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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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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陌轻轻应了一声,不仔细听,几乎也听不到。不知是不确定,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沉醉没再出声,低着头,静静地往回走,听脚步在枯木堆上猜出厚重的声响。
“沉醉,其实,我不知我是否会如夫陌,和他犯同样的错。”微微幽远的嗓音忽然而起。
沉醉一时怔了怔,而后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轻轻点头,“嗯。”
“夫陌与落西最终不能在一起,其实是因为他贪心。在力不可及的时候,还贪心地想要和她同生,可是命运终究戏弄了他,让他一败涂地,不只不能同生,连同死也不可以。可我想,即便如今知道了他这前车之鉴,往后换做是我,我也会贪心地去赌,也许输的结局可怕,可我会自动将那不能承受的痛苦屏蔽,就像所有赌徒亡命的那一刻,红了眼,只看得到胜利之后的喜悦,而再想不到赌输之后的结局是否是他能承受。”
怀陌说着,缓缓停下脚步,转身,与她对视。他目光深暗,紧紧凝着她的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分分寸寸地看到她心里去,“沉醉,若是有那一日,逼我,无论如何也要逼我,放弃豪赌。一旦赌输,成夫陌与落西这样的结局,我承受不起。”
眸子里,全是痛意。
沉醉再一次翻覆而过酸楚痛苦。
落西、夫陌,原本离她都是极远的名字,仿佛是一出戏里的两个角,还是一出她并不熟悉,也并不如何爱看的戏。却在见了那玉雕的孩子之后,心中每默念一次这两人的名字,便如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真真切切的疼。
沉醉闭上眼,缓缓点头,“好。”
可是怀陌,若我们真的走到了那一日,我的逼迫,你还会i听吗?
这句话,她终是没有问出。
只是转而幽幽地问,“你……决定好了吗?什么时候回去?”
怀陌的脸顿时沉了。
沉醉苦笑,“并不是我要逼你,我只是害怕。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怕你这边耽搁,那边若是出了事,往后便再控制不住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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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还有一更~~!
278 只和你两人,守着孩子出生
“并不是我要逼你,我只是害怕,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怕你这边耽搁,那边若是出了事,往后便再控制不住局势。欤珧畱午”
怀陌拧着眉,紧紧盯着她,下巴绷得紧紧的,显然已是不悦到极致。
沉醉忽地就忍不住好笑,她为他着想,他倒这么不高兴了?像是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让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它爱变就让它变,我不稀罕。”
他如负气一般,轻哼出声嫜。
沉醉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和她赌气的样子,就会惹得她母爱泛滥。
她主动挽过他的手臂,笑,“你总会恢复记忆,到时你就会稀罕了,到时你还会后悔。好了,别和我赌气了,我可是为你好。”
“我不会后悔。”他截然将她打断,执拗仁。
沉醉只笑着摇摇头,“不,你会后悔,不只你会后悔,我也会为你惋惜。你不懂那件事对你的重要,也许你以为那只是名利的追求,可我懂,我不能在自己清清楚楚懂得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你流失机会。”
怀陌的目光一瞬暗下,眼底,已经生起无奈。
沉醉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眉间的褶皱,可是怎么也抚不平,手,却被他捉住。
“我想等孩子生下以后再离开。”
沉醉犹疑。
“这是我最后的坚持。”他声明,嗓音已经很坚持,“我想只和你两人,守着孩子出生。”
沉醉心里蓦地酸了,又是一阵柔软。他似乎也没说什么,短短一句话而已,她却像是听了多动人的情话似的。过去,他连对她一句好话也不肯,更别说情话了,可是在这里这一段日子,她却仿佛将这一生能听到的情话全听全了似的。
一阵松懈,沉醉终于缓缓点头。
某人见状,脸上一喜,却立刻就开始得寸进尺了,“最好孩子满岁以后。”
沉醉满头黑线,“……这个最好,不许。”
怀陌的脸垮下,沉醉顿时哭笑不得,他,他他这是在……装可怜?
