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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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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生的过程惊险万分玳。
毕竟才七个多月,又因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沉醉将催产的药喝下去以后,孩子却迟迟不能出来。从上午开始,一直到了傍晚,沉醉痛苦万分,却就是不能生下孩子,只能无助地咬紧嘴里的布帛,徒劳的用力。
罗敷帮沉醉接生,无遇在一旁一直关注着沉醉脉象,然而,纵使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制毒手段独步天下,对女子生产却也束手无策,只得每每在沉醉声嘶竭力的时候喂她参片。一屋子的手忙脚乱,到天快黑时,沉醉连叫也叫不出来了,气息越来越弱。
“沉醉,你坚持住,不要睡过去啊。”罗敷急得手足无措燃。
“再用力一点,再用力孩子就出来了,你想想你等了它这么久,不要功亏一篑啊。”
沉醉半睁开眼睛,紧紧咬着嘴里的布帛,无声的再一次耗尽全力。
只听得罗敷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啊!”
“怎么回事?”
罗敷低叫,吸引了一旁捡药的无遇注意,回头厉声问。
罗敷双眼刹那绯红,颤巍巍抬头,看向无遇,“胎位不正……难产。”
无遇高大的身躯重重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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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婚宴正盛。
新夫人已经入了洞房,席间,新郎一一敬酒。宾客各方来路,座次以地位来分,虞王、景王、献王等一桌,文官一处,武将一处,身份皆是分明。
然而,这日子,沉大同和金银也在受邀请之列,据说,这是迦绫亲自邀请。他们的身份是显得格格不入的,但是沉大同全然不觉,果真以怀陌老丈人自居,如同主人一般,一桌桌的主动敬酒。酒过数巡,怀陌尚且淡定,沉大同已经摇摇晃晃。
怀陌淡淡命人将他带下去,金银连忙上前去搀扶。
沉大同下去清醒了不少,就甩脱下人,和金银在相比而言安静的后院里走动。
“看看看看,丞相府就是财大气粗,这株十八学士,我见过的,开价就是一千两黄金。还有这株千里雪花,这株君子红颜……这这这都够我们吃十八辈子了,丞相大人还真是舍得,就在花园里这么随意一放了,一掷千金,真是一掷千金啊。”
“花园就弄得这么贵气,真不知咱们女儿的房间是什么样,该不会是想晃瞎她老爹的眼吧。”
沉大同由金银搀扶着,双眼冒光的闲晃,连连感慨。他原本已经酒醒了不少,这时被眼前的富贵一阵熏陶,又快醉了,连拉着金银也摇摇摆摆的。
“没出息的!”金银忍不住低骂,“这点东西就把你眼红成这个样子了?我告诉你,现如今咱们的沉鱼嫁给了怀陌,往后吃香喝辣金山银山的日子有的是,你出息点,别给女儿丢了脸!你记住,你如今可是丞相大人的老丈人,端出点老丈人的气势来!别还和过去一样,那过去,是因为沉醉那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女,嫁了男人忘了你这爹,才让你那么憋屈。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如今嫁的是沉鱼,沉鱼从小就孝顺,再者说了,就算沉醉狼心狗肺,她也姓沉,你沉大同的两个女儿如今都在丞相府里,那是一般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金银说着说着,眼珠子忽地转了转,“说起来,我们家里还有沉香……”
“你什么意思?”沉大同大约与金银想到了一处,顿时眼露精光,夫妻两人相视。
金银看丈夫眼神就知道他是明白了,顿时狡猾地笑,“我说,丞相大人似乎是和咱们家的女儿特别有缘,如此,沉香也可以试一试。若成了,我家三个女儿都跟了丞相大人,那真是十八辈子都不用愁了!”
沉大同连连拊掌,油脸通红,一双绿豆小眼在黑夜里发出光来,那痛快的模样,哪里是十八辈子不用愁啊?分明就像是此刻已经成仙,永生永世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
沉大同和金银也算是志同道合,刚好是晚上,时机也对,两人正好躲在花园的角落里做梦,幽幽的笑。
这时,不远处忽地有阴影闪过,沉大同到底是在兵部任职,立刻就发觉了。秉着“我是丞相大人老丈人,丞相大人的就是我的,你偷丞相大人就是偷我沉大同”的使命感,沉大同立刻追了过去,竟一路追至了偏远的院落。
沉大同愈加的觉得前面那人背影眼熟,趁着前面那人脚步犹疑之间,沉大同一个起跃,跳至那人身前,迎面将她拦住。
“是你!”
