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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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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沉,她方才可真是被贡桑暧昧的眼光给吓得落荒而逃的,此刻即使她要运劲御寒,也无法完全低档住这凛冽蛮横的寒意。

她清瘦的身影站在这冰凉的石廊之中,惨淡的月光偶尔穿过雕柱之间的空隙落在她的身上,竟有一些神秘飘渺的意味,仿佛随着那月光的越发清淡,那抹俊逸清瘦的女子的身影便也会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

忽然一阵进行得十分勉强的喘息声从身后传来,轻尘的眸光一敛,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去看,只见绿芜正抱着她的斗篷低喘着气追了上来,绿芜的身子不如从前,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如今已经将近三十岁了,自然也没有了年少时的青涩和天真地模样,轻尘看着看着,竟也有些恍惚起来,好像自己在西域度过的这将近十年,都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一般,绿芜还在她的身边,鼓着腮帮子在她身后追赶着跑上来,嘴里抱怨着她的好将军一点也不体恤她这个可怜的小跟班。

轻尘凝视着绿芜的眼神也不禁越发柔和起来了,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身子虽瘦小,可站在那一言不发地淡笑着,竟也有一种玉树临风的潇洒俊逸。

绿芜一愣,似乎也产生了错觉一般,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跑上来将斗篷往孟轻尘身上一盖,然后还是忍不住念叨起来:“小姐,这么冷的天,您的身子也不是铁打了铜铸的,就这么跑出来了,要是感染了风寒……”

绿芜边喘着气边为轻尘系斗篷上的带子,说着说着,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得念叨了起来,语气里还有些埋怨,要知道,这么多年,她可是很少开口说那么多话的。

“真的好冷。”直到绿芜帮她穿好了斗篷,轻尘才感到一丝暖意,轻轻地打了一个颤,神情无辜地吸了吸鼻子,果然好冷。

绿芜张了张嘴,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笑了,她刚才那副模样,可真像个小孩子。事实上,她的年纪也并不大,就如同她家将军第一次跟着孟老将军上战场时一样的年纪,当时也才十四五岁的将军和眼前的这位小姐一样,既怕冷,可又时常说走出营帐就走出营帐,总苦了她抱着将军的披风跟在后面跑。

空气中忽然有一股冷凝的气息紧绷得就像一根随时可能绷断的弦,轻尘的眸光忽然一敛,润红的唇也紧跟着一抿,原本懒洋洋地飘逸姿态忽然间便成了肃然的警惕状态,本能的,轻尘对危险的靠近是十分敏感的,她凝着眉,忽然转变了方向加快了步伐,而那方向并非是通往王的寝殿的。

绿芜不明所以,只好也快速跟了上去,可没走出多远,绿芜的面色立即一变,急忙地拉住了轻尘的手腕想把她拉到自己同样瘦弱的身躯之后,反倒是轻尘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茫然地看着忽然做出护犊姿势护在自己前方的绿芜。

“小姐,我们快离开这里。”绿芜的身子也是紧绷着,很显然相当地紧张,因为此刻前方那个空旷冷清的花园里,昏暗的夜色中,那个表情奇怪的西域女奴一个人出现在那里,她似乎很痛苦,浑身都在冒冷汗,在这么冷的冬夜,出现在这寂静得有些阴森的花园里,这不是很奇怪吗!

“啊!不要走!不要走!”那名西域女奴似乎也看到了轻尘和绿芜的出现,她浑身都是汗,脖子上额头上几乎是青筋暴起,痛苦的表情十分的狰狞,见到了她们,那个女人忽然像发现了救命稻草,发疯了一样朝她们冲了过来,吓得绿芜连忙挡在轻尘面前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浑身也被吓得有些瑟瑟发抖:“小姐,我们快走,快走。”

轻尘眸光忽然一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个女人明显是带着攻击性的,寒光一敛,她从容而冷酷,根本没有半点要逃跑的意思,一抹寒气顿时从她眼中扫过,几乎下一秒就要出手制服那个不知道为何突然要攻击她们的女奴……

噗的一声!

