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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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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怀陌淡漠地往她看来,迦绫敛了敛情绪,冷笑地看了看他身后的快马:“如此迫不及待,是怕她在我们手下吃亏了吗?丞相大人还真是关心则乱,难道忘了她如今的家大势大?大到……就算是她想要毁去你,也是易如反掌。”
怀陌眸子轻轻一眯。
“怎么,不信?怀陌,你至今凭什么还不相信?”迦绫轻嘲一笑,“你为她,宁愿服食同心蛊,你爱她。可你爱她,怎不先问问她爱不爱你?知道她刚才对我们都说了什么吗?她说,若是你敢娶,她就敢毁了你,你自己可以算一算,你如今有多少个把柄在她手上?哪些又是你们闺房之内你透露给她的?哪一个又不足够让你从此永不翻身?”
迦绫说话间,一双美眸紧紧注视着怀陌的眼睛,他的神情,她丝毫也不放过。却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和颓废,迦绫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沉下的声音。
连怀陌,也不确定吗?
“她不会这么做。”
语气坚定又如何?神情,早已出卖了他。
迦绫心中冷笑,“我也希望她不会,我可不希望,我费尽心思选的男人,就这样从此一败涂地,拉着我陪他一起死。”
迦绫冷冷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回到了马车之上。
庸皎还在原地,失望痛心地看着怀陌,嗓音早已带上了哭腔,“怀陌,你中了她的毒了。难道真的要到你死那一日,你才肯相信她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庸皎说完,转身,亦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在他身旁驱车离开,怀陌目光淡淡落在其上。
一起死吗?
周遭再无他人,怀陌眼底的无奈缓缓升起。
沉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多危险?
你总说红久没有存在感,从小跟在你身边,你受欺压,她也可以幸免,可以活得比你还好。难道还不懂吗?弱者,其实才是最安全的保护色。恃强凌弱其实并不对,至少在朝堂这地方,你弱了,别人会连对你动手都不屑,那时你是最安全的。可是强大和决绝,却一定会刺激到他人……除掉你。
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奔进。
小黑小白赶来,见怀陌立在草地之上,翻身落马,“爷。”
两人低叫一声,两人眼中都是悔意。
当然,这悔意和悔意也不同。一个是后悔这么晚让你知道,一个是后悔竟然让你知道了。
怀陌背对着他们,闻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不偏不倚,正对上小白。
低沉的嗓音,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动怒,“我派你盯着迦绫和沉鱼的动向,你却知情不报,这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我都不必再信你了?”
小黑闻言,大惊失色,小白还未出声,他已经开口袒护,“爷,小白只是一时糊涂,请爷原谅这一次。”
“一次?”怀陌低低地笑,“若这一次出了差错,你赔得了我妻儿?”
小黑噤声,脸色难堪、愧疚。
小白却桀骜不驯道:“我没有糊涂,爷,你或许可以运筹帷幄,翻云覆雨,却不懂女人的心。”
怀陌眼神缓缓落至她身上。
小白神色肯定,“你要娶别的女人了,沉醉若果真足够爱你,她一定不会答应,她一定会阻止,若是她果真没有动静,反倒是爷你该反思,她真的爱你吗?”
“我的爱,只许她一人,连眼前这名分都只是暂时,将来最好的一切,我都只给她一人。这还不够?”怀陌反问,话难得说得深,恐怕他此时真正想问的人是沉醉。
“名分也不可以。”没想,小白会断然否定,“你是她的,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她不会愿意将你的一丝一毫给别的女子。”
“即使阻拦,会冒着极大的风险?”
“是,即使阻拦,会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许刺激得南诏人对她杀意更甚。可是,她是在守护自己的男人,是在守护自己孩子的爹,她不会怕的。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所以我理解她,我让她这么做。”小白硬声道,“且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她呢?她既然要阻止,必定是已经想好的前路、后路,好,你不信?那你赶来,又可曾见到她伤了一分毫毛?”
怀陌静静看着小白,看她眼中此刻的坚定和信任。那是对沉醉的坚定和信任,他就仿佛是看到了沉醉眼中这样的神采一样。
那一晚,他去看她,向她解释。他以为,她已懂他,她甚至让他碰了她,柔顺地和他欢爱一宿,那一夜之后,他对她放了心。
原来,她一直就没有放弃。
是了,她那晚,问了她的母亲。原来,还是早已算好了的?她所做一切,要先确保她母亲的安全。
小白说,这才是她爱他的表现?那么他是否应该高兴,他还值得她为他费劲心思?
