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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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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破晓的时候留书上路的,之前的一晚上根本没怎么休息,整晚都在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他没有跟明虚说得太多——谢元是个太有主意的孩子,从他得知李秀德那个儿子是假的的时候骤然亮起的眼睛,苏怀瑾毫不费力地就能猜出他的心思。
恐怕这才是真正促使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吧……偌大的军队没有一个靠谱的继承人,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不稳定的安全隐患,可对自身能力超绝又满怀野心之人来说,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谢元他……恐怕是抱着取而代之的念头。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逼迫苏怀瑾做出选择——不是逼他在三路反王当中选一路扶持,而是逼着自己惊才绝艳的师尊彻底卷入这红尘中的战乱,逼他与自己一起建一番煊赫辉煌的功业。
用他自己的安危性命。
苏怀瑾整个晚上都在又好气又好笑地想着这熊孩子也不知怎么就能养出来那么些小心思,然后看天色不早了就趁明虚过来之前地打包行李上路。
其实这样也好……他的计划中本来就不可能一辈子都窝在山上,只是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契机,如今谢元这么一闹,倒也给了他名正言顺下山的理由。
大概正是因为脑子里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掌门大人高高兴兴地把几件简单的衣物和那把徒弟留下的秋泓剑打成一包就溜出了苍云峰,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从马厩里牵走了那匹明虚最喜欢的白马。
可直到赶了一上午路接近一个难得没有被战火波及得太厉害的小镇,他准备停下来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的窘迫现实。
苏怀瑾呆呆地站在这个名为构县的小城中最大的酒楼前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管命运如何,苏公子可还从来没有过在财政上遭到过苛待,前世他是侯府长子,是当朝大长公主养在膝下的继承人,就算不像京城中许多纨绔那样酒池肉林一掷千金,可在遇到心喜的古籍字画的时候,也绝对称得上出手阔绰。
而接收过来的那些属于谢长风的记忆也是如此——乱世人命微贱,但苍然派作为一个天下闻名的道观,自然不可能少了香火钱,谢长风平日用度又算不上大手大脚,每次下山带的钱足以应对开支。
更不用说那时候他还有陈林这个“恋人”在了,起义军再是落魄,陈林也算是一方军阀之子,在钱财上还真从没操过心。
这就导致苏怀瑾空有一身文韬武略,却尴尬地饿着肚子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在这儿得到一个包子。
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外如是。
“这位道长,里边儿请……?”
许是他站在酒楼门口的时间有些长了,小二端着一脸热情的笑容迎出来,眼中却有些探究。
这道长相貌俊美,戴着斗笠,可通身气质一看便知不凡,手中牵着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马也是绝对的良驹,按理说怎么也不该是出不起饭钱的人。
可就这么站在酒楼门口……
心里嘀咕归嘀咕,小二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做生意的可能性,最近世道实在不太平,他们酒楼的生意也受到不少影响,虽然住满了东家安排进来的人,却是好久没有接待过来往的外乡客商了。
不过这里还算是好的,毕竟离响当当的苍然道观不远,他可是没少听在店里用饭的英雄们提过,苍云峰上的神仙老爷们连朝廷十万大军都不放在眼中——五年前魏军围山,连他们这里每天都能隐约听到那隆隆的战鼓声呢。
现在不管是朝廷,还是三位兵强马壮的大王,都把他们构县这苍然周边视作不可轻扰的重地。不管在外面打得如何天翻地覆,借道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地表现出足够的友善和尊重来。
这可全靠了那位掌门仙人神通盖世,不单单是这个小二,镇子上、包括附近乡镇的许多百姓都对那位掌门崇敬感念有加,不少人把他的画像贴到门上屋里,希望能够求得庇护,诸邪不侵。
当然,那些画像……还是秉承了悠久历史上的所有门神画像的传统,花花绿绿面目狰狞,单凭一张脸就能吓得道行不深的小鬼栽个跟头。
也是因此,道士们在这附近的地位都很高,道教极为兴盛,连垂髫小儿都能背出几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所以在看到眼巴巴地站在店门口疑似没钱的苏怀瑾的时候,小二还是谨遵职业操守地上了。
——就算道长真的囊中羞涩,那画个符做个法什么的抵了饭钱也好商量,看对方那一身气度,想来不会是个骗子。
就是瞧着太俊……不是、太年轻了点儿……
他可不知道,面前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道士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谢仙人”,他更不知道,从苍云峰上随便揪出一个人来,哪怕是后院负责洒扫的杂役,说不定对道门法事的了解程度都比这位掌门要好。
这就……尴尬了不是?
