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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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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老爹与村长同岁,在岛上是无可厚非的长者,再加之他平日里多慷慨,在村民之间的呼声并不小。这时又拿出了村长的信物,随即,便得到了绝对半数以上村民的支持。

而乌老爹所做第一件事就是派了数百村民出海寻找村长,并言明,只要村长找回,他也可以安心身退。这样的行动,一时得了更多的呼声。好不容易将悲痛欲绝的永叔家人送走,村民提议送乌老爹回家,乌老爹同意。

没想,这时,怀陌却当众语出惊人。

“这里虽不大,可如今村长永叔出事,事便更多繁杂,更加不可一日没有总揽大局之人。若是乌老爹果真受了村长所托,那便该尽快定个日子,行个仪式,也好让大家心中确定,从此在这个地方,暂时由乌老爹说了算的。”

怀陌语气平静坦然,看不出意图,乌老爹浓黑的眼睛几不可察眯了眯。

村民一时静然,并非不愿,只是怀陌毕竟是外人,且这个时机敏感,也总要顾及则安和忘月的情绪。

便是在这沉默里,则安上前一步,当众道:“怀公子所言正是我的意思。”

三道目光,怀陌、则安、乌老爹,霎时在空气中对视。

则安的松口,当即便引来了呼声,一时,村民接连附和。

嘈杂混乱里,乌老爹静静注视着怀陌,如高手过招,一招定胜败。半晌,乌老爹一笑,颔首,“好,便按大家的意思办。”

“宜早不宜迟,那便定在三日之后。”怀陌随即道。

乌老爹颔首。

寥寥两句对话,如一招定局,只是胜败未可知。岛上,不消片刻便传遍消息,三日之后,乌老爹祭拜先祖,从此执掌村中大事。

村民散去之后,天已经黑尽,怀陌与则安在书房。

绿珠走过院子,几片树叶落在地上,她从那树叶旁边走过,裙裾轻扫,带过一阵风,那树叶随即被吹乱。

其中信息,便再无人可见,可窥测。

那是父兄传给她的消息:盯紧怀陌,探明他下一步动向。

----

这样的惩罚……重了

书房周围清净无人,浅浅的交谈传出,除了知道那是人声,一句话也听不清。

湖绿长裙堪堪及地,莲步轻移,走至门外,却又立时转了向,到了窗边。门关得紧,她却犹记得,有一扇窗户失修,只能虚掩。走至那一处,小心翼翼透过,只见书房之内,怀陌与则安正低声交谈。

嗓音已被压至极低,饶是她已靠得近,仍是听不全一句话,只隐约听到几个字,“已经找到……救回……现身……当众诛服……”

绿珠心头蓦地一凛,正慌乱里,已经听得一声冷斥,“什么人 ?'…fsktxt'”

迅速往周围巡视一圈,无处可藏,须臾之间,绿珠脸上已换做无辜的笑嬗。

怀陌与则安出来,冷沉不悦地看着她。

绿珠坦然道:“是我,送了吃的过来。”

怀陌与则安相视一眼,打量着绿珠,似在揣测刚才的话,她听去多少。绿珠不露声色,笑得柔婉览。

则安不好拒绝绿珠好意,接过吃的,又问,“乌老爹和海生都已经回去,这么晚了,你怎还不回去?”

绿珠眼色动了动,没作声,只看向怀陌。那目光微妙,极易让人想太多。尤其,如今沉醉不在。

怀陌目光顿时冷了冷,而后不悦道:“你回去吧,你父兄如今正得势,便是我有什么打算,也动不得你。”

嘴唇无意识地嗫嚅,绿珠凝着怀陌,终究没有出声。则安还在这里,她真的说不出“没关系,我不急着走”这样的话。闭了闭眼,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欲速则不达,现在他已经开口,她若强要留下,却更显得居心叵测,败露了自己。只要再等一等,等到沉醉……往后多的是机会。

有了这样的心思,绿珠点点头,低道,“好吧,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绿珠走远,夜色将她的身影全数掩尽。则安看向怀陌,不确定地问,“这样有用吗?”