两人一个照面,沉大同立刻认出了眼前的人,当即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红久,你这臭丫头,我找了你这么久,原来你在这里。”
没错,这时鬼鬼祟祟潜入丞相府,又被沉大同抓个正着的人正是红久。
红久也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沉大同,刹那间愣在原地,待沉大同出手来捉她了,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闪身躲开,“你这老不死的,真是和姑奶奶冤家路窄,让开!”
沉大同冷笑,“你大半夜的偷偷摸摸,意图不轨,我不把你抓起来带你去见丞相大人,我枉活了这么多年!”
说罢,沉大同便于红久打了起来。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半斤八两。
红久虽然在某些时候会有些过人的天赋,但大多的时间她都是废柴一个,譬如打架,就是最原始的斗殴。而她过人的天赋特指寻找沉醉,譬如当年卖身葬父,硬是在茫茫人海里准确找到了沉醉;又譬如沉醉每一次想扔了她,她都可以自己坚强勇敢的找回去,从无失手;还有今天一大早的超常发挥,一路循着感觉的疯跑,竟然连个歪路都没走,直接找到了沉醉,然后……成功坏了事,现害得沉醉快死了。
可是面对沉大同,红久就没有任何天赋可言了。好在沉大同也并不是多厉害的人,两人扭打在一起,弄得周围花草跟着伤亡惨重。
“你个混蛋,你快给老娘让开,耽误了老娘的大事,老娘让你魂飞魄散!”
“臭丫头,你太不知死活了,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是沉大同!”
……
两人如今所在的院落正是原本沉醉居住的。
沉醉不爱吵嚷,怀陌特意辟了偏远的院子,远离前厅。加之怀陌不爱有人打扰他和沉醉单独在一起,便将这里的粗使下人全部遣走,连暗卫也不留,只留下了容容和太聪明伺候。如今她二人也随着沉醉离开,这里自然一个人也没有。是以,沉大同和红久打了半天,还是毫无旁骛。
金银这时终于追着过来了,见到两人,当即尖叫,“来人啊!抓小偷啊!”
“喂,你别叫!”红久急骂。
金银的声音果真戛然而止。
红久疑惑,金银这么听话?转头去看,只见金银直挺挺躺在地上,红久愣了愣,随即却听得身后一声沉闷的倒地声,她猛地回过身去,只见沉大同也忽然倒地不起。
“什么人 ?'…fsktxt'”红久厉声问。
远处,树影之后,紫色长袍掀动,黑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萧尧?!”
那人方出树影,走进月光里,红久已经认出,正是萧尧。
“你怎么会在这里?”红久连忙上前去问。
“这话该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尧反问,“你不是该跟着沉醉吗?”
红久一听他说起“沉醉”,就想起现在沉醉正奄奄一息的等着她回去救,都是她害的,顿时红了眼睛。
萧尧见这情形,心底当即大沉,就要开口问,却忽地听见周围有动静,他双目一眯,足尖点地,飞身躲至树上。
萧尧刚刚消失,容容就到了,赶至红久身边,“怎么样?书房有重兵把守,我根本进不去,我来看夫人这里找到了吗?若是没有,我们再想办法进书房。”
容容和红久一同来的,因沉醉这边少有人把守,容容让红久去沉醉这里找,她自己去怀陌书房找。
红久摇头。她刚刚被沉大同缠住了,还没来得及找。
容容只当她是没有找到,顿时脸色凄凉,“那要怎么办?夫人还等着我们的药回去救命呢。”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等你回去救命?”
忽然出声的不是红久,容容当即戒备,然后,还未动作,已被人从身后点了穴。
萧尧落地,面向红久,“沉醉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不在她身边伺候,却要半夜来这里?你们在找什么?”
“不要告诉他!”容容急道,“这是夫人和大人的事,不要他来插手!”
