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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快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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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靠着自己,头埋的低低的,出声说道。
“刚刚我还在想,你会不会不开门。”
“我其实总觉得你不会接受我了,明明一直都是你在等我。”
“从前我总觉得工作太累,但前些年我又发现其实我是喜欢那种挑战的感受的。对你,我还很怕那只是一种新鲜感,新鲜劲过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样的我又有何颜面来面对你。”
何安没有说话。
当初的那个约定,他其实也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自己又还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几个十年。
甚至,何安觉得自己是残酷的。
对于他来说,是他的一生;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短暂的回忆和经历。
这个十年之约,对他是那么的不公平。
自己在等他吗?倒也不是。
他若是不来,何安其实心里还安心些。
早早忘却曾经那个晚上,那次……岂不是更好
但如今,他选择来了,倒是又仿佛多了点什么,有几分沉甸甸的压在身上,心里倒是更加复杂了。
……
何安没想过这人居然真的抛下了曾经的一切,转而追逐他曾经所说的儿时的梦想,他重新拿起了那支画笔。
事实上,后来的几年里他们也确实一起走过了许多偏远的小国。
何安本以为这人应当是受不住的,却没想到他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是一味地关心着自己,担忧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艰苦的旅行。
这些年里,他画了不少的画,何安也没想到他的画竟是那么的细致入微,精致到了极点,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原来这人在艺术上确实是有不小的天赋的。
起初之时,他总是笑着对自己说,自己不过玩笑之作,自娱自乐。
现在看来,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如此自谦。
甚至他的画居然行情还很是不错,也不知是他以前的经历和现在的选择对比太过悬殊导致的戏剧性带来的热度,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洛绍辉爱画景,无论是繁华的城市还是偏远破旧的农村,他都会让这些景物以一种特别的角度融入他的画中。他的画写实又又不失灵动,笔触惊人,画里面总是带着几分淡淡的灰蓝色调,风格很特殊。
但他从来都没有画过何安,画过这副身体的脸。
何安也曾听这人问自己原本的面貌。当时吧,何安说的也很轻松。
只不过简简单单的六个字。
“我不知道,忘了。”
那人一愣,转身抬头看了自己很久很久。
然后走了过来,只是搂着自己,默默地不说话。
后来他画了一幅画,画里面只有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许多年以后,那副画被挂在他的画廊里展出时,有过不少人开口想要买下,他却一次都没有同意,只是一一拒绝。
旁人问他画的是谁,他只但笑不语。
又有人问他为何从不画人物,只画风景。
他只说风景甚美。
心里那句话却从未说出口。
他也画人物,只是他想画的唯有他。
画真正的他。
第63章 第三个世界01
官道之上,一辆马车平稳而过。
路旁的柏树青青绿绿; 高大而笔直。
质朴厚重的马车内; 一贵妇人靠在素锦裹着抱枕上; 上半身着青灰色罗衫,下半身则是大红色带褶的襦裙,额头间点着花钿,细看带着几丝白发的黑发间插着一个银步摇; 高梳流云髻; 发夹精巧无比的青翠色簪花,花蕊间繁复而错杂。
面色红润偏白,眉目温柔可亲,一双眼晶润通透; 虽然年老却依旧带着几分年轻的风采,行止举动大方明艳; 一见便知年轻时候定是个妙人儿。
一双虽然看似白净娇小; 实则指间有些不少茧子的手被对面一身紫衣; 面色严肃,眉间却带着几分关心的男子轻轻握着。
那男人见她神色颇有几分忧愁,便道:“瑛儿,可是身体不舒适。”
女人摇摇头,只道:“我只是想到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都。”
“平江富裕; 虽没有京都的开阔; 倒也不失为个好去处。”男子眉间皱了下; 安慰道。
妇人听了后,瞠了他一眼,转而道:“我可是不是嫌弃你任官之处,我是担忧陛下和萧相。”
男子听了后,颇有些摸不清头脑,虽然知道妻子与陛下相识多年,对萧相更是钦佩,面带几分憨意的他问道:“这我就不知了,萧相和陛下不是都好好的吗?”