第18章 何意得长生(11)
苏怀瑾被让到桌子上坐下的时候,内心可谓是十分的忐忑。
他在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的解决之道,却发现好像都行不通。
这要是在前世,遇到这种情况他大不了随手写一副字留下来也就罢了——要知道苏凤洲在文坛名声可谓十分响亮,字画都经常有人收到文玩店里去卖,卖价也不比一些古董之类叫得低。
更别说对广大家长来说更实际的:他身上那层考神光环——得“苏五首”一副字挂在自家儿子房间里,说不准秃小子也能忽然开窍考个秀才回来呢。
但这法子眼下用不成啊,不说谢长风根本没有过这方面的涉猎,就算他有,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动荡的年头,恐怕连王右军的亲笔字儿都不定能不能换来块儿银锭子。
除了这个,他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换钱的手段,总不能上街卖艺去吧……
就算现在应该早就发现他跑掉的大师兄不会得到消息怒发冲冠地追过来,这事儿要传出去,谢长风和苍然派的脸可就都被他丢没了。
“道长,您看……要上点儿什么?”小二娴熟地将汗巾往肩上一搭,搓了搓手继续试探道。
他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小道士身上没什么钱了——他们这些伺候客人惯了的,别的不说,看脸色最是有一手。
“呃……”从来没有过吃霸王餐经历的苏怀瑾实在是没有先点东西吃完再坦诚自己没钱的厚脸皮,他叹了口气,把包袱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无奈道,“小二哥,不瞒你说,在下是第一次下山,没什么出行经验,路上……一时不察,被那贼人……”
苏公子从没说过这么难以启齿的谎话,说到一半儿就觉得编不下去了,嘴巴张张合合好多次,反倒是自己先脸红了。
“哦哦,一定是那贼人用了下流无耻的招数,道长您才会被偷了银钱?”
“……正、正是如此。”
“这就不好办了,”小二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他对面前这个谦逊有礼的漂亮青年还挺有好感,“不过出门在外的,谁没有个难处,不然我去问问掌柜的,看他最近需不需要做法事?”
苏怀瑾:“……”
还没等他更窘迫地说出自己其实是个假道士的事实,那热情的小二已经风风火火跑到柜台那边儿去了。
……早知道就在山上多备几套不是道袍样式的私服了。
他站在原地,颇觉忐忑地看着小二领着一个脸圆圆满是喜气的中年人朝这边走过来,尴尬到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可怜苏公子不论是金銮殿面见天颜,还是一人一剑勇当十万精兵,还真没有过此刻这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酒楼掌柜的长得十分面善,看着也很和气,虽然已经从小二那里得知这是位身无分文的客人,却也没有表露出半点轻视和不满来。
本来嘛……以苏怀瑾那一身行头,在这乱世里稍微有些眼力见儿的也知他定非凡人。
掌柜的拱了拱手,苏怀瑾连忙还礼,见对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他放在桌上的秋鸿,便故作镇定地稍微往左挡了挡。
他已经下定决心扮演一个不谙世事出入红尘的青年,得亏谢长风面嫩,又每天修身养心的注重保养,现在各地战火纷飞,他这样子倒真的比许多未及弱冠的真正少年都不显老。
“掌柜的……”
“鄙人姓王,”王掌柜笑呵呵地道,也没提道长是不是手头紧这茬儿,而只是很圆滑地攀谈道,“不知道长贵姓?”
