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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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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探手从马车内壁上抽出了一根玉笛,指尖一按,玉笛的另一端便突然出现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利刺,一身马夫装的无名潇潇洒洒地从马车上跃了出去,他身形优雅,连出手都温文儒雅,血不沾衣,很快便使得大部分的死士都竭尽全力地忙于对付他。
一道黑影忽然朝马车上袭来,然后又是数支利箭朝她而来,孟轻尘高高地扬起了唇角,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凛冽的风从正面而来,吹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见着那数个方向而来的利箭就要穿透了她,即便她堪堪躲过了利箭,可那逼近的死士也能在下一秒就取下她的性命,可她的脸上却根本没有出现半丝忧色,不躲不闪,泰然自若……
隐幽处,云烟暮霭间。
男子站在高处,疏狂的枝影几乎将他的身影都隐藏其中了,银白色的面具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将他的容颜和所有的表情全部都掩藏了起来,他孑然而立,面具下,那双眼睛冷漠如冰。
冷漠地旁观着那批黑衣死士突然袭击那辆马车上的两个人,男子双眸微敛,只这么静默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
“少主,看来不是她。”一个男子上前,看了眼那个坐在马车上不知死活不闪也不避的女人一眼,合上了手里的画卷,眼里没有半分同情,低声对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硕长男人说道。
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冷漠地离去,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没有人知道,因为那面具的遮掩之下,一切都是平静漠然的,但这一回,唯独那双眼睛,定定地停留在那个坐在马车之上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墨青色衣衫的少年身上,没有挪开。
眼见着利箭就要穿透她的喉咙了,而那个人却在这个时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在这种生死关头偏过头来看他。
面具下,那双赤红的血眸骤然一缩……
卷二:王的爱奴 090 要去青楼
在那紧要关头,利箭几乎要穿破她的喉咙了,轻尘却依旧巍然不动,陡然之间,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在这种时候,她竟然恍神了,偏过头顺着那道视线的来源望去……
那双赤红的血眸……
一闪而过,如同此刻天际血红的落霞,眩目而又绮丽。
孟轻尘忽然一愣,那道与她在半空中相接的视线,顷刻间便挪开了。
轻尘只感觉眼前一晃,疏狂枝影之中,那个男子便已转过身去,莫说他到底是谁了,就连那男子的样貌她都看得并不真切,轻尘甚至怀疑刚才自己看走了眼,一切都是错觉。
哗——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那道原本巍然不动的墨青色纤细身影顿时向上掠起,说时迟,那时快,她扬逸的衣袍随着她跃起的身子在半空中翻飞狂卷,竟一时间没有人能够近身一寸,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暗流正在激荡汹涌着,将那抹瘦弱却让人丝毫不敢小看的身影给隔绝在了中间!
时光仿佛静止,直到那抹原本还呆坐在马车之上的墨青色的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了,刷刷刷,原本都朝她而去的无数利箭顿时扑了个空,就连要刺杀她的几名身手顶好的大秦死士都纳闷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从没见过,有人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明明上一秒还形势险峻,下一秒就悠然抽身了……
轻尘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了附近的一棵劲松之上,她仍然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刚才及时做出反应,躲开了那些袭击,可此时她站在那,脑袋仍时不时往某一个方向偏去,那双晶亮清澈如黑耀石的眼睛似乎正在不断搜索着什么。
轻尘有些失望,那道陌生的背影已经离去,刚才自己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呢?
知道的还以为她不要命了,在这时候走神,不知道的,还道是这个家伙太过嚣张了,竟然彻彻底底地藐视了这批秦皇引以为傲的死士。
无名已经与那些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的死士纠缠了很久,这些死士即使身受重伤,被无名打飞刺伤了,只要没死,下一刻立即眼也不眨地重新爬起来加入了战斗,这让无名颇为无奈,他为人“正派”,自认为还是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怀的,尽管孟丫头从来都对此表示不以为然,但他此时出手,仍然身形悠然翩翩,不急不躁,若不是眼角的余光一瞥,明显看到了孟丫头正在走神,险些还让自己被射穿成马蜂窝了,无名是断不可能突然出手招招变狠,手中的玉笛在空中扫尾,死伤无数。
无名距离她那么远,分明看着没怎么动,可接着他随便这么一动,顿时有如雷霆万钧,雪山崩裂,狂风卷来,掠到了轻尘的面前,脸上依旧闲适温和的表情,手中随意地对付那些袭向轻尘的残余死士:“在走什么神?”
