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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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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犹疑了片刻,想了想,仍是叫醒她。
某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不乐意地嘟囔,“上朝要迟到了,快去。”
怀陌哭笑不得,正色看着她,叮嘱,“这几日不要出门,乖乖在府中,我下朝就立刻回来。”
“我没打算出门。”
“那就好。无遇性格反复,且执念深重,那一晚将他糊弄过去了,说不定他回去想一想仍是不甘心。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但是记住,他若出现,你尽量拖延等我回来,嗯?”
沉醉一下子就清醒了,眨了眨眼睛,她问,“他真的还会来?”
罗敷似乎也在担心这个,但她笃定无遇忌惮她腹中的孩子,以为罗敷是杞人忧天了。
怀陌见她害怕受伤的模样,心中暗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柔声道:“不一定,也许是我关心则乱。睡吧,说不定你醒来我就回来了。”
沉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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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沉醉昨晚半夜忽然失踪,罗敷一点也不担心,她这一生虽然没有经历过和爱人如胶似漆,但沉醉的心思她却是懂的。当时那么痛苦也仍要爱这男人,如今恐怕就是小小的吵闹,她也不会愿意。怀陌能半夜来找人,说明他也是极在乎的。
她心中暗叹,希望这两人能有好的结局才好,否则折腾得这么刻骨铭心,最后却是个悲剧,那这两人往后的人生也将是一片凄惶。
已经连续几夜夜不能寐,自从再见无遇,往事不停地在她脑中回放,逼得她几乎要崩溃。伺候的丫鬟提议她出去晒晒太阳,罗敷想了想,点点头。
由丫鬟带着去了花园,是春色,可是满目景色偏偏苍凉。心情不好时看什么都是崩溃,罗敷闭了闭眼,心中长叹,转身就要回去。
“沉夫人。”
斜地里,却忽地传来一声,将她叫住。
罗敷闻声,缓缓转过头去。只见迎面,一名橙衣女子正朝她盈盈笑着,她的一旁,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微蹙了眉头,脸色苍白,似乎是在病中。身后是一名深衣男子,似乎是护卫。
罗敷淡淡颔首,“公主。”
来人正是迦绫,见罗敷不过淡淡看过她一眼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忍不住笑着赞赏,“沉夫人睿智,想来沉醉的聪慧正是沿袭了夫人。”
“公主谬赞了,是公主艳名远播。”
迦绫微微一笑,“迦绫原本正要去拜会沉醉,只是她这时还在休息,迦绫不敢打扰,没想折回就遇了沉夫人,也是缘分。沉夫人若是不弃,不如和迦绫一同坐一坐?”
罗敷淡淡一笑,“公主美意,只是我此时有些疲累,想要回去歇一歇。”
“那不勉强沉夫人,沉夫人慢走。”迦绫落落大方。
罗敷点点头,收回目光之间,眼风瞥过迦绫身边的庸皎,这女子的目光方才一直在她身上,探究的、嘲讽的。罗敷是警觉之人,心下不由疑惑。
仔细看了庸皎一眼,才发觉她的五官看起来微微生硬,肤色虽然是惨白的,却是白得不均匀。
脑中忽地有什么闪过,罗敷眼睛轻轻一眯,随即,又立刻不动声色敛去。
也罢,她只是个局外人,这事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淡淡颔首朝迦绫告别,迦绫一直微微笑着。直到罗敷转身,那双夺人心魄的美眸轻轻一眯。
方才,罗敷看向庸皎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并没有逃过迦绫的眼睛。
迦绫微微将头往后偏去,看了阿非一眼,阿非颔首领命。
前方,罗敷的脚步豁然顿住,同时闪身,空气中一点黑色眼见就要越过她,她忽地伸出两指,将那东西生生夹住。
迦绫目光一直紧紧注视着,见状,脸色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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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有敬有爱?
