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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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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临场发挥到底不若私下精雕细琢,”苏怀瑾声音不变地继续道,“一般人对这小事不甚在意,唯有国师喜好雅乐,当场赞了,宴后私下却去找我,共补了后面的缺漏——父亲好名,将这事儿宣扬出去,正巧赶在院试之前,一时传为美谈。”
  苏若瑜紧紧地抿着唇,面色有些发白。
  “苏若瑜,”苏怀瑾嘲讽地笑起来,“刚才你说好久未听我吹奏,我便觉得奇怪——这三月以来我对那后来补上的后半曲时常习练,长公主府与文渊侯府一墙之隔,你会连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
  “你自小聪颖,唯独对音律一道不甚上心,如今我们所处的时间,算来距离‘身死’之时已十载有余,你记不得‘当年’国师夸赞的曲调情有可原,可一首曲子日日不断听了三个月,今天却表现得仿佛第一次听到,那便说不过去了。”
  “这段时间,我都未在家中……”
  “看来你又是忘了,”苏怀瑾冷笑道,“我考院试前夕,你为了阻止我应考都做过什么。”
  他伸出右手来,上面一道狭长的暗红色伤痕在白玉般的皮肤上如同蜈蚣一般丑陋可怖,虽然愈合得不错,但仍然可见当时的凶险,“你不在家,别告诉我这是家里下人不小心弄出来的印子?”
  苏若瑜不说话了,他眯起眼睛,久违的怒气冲冲又在眼中显现了出来,苏怀瑾说不清楚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眼瞳隐隐变细,好像变作了动物那样狭长的竖瞳,可仔细去看时,却又分明还是原先黑亮的人类瞳孔无疑。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苏怀瑾抖抖右腕,将宽大的袖子抖下来遮住腕上的伤,“你根本就没有比我早回来多长时间——一天,至多两天,你匆忙布置了这个地方,用不知名的手段将我掳来,奇怪的是,竟到现在都没有被别人找到。”
  “那些蠢货当然找不到,”苏若瑜脸色很难看,却仍不难觑见他神色中的傲然,“他们哪里有那种本事。”
  “对,他们是没有那种本事,”苏怀瑾静静道,“但你也不该有。”
  “作为区区一个侯府次子,年方十二,你不该有能力在一两天时间里布置出这么一间充斥着世间珍品的屋子,也不该能把自己备考的兄长悄无声息地从府中劫走,更不该有能力在这里为所欲为,每天什么多不做,便能叫长公主府的人都找不到我。”
  “所以,你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若瑜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缓缓地抬头,看着苏怀瑾,忽然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哥哥啊……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高估你的时候,你还是总能够给我惊喜。”
  苏怀瑾心下一跳,他忽然意识到了危险,有些犹疑地后退半步,想要避开那如有实质钉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苏若瑜咧嘴一笑,突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扑上来,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
  “本来还想等几天的,但我实在拿不准,再过几天,你会不会就想到从这儿跑掉的法子了。”
  “所以……就现在吧,哥哥,从现在开始,永远跟我在一起吧。”
  苏怀瑾惊悚地看到,一阵紫黑色的雾气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苏若瑜身体中涌现出来,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阴翳妖娆的红色纹路,将本来清秀的小脸衬得格外诡异。
  掐着他的手猛然一紧,瞬间阻断了所有空气,苏怀瑾抑制不住地猛烈挣扎起来,却还是绝望地发现,生命力正在以快到能够清晰察觉的速度从自己体内流失,更可怕的是,他总感觉那些生命力仿若实质,正顺着苏若瑜掐着他脖子的手源源不断地流动到对方身体中去。
  正在他意识即将湮没的时候,却猛然听到一声巨响,压迫喉管的力道一松,却仿佛被拥进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你该死——!”
  ……
  是……
  是你吗……?


第109章 回到最初(5)
  苏怀瑾再次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床上,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迷迷糊糊的有种不真实的舒适。
  ……确实不真实; 因为他很快就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似乎要断掉一般的疼痛; 痛得他险些□□出声。
  手上忽然一紧——有人正在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触之干燥温暖; 还带着熟悉的脉动。
  还没睁开眼睛; 苏怀瑾就忍不住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错不了了,一定是他。
  这次……他怎么会这么快就主动找到自己的?
