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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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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走近,石凳之上的女子缓缓抬头,浅浅一笑,“丞相大人来得快。”
怀陌脚步落地几乎无声,只见前方女子身着鹅黄浅色衫,打扮素净,虽是笑着,脸却削瘦,肤色苍白,显然近段时日,她过得不好。
自然该不好。覆巢无完卵,岑妩之与岑筱之虽然暗中较劲,不过是嫡出和庶出之间惯有的争斗,可是岑家一旦家破,太子被废,岑妩之也讨不得好。
文帝已经下旨,赐了封地,太子前几日便携了岑筱之出京,没想岑妩之竟然还在。
“找我何事?”怀陌淡声问。
怀陌话落,那被绑在美人榻上的女子便随即呜呜低叫出声,她身形娇弱,一身绯红锦袍,挣扎而用力。只是浑身被绑,她也不过徒劳地挣扎两下。
怀陌看过去,眼底竟有些慌。
“丞相大人不想猜猜她是谁?”岑妩之笑问。
怀陌袖中拳头微紧,冷笑,“我素来不爱废话,杀了你,自然知道。”
“我既来了,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岑妩之无畏地与怀陌对视,随即,手掌轻拍几下,忽地从周围窜出数百个黑衣人来。黑衣人个个手执大刀,寒光在风中冷冽,迅速靠近,将这里包围。岑妩之亦闪身到了那被绑的女子身边,手中匕首忽地对准那女子脸上一划。
“住手!”
“嘶……”
怀陌慌乱之中制止,却只听得匕首割破麻袋的声音。麻袋从中分开,女子姣好的容颜露出。剪水的秋眸,白皙的小脸,肤若凝脂。只是她此刻口中被塞了帕子,不能说话,只能望着怀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沉醉!”怀陌低吼一声,身影晃动,便已逼近。
前方,数名黑衣人将他拦过。
“丞相大人再走一步,我们一起死!”岑妩之威胁道,手中匕首已经对准沉醉的脖子。
怀陌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只冷冷视着岑妩之,“你想要我做什么?”
岑妩之笑道,“丞相大人,还记得夏天的时候,岑妩之帮过你吗?我如今想要不多,不过希望丞相大人礼尚往来。”
怀陌双目微眯,“你想要和萧尧在一起?”
“果然朝中大小事全都瞒不住丞相大人。没错,当日我既已经和萧尧有了夫妻之实,这夫妻,我想做到底。”
怀陌冷笑,“你为什么以为,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左右萧尧?这可是连你爷爷,连皇上也不能做到的事。萧尧为了不娶你,宁愿上战场,如今他凯旋,今时不同往日,要他就范,难如登天。更何况……你如今坐不住来找我,想来也该知道,五公主回来了。你以为,你的机会能有多大?”
“所以才找丞相大人。”岑妩之笑,“当日丞相大人既能利用我拆散萧尧和沉醉,而今我便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丞相大人办不成的事。”
“能办到又如何?你该知道,但凡威胁我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你该和你的姐姐姐夫一起去封地,京城再不是你能兴风作浪的地方。”
“丞相大人这是不肯?”岑妩之嗓音一冷,匕首便递进了沉醉的脖子。
“呜……”
血珠顺着寒冷的刀刃落出,怀陌双目顿缩,“住手!”
“如何?”