只见罗敷两指之间正拈着一只黑色的虫子。那虫子约莫甲虫的大小,只是浑身黑透,罗敷却是准确地将它抓住。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罗敷抓那东西的位置巧妙至极,正是那虫子的头往下三分的地方。
迦绫脸上的惊诧之色没有藏住。
罗敷遥遥看着迦绫,冷笑一声,倏然将手中虫子扔回。
迦绫身形未动,她的身后,阿非一步上前挡在她身前,却是打开竹筒,让那虫子飞进竹筒之中,而后立刻盖住。从头到尾,没让那东西碰到皮肤。
“公主,睡蛊这东西,还是不要乱扔的好。”罗敷淡道纡。
“沉夫人……真是厉害。”迦绫皮笑肉不笑,心情却已糟糕透。
这是蛊虫没错,正如罗敷所说,是睡蛊。这虫子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人一直沉睡下去,除非解了蛊毒,否则可以一直睡几十年上百年直到身体自然老死而亡。而它真正厉害之处却是,它长得与一般的虫子无异,普通人根本不会在意,只是一旦这虫子碰到了人的皮肤,就会立刻从皮肤渗透到血液里,使人中毒昏睡。普通人毫无警觉,只当它是小虫子,甚至连中了蛊也不知;而有修为的人,会以为那是暗器去抓,殊不知,这一抓就正中敌人下怀。要抓它,唯一的一个地方就是蛊虫的头部往下三分处,就像蛇打七寸,三分处就是这蛊虫的命脉。
那虫子远远飞去,罗敷头也未回,就准确地抓住了,这甚至是连阿非也不能做到的。只能说,她本身就是对蛊极有研究的人祛。
这原本是迦绫一个浅浅的试探,否则用的就不会是睡蛊,而会是致命的蛊,只是没想,这一试探,就给自己试探出了一个劲敌。
“有一句话,我想了想,还是奉劝公主吧。”
“沉夫人请说。”
“蛊毒这东西……阴邪得很,极损阴德。公主此生若是还想要有些幸福,就不要再用了。”
迦绫脸色顿沉,那是一种如被人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她当即冷道:“没想沉夫人还信这些,若是相信,沉夫人该幸福才是。”
罗敷一笑,她看着迦绫的眼神透彻,“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以为这些东西好用就用得多。等到年纪大了,才恍然大悟,人生在世,还是多积些德的好,否则……你空怨自己不幸福,却不知正是你自己做的事让你难以得到幸福。公主难道不曾听过吗?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算计多了,福气就少了。”
迦绫冷笑,嘲讽,“沉夫人倒是通透。”
罗敷懒得和她争辩,摇摇头,转身离开。
迦绫眯眼看着她的背影,身侧拳头握得死紧。
“噗……”
这时,阿非手中装着蛊虫的竹筒忽然之间爆破,迦绫猛地转头看去,只见竹筒落在地上,只剩一滩黑色的水从里面流出。迦绫与阿非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是震惊。
前方,忽地传来罗敷的轻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公主记住,下一次若遇了高人,可不仅仅是毁你蛊虫那么简单。”
迦绫循声抬头,罗敷的身影早已不见。
庸皎看着眼前一幕,眼神幽深,微微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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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回房,脸上早已不见面对迦绫时那样胸有成竹的笑,她紧紧蹙着眉头,心中隐忧。
早听说迦绫公主,却不知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人物。沉醉……沉醉和她共享一个丈夫,往后的路上,真是什么恐怖的事都可能发生。
更遑论迦绫身边那名女子,那女子的面貌不自然,绝对是后天人为而成。且那身形,她看着极为眼熟,她想,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两日,罗敷原本已经对怀陌生出了一些信心,可是转眼之间,烟消云散。
这样复杂的婚姻里,沉醉要谈保全也艰难,更遑论是婚姻幸福了。
沉醉偏偏就和她一样,选了足够让她爱得最艰难的男子。
罗敷心中惆怅,紧紧皱着眉,推门而进。房中的气息不对劲,罗敷浑身一凛……
“啊!”
……
沉醉赶到时,罗敷房中已是一片狼藉。
幸得她已经起床,更幸得罗敷的住处离她近,否则,纵使怀陌安排了再多的人保护,也拖不了无遇多时。
无遇到了。
怀陌终究了解他,算准了他会出现。只是无遇没去找沉醉,而是找罗敷。
“住手!”
沉醉惊叫一声,上前去拦在罗敷身前,罗敷手捂着胸口,显然又受了伤。沉醉将罗敷紧紧护在身后,仰头怒视无遇。
无遇的手在空气中僵住,而后猛然放下,他冷冷看着沉醉,“让开!我已经饶了你,你不要来找死!”
