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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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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夫陌一言不发拿了她的东西,还怪起她来了。

落西不忿,想要去将东西要回,龙宵尧出手大方是他的事,硬是施法黏在她身上她也不过当做玩笑,总是要还回去的。去寻夫陌,夫陌却淡淡反问她,“什么你的东西?”

“我的……花啊,就是被你拿去那朵,宝石嵌成的。琨”

夫陌不轻不重道:“凡在蓬莱之内的,都属于我。”

“……”

“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的呢?”是我的吗?如果是,我就勉强接受。

“我的还是我的。”

“……”

落西一度很是凄凉,原以为离开九重天,她就可以翻身,原来咸鱼翻身还是咸鱼。过去天后欺压她,如今夫陌也不遑多让,身为上神,竟然抢她的东西。

抢她的东西不说,竟然还拿那东西去讨好泛云。

落西远远就只见泛云朝着那神花笑得神魂颠倒的,“好美的花,花有灵性,这宝石也有。看起来是深海老物了,龙王是有什么大事要求你,就给你送这么重的礼?”

夫陌不置可否,只是含笑品茗。

落西远远看到夫陌那样子,像是泛云再多说一句,他就送给她了。心中怨怒之下,冷哼一声,自己一边玩去了。

只是没想她运气不好,刚刚出门,就遇上目狄,她转身就跑,目狄却已然发现了她,下令天将追赶。好在之前目狄火烧永久花,龙族要求废去他九层神力以示惩戒,否则她跑也不用跑了,束手就擒就是。

天将聪明,知道在她回蓬莱的路上拦截,使得落西也不敢往回跑,就这样一路被追至人界。却在途中遇上了一只花妖,那花妖比她还狼狈,她至少还没受伤,花妖却已经伤痕累累。

支撑不住,直接倒到了她身上去。

“诶,你别倒我身上啊,我也是逃命的。”落西哭笑不得。

花妖却定定盯着她的脸看,而后试探地问:“你是……落西公主?”

落西讪笑,“现在知道我是真的在逃命吧,追我的是天将,好像和追你的是一路人。”

“公主,我跑不动了,求你带我一起跑。”花妖忽地朝她跪下。

落西顿时风中凌乱了,“你都跑不动了,还要我带你一起,你是想方便他们一网打尽吗?这样吧,你自己找个地方藏身,我将他们引开。我……尽量跑远一点,帮你争取机会逃生。”

“不,公主,不要丢下我。”花妖跪在她脚下哭泣,紧紧抱住她的腿,“您不会有事的,整个神界都知夫陌上神宠爱您,天族不敢伤害您,且若您被抓,夫陌上神必定会现身救您,求您,让我见夫陌上神一面,我有生死攸关的大事相求。”

落西只觉那花妖言下之意分明就是——“求你一定要被天将捉住,一定要被他们捉住啊!”

落西内流满面,“夫陌救我,我也要欠他情的好不好?”

……

就因为被花妖有意拖延,落西成功地被目狄追上了。

不过也如花妖所说,目狄确实没敢对她怎样,就是指着她骂了几句,责难她之前陷害,害他蒙受不白之冤,如今既被龙族盯上,还要受天帝重惩。

目狄还没骂完,夫陌就到了。

落西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夫陌淡淡看了目狄一眼,目狄算是彻底怕了夫陌,当即落了几滴冷汗,趁着夫陌有动作以前,逃了。

目狄是没料到夫陌出现得如此之快,害他白忙一场;而落西是没料到她运气会这么不好,撞上目狄,以致又欠下夫陌一个人情,往后他就可以更有底气对她说“你的就是我的”了。

而这件事里,最大的赢家就只有那只花妖。

花妖如愿见到夫陌,激动得泪流满面,当即跪倒在夫陌脚下,哭诉道:“夫陌上神,小妖斗胆拜见。如今天帝无为,天后狠辣,指使天将肆意残杀我小神小妖一众,他们手段残忍,连尚在襁褓的婴孩也不放过。如此杀戮,当今天下只有上神一人可阻止,小妖斗胆,请求夫陌上神主持大局,还神界祥和清明。”

花妖说着,就朝夫陌重重磕下头去。

夫陌却只是负手而立,淡淡俯瞰着脚下小妖,“你回去吧,一切自有天命。天族所为是天命,至于你们,是强大抑或毁灭亦是天命。”

“不……上神,求您!”花妖急道,“求您,救我们一众小仙小妖脱离苦厄杀戮。”

夫陌不置一词,只牵了落西离开。

“为什么不帮她?”