腥臭的血味忽然喷洒了出来,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连那名女奴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袋就已经分家了,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停止了发疯了一样冲上来的姿势,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血腥,在那一刹那之间,却又有一种从痛苦中解脱的震惊,砰的一声,女奴的脑袋滚了下来,朝外滚了好远的距离,身体也直直地砸到了地上。

出手杀了她的,正是守在这附近的暗卫。

绿芜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面色苍白地睁大了眼睛,好久好久都不曾动一下,好象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仍然维持着那个护在轻尘面前的姿势。

孟轻尘却是定定地看着地上那具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的尸体,她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瞳孔一缩,那句尸体是怎么回事?没有脑袋的尸体全身开始化脓水,死相可怕极了,向外散发出阵阵恶臭,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吸干了她的精气一样。

轻尘的手脚冰冷,没有什么表情,黑瞳如墨一般深晦,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可她的背脊却是僵硬的,脸色发白。

孟大将军见过的死人数不胜数,可她从来没见过死相如此可怕的尸体,从脑袋滚落到发出阵阵恶臭,不过才短短的一段的时间……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住了轻尘的眼睛,轻尘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双手稍稍用了点力气,她往后踉跄了一下,跌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像一堵带着温度的墙一般。

她方才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有人走到她身后将她的眼睛覆住拉进怀里,她才察觉到他的到来。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轻尘的眼睛终于寻回了自由,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扫过他的掌心,细嫩如陶瓷一般柔软的肌肤贴上他手,香甜的呼吸轻轻地掠过,让岩止觉得像是挠痒一般。

“把尸体处理掉。”岩止一把抱起了这个好奇心太过强烈的小女人,对于她自讨苦吃看到了这些,丝毫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他英俊的脸冷峻地覆着一层冰冷,犹如一座冰山一般,冷冷地下令处理掉那具尸体。

不由分说地,岩止将轻尘抱在他伟岸厚实的胸膛前往他的寝殿方向走,直到那股血腥味渐渐地远离了,岩止才松开了覆住轻尘眼睛的大手,语气有些严厉:“你违背了我的命令。”

他让她来见她,可是没允许她违背他的命令,若非因为许久不见她来而对她有些不放心,他还不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女人还要闯出一些什么祸来。

岩止的脸沉着,眸光冰冷,他身为这个伟大的匈奴帝国的王,从来不曾有过刚才那样无法控制的慌乱,好象只差一点点,就会出现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外。

他差点,就要亲眼看到那个该死的蛊毒袭击到了她!

“岩止……”轻尘不知道岩止为何突然地如此严厉,岩止发起怒来是极为可怕的,即使是她也为感到心底微微地发凉:“绿芜……”

绿芜还在那呢。

“会有人送她回去。”岩止的语气不善。

“那我……”

“你?”岩止冷冷扫了这个一脸无辜的小女人一眼,冷哼了一声:“你哪也别想去。”

卷二:王的爱奴 073 何谓贴身

哪也别想去?

轻尘被岩止带到了寝殿,忽然就被他往床榻上一丢,所幸床榻之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轻尘瘦小的身躯落在那上面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

侍奉在王的寝殿之外的侍女们见到她们的王沉着脸将那个美丽的中原少女给抱了进去,中原少女生得娇小,又被一个厚厚的大斗蓬包裹着,她们几乎没看到她的表情,她就已经被王给抱进去了。

由于从外面回来,当王经过她们面前的时候,侍女们甚至能感觉到有寒气在掠动,她们面面相觑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这些年纪并不大的侍女们顿时面色潮红,涨红了脸,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恭敬迅速地退了下去,没发出一点声响。

轻尘突然被岩止丢到了床榻上,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爬起来就想下来,没想到自己的身子才稍稍一动,便听到岩止淡淡地开口警告道:“给我待着。”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那低沉淡漠的嗓音在这个空间里响起,明显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威严。

轻尘微微一愣,身子又坐了回来,她瘦小的身子裹在那件厚重的斗蓬里,又盘着腿坐在毛绒绒的床榻之上,只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看上去竟然越来越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岩止,可是我想睡觉了。”轻尘等了半响,却发现岩止并没有要与她说什么话的意思,皱了皱眉,她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陈述道。