“我不需要你饶了我,你若果真足够丧尽天良,你杀了我就是。”沉醉紧紧握着罗敷发颤的手,冷冷看着无遇。
无遇的脸上现着青灰色,眼睛也是从未见过的混沌,他的衣服脏污,还是那一日在皇宫之内的一件,他竟没有换过衣服。恐怕这两天里,罗敷未阖眼,他也没有。毕竟,往事忽然之间被翻出来,谁也安不了心。
“我丧尽天良?”无遇冷厉地看着沉醉,反问,“沉醉,你扪心自问,自你我相识,我可曾薄待过你?我这一生杀人无数,我是不是好人,可我对你,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
沉醉心头猛地一哽。
无遇所说的,正是她心中最痛苦最煎熬的。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在心中祈祷,不要与无遇为敌,这一生绝对不要与无遇为敌,她要像对父亲一样的对无遇。可是……世事弄人,命运就是这么好笑!无遇竟然真是她的亲生父亲,只是这父亲一知道了真相,就是要对她和她的母亲赶尽杀绝。
“所以你要杀我,我就该任你杀,好还你往日恩情?”沉醉涩然一笑。
无遇下颌绷紧,他看着沉醉,眼色微微不自然,而后,冷道:“我可以不杀你。”沉醉抬眸看着他。
“我想过了,你我失散十八年,还能重逢,也是缘分。饶了你,并不难。可是,”无遇凌厉地眼神猛地越过沉醉,射向她身后的罗敷,“可是她,必须死!”
一句话,定了罗敷的命运。
罗敷眼睛里因无遇愿意放过沉醉而生的一点点光亮刹那间死寂下去,如黑夜里的一点点星火过后的黑尽,让人绝望。
沉醉将罗敷的绝望看尽眼里,心中当即大痛。她猛地回头,冷笑着送了无遇四个字,“丧心病狂!”
“你!”无遇怒极,手高高举起。
沉醉冷冷瞥了一眼,无畏无惧,“你凭什么杀她?她欠了你什么?你折磨了她十八年,若说有欠,也是你欠她的,她什么也不欠你,你有什么立场要说杀她?”
“谁说她不欠我?”无遇怒道,“她拉我一起背叛了素素,她甚至未经允许生下了你!”
“那你杀了我就是,你杀她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
“你……!”无遇死死瞪着沉醉倔强的脸,嗓音低沉,咬牙切齿而出,“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你哪里有不敢做的事?”沉醉苦笑。
她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放开罗敷的手,上前一步,走向无遇,顿了顿,伸出手,却握无遇的手。
无遇显然没有料到沉醉这时的举动,浑身顿时僵硬,眼神挣扎而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沉醉,手下意识地躲了躲,却终究让她握住。
沉醉轻叹,“若没有之前一番际遇,若不是之前你对我所有所有的好,我此时也会恨极了你。你折磨我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折磨了她十八年,我想,若是我之前不认识你,在我知道你的一刹那,一定恨不得杀了你,与你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你。可你曾经对我那么好,我知道你真的拿我当女儿一样看待,我亦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你,我们曾经可以那么愉快的相处……我只知道,若是要我恨你,我会不甘心。我对你明明有敬有爱,为什么不要,偏偏要恨呢?”
“你对我……有敬有爱?你不恨我?”无遇听见自己出声,嗓音是艰涩的。
“我不想恨你。”沉醉直直看着无遇的眼睛,无遇的眼神,此刻看起来竟然是近乎狼狈的,“你也不要逼我恨你,好不好?那样我会很痛苦,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你是好人,你却一定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颠覆我对你的认知,你也不会好过的,是不是?”
无遇的眼中恍惚之间现出了迷惘,看着沉醉的眼神微微幽远,他的沉默让空气忽的宁静下去。
地上被误伤的侍卫识趣地爬起来出去,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这三人。
与面对迦绫时候的强大不同,此时的罗敷,眼睛里全是委屈的泪水,她隔着沉醉,看向无遇,等着那男子的决定。
决定……杀她,还是放她一条生路。
爱人,爱到她这样,恐怕古往今来再不会有第二人了吧。
罗敷看得出来,无遇对沉醉是心软了。不论是因为沉醉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因为沉醉,结果总是让她欣慰,沉醉显然也看出来了,所以她有期待有希望。
可是……沉醉终究不了解这个男人。
罗敷却知道,无遇能下定决心放过沉醉,必定是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痛苦挣扎,那挣扎里,连他对素素这么多年的深情也退了步。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无遇才更不会放过她!
