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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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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让你动,你不是不信?”
“那是你没有说清楚。”
怀陌顿了顿,从善如流,“对不起……我以为你有正常人的思维能力,没想到是我高估了你。”
“你……!”
“若是空间足够,我们何必这样叠在这里?”
沉醉,“……”
现在都知道结果了,这话听起来自然对。可这人各种恶趣味,刚才她怎么会知道他真的是在节约空间,而不是故意占她便宜?
这样的姿势……看他反应就知道了,多销。魂啊!他说不定享受得不得了!
沉醉忍了,不想说出来,免得提醒了他。她哼了哼,“那些人走了啦,我们出去。”
怀陌拧眉,没吱声,也没动静。
沉醉没好气道,“你还藏上瘾了?”
怀陌抬手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不让她乱动,又凝重道,“不好,那些人说不定会回来。”
沉醉将信将疑,“真的?”
“嗯,真的。”
“……好吧。”
沉醉被迫靠在怀陌怀里,无聊到只能静静听他的心跳,咚咚咚……
沉醉忍不住蹙眉,手指轻轻点了点他左胸的位置,提醒他,“你心跳好像有点快。”
怀陌很镇定,“因为激动。”
“激动什么?”沉醉随口问。
怀陌眸光深暗地凝着她,半晌,不轻不重说出一句,“若你是男子,就能明白我在激动什么。”
他说着,竟然用身下的欲。望蹭了蹭她。
沉醉的脸刷地红了,不是男人,心跳也快了起来。她慌忙敛神,不再多话,同时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不想乱想……
……
大厅之内,岑子然唇角勾着坐在正中,花月如花想想伺候一旁。随着士兵的搜查,之后岚淡以及西楼的众多姑娘、下人也陆陆续续出来,聚集在大厅中,一扫晚间的欢歌笑语,此刻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多话。
岑子然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见所有士兵陆续回来,双手空空,也奇怪的不动怒。波澜不惊,仿佛他走这一遭本来就是过场,本来就没打算要搜出什么人来,不论是刺客还是谁。
花月如轻轻蹙眉,只觉岑子然这态度奇怪,心思转了装,立刻就怕他打算随意抓了个下人就说是刺客,到时有理也说不清。
花月如不动声色看了岚淡一眼,岚淡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花月如心口这才一松。
岚淡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
果然,直到所有的士兵全部回来,大厅之中聚集了西楼所有的人,一个没多,一个没少。岑子然眼睛眯了眯,花月如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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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怀陌高瞻远瞩,早就料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西楼越是强大,就越是会入各种各样的局。所以在西楼,不论是头牌还是一个丫鬟,抑或是仅仅一个家丁护院,人人都是记名在册的,而那名册又上报了朝廷。
不多一人,不少一人,就算此刻岑子然随意抓了一个说是他要抓的人,也不行。因为届时一旦对簿公堂,就知道人是西楼的人。
花月如自然不担心自己的人,她担心的是那个定时炸弹红久,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回来的小白。不过看眼前场面,岚淡已经将红久处置妥当,至于小白,虽然胡闹,但总比红久有眼色。
岑子然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的每一个人,待他看得差不多了,他的手一收,缓缓看向花月如,“叨扰了,老板娘,如今看来是情报有错,一大早打扰了你做生意。”
花月如仿佛完全不以为忤,灿然一笑,“大将军言重了,西楼早上本就没有生意,无所谓打扰。”
岑子然点了点头,“老板娘理解就好,本将军也是为皇上办事。毕竟张居是吏部尚书,不久前还代任丞相,昨儿高高兴兴去参加丞相大人婚宴,却说死就死了,这刺客委实太嚣张。哦,好在现在搜查一番,不然你这西楼被人惦记着怀疑也不是好事。”
“花月如谢岑将军还了西楼一个清白。”
“嗯。”
岑子然目光再次在四周逡巡一番,而后方才不紧不慢起身,却道,“为策你西楼安全,本将军会派几名士兵守在这里,直到刺客抓获。”
花月如笑道,“如此最好,花月如感激不尽。”
岑子然这才带着人离开,而原本包围在西楼周围的士兵却一个没动。西楼占地极大,那些士兵将西楼全全围了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人。
直到岑子然走远,花想想轻哼,“他也好意思说是几人!”