怀陌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最多三日便可知有没有用。”

“三日太长,若是在这时间里,青嫂她……”则安欲言又止,隐忧重重。

怀陌来找他时,并无丝毫隐瞒,直接明白地告诉他,青嫂抓了沉醉。且还说明,他猜测是乌老爹抓了村长做人质威胁。则安一点也不怀疑怀陌在撒谎,因为村长曾经对他交代过一些事,他知道,怀陌说的多半就是事实。

而怀陌,可以这么坦诚地将事情悉数告诉他,分明并不害怕他会怀疑、推脱、耽误,显然也是早已经看明白了村中局势,可他不过一个外人,又是刚来不久……则安一时也分不清,究竟信怀陌是否就对。这样厉害的人物,若是为友,自然千好万好,若是为敌,恐怕死得很惨。然而如今的形势,他却又只能相信怀陌、依赖怀陌。

可仍是忍不住忧虑,他们如今抓的不过是个时间差,青嫂藏了起来,并未将人交出。可若是在这时间里,青嫂轻举妄动,那沉醉和村长就……

怀陌眸中有什么情绪在流动,却仍是藏得深暗,只仿佛深水之下的漩涡,不论如何激烈,水层表面总是看不出动向。他静静望着黑尽的夜色,半晌,才道:“我能接受的时间不超过今晚,可三日,是成功需要的最短的时间,我不得不等。”

说罢,怀陌缓缓走进夜色,不再多说一字。

则安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沉莫测,全然看不出他心中此刻的情绪,是担忧还是不安?一点也看不出,甚至会让人怀疑,被抓走的真的是他的妻儿吗?

怀陌独自走在静夜里,熟悉的从村长家回去的路,两旁林木森森,海风湿咸的气息吹来这里,又被树林的清香净化,只留下令人神清气爽的舒心。这条路,他与沉醉相拥走过无数回。

往事一幕幕回演,最初走到这里时,他一身狼狈,沉醉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怕得一路都在微微发颤,他知道,她真的是怕极了他会有事。

他中毒时,连感情也变得木讷,似乎是与过去的他差了太远,她虽不说,他却看得出她心中的忧虑。原本也并不是多放得开的女子,却总是时时红着脸挑。逗他,让他知道她爱他。那是他最迷惘的时候,连自己也忘了,她便是在他最迷惘里告诉他,他可以全心信赖她。

她九死一生才使他好起来,他开始渐渐记得过去,性子也变得和过去愈加的相像……可就是这性子,害了她。

他想,若是他如今还是刚刚来岛上时候的样子,他应该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他在怀疑什么,他在做什么。而不是将她瞒得紧紧的,然后一招走错,就让她和孩子陷入险境。

天已经黑了,她被抓去这么久,可曾受苦?她被他娇贵地捧在手心里,自怀孕以后,更是想如何便如何,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罪,如今呢?又在哪里?可曾吃好?睡好?

怎么可能吃好睡好?青嫂带着她躲躲藏藏,想也能想到,必定是奔波委屈。他如今只希望,她肚里的孩子不要再让她受苦,等到他找到她便好,那时无论如何补偿她和孩子,他也甘愿。

乌老爹家的灯火透亮,怀陌径直走过,不必去看,也知道那透亮的灯火里有一双眼睛静静凝着他。

怀陌冷笑。

原来,她更爱刚刚失忆那个怀陌,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原本在心中暗暗不悦,现在想来,果真是连自己也讨厌现在的自己。

若是他后来不曾解毒,他一定会告诉她全部,譬如乌老爹一家的仇恨在她,譬如乌老爹浑身透着一股妖邪之气,越早除去越好,譬如他打算从绿珠下手……不,那时候的他,也许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他心中戾气深重,说不定,早已直接动手,斩草除根。

后悔吗?

若说后悔,大约就是后悔这么快恢复了记忆。

其实,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他毒解以后,过往的片段便零零碎碎回来,直到知晓她怀孕,他的记忆算是彻底恢复了,只是没告诉她而已。他是真的想要在这里,陪她一同等孩子出生。

可惜……假装得了失忆,却再假装不成坦白。一时隐瞒,便犯了过去的错。沉醉,对不起。你安然无恙,等我找到你,怎么怨我怪我都可以。但是千万不要有事,这样的惩罚……重了。

