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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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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眼见徒劳,心思动了动,一声冷笑,起身,便在这密室里探寻起来。
来时那道石门这时已经紧闭,沉醉手指轻扣探了探,声响浑厚,想来坚固,除非找到机关,否则若是想要硬来,恐怕只有用炸药。
青嫂并不理会,对这个地方的牢不可破,她还是有自信的。只坐在灯下,深看之下,她眼中的坚定里似乎也有不易察觉的隐忧。耳边,是沉醉探出路弄出的动静。
忽地,只听得一声低呼,“呀!嫜”
青嫂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循声看去。
只见沉醉抱着肚子,蜷缩在墙角,低垂着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锪”
青嫂终于说话,声线颇急,已经到了沉醉身前。她没有忘记,沉醉还怀着孩子,这地方湿冷,尤其不适合她来。
沉醉只低垂着头,坐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按着肚子,一只手抱着膝,头埋在腿间,双肩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青嫂急切,又再了一遍,同时俯身,仔细去查看沉醉,“不要坐在地上。”
沉醉并不理会,双肩却颤得更厉害。青嫂心下一凛,顿时生了不好的预感,再不顾沉醉反抗,用力扣住她的肩,逼迫她抬头。
沉醉脸上两行湿意,眼睛红红的,内里水汽深重。
青嫂不曾见过沉醉哭,怀陌病重时,她孤身去崖顶取花,又摔到海里去,也并不见她哭过。不易落下的眼泪,一旦落下了才最有价值。沉醉忽然的哭泣,折磨得青嫂心中尤其不是滋味,却也同时有怀疑。
青嫂的目光里,已经生了戒备。
泪光里,沉醉嘲讽地笑了笑,“我的孩子,它有什么错呢?你将我关在这里,这么折磨它?”
青嫂脸色顿僵,那原本的戒备,在沉醉提及孩子的一刻,也悉数化去。她问,“哪里不舒服?肚子吗?”
沉醉眼泪顿时又涌出。
青嫂见状,立刻将她从地上扶起,“别再坐地上了,快起来吧。”
将沉醉扶回桌前,为她倒了水,却发现,这时连水也是凉的,青嫂的手顿时僵了僵。
“你若是要害我,只管动手就是,何苦要拖延?难道折磨人真的会快乐吗?”
“我……”青嫂看着她,就要脱口而出什么,然而话开口,却又猛地停住。那一刹那,她目光矛盾至极,痛苦至极。
沉醉抓住了那情绪,毫不迟疑,眼中全是决绝,“既然迟早都要害我,那你现在就动手吧。不是当我是你们的恩人吗?我也不求你饶了我和我的孩子,只求你快点动手,不要这么折磨我。”
青嫂欲言又止。
沉醉眉头紧蹙,目光里全是怨恨,紧紧盯着她,目光逼迫锋利。
青嫂竟在那目光之下退缩,再受不住沉醉的怨恨,她猛地移开眼神,慌乱之中叫了一声,“不要再逼我了,你容我想一想,你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在想要不要我的命?”
“别再问了。”
“你在矛盾什么?是要我的命让你矛盾吗?那么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受谁胁迫?”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沉醉连连逼问,青嫂神色已乱,牙关却是咬得紧。
沉醉全看在眼里,忽地冷笑,问,“村长还好吗?”
青嫂闻言,脸色蓦地煞白,神色惊乱之间,眼中的恐惧和不安便再也没有藏住。
沉醉看到了,一切便已确定。
青嫂自知被沉醉抓住了破绽,猛地站起身来,走开去,不再面对沉醉。不说话,便不会错。若是一开始就不理会她,那么这时便不会泄露任何的痕迹,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沉醉最后那目光,透彻了然,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
她泄露了不该泄露的。
青嫂面对着石墙,只将背影留给沉醉。沉醉此时大约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终于不再步步逼迫。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手轻轻抚上小腹,流泪并不是因怕死,孩子此时也很乖,只是,这里绝对不能多呆。多呆的后果……对她,对孩子,对怀陌……想到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将以后可能会流的泪现在流出来,兴许提前来的流泪还会有些用。
果然是……那么村长,他怎么了?
……
“混账!她竟然敢出尔反尔!”