无名说话,从来不会有半分斥责的语气,此时和轻尘说话,也只是像闲聊一般。
轻尘默默地把视线从那已经空空如也的云烟暮霭间收了回来,自己的脸上也是满满的郁闷不解:“看一个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根本没把事情交待清楚,事实上,她自己也交待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她压根不知道呢。
无名哦了一声,也不感兴趣,他空出了一只大手,拉着轻尘回到了地面,砰砰砰,身后是剩余的死士从半空中坠到地上的声音,他们的身子只稍稍动了动挣扎了一会,然后便彻底不动了。
才刚一进入中原,他们就毁了秦皇这么一大批死士,一看便知都是无名的得意之作。
无名身上仍然半点血都不沾,他是天底下脾气最古怪的家伙,并不常出手伤人,若是一定要出手,那么经他手的尸体一定都死得很干净,甚至全尸健全,最夸张的时候,会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死的。
“走吧。”无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手中一按,那支刚刚还被他当作武器的玉笛,现在已经恢复如常,就像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笛子了。
他松开了轻尘,走到已经千穿百孔的马车前,好在那两匹马似乎一点也没受伤,只是可惜了后面的马车,原本还能遮蔽风雨,现在只怕比漏勺还不堪。
无名爬了上去,双手环胸端详了一会,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密集的箭矢,孟丫头竟然毫发无伤,看来他以前是太过小看她了。
将一根根利箭全部拔了出来,丢到了一旁,然后微微一笑,无名重新坐了下来,姿态随意恣然,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孟丫头,还可以用。”
那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还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啊。
看着那如同漏勺一般的马车,轻尘嘴角僵硬地微微一颤,却也并未再计较太多,跳上了马车。就如同先前一样,无名稍稍将头上的斗笠按低了一些,双手环胸靠在身后,温润如风的嗓音淡淡地吐出了一个“走”字,那两匹马便又平稳匀速地开始拉着马车前进了。
经历了刚才的那一场血腥,这两匹白马却一点也没有受到惊吓似的,扬着头,慢悠悠地迈着步,矜持温柔得像是一位知书达礼的姑娘一般。
“吱吱……”小白鼠大人趴在无名的肩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似乎才刚刚睡醒,黑溜溜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显然还没完全睡醒,看起来它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趴在无名的肩膀上,正处于围剿的中心,否则现在小白鼠大人的姿态也不会那么悠闲了,这只胆小的色老鼠,一定早吓得背过气了。
在天色完全变黑之前,他们总算以这样慢悠悠的速度下了山,这是一个城镇,进了城,便可算是入关了,可这一路看起来并没那么顺利。
他们这辆破旧的马车在关口前被拦了下来,大秦官兵模样打扮的一纵人放下了铁戟不让他们进去,无名仍懒洋洋地坐在那,轻尘的脸上平静却冷然,身后的马车千穿百孔,前面拉车的两匹马看上去又矜持高贵。
这诡异的一幕,诡异的两个人,诡异的两匹马……
这些官兵一下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两人,一个穿着粗鄙的马夫装,低压着斗笠,姿态恣意随性,却并不理人,一个看上去气质凛然,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可看人的眼神却又冷淡轻慢得很,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什么人!要入关还不下来!打哪来往哪去做什么的,看你们这样,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你们倒好,随时随地想入关就入关,想出关就出关,吃好的喝好的,我们这些当差的却在这喝西北风。”
一个看上去领头人模样的官兵上前来要与他们交涉,却字字不离钱财,轻尘顿时皱起眉来,她虽生得娇小,可那眸光一沉,一时间竟然让这些大秦的官兵摸不着头脑,为何无端端地会感到喘不过气来,对方明明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甚至一动也未动,可那一瞬间,竟让他们产生了无法动弹的压迫感,严厉又渗人,是错觉吗?
