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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好人[快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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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明显感觉到,时清对他的态度貌似和缓了一些。
  到底是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还是因为他这完全“没变”的濡慕态度呢?
  一身青衫的上尊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如今的发有些凌乱,再端着那副冷淡的面容,看上去便有些让人心中发笑了。
  时清:“什么味道?”
  荣诀温声道:“弟子如今已成了凡人,也不能再辟谷,方才有些饿了,便捉了只野鸡烤了吃。”
  说着,他眉眼带笑,小太阳一般的说着:“我小时曾烤过,倒没想到如今大了竟也没生疏,味道十分不错,师尊要不要吃?弟子去拿来给师尊。”
  说完了,荣诀不等时清回复,转身便往屋外去了,再回身时,手中果然拿了一只被叶子包裹住,浑身烤的金黄滴油,正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烤鸡。
  他笑着将烤鸡递到了时清眼前:“师尊尝一下弟子手艺吧。”
  时清看着面前的这只浑身都写满了“吃我啊,来吃我啊”的烤鸡,犹豫的动了动手指。
  可惜,他现在的人设是会辟谷的修真者。
  看着就不食人间烟火的上尊一脸冷淡撇过脸不去看:“此乃凡物,有何可尝。”
  小太阳荣诀脸上立刻露出了失落,神情颇有些难受的垂下了头,语气都低落了八百分。
  “是,弟子自己成了凡人,都险些忘了,修者是不吃凡间之物的。”
  他抬起脸,努力挤出一个苦笑,将烤鸡往自己这边递了递;“请师尊莫与弟子计较。”
  荣诀这么一说,原本还满脸冷淡,对着凡间之物避之不及的上尊眼睫微微动了动。
  虽然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荣诀可以清楚感知到,面前的上尊仿佛是有些无措。
  为了不小心戳到他这个弟子的伤处而无措吗?
  他垂下眼眸,遮盖住了眼底深思,依旧是做出了一副可怜又要努力挤出笑的模样:“师尊,那弟子便先出去了。”
  刚转过身,便听到后面传来时清淡淡的声音:“等等。”
  他站住脚,眼眸中黑色越沉,顺从的转过了身:“师尊?”
  不食人间烟火,向来冷淡的上尊面无表情的冲着他伸出手。
  “拿来。”
  荣诀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惊喜的样子,将手中抱着的烤鸡送到了师尊面前。
  上尊望着面前这只颜色金黄,香味浓郁的烤鸡,微微皱起了眉,颇有些嫌弃的模样。
  “竹筷呢?”
  荣诀回答的很快:“没有竹筷,师尊,直接撕下来吃便好,这烤鸡很干净的。”
  上尊的眉皱的越发厉害了。
  仿佛在说:撕着吃,也太过不雅了。
  一向贴心的大弟子立刻问道;“师尊是嫌油沾手吗?”
  “弟子伺候您。”
  他说着,不等时清回答,便伸出手,撕下了一块肉,递到了上尊红润润的唇边。
  还挺阳光的笑着,眼中仿佛毫无阴霾:“师尊不必担心,弟子方才净过手了。”
  时清这才拧着眉,微微张嘴,试探的将那块肉吃了进去。
  刚吃完那块肉,贴心的大弟子过于贴心的又递了一块过去。
  上尊皱眉看了他一眼,在接触到弟子阳光的笑后,又仿佛很无奈的低下头,强迫着自己继续吃。
  荣诀得寸进尺,继续喂着对方。
  他表面上对着时清恭敬濡慕,实际上是在一点点试探着这位师尊的底线。
  让他想不通,而又同时觉得理所当然的是。
  这个即使到了现在也依旧在他面前摆出一张冷脸的师尊,对他这个本应该十分厌恶排斥的徒弟,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底线。
  动作间,也许是太过小心了,正喂着他的荣诀突然感觉自己手指有一濡湿滑过。
  时清应当是没察觉到的,依旧正一边拧着眉,一边轻轻用白齿咬下一块肉。
  本就润红的唇因吃了肉,越发沾上了一层亮。
  显得这张以往总是显得清淡冷漠的容颜,也多出了几分艳色。
  魔尊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上尊。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他这个师尊,相貌竟是三界难得的绝色啊。
  这个烤鸡最后还是由时清和荣诀平分了。
  吃完之后,荣诀被时清叫来的人送下了山,时清则是舒舒服服的往榻上这么一趟。
  【舒坦!】
  他对着系统炫耀道:【刚才你看见没,我和荣诀那简直就是父慈子孝,他一个人,喂了我半只鸡。】
  系统:【……可是虽然宿主你和荣诀一起吃了烤蛤蟆……】
  时清:【等等。】
  系统:【?】
  时清:【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真是个色气的小统统。】
  系统:【……】
  系统:【呜呜呜呜宿主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你们刚才是很和谐没错,但是荣诀排斥度还是五百,一点都没降啊!!】
  时清躺在榻上,盯着上方的流苏,舒舒服服的合上了眼:【不要着急嘛,这个世界还是挺稳的,好了好了,睡觉。】
  系统:【……】
  稳?