怀陌自嘲地扯了扯唇。
若是他可以选择,他一定会选择她少爱他一点,乖乖听他的安排,将自己藏起来,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只管接受他和无遇的保护就好。
给沉鱼一个名分而已,他绝不会背叛她,不过……只是微末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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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闭了闭眼,良久,再睁开眼来,对小白道:“我先不和你计较这件事。现在,立刻派人布满帝都大街小巷,只要她一出现,将她保护好。恐怕现在得到消息的已经不止我们,南诏士兵对她已是如狼似虎,若是其他人想要浑水摸鱼借刀杀人……”之后的话,怀陌没有说,只忽然跳过,嗓音一沉,带着最冷厉的锋利,“传令下去,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便让失责的所有人,全家偿命!还有,再派一些人,去她母亲那里守着。记住,是暗中。”
小黑领命,“是。”
小白怔了怔,这才明白过来。
只有在暗中,身份不明,到时才可无畏无惧,誓死保护。否则,就会像之前一样,丞相府的侍卫不敢与宫中禁军交锋,最终让文帝带走了沉醉的母亲。
怀陌吩咐过后,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小白抬眼,只对上小黑灼灼的目光。
“傻子,看我做什么?”小白脸上一燥。
“若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小黑的嗓音微微一紧。
小白脸上微微一红,仍是坚定地点点头。
没想,小黑却不领情,不止不对她呵宠,反而拧紧了眉,“你说爷不懂沉醉的心思,可是沉醉又何尝懂爷的心思?沉醉不要爷娶别的女子,爷却宁愿娶别的女子也不要她冒险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是害怕,怕若是有个万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疏忽了,他会从此失去所有。”
“小白,你懂男人的害怕吗?”小黑凝着小白,嗓音幽远地溢出。
小白闻言,浑身微微一僵。
……
养心殿内,存妃刚刚伺候文帝服了药,只是药水进去,咳嗽还不见停。存妃体贴地为他抚了抚背,顺气。
这时,复泽进来。
“陛下,丞相府传来消息。”
文帝闻言,朝伺候的内侍宫女挥了挥手,所有人识得眼色,福了一福,离开。
存妃也要离开,文帝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你留下。”
存妃美眸中迟疑一番,点点头。
复泽这时才报:“陛下,沉醉与迦绫、庸皎,一个时辰以前,在知春湖边见了面。”
文帝闻言,微微阖了阖眸子,掩去眼中此刻计算。半晌,再睁开眼来,“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恕罪,当时周围全守着九清宫的人,探听不得。”
存妃只见,文帝在听到“九清宫”三个字,眼中克制不住的情绪汹涌,那是比仇恨还要更加深刻的情绪。
文帝又沉吟良久,忽地拿过笔架上的笔,便在纸上迅速写下一道密旨。
彼时,存妃正站在他旁边,垂眸一瞥间,不能多做停留,有几个字却是看清了的,“派兵,混入南诏,见沉醉,杀无赦。”
存妃一凛,迅速收回目光,做不动声色状。
虽只有寥寥几个字,意思却已经足够清楚了。
这九五之尊的意思是……要借着南诏与沉醉如今的仇恨,假冒南诏的人,除沉醉?
到时,借刀杀人,离渊若是动怒,也只会与南诏拼命。届时,南诏被九清宫灭去,这位天子,就可渔翁得利?