“免……贵姓谢,”苏怀瑾犹豫了片刻,还是用了“真”姓,反正一个姓氏也不虞会被看出什么,而且这附近临近苍然,姓谢的道士尤多,他这样说,倒是无形中增加了不少可信度,“王掌柜,在下实在是……”
那王掌柜却挥了挥手,没让他把话说完:“一顿饭值当什么,只是看道长风尘仆仆,不知要往何处去?这外面现在实在不太平,咱们附近乡镇还算好的,到了外头,那是杀人越货都屡见不鲜啊。”
苏怀瑾品了品他话中的味道,装作青年人有些羞赧又有点不服气的样子来:“些许蟊贼在下尚能应付,先前只一时不慎……至于去处……只想着往北,倒没什么明确目的。”
李秀德的起义军队,正是盘踞北边的,与关外戎人相距都不远,幸好近来戎人内斗刚刚结束无力南侵,不然他们腹背受敌,处境恐怕要比现在辛苦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本来就没有这个优势条件在,李秀德那老狐狸才不会把大本营选到北边去。
苏怀瑾当然不能大咧咧地说他就是去投奔造反队伍的,只不知掌柜提起这个话题是要寻人托信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便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大概。
王掌柜眼珠一转,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头向那个小二吩咐道:“富贵儿,还不快去给道长上些好菜。”
苏怀瑾:“……不必劳烦,掌柜的,在下身无长物,只一身功夫还算上得台面,若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
王掌柜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好好好,小道长面皮薄,鄙人还真有事儿相求——待会儿再说吧,您可有什么忌口儿?”
“没有没有,”苏怀瑾松了口气,连忙否认,“饭食清淡些便好。”
那小二麻利地打了个千儿往后厨跑去了,掌柜的抬手请苏怀瑾坐下,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水。
说真的,苏怀瑾受宠若惊。
讲道理,不要说这种多数人朝不保夕的年头,就算是和平年代,天下也绝没有什么白吃的午餐,谢长风这个壳子确实俊美出尘,但也没到能刷脸吃饭的地步。
就算这掌柜有事相求,可在现在这种连他水平如何都不清楚的时候,委实不应该如此殷勤周到。
那王掌柜自己也咂了一口茶,抬眼看过来,轻易地就看穿了对方一点儿都没刻意掩饰的心思。
“……是这样,”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王掌柜才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其实我们东家,是做行商的。”
哦,这就明白了。
苏怀瑾一点就透——这年头,大概真的没有比做行商更赚钱的生意了。
遍地烽火的年代不比往常,交通的不便被提升到最大的程度,可说到处都是强盗匪寇,所以相应的,各地之间的信息与物资交流也就变得相当困难。
在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大多数老百姓都很贫穷,但总还是有很多人,愿意花更多的钱而不是走更远的路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只要能活着回来,出去走一趟行商能够赚到的利润多到难以想象。
只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行商的巨大收获商人们能看出来,沿途的贼寇们也能看出来。
如今虽说大势是朝廷势弱,天下三分,但分布在广阔土地上的大小势力仍是不计其数,甚至因为没有足够强大的官方力量管束,那些绿林好汉混得更是如鱼得水,势力比和平年代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所以,现在还在做行商的大商人们都是绝对不差钱的,有时候就连三大反王都会抽调小部分军队沿途护送以让麾下战士赚点外快,而如果可能的话,商人们绝对会将遇见的每一个高手都搜罗进自己的护卫队里。
苏怀瑾骑着骏马,手持宝剑,行李也很简单,而且身上没有丝毫骄奢淫逸的气息,一看便知是个混得相当不错的江湖侠客,就算水平不太高,至少也不会太差。
这会儿能在赶路中保持衣着整洁的独行者,都有那么几手让人不敢冒犯的功夫。
当然——苏怀瑾现在才从山上下来一上午,怎么着都不可能有多狼狈,但掌柜的不知道啊。
苍然派地处其实挺偏僻,他进城的那个方向除了苍云峰外最近的城镇也要离开有五天路程以上了,至于他可能是苍云峰上下来的道士……
那更令人喜闻乐见的呀!现在谁不知道天下剑招出苍然,再加上从五年前谢掌门就开始大力提升门人武学素养,现在苍云峰上那那哪是一帮子道士,分明是一批堪比精锐程度堪比传说中大魏开国时神锐军的战斗力。
苏怀瑾想到这层,忍不住笑了一下。
嗯……对于提升门派战斗力这件事,他可是相当骄傲的。
实力和势力是在这乱世中的立身之本,如今他样样不缺,这个小世界的任务想完成不好大概都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能让那位连脸都看不清的上仙感到满意,他就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得更好。
大概是因为他给了绝境中的自己以希望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对面的王掌柜看见他笑,自发理解成了心领神会,于是趁热打铁道:“我们东家近日便要启程,可巧也是往北边去,道长可要同行?”