回到蓬莱,只有两人,落西立刻问。当着花妖,她是决计不会多话的,夫陌的决定,她不满是一回事,但不会当着外人流露。在外人面前,落西一向是夫陌最忠实的拥护者,以至于夫陌曾对她评价:“一无是处,好在还有点忠心。”

只是她的疑问,夫陌并未回答,却反问她,“为什么跑出去?”

落西想起来就幽怨,轻哼一声,目光落开。

“还在生气?”

隐约之间,那嗓音在两人都不觉察时温柔了不少。

落西幽怨看他一眼,“我哪里生了你的气?分明是你莫名其妙不理我,还拿我的东西去讨好她。”

“你的就是我的。”夫陌再次严肃声明。

落西哀怨看他,“那不是我的,那是龙宵尧的,要还给他的。”

“真的?”夫陌挑了挑眉,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我若莫名其妙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会心安?”落西发问。

“心安。”夫陌很肯定。

“……”

“你的就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好吧,随你。重点是,你怎能拿去讨好泛云?”落西想起来心就沉闷得难受,眼神也黯淡了下去。夫陌静静凝着她,而后缓声道,“我并未拿去讨好她,是她自己发现的。如今那东西已经让小黑小白送回了龙宵尧那里。”

“真的?”

“嗯。”

夫陌说着,轻轻拉过她的手,便将一粒东西放如她手心里。

落西只觉那东西原本微凉,触手却霎时生了一阵润泽之气,须臾温和。落西低头,只见手中一粒脂白的小石籽,她用了两指去触摸,竟只觉一阵平和之气从手指直入了心头。

那小石籽上还有刻画的纹路,她仔细看了看,却是细小而精致的祥云图案。

“这是……给我的?”落西试探地问。

夫陌点头,“那宝石……你带着不好看。”夫陌说到这里,轻咳一声,继续道,“带着个,这是上古遗物,集亿万年天地精华,曾是母神之物。”

落西闻言,双目乍亮,“母神……之物?”

夫陌静静凝着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惊喜,这才心安,颔首。

脸颊,不知为何,微微透了红。落西只觉这意义非同,母神之物……那是他母亲的东西,送给她……想到这里,心头一阵小鹿乱跳,脸上越发的燥热。

只低头,默默将那已经系好了绳子的石籽挂在腰间。

仍觉不自在,落西赶紧转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帮那些小仙小妖?”

“你想我帮他们?”

落西偏头想了想,“你能帮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就算了。”

“嗯,还是想我帮。”夫陌轻轻总结。

“……”落西默了默,“我见那花妖,就想起我自己。天后恃强凌弱,手段狠毒,花妖所述经历,其实我感同身受。只是我比她好命,有你在,天后不敢对我怎样。所以若是你不为难,那救救他们吧,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夫陌目光深远,注视着她,良久,缓缓颔首,“也好,你就去造造这浮屠看。”

……

那画面清晰,历历在目,俨然就是他曾经亲身经历。

怀陌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安静注视着她的睡颜,这容貌,分明就是那记忆里会对他撒娇、嗔怒、脸红的人儿。

他仿佛认得夫陌,不仅认得,他就仿佛是那个人。

懂他未表明的心,懂他未说透的话。

那个时候,离落西一百八十岁只有几年了,他心中着急,却迟迟参不透天后诅咒之中的破绽,只得从泛云下手,才会愈加的容许泛云放肆,让她心中不高兴。

花妖一类,救与不救其实都无碍,天后气数未尽,他顺天而为不为过。救了,也只当是减了不必要的杀戮,算是为她积了德。

一开始的拒绝,不过是为了之后,好让花妖一类更加谨记那生还来之不易,更加谨记落西之恩。

耳边隐隐听得有潮水浪打的声音,那声音竟是出奇的熟悉。仿佛他曾经就这样听着,过了数千万年。怀陌眼神迷惘,静静看着远方。

……

落西直至傍晚方才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收紧手臂,待感觉到触手是男人结实的身体,她才放下心来,竟是长长呼出一口气。