怀陌双目阴冷,紧紧视着岑妩之,反观岑妩之,微微笑着,颇为从容,俨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刻,怀陌目光越是阴狠,岑妩之越是得意,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交锋。
忽地,怀陌却忽地往一旁看去,顿时惊震。
岑妩之心下一沉,随即跟着看去。
电光火石之间,怀陌手中银针已经对准岑妩之的手腕要穴射出。
“噌……”
匕首落地清脆,岑妩之吃痛之下迅速将手收回,待反应过来一切只是怀陌调虎离山,立刻俯身去捡。
同时,怀陌已经足尖点地,急速往前逼近。
黑衣人迅速上前拦挡,怀陌出手就是杀招,转眼,已经无人可挡。
岑妩之亦不慢,手中匕首已经对准沉醉,怀陌的银针几乎要射出,这时,却只见三面忽然同时飞来利箭,目标……竟正是沉醉。
三面而来,再加上岑妩之,沉醉却只处于浑身被缚,任人宰割的状态。
怀陌大震,心脏猛地一抽,有黑衣人从身后袭击,原本闪过易如反掌,只是……没有时间了。
毫不迟疑,须臾间,怀陌手中银针利落往岑妩之脖颈射去,同时,再不恋战,以血肉之躯突破重围,直飞沉醉而去。
粗噶的兵器刺破他的手臂,他的目标只在前方。
落地,俯身,将被缚的女子压在身下,三支箭,堪堪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那三支射了空,却随即,又从三方而来。
怀陌毫不迟疑,出手便将那粗重的麻绳硬生生扯断,同时抱着沉醉旋身闪过。
刚刚躲过,怀陌冷声斥责,“你为什么会……”
他的话还未说完,胸口处便被尖利的匕首刺进。
怀陌一瞬间瞳孔放大,入目,只见怀中女子虽是那人的模样,然而眼色阴狠,如毒蝎。
出手,朝她一掌重重击去。
“沉醉”退开,连带了她手中匕首,从怀陌胸口撕扯而出,溅出一阵血光。
怀陌踉跄一步,迅速封住周旁穴道。黑衣人再次逼近,他却依旧冷冷看着被他摔至地上的“沉醉”。
虽然知道不是那人,可是因着这样像极的脸,方才,他竟没有下杀手,不过将她推开。
数十名黑衣人已经离他极尽,手中大刀悉数朝他身上落去的阵势。千钧一发之际,这些人却忽地浑身僵硬,兵器僵在空气里迟迟不落,而同时,“沉醉”刚刚挣扎站起,她的身后,一支冷箭射来。怀陌目光动了动,终究没有出手,只见那冷箭正从后刺穿“沉醉”心脏。
“沉醉”,连带了围攻他的数十名黑衣人,同时倒地。
怀陌未动,只循着箭矢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矮山之上正立了一名男子,他手中弓箭刚刚落下,显然,箭正是他射出。
暗红的长袍,绣云纹,形容美貌,竟至阴柔。正是一早从宫中出来的男子。
男子的目光毫不避讳与怀陌对上,而后,缓缓下山,往他走来。
怀陌知道他是谁,正是南诏二皇子,迦生。
248 设计
迦生亦带了人,那些人从身着的衣服看来,却是宫中禁军。残颚疈午一行人冲下山,岑妩之那数百人片刻之间便被悉数擒住。
迦生走至怀陌眼前,微微一笑,“丞相大人,幸会,鄙人迦生。你迎我妹妹之时,我不在南诏。”
怀陌颔首,“久仰。”
怀陌目光落至地上,“沉醉”已经身亡,岑妩之躺在地上,身上不见伤口,不知生死。
迦生就要去探,怀陌淡道,“她已经死了。妾”
迦生闻言,凝目望去,果然见岑妩之脖颈上一支银针只露出小截,而刺入的地方却是要害。迦生笑,“丞相大人厉害。迦生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乱党,没想这功劳却让丞相大人抢了。”
“你奉皇上之命?”
“是,皇上一早得到消息,岑妩之半路折回京城,且集结岑家旧部数百人,蠢蠢欲动。彼时迦生正在宫中面见皇上,想要讨个好,便自己揽了这差事,没想最后功劳还是没捞到。芗”
“无妨,二皇子救我一命,恩情可比功劳大。”怀陌淡道。
迦生往怀陌看去,只见他左胸上晕染出大片血迹,竟不知是否伤了要害,看起来甚是骇人。他却仍旧长风玉立,仿佛血不是他自己的。迦生上前,凝声道,“丞相大人,速速回去处理伤口。”
怀陌颔首,动作微微凝滞,却是上前去查看地上死去的“沉醉”。他弯身,往那女子脸上探寻一番,扯下一张面皮,面皮之下,果然不是那人。
怀陌将面皮一扔,这才离去。
迦生又看了看地上那“沉醉”,唇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便随着怀陌离去。
“他伤得重吗?”
迦生回了皇宫复命,言明岑妩之已死,死于怀陌之手,文帝却不问怀陌为什么会在哪里,只问怀陌伤势。
迦生如实回道:“被‘沉醉’一刀刺入左胸,不知是否伤及要害,只是看丞相大人的样子,想来无碍。”
文帝轻轻颔首,“他就是要死了,也是那一副样子,做不得准。”
又立刻命复泽,“带御医去丞相府看看。”
复泽领命而去,“是,陛下。”
“岑妩之已死便罢,其余的叛党呢?可有见到太子和太子妃的人 ?'…fsktxt'”文帝问。
“其余叛党已经由皇上的禁军处置。未有太子和太子妃的人,想来这事是岑妩之一人所为。”迦生道,又沉吟,“只是,迦生如实禀报皇上,那‘沉醉’并非沉醉。”
“并非?”文帝眯了眯眸,随即又恍然一般,“也是,沉醉如今怎可能那么轻易被岑妩之捉住。再者,若是真的沉醉,被你射死,怀陌如今还能不桶翻了天?”