她原本以为,岩止在深夜里忽然要“召见”她,也许是有话要对她说,可是自从岩止把她给抱进来丢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便又坐到了在明亮的夜明珠照耀下的桌案前,案上堆叠着厚厚的文书,似乎都是刚刚送到不久,未来得及处理,他修长伟岸的身子坐在椅子上,亚麻色的长袍罩在身上,他处理政事的样子很认真严峻,眉头时不时微微地紧缩起来,深邃冷厉的眼睛始终不曾从那些文书上挪开一下,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对她的警告,他便一句话也没与她说过。

直到此时那一声带着些打过呵欠的憨懒的声音响起,岩止的目光终于稍稍从公文中挪开,看向了那个正坐在他的床榻上端正坐着,郁闷不已的孟轻尘,他墨潭一般幽深的眼睛隐隐有一丝温柔覆盖了他原本的冷峻,他轻轻地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以为然:“那就睡觉。”

他何时禁止她睡觉了?

睡觉?!

轻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岩止:“那你为何要遣人让我过来?”

说着,她便有要爬下床榻回自己寝屋的意思,岩止顿时皱起眉来,深邃的脸部线条也微微有些紧绷着,不悦地敛起星眸:“你在做什么。”

“既然你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了。”孟大将军一本正经地回答,脸色之无辜,童叟无欺。

“不必了,就在这里,哪也别想去。”

“岩止?”轻尘糊涂了,仔细想了想,没有思考出结果。

看着这个小女人一脸困惑的样子,岩止竟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他索性将手中还未看完的文书反手扣在了桌案上,高大的身躯从座上起身,几个阔步便来到了床榻边上,他修长的身影忽然在床榻外侧坐了下来,岩止的身上本就穿着入寝的里袍,此刻他像一座大山一样突然横挡在轻尘面前的身子顿时阻住了轻尘的去路,甚至还让她不由自主地快速往后躲了躲,才确保自己还给了岩止大半张床榻。

“岩……岩止?”轻尘被岩止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惊吓到了,可她再看向他英俊的脸庞的时候,他的表情却依旧如往常一般淡漠。

“从现在开始,你就待在这。”岩止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如此霸道无理,纯粹只是通知她一声罢了。

轻尘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她被岩止高大的身子禁锢在一榻之间了,只好维持着那个坐着的姿势,不满地沉着脸:“哪也不能去?”

“不错。”岩止忽然有些满意于这个孩子突如其来的觉悟,他半靠半卧地支起了身子,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的身上,唇畔的弧度越发深邃,噙着一抹炙热的温柔,慵懒邪肆:“乖乖地待着,寸步不离地出现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否则……”

“否则?”轻尘的表情越发不满了,倒有些像孩子在置气一般瞪着岩止

“否则,就处死你身边的那个中原女人。”岩止淡笑着丢出了一句话,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孟轻尘越发恼怒郁闷的表情。

他竟然拿绿芜来威胁她?!

“可是……”轻尘义正言辞地反对。

“你要知道,我的话从来不是用来吓吓你而已。”岩止打断了这个孩子还未说出口的话,他依旧笑得很温柔,可此刻在轻尘看来,却根本就是一只看似优雅的雄狮而已,蛮横可恶得很!

“为什么?!”轻尘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岩止微笑着看着她,幽绿深邃的诡谲眼光中缓缓闪过一丝邪魅至极的温和与笑意:“一步也不准离开,这是你身为‘贴身’女奴应尽的职责,跟着我,对你总归不会有坏处的。”

现在整个王城都置于危机之中,即使加强了王城中的戒备,但他不希望因为担心她而使自己分神,他只能对她加强管制,将她寸步不离地安置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轻尘顿了顿,似乎也察觉到了岩止这么做必然有原因,她忽然想起方才所见到的那位死状诡异的奴隶,清澈的眸光顿时一敛。

“岩止,是不是,王城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奴……为什么会这样?”那奴隶的死相如此可怕,令人作呕,这绝非正常的死亡。

她有预感,王城之中忽然加强数倍的戒备,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轻尘的脑袋里回放刚才所见到的可怕的尸首之中,情绪不由的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她的面色依旧有些白,此时正皱着眉回忆刚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岩止淡笑着着她,他神情淡然,王者之威不喻而明,末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扫了这个对付起来比那些蛊毒还要棘手一些的小女人一眼,不愿意再与她继续谈论下去,语气有些严厉地开口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何谓贴身?