怀陌还在睡。

他一直侧身搂着她,她睁开眼来便见他容颜。

此刻,他脸色红润,眼睑阖着,长长的睫毛垂落,像是两把小刷子,浓密而幽黑。

谁说他是魔鬼?这样的他,淡静貌美,如同天人。

沉醉自己就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好看的男人。”

她自言自语般低喃,又用脸轻轻去蹭他的,一碰之下,顿时浑身一震。

他的肌肤滚烫,碰触之下,仿佛被火烧一般。

沉醉睁大了眼睛,慌忙侧身坐起,同时一手去探他的额头,手背烫得当即撤回。

“怀陌,怀陌……”

心也如同被烧了一般,着急得恨不能跳出来。沉醉急忙叫他,双手轻轻摇着他,“怀陌,醒醒。”

怀陌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沉醉眼眶一酸。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发烧必定是因为伤口……

立刻起身,套了外衣,又迅速打了冷水进来,拧了湿帕覆上他的额头。

只是这样却必定不成,沉醉也不管他还能否听到她说话,只在他耳边低道,“怀陌,你发烧了,我现在就去找永叔,我去去就回,等我。”

沉醉说完转身就走,手却猛地被人从后抓住。

沉醉一惊之下大喜,立刻看去,却见怀陌仍旧紧闭着眼睛。只是他虽睡得昏沉,抓她的手却丝毫不肯松懈。她心中更急,立刻蹲下身,与他平视,柔声道,“怀陌,你发烧了,我现在去找永叔来,他是大夫,他会治好你的。”

怀陌就是不肯放手,他手心滚烫,抓着她的力道却远不如从前,显然无力。她应该可以很容易就将他的手拿开,可是心却软,怎么也狠不下心,他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因为她,也只有她了。

沉醉眼眶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哽咽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你发烧不能不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口发炎,若是你有事,你要我怎么办?”

她说着,心头忽地一动,“我不去找永叔,我只出去,随意找个人让他去帮我们找永叔,好不好?”

怀陌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沉醉一喜,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亲,“我马上回来。”

沉醉一路跑出去,刚跑了不远就见了一名妇人,像是要入山中,沉醉上气不接下气地上前去说明了来意,又出手阔绰地送了几颗宝石,那妇人惊喜之下连连点头,立刻往回走去,转眼一路小跑着消失。

永叔来得快,到时,沉醉正不停地为怀陌湿敷。见了永叔,立刻让开,好让他把脉。

“怎样?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沉醉在一旁着急地问。

永叔眉头却微微拧着,沉醉心头一跳,声音已经发抖,“他不好吗?”

永叔困惑地摇了摇头,又立刻起身查看怀陌的伤口。

“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并没有发炎,却不知为何会高烧。”沉醉脑子一晕,“难道是因为他中的毒?”

她说着,已经是六神无主。

那毒,连白子乙那样神秘莫测的人都不能解,她原本还以为不过只是让他失去心智,还不至于有性命危险……是她太乐观了吗?

“永叔,你救他……”沉醉情急之下抓紧永叔的手臂,她的手颤抖得厉害。

永叔看在眼里,轻叹,“他中的毒也奇怪,应是两种极为相克的毒药所致,若是毒发,却按理不止发烧这么简单才是。我先为他施针,帮他迅速将体温降下。”

一番施针,怀陌出了不少的汗,沉醉手帕湿尽,好在体温总算降下。之后,永叔去外面开药,沉醉迅速将他已经湿透的衣服换下。

263 怕你不肯亲近我(有爱)

为他换好了衣服,扶着他重新躺下,又细心地掖好被子。残颚疈午就要出去,手臂拂动之间,却有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又滚到脚边。

沉醉捡起,却见是白子乙交给她的药瓶子,应是从床上落下。

沉醉蹙眉,这东西她明明和那一盒子诡异的药放在了一起,怎么会到床上去?