树林深处,两个深色身影,年长一人一身乌黑长袍,头戴上乌黑笠帽,正是乌老爹,他身旁便是海生。
两人原本在约定地点等候多时,约定好的人却迟迟未至。乌老爹心生警惕,立刻来到这最可能的地方寻找,却是徒劳。终于忍不住怒骂出声。
“爹,那现在怎么办?”海生上前一步,焦急问道。
乌老爹眉宇之间一片阴沉,切齿道:“想必是那婆娘反悔了。只是,只要那老头在我手上,就不怕她不从!有老头在,我就等着,我看是她等得起,还是我等得起。”
海生迟疑,“可若是她最终反悔,和怀陌联手怎么办?”
乌老爹眉目犀利,一眼看向海生,“联手又如何?大不了鱼死网破,总之老头,我决计不会让他活,我已经忍他这么多年,我再忍不下去,只要那贱人落到我手上,他们都得死,这里从此以后就是我说了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海生见乌老爹杀戾深重,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野兽,心头一慑,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怕怀陌比我们快一步,到时就算我们有老头,怀陌却并不为我们胁迫,我们也终究除不去沉醉。”
乌老爹冷笑,“所以我让你妹妹跟着怀陌,走,我们去看看,你沿路注意着她留下的信息。”
两人离开,这里是山上老林间,平常几乎没有人来,两人堂而皇之往外走,却忽地听到动静。乌老爹神色一动,一把抓住海生躲到灌丛之内。
“青嫂,青嫂!”
两人刚刚躲藏好,随即便听到了隐约的呼喊声传来,而后,那声音越来越近,且并不只有一人。走近,只见五六个村民分散开,在这一片地方分头寻找起来。
“青嫂,青嫂!”乌老爹在灌丛中注视着寻找的村民,脸色铁青,抓着海生的手狠狠收紧,双目之中全是凶狠愤怒之气。
寻找的村民寻而不得,又离开去。
乌老爹和海生出来,海生犹疑地问,“爹,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的人来寻找?
乌老爹眼中杀气大盛,咬牙切齿地咬下两个字,“怀陌!”
“他怎能说动这么多人到处寻找?”海生拧眉发问,只见乌老爹脸色已经是青中带黑,便连忙安慰道:“不过再多人也是徒劳,连我们都找不到,更别说这些人。”
“你懂什么?!”乌老爹厉声吼道,“怀陌那狂妄小儿,他要找的不止是什么青嫂,他更是要让村民四处寻找,逼得我们也跟着藏不住,不得不现身!”
海生闻言,脸色顿变。
离沉醉被抓应该只不到两个时辰,竟是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村民找到了这里来?好厉害的手段。
乌老爹却忽地怒极反笑,“怀陌,你要想逼得我无处藏身,我不藏就是,我若现身,你可不要后悔。走,跟我回去。”
乌老爹说罢,大步离开。
海生看了看乌老爹背影,又忍不住往后看了看,远远的,已经隐约能见到深处那一座玉雕的童子。不知为何,自从见到沉醉,他总觉得那童子与沉醉相似。
则安在怀陌那里,怀陌从乌老爹家中离开以后,便径直回去。则安寻了几处最可能的地方,仍是无功而返,最后到了怀陌这里。
接连有村民来报则安,全是坏消息,无人找到青嫂。
则安眼中失望和痛苦越来越重,越来越坐立不安,怀陌却一直淡定,静静坐着,那样,看起来仿佛丢失亲人的果真是则安一般。
“公子,乌老爹和海生出海回来了。”忽地,村长家中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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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夺位
“公子,乌老爹和海生出海回来了。”忽地,村长家中下人来报。
怀陌抬眸,则安眼神很微妙,下意识的反应竟恍惚间类似于恐惧。
“他们……在哪里?怎不进来?”微微迟疑,则安问。
怀陌唇角轻轻一勾。
下人报:“在咱们府中,乌老爹受了伤。嫦”
“受伤?”则安低喃一般反问。
怀陌淡然起身,道:“走吧,去看一看。”
说罢,他率先走出肉。
绿珠立刻跟上,则安早失了主心骨,如今一切几乎全看怀陌。
几人到时,村长家中,乌老爹正瘫坐在椅子里,他神色虚弱,眼睛微微阖着,右腿包裹得厚重,正僵硬地往前支着,看起来似乎是腿受了伤,海生立于乌老爹身旁,眉间难掩担忧。
察觉到则安回来,乌老爹猛地睁开眼来,循声看去,见到则安,眼中顿时留露出沉痛、悔恨和自责。蓦地起身,站不稳,海生即刻上前去扶。
“乌老爹,这是怎么了?”