轻尘眸光清冷寒洌,大秦的守边官兵何时变成这样唯利是图以权谋私了?她统帅大秦精锐时,各个都是热血刚正的铁汉子,纪律严谨,从来不把用来斩杀敌人的铁战戟用来指着自己的子民,否则那便是死罪!
被拦截在关外的不只他们,那些官兵拿不准主意,对他们倒还算客气,可那些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老少妇孺却没那么客气的待遇了,他们看上去瘦得皮包骨了,还在襁褓里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老妇们也被这哭声给惹哭了,边哄边骂,大一些的小孩都光着脚,衣服也残破不堪,老人家们甚至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哀鸿遍野。
突然之间,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拼命地从里面跑了出来,怀里似乎还抱着几个已经看不出原来白净之色的包子,他们的手黑乎乎的,脸上也脏兮兮的,可还是能看出他们脸上的恐惧之色,官兵在他们后面追着,甚至要拿短箭来射他们。
“大胆狂徒,竟敢造反,全部射杀光了省事!”
眼见着这些穿着大秦官兵服的人就要将短箭拉上弓射向那些从城里跑出来的半大不小的孩子们,轻尘眸光一敛,冷笑道:“抱着几个干硬的馒头就是造反了?”
“不打算按规矩就别捣乱,仔细我们把你当乱民给办了!”那领头的官兵脸色一红,骂骂咧咧地斥责道。
所谓按规矩,就是给钱,这些穷人们哪里给得起钱?自然是有家归不得,流离失所。
无名大概是知晓轻尘的脾气的,一锭银子忽然被丢了出来,他缓缓地抬起了眼,黑眸平静,如流水流淌,如清风微微拂动,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点钱各位拿去喝点酒暖暖身,别耽误我们彼此的时间了。”
这些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官兵们顿时一愣,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拣了银子哼了一声,但多少不敢像刚才那样嚣张了。
斗笠下,无名英俊儒雅的脸庞这才露了出来,那些官兵们皆是一惊,这两人虽穿得狼狈,可一个个举手投足皆有一股洒脱的侠气,莫非是身份尊贵之人 ?'…3uww'
难怪他们一开始完全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对待这两人,他们虽然混帐,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生怕自己稀里糊涂地就得罪了大人物。
“得,入关吧。别说我们小哥几个不讲情面,现在流民多,要不这么严格彻查每一个入关的人,关中百姓哪来的安居乐业的日子可以过?你们倒是好,入了关就跟家人团聚了,我们这些当差的可是长年累月地守着这破地方,给你们保家卫国。”那几个官兵收了铁戟要放行,说这些话时,竟然连不红气不喘。
铁戟虽然收了,可其余的官兵仍不敢懈怠,恶狠狠地把弓弩对准了那些褴褛可怜的老弱妇孺,好像在警告他们要是胆敢趁乱闹事,必死无疑。
轻尘没有立即入关,反倒是跳下了马车,朝那些坐在地上的老弱妇孺们走去,无名坐在车上,脸上挂着悠闲温和的微笑,维持着那个懒洋洋坐在那的动作,就这么把马车停在关口一动不动了,他不催促孟轻尘,那些官兵们收了钱,脸色虽不大好看,可也没人出声催促。
轻尘将无名用来装干粮的那一个包裹全拎了下来,她刚将这个包裹打开,那些妇人老人小孩们顿时疯抢开来。
轻尘看得有些心酸,她不知道大秦为何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分明没有大战乱的侵袭,可是这些百姓们却在自己人的手里吃着苦头。
“你们为何不回家?”
“回家?”一个刚刚抢过一块硬干粮的少年忽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斜眼看了眼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眉清目秀的少年,这人身上墨青色的衣衫看起来就是好料子,唇红齿白的样子,一看就是有钱人,有钱人哪里能知道百姓的苦,少年的语气有些不善:“你是富贵人家,当然有家,我们的家早没了!”
“为何?”轻尘皱眉。
“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当官的更是一个比一个还要畜牲!他们抓走了家里的男人,我爹,我大哥,通通被抓走了,去做劳役,三年了,半点音讯也没有,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废了一条腿,说不定现在我也被抓走了!”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腿,那裤管里空空如也:“家里没了男人,这几年收成又不好,交不起赋税,官老爷就把地都给收了,连家都没了,现在连关都入不了!别说这几年还闹灾害了,就是收成好,那赋税,谁能交得起!”