手上掂着,心中微微觉得不对劲,她打开来看,当即惊讶。

只见里面原本装满的药丸,如今只却剩下了一半姗。

眼睛里惊恐之色立现,她猛地看向怀陌。怀陌闭着眼睛,还未醒来。

沉醉出去时,永叔已经开好了药方,又命了医僮去取药。

沉醉走近,缓声问,“永叔,沉醉有一事请教。妗”

“公主请说。”永叔回身,蔼然笑道。

沉醉颇为无奈一笑,“别叫我公主,叫我沉醉就是,即便我真是公主,如今也不记得。”

“公主早晚会记起来的。”

沉醉摇摇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问,“怀陌那高烧,永叔确定不是因他身体里的剧毒?”

“他体内剧毒不假,亦有发作的可能,只是这时的高烧却不是。我也很疑惑,这烧烧得诡异,既不是因为他的伤,也不是因为毒,且他脉象平稳,也不见其他的伤害。”永叔微微拧眉,沉吟。

沉醉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请永叔看看,可是因为这个?”

沉醉说着,缓缓伸出手来,将手中药瓶交给永叔。

……

怀陌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目光如猛兽一般敏锐在房间里逡巡一圈。

房屋空荡,不见他想见那人。

一刹那,猛地起身,便往外冲去。

沉醉正端着刚熬好的药进门,刚刚推门而进,只见眼前一个身影几近凶狠地往她冲来,当即惊得浑身僵硬,愣在原地,只剩惊恐地望着他。

好在怀陌反应快,在她身前分寸的距离停下,这才没有直接撞上去。见到她,眼睛里原本汹涌的盛怒,刹那平息。

“你这么凶做什么?”沉醉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抱怨,“差点撞到我。”

“去了哪里?”怀陌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沉醉将手中的药递给他,不冷不热回道:“你说呢?”

怀陌接过,只见手中黑乎乎的药汁,不由皱眉。

沉醉轻哼,“还嫌弃它?我伺候了你一整晚,一大早便为你煎药,你还嫌弃?”

怀陌闻言,二话没说,立刻仰头喝尽。只是喝完,眉头拧得更紧。

沉醉原本心中颇为幽怨,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衣襟敞开,又上前去为他拢了拢,怀陌顺势环过她的腰。

“我以为你走了。”嗓音里显然还带着些后怕。

过去的怀陌,从来不曾这么诚实。

沉醉笑睨着他,“我夫君还在这里,我要走去哪里?”

她的手攀着他的脖子,娇俏地对着他笑,只是愈加地笑得不善,“怀陌,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烧?”

怀陌脸色如常,“不知。”

“真的?”沉醉笑得愈加的温柔。

怀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而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她,“我受了伤。”

“哦,怪受伤。”沉醉点点头。

“也怪中毒。”

沉醉继续点头,却忽地问他,“不怪自己?”

怀陌毫不犹豫地摇头。

沉醉双目一眯,顿时将他放开,又拉开他的手臂,轻哼一声,拿过他放在一旁的药碗,转身就出去。

另一只手却被他从身后抓紧。

沉醉怨怒地挣了挣,头也不回,怀陌闪身来到她身前,紧紧凝着她,眉头往眉心蹙拢,成了一座小山。

沉醉懒得和他废话,看他这样子,显然他自己知道原因,她直问,“你为什么要吃那么多的药?那药虽然效果好,我也知道,可是过犹不及,你一次吃了小半瓶,身体怎会吃得消?这次幸好这里有很好的大夫,又幸好我和他们的恩人长得像,他们愿意救你,若是没有这些幸好,你要我怎么办?我救不了你,你是想我们俩就这样死在一起吗?”

沉醉说着,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永叔见那药时,双目乍亮,如获至宝,却随即听她问,“他一次吃了半瓶,后果会怎样?”

永叔闻言,眼中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她发现怀陌高烧时,有一定岁数的人了,也见惯了风浪,那时,却连拿着药瓶那枯老的手也微微发抖,不确定地反问,“半瓶?”

沉醉点头。

“要不得,万万要不得!”永叔急得顿足,“这是仙家之物,虽是至宝,却原本就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的。一个人一生吃下一粒已经是莫大的机缘,再多就非普通人承受得起。他,他怎可一次吃下半瓶?这药效猛烈,凡胎肉体受不住,若是个命薄的,分明就是找死啊!”