“你这傻瓜。”女子见了后,笑骂道。
“陛下这几年来,小病不断,荒于政事。我是担心呀,陛下这人一旦走了,萧相可怎么办?”
男子闻言一愣,出声说道,“不至于吧,如今内阁已建,就算没有陛下,萧相也不会运转不过来,再说陛下不是好些年都不怎么管政事了吗?”
听了男子的言论,女子只能感叹一声。
这朝中上上下下除了几个知情人以外,谁又知萧相萧灵隐和陛下二人之间的情意,他们最多只知二人君臣相得,只知陛下是个温顺到毫无半分帝王气势的假皇帝,这泱泱大晋,若说权力最盛,名声威望最好的,唯独一个风流无二,文武双全的萧相罢了。
曾经,她也这么认为的,这盛世江山,她年少无知读书时观史书,读到晋朝这一段,总是那么的佩服萧相,不屑那个高高挂起,毫无作为的皇帝。
直到,她来到这片真实的历史,才明白历史又怎么可能仅仅是史书所说的那般简单。
一笔而过,短短十余字,便定下了他这一生的成就。
晋朝慧宗,温和柔顺,乃守成之君也。
历史风云突变,当年辛辛苦苦建立的政局终究也逃不过衰亡的局面,既是得罪了士族子弟,又怎么会有所谓的好名声。
在这个时代沉浮多年的她依旧钦佩萧相,钦佩萧相的才干学问,钦佩他的志向高远,钦佩他的力挽狂澜。
但她更替陛下担忧。
那样一个俊雅无双,本应出生在书香门第之家,游荡于山水之间,吟诗作画的男子,却这一生都困守于皇城之中,从生至死,再也没出过这巍巍皇城,九重宫阙,去见他脚下这片辽阔无比的江山。
犹记当年,九曲回廊,他站在梅树下,转身而望,温雅雍容,大袖飘飘。
她那时便想,这样一个人,若非出生帝王家,定是个风流儒生。
可惜,可惜,幸好,幸好。
可惜他身虚体弱多病,幸好那人陪在他身边。
这些年来,她看着他们一路走来,扶持至今,看着晋朝逐渐兴盛繁华,看着这大晋朝的江山越来越大,看着脚下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越来越富足。
一晃二十五年了,她当年从这副史书上仅仅一句落水而亡的身体醒来时,不过是个年岁十四的小丫头,身处皇宫之中,虽为公主之身,却担忧受怕,几经波折,幸得作为皇兄的他多加照顾。
马蹄声连连,她轻掀开帷幕,遥望路旁青柏,亭亭而立,怔怔想到这些年来,她所经历的。
她这一生,嫁过三次,亡过两个丈夫,人人都说她是丧门星。
当年英俊的白马将军,文雅秀致的探花郎,都在权力的争夺之下,一一丢了性命。
幸好,还有身边这人还在自己身边。
当年那个黑脸傻小子,见了她不敢吭声,严肃的面孔总是让她以为这人嫌弃死了自己。
若不是萧相点明,陛下做媒,他们二人这一生也许就错过了。
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都。
也不知,犹在宫中的陛下又是怎样?