“皇上明察。”
“迦生,你今日助朕,就当真欠你一个情,往日你若想要什么,朕应你一事。”文帝忽而高深莫测地说着,目光深深注视着迦生。
迦生眸中含笑,静静接受,“如此,迦生感恩戴德。”
“下去吧。”
迦生离去之后,薄秦一番犹疑,终是问出口来,“陛下,迦生此人狼子野心,为何要应他一事?”
文帝笑,回头,看向薄秦,“为不时之需。”
“丞相大人不是已经通过了吗?”薄秦沉吟,“陛下故意让迦生听到岑妩之挟持‘沉醉’,陛下要派人去灭的消息,迦生为姐出头,必定自告奋勇,好趁乱除去沉醉。丞相大人必定不会轻易相信小小岑妩之能从离渊手中抓走沉醉,而迦生却实力不俗,又曾在九清宫停留不少时日,所以陛下让迦生去扰乱丞相判断,让他以为是迦生与岑妩之联手掳走了沉醉。若是丞相大人中计,便可证明他并未与离渊串通。反之,若是丞相大人坚信沉醉不可能落到岑妩之手中,那必定是与离渊暗中往来,如今局势,便是离渊在助丞相所为。”
“嗯。”文帝点点头,“可是这里面仍旧有破绽。”
“陛下明示。”
文帝忽地笑了笑,看向薄秦,“朕这个儿子,心思太深,他虽然是中了计,还被‘沉醉’所伤,可朕却不知,他是真的中计,还是假装中计。”
“所以陛下让御医去看丞相大人伤势?”
“嗯。虽然他受伤不能彻底证明他的清白,但这伤他却是必须受的,不受,他就绝不清白。”文帝寡淡地说。
薄秦低头。
也许多疑,是一个帝王与生俱来的本质。
多疑不一定就能避开危险,可是不多疑,一定会有危险。
即使这算计有破绽,却不能不试。试了不一定能放心,可是不试,一定不会放心。
“所以陛下应迦生一事,便是后招?”
文帝缓缓摇头,“不全是。退一步说,即便怀陌与离渊真的毫无干系,朕也不能保证沉醉不会有什么动静。沉醉与怀陌虽然决裂,可是难保她不会有其他心思。又是在这种时机,她忽然多了离渊那靠山,她会不会要求离渊助她,重新嫁给怀陌……或者是……萧尧?”
文帝说到最后一句时,嗓音忽地冷沉,几乎咬着牙齿而出,一侧的拳头也已经握紧。
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总之这件事,不确定因素太多,怀陌、沉醉、离渊,他们若是勾结,必定会乱;不勾结,多半也会乱,朕就让它再乱一点。派人善待迦生,监视迦绫,朕要看看,到时能乱成怎样。再把云罗叫来。”
“是,陛下。”
……
复泽领了御医到丞相府,管家径直带两人去了主院,进门时,迦绫正在为怀陌包扎伤口,怀陌端坐,看起来并无多虚弱。
复泽说明来意,怀陌颔首,道:“皇上体恤,有劳御医了。”
御医领命上前把脉,到探得脉象,脸色当即大变。
复泽眼见,连忙问,“怎么回事?”
御医看向怀陌,急忙道,“丞相大人,怎还坐在这里?还不快快回床上躺着为好?”又对复泽道,“丞相大人伤及心脉,与要害只有分寸的距离。”
复泽闻言,脸色大变,立刻上前去扶。
怀陌抬手阻止,淡道:“怀陌也是大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还不到如此虚弱。”“丞相大人莫要逞强才好。”复泽语重心长。
这时,迦绫在一旁忽地轻笑出声,“公公别劝了,迦绫已经劝过了。不过我看丞相大人此时虽然受了伤,心里却高兴着呢,随他吧,有迦绫在,总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复泽听迦绫说“心里高兴着”时,唇角微微嘲讽帝勾着,便知她大概已经知道怀陌是为谁所伤。为“沉醉”所伤,却万幸不是沉醉,也许对怀陌而言,心里确实是高兴着。
迦绫已经说了话,且那话中有话,复泽也不便多说。只让御医迅速开了药,又留下些宫中疗伤圣药,便告退离开。
外人离开以后,迦绫不置一词,脸上的笑也敛了,静静为怀陌包扎完。
怀陌淡声道谢。
迦绫讥诮地看向他,“若是沉醉帮你治伤,你也要对她说谢?”