  他睁开眼睛; 看到一个比苏若瑜那里更加华丽的帐顶,昂贵的丝绸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地堆砌着; 却显出一种毫不庸俗的雍容华贵来。
  他眨了眨眼; 有些被惊到了。
  可当他转过头; 看到躺在枕边的那张脸的时候,才是真正被惊得险些跳起来。
  “皇……呃……”
  喉咙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好像有粗砺的砂纸在其间狠狠切割,苏怀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猛地咳嗽起来。
  可这过大的动作无疑又牵动了颈间的伤口; 他咳得天昏地暗; 险些疼得再一次晕过去; 身边的人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连忙一边手忙脚乱地拍打着他的背部; 一边急吼吼地叫守候在外的太医都滚进来。
  躺在他身边之人; 恰恰是大周朝最为尊贵的小皇帝周清。
  之所以加上一个“小”字,盖因还未亲政的当今圣上,现在也不过十五稚龄而已。
  须发皆白的太医们很快被皇帝惊慌的语气都招了进来,一时间施针的施针推拿的推拿,好一会儿才把苏怀瑾的情况稳定下来。
  “这位公子伤在咽喉,这几日内要注意着些,如无必要便不要开口说话了,”为首的太医收起自己的银针,嘴上是对苏怀瑾说话,却毕恭毕敬地冲着陛下拱手,“待老臣等给贵人开出一副汤药,喝上几日便不碍事了。”
  这些在宫中不知道干了多少年的老太医们最会察言观色——比起单纯的医术来,能否在深宫中生存下来更需要的其实是有眼色。
  因此,没有一个人对这样一个陌生少年堂而皇之地睡在陛下的龙床上提出什么异议,就算这于礼不合,也不该是他们一群只负责把脉开药的太医们该管的。
  苏怀瑾乖乖地躺在里侧,眼巴巴地看着皇上描金绣龙的背影,整个人都有一种被雷劈过的懵逼感。
  不是……谁都好,这次他怎么就占了陛下的身体呢?
  本来前世的时候,皇帝陛下一直不肯娶妻就已经让朝中老臣颇有微辞,一次一次声势浩大地劝谏了,甚至后来他自己入朝之后,还被忧国忧民的老师也拉着去承元殿前长跪过几次,可偏生陛下对这一点异常坚持,硬是拗着不娶,身为臣子总不能把他绑起来塞进洞房吧。
  大周朝跟上一个小世界的吴国可不一样,虽也男风盛行,可那些在两个同性的感情之间处于弱势地位的男子,地位完全不能与吴国同日而语。
  刚立国的时候,男子不能娶作正妻,不能与恋人两厢平等,在那时的大周,“自甘堕落”的男人们地位还不如勾栏女子,他们之间没有平等的爱情,有的只是主人与奴隶的契约关系,他们可以被主人任意赠予买卖,甚至连生死都没有多少人在意。
  不仅弱势者如此悲惨,就连强势的那一方都讨不了好,他们常常被人看作是“贪欢淫逸”的酒色之徒,为美色所迷不思进取,如果是官员被曝出这样的爱好,还有可能影响到仕途升迁。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的时候,周澜的追求被宣扬出去,会给苏怀瑾带来那般严重的羞辱。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风水问题,尽管统治者已经如此严重地抵制男风,这样的风气却还是屡禁不止,开国到现在这么多年,连皇室当中隐秘以此为乐的贵胄也从不在少数,至于民间,便更不用说了。
  所谓民心不可违,到了现在,朝廷也不得不把标准放宽了许多。
  近年来随着民风逐渐开放,这种关系也变得愈加为人所接受,但终究还不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主流情感。
  尤其是……如果让一国之君不思纳后绵延子嗣,那可是将遗臭万年的妖孽佞幸。
  苏怀瑾作为一个自小道德仁义成长起来的标准儒家子弟,身后之名尚且不论,若要他完全不在意这种出门去都会被人指着鼻子鄙视的骂名,着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在现在在这儿的太医们肯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他参加宫宴向来跟着母亲坐在地位尊崇的内殿,这些人也该不认识他才是。
  苏怀瑾满心的纠结,索性闭起眼睛来装死,直到听见太医们都退了下去,才又气鼓鼓地睁开了眼睛。
  “凤洲……”小皇帝满脸缱绻地回头看他,眼睛里都是求表扬的小星星,“你别害怕,那个妖物已经被我赶跑了!”