回去,满室空荡寂静,那种安静,是从心里透出来的寒。没有她的房子,果真像是白子乙所说,空荡了几十年,一丝人气也无。怀陌只觉承受不住,转身,又在黑夜里出门。

这时已是子夜,然而村中发生了大事,村民聚居的地方,仍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怀陌并未往那光亮走去,却是往山上,山上无人,此时早已黑尽,那一团黑暗阴森里,仿佛藏着噬人的妖魔。却不能让他恐惧,若是真有妖魔倒好,沉醉不在,那星星点点火光只不过让他心中烦躁,却无处发泄,若是真有妖魔,他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到刚好有了发泄之处。

春天已至,虫鸣仍是还少,山林间只听得脚步在枝叶上踩过的若有似无的声音。

心头空无一物地漫步,竟走到了深山里,那座玉雕的童子前。

抬眸,见到那胖嘟嘟的小童子朝着他偷笑,怀陌怔了怔。

怎会走到这里来?

上一次来,他身边有妻子有孩子,他满心满足,只等着孩子出生。那时,又怎会料到,不过数日,妻儿教他弄丢,生命全变了样。

黑夜里,空荡的林间回荡着他微微嘲讽的嗓音,“你若果真是神物,那便告诉我,她在哪里。”

童子仍是偷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曾回应他。

怀陌竟可笑地生了薄怒,“原来还懂哭,现在却连哭也不会了?”

可惜……童子只会哭,不懂笑裂了嘴。

那一夜,怀陌在玉雕童子前站了一夜,直到天明方才离开。

三日以后,乌老爹在村中广场行祭祖仪式,岛上的村民悉数到了观礼。那一天,海风有些大。

乌老爹身着乌黑的长袍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是先祖灵位,身前,是全岛村民。怀陌、则安在前排,观礼的人群之中。

“老夫临危受命于村长,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如今正值关键时机,事务繁杂,更不敢怠慢。今日率众祭拜先祖,禀明祖辈,从今日起,找回村长以前,老夫不才,愿意代理村长一职,带领大家,上下齐心,处理好岛中事物。”

乌老爹话落,底下村民呼应之声如浪吼,风吹过,几乎穿透全岛。

浩大的声势持续良久,乌老爹方才笑着,缓缓抬手,示意安静。村民见到领会,原本几欲冲破云霄的声势,竟刹那间收回,场中数千人,个个凝声鼻息。

初涉村长的权力,乌老爹显然已经游刃有余。

此时,海生送了一柱清香上前,“请代理村长祭祖。”

怀陌在底下静静观看,波澜不惊,如同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戏。则安额上却已经控制不住地冒出了点点滴滴的汗水,他双目惊惧,拳头紧握,激烈地颤抖着。

眼见乌老爹已经拿过清香,则安终于再克制不住,就要上前阻拦。

怀陌显然早已料到他动向,淡定地将他拉回,一眼瞥过,警告的意思明显。

则安神色痛苦,几乎是对怀陌低声吼道:“不可以!他不可以祭祖。”

一旦这香上了,村中权力,从此便名正言顺落到了乌老爹手中。那时,即便是村长回来,这里恐怕也再无村长什么事了。

怀陌不动,目光锋冷。

则安心中既惧,眼神却忽地一狠,豁出去一般,他咬牙问怀陌,“你和他是一伙的是不是,你们一出双簧,本意就是要让他夺我爹的位置是不是?”

“闭嘴!”

“老贼,滚下来!”

怀陌低斥刚落,一声怒吼,却从外围传来。

那是妇人的声音,可那股仇恨昭然深刻,使她的声音竟比男子还要浑厚。她一声震吼混在几乎狂烈的好风之中,惊了全场的安静。乌老爹上香的动作随声顿住,那一柱清香,生生停在了空气里。

“是青嫂!”

场中民众循声回身,只见外围,正是失踪多日的青嫂。顿时,有村民惊呼出声。

“对,是青嫂,她不是和村长一同出的海吗?她回来了,那村长呢?村长如今是不是也安然无恙回到了岛上?”

数千人的场面,一时嘈杂开来,有不少的村民,甚至离开了原地,往青嫂迎去。

青嫂面色冷厉,唇角冷冷勾着,目光却是直勾勾望着高台之上,乌老爹缓缓转身,似笑非笑与她的目光对上。那笑中,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似乎早已意料得到,俨然在说——等候多时了。

“她出现了,真的出现了!”则安见到青嫂,那惊喜丝毫不亚于久旱逢甘霖。他目光中含着极大的期冀,竟仿佛是一个久盼亲人归来的孩子。

怀陌不若则安的激动难耐,只是一双平静的黑眸里,在听到那一声的刹那,亦有极为强烈的情绪迅速划过。

她终于出现了,整整三天了!