怀陌和沉醉尴尬地躲在一起,时间过了很久,久到沉醉都觉得身子酸了,还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半点动静,她终于忍不住问怀陌,“那些人怎么还没回来?他们是不是已经走了?”
怀陌淡淡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沉醉被他一看顿时就底气不足起来,她这分明就是在怀疑丞相大人的智慧啊,她没有那个狗胆敢说是。
沉醉狗腿道,“我觉得……你既然说他们会回来,他们就一定会回来!即使现在没有回来,一会儿也会回来!”
怀陌默了默,缓缓道,“也许……我说错了。”
“……”
沉醉怒了,她这么辛苦地被她占了半天便宜是为了什么?!
沉醉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怀陌也配合,原本死死压着她在自己怀里,这时终于松手,于是这一松,沉醉再次毫无悬念用头撞了木板——咚!
沉醉痛得浑身发颤,连叫都不会了。
怀陌风凉地看着她,“我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你总要自找苦吃?”
沉醉又痛又气,还被他奚落,怒极攻心之下,双手狠狠去掐他的脖子。
怀陌低低地笑,笑得很享受。
正在这时,却从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怀陌脸色顿凝,沉醉也是一僵。
却是岚淡的声音,“爷,衣服已经备好。”
沉醉松了一口气,怀陌淡道,“放下,出去把门关上。”
“是,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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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陌表白)
岚淡离开之后,怀陌还是没动静,沉醉又催了催他,他方才不情愿地启动机关。残颚疈午
一得自由,沉醉立刻逃得远远的,也不管身后还有人大方欣赏,只背过身去,掩耳盗铃地迅速抓过岚淡放下的衣服,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穿了衣服,沉醉瞬间就有了底气,恶狠狠转身,正要指责他有意让她难堪,却见怀陌抱着双臂,正看着她,衣服在他旁边,他动也不动。
她再有底气,也被他这样毫无遮掩却大义凛然的样子击溃。明明该羞耻的人是他,她却脸红了。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快穿衣服,不冷?遴”
怀陌唇角勾了勾,直直看着她,“刚才是暖的,现在有点冷。”
“……那你快穿衣服,我去外面等你。”沉醉说完,立刻转身往外跑。
怀陌身形一闪,拦住她去路,沉醉正要骂他不知羞耻,他却不冷不热道,“伺候爷更衣。梆”
他眼中一副无赖的神情,俨然在说“不更衣?那好,我就这样在你面前晃。”
“为什么要我给你更衣?”
他悠悠道,“妻子伺候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
沉醉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伺候我?”
说完她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果然,只见他眉头邪佞地挑了挑,目光落在她的衣领上,笑道,“你刚才动作太快,我想伺候你都来不及,若你实在想我伺候,现在我亲手帮你脱了,再亲手帮你穿上。”
他说着,竟然真的朝她伸手。
沉醉慌忙抓紧自己的衣裳,连连后退几步。偏偏他这人连调。戏她都这么霸道,这么……言出必行!
她躲不过,又被他抱回了怀里,还被他邪笑着亲了几口。一大清早这种场面,就像恩爱夫妻调。情一样,她小心肝儿承受不起。
沉醉心一狠,抓住他乱动的手,大叫一声,“我伺候你!”
怀陌动作顿下,眼中含笑,这才缓缓放开她。
沉醉一得自由,立刻跑开去拿他的衣服,怀陌像个大爷一样,缓缓伸手,等着她来伺候。
沉醉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能屈能伸,能屈能伸……用力抓着他的衣服,仿佛那衣服是他一样,缓缓回到他身边。
她仿佛一只煮熟的鸭子,不仅飞不了,还浑身发烫,也不知是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还是羞的!
这人也好意思说他有点冷?她的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皮肤,只觉烫得吓人,她埋怨地去看他一眼,却只见他正紧紧盯着她,仿佛眼中藏着火,连目光都烫人。
她慌忙移开眼,只想迅速帮他穿好。也不知道是她笨手笨脚还是他暗中不配合,竟然穿个衣服也穿了许久,尤其是裤子……
还好她聪明,先给他套了中衣,聊作遮掩,可是要给一个男人穿裤子,她低道,“不如这个你自己来?”