  苏怀瑾一愣,顿时也顾不得跟他计较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境地的事,急着就想开口说话。
  “哎,不许说不许说,”周清连忙一撑起身子跳下床,殷勤地捧着一张小案子给他,上面是早已准备齐整的文房四宝,“你想说什么,先用这个写给我好了,先前便准备好的,刚才你忽然醒来太过惊喜,不小心一时给忘了。”
  苏怀瑾无声叹一口气,勉强把自己撑起来,取过狼毫饱蘸了浓墨。
  他被苏若瑜折腾了那么些天,现在全身都散了架一样没有力气,周清眼疾手快地取过一张软垫垫在他腰后,又用锦被在他身周堆叠起来,周道地围成了一个不用怎么使力也能稳稳靠坐在那儿的小窝。
  苏怀瑾淡淡一笑,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了笔。
  尽管虚弱成这样,自小习练的行楷依然是铁画银钩、如行云流水般让人心意舒畅。
  “若瑜……”他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顿了顿,又蘸墨将那二字抹掉,重新写道,“那个和我一起的人,你没有抓到他吗?”
  小皇帝挠了挠头,露出愧疚的神色来:“当时……我光顾着照看你的情况了,那妖物……一时不察便让他跑了。”
  苏怀瑾有些出神。
  他深知苏若瑜有着怎样的通神手段,就凭他最后蹿到自己面前的那一下,便不输给他在小世界轮回中任何一世的功力——要知道,此刻想来,那些世界可有不少是带着玄幻色彩的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清不管带着多少军队,在他面前应该都视若无物才对,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甚至落荒而逃呢?
  他想了想,又问道:“你身边带了些什么人?可有与他拼斗?可有人伤亡?”
  周清望了望天,回道:“我当时带着三千御林军,还有国师和戟移将军,但都没起什么作用,他一看见我就脸色大变,化作一道黑光飞快地跑了。”
  苏怀瑾面色一紧,飞快写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周清坚定地摇头,“我……他长得和你现在一样啊,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以前在小世界中接受的任何一世记忆,都从没出现过这样的面孔。”
  苏怀瑾叹了口气,知道在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转移了话题。
  “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他难得下笔有些踌躇,那几笔字间甚至有些滞涩之感,“这里……就是我曾跟你提到过的大周。”
  周清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来此之前,仙君跟我说,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只要能改变这最后一世的命运,先前咱们那许多疑惑大概便都能迎刃而解,而且……”
  他忍不住瞟了对方一眼,忽然有些脸热:“他答应过,这次之后,就让你我永不分离。”
  小皇帝呆呆地张大了嘴巴,看上去完全愣住了。
  “今天那个人,是我的……弟弟,他叫苏若瑜,我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但他绝不是普通凡人——他对我们之前经历的大致状况堪称了若指掌,只是我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怕你。”
  周清忽然伸手握住了他写字的右手,在纸上行走自如的狼毫忽的一颤,“你”的最后一点没有勾好,反而撇开去,在旁边的空白处留下长长的墨痕。
  苏怀瑾看向他的眼睛,不意外地发现了里面的坚定和温柔。
  “不管他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也不管你那位仙君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事儿,”周清说到最后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对那位被爱人推崇备至的仙君一直有些不以为然,但也深知对方在苏怀瑾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话到口边急急一转,还是换掉了原来不太尊敬的形容,“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一定会让你这一生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苏怀瑾噗的一笑,忍不住伸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挣脱了他的手落笔道:“你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整理一下关于我们这个世界的记忆和设定,然后好生想想,怎么才能用你这该死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跟我在一起。”