则安亦是几步并作一步上前搀扶,温声问,“你的腿?来,快快请坐。”
则安说着,就要将乌老爹扶回座椅,手臂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则安抬眸,赫然对上乌老爹眼中的沉痛。
则安心头一凛,乌老爹竟是缓缓往下跪去。他是村中老人了,则安怎敢受他的跪拜,下意识双手将他拉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海生,快来扶你爹起来。”
不想,一旁海生非但不阻止,反而在则安双手搀扶着乌老爹时,“噗通”一声朝则安跪下,哭痛道:“则安,我们对不住你!”
莫名的,则安身形一晃,险些踉跄。
耳边,已是海生的哭诉,“我们在海上遇了海兽,村长……村长他被海兽抓去了,我爹和永叔前去相救,我爹受伤,永叔也……”
海生的话终于说不全,然那意思,却是已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了。
则安听得这话,唇色猛地煞白,眼前一黑,抓着乌老爹的手松开,便昏了过去。
怀陌一步上前扶住,目光终于与乌老爹相对。
电光火石之间,乌老爹的眼色凶辣阴狠,怀陌却是云淡风轻一笑,那笑中自信,却是让乌老爹的心没底的沉了沉。
乌老爹回来时,已经吸引了不少的村民一同来到村长家中。于是,村长被海兽抓去的消息,只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海岛,随即,便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在这个岛上,村长几乎所有村民信仰一般高尚的存在,如今却被海兽捉走。对村中村民而言,就如同信仰毫无挣扎被抽除,如晴天霹雳一般,那随之而来的惊慌、无主便可想而知。无数的村民一听到消息,立刻便赶到了村长家中,请求见则安。
则安原本昏迷,却被怀陌弄醒。
“他们如今无主,你便是他们的主,去见他们,不要让他们觉得你不可信。”
“不,不,不,”则安激烈地摇头,望着怀陌,痛不欲生,“我原本就不可信,他们信的是我爹,可是我爹……我爹,我爹不是被什么海兽捉走,我知道,我知道,是他们动手了,他们动手了!”
则安情绪激动,语无伦次,眼中情绪狂乱,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怀陌的手臂,如抓住最后可以救他的人,可以为他指明方向,“他们早就有这个心,如今终于找到机会了,怎会放过我爹,怎会放过我爹呢?”
怀陌眼色沉凝,淡淡看着则安,“隔墙有耳,这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你配合我,我确保你爹安然无恙回来,否则……总归那也不是我爹。”
则安一慑,怀陌淡淡一句,他眼中狂乱的情绪便奇迹般散去,转而成了敬畏。
“我爹……他真的还……”颤巍巍的,则安低声问怀陌,如寻求一个最后的安慰。
怀陌颔首,“你见过渔夫在还没有钓上大鱼,就断然剪断鱼线的吗?”
则安怔了怔,而后神色终于缓缓放松。
则安出现时,大厅里早已经密密麻麻聚满了村民,有村民眼尖,见到则安,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抓着则安的手,“则安,乌老爹说你爹和永叔被海兽捉走,是不是真的?”
那一声“则安”,立刻便引得所有村民一起涌上,一时,则安被围得密不透风。村民层层叠叠的将他围住,他们眼中,无一不是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的依赖,那是信仰一瞬间被抽除以后,留下来的的恐惧、无助,而后,那恐惧和无助便使得他们下意识地寻了另一人,想要将自己全心的信赖放到那人身上。
“则安,你说话。我们敬重村长,若是果真有事,我们就是不要命的,也要下海里去寻。”
“是啊,则安,你给句话。”
则安按照怀陌的意思,先让村民冷静下来,沉痛道:“我至今也不愿相信村长被海兽捉走,但却不能因为我的不信,贻误救村长的时机。我已经派了人去海上寻找,各位若是别无他事,也请帮则安一个忙,白日里去近海里寻一寻。”
“好,好!”几个村民立刻响应,当即就结伴着往外走去,“我们现在就去。”
“给位请等一等。”则安却叫住那几人,目光转而落至角落处,一直沉痛欲绝的乌老爹身上,则安往乌老爹走去,围着他的村民便自动让开一条道。
“乌老爹,我爹临被抓走前,可有什么话交代?”