“告诉我!”萧尧眼中刹那间迸射出凶光,如北边大漠深夜里的狼。
红久看了看容容,又看了看萧尧,她急得跺脚,“哎呀,我不管了啦!沉醉被怀陌和我气得动了胎气,无遇帮她催产,可是她难产。无遇说鱼几国去年进贡了一种药丸,叫子母,是鱼几国镇国之宝,可以让难产的女子迅速正胎位,顺利生下孩子。共有三颗,皇上将其中一颗赏赐了怀陌,我们过来就是找子母。”
“可不知道怀陌将药放在了书房还是沉醉这里,书房进不去,你先跟我进去找吧!”红久说着就拉萧尧。
萧尧反手将她拉住,“不用找了,跟我走,我有。”
“什么?”
“皇上赏赐,但凡怀陌有的,我都有。想救沉醉,跟我走。”
萧尧说完,转身离开。。
容容迟疑了片刻,咬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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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久随着萧尧从丞相府后门悄然离开的消息立刻就传到了怀陌那里,彼时,怀陌正在喝酒,听到消息,神色未动,心思却已经千回百转。
红久……为什么会忽然出想在丞相府?她又为什么会见到萧尧,和萧尧离开?
当机立断,怀陌立刻派小黑去西楼。
小黑离开之后,怀陌心思愈加的焦躁不安,他借醉酒去了外面歇息,暗中叫来小白,“沉醉那边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小白摇头,“没有,容容和那边的暗卫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想来是一切平静如常。”
怀陌心思难安,竟像是惊乱的感觉。
小白一旁看着于心不忍,安慰道:“爷,关心则乱。今日就快过了,爷你冷静一点,过了今日,大局便定。”
怀陌捏了捏眉心,“宫中信号到了没?”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小白如实道,“欲速则不达啊。”
怀陌沉默,心中莫名的不安,他闭了闭眼,强敛下情绪,“你先下去。”
小白离开,怀陌又独自在风中立了半晌,这才回到大厅,满堂喜气热闹。推杯换盏之间,怀陌心中已然下了决定,只待今晚宫中信号一到,他就立刻赶去见沉醉。宫中的事……也待明日再说。
薄秦和存妃……都是他信任之人,相信能够自行坚持到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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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王府。
萧尧回府取了药,又另抓了府中女大夫龙尔就走,三人出府,已有三匹快马等着。正要翻身上马……
“站住!”
微微尖利急怒的嗓音落,三人身后原本原本昏暗的小门之内,随即灯火明晃晃的亮。
萧云罗长长的裙摆及地,正立在那光亮之中,她的身后是她的贴身婢女,手持着火把。萧云罗遥遥的看着萧尧,眉梢尽是嘲讽。
“这么晚了,不回房,要去哪里?”
萧尧从丞相府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听红久凄厉的描述,早已心急如焚,这时却遭萧云罗阻拦,不由不耐烦,他淡道:“我此刻有要事,不便和你多说,待我回来再向你解释。”
“你是去找沉醉?”萧云罗将他眼中的急切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不用问,答案已经了然。
萧尧转身的动作停住。
“好,我不问你,我也不拦你。我只告诉你,萧尧,我对你的耐心到今天为止。若你此刻不顾我,执意要离开这里,那么明日,你我和离的圣旨就会送到你手中,你再也不必向我解释。”
男人高大的身躯重重僵住。
摊牌和抉择的时刻到了,萧云罗反倒彻底平静下去,连最初的嘲讽也不见。
她是有把握的。如今,怀陌已经动了,萧离也动了,这是关键时机,争的就是时间和兵权,若是这个时候,萧尧与她和离,就是和长孙长丰手中三十万大军永别。
擒贼先擒王(文帝落入怀陌手中)
她是有把握的。如今,怀陌已经动了,萧离也动了,这是关键时机,争的就是时间和兵权,若是这个时候,萧尧与她和离,就是和长孙长丰手中三十万大军永别。
果然,只见原本还恨不得立刻离开的萧尧,周身急躁的气息刹那间凝下。他目光深邃,落在萧云罗的脸上。
萧云罗对着他从容一笑,这时,笑得不计前嫌,她朝萧尧伸出手去,“萧尧,走吧,和我回去。我不想与你和离,你不要让我做出痛苦的决定好吗?”