  他停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若是想不出来,我可就不要你了。”
  周清惊悚地一瞪眼,险些从被子上掉到床下去。


第110章 回到最初(6)
  苏怀瑾在宫里安心养了两天伤; 直到脖子上那道淤痕显得不那么触目惊心,嗓子也能勉强开口说话了,周清才把他在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了大长公主府。
  这几天公主府找人找得已是满城风雨; 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永宁大长公主的儿子丢了。
  反观真正丢了儿子的文渊侯府; 虽然告示也贴官也报; 却显然不如永宁那么上心; 侯爷仍是神色如常地上朝理政; 就连散班之后文友们之间的交际切磋都没有落下过。
  大家称赞苏则大家气度沉稳雍容的时候,也有不少人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侯府和公主府的关系; 显见得是有些微妙啊。
  其中到底什么微妙,作为当事人的苏怀瑾再清楚不过,他倒不敢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怨气; 只是出于不知道苏若瑜那边准备怎么应对的考虑; 只让周清通知了公主府; 还特意别透露给苏大人知道。
  然后他就率领着一批太监宫女,马不停蹄地从皇帝寝宫里搬了出去。
  这些天已经对大周风气有了了解的周清只能干瞪眼看着不敢说话; 他自然是希望对全天下宣布自己对爱人的所有权,堂堂正正地与他在一起; 但这个在一起若是要以对方遭受骂名、甚至毁了一生前途为代价; 那他未免就太过自私了。
  好在这些天见到苏怀瑾的人都不知道这眉清目秀的少年的身份; 更都是绝不会说出去的足以确保其忠心的人; 不然要想添上他之前莽撞捅出来的篓子; 不知还要经历怎样一番波澜。
  虽然苏怀瑾现在看上去只有十二岁; 还是个稚嫩的孩子; 但一来皇帝本身的年纪也不大,二来……许多好此道的贵人们,尤为喜欢的还正是那样鲜嫩可口的少年。
  用我们皇帝陛下的话来说:实在是有够让人恶心的。
  永宁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宫里,虽然对皇上传话中特意叮嘱的不要让苏则知道颇觉奇怪,但他们夫妻貌合神离多年,苏则会不会着急根本不在她的担心范围之内。
  再说了,每天看那人优哉游哉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在担心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凤洲不是他亲生的骨肉呢。
  “皇姑母,”大长公主入宫没有走正式谒见的路子,周清直接在御花园里接待了她,对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姑母、实际上的岳母大人笑得殷勤备至,“凤洲受了点儿伤不便起身,我……朕带您去看他好了。”
  永宁连行礼拜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侄儿一把拉了起来,她对皇帝莫名其妙的热情颇感诧异,在听到对方唤苏怀瑾的字的时候,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今天宫里来人跟她说小公子找到了,正在宫里休养的时候她本就惊诧莫名——虽然她自己当年颇受父母和皇兄的喜爱,可与周清这个侄儿的关系其实并不多亲厚,自从周清登基以来,她进宫的次数便越发少了,也就是逢年过节随大流一起前去参宴,与一般贵胄命妇并无多大差别。
  而苏怀瑾就更不用说了,苏则那个侯爷的来历本就不伦不类的,在京城贵人圈子里其实地位一直有些尴尬,大伙都知道他长子养在永宁身边,可除了称赞柳氏深明大义、羡慕文渊侯齐人之福之外,对此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了解。
  ——现在苏怀瑾连院试都还没去考,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前段时间在父亲寿宴上被国师赞了箫艺,也不是京城能做多久谈资的新闻。
  君子六艺什么的,虽然为人所重视,但到底不如正统的读书,像国师那样本就德高望重的大儒精于此道叫做风雅,可若文化修养跟不上,在读书人眼中也只不过是“匠师”罢了。
  永宁自然是知道自家孩子有多惊才绝艳的,但这东西总要自己证明,在苏怀瑾有真正拿得出手的成绩之前,她也不会聒噪地到处去说,无端惹人嘲笑。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最先找到那孩子的竟然会是皇上呢?