则安声线颤抖,村民听来,不过是是惊闻噩耗,沉痛所至。只是则安心中自己清楚,沉痛以外,更多的还是恐惧。
这句话,是他最不想问的。乌老爹这时传来这样的消息,其心思已经不言而喻。他要做什么,则安心中也已猜到了泰半,私心里,则安恨不得将这句话拖到无可拖处,甚至一辈子。可是怀陌让他现在就问,就现在,给乌老爹一个公然的机会。
乌老爹似乎也没有料到,眼底有什么情绪极快掠过。可是随即,他又沉痛地阖上眸子,长叹一声,朝海生挥了挥手示意。
海生神色悲恸、迟疑,而后方对乌老爹颔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块碧玉的龙凤牌。
有村民眼见,当即惊叫一声,“龙凤牌,那是历代村长的信物!”
则安脸色早已颓败。
果然是这样,果然……他们竟连龙凤牌也拿到了。则安心中霎时一片颓唐,大势已至,他无力回天,已经不想再垂死挣扎。
海生这时道:“这是村长在危急当头交予我爹的信物。”
“可是让你转交则安?”有拥护则安的村民当即问道。
海生并未回答,却是乌老爹接过龙凤牌子,缓缓起身,拖着受伤的腿走了两步,到则安身前。嗓音如一瞬间苍老了十年,“则安,乌老爹今日可指天誓日,此时所说绝无半个字的不实。村长的意思是,你阅历尚浅,该三思时冲动,该果决时寡断,村长原意是要永叔辅佐你三年,而后才让你接掌村长之位。可是永叔为救村长也……村长便将这东西交予我,我贪图闲乐,原不想揽这个活,可村长临行托付,我若不从,怎对得起他?村长亲言交代,由我暂执掌村中事务,三年为期,你若成才,便将龙凤牌传予你。”
满室静然。
这个消息,如夏日里一瞬间变了天。
虽惊异、讶然,然而,随着乌老爹的话出来,甚至不必再有多余的商榷,不少的村民,看则安和乌老爹的眼神已经彻底变化。
若不是身后有怀陌暗暗扶持,则安机会瘫倒在地。
良久的沉静,忽地,一声惊叫从外围传来,“你说什么?你说我爹怎么了?”
众人闻声,循着看去,却见门外,正是忘月夫妻搀扶着永叔的妻子赶至。
……
“是乌老爹吗?”
暗室里,沉醉轻声问青嫂。
青嫂经过之前被沉醉套出破绽来,此时再不露情绪。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将干粮拿出,“吃点东西吧。”
“乌老爹囚禁了村长,逼你抓我换回村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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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直接写睡着,稍晚为歉,还有一更。
286 劝服
“乌老爹抓了村长,逼你抓我换回村长,是不是?”
沉醉紧紧注视着青嫂,只见那支递给她实物的手在空气几不可察僵了一僵,霎时,沉醉心中已经多了几分肯定。
青嫂抓她,若是本意,便不可能矛盾痛苦。显然,她至此是受人指使,而能够指使动青嫂的在这岛上却只有村长一人。可撇开村长毫无动机不说,若真是村长指使,青嫂受命,应会立即将她交予村长才是。她却没有,只是将她关来这里,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的确与村长有关,却不是村长指使,而是另有人拿村长做了人质。
至于那个“另有人”,并不用费太多的心思便可以猜到。在这里,她与怀陌唯一的敌人,不言而喻。
青嫂情绪的流露转瞬即逝,随即面无表情继续道:“吃点东西吧,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嬗”
沉醉不接,只肯定道:“青嫂,你想想清楚,乌老爹胆大包天,他既然已经动手抓了村长,捅了这天大的事,就算你把我交给他,他还会让村长活着回来吗?”