青嫂紧紧盯着乌老爹,一步一步走近。

“老贼,你残忍毒害村长,现在竟还有脸来祭拜先祖。”

不近不远的距离,青嫂当众揭穿,同时,手中石子掷出,正中乌老爹手中一柱清香,香易折,顿时折成两截,落至地上。

“青嫂,你在做什么?”

已经有大半的村民先入为主,认了乌老爹为村长,面对青嫂忽然而来的不尊敬,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青嫂冷笑,一指指向乌老爹,“他,是他毒害村长,抓了村长,他有意夺位,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吗?”

村民哗然,不约而同看向乌老爹,只等乌老爹解释。

乌老爹微微一笑,不紧不慢扔了手中残存的半截香,往前一步,泰然自若,“你说我抓了村长,你有何证据?难道,在这岛上,就只有你一人忠心村长,其他人的忠心就全都不是忠心了?”

“你……!”青嫂脸憋得乌青,愤然道:“我若有证据,还会容得你在此嚣张?你竟然真的敢来祭祖,你到底把村长怎么了?”

“既无证据,你怎可含血喷人 ?'…fsktxt'”海生斥道。村民见状,纷纷指责青嫂,“是啊,青嫂,证据呢”

“说话总要拿出证据来才好,否则不就成了信口雌黄了吗?”

“青嫂,我知道你是不能接受村长的噩耗,可是村长他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

一时吵嚷,所有人的目标全指向了青嫂一人。

青嫂一时到了众叛亲离的境地,她仇恨地看了乌老爹,目光又在人群之中逡巡,慌乱之中,总算找到了怀陌。

怀陌一直在人群里安静地看着她,安静得甚至不如一个普通的村民。

青嫂眼色顿时惭愧,缓了缓,隔空道:“有人拿她自己赌你会帮我救回村长,她是输是赢,你说了算。”

怀陌闻言,眉头挑了挑,唇角轻轻扬笑,“她已经赢了。”

话落,朝则安使去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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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腿,留来何用?

怀陌朝则安递去眼色,则安接到,终于如释重负,像是盼这一刻已经盼了多时,格外用力地合掌击了三下。

这几人此时颇为怪异,村民皆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

不想,掌声落,人群最外围随即传来一声,“村长在此。”

众人俱惊。

在场的,除去怀陌的目光一直在青嫂的方向,其他人,几乎是如瞬间被什么刺激到一般,猛地循声望去,那动作,尤其以乌老爹最为激烈,双目突出,又是狠意又是惊异嬗。

只见远处,正是忘月夫妻双双搀扶着村长,三人缓缓往人群走来。

所有的村民,一刹那屏住了呼吸。

青嫂远远望着,目光早已发了直,隔空里,仿佛要将眼珠子突出一般,直直落在村长的方向,那样的深刻,同时又带着最深的戒备,仿佛是要就这样看出来人的真假镭。

忘月夫妻将村长搀扶到高台之下,村长此时再不见过去的硬朗。原本就已经年长的人,此时眉目半阖,更是透着无尽的虚弱和无力。

“爹。”

则安早已经排开众人,迎了上去。

随着他一声“爹”,又立刻有几名村民反应过来,跟着上前,“村长……”

村长虽然虚弱,然面对着高台之上的乌老爹,双目之中却迸射着凌厉。

“叛徒,你还有脸祭拜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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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斥,竟像是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一般。声落,止不住地连连咳嗽。

则安为他顺气,又连忙劝道:“爹,族中叛徒,人人得而诛之,更重要的是保重自己。”

乌老爹在村长出现那一刹那,双目暴突,如见了鬼一般,比惊讶更多,惊讶只在惊,乌老爹却是分明的不相信。他如青嫂一般,亦是想要看穿一样地盯着村长,不吱一声。然而,青嫂是想要看出那真的是村长,乌老爹却是想要看出那绝对不是村长。

此时,村长的指控,一瞬间如在村民之中投下炸弹,村民霎时哗然,纷纷目露指责地看向乌老爹。

四面八方的目光太过不收敛,震惊之中的乌老爹终于回过神来。

他双目眯了眯,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冷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假冒村长?”