“那就满月吧,至少要等你坐完月子。”怀陌垮着脸,极为艰难地妥协,那为难的模样,像是让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沉醉唇角狠狠抽搐一番,张了张嘴,良久没有声出来,最后……“好吧。”
眼见怀陌转喜,又立刻防患,低斥,“不许再拖延了。”
怀陌轻哼一声,不装可怜了,可是神色特别嚣张。
沉醉“……”了很久,终是摇摇头,环过他的腰,柔声道,“等你恢复记忆,就会知道主动让你回去,而不是缠着你留在这里一生,我为你牺牲有多大。我也想你久留,可是还是那句话,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你有一日总会明白,我是在为你争取时间。”
怀陌皱了皱眉,“沉醉,是我的终会是我的,若说是为了守候我们的孩子出生,我错过了什么,那我相信,那东西原本就不该我得。那即便错过,我也不会惋惜。”
沉醉目光一时怔了怔,又恍然一笑,“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以前的怀陌,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嗯,也许也要看是什么吧。”
“譬如?”
“譬如你。我要你,谁拦我我就杀谁。”
“……好吧。”
沉醉拉着怀陌往回走,关于回去这个问题,反正她自己是觉得已经谈妥了。一年的时间,萧越仁……嗯,应该不会那么快死吧?沉醉心中默默地想。
萧越仁,你一定要活到我儿子或者女儿一岁,让娃他爹亲自回来报仇啊。
沉醉默默祈祷了一遍。
两人回去,远远便见到一个人影在前方焦急地徘徊,沉醉看了看,没看清是谁,随口问怀陌,“你看那是谁?”
怀陌淡道:“海生。”
“真的?咦,还真的是。”
也就是在两人交谈之间,前方那人察觉到他们回来,已经迅速跑过来,果然是海生。天气刚刚入春还凉着,他的脸却已经通红,额头上渗着汗珠,显然刚才那个“焦急徘徊”他是真的很焦急!
见到两人回来,海生很惊喜地来来回回交替地看沉醉和怀陌,“怀公子,夫人,你们回来了!”
“海生大哥,可是有什么事?”沉醉小心地问,着实是……海生的惊喜有点诡异。
海生闻言,脸上的红顿时更深了,微微犹疑了片刻,有些不自在地对怀陌道:“怀公子,听说您懂医术?”
这样明知故问的话,怀陌自然是不屑于回答的。他神色冷淡,淡淡看着海生,这将海生逼得尴尬了。
沉醉也很尴尬,轻咳一声,暗暗拉了拉怀陌的衣袖,这才听得怀陌轻哼一声,“嗯。”
总算给了海生台阶下,海生也算得到了教训,便再不拐弯抹角,直言,“绿珠得了风寒,此时正发高烧,体温怎么也降不下。可是永叔与村长今日一早便出海了,村里再无其他人懂医术。怀公子,可否去看看她?”
“高烧?”沉醉微惊,“多长时间了?严重吗?”
海生苦笑,“风寒是好几天的事了,一直卧床吃着药,眼见已经好了,没想今日一大早又发起高烧来,怎么也退不了烧,这才过来求怀公子。”
沉醉心软,已经动摇,想让怀陌过去看一看。可是一想起那一日乌老爹与怀陌动手的情景,她还觉得心惊肉跳。
对这一家三口,沉醉如今是紧紧防着了。
此时,绿珠是真病还是假病?即使是真病,若是怀陌过去了,乌老爹再与他动手怎么办?村长不在,到时若是……
沉醉不想罔顾绿珠性命,却更不想怀陌冒险,一时为难了。
没想,一直神色冷淡的怀陌却难得爽快地应下了,“好。”
霎时,两道视线,同时不可置信地落到他的脸上。
沉醉惊,海生喜。
怀陌握住沉醉的手,又对海生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些东西,立刻就来。”
海生不料怀陌这么爽快,不计前嫌,他原本已经准备了不少的说辞,甚至想过,若是怀陌拒绝,就是要他下跪相求也甘愿。哪里想到,他准备的全没用上,怀陌就是这么好说话。
怀陌牵着沉醉回屋,让沉醉坐下歇息,他进了里屋,不多时,便提着药箱出来。沉醉见状,慌忙上前拦住,“你真的要去?”
怀陌很确定地点头,轻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问,“我去去就回,你今日也累了,要不要上床躺会儿?我很快回来。”
沉醉抓住他的手,皱眉,“可是那一家人……今日村长不在,若是乌老爹存心叵测怎么办?”
怀陌朝她宠爱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我离开以后,你就在这里陪儿子,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回来,嗯?”