……
此时此刻,繁华喧闹的京城内,正中央居中的皇宫之中,却是肃静安宁。
天边的红晕,夹杂着一抹鱼白,宫殿一角的飞檐重重叠叠,宁静而厚重。
御花园内的浮水游廊内,满池的碧莲,粉白交错的荷花瓣夹着青青嫩嫩的荷叶。
天色已经暗黄,一发不束冠,青衣的男子坐在亭中,额间浮着淡淡的细纹,肤色白润,几缕细发飘在额间,修长的手指附在角阁内的方形琴桌上的琴上,轻指拨弄,琴声清越,带起淡淡波涛,最后又归于平静。
亭内的另一男子一席紫衣,圆领大袖,腰间束着革带。
此男子看的出来年纪已不年轻,但依稀可见其俊朗的面孔,此刻他眉间轻皱,望着抚琴的男子,面带关心。
前些时候,受了冷风的他病倒躺在寝宫榻上十多天,直到前天才恢复了不少,偏偏他又想出来抚琴,他自然是制止不住,只得时时嘱咐他身旁的内侍,忙完今日的公事后,又立刻跑来见他。
亭内早已降下了帷帘,窄窄的亭内只听得二人淡淡的呼吸声以及清浅的琴弦波动声。
待琴声歇了,那人扶手准备起身,他才不紧不慢问道:“你今日可尽兴了。”
停下的青衣男子只淡淡一笑,道:“不尽兴。”
“你就担心着你那被拿走的书。”紫衣男子微凝起脸,略带不满。
这人好书,平日里闲时最爱读书,就算是在病中也爱看书。
他见他病情久不好转,反而因为看书,眼角带着淡淡黑晕,精神不佳。
他自然不予许,便让人把书通通拿走。
那人却开始让身边人读书给他听,气的他前些时候饭也不吃,更是一晚上没睡着。
“你就爱作怪。”他凑上前去,环住青衣男子的腰,在他圆润的耳边轻轻说道。
“天天就爱捉弄我。”紫衣男子靠在他的肩旁,喃喃自语道,“从前看着我傻乎乎的,一边欺骗你利用你,又不受控制的喜欢你。”
“现在老了,你还要折磨我。”紫衣男子靠着身边人略带温热的身躯,低声说道。
“我看我生来就是个劳苦命,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以前我以为你是傻,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不在意。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在乎。”
青衣男子只是淡笑,双眼微微眯着,眼角带着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
九重宫阙,何其之深,他也只能就这样慢慢地度过。
至于帝王基业,其实大多都是身后这人日日夜夜操劳。
“宴儿。”身后人轻轻叫道。
“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故意装作贫寒书生接近你。”
“你那时其实是看穿了吧。”紫衣男子吻了吻身前人的耳垂,轻声道。
何安想了想,也没应,不过当年他确实知道。
身后这人当年是自负骄傲的,虽然装作寒门书生,穿着普通书生的白衫,行止举动挑不出什么过错,但那双伸出的白净修长,看不出过多的磨损的手其实就已经暴露了。
寒门书生,挑灯夜读,抄书以供生活。
甚至有些家境更为贫寒的,农活自然是要做的。
自然而然,指尖定是带着不少的茧子的。
而他虽有茧子,却不过是像是自己习练书法磨出的茧子。
当年他在街旁卖画,他随这副身体的妹妹出游,妹妹一眼看中他摆着的一副画,他买下画时递去银两,手指轻微触碰,便已知这人并不简单。
“从前,我只想你这人唯唯诺诺,不堪大用。但相比其他皇子,你这个皇长子,不争不抢好操控,虽然皇帝不看中你,但也拗不过大臣们硬要你当太子。”
“我当时想着就算你不堪大用,没有才干,但只要我为你谋筹划策,处理政事,这天下也依旧能稳稳当当。”
何安听了这人诳语,只轻笑道:“萧灵隐,你就那么有自信,这江山就一一在你掌握之中。”
“若是最初,我没想过。”紫衣男子顿了顿,眸光变深。
半响,他沉声答道:“只是,这是第二次了。”
“定然是比上一次简单的多。”
何安倒是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人志存高远,心机谋略之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朝廷之上,官场之外,他的名声从来都是那么的好。
他每走一步,定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十几步。
“你怨我吗?”紫衣男子又紧紧搂着身前人,突然问道。
这声音倒是多了几分脆弱,何安心中又叹了一声。
何安其实并不在意曾经这人的欺骗利用,只因他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
“这天下人,大多数都不知道你的好。”萧灵隐搂着身前人,低声道。
“将来史书之上……”他又问了一句,“你怨我吗?”