轻尘微微一愣,袖摆下的手忽然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微风轻拂,吹动她的衣袂,这清瘦的背影,顷刻间竟挺立坚毅了起来:“你们一定能回到家园,见到自己家人的,我保证。”
轻尘说罢这句话,也不去看身后少年和难民们的表情,便回到了马车上,就如同从未来过一般,连同那辆马车都很快消失在了沉沉夜色中。
那一天的夜色太过漆黑了,人们看不清那个清俊少年的模样,只知道,那一天有人用温柔却坚定不移的声音对他们许诺,他们一定能回到家园,见到自己的家人。尽管明明知道这是多么荒谬的话,可人们却仍然忍不住呆滞地遥望着那个少年清瘦的背影,目送着他和他的马车离开视线,直到很久很久,那句话仍然如梦魇一般时刻回荡,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愿意去相信的力量……
轻尘并不知道在中原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多的难民,苛捐杂税,沉重的徭役,这样的帝王,她孟家真是瞎了眼才会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丢了爹爹的性命,丢了自己的性命!
知道轻尘的心情并不好,无名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唇角依旧噙着朗逸不凡的温润笑意:“孟丫头,我曾答应你的十年辅佐之期早已经过去了
额?
轻尘眨了眨眼睛,被无名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唬住了,他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莫非真打算拍拍屁股回山里了?
见她这副表情,无名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好笑地睨了她一眼,带着鄙视之意:“我之所以愿意破例帮你,正是因为你所见到的那些,打起精神来,别忘了你答应过他们的话。”
轻尘微微一愣,然后挑唇笑了,就说呢,无名一声不响地坐在那,什么也不做,原来就是要她亲眼看看这些情景,真是狡诈的人。
无名笑着转回了头,他忽然将一顶面具扣在了轻尘脸上:“明天一早便可进入咸阳,马车虽然漏风,不过这个季节也不算太冷,你可以进去睡一觉。到了咸阳之后,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那个人在哪?”
“青楼。”无名面不改色地说道。
青楼?
轻尘知道青楼是男人们爱去的地方,可确切去里面做什么,她并不甚清楚,因此也只是觉得这个地方陌生,并不觉得有何异常。
她皱着眉从脸上拿下那顶无名硬扣上来的面具,青面獠牙,真是不敢恭维,不过她这一回没有和无名唱反调,孟家旧部们都知道无名楼背后的东家是她孟轻尘,可如今这幅模样,若解释起来倒也麻烦,不如一顶面具省事。可为何,无名非要给她弄来这么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呢?
孟大将军有些郁闷。
“为什么不找一间客栈住一晚?”轻尘收回了无谓的思绪,把面具放在了一旁。
无名耸了耸肩,一直悠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苦相:“刚才把钱都给了他们。”
轻尘自觉地闭上了嘴巴了……
咸阳。
一个体型俊美修长的男人坐在那,咸阳城果然是繁华,可这繁华背后,是多少沧桑的代价?
男子唇角轻扬,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幽深的眼眸里有一抹令人惊诧的惑人的淡绿色光彩,像珍贵的玉石一般,迷人心神。
这就是那个小女人心心念念的中原?
他有些失望于此刻她不在自己的身旁了,见到了这样哀鸿遍野官权腐败的大秦,那个小女人可还会对这种地方念念不忘?以至于连梦里都喊着中原地域的名字?
“王,赵俨来了。”莫推门而入,恭敬地向岩止禀报。
“让他进来。”岩止轻轻地勾起唇角,放下了酒杯,他这张冷峻的俊颜深邃刚毅,即使是那一身已经刻意低调的装束,仍然掩饰不住他的尊贵威严与俊美无涛。
就在此时,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原男人走了进来,他虽身穿得便服,可那衣着也是处处精雕细琢,力求奢美,头上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细细的眼睛阴鹜精明,眼角的细纹也跟着悄悄地褶皱了起来。
此人正是大秦最有名的宦官,赵俨。
“岩止大人当真是地有诚意啊,竟然亲自来了,让赵某受宠若惊,受宠若惊。”赵俨一进入这里,就连忙作揖套近乎,满面笑容。
岩止亦是淡淡一笑,但从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瞳中,却根本探究不出半分情绪,这让赵俨心里忍不住一惊,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让他都看不透猜不穿的莫测之人。他赵俨就是出了名了七窍玲珑心思,要不怎么会有如今的这番地位?