“为什么?”他的声音又粗又哑。
她听那嗓音,心中一惊,忙道,“不好穿。”
“不会。”
“啊?”
“我帮你穿过无数次,每次都很好穿。”
沉醉,“……”她忽然很后悔昨晚没让他就那样去死。当然,这一刻她没想到,若是昨晚让他死了,她也没命了。
然而,后悔是假设,它所对应的当下就是无能为力。
沉醉终于含羞忍辱,咬牙切齿帮他穿好了衣服,期间她注意到他左肩的绷带上有血染出,应是伤口裂开,且那血还不正常的泛着黑色。她虽心惊,但想起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她,她也懒得理他。
她默默做到最后一步,帮他系好腰带,他垂眸看着她在他身前低头,忽然伸手将她紧紧抱住。
“诶……”
“别动。”
怀陌低斥一声,沉醉还是动了动,她的手咯在他腰上,很不舒服。
怀陌不满,“让你别动,你怎么总是这么煞风景?”
沉醉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破他颈侧的血管。
她终于没说话,等着他酝酿他的“风景”。
没想,良久,他忽然咬了她的耳珠一口,警告道,“下一次再敢跑,绝对不会是伺候我更衣这么简单!”
好吧,他果然是在惩罚她。
沉醉不屑冷哼,“你别忘了,昨晚是你求我和你在一起的。”
她说完这话,心顿时“咯噔”跳了跳。他昨晚醉得那么糊涂,糊涂之下做的事说的话,他真的会作真吗?尤其,他还忘记过一次,若是这一次,他再忘了,她要怎么办?他难得有那么爱她的反应,她不希望那真的是他糊涂了才做的事,更不希望他做过了,自己却没有记忆,只让她一个人再一次承受那种独自记着的失落和痛心。
她想到这里,心中一酸,就讷讷问了句,“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问这话时,心都提了起来。
因两人相拥,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怀陌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心跳的急烈,他原本不想回答,但终究不忍她提心吊胆,他轻轻“嗯”了一声。
他肯定的回答让她的心顿时松了,唇也不自觉地扬起,她又立刻察觉,慌忙敛下显而易见的喜悦,冷哼,“那你就别忘了,昨晚我救了你一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你昨晚一时糊涂真的死了,此刻你在九泉之下酒醒,不后悔死你!”
怀陌没说话。
沉醉推了推他,提醒,“别想糊弄过去,不报我的救命之恩。”
她没见到,怀陌眼中此刻全是疑惑之色。
他虽然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还有那时沉醉又惊喜又失落又疑惑的反应,可是此刻,他只比沉醉更疑惑。
他竟然真的会将那药拿出来吃下?
他从丞相府来找她时,顺手带上这药不过想着若她不从,他就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抵死不从的反应竟刺激得他真的想要和她一起死!
他若死了,十多年的隐忍和筹划功亏一篑。而这还不是重点,可怕的是,他明明知道,却仍旧不怕,仍旧要……选择她?
这一次,我选择你。
他记得他决定与她同生共死的理由。
更可怕的还是,即使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也不后悔。
沉醉只觉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不由疑惑,抬头,想要看他的脸。
怀陌却极快将她的头重新按回自己怀中,淡道,“你不算救我,因为即使此刻已经身死,我也不一定会后悔。”
沉醉闻言,心脏猛地震动。他话中的意思是……昨夜他并不糊涂?于是,那些温柔和爱恋,她全部都可以当真?想到这里,她眼眶一酸,竟有湿润滚出,又浸入他的衣服。
可是随即又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只是因为他不想欠她一个情,随口敷衍的。想到这里,那些感动又荡然无存了。
她心中挣扎一番,又听得怀陌冷声警告她,“你最好不要惦记着你还能有昨晚那样的优待。下次再跑,我一定挑断你的双腿,将你日日夜夜困在我的床上。昨晚不过是我身受重伤,眼见强留你不得,才不得不对你温言细语留住你。我就不信你能每次都那么好命,次次撞上我受伤,不得不对你温柔!”
不得不对你温柔……好吧,果然是她想太多了。沉醉撇撇嘴,冷哼反问,“所以,你现在这么嚣张霸道,言语之中对我极尽恐吓,只是因为你已经恢复了,笃定你可以用武力制服我,所以再不必对我温柔了?”
