,陈林这个人渣实在是人渣中的战斗机,他非但对谢长风没有过一丁点的爱意或者愧疚,居然连作为朋友最基本的道义都不想讲。
大魏王朝到底气数未尽,政府军重视起来之后,各地义军的境况便愈发艰难,而对大多数人来说,在面临着脑袋搬家的威胁时,接受招安去享受财宝美女显而易见地比保存尊严和气节更划得来。
在父亲死后完全接掌了军队的陈林——你显然不能要求他有多高的道德标准。
陈林刚刚秘密接受了招安,就得到了苍然首座弟子谢长风一举击败国师的大新闻,一时间感到无比气愤。
——谢长风有那样了不得的背景,居然一直都不曾和他说过!
要知道,苍然派在中原武林有着执牛耳的地位,故掌门谢玄清更是一代武学宗师,只要他们表现出来支持哪一路势力,这支势力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站在道德的最高点上,成为各路义军的精神领袖,最重要的是,能吸引无数能人异士来投!
而谢长风明明有着这样好的资源,居然一直刻意隐瞒,显然是没把他放在心里!
想到这一层的陈林越来越气愤,浑然忘了人家苍然派凭什么要倾尽门派之力去帮他造反,也忘了多年来谢长风为了帮他,可以说交付了身家性命。
为了报复这一点——更为了得到朝廷更多的信任和封赏,陈林做了一个很恶心的决定。
他跑去找了现在管理他们这一支军队的魏军上级,表示可以让魏军精英伪装成自己的军队,再佯作被追杀逃难进入苍云山门,到时苍然失了主峰天险,派里又有那么多可以作为完美人质的普通弟子,那便大有可为了!
当时魏军正愁着该如何在天险和谢长风的严防死守下啃掉苍然这块硬骨头——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谢长风的武力威慑在那里摆着,若是不能一击必死,反惹得苍然与朝廷彻底撕破脸皮,那就划不来了。
可有了陈林的这一条“锦囊妙计”……
那一役,苍然死伤弟子三千,掌门嫡系一脉全部战死,魏军亦折损近万,苍云主峰名闻天下的千寻瀑都被全部染成血色。
掌门谢长风身负重伤,仍于万军阵中将当朝大将颜无英斩于剑下,随后自焚主峰紫云殿,与潜伏此处的八百神机营同归于尽。
苍云役惊破天下,魏军主力损失惨重,更是失了军神颜无英,元气大伤,不出十年被义军攻陷王都,从此天下倾覆。
而谢长风珍逾性命的师门遭受重创,含恨身陨,与陈林之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第10章 何意得长生(3)
苏怀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胸口的那股愤懑勉强压下。
那一切的一切,他都是通过第一视角的记忆方式得知,也就是说,当时的谢长风心里的感受,一点不差地全部被他接收,以致现在他想起陈林来,就发自内心的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以祭苍云峰那三千英灵。
饶是谢长风和苏怀瑾本人都性格寡淡,也不可能对这样的惨剧无动于衷。
好在……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那么现在就是陈林带领魏军攻来之前的那最后一段时间,而只要这次他坚守山门不开,以苍云天险易守难攻的特性,魏军神机营的火炮运不上来,想要攻破可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苏怀瑾再也坐不住了,他略微运了运功,觉得身上的伤确实已经没有大碍,便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出门去,准备熟悉一下记忆中的那些攻击方式,确保自己不会再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以前可从来没学过内功这种高深的武林技艺,虽然从苏若瑜那里听到过江湖人神乎其技的战斗方式,可自古江湖庙堂不两立,他还真没去好生了解过,眼下除了谢长风深深刻在脑中的记忆和一身深厚内功,他就跟一个初入山门的普通人没两样。
不过好在,身体还是谢长风的身体,一些镌刻在本能之中的战斗记忆是不会改变的……苏怀瑾苦中作乐地想到,这至少能够确保自己不至于被无名小卒斩于剑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边努力回想边摆了个起手式,打算先演练一遍闻名天下的长风剑法。
“师尊……”
待苏怀瑾磕磕绊绊地做完第一遍,刚想喘口气,就听见一道清亮的童音在身后响起来。
他叹了口气,露出安抚的笑容转身,对一脸担心的小少年温言道:“我没事,元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在前面帮着明虚师兄?”