“来这里之前,本王见到你们中原正在大兴土木。”岩止幽幽眯起了眼睛,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甚至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淡漠。
赵俨是完全没料到岩止竟然会亲自来中原的,对方既然表现出了这么大的诚意,赵俨自然也不敢怠慢,有问必答地回到:“皇上正在命人修建长城抵御匈奴。”
“哦?”岩止唇角带笑,眼光讳莫如深。
“不过……”赵俨忽然笑了,好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岩止大人既然如此信任赵某,赵某自然不会辜负所望,那长城,一定会不堪一击。”
岩止淡淡地弯起了唇,赵俨果然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人,也难怪区区宦官,会得秦皇如此宠信,继而才敢一日比一日更加野心勃勃,不甘屈居于此
见岩止的心情看上去并不差,赵俨早就听闻这个年轻的匈奴人手段了得,残酷冷厉,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将匈奴的统治权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岩止大人难得来我们大秦,赵某理应尽地主之谊,不知岩止大人可曾听说过我们咸阳最有名的‘梨园’,这青楼和别的青楼可不一样,岩止大人既然来了,赵某已在那定了尊座,今夜可是有好戏可看的,无伤姑娘可是我大秦出了名的美人,今晚就要在梨园拍首夜权了,岩止大人您一定会对她感兴趣,否则赵某也不敢拿一些无趣之事在大人您面前班门弄斧……”
卷二:王的爱奴 091 护你性命
咸阳毕竟是秦都城,来来往往的商人很多,但大多是一些和官家交情甚好的大商贾,轻尘已离开多年,此次一看,咸阳城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繁华热闹,随处可见达官贵胄的轿辇和匾额龙飞凤舞的酒楼商铺如火如荼地做着生意。
入了嘉峪关以后,倒是不曾再遇到像被官兵拦下来索要“规矩钱”的事情了,无名楼的产业遍布中原各地,上至专司皇家御用器皿绸缎,军队的武器马鞍,下至粮食棉花、酒楼胭脂铺,大大小小产业都有无名楼的份。
也难怪无名敢身无分文地就出来了,就连他在入关时丢出来的一锭银子都是她孟轻尘先前在边城丢给他的。
刚入中原,他们便换了一辆马车,这辆虽然低调但却用料上成的黑漆马车缓缓地进入了咸阳城,无名才刚将马车停稳,外头就响起了恭敬有礼的女子的声音:“公子,路上辛苦了。”
“把白玉、白金还有白驹带下去休息,它们一路上都辛苦了。”无名温和好听的嗓音继而响起,他口中说着那两匹马和那只小白鼠的名字,就像在谈论三个人一样。
在马车里刚刚才小睡了一会的孟轻尘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就在此时,无名已经将帘子给掀开了,那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轻尘有些不适应,无名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孟丫头,我们到家了。”
轻尘抬起一只手遮了遮眼睛,然后迅速地将那顶青面獠牙的面具往脸上一扣,抓住无名的手借了一个力起身,钻出帘子外。
“主子,欢迎回来。”见孟轻尘出来了,刚才和无名说话的那位女子依旧礼数周到地对孟轻尘微微行了个礼,她看上去就如同寻常富贵人家的管事丫头模样的打扮,但说话做事都显得十分沉稳得体,就连见到孟轻尘出来时脸上竟然戴着如此恐怖的獠牙面具都不曾流露出半分不当的情绪,可见其气度稳健,看来应该是无名的得力助手之一。
小寐过一觉的轻尘感到精神还算不错,他们的马车进入了一家后院,这个院子看上去很大,看来应该是无名在咸阳城里安置下的一处别苑,布局简单潇洒,但每一个细节都很讲究,很符合无名的行事作风。
“是先休息还是见你的旧部。”无名还是那身简陋的马夫装,可无论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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