  哪里稳了!
  就荣诀这个排斥度,他没直接来个当场杀师,那就已经是很客气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宿主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啊!
  现在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
  系统小心翼翼的:【宿主,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下……】
  时清;【Zzzzzzz……】
  系统:……咦呜呜呜呜。
  ※※※
  时间就在系统的焦灼中一点点过去。
  时清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也就是说,距离一个月的期限,又过去了一天。
  他倒是依旧不着急,还是该打坐就打坐,该摸鱼就摸鱼。
  系统已然放弃挣扎。
  而山下的荣诀,则是一边修炼着魔力,一边又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近了时清的身。
  如今重生一次,上辈子已登上过魔尊之位的荣诀倒是对再坐上这个位置兴趣不大了。
  他只想弄清楚,他的这位好师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辈子的步步紧逼,招招致死,这辈子竟然仿佛成了另有隐情。
  就算是他依旧恨时清,恨到想要立刻杀了对方泄愤,不弄清楚时清到底因为什么这样反复无常,荣诀也不好下手。
  他重新捡回了上辈子这个时期的记忆。
  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还记得,上辈子他刚开始是没有被赶离赤云宗的,而是依旧住在山脚下,刚开始,虽然身上时有疼痛,又变成了凡人有些适应不良,但因为有师弟师妹照料倒是还好。
  但很快,师弟师妹都到了瓶颈期开始闭关,修者闭关十天半个月是很常见的事,但对于当时已然成了凡人的荣诀来说,就是没了会护着他的两个靠山。
  他之前身为赤云宗出名的天才,自然也有不少人看他不顺眼。
  这些不顺眼在他自身实力在线,还是青剑峰大弟子的时候倒是没什么。
  但在他成为废人,又显而易见被师尊厌弃后,那些曾经嫉恨荣诀而又拿他没办法的人就跃跃欲试了。
  一个上尊的孙儿第一个站了出来落井下石,要一身傲骨的荣诀跪在地上学狗爬,还要从他裤裆下钻过。
  当时荣诀心中满是屈辱,自然不愿,被那些人一番痛打,险些丢了命,最后又一一在他身上走过。
  他还记得,自己趴在地上,求救无门的绝望与恨意。
  这些事还历历在目,那些人的面目他也还记得清楚,却已经不记得那人姓名了,毕竟在他刚入魔修时便碰巧遇到了那人,亲手将他斩杀。
  一个死人的名字,也没什么好记的。
  而如今,这人倒是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利用对象。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荣诀已经猜测到了毁掉自己灵根的人正是他最尊崇的师尊,被那些人折辱时自然也不会向时清求救。
  可这辈子……
  想到那明明不喜欢,却为了他一句话强忍着皱眉吃下烤鸡肉的上尊模样。
  荣诀心里有了新的决断。
  于是,在时清正洗香香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一声求救呼喊:“师尊救我!”