何安想到二十五年前,他初到这副身体上时的情景。
有何可怨,自己不愿忧愁朝政,这人心忧天下。
这些年来,他一心为自己筹谋,治理着这片江山,都一一看在眼底。
至于史书言谈,以后他去了,又有何需要在意的。
“你的好,唯独我知我懂就好。”萧灵隐也不在意身前人的回复,只接着喃喃说道。
第64章 第三个世界02
二十五年前正是永平五年; 这一年的京城一直都弥漫着一股迷离萧索之意。
朝野上下; 风波不断,只应高高在上的皇帝迟迟未立太子之事。
……
马车外暴雨连连,稀里哗啦地下着个不停。
此时正是梅雨时节; 气温骤降; 直让人反映不过来。
早在雨初下时; 侍从就连忙从马车外递了一个八角手炉以供取暖。
正坐在马车内的男人,右手轻握手炉; 一身简朴无华的圆领白衫; 上无丝毫装饰之物; 外罩着白色鹤氅。
肤白面俏; 目如点漆,额间黑发微微有几分散乱,但面无波动; 唯见冷静。
虽匆忙赶路,但正值雨声不断,马蹄声都被雨声一一掩盖,除却雨声,马车内倒是寂静无比。
男子微闭着眼,修长细白的双手合拢在大袖下; 微捧着小巧精致; 花纹繁复的手炉周围取暖; 而手炉上方的炉盖正发出一缕缕白色的热气。
突然; 马车缓缓停下; 车外轻传来青衣侍者的一声请示。
“殿下,前方有一人晕倒在路中央。”
白衫男子秀眉微敛,淡淡出声问道:“有无大碍?”
“观其衣衫,散落的物品,应是上京赶考的士子。”
“后面的马车可有余位?”白衣男子问道。
“殿下,尚有空闲。”侍者低声答道。
“那便将他安置在后方,进了城后,将他留在行人居住的旅舍吧。”白衫男子的声音不冷不淡的从马车内传来,声色清朗如青瓷轻碰,脆而有余音阵阵回转,映衬着雨声,倒增添几分余韵之声。
马车外等候的青衣侍者上身披着雨衣,马车外飘来的雨声滴滴答答,早已濡湿了衣角。
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依旧低斜着身子,保持着恭谨的姿态。
打算正下去的同时,马车内又传来一道淡淡的吩咐。
“顺便留备些银两给他吧。”
青衣侍者听了后,应承了一声,便退下了。
马车停下片刻,青衣侍者又返回来请示,马车内男子低低应了一声,马车又重新走了起来。
……
旅舍之中,一男子卧躺在客房之中,面色苍白,修长的双手摆在床边,修剪的圆润指甲间优带着几分黄泥,一小厮正将着热水煨烫后的白色布巾放置在男子的额间,又轻点热水,替他擦拭面部。
除去脸间几分灰泥的男子面孔俊朗白皙,两道剑眉颇为锋利,面无伤痕,唇色单薄无比。
灰衣小厮刚想把这男子外衣除去,盖上干净的褥被。
男子剑眉下的双眼突然睁开,那眼珠子黑而浓亮,极具威严,那双眼正凝视着自己,小厮被这直视自己的目光吓得手中一抖,连忙退后了半分。
“你说,是有贵人救了我。”
半刻钟后,男子坐在床铺前,面色严肃问道。
小厮听了后,连忙应声道,“可不是吗?那马车规制繁琐,虽未见得贵人一眼,但那车外的侍者和士兵都是一身官袍,小底自小在京城长大,当了小厮也有十年功夫,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声势浩大的马车停在这家旅舍?”
“对了,那贵人还备下了不少银两给公子?”
男子听了后,微皱着眉,不发一言。
他望着自己的手,肤质光滑白皙,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手。
右手轻按压住左胸,毫无半分伤痕。
但那只穿插自胸前而过的毒箭,那阵阵剧痛依旧萦绕于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记得很清楚,那毒箭是从右后方射来的。
敌军当前,正是拼战沙场之时,他正指挥着新排练好的军队,却没想到后背方却有人想自己死。
是谁?或者说是哪一派人?