轻尘郁闷了,岩止果然彻底让她贯彻了她这个“贴身”女奴该做的事,什么也不干,就是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岩止身边,到了夜里,更是哪也不准去,即使她要沐浴,若是无法在岩止所给予的苛刻的时间里回到他的面前,他果真会她给直接捞出来!

更可恶的是,岩止依旧照例每日上午与办完公事后的午后都必须沐浴更衣一次,而她自然还是哪也不准去,他也并未命她侍候他,可无论如何,她就是必须要寸步不离地待着。

这几日,那些长老院的首领们似乎一个也没有进入王城与岩止议政,可岩止依旧很忙,每日都有数不尽的文书送入王城之中,侍奉他的自然有王殿之中的侍女,而她就坐在一旁,仿佛空气一般被漠视着,时常让她以为岩止甚至根本就忘了她的存在,只是每每她有任何不安分的举动,岩止都总能第一时间严厉地抬起眼,充满警告意味地看向她,多试几次,轻尘便也放弃挣扎了,只是心情越发郁闷。

短短的几日,又有无数的奴隶甚至是侍女在王城之中被岩止的暗卫斩杀,每个被斩杀得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死后尸体都会迅速发生反应,散发出阵阵恶臭,死相极惨,那些尸体无一例外地都会在第一时间迅速被清理烧毁,而岩止却什么也没做,只是下令更加加紧了戒备而以,这让轻尘不禁怀疑,岩止究竟是对这迅速扩散开来的蛊毒无计可施,还是根本就是另有打算,欲等时机,彻底解决这一件事?

闷热的水汽让轻尘感到脸色有些发烫,黑着一张脸回过神来,她顿时再一次感到了坐立难安。

那哗啦哗啦的水声入耳,让人不禁面红耳赤,轻尘像一尊木头一样呆立在浴殿边沿,那水汽沾湿了她的睫毛,轻尘的眼睛不敢随意扫视,只因那个男人此刻正什么也没穿,坐在诺大的蒸腾着雾气的水池之中,光果健硕的背部正对着她,他的头发随意地散了下来,那是一种力量与魅惑的结合,轻尘涨红着脸,再一次垂下了头,别开视线,更加坐立难安起来了。

“过来。”

低哑戏谑的嗓音忽然响起,他如漩涡一般危险又神秘的淡绿色幽眸似笑非笑地眯起,刚硬立体的侧脸线条在水汽之中有些朦胧,却又越发深邃起来,水珠顺着他矫健的肌理向上滑落,性感俊美……

轻尘的背脊一僵,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整个人顿时全身紧绷,像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一般。

是什么时候?侍奉浴殿的侍女竟然一个也不在了!

而她一踏入这里面便开始脑袋昏昏沉沉地发涨,觉得时间缓慢,越发难熬,恨不得能够立即从这里消失,哪里能注意到那些侍女究竟是何时一个都不在的!

他现在在叫她。

他一丝不挂地正在沐浴,叫她干嘛!

卷二:王的爱奴 074 操纵之人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正站在角落里不知道神游到何处的小女人,岩止冷峻漠然的脸上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玩味之意,竟起了一丝捉弄她的心思。

水汽弥漫着,连带着他那双蛊惑人心的幽深瞳眸也渐渐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神秘雾气,淡薄的唇也玩味地高高向上弯起,情不自禁地,他有些期待看到她惊慌的模样。

果不其然,轻尘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刷地一下回过神来,先是茫然地左右转了转脑袋,竟发现整个奢华的浴殿之中一个侍奉的侍女都没有,她再一次看向岩止之时,清澈的眼睛里慢慢地凝聚起了羞恼与为难。

哗啦哗啦的水声似乎想要掩盖她羞恼的心情,可是很不幸地,那简直是在欲盖弥彰!