  是荣诀捏碎了每个徒弟都有的师尊玉珏,向他求救。
  他立刻起身,随意套上一件衣物,便匆促到了山脚下,迎来了一个看着很狼狈,实际上半点伤都没有的荣诀。
  而荣诀身后,则是几个看上去好像很嚣张没什么伤,心脉却都几乎藏了魔气的赤云宗弟子。
  他的凡人弟子一头扎进了他怀中,十分生动的颤抖着身子。
  时清心中却毫无怜惜。
  毕竟两人体型还是有点相差的。
  一头大狗熊扑到了一头梅花鹿身上。
  梅花鹿会怜惜对方才有鬼。
  尤其,这只大狗熊正手掐在他腰上,脸埋在他身前,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占着他便宜。


第88章 
  时清第一次发现; 有人比他还戏精。
  眼睁睁看着他的大狗熊徒弟可怜兮兮的缩在他怀里; 声音闷闷的:“多谢师尊,若不是师尊,弟子就死了。”
  说完这句话的荣诀能感受到被他抱住的身子正僵硬着; 这纤细到简直能让人一手掐住的腰肢主人试探的伸出手推了推他; 被荣诀假装没感觉到; 不仅没有被推开; 反而还抱的更紧了。
  时清上尊应当是还想要继续推开他的,但那几个追逐着荣诀的人已经赶来了。
  “你居然还敢跑,看我今日不将你……”
  为首的那个正放狠话放的离开,视线一上移; 与面容冷凝,正冷冷望着自己的时清对上了。
  他脸刷的白了; 连忙单膝下跪,行了个晚辈礼:“弟子见过上尊。”
  老大都跪了,身后的小弟立刻也都跟着战战兢兢跪下; 声音还挺统一。
  “弟子见过上尊!”
  时清望着对面跪着的几个人。
  为首的那个长的很符合炮灰相貌; 獐头鼠目,眼歪嘴斜; 明明身上穿着和荣诀一样的赤云宗弟子衣服,却硬是穿出了恐怖片的感觉。
  他有些嫌弃的移开视线; 冷声问道:“你们是哪个峰的?”
  “弟子,弟子迟夏峰章抛晖。”
  在他身后的人立刻也跟着回答,果然都是迟夏峰的。
  时清依旧是冷着脸:“你们迟夏峰的人倒是好威风; 竟然跑到我青剑峰,来伤我青剑峰弟子。”
  这话一出,地下跪着的人身子都缩水了一点。
  章抛晖更是恨得咬牙,他来这边之前可是特意打听过的,听说荣诀的确是不受时清上尊喜欢,甚至还拖着他的伤势不让人治疗,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找麻烦的。
  上尊日理万机,哪里有空为了一个不被喜欢的小弟子讨公道,更何况如今荣诀都是废人了,更没必要。
  可鬼知道这小子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一身傲骨,而是看到他们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
  他好歹之前也差点到了炼虚期,堂堂青剑峰大弟子,还要不要脸了!
  章抛晖敢欺辱荣诀,可不敢得罪时清。
  这位上尊虽然是靠拼爹的,但是谁让青剑峰人脉广呢。
  他咬咬牙,尽量朝着自己这边有利的方向来说。
  “请上尊莫要误会,弟子曾十分仰慕荣诀师兄,听闻他出了事便带来前来探望,谁曾想荣诀师兄不知为何,见了我们便跑,我们想着荣诀师兄身上还带着伤,怕他出什么事,这才赶忙追来。”
  说完了,章抛晖又觉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是啊,虽然他说的话有一点艺术加工,但是和事实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他就算是脑子里想了无数折辱荣诀的法子,这不是还没实行吗?
  这么一想,他脸上的心虚立刻一扫而空,声音也大了起来;“还请上尊明察,莫要误会了我等。”
  时清还没说话,一直“十分害怕”“小心翼翼”躲在他怀中的荣诀先起了身。
  他其实也没说谎。
  上辈子,魔尊的确是被这些人欺辱了一通,当时性子正直的他一心以为自己带着这一身的伤定然能让赤云宗为他做主。
  可没想到,这些人的无耻程度大大超越了当时还是一个正直性子的荣诀想象。
  他们合起伙来倒打一耙,说他是自己摔下了路,因为成为了凡人没有灵力护体,所以才会伤重至此。
  再加上之前荣诀本来就有伤,又从未请医师治疗过,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最后他被赶出赤云宗,一身伤不算,还背上了一个诬陷同门的名声。
  魔尊躲在时清身后,一双好看的眸子仿佛扬起一丝笑意,转瞬便又消失不见。
  重来一次,便让这些人也尝尝被冤枉后百口莫辩的滋味吧。
  他小心的往师尊身后移了移:“师尊,他在说谎。”
  魔尊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演技,神情满是苦楚,低下头,轻声道:
  “弟子本好好在屋内修养,这几位师弟突然闯进来,说弟子如今已然是个废人,便不该留在赤云宗,若是想要留下,就要成为他们身边跟着的一条狗。”
  “弟子自然是不愿的,可他们竟丝毫不顾及这里是青剑峰,开始殴打弟子,弟子如今修为尽毁,无力反抗,这才迫不得已捏碎玉珏,劳动师尊来救。”
  眼睁睁看着荣诀睁眼说瞎话的章抛晖等人:“……”
  我擦!