在无遇的认知里,他饶了沉醉,就是委屈了素素;他饶了罗敷,更是委屈了素素。他可以因为沉醉和孩子,委屈素素一次,却绝对不会委屈素素第二次。
“不行!”
果然……
房间里忽然一声震吼,无遇眼色一狠,猛地将沉醉推开。
罗敷闭上眼,悲恸、绝望,就是她此刻的心境,即使这结果,她从头到尾都最清楚过不过。
“你若要恨我,你恨就是,反正我也从未打算认你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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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安安心心做你爹
“你若要恨我,你恨就是,反正我也从未打算认你这女儿!”
无遇话落,挥掌,直击罗敷面门。
沉醉大惊大慑,尖叫一声,不要命地冲上前去抓住无遇的手,“不要,住手!”
只是,沉醉怎可能拉得动无遇?
无遇冷冷看向她,沉醉眼中含泪,哀求地看着无遇,“求求你,不要杀她,她是我娘啊。你杀了她,我从此就既没有娘,也没有爹了。纡”
亲情从此破碎,沉醉话未说完,眼泪已经落下。
无遇看着她,眼色凝了凝,然而,也只是一刹那,旋即,他残忍道:“你若恨我,你只管来找我报仇就是,可是,让我放过她,不可能!”
话落,无遇将沉醉推开祛。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生生将她逼退开去,沉醉踉跄接连后退,勉强稳住身子,却只见无遇已经动手……
“不要!”
哭叫,响彻。
竟遮掩过怀陌冲进来的动静。
沉醉并没有见到怀陌进来,在无遇动手那一刻,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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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住手,你住手!不要杀她,求你了,不要杀她……”
床上的人的哭叫声,吵醒了怀陌的沉思。怀陌回过神来,便见尚在睡梦里的沉醉挣扎。他慌忙小心地抓住她乱挥的手,又将她从床上半抱起来,紧紧抱进自己怀中。
“沉醉……”
他轻轻摇着她,叫她的名字。
沉醉正见无遇要杀罗敷的场面,就要上前去拦,却只觉手上温热,耳边那人轻轻叫着她的名字,那嗓音溺宠温柔,熟悉极了。她怔了怔,终于想起来那是谁,那是怀陌,那是唯一可以救她娘的人。
猛地睁开眼睛来,果然,便见怀陌正温柔地凝着她。
她紧紧握着怀陌的手,急道:“快,怀陌,救我娘,救我娘……无遇要杀她!”
说着,已经抱着怀陌呜呜哭了出来。
怀陌心中揪疼,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长叹,“你在做梦,你娘没事,无遇已经走了。”
沉醉仍旧不肯相信。
在她对无遇动之以情,甚至哀求他的时候,她真的以为,无遇会回心转意,会放过罗敷,他明明犹豫了那么久。可是,他推开她,却是那么决绝,毫不犹豫!
亲爹杀亲娘,那样的场面,任谁看到了也会崩溃。
她紧紧抓着怀陌的手,求道:“带我去见我娘,我要见她。”
“你娘已经睡下了。你先别激动,你的情绪最近总是不稳,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怀陌无奈轻叹。
“那你带我去见她。”沉醉坚持。
怀陌对她无法,只得为她穿了外衣,将她半扶半抱着出去。
这一次,沉醉是多虑了,罗敷真的没事。只是确实如怀陌所说,已经睡下了。不知怀陌是怎么让她睡着的,也许只是因为她累了。无遇放不下沉醉,却仍是狠心地要杀她,是人也会心累。
沉醉在罗敷床前没坐多久,怀陌便直接抱着她回去了。
两人回去,在门外,却遇上了迦绫。
迦绫远远看着怀陌将沉醉抱在怀中,那么温柔爱护的姿态,心中说不出的痛。那一刹那,她忽然想起来罗敷说的那句话——算计多了,福气就少了。
“你怎么在这里?”怀陌见到她,显然没有惊喜,神色冷淡,语气疏离。
迦绫得体道:“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过来看看。”
以迦绫的角度而言,这么做很识大体,不论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别有用心。
怀陌却紧张起来,从来波澜不惊的男人,一见迦绫出现在沉醉眼前就心中忐忑。虽然他磊落,并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只是沉醉才刚刚因为沉鱼和他闹了不愉快,他可不想还没喘气就来第二人。
拧眉,就要冷淡地将人赶走。不想,怀中的人却先了他开口,“谢谢公主记挂,沉醉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累,改日再上门道谢。”
以逐客的目的而言,这样的话是最温婉有礼的。沉醉这时这样的情况,就是发脾气赶人怀陌也能理解,他最怕的是沉醉和他生气,可此刻看起来,她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怀陌不知该不该松一口气。
表面上的虚与委蛇,迦绫是做得最滴水不漏的,这时沉醉已经说了话,她便顺势离开。
回房,怀陌心中没由来的忐忑,他自己面对迦绫时倒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其实迦绫如今能助他并不多,他甚至完全不需要,所以他连如今与她周。旋也没有,但是在当时的情况,当时,迦绫却是他必须走的一步棋,那是他阻止萧狄势大以致废太子的关键。
因为这事,他如今想来也自觉对不起沉醉。
可沉醉的心思这时却无暇在迦绫身上。
她直接掠过迦绫,如没有见过她一般,径直拉着怀陌问,“你是怎么让无遇离开的?”