永叔一句“找死”,沉醉眼前当即一黑,就险些昏过去。

她不知,一整夜的时间,怀陌不曾醒来睁眼看她一眼,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吃那么多?他一向不是心急之人,朝堂上的男人,怎会不懂循序渐进,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即使他失去记忆,也不能作为理由。

一整晚,除了煎药,她不敢离开他片刻,一直静静守着他,不停地探他的体温,他温度一旦有些热,她就急得心脏也快跳出来。

着急、无助、痛苦,那是怎样惊恐的一整夜?

想起来,心头酸热得难受,眼眶疼痛,眼泪就落了出来。

她瞅着他,哀怨地问,“若是想和我一起死,你杀了我就是,让我比你先死,也不必我受这种惊吓。你这么吓我,你的仇人其实是我,是不是?”

怀陌紧紧盯着她脸上的泪水,目光动了动,抬手,轻轻为她拭去,她又立刻落得更多。

他眼见擦不完,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对不起。”

“早知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吃那么多?”她含泪凝着他。

怀陌沉默,为她拭泪的手僵了僵。

沉醉见他连解释也不愿,心中疼痛之下又生了起,她一把挥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他一步上前,从身后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沉醉心酸,不知为何,眼泪又落了更多,她低低抽泣出声。

“对不起,我不想你被我冻着。”

他在她耳边低喃,带着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脖颈间,似叹息一般。

沉醉眼泪一顿。

怀陌轻叹,“你亲我的时候,你的唇是热的,我的是冰的,我怕冻着你,怕你不肯亲近我,那药丸吃了会让身体变暖。”

“所以……你要一次吃下那么多?”

沉醉忽地转过身去,目光相对,凝视向他,嗓音早已颤抖得厉害。为何颤抖,她不知,只知她若是再多说一句,她一定会大哭出来。

怀陌小心翼翼地点头。

沉醉顿时泪如雨下。

水汽迷蒙里,早已看不清他的脸,即使两人近在咫尺。她踮起脚尖,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一连哭骂,“傻瓜,我怎会不肯亲近你?你过去对我那么狠,比现在冷多少倍,可见我嫌弃你?”

怀陌亦是紧紧抱着她,却不确定地反问,“真的?”

沉醉狠狠点头,“嗯。”

“那你之后为什么不再亲我?”

莫名其妙的,沉醉不明白他为何忽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就破涕为笑,放开他,改用双手攀了他的脖子,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却见他定定的望着她,双目认真,俨然在面对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沉醉笑骂,“哪里有人一直亲的?也不害臊。”

“我喜欢你亲我。”怀陌坚持表达他的看法。

沉醉的脸顿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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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以后都听我的,全听我的

“我知道。残颚疈午”沉醉红着脸,声音低如蚊讷,“你以前就喜欢。”

“你不喜欢?”怀陌真的问得很认真。

沉醉“……”了很久,爷,你这么问我,到底要我怎么回答?

怀陌仍旧灼灼凝着她,显然极为在意这个问题,见她迟迟不回答,眼中渐渐露出难过的神情,几乎是委屈了。

难过、委屈……

沉醉完全不知该怎么应付他,知道他现在说不定比过去还要奸诈,过去他爱来硬的,威胁她,吓唬她,这时他基本上是彻底改变了风格,全给她装可怜婷。

可他的装可怜却要命的有用!

他只要一露出这种眼神来,她立刻就心软成了一滩水,恨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沉醉脸红了红,而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天地明鉴,打死她她也说不出来……我喜欢……这种话!

说不出,直接用行动表示就好。

果然,只见怀陌目光乍亮,毫不掩饰喜悦,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尽情加深这个吻姻。

……

“以后我想亲你可以随时亲你吗?”

他在她的唇上流连着呢喃。

沉醉脸红欲滴血。

“你以前从来不问我这个问题。”你都直接做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霸道也有霸道的好。

他怔了怔,而后粲然一笑,显然,他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沉醉发泄一般,一记拳头捶到他胸口上。怀陌大掌包住她的小拳头,凝着她低低的笑。

沉醉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以后再也不许乱吃东西。”

“嗯。”他一面答应,一面顺势亲着她的耳珠。

“以后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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