“嗯……”
“您放心,商队的待遇非常丰厚,而且不需要随行的高手们多做什么,只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保护一二便是了。”
“那自然好,”苏怀瑾干干脆脆地应道,“这太好了,报酬倒不重要,掌柜的,您可真是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您放心,在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商队……只是最多送到禹河,再往北的话,可就不方便了。”
禹河以北,正是李氏义军大营所在的地方,虽然苏怀瑾自己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但正常状况下的普通人肯定不会贸贸然闯到起义军的地盘去,他这么说,也是为了让这王掌柜对他的身份更加放心。
不过他习惯了谢长风的身份,此时虽说要稍作隐瞒,可到底没有完全转过弯儿,做出的保证在他自己看起来是板上钉钉自然而然的事儿,听到别人耳中,却难免会显得他有些自高自大。
王掌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真的开始有些担心这是个初出茅庐不识世事险恶的毛头小子了,对他的期待也不自觉减弱了几分。
但以他的精明,自然不可能将这种质疑表现出来——反正商队每多一分力量都是好的。
而且他一个管酒楼的,在东家那里的地位并不太高,本来也就没想过能笼络到什么真正的高手,现在这位起码是个带剑的,弄到商队里也算是小功劳一件。
当下连声应下,话语中又不免颇多不着痕迹的吹捧,而苏怀瑾对比这更肉麻的话都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自然也只是略略谦逊,并不如何惶恐。
这样一来,有人可就看不惯了。
“嘿,那牛鼻子,”旁边桌子上一个短打扮的壮硕汉子嘲讽地开口道,“你这一口一个在下的……怎不自称贫道,难不成身上盘缠多得很,不贫反倒富起来了么?”
他周围几个汉子都是一片哄笑,其中一个冷哼了一声,直冲王掌柜道:“掌柜的,您好生招待我们也就罢了,何必整日这样一门心思招揽,当心给这假道士骗了,到时候路上倒拖了爷们儿后腿。”
“就是就是,刚才的话我们可都听见了,钱袋子都能给偷儿摸去,啧……”
“各位好汉,各位好汉……”掌柜的被嘲笑地面色发红,圆润的脸上都渗出汗来,只得回头去看苏怀瑾,唯恐这位青年侠客受不得激,冲动下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次商队从这里出发,他的酒楼自然就被用来招待那些东家招揽到的“高手”们,店里头个个都是带刀带枪的,心气儿也高,时不时发生点小摩擦,每次都搞得他提心吊胆。
不过这些人不少自己也拖家带口,是准备趁着商队的风一起上北边去的,倒也不会闹得太过,只是这样毫不留情面的口头嘲讽,放在热血上头的江湖人身上却也仿佛是极大的羞辱。
好在自己新招揽的这位看起来倒很是沉得住气。
苏怀瑾无奈一笑,朝那边拱手道:“诸位见笑,在下确非道门中人,只是打小长在道观里,只得做这一身打扮……出门在外的,难免防备失当,路上当不会给诸位添麻烦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都这样和气了,那边也不好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便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继续吆五喝六地吃着桌上的酒菜。
王掌柜抹了一把汗,再偷眼看看仍面带一丝微笑的苏怀瑾,忍不住还是暗自嘀咕一句:这脾气未免也太好了点儿吧……
这时候,小二已经把几样简单的素菜摆上了桌子,苏怀瑾混没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作势敬了掌柜一杯茶,便自顾吃了起来。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惹事,区区几个江湖游侠的话,还远没到够格被他放在心上的程度。