萧云罗威逼过后,又立刻将不舍的情绪揽向自己,这是给了萧尧一个大大的台阶。此刻,就是萧尧顺势留下,也丝毫不损面子,这就是一朝公主对丈夫的手段。
威逼利诱和善解人意,什么时机用什么,她拿捏得好玳。
萧尧身后的龙尔除了是府中大夫以外,也是萧尧的心腹,她的夫君陆原如今正与萧尧出生入死,眼前大局,她是知道的。这时萧云罗弦外之音,她更听得明白。她见萧尧迟迟不做决定,立刻恳切道:“王爷放心将药交予奴婢,奴婢必定赴汤蹈火也将人救回。”
萧云罗遥遥挑了挑眉。
“不必了。”萧尧却忽然淡声开口,“我亲自去,和离,若是你想,便和离吧。你我夫妻一场,是我对不起你,往后只要萧尧还活着一日,一定尽力补偿。庥”
话落,萧尧毫不留恋的上马,甚至不给萧云罗出声的机会,策马,快马飞奔离开。
“萧尧!”
萧云罗脸色倏然大变,猛地冲出一步,朝着萧尧离开的背影尖叫,然而,她声音还未落,快马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红久和龙尔正对眼前局势尴尬万分,萧尧既走,她们立刻策马跟着离开。
马蹄达达的声音由近及远,越来越弱,直至消失在街道尽头。
原地,萧云罗背脊挺直的立着,还朝着萧尧离去的方向,眼前早已没有那人的背影,只剩下浓厚得能让人窒息的黑色。萧云罗的拳头握紧,眼角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萧尧!”
“萧尧!你竟敢负我!”
“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抛弃了我!”
已经陷入沉睡的街道上,萧云罗痛苦凄厉的叫声直破夜空,在暗夜里绵长无尽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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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你不要睡啊,坚持下去,药马上就拿回来了。”
“你再等一等,再坚持下去,你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
罗敷着急地抓着沉醉的手,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罗敷心惊肉跳,脑子里除了惊吓,一片空白。沉醉还在流血,虽然无遇用内力护住她心脉,帮她支撑下去,可是再支撑,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容容和红久再不拿救命的药回来,沉醉和孩子都会没命。
无遇活了大半辈子,叱咤风云,还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无策,甚至连他自己被抓,被锦年和萧越仁折磨,他也从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痛苦和无力。
他在房中焦急地踱来踱去。
无遇其实笃定容容必定能够将救命的药拿回,因为,容容不会让沉醉死,若是偷不到,必要时候,容容会去找怀陌坦言。所以,在红久自请去偷药时,无遇让容容和她一起去,而不是让太聪明去。无遇深知,太聪明认死理,答应了沉醉就一定不会对怀陌说,可是容容不,怀陌的人,和怀陌一样,一切只看重结果。
无遇从不怀疑拿不回药,他此刻恐惧的只是,时间来不及。
怀陌留在这里的药全是安胎补身的药,因为原本离沉醉生产还有两个多月,到了这种始料不及的时刻,真真是措手不及。聊胜于无,无遇又立刻拿了续命的药,正要去喂沉醉吃下,忽地,从外面一路传来红久的尖叫,“回来了,回来了!”
无遇和罗敷听见,如同忽然见到救命的稻草,双双看向门外。无遇一个健步冲出去,却在见到走到前面的人时,惊愣。
“萧尧,怎么会是你?”
萧尧脚步不停,大步走进,“你们要的药,我有,我可以救她。”
无遇反应过来,立刻后退一步又将萧尧拦住,“你不能进去。”
萧尧停在原地,冷冷看向无遇,无遇这时态度坚定,“不管今日过后,沉醉做什么决定,但是此刻你不能进去,伤了她的名节。”
两人对峙,红久和龙尔终于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萧尧缓缓点头,一手拉过龙尔,交藏药的小盒子交到她手上,又对无遇道:“她是大夫,让她进去。”
无遇让开路。
时间紧迫,龙尔背着药箱就进去,萧尧却忽然将她拦住。龙尔一愣,看向萧尧,只见萧尧眼底一片慑人的黑意,浓厚得化不开,他郑重道:“不许出任何差错。”
龙尔心思一动,有什么忽然明白开来,她朝着萧尧郑重点头,“是,奴婢用生命保证。”
说罢,快步进去,红久跟着,这时,太聪明听到这边动静,立刻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送过来,无遇从里面将门关上。
萧尧一人守在门外,只听里面手忙脚乱,罗敷低低的哭声和嘱咐,却从头到尾没有听见沉醉的声音。
她的安静,像是一只毫不留情的手扼着他的心脏。她不该这么被对待,在她生死徘徊之际,孩子的父亲却在另娶他人,此刻,正是入洞房的时刻吧?