“……陪儿子……”沉醉黑线。
怀陌趁她无语,极快亲了亲她的脸,又在她耳边低道,“那一日我是故意输给乌老爹,若果真动起手来,我能将他置于死地。你不许离开半步,知道不知道?”
说罢,便出去了。
沉醉连追他也追不上,一时跺脚。
海生带着怀陌到时,乌老爹正在床前守着绿珠,见到怀陌,冷哼一声,起身便走开。
海生不好意思直朝怀陌赔笑。
怀陌不以为忤,径自在绿珠床前坐下。绿珠此时已经烧得昏迷,小脸通红,脸上全是汗,头发也黏在了脸上。怀陌静静探了脉,便迅速用银针在她腕上刺了几个穴位,这才起身去开药方。
“正常煎服,一日三次便可。”
海生全程候在一旁,连忙接过药方,却又迟疑地指了指身后的绿珠,“高烧……”
“放心,我已施过针,不消半个时辰,体温便能降下大半,再辅以药剂,不日就可痊愈。只是,她怎会受这么重的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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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勾搭无知少女
海生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似乎是埋怨。
怀陌眉目几不可察动了动,只听海生颇为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才道:“那一晚,妹妹在海边等了怀公子一整夜,回来便病倒了。”
怀陌挑眉。
原来那一日,绿珠根本不信忘月所说,只当是怀陌拒绝了她,忘月不想伤她颜面,这才另找借口推搪。绿珠想到自己险些害死怀陌,对怀陌歉意深重,并不将“怀陌的拒绝”放在心上,事实上,她让忘月转告“不见不散”便是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绿珠当怀陌已经知道约定,便自己守着不见不散的承诺,在海边等了一整晚,偏偏那一晚,下了一场春雨。春雨虽不若夏雨猛烈,但最容易让人得风寒,绿珠被海生接回家去不多时便病倒了。
海生在得知怀陌果真不知情时,既是惊又是悔,连连自责,“是我的错,我该拦着她的,我真该拦着她的。嫦”
怀陌只道:“不过小事,你与绿珠姑娘并不知情,我原本就不怪你们,实在不必特意说明,甚至还海边苦等一整晚。”
“怀公子宽宏大量,虚怀若谷,我兄妹二人惭愧。”海生汗颜。
怀陌又交代了几句,海生将怀陌送出去时,与乌老爹打了个照面,乌老爹双目之中并不平静,怀陌却恍若不认识他一般,既无交情也无怨恨,海生很为难土。
怀陌离开之后,又去了村长那里,村长不在,他过去只是向青嫂问了些伺候孕妇的经验,毕竟他虽是大夫,医理懂一些,对伺候妻儿尚且经验不足,便愈加的小心翼翼。青嫂极为赞赏怀陌的体贴,难得也话多起来,从一开始的饮食到情绪围着怀孕的女子转,到后来更聊了些闲余的话,两人就此聊了快一个时辰,怀陌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却忽地下起了雨,虽是春雨,也是绵绵密密的。怀陌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衣服仍是浸湿了大半。
乌老爹家离其他村民的屋子远些,相对而言,离怀陌与沉醉所住的院落却是最近,怀陌从村长那里回去,经过乌老爹家,只见绿珠正撑了伞站在路中,远远朝着他的方向,见到怀陌过来,原本蹙着的眉头忽地展开,唇角上扬,便绽出了笑,立刻几步上前迎上去,“怀公子,快进来躲躲雨吧。”
绿珠说着,已主动将手中的伞将怀陌严实地遮住,将自己全露在了雨中,却仍笑得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怀陌拧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醒来后听哥哥说,村长不在,是你来看我的。又听哥哥说,你并未回去,而是朝了广场那边去,这天下了雨,我便等在这里。”绿珠说着,将伞递给怀陌,“怀公子,拿着吧。”
经绿珠这一耽搁,雨下得更大了,哗啦啦打在树叶上已是极响。怀陌看了看雨势,眉头拧得更紧,绿珠趁势,将手中雨伞强塞到怀陌手中。怕遭怀陌拒绝,她立刻转身就往家跑,一面嚷道:“怀公子快回去吧,夫人该等急了,我没关……啊!”