  这个人怎么比他们还不要脸!
  什么迫不得已,他分明一看见他们就捏碎了好吗!
  在别人眼中光风霁月,正直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荣诀,居然是这种人??!!
  章抛晖张张嘴,又闭上,再张开,硬是被荣诀这突如其来不要脸的骚操作盖了一脸,完全不知道从哪开始辩驳。
  好在他不说话,身后的小弟们还都长着嘴。
  “你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你自己就跑了。”
  “没错,上尊明鉴啊!”
  相貌俊朗的男人如同一条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大狼狗,扯住了师尊袖子,可怜呜咽的模样:
  “师尊,弟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是师尊不信,尽可以来看弟子脸上的伤口,不是他们打的,难道还能是弟子自己打的不成。”
  一众人:“……那是你自己摔的!”
  他们就说为什么跑来这一路,荣诀跑的贼快,偏偏还总是摔呢,合着就是在这等着呢。
  荣诀伸手拉过时清略有些冰凉的手,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僵硬,让他的指尖落在了自己脸颊上:
  “这些伤还残存灵力,众所周知我成了废人,如何能用灵力,师尊您看看便知。”
  他说的是正经事,时清也只能伸手细细感受。
  “的确,这里还残存灵力。”
  他说完,拧着眉,一脸厌恶的望向了地上跪着的其他人。
  “你们闯我青剑峰,伤我弟子,如今还想将脏水泼到荣诀身上,是欺我青剑峰无人吗!”
  一位合体期上尊的威压倾轧下来,章抛晖险些没跪住腿一软来个五体投地。
  章抛晖咬牙,努力的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上尊,我们真的没有对荣诀师兄做什么。”
  就算是荣诀说的那些和他们设想的差不多,这不是还没做吗?
  时清声音淡淡,语气里却透着不耐烦:
  “事实如此,还想狡辩?”
  “执法堂里的规矩,还用本尊来告诉你们么?”
  伤害同门,要散开护持灵力,受五十棍。
  要是他真的做了,现在见时清上尊出来替荣诀撑腰,说不定还真的承认了,免得事情闹大了惩罚的更重。
  反正他爷爷是迟夏峰上尊,就算是受罚,执法堂的师兄们下手肯定也都有分寸。
  可他没做啊。
  要是没做就被惩罚,那他也太冤枉了。
  章抛晖不甘心的还要辩驳:“上尊,弟子真的……”
  一旁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说话的荣诀突然插嘴:“师尊,既然师弟们不肯承认,便罢了吧。”
  他不自然的垂下受伤手臂,往时清身边靠了靠:“弟子如今是废人,再也不能为我青剑峰争下荣耀,迟夏峰的上尊又是章师弟祖父,否则章师弟也不会如此,若是师尊要章师弟受罚,章成上尊定然不允,如今弟子不能再护持师尊,我们青剑峰又何必得罪迟夏峰。”
  章抛晖:“……”
  荣诀先是以如今废人之体求得怜惜,接着又各种暗示他章抛晖是仗着祖父是上尊才敢来青剑峰放肆。
  虽然这个是事实吧,但是真的说出来了,同样是上尊,时清上尊听荣诀这么一说,忍下这口气便是怕了他祖父。
  好个荣诀!
  真是狠毒!
  他想开口戳穿荣诀,一抬眼,却恰好撞上了时清上尊望过来的死亡射线。
  青衫上尊怒极反笑:“我倒是不知晓,在赤云宗,各大峰居然还分个三六九等了。”
  “怎么?如今我父飞升上界,你们迟夏峰打量着我青剑峰无人照拂,便想踩着我来扬威风了?”