这孩子正是先前明虚跟他提到的谢元。
谢元是谢长风在山下游历的途中捡到的——他们一家生活在大魏西北边境,那里气候苦寒,且是抗击戎人的第一线,自来生活十分艰苦。
戎人南侵向来是中原百姓的一大浩劫,谢长风下山之后一路向北,就是想到边境去试试自己的剑法,他雄心勃勃地想要深入大漠王庭,斩下单于头颅,顺利的话,还能借此挑起三位王子的夺位之争,让他们几年之内无力犯境。
他无疑成功了,虽然身受重伤,但谢长风的名声经此一役真正开始响彻西北大地,北地人人传诵这位少年人的侠名,那年他才只有十五岁。
重伤的谢长风在大漠中奔逃了三天才甩脱戎人的追捕,之后便再坚持不住,昏迷在风沙之中——若不是后来遇上了放牧归家的谢元,恐怕此后五年间中原武林的波澜壮阔便要被改写了。
谢元比谢长风年幼整整十岁,当时还是一个有些害羞的孩子,却很懂事,小小年纪便知道为父母分忧——他的父母也是热情而通情达理的人,在小儿子捡回家一个重伤濒死的“旅者”后非但未曾责怪,还尽心尽力地用了些土办法给他疗伤。
也亏得谢长风年轻力强且内功深厚,在谢元家里养了不出十天便神志清醒起来,甚至能够下床行走了。
只是离能动武还差得远。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谢长风养伤的第十天,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攻进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开始的时候,谢长风还当是戎人王庭戍卫查到他身在此处,想着哪怕身死也万万不能连累这一村百姓,然而等他强撑着身体出了门,才发现那分明就是一队队汉人,身上穿着的……也都是大魏正规戍卒的军服。
他隐约想起来来到北地后曾听说,有些草菅人命的将军会让手下士兵屠杀没有反抗能力的边境百姓,砍下他们的头颅稍作修饰,便拿去跟朝廷邀功请赏……
大概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谢长风心中最后一点对王朝正统的希望也被消磨殆尽,他拼命想要救下那里的百姓,遭到重创的身体却实在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在谢元父母的恳求下,带着他们的小儿子冒死突围而出。
他带着谢元艰难跋涉,好在并没有多少人费心来追他们,魔鬼一样的士兵们在宁静的山村毫无顾忌地烧杀抢掠,他们甚至放了一把大火来毁灭罪证,焚烧产生的烟尘被北风吹得很远,比大漠的风沙更易使人落泪。
那之后,谢长风便一刻不敢停地带着谢元直返苍然,直到亲手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托付到师尊手里,才放心地昏迷过去。
醒来之后的谢长风变得沉默了许多,他开始越来越像是江湖人心目中的大侠,而非一个年少跳脱的青年人,他让当时还没有名字的谢元跟了自己的姓,并收他为徒、悉心教导。
其实若不是他们两个的年纪差距实在不够,他是想像师尊对自己那样收谢元为义子的。
那次谢长风在山上将养了整整一年才再度下山,然后——便遇到了陈林和洪文承。
现在,距离他把谢元带回山上已有五年过去,这五年来他们聚少离多……虽然谢长风向所有师门好友强调过这孩子对他的重要性,可除了开始时养伤的那年他对谢元悉心教导,之后却鲜少有机会与谢元单独相处。
甚至谢元现在顶着他唯一亲传弟子的名头,却连长风剑法都没有被传授过。
苏怀瑾叹了口气,他知道谢长风心里是真的疼爱这个孩子,只是他忙于为天下奔波,以致于忽略了眼前之人——又何止于谢元呢,不论是担着他恋人身份的陈林,还是苍然派的长辈同门,甚至是他一心孺慕的师父,谢长风在这五年里跟他们相处的时间都是少之又少。
这成为了他临死之前除了对陈林强烈的恨意以外的另一层遗憾——如果连最亲近的人都照顾不好,又何谈拯救天下苍生?