地上沾了雨,湿滑。绿珠话还没说完,脚下打滑,眼见摔到地上。
怀陌一步上前,扶过她的手臂,绿珠反手抓住怀陌,然而她身子虚弱,少了平衡感,仍是跌到了他怀中。
怀陌眉头顿拧,绿珠脸颊乍红,直到了耳根,怔了怔,这才颤巍巍地退出,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没关系,你回去吧,伞拿着。”
怀陌淡道,同时将伞递回给她。
绿珠红着脸,连连摇头,“不,不,我家就在这里,我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内子为我送了伞。”
绿珠闻言,背脊一僵,只见怀陌神色淡漠地越过她,目光落在自己身后。有些僵硬地转身,绿珠只见,前方不远处,沉醉正撑了伞在树下,静静看着他们。
身形娇俏,又无声无息,一身长裙虽是绯红,却隐到了树后,若不刻意注意,真很难发现她。
绿珠原本嫣红的脸,莫名就黯淡了下去,甚至有些白。咬了咬唇,又回身看了看怀陌,低低道,“刚才的事……我去向夫人解释吧。”
怀陌的回答是直接将伞交到她手中,自己毫不迟疑步入雨中,离她而去。他淡漠的嗓音和着湿润的春雨的气息而来,“没什么可解释。”
绿珠身子微僵,只见怀陌大步走向那边的沉醉,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两人相拥而去。
原本还泛着红的脸,彻底白下,这烧,至此似乎是终于退了。
沉醉一路不置一词,怀陌静静拥着她,亦不多话,两人沉默而归。
到了家,怀陌将雨伞扔至一旁,便凝着眉目问她,“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沉醉静静看了看外面的雨,此刻,雨是彻底大了起来,沉静回答:“下雨了,怕你淋着,给你送伞去的。”
沉醉说完,才静静看着他,问:“我回答了你,现在你回答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怀陌沉默,半晌,低道:“对不起。”
“还有呢?”沉醉凝声问,“不说一说误会这样的话?”
“嗯,你知道那不是误会。”怀陌很坦诚。
沉醉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以你的身手,若你不想她近你的身,她便不可能靠近你,可她却倒在你怀里,怀陌,你抱了别的女人,还是你自愿的。”
她下了这个结论。
怀陌安静凝着她,没吱声,便是不否定,默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喜欢她?”沉醉凝着他的眼睛问。
“你知道,除了你,我再不可能对其他女子喜欢。”他轻叹,将她揽入怀中,“唔,若是你生的是女儿,那便会多一人吧。”
手,缓缓移至她的小腹。
沉醉点点头,“你也知道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你就一定要惹我不开心?”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不必不开心,我保证,好不好?”
“你去抱别的女子,却不给我一个解释。怀陌,你都成亲了,你都有妻子有孩子了,还去勾搭无知少女,这种行为好恶劣,你若不给我个解释,我就讨厌你,直到你解释为止。”目光,毫无闪避,与他对上。
怀陌眉间顿时蹙成了隐隐一座山,半晌,却又忽地笑了。他的手指缓缓抚摸上她的脸,又忽然捏起两团软肉,恶劣地冲她一笑,“你还能和我说这话,就是不讨厌。”
沉醉气结,一手将他的手打落,转身进了内室。
怀陌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很自觉地进了厨房。
青嫂说了,孕妇不会嫌嘴累,一日多餐,只要不撑着,想怎么吃怎么吃,有助于愉悦心情,还告诉了他几种点心的做法。至于说得对不对,现在正是检验的时候。
沉醉独自回房,问不出怀陌的话,她自己也想不通。
在迦绫、沉鱼那样的绝色面前,怀陌都能坐怀不乱,没理由阴沟里翻船,就被小小一个绿珠收服了。这重点还是自愿,且不论绿珠落到怀陌怀中是否是使了小手段,但怀陌是自愿抱她的,连他自己也承认了。抱她,便等同于接受了她的勾搭,这一来二去,要发展奸。情可就简单了。
沉醉信怀陌,感情做不得假,尤其是如此亲密的两人,即使存了半点虚假,感觉便会截然不同。可越是信任,就越是让她难解。
许是想来想去想得累了,又许是孕妇嗜睡,还没有结果,她倒在软榻上睡了去。
醒来时,只见怀陌正兴致勃勃地拿了几盘点心催她尝试。
她睡了一觉醒来,气自己就消了不少。其实人都是这样,睡一觉,情绪自己便缓了大半,也不知是不是还迷迷糊糊的原因,她也懒得再追究。
怀陌夹了块糯白的点心凑到她唇边,她便就着咬进嘴里。
算了,怀陌,只要你不再犯,我就不问。
280 上得朝堂,下得厨房
“好吃吗?”