文帝将密旨封好,便交给了复泽,“这个交给长孙长丰。”
复泽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帝王之尊这时缓缓靠到椅子上,微微闭上眼睛,不知是疲累,还是又一轮的算计。
存妃立于一旁,静静的不出声。
忽地,克制不住的咳嗽声传来,存妃体贴地一面为男人顺着气,一面端了茶水伺候,“皇上,莫要再劳心了,臣妾看着心疼。”
……
入夜,天边残月,光微弱。
身姿如仙的男子落地无声,轻而易举甩开了身后的人。又忽地施展轻功往了另一方向,一路足尖不着地。待之后那几人追到时,他早已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步入那布了阵的树林,眨眼,便彻底消失在树林中。
今夜,这样敏感的时机,跟踪他的人尤其的多,他不该来的。虽然甩开那些人易如反掌,但到底惹人生了疑。
可是,他等不下去。
迫不及待要见她,要见孩子,一刻也等不下去。其实,已经分不清是想念她更多,还是恼怒她更多,还是不放心她更多。
他来去无声,如入无人之境,绕过那长盛不衰的牡丹花圃,院落,已经在眼前。
没有灯光,她似乎已经睡下。
抬脚,就要进去,身前却忽地一阵气息涌动,一人落地,拦在他眼前。
“少宫主。”
嗓音亲和,却是无遇身边的锦年。
怀陌眸子一眯,淡问,“你怎会在此?”
“属下奉宫主之命,在此守护。”
“有我在,你自可离去。”
锦年笑着摇摇头,“少宫主不要为难属下。小姐的意思是,今晚不想见少宫主。”
怀陌闻言,脸上蓦地紧绷,眼睛死死盯着那灯火已经尽灭的房间,内里萃着怒火。
好啊,沉醉,本来不想和你算账的,现在你却让我想饶了你都不行。
怀陌心中怒着沉醉,却忽地对锦年一笑,“锦年叔叔,你何时也管起这些事情来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你还怕她不好不成?”
“少宫主体谅,这是宫主的命令,属下也很想歇息,可……”
怀陌下颌猛地绷紧。
他不顾一切地来看她,她竟敢将他关在门外?
好,沉醉,很好。
沉醉躺在床上,两手紧紧抓着被子,隐约间,只觉背脊凉了凉,她忍不住浑身轻轻一颤。
她没睡。
她知道今晚他会来,而他一来,就会各种甜言蜜语将她哄得神魂颠倒。这次的事,她已下定决心,不许他娶就是不许他娶,所以为免一会儿见到他,理智土崩瓦解,她早已防备好了,不见就是不见。
和无遇一说,无遇甚是爽快,回来便命锦年守在这里。
锦年也许不是怀陌的对手,但是怀陌要绕开锦年却也绝对不容易。
外面,他和锦年的话,她都听见了。之后,却又忽地没了声。她凝神屏息,仔细往外面听去。
一阵沉寂过后,外面忽然之间传来笛声。
沉醉霎时一怔,他在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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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何时改变作风了?他那么强横又理直气壮的,难得没有硬闯,竟然吹起笛子来,是想要学哪些男子吹笛子讨女子欢心,直吹得她心软主动松口让他进来吗?
哼,她才不会上当呢!
然而不久,沉醉就知道她错了。
她错得最离谱的是,每每总是要怀疑怀陌不是怀陌,而其实怀陌一直就是怀陌!他真的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着耳边笛声,她的手指抓着被子越紧,心神忍不住的动荡,脸也微微燥热,仿佛如过去的夜里,他的手指撩拨着她的身体一般。
在她曾经自得自己的琴艺时,罗敷就曾经告诉她,她不过技艺可,然而离真正的高手却还差了很远。
彼时,她问,真正的高手是怎样的?难道技艺会比她还要好?
罗敷说,真正的高手,或许技艺不若她那么吸引人,但是有一点,却是她绝对办不到的。那就是,当对音律的修炼炉火纯青时,便可以随意控制音律。譬如过去有前辈用琴声杀人,有用琴声迷人心智,不外乎就是控制了音律。
那时,她完全不懂,一个人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声音?
现在,她懂了。
她都成了现实的受害人,如何还能不懂?
怀陌的笛声,吹得她浑身燥热,心痒难耐,如同……吃了那种药。
笛声悠扬略尖,如绷着一根看不见的弦,吹得人身体里如生了一把火。那声音里,她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思念他难耐长夜的自己。
她意识到这里,猛地咬住唇,羞愤欲死。
外面,也确实是怀陌在吹笛,朝着她的房间,目光紧紧盯着里面,仿佛要透过门窗,看透进去。
锦年初时闻声,尴尬,之后自己堵了耳朵,便可以很坦然地继续面带微笑。
所以,外面吹的这人淡定,听的男人高深,折磨的,真的就只有里面那人。
果然不久,里面就传来了动静,大门,就在他眼中猛地从后拉开。
“不许吹了!”她娇斥一声,红红的脸,几分嗔怒,几分撒娇。
他见到了她,眸子一暗,笛声,戛然而止。
“肯让我进去了?”笛子背在身后,他不紧不慢地挑眉问。
沉醉见到锦年还在,这时说不出的尴尬。怀陌,怀陌……他不要脸,他吹这样讨厌的曲子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当着外人的面!