怀陌道,“那不同,那是沉醉分内之事,公主却并不需要做这事。你我初时便有言在先,你助我登得帝位,我保你家国无虞,夫妻不过名义,你不必承担任何义务。若期间怀陌出了错,怀陌自食苦果,公主自保即可。”
迦绫一时被怀陌的话堵住,随即冷笑,“你不必提醒我你我当日约定,我自然记得,便是你死了,我也无需救你。”
“正是。”
“你……!”
迦绫一时差点岔了气。她不过一时气话,怀陌却淡定。
既已有夫妻之名,又怎可能一点情分也没有?更何况,是那么优秀的男子,两人什么都有了,有名分,有全天下的祝福,她怎么可能会不想要更多?人,都是贪心的。
又或许,和贪心没关系。在嫁给他以前,之所以会选他,会助他除去萧狄,原本就是有原因的。
能嫁的皇子多,偏偏选了个名最最不正的,也许……早在她承认之前,她便已经有了念想。嫁给他,所谓的约定,不过也只是从旁准备,好让最后与他情投意合可以水到渠成。
说是约定,那不过是明面上的,她有她的骄傲,难道要让她自己承认吗?怀陌我没关系,我嫁给你,你就尽管将我当拿你的妻子对待?
她有她的矜持,她说不出口。
她想让他主动,没想,他没有主动,就只有紧紧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
从成亲当晚起,就对她不闻不问,对她,他还真是放了一千万个心。他何时能像对沉醉那样不放心?
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她知道得快。
岑妩之不过是个蠢货,被她的姐姐岑筱之利用了,利用她对萧尧的情分,撺掇她折回找怀陌,实则连那“沉醉”都是岑筱之的人,奉了岑筱之的命令要杀怀陌,好为岑家报仇。文帝就是知道到了之一切,才会顺水推舟,借机试探。
怀陌必定知道文帝的试探,他该去,也必须去。
可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像御医所说,伤及心脉。若只是做个戏,用得着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迦绫不信。
人潜意识里都会对自己在乎的东西不放心,怀陌也许并不是百分百的做戏,他也许就是真的有不放心。即使傻子也会推断,今时今日的沉醉,怎么可能会被岑妩之抓住?就算有迦生,如今的迦生敢得罪离渊?
迦绫闭了闭眼睛,将手中绢帕狠狠扔到水盆中。
与怀陌面对这面,迦绫直直望进怀陌的眼睛里,一次机会,她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怀陌,你是铁石心肠吗?我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对我好点?一个多月了,你我成亲一个多月了,你下次离开,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多长时间吧?”
怀陌默了默,而后点头,“你说得对,是怀陌的失误,抱歉。往后我会注意。”
“不……”迦绫只觉声音也哽在喉头,不只是这样,她还想要更多,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怀陌缓声道,“你我虽是盟友,可怀陌欣赏公主,也想和公主做朋友,往后怀陌自会多为公主考虑。”
“不要叫我公主!”迦绫只觉心头窝着火,冷声打断,索性直说,“我说的好,是希望你能像对沉醉一样对我好。”
怀陌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迦绫只觉心莫名跳得快了快,索性咬牙直说,“怀陌,也许有些事一旦开始做了就会发现,和预期的不同,就像你我的婚姻。我们一开始是否都把这姻缘想得太过简单了?我嫁给了你,往后自然不会再嫁给别人,所以怀陌,我希望,你能像对妻子一样对我,这样,我便安心地跟你一辈子。我们是盟友,可谁说盟友不能是夫妻?”
怀陌沉默。
迦绫紧紧望着他。
怀陌与迦绫静静对视半晌,窗外忽地一阵风起,来得剧烈,“呼呼”响了两声。
怀陌缓缓站起身来,迦绫目光期待。
“公主,若是你的盟友变得弱小,你还会与他结盟吗?”
迦绫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开始就不会选一个会变得弱小的盟友。”
“那若是他变了节,阻挠你呢?”
迦绫蹙眉,“分道扬镳。”
怀陌缓缓点头,“这就是怀陌的答案,我希望,我们还是盟友。”
迦绫心头大跳,目光紧紧抓住怀陌,“你是说,你我若成了真正的夫妻,我就会阻挠你,拖你后腿?”