怀陌如同个献宝的孩子,迫不及待要得到她的肯定。
沉醉仔细尝了尝,软软糯糯的皮儿,里面的心儿酸酸甜甜,全然不像是第一次做的水准。
平心而论,怀陌是很有下厨天赋的,当然,也很有种菜的天赋,还有玩弄权术的天赋。也许就是有这样一种人,天生多才多艺,上得朝堂,下得厨房。
只是她不说,做出一副勉强的样子,“还好。嫜”
果然见怀陌眼睛里的神彩霎时黯淡下去,又转而立刻换了一盘,嫩绿的颜色,大约是绿茶酥,夹起,送到她唇边。
配合地咬下一小口,满口的酥脆,绿茶的味道虽淡,那股【】子清香却【】是全保【】留下来【】了,与那心儿的甜混着,沁人心脾。
“这个呢?”怀陌睁着他黑亮的眼睛,难得有不见他耍阴谋诡计的时候,这时看起来便尤其的干净透彻球。
可是一想到他就是用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勾去了人家无知少女一颗芳心,甚至还要默许人家主动勾搭,沉醉就生气。
为难地皱了皱眉,沉醉指了指刚才那一盘,“我还是吃那个吧。”
怀陌顿时失望到极致,但他就是聪明,转而就明白过来沉醉是在故意为难他,忍不住狠狠瞪她。
沉醉很无辜地与他对视,只见他瞪了她半晌,而后,气愤地将被她咬去了一半的绿茶酥一口吞进嘴里,一面瞪她,一面狠狠地咬口中酥点,像是咬的是她一样。
沉醉,“……”
他负气的样子,真的是让她哭笑不得,然后,就更想……欺负他了。
“好吃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怀陌不高兴地轻哼,“难吃。”
沉醉点点头,深以为然的模样。
“沉醉!”怀陌几乎是咬牙切齿叫她的名字,目露凶光,既是气愤又是埋怨。
沉醉很无辜地笑,“你自己做的难吃,怪我做什么?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我勉强可以把它们都吃完。”
怀陌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力克制自己,才没有一怒之下将桌上的盘子全挥到地上去,只是恨怒交加地盯着沉醉良久,而后拂袖,转而将桌上他费了大半个下午做好的点心收起,端出去。
沉醉望着他生气的背影,咯咯地笑,笑倒在软榻上。她笑得大声,故意让他听见,于是怀陌更生气,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一场雨越下越大,他们来时是冬天,雨水少,还不曾下过这样的大雨。沉醉过去很讨厌下雨,沉鱼有虐待她的嗜好,一到下雨天就总有事情给她做,让她去东街取衣服,西街取首饰的,她还不得不冒着大雨东西街来回的跑,给她取回来。
所以那几年,只要一见到下雨的苗头,沉醉就很想用头去撞墙。
每每那个时候,红久就会在她耳边撺掇,“我帮你记着,等你当了皇后以后,灭她满门!”
这是从小到大,红久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沉醉,记得当了皇后以后灭她满门哦。”
红久总说她是皇后命,沉醉纠正多次,警告她这种话说多了就该她被灭满门了,红久说不听。后来沉醉也懒得管了,她听听就过,最多只提醒她,“沉鱼的满门里面也有我,还有你,还有我娘。”
红久毫不思索道:“你当皇后以后,首先和她断绝关系,以后满门随便灭。”
“……”
雨天让她回忆起了往事,以前忙着在雨里奔跑,都不曾有机会好好看看下雨天,想了想,沉醉小心地将窗户推开一个小小的角度。
雨线之下,天是灰蒙蒙的,眼角余光里,却忽地有一抹干净的白色。
沉醉心下一惊,看去,竟然是怀陌。
猛地将窗户全部推开,沉醉想也没想,朝怀陌叫道:“怀陌,你在那里做什么?”
怀陌正撑了伞,站在他的菜地旁,闻声,回头淡淡看向她。雨势已经很大,纵使他撑了伞,大雨也溅到了他身上,更别说脚下,他纯白的长袍底,此时已是一片脏污泥泞。
“摘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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