“说对了。”某人回答得很嚣张。
“……”好吧,爷你又赢了。沉醉扯了扯唇,“怀陌,我不信你不懂想要留住一个人,要先留住她的心。”否则,怎么可能在朝堂之上混到这么高的地位?
“我自然懂。”果然……
“那你就不想留住我的心?”
某人闻言,奇怪了,反问,“我如此待你,还不能留住你的心?”
“……”沉醉忽然觉得和这人对话累极,“你也好意思说你如此待我?你连温柔都吝啬给我,就只会吓唬我。”
怀陌沉默,良久,他缓缓道,“沉醉,此生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如此待你,够不够?”
203 他变心了
怀陌沉默,良久,他缓缓道,“沉醉,此生我只要你一个女人。残颚疈午如此待你,够不够?”
沉醉闻言,浑身乍然僵硬,双目发直地看着他。
怀陌顿了顿,又道,“我也想对你温柔,哪个男人不爱讨自己心爱的女人欢心?可你……就是天生来招我折腾你的,总能惹我生气,想对你好点都不能。”
沉醉,“……”
沉醉面部抽了抽,无话可说了遽。
所以,怀陌的主旨是他们如今会变成这样别扭不断,其实都是她的错,他完全是被逼的他其实很无奈?
怀陌见她直直看着他,反应与他预期的截然不同,不由拧眉,“你说呢?”
“我说……”沉醉扯了扯唇角,“我不明白你的主旨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记”
怀陌双目一眯,危险地看着她,见她眼神认真,不像是故意让他难堪,这才咬牙回答她,“前面一句。”
“哪一句?”
至此,怀陌确定,她就是在故意让他难堪!怀陌抱着她的手狠狠收紧了,沉醉也不叫疼,就无畏地直视他,不放过他,“是这一生只要我这一句?还是你要温柔待我、讨我欢心这一句?”
“沉醉,你不要得寸进尺!”怀陌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她警告。
“好,你不回答,我就默认两句都是。”
怀陌狠狠拧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满意地看到她勉强忍耐仍旧不由自主痛得拧眉,他低斥,“说你就是个被虐的命你还不信!刚刚才打定主意要对你好点,你就这么不识好歹!”
他虽这么说着,终于还是妥协了,顺着她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此生只要你一个!”
沉醉虽被他掐了一把受了点儿皮肉苦,但见他退后一步,唇角仍是控制不住地扬了扬,随即却又挑眉看着他,“可我记得……你昨晚才娶了别的女人。”
“我昨晚是和谁睡在一起?”
“可你如今名义上的妻子是迦绫。”
怀陌铁青着脸,狠狠看着眼前那张不识好歹的脸,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服一服软?一定要逼得他生气她才开心?他有多身不由己,她又不是不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他死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就一点都不愿意为他忍耐?
沉醉深深凝着他眼中的怒气和失望,轻叹,“你若不和我说清楚,我们即使可以这样粉饰太平的过下去,但也终究不会长久。假如早晚都要分开,不如你现在就不要纠缠。你只当你没有找到过我,我也只当你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醉话。”
她说着,缓缓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他感觉,当即斥道,“你敢放手!”
沉醉的手条件反射地僵在空气里,自己反应过来不由苦笑,“怀陌,若我真狠了心要放手,昨晚你重伤倒在地上我根本就不会回头。我都这么义无反顾了,你清楚明白地待我又有多难?难道你真要耗尽我对你的心意你才甘心?你说你爱我,想要我一生,可你爱我的表现就是娶别的女子?前有沉鱼,后有迦绫,沉鱼是你心里爱的,迦绫是你名义娶的,那我呢?我就真的只配在你喝醉酒糊涂的时候得到你片刻的温柔,还要面对你酒醒时的无理取闹、嚣张霸道?甚至,你若有什么计划,我还要随时充当棋子的角色。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退场的权利?”
“不……”怀陌神色动容,下意识否认。
沉醉轻轻笑了笑,“你说不是,可你告诉我,我所说的哪一点不实?哪一点和你所做的不一样了?”