除了她的父母,这时她不想纠结其他。
怀陌简明扼要,“武力。”
“啊?”
“不然呢?你以为以无遇那疯狂的状态,除了武力,还有什么能让他离开?”
沉醉无话可说,点点头,随即又问,“那他受伤了吗?”
怀陌微垂着眸子看她,不满,“你怎不问问你孩子的爹受伤没有?”
沉醉顿时眼露愧色,忙往他上上下下的看,“你怎么样?”
怀陌一笑,握住她的手,叹,“我没事。以无遇那混乱的状态,赢他比往日简单得多。”
沉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流露出涩意。
其实,在她问怀陌用什么方法时,她心中仍旧不知死活地怀着侥幸,侥幸地希望是无遇自己想通了,没想……却是武力。可是有这武力的是怀陌不是罗敷,那就是说……
“他还会来。”沉醉忧心忡忡,“除非你时时刻刻在,否则我娘总会有危险。”
“这倒不尽然。”怀陌高深地说。“有什么方法?”沉醉紧紧抓住怀陌的手,双眼巴巴望着他。
怀陌不疾不徐地将她的手纳入掌中,不答,却是反问,“告诉我,你希望无遇死吗?”
沉醉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陌的脸,只见他神色严肃,竟然不像是开玩笑。她心中忽地一跳,用力摇头,截然否定,“不,不可以!”
撇开无遇和她的关系不说,单就怀陌。无遇是怀陌的恩炫、恩师,她怎么能要怀陌为了她做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事,去伤害无遇?
“不可以!”她将手从怀陌手中抽回,又立场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怀陌眼中含笑,并未多说,只是又抓过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像把玩一件物什一样细细把玩着。
半晌,他道:“你其实也喜欢无遇做你爹是不是?”
确定的语气。
沉醉怔了怔,只见怀陌看着她,如看穿了她整个的人,顿时就投降了。她苦笑地点点头,“是,我原本还在想,无遇若是我亲爹就好了,只是没想到……人生总不是如我期待的那般美好。”
“那现在呢?”
沉醉犹疑了。
怀陌道:“不想别的,只想他和沉大同,你比较喜欢谁是你爹?”
沉醉一凛,立刻决定了,“无遇,不要沉大同!”
怀陌含笑看着她,宠爱包容如同看一个孩子。
沉醉道:“虽然无遇也不是好人,但他是光明正大的坏,而沉大同,是猥琐的坏。好吧,只要无遇不杀我娘,我还是愿意接受他是我爹这事实的。”
“那好,我让他安安心心做你爹。”怀陌将沉醉揽入怀中,凝着她的神情,如许诺给她一样礼物一般。
……
无遇受伤回到九清宫,锦年大惊,立刻上前去扶,“宫主,这是怎么回事?”
无遇咬牙骂道:“我真是养了头白眼儿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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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妻
“白养他这么多年,竟敢对我恩将仇报!”
无遇想起怀陌,咬牙切齿咒骂,怒极攻心之下,唇角鲜血又一阵涌出。
锦年惊讶,连忙扶着无遇坐好,一面安抚,“宫主息怒,属下现在就去为宫主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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