脸,猛地臊红,她已经认输。却还是嘴硬,嘟囔,“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我的气,我就让你进来。”
怀陌沉默了片刻,而后,就在沉醉眼中,缓缓拿起笛子,重新吹奏起来。
沉醉睁大了眼睛。
她前生到底是怎样的十恶不赦,今生才让她遇上了怀陌啊?
那撩人的琴声眼见就要渐入佳境。
沉醉真的没脸再听下去了,握紧了拳头,红着脸,冲过来,猛地抓住他的手,狠狠瞪着他。
手被她的小手抓着,他吹不动,琴声再次停止。
她恼怒地狠狠瞪了他,又立刻敛了敛脸上神色,转而微微尴尬地看向锦年,“锦年叔叔,今晚真是辛苦您了,您早点回去歇息吧。”
锦年一直温和笑着,此时也如同松了一口气:“小姐想通就好,属下先告退了。”
锦年刚刚离开,她的身子便离了地面,早已教男人搂在怀中,大步进门。
换我嫁给你,好不好?
身子落地时,背抵着门,身前,男人几乎凶狠地压制着她,眉头紧紧拧着,眼中既是怒又是无奈。
她耍赖地笑,“生气什么?刚刚说了不许生气的。”
“那是你说的,我没有答应。”他不善地提醒她。
沉醉撇撇嘴,轻哼,“小气。”
“不让我进来?”他的尾音略扬,昭示着他此刻的危险嬖。
“你这么凶,我怎么敢让你进来?”
“那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凶?”他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避重就轻,跳过这个话题,转而指责,“你怎么这么坏,吹那样的曲子?捞”
怀陌闻声,唇角却忽地一扬,眼中神色,那叫一个骄傲,“那曲子就是吹给你听的。”
“你都这么闲,平日里就写这些曲子的吗?”
“那不是我写的,是我偶然之中得到的一个古谱,据说是一名世外高人,他正当年时,爱妻便去世了,他从此孤独终老,每每思念妻子至极,无处排解时,便吹些曲子,因此留了不少的曲谱。”
沉醉微微蹙眉,“他思念就思念,爱吹便吹,吹这些……东西做什么?”
怀陌挑眉,眼中笑意分明,如月满时候的月光,银辉洒落,“你以为思念就全是在心里吗?男人的思念,心里有,身体上自然也会有。”
“你……”沉醉闻声,脸霎时俏红。
只见怀陌还甚是理智气壮地凝着她,“你不让我进门,我自然也会思念你,思念得紧。”
沉醉霎时连耳根都是滚烫的。
他粗沉的呼吸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她脖子里,哑声问,“分开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沉醉唇角抽搐地望着他,“离你上一次来,分明只有短短几天。”
“几天也是分离。”他偏头,含笑凝着她,唇轻轻试探地往她皮肤上吻落,“说,有没有想我。有,今晚爷就好好伺候你。”
她耳后敏感,忍不住浑身轻轻地颤,得来他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往怀中紧紧嵌入,似乎恨不得与她血肉相融。他抱着她,如风如雨的吻了一阵,时而狂烈急骤,时而又温柔呵护,他情绪来来回回的转变,她一时都迷茫了。
她问,“若是没有呢?”