萧尧仰望天际,十五月亮十六圆,他冷冷看着,心却如缺了一角一般永世不得安生,他一手背负,拳头咔嚓作响。
怀陌,若是沉醉有事,你会后悔。
你来这里最初的原因就是为了她,可你如今舍本逐末了。我不会,我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她,我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初衷我从未变过,包括娶萧云罗。我知道若有长孙长丰支持,不论你如今暗中做了什么动作,我也将是压倒性的胜利。可若是没了她,我纵得天下又如何?
怀陌,我不会为了别的女人抛弃她,你却对她一再欺骗和背叛,你,配,不,上,她。皇宫,养心殿。半夜时分,仍旧不得将息。
薄秦从外面进来,文帝淡淡从书中抬头,“怀陌入洞房了?”
薄秦颔首,“是,陛下。丞相府传来消息,一切都按着皇上的意思进行。”
“复泽呢?怎还不回来复命?”
薄秦应答自如,“复泽派人回来禀告皇上,恐丞相大人临时返回,他还要亲自再守半个时辰,确保万无一失了再回宫复命。”
“恩,”文帝轻轻点头,“如此最好。有复泽在那里,我谅怀陌也翻不出朕的手掌心来。沉醉那边有没有消息?”
“回陛下,丞相大人将风声隐藏得极好,沉醉在南边一片平静。”
“藏?他藏得住?薄秦,明日一早派人南下,传朕旨意,接她回京待产。”他要的,就是借沉鱼之手除去沉醉,大伤怀陌,再由怀陌亲自除去沉鱼。这两姐妹,他一个也不能容。到怀陌为了这两个女人心力交瘁之时,他再亲自动手,将怀陌夺位的野心一举粉粹,从此,怀陌将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留。文帝恨恨地想。
“是。”薄秦恭声退至门外。
这时,存妃送药进来,莲步轻移,愁眉不展地走到文帝身边,“皇上,喝了药该歇息了。”
文帝见到存妃,眼色刹那温柔下去,朝存妃招了招手,“存儿,过来。”
存妃静静将药碗放到文帝眼前,自己走到文帝怀里,自觉坐在他的腿上,头轻轻靠在他怀中。
文帝笑,“存儿怎么总是愁眉不展?可是朕委屈了你?”
存妃静静摇头,“皇上委屈的不是臣妾,是皇上自己。总是过了三更了还不肯歇息,也难怪咳嗽总不见好。臣妾看医书,上面说了,午夜时分,正是将养脏腑的时间,皇上你不能再这么操劳了。若是再这么咳嗽下去,这可怎么才好。”
存妃忧心忡忡的叹气。
“存儿你多虑了,”文帝笑着呵宠,手掌轻轻拍着存妃的背,“朕身边都是最好的御医,小小咳嗽,就将你吓成这样。朕的小存儿哦……”
文帝笑着将存妃的脸抬起来,深情的细细端详,眼中情意毫不掩饰。
存妃被他看得双颊泛红,文帝俯身,朝她吻去……
存妃轻轻偏了偏头,准确的将药碗拿过,递至文帝唇边,狡黠娇嗔,“先喝药。”
“不喝又如何?”文帝被扫了兴,夺了药就推到一边。
存妃的心重重一跳,脸色却丝毫未变,娇笑着撒娇,“不喝皇上的病就不能好,皇上,与臣妾约法三章如何?皇上的病一日不好,就一日不许上臣妾的床?”
文帝挑了挑眉,眼神忽然之间严厉了不少。
存妃不由心虚,却只是轻轻一哼,将文帝推开,自己起来,转身走了。
“唉,你这脾气啊……”文帝连忙上前将存妃拉住,“怎么这么不讨喜?”
“还不是全给皇上宠的?皇上将臣妾宠坏了,再来谈嫌弃,皇上你负心!”存妃转头,对着文帝娇声指责。
“得得得,给朕安这么大的罪名,负心都来了。”文帝却似乎吃了她这一套,立刻就举着双手投降,“不就是喝药吗?朕现在立刻就喝,立刻就喝,好不好?”
存妃努努嘴,用目光示意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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