乌老爹说着,目光瞥过则安,话虽未说出,意思却已经表达了透,“则安,你这几日,联合着村中那外人,都是在做什么?”

村中外人……村民的目光纷纷投向怀陌。

“叛徒,还敢狡辩!”村长厉斥,“你先对我和永叔下毒,再将我和永叔囚禁,你夺我祖传信物,今日便迫不及待在这里行祭拜仪式,夺位之心,昭然若揭,你还要怎么狡辩!”

“一派胡言!我手中信物,是村长亲手交予我,你是从哪里来的老头,竟敢假冒村长,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须臾间,村长与乌老爹已是短兵相接。

谁也不输谁的气势,各执一词,旁观的村民彻底被弄了糊涂。

村长指着乌老爹,气得手指发颤。

乌老爹冷笑,“我有信物为证,你呢?你要拿什么证明你是村长?哦,对了,村长修为在村中最高,不如你我较量一回。若你真是村长,我绝非你的对手。”

村长气得脸色铁青,“我遭你暗害,如今身重剧毒,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村民又开始偏向了乌老爹一边。

忘月与则安在村长身旁,皆是义愤填膺看着乌老爹,乌老爹笑得越发的得意。

“我信。”

早已被遗忘的角落里,青嫂的声音传来。她缓缓走至村长身边,面对着村长,已经是热泪盈眶。

“村长……”

青嫂喃喃叫了一声,嗓音发着颤。

然而,与她的激动不同,村长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连看也不再看她。

围观之人不解,青嫂眼中却全是了然,因为了然,所以认命。

默了默,青嫂缓缓低垂下头,而后,竟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中,跪在了村长脚下。

“对不起。”

接连而来的怪异,围观的人毕竟是局外人,早已被绕昏了头。

又只听得村长痛声道:“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忘了本,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我们的恩人和你自己!你将她藏到了哪里?快快将她放出来!”

青嫂闭上眼睛,一滴泪落至泥土,几不可见。她重重点头,如发誓一般坚定虔诚,“是,待除去那族中叛徒,我立刻将她放出,便是要我以死谢罪也行。”

“啪、啪、啪!”

高台上,忽地传来乌老爹击掌的声音,远远的,嘲讽地看着村长几人,“真是好一出戏,演得逼真,若不是村长亲口对我授命,我也要被你们骗了。则安、青嫂,若是你们不服,只管对我说就是,何苦要联合了个外人,竟做出让人假冒村长这种德行败坏之事。你们可知,你们这叫通敌?”

“你……!”

则安怒极,一指指向乌老爹,青嫂冲动,几乎要冲上前去与他斗个你死我活。

身形已动,却生生被忽地出现的白影拦住。

怀陌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几人近前,沉凝的制止的眼色看了看则安和青嫂。而后转身,淡淡看向乌老爹,“若要证据,我倒是有。”

“你有?”乌老爹嘲讽地笑了出来,“你连村长都可以造个假的出来,更何况区区证据?”

怀陌淡笑,“这证据,我可假造不了。就在你身上,若你坚持这也是我伪造,那只能说,你也已经为我所控制。”

乌老爹闻言,脸色丕变。

“在这个岛上,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怀陌的目光不紧不慢扫视众人,“你们的祖先受天族迫。害,为落西所救。所以,落西是你们的恩人,天族是你们的仇人。但是你们却不知,在你们之中,早已混入了仇人,几百年与你们共同生活在这个岛上。”

怀陌声音冷淡至极,不若乌老爹浑厚。他的声音并未传透,然而就近的约一百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霎时,无一不是目露惊惶。

“你胡说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村民,最初的反应便是否认、不信。不信、更是不敢相信。

几百年,以为同族,以为同舟共济,怎会料想到,这之中,早已混入了仇人 ?'…fsktxt'

那样的感觉,太过恐惧、太令人毛骨悚然。宁愿否定。

“混账,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乌老爹一指凌厉地指向怀陌,因为气愤,手指在空气里颤巍巍的。

“不知大家可曾听过,天后爱樱花,但凡曾近身伺候过天后的天将,其后颈之上,都会刺上一朵樱花,天后视那为自己所有的昭示,而天将却视那为无上的荣耀,毕竟,不是谁也可以伺候天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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