既然接管了谢长风的身体,那就尽量帮他弥补遗憾吧。
“元儿,过来,”见谢元站在那里,对他的问话有些不知所措,苏怀瑾不禁放柔了神色,反手持剑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朝着对面的孩子招了招,“这次回来还没好好看看你,竟已长得这般大了。”
谢元咬了咬嘴唇,低头走到他面前,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发顶。
苏怀瑾忍不住上手去摸了摸——他一向挺喜欢小孩子——干脆蹲下身去让视线跟对方平行,郑重说道:“元儿,这次师尊回来,便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今后一直跟在我身边……可好?”
说到一半,他才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做了独断的决定,毕竟这五年来谢元跟着明虚的时间都比他长,虽然五年前他们相处得不错,可谁知道现在人家还愿不愿意跟着他呢。
于是善解人意的苏探花连忙改口,脸上满满都是询问意见的真诚。
谢元在他蹲下之后就没有再躲闪他的目光——这个才不过十岁的孩子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这种成熟是经历过太多痛苦才催长成的,看着便让人心疼。
苏怀瑾就感觉很心疼。
小孩儿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半晌,目光在他满头的白发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脸上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谢元本该跟着您的,师尊。”
随即他放松了神色,终于显露出刚才那属于孩子的纯挚的关心来:“您方才……”
苏怀瑾忍不住脸上一红,他知道小徒弟定是看到了自己错漏百出的“剑法”,那在不知情的人眼睛里……自然是他重伤未愈,才会连自己的动作都无法协调。
他干咳了一声,决定将这个问题含糊过去:“师尊方才在借武悟道……来,把明虚师兄教你的基本剑术演练一遍,我瞧瞧你进度如何?”
谢元歪头看看他尴尬的神情,乌溜溜的眼珠里泄出一丝笑意来,却善解人意地没有多说,只是抽出腰上挎着的小木剑,摆好了姿势,仔仔细细地一招一式比划起来。
苏怀瑾定定神,总微妙地感觉自己刚才是被嘲笑了,于是板起一张俊脸试图假作严师,好在谢长风关于武学的记忆和理解还全都在他脑子里,指点一个区区十岁的孩童还是不成问题的。
倒是谢元给了他不少惊喜——谢长风原先收下这个徒弟更多只是因为答应了他父母要好好照顾这孩子,最开始一年孩子还太小,更多是教他认字和一些基本功,不想谢元习剑的天赋竟是如此之高。
“不错,”小孩儿练完停下来,头上已经出了细细一层汗,苏怀瑾赞许地笑笑,自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来给他擦擦额头,一边温声道,“你的基本功很扎实,对剑法的理解也挺深刻——来,我现在便开始教你长风剑法,我先演练一遍,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一定不能一知半解地糊弄,明白吗?”
“嗯!”谢元重重地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显然期待极了。
苏怀瑾忽然油然而生一种诱骗小孩子的愧疚感,他绷着脸,拼命回想那些动作和刚才自己练习的时候出现差错的地方,在心中叫苦不迭。
他怎么就一时冲动要现在教人家了呢……应该让小家伙多练几遍基本功才对的啊!
这下麻烦了……不知道假装内伤忽然发作还来不来得及?
第11章 何意得长生(4)
好在苏怀瑾的窘境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发现,即使自己现在还不能施展出剑法中太高深的部分,但糊弄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还是足够了。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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