  找到也就罢了,可皇上居然还跟他们这些正经家人玩儿什么秘而不宣,这在宫里都不知道养了多少日子了才通知她来看,甚至已经亲亲热热地称呼上表字了?
  永宁蹙着眉头,想到养子那副俊秀绝伦的容貌,心里就是咯噔一响。
  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这个侄子……她虽然不算太了解,但想来应该不至于那么禽兽吧?名义上来讲,那可还是他表弟呢。
  她低头略略行了一礼,刻意地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跟着皇帝往花园后面走。
  周清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同手同脚地在前面带路。
  永宁看着他的姿势,越来越感到怪异,同时心里不禁有些慌。
  陛下他……看到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显得太心虚也太紧张了?
  他能对自己有什么心虚的呢,想来想去,问题肯定还是出在自家孩子身上……
  可问题是,以她现在的势力和影响力,如果皇上真的看上了怀瑾,她有没有可能在不影响到那孩子任何未来前途的情况下把人带走,又能不能打消了陛下这念头?
  ……到底是那哪个杀千刀的把人劫走,从而引发出这么一堆事端的啊。
  永宁越是被周清客气备至地对待,越是觉得心里没底,她深知苏怀瑾有多优秀,有多不该被那些流言蜚语伤了名声毁了前程,可人心难测,天才本来就容易惹人非议,若是再牵扯上皇上的龙阳之好,很难说自命清高的天下士林会不会将他视为异端邪说,联合起来抵制。
  简直可笑,但实在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尊敬的大长公主殿下就这么心惊肉跳地走过一段她年少时曾无数次踏过的道路,由于心烦意乱,知道那熟悉的殿檐出现在她视野之中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这正是自己当年还住在宫里的时候所居的宫殿。
  嗯……?
  永宁一个晃神,已经被皇帝陛下领了进去。
  这地方唤作珏茗苑,是当年她父亲专门为最宠爱的小女儿修建的宫室,廊腰缦回、檐牙高啄,里面奇珍草木不计其数,甚至还有昂贵的西洋器景,光怪陆离,每年光是修缮维护便要用掉国库中很大一笔银子。
  永宁走在那条曾无数次欢快奔跑的小径上,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自从她出嫁之后,据说珏茗苑便每年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关闭状态,里面的名贵草木虽还有专人打理,珍贵器物之类却被各宫移走不少,毕竟皇室也不是能挥霍无度的,这园子既然没有迎来新主人,一应不便搬出宫去的东西也不能放着落灰。
  至于让其他人搬进来的事,皇上更是提都没提过。
  这一方面是因为维持整座园子需要的日常花费太大,几乎要赶上皇帝本身的寝殿——当年永宁公主荣宠之盛,那可是连她的生母、皇后娘娘都要啧啧称羡的,而在她之后,皇上显然没有再那般宠爱过其他人。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当时的皇帝没过几年便过世了,继位的那位是永宁嫡亲的兄长,这位大神生来不喜渔色,当太子的时候就以后府空虚闻名,以至于登基当了皇帝,老婆们连按例该当居住的三宫六院都填不满。
  自然就更不需要启用珏茗苑了。
  时间一长,这里索性被彻底改成了游览之地,皇上见这儿风水好,又着人移了不少珍禽异兽,渐渐的竟成为了宫中一景,在京城贵族圈子里名声大得很。
  永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这皇帝侄儿引她来此处作甚,难道……难道说怀瑾……?
  “就是这儿了,”周清在主寝殿门口停了下来,干咳了一声,显然没有进去的打算,“凤洲就在里边儿,他、他现在大约不想见我、见朕,皇姑母您就自己进去吧。”
  “……”永宁极为复杂地朝他施礼,然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昏暗,后边的窗子都装着西域进贡来的玻璃,尽数擦得明亮如镜,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在窗边小小的琉璃镜上投射出七彩的光晕。
  淡淡的檀香从兽纹四足香炉中袅袅飘出来,给室内染上了一分幽淡的禅静。
  她养了十余年的孩子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衫,就倚在一张华丽的贵妃榻上小憩,手中松松握着一卷古书,身上被细心地盖上了薄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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