  章抛晖:“上尊误会了,真的不是这样……”
  他接触到了时清望过来的眼神,身子一颤,不敢再说话了。
  时清上尊看他们的眼神……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他身后的小弟们感受到了危险,默默地又缩了缩身子,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消失得了。
  荣诀站在时清身后,看着他为自己发怒的模样。
  那张玉白的漂亮面容上,也因为怒意而露出了几分薄红,连那双总是冷冷淡淡的眸子里,都仿佛带上了几丝潋滟。
  真是……
  魔尊轻轻挑眉,仿佛很害怕一般的,继续往他的师尊身上靠了靠。
  他方才说的那番话,也不全是为了报复。
  更多的,还是想要试探在时清心目中,到底什么才会踩到他的雷点。
  而刚刚,荣诀已经弄清楚了。
  果然啊。
  时清一边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废人,一边又厌恶着他人踩他骂他。
  多么矛盾的人啊。
  荣诀想起刚入魔界时听说的,有一种魔修,他们喜欢收集矛盾的灵魂,越是矛盾,他们就越是喜欢。
  将这灵魂禁锢在水晶石中,随身带在身上,等到深夜时,再拿出来细细欣赏。
  那时的荣诀想着,世界上哪有矛盾的灵魂。
  不是恨之欲死,便是爱到了心里。
  可如今,他竟是在他曾经最恨的师尊身上,看到了这样的矛盾而又漂亮的灵魂。
  魔尊在心底喟叹。
  现在将时清囚在水晶石里还是有些太早了。
  再等等。
  等到他尝够了这副身体的滋味,再弄清他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到时,再亲手,慢慢的杀了他。
  将他漂亮的灵魂禁锢在水晶石内,带在身边。
  那颜色,一定很好看。
  ※※※
  执法堂一向是个庄严的地方,因为惩罚过于严厉,赤云宗弟子都会尽量避开犯错,因此来的人也一向很少。
  但今日,这边却难得的热闹了起来。
  一些弟子悄悄地到了门边,探头探脑望着里面景象看热闹。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今日这么多人?”
  “据说是迟夏峰的章师兄带人去了青剑峰,殴打了青剑峰的大师兄,恰巧被时清上尊撞了个正着,这不,就来这了。”
  “哈?!!”
  这句话信息含量太大,不少弟子都有点懵。
  章抛晖是个什么人他们都清楚,一向是仗着祖父是迟夏峰上尊肆意妄为的。
  但是直接闯到青剑峰去打人家的大弟子,也太过猖狂了吧。
  有人这么一问,立刻就有消息灵通的答了:“你是有所不知,那位荣诀师兄貌似不太讨时清上尊喜欢,之前他负伤,时清上尊都不允许为他请医师医治的。”
  “我想着,章师兄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敢去青剑峰的吧。”
  说着,他感慨道:“章师兄也是太过想当然了,荣诀师兄自小也是时清上尊养大的,之前过于严厉恐怕也是盼着荣诀师兄早日成才,师徒之间的事哪有隔夜的,气头过去也就罢了,方才我瞧着时清上尊进去,那脸色啊,恐怕这次不能善了了。”
  几乎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觉得章抛晖是打算趁人病要人命,结果没想到消息失误,正好撞到了铁板上。
  这不,直接就被带来执法堂了。
  五十棍子下去,还不用灵力护体,这得修养多久啊。
  跪在执法堂,望着满墙刑具吓得腿软的章抛晖简直快要哭死了。
  他承认,之前他是做过不少事,这次也的确是打算对着荣诀做点什么,可是,可是他现在真的是冤枉的啊!
  跟着他一起跪下的弟子已经哭出声来了。
  “章师兄,怎么办啊,我身子弱,若是被打上五十棍,还能有命在吗。”
  章抛晖不想管小弟有没有命在,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
  五十棍子啊,恐怕都要打烂了。
  但即使心里怕到要死,面上他也硬是撑住了;“慌什么!我方才已捏碎了玉珏让祖父来救我,我们没做的事,你怕什么!”
  “放心,祖父片刻便能到,我们先在这里跪着,总不可能马上就要挨棍子。”
  话音刚落,上方坐着的时清将手中茶杯放下,淡声道:“既已查清楚,打吧。”
  章抛晖:“……”
  小弟们:“……”
  眼看着执法堂的弟子果真拿着那粗粗的大棍子朝着他们这边来了,之前还在强撑着的章抛晖心态一下就崩了。
  跪在地上痛哭:“上尊饶命,上尊饶命啊,我们真的没有做。”
  荣诀站在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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