青嫂的手在空气中重重一颤。
“若换做是你,你还会放他回来?放他回来与你秋后算账吗?他这是已经打定了鱼死网破的主意。我敢说,你一旦将我交给他,我和村长都得死。你将我交得越快,他的动作就会越快。览”
“啪!”青嫂忽地暴躁,将手中食物狠狠摔到桌上,冷冷看着沉醉,“够了!我自有打算,不必你来教我。你也不要以为我此时不忍,你就有机会逃生,若你与村长注定只能活一人,那么死那一个,一定是你。就算村长事后怪罪,我宁愿以死谢罪,也要救他。”
“你救得了吗?”沉醉当即讥诮反问,“你以为,你一个人,最多再加上一个我,你要怎么救?你以为,乌老爹既然能将村长抓住,他是一蹴而就的吗?好好想想吧青嫂,这一切都是经过周密策划的。抓村长,威胁你,再抓我,一环扣一环,紧密周到,你以为若是他没有万全的把握,可以紧紧控制住你,他会选你作为棋子吗?”
青嫂神色忽地更加沉重,沉醉知道,她也说到了青嫂心中的隐忧。
青嫂将她关来这里,迟迟没有动作,应该并不全是对她的不忍。青嫂应该也已经想到了这里,若是将她交回去,能立即换回村长,以青嫂的忠心,想来早就救了。之所以矛盾痛苦,更大的原因恐怕还在于她也担心最后的结局是鱼死网破。
沉醉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更加紧地劝说,“我怕死,能不死,我绝对不会选择死,我有丈夫,还有未出生的孩子。青嫂,不如我们也来做个交换?我与乌老爹谁更可以信得过,相信你自己心中也清楚,他给你的承诺是,用我换村长。我给你的承诺是,我用我自己换村长。”
青嫂闻言,神色动了动,抬眸,静静看着沉醉。烛火闪烁之下,沉醉的脸看起来尤为安静,给人一种舒心感。
沉醉轻轻一笑,“乌老爹告诉你,我死,村长活,而事实上他会不会兑现承诺,青嫂,你没有犯傻的机会,好好想一想,他若是放村长活,无异于要他走回头路,可易地而处,若你是他,你会走回头路吗?你还有回头路可以走吗?从抓了村长威胁你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给自己斩断了后路,他如今身后没有路,有的只是万丈悬崖,他会自己跳下去吗?村长和他之间,至今已经注定了,不是村长死,就是他死,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要给村长活路却要自己跳下去?”
“我的承诺就简单得多,村长活,我活;村长死,我死。我要的是两个人活,而乌老爹的目的是两个人死,谁更容易,你可以自己判断。再者,我拿我自己做赌注,比起乌老爹的空口白字,你可以比较看看,信谁,你的筹码会更多?”
青嫂静默,注视着沉醉,目光又隐隐闪了闪,良久,她轻问,“你拿什么让村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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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沉醉微微笑道,“你一人不是乌老爹的对手,可我在你手上,你如今便可以控制怀陌。你可以去找怀陌,你可以要他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救回村长。”
“他可以救回村长?”青嫂扬了扬尾音,显然怀疑。
“别的我不敢说,可怀陌这二十多年就是在波云诡谲里过来的,九死一生,玩的就是阴谋,我确实不相信乌老爹可以玩得过他。”沉醉笑了笑。
青嫂沉默下去,眸子垂下,静静注视着石桌上两人的影子。
沉醉也不逼她,话已经说到这里,能做的,她已经做完。从最初的一头雾水,青嫂一个字也不愿意和她说,到一步步猜到个中原委,到现在,能明显看到青嫂眼中的动摇,她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也得到了眼前算是最好的结果。她也信,那简单的道理,青嫂自己会想通。
只要青嫂去找怀陌,她和肚里的孩子便已经一脚踏进了曙光里。
手掌轻轻抚着小腹,沉醉笑了笑,缓缓拿过干粮。
……
村长和永叔的事,迅速传遍了岛上各个角落,对于全岛而言都是噩耗,也让整个海岛瞬间染上了一阵凄风苦雨。只是,比起则安、忘月夫妻、永叔夫人的悲恸欲绝,其他村民要走出悲伤,却显然容易得多。
村长于则安,永叔于妻子和忘月,都是无可取代的,他们出事,家人的哀痛可想而知。
而村长和永叔,于其他村民而言却不同,村民失去的是一个依怙一个信仰,他们的痛苦来源于失去这样一个依怙,然而,只要另外有人可以让他们依靠,那悲伤和痛苦便会瞬间去掉大半。
这另外可以依靠的人,自然是指乌老爹。
乌老爹与村长同岁,在岛上是无可厚非的长者,再加之他平日里多慷慨,在村民之间的呼声并不小。这时又拿出了村长的信物,随即,便得到了绝对半数以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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