“沉醉。”他拧眉叫她的名字,眼底是深深的无奈,“你明知道不是,我已经说过此生只要你一个女人。”
“那迦绫和沉鱼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碰迦绫,我与她各取所需,不过是利益关系。”
沉醉心口一酸,他毫不犹豫地说了迦绫,却没有说沉鱼,所以,沉鱼在他心中终究是不同的?
沉醉点点头,“好,那等你想好如何安置沉鱼,你再告诉我。”
她低眉顺眼的模样还有她周身淡淡哀伤无奈的气息让他出奇的燥怒,他抬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头发,手却终是僵在空气里。
对沉鱼,他的确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事实上,与她在一起之后,他想沉鱼的时间已经少得可怜。她状况不断,他单是应付她已经各种忙不过来,沉鱼安静,反倒不必他费心。偶尔想起沉鱼来,他不是不愧疚的——他变心了,不必谁来提醒他,他自己清楚。
他自觉对不起沉鱼,一直在逃避这份心意的转变,可直到昨晚,他抱着沉醉激动地说“沉醉才是我爱的女人”,那一刻他心中忽然而来的激动、喜悦和满足,仿佛是他跋山涉水苦苦追寻了千万年,终于得偿所愿。那感觉,直到此刻也那么清晰。
他不知自己昨晚为何会忽然不认得眼前的女人是沉醉,只是他认出沉醉那一刻的欣喜若狂,让他连此刻想起来也不由心血澎湃。
他对沉鱼的感觉其实一直不清晰,就像是雾里看花,他常常远远见到沉鱼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搂她入怀,疼她、爱她,可随着距离的接近,他将沉鱼的脸看得越清楚,那份想要疼爱她的感觉反而越来越淡,甚至……若不是他用力说服自己沉鱼就是他要的女人,那份想要疼爱她的感觉必定会荡然无存。
对沉醉却是截然不同。
若说对沉鱼是雾里看花,那么对沉醉的感觉却是千真万确实实在在的,时时刻刻他都清楚地看得到自己在弥足深陷、在沉沦。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从来没有淡去,相反,只有越来越强烈,强烈得……可怕。
可怕到……他曾经许多次不由自主地想,他此生一直想要的女人原本就是沉醉,他只是错认了沉鱼,把沉鱼当成了他要的那个女人。
他说不清昨晚他到底喝醉了没有,只是那些话,他想起来,没有一句后悔,那样的情绪,即便此刻清醒,也没有丝毫减弱。
沉醉是他要的,他确定。只是……沉鱼呢?
沉醉看着他眼中的犹疑和不确定,心口虽苦,也终究没有说什么。怪只怪,她爱上的男人并不只爱她一人。
两人在房中耽搁了许久,直到花月如来敲门。
沉醉听得敲门声,一凛,迅速放开了怀陌,怀陌轻咳嗽一声,淡道,“进来。”
花月如进门来,脸色凝重,正要开口,目光却下意识落在怀陌的腰间。花月如是自持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装作不经意移开目光。
沉醉却注意到了,循着望去,只见怀陌的腰带松开,半截已经掉到地上。
……
沉醉想起来,她帮他穿衣,还没有系好腰带,就被他耍流氓强抱在了怀里。心中微囧,让他这样衣衫不整地见人,不说威严无存,也真是让人遐想连篇。
沉醉忙向怀陌递去眼神暗示。
偏偏怀陌就是看不懂,沉醉一急,快步上前,握住他的腰带狠狠一拉,泄愤一般帮他快速系好。
花月如自然是懂风情的人,早已经背过身去装作在观赏房间,只是这房间……一片混乱,有什么可观赏的?
怀陌见沉醉手指灵活地帮他系好腰带又迅速跳开,仿佛他是猛兽一般,心中不悦,看向花月如,淡道,“什么事。”
花月如这才回身,无丝毫尴尬,只凝声道,“爷,不好,我们的密道在城外的出口被炸了。”
沉醉闻言,惊诧,脱口问出,“是上一次你送我出城的那个出口?”
花月如点头。
沉醉心中顿时五味陈杂,原来,她自投罗网不止一次。第一次逃婚,怪不得那么快就被怀陌找到。被找到还不算糟糕,糟糕的是,她竟然毫无所觉,又自投罗网了第二次,这一次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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