朝中耕耘数十载,度无数风云巨变。
他早已是这大晋朝说一不二的权臣,万民敬仰,群臣俯首,威望极深。
他只不过没登上那个位置而已,再说,皇位对他而言,早已如同笑话一般。
忽而想到某事,他顿了顿,右手轻抚木质的床板,问道:“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
这话他说的极慢极慢,话语中虽然极力掩饰,依然可见其几分颤抖。
小厮听了后,挠了挠头,暗想道。
这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莫不是把脑子给摔坏了,居然连如今的年份都不知道了,这可该如何应试。
“如今是永平五年六月初三,这位公子,你可要些吃食吗?”小厮问道,“店内有糖肉馒头,馄饨粥,插肉面,……”
男子也感受到肚子内空空如也,倒也没再多说些什么,只道:“那就来碗插肉面吧。”
小厮一听,暗自想到这位客官定是川蜀之地。
小厮刚想离去,男子却叫住了他,一连问了不少的问题,关于送他过来的马车和人。
他问的十分细致,小厮又有些害怕他的气势,只能不断地回忆。
这一问一答,就已过了不少时间,男子才放灰衣小厮离去。
离去前,灰衣小厮还是提醒了一句。
“这位公子,小底见您衣服带湿,估计是淋了雨水,桌上已备了衣衫,公子还是速速换上吧,如今天气变得快,也容易受凉。”
待小厮离去后,男子抚摸着袖口处的湿润,看向一旁小桌上备好的白衫,便换上了。
换好衣衫,坐在床边的他,俊朗文雅的脸却面无表情,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他是记得的,这一年他原本是带着自小跟随着自己的书童一路上京赶考,带着恩师的推荐和一位朋友帮忙写的拜帖。
只可惜行到一半路途,书童卷走了他的行李和银两,还想把他迷倒,丢到河里。
幸得他察觉有几分不对劲,江边水急汹涌,他识得几分水性,又正逢渔翁路过,救了他一命。
丢了文书的他一路跋涉来到京城,又遇大雨,四肢无力,晕倒在地,待醒来时已是寺庙之中,幽幽佛音萦绕于耳尖。
可是这一次,却是被人所救。
按小厮所言的种种细节,推及今年发生的事情,他对救他之人已有猜测。
若不出意外,应是皇子。
只是,倒是有些奇怪,按照自己的记忆这一年应是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情。
……
待小厮回来后,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插肉面,出声说道:“公子,你的面好了?”
只是坐在床边的公子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全身上下竟是读书人的风骨和品性。
就连说话也变得轻声和气,丝毫不见之前问话时的强硬和威严。
倒是谦谦君子,温雅厚重的感觉尤其之重。
只听得犹坐在床边的男子问道,“是何人送我至此处?”
灰衣小厮心中只一阵的糊涂,连忙问道,“公子,之前才和你解释了不少时间?”
“你又忘了?”说完,灰衣小厮急忙看了看坐在床边,换好一身白色圆领澜衫的书生。
小厮抬头一看,书生的剑眉微皱着,神色倒有几分深沉和疑惑,似乎是在思考。
萧灵隐,字子瑜,川地柳州人士。
生于当地二等江卿,赫赫有名的萧氏家族。
但并非为萧氏主家,而是三房子弟,父母在他幼年间曾外出为官,却年纪轻轻因兵乱而去。
只留他年纪小小,寄养在长房。
他自小聪明伶俐,在诗书一道上颇有灵气,颇受祖父看中,年纪小小就在柳州城内扬名,后又被当地大儒看中,收作弟子。
这次进京赶考,恩师本并不允许,希望他再多读几年书,沉淀积累一些。
他却不愿,只希望高中,早日进入官途。
他并不想待在那个家中,嫉妒自己的长房大哥,待自己不咸不淡的伯父伯母。
如果高中,入官途,若名次好自然能通判一州。
按照惯例,通判一州是万万不会在考生的出生地的。
而他所在的三房,只余他一人,他在哪,家便在哪,既然这样,还不如上京赶考,早日为官。
“公子,你可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那灰衣小厮问道。
萧灵隐一听,颇有几分纳闷,但还是出声道,“应是永平五年六月初三。”
“这就对了!”小厮听了后,连忙答道。
萧灵隐又接着询问了几句,才让小厮离开。
旅舍的客房内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收拾的平整干净。窗外的细雨依旧连绵不绝,打在枝叶上,带起几分轻鸣。
小桌子上的插肉面热气腾腾,那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面。这是他家乡的特色面,他自小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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