岩止却已不再看她,轻尘轻轻咬了咬唇,被水汽染湿的浴殿地面有些滑,轻尘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笔挺得像被罚站的陶俑一样,不解风情:“叫我做什么。”

莫非他要她侍奉他沐浴不成!

孟大将军拿过刀,握过剑,可是很不幸地,关于其他方面,她从前一直由绿芜侍奉着,到了匈奴以后,所有大小琐事又有贡桑为她打点,她并非吃不了苦,可是干不了活。

好端端地为何把侍女都遣出去?若是他要命令她来侍奉他,倒霉的绝对会是他。

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岩止不禁心情更加愉悦了,他高大的身子动了动,被撩动的水声再一次“惊心动魄”地响起了,惊得轻尘以为他要就这么一丝不挂地从水中起身了,孟大将军此刻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她的敏捷性一向很好的,今天却因为浑身过度地紧绷,竟忽然间忘记了那湿滑的地面并不好走,重心忽然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去……

孟大将军十分正人君子,在这种时候,竟然仍极其敬业地闭上了眼睛,可以想象,岩止从水中起身的模样,该是……

该死的!轻尘在心中啐骂了自己一声。

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脑袋却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个可恶的野蛮人从水中起身的赤裸模样,轻尘顿时面颊烧红,滚烫滚烫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即将狼狈地跌倒的事实。

一定是因为这里的雾气太过浓烈了,以至于空气有些不好,人的思维也会有些混沌,不受自己控制。

说时迟,那时快,哗啦的水声响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忽然间贴在了轻尘腰间优美的弧度之处,那只大手忽然力道一转,轻而易举地终止了轻尘向下栽去的动作,稍稍用力,腰间忽然被那只贴着的大掌给捞了起来,下一秒,轻尘便已正面跌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不,那是一个滚烫宽厚的胸膛,她闭着眼睛被带了进去,整张脸呈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耳边却隐约能听到扑通扑通的,稳健有力的心脏跃动的声音。

那只大手仍然贴在她的腰间,只是这回换成了他刚劲有力的手臂完完全全地将她禁锢在了臂弯与胸膛之间的方寸之地。

轻尘惊讶不已地睁开了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就是刚才分明还在浴池之中的岩止!

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宽松的罩衫……

轻尘虽然有些讶异于他穿衣速度之快,但她还是第一时间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岩止也清楚地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能不穿衣服便抱到一块的,否则会经受天神的惩罚,承受诸如被火烧被虫咬的可怕的惩罚。

这个寂静得只有哗啦哗的水声锲而不舍地响起的浴殿里,高大英俊的男人深棕色的头发正随意地垂散着,深邃的五官轮廓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水汽太过朦胧了,竟让人觉得比平日柔和了不少,此刻轻尘娇小的身躯正被岩止轻轻松松地用一只手固定在手臂与胸膛之间。

似乎刚刚从方才的庆幸之中回过神来,这个动作……十分地不舒服……

轻尘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是,她的面色竟然刷地一下涨得更红了,火烧火燎的,她的上半身顿时努力地往后仰,有些惊慌的眼睛终于打破了她一惯的沉静与从容,只因她抬眼的瞬间,撞进的却是岩止那双淡绿色的诡异幽瞳,泛着令人窒息的温柔光泽,他弧度优美的薄唇正肆无忌惮地向上翘着,慵懒,性感……

“你……”轻尘要出声抗议,他为何还不松开她!

孟大将军并不是没有和男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过,她经常和将士们东倒西歪地睡在一起,有时候受伤了,甚至是将士们把她给背回来的,可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即使是当日被她在寒潭之间撞见的受伤的炎凌,也没有用岩止这样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看着轻尘气恼的模样,岩止的笑意更深了,她抬起头的一瞬,那双漆黑璀璨的眼睛像小鹿一般闪烁着惊慌与愠恼,白皙细嫩的小脸之上奇异地涨红了,潮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红润的小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岩止却是一怔,初长成的少女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香甜的气息简直要吞噬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那一刹那,他不由自主地,反倒被她蛊惑了,禁锢着她的大手更加用力,英俊绝伦的脸轻轻地俯压了下来,他眯起了幽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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