怀陌没吱声,默认。
“可笑,无稽之谈!”迦绫冷笑。
怀陌笑了笑,“感情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公主素来是理智之人,我不希望看到公主继续做出不理智的事。”
“不理智?”迦绫双目半眯,戒备。
“沉醉麝香中毒一事,公主,是你做的吧?”怀陌淡淡一笑,不轻不重地说出一句话来。
迦绫脸色微变。
“我用那东西极为小心,不仅沉醉不知,我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可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之时,却因为我的疏忽,身上麝香并未除去,你深谙药性,自然察觉出来。后来,沉醉被打入狱,你便借机对她再下药,使她因麝香过量,身体不适。你再在合适的时机出现,让她自己觉察自己中了毒。”怀陌静静看着迦绫,微微一笑,“很完美的计策。”
“再有,沉醉为落西,这事也是你透漏给文帝的吧?”迦绫双目乍地迸射出凌厉,“你以为,我的眼线甚至要比文帝还要多了?”
“不,”怀陌缓缓摇头,“文帝的眼线多,可他的目标太大,他要掌握方方面面,对沉醉的身份反而就疏忽了。可你不同,你我成亲之后那几日,西楼周边至丞相府一路,全是你的人。你是最容易推断出沉醉藏身西楼,又以此推断出她就是落西那一人。你再将这消息告知文帝,借刀杀人。”
“而后,”怀陌继续道,“你知我离开,恐我音讯全无,为了让我主动来见你,又立刻派人去沉府抓沉醉的母亲,却万万没有想到,沉醉一曲让文帝想起了故人,文帝也对沉醉的母亲有了兴趣,他先了你一步。”
迦绫的脸色渐渐平静,从一开始的惊讶和慌乱,到后来,仿佛怀陌不过在帮着她回忆她曾经做过的事,她淡定下去,俨然也在仔细听,好确认怀陌有没有说错。
直到怀陌说完,她沉静地反问,“既然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只字不提?”
249 甜入心里
“因为怀陌相信,公主是聪明人。残颚疈午聪明人容许偶尔被乱花迷眼,但云开雾散也快。”
“云开雾散?”容颜绝美,眼中讥诮。
迦绫笑着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爬上桌上的水盆之上,那里面如今只剩下血水,是为怀陌清洗伤口所剩。
“我想,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但是怀陌,你记住,我初衷不改。”
迦绫说完,端起水盆离开妾。
怀陌眸色轻拢,淡淡看着迦绫离开。双眸深暗,全然看不出此刻心思。
迦绫走远,阿非立刻上前来,迦绫将手中的水交给阿非,阿非看清里面血水,又立刻看了眼迦绫的手,眼眸深处一抹情绪极快划过。迦绫轻声道,“联系我二哥,知道该说什么吗?”
阿非颔首,“是,公主。甓”
迦绫快步离开,走至半路,却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竟是毫不犹豫,“让沉鱼立刻过来,现在,马上。”
阿非眼色动了动,颔首。
沉鱼来得快,却微微不豫,她虽易容成了普通丫鬟的模样来见迦绫,脸看起来僵硬,可眼睛骗不了人,虽然她很会伪装,可惜她的对手是迦绫。
迦绫见她目光不悦,讥诮地笑了笑,“你既已打算与我联手,还怕他知道?”
“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沉鱼淡道。
迦绫笑着摇摇头,“你难道没有听过……兵贵神速?”
沉鱼看向迦绫,目光如三月初春时的河水,看起来似乎是暖的,其实一碰就会知道,应是寒得浸骨。
迦绫亦不愿与她废话,只将手边的小瓷瓶拿过,便朝沉鱼扔去。
沉鱼下意识接过。
“吃了它。”命令的口吻,一如她与生俱来的高贵。
沉鱼或许被人捧在了手心里许多年,可是这一刻,谁是天之骄女,一眼已经了然。
可沉鱼也不是随她揉扁捏圆的人,即使眼前有求于人。
“什么东西?”
“毒药。”迦绫坦然。
沉鱼双目一眯,戒备地后退一步。
迦绫冷笑,“也就这点胆识,还想与我为盟?”
沉鱼反唇相讥,“若今日换做是我给你一瓶毒药,你就会义无反顾吃下了?”
迦绫定定注视着沉鱼此刻这张其貌不扬的脸,忽地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们俩的位置可能互换吗?”
“你……!”沉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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