只是……这顿饭似乎注定吃不太平了。
苏怀瑾喝了口汤润喉,抬眼便见对面的楼梯上走下一人来,身着长衫,面容清秀,一把折扇挂在腰间,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温和无害。
哟……
发现对方在看到自己时,温雅的面具竟也忍不住惊讶到崩开一条裂缝,苏怀瑾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厅里头也有不少正在吃饭的汉子注意到那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纷纷抬手招呼几声,客气里带着点敬畏,显然这年轻人在这儿身份不低。
黄掌柜连忙站起来,半躬身道:“洪先生,您怎么下来了,有什么要吩咐的叫人上去使唤便是……”
“无、无妨,”洪文承定了定神,忍不住又看了苏怀瑾一眼,实在拿不准对方是不是愿意在此处暴露身份。可又不好装作没看见,只得硬着头皮强笑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瞧着倒是……倒是有几分面善。”
第19章 何意得长生(12)
掌柜的一脸惊讶:“您别说,这么看着,小谢倒真还与您有几分相似。”
这称呼倒也变得快,个中原因却是不难猜——苏怀瑾表现出的身份既非在这左近受人尊敬的道士,更貌似不是什么厉害的高手,年纪也不大,黄掌柜自然便如此叫了,没带什么恶意。
只是这话一出,苏怀瑾还没怎么,洪文承的表情却委实称得上精彩。
苏怀瑾冲这个老朋友笑了笑,也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抱了个拳:“洪先生,在下姓谢,掌柜的刚刚帮忙在他东家的商队里找了个差使,您也是商队中人吗?”
洪文承:“……”
黄掌柜:“是啊是啊,洪先生那可是我们东家都奉为上宾的人物,这次带了些家眷与商队一并到北边儿去,说起来,我们有这些差使都是沾了先生的光。”
“这样啊,”苏怀瑾挑挑眉,“那先生一定是个大人物了。”
“可不,”掌柜的自发将僵在楼梯上一脸难以形容的贵宾的心情理解为矜持,带了点讨好提道,“而且你别看先生雅气,功夫可不弱,身边也跟了不少真正的高手呢,这次出去有他们在,大家都放松不少。”
话毕他又自觉老道地小声对苏怀瑾说道:“你年纪小,平时多跟他们亲近亲近,万一遇到危险,他们也顺便就把你保护了。”
显然,苏怀瑾过于谦逊的表现实在不太附和掌柜的先前推测的身份,但乱世里大家都不容易,这年轻人也挺讨喜,他不介意把老人家的小经验分一点给他。
苏怀瑾受教地连连点头,表示听到了。
掌柜的声音是小,可那也就是对他自己那种普通人来说的,这大厅里坐的可都是商队主人请来的高手,至于有多高两说,但耳聪目明什么的加成还是有的。
碍于洪文承本人就在这里,这次那些喝酒吃肉的大汉们倒没说什么,只是对苏怀瑾的看法不禁便又低了一层。
不过也正是因此,先前因为他过于“自大”的答话带来的不忿倒不觉间消失了,想来那也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会说话而已,看他现在的表现,不像个对自己能力拎不清的。
至于洪文承,相信他的内心戏就更丰富了。
不过到底是当年在陈林那儿的时候就名声不小的神机军师,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带着招牌淡笑走下楼去,特别自然地坐到了苏怀瑾和黄掌柜所在的桌子旁边:“那不敢当,在下的功夫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哪里称得上一声高手。”
“您真是太谦虚了,”黄掌柜对他莫名其妙的靠近愣了一下,有些诚惶诚恐起来,“洪先生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的,”洪文承摆摆手,“我看这位小兄弟面善,想与他聊聊,你去忙,不必管我。”
“这……”苏怀瑾将一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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