“没有……换你来伺候爷。”
他说着,一只腿分开她的腿,嵌入,压着她重重的深吻。她攀着他的脖子,仰着头柔柔地承受。
头上的簪子忽地被拔去,长发霎时披散下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蕴着水汽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看得他眼底一团暗火。她似乎不知她此刻的样子多么迷人,粉嫩的脸颊泛着轻轻的潮红,樱唇嫣红,微张,似在无言邀请,眸子如水一样,他能清晰地看到那里面映着的自己,此时盯着她的模样,真的如一头被饿了许多天的猛兽。
“勾。引我?”他听到自己的嗓音已经粗哑。
“爷,这次猜对了。”她大方一笑,主动踮起脚尖,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用脸去摩挲他的,两人的姿势,如一双交颈的鸳鸯。
她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就是勾。引你,你是我的,只能给我勾。引。”
她抱着他的脖子,因为身高的差距,整个人几乎悬空,就挂在他身上。
她忙着宣告主权,没见男人眼底这时的笑意、宠爱,还有无奈。他搂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道:“恩,勾。引是对的,但是动机错了。”
“怎么错了?”她偏头,眯眼看着他。
“想蒙混过去错了。”他挑眉,直直望着她。
被他猜到了……沉醉鼻子一皱,自己从他身上下来。
刚刚落地,却又被他抱起。她低呼一声,他已就着刚才两人相拥的姿势,将她抱到了桌上。并未点灯,就在黑夜里凝着她,“要先交代清楚了,才许勾。引我。”
沉醉望着他,嘟嘴,“不要,这样好处都被你占尽了。”
怀陌从善入流地点点头,“那好,那就交代清楚,不勾。引。”
“真的?”她很怀疑。
每次分别过后的重逢,他的情绪都似乎特别的高,不抓着她做到她说尽好话求饶,他哪里会罢休?今天这么容易松口?
“真的,不过我会视你今天犯错情节轻重,决定之后要怎么罚你。”他的眸子在黑暗里紧紧拧着她,眼中毫不隐藏那一缕的邪气。
沉醉,“……”
她就知道。
“那我可以不交代,直接接受惩罚吗?”她忽地妩媚一笑,手指轻轻滑啊滑的滑到他胸前,缓缓往下,又到他的腰带上。
手指猛地被他握住,他虽是笑着,却显然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镇定。
沉醉喜爱看到这个原本冷漠的男人,每每为她的变化。心中暗笑,便主动凑上前去,伸出小舌,往他柔软的唇上一舔。
欣喜地感觉到,手掌之下,男人的身躯猛地一僵。
随之,却是他的长叹,撇开情。欲,这时只听得声音里重重的无奈,“醉醉。”
“恩?”沉醉笑。
这男人,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除了她伺候得他心情好极了的时候,才会叫她“醉醉”,不过那时的语气,都像是哄一只慵懒的猫儿开心。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他眼底,深深的心疼,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脸。
“没有不听啊。”沉醉睁大了眼睛,装无辜,“你要娶,我也没有为难你对不对?忘了么?那晚我还不计前嫌伺候你一整夜呢,爷,喜欢吗?”
“那你今日去见迦绫和沉鱼,是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去对她们说恭喜的。”他不接招她的挑。逗,眉心真蹙成了一座小山。
“当然不是恭喜,你是我的男人,身体是我的,心也是我的,我才不要去恭喜外面的野女人!”沉醉哼声,“我不为难你,我只是去为难她们而已,我让她们知难而退,休要觊觎我的男人。”
“说什么了?”
沉醉偏头想了想,“就说她要是敢嫁,我就把你们都毁了,她,她,还有你,看她还敢不敢嫁!”
她眼中含笑,却又偏偏带着佯装的愤怒,表情生动,看得怀陌的心都软了。“可你知不知道,狗急跳墙?”怀陌却不能纵容她,严肃地问,“你如此逼她们,会让她们对你的杀心无可遏制地膨胀,尤其是如今这微妙的局势里,若是另有有心人借刀杀人,你将会危机重重。”
“我不怕。”沉醉断然道。
怀陌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又听她随即嘿嘿一笑,“我有你,你不会让我有事的,对不对?”
怀陌还想说什么,但终究已经说不出来。她做也做了,讨好也讨好了,前前后后都做得这么圆满,他还能说什么?
沉醉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不高兴,苦了苦脸,主动去抱他,“怀陌,别生气,我不会有事的。我要你,不想你娶别的女人,我要保护你。比起危险,我更怕的是你被其他女人觊觎,那样我会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难过得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你知道么?”
“对不起,”怀陌抱着她的头,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介意。”
“我们?”沉醉疑惑。
“恩,小白告诉我,说我不懂你的心,不懂你此时的坚持。”
沉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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