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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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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疫症,接触则传染,若是染上病……岩止漆黑的眸中有一道淡绿色漩涡,让人胆战心惊,那个小女人!

“备马!”

卷三:王的宠妃 114 岩止乌龙

贺达乍然一见岩止面色冷凝又听到要备马,以为是王城发生了大事,面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王?贺达立即备马,随您同往。”

这天底下,能让王立即变了脸色的,岂能是小事?

岩止顿了顿,才觉得方才失态了,缓和了下神色,淡淡抬了抬手,命贺达将克拾拉牵来。

北地大局已定,留下多半大军驻守之后,贺达便先行随岩止赶返大贺城,克拾拉的脚程极快,好在贺达所骑座骑也算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尽管有些吃力,但还是勉勉强强地追随在克拾拉之后。

还未到大贺城,远远地便见到前方那刺眼的银白色在闪闪发光着,再靠近一些便看得更清楚了,此地离王城还有段距离,却见到容和正懒洋洋地坐在马背上,身子往后仰着,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任由他身下的马儿也跟着懒洋洋地踱步着,一人一马,好像在散步晒太阳一般。

马背上,容和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嘴角隐隐向上抬着,神色惬意,银白色的长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夺人眼目。

听到了马蹄声,容和忽然睁开眼,坐起身来,见到前方尘土飞扬,直到那匹黝黑的骏马载着岩止来了,容和才一个翻身下了马,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抬起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笑眯眯道:“容和在此迎接您,我尊敬的王。”

岩止勒马停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端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扫了眼突然在这里出现的容和,他缓缓眯起了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容和,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容和依旧态度恭敬,却眼泛笑意:“容和知晓岩止大人收到信函之后必会赶往雅拉,特来此地等您。”

“哦?”岩止冷冷扫视容和,容和不提雅拉还好,提了雅拉,分明就是自己往岩止这个枪口上撞:“雅拉疫症,为何不先禀报于我,反让她处理此事。”

容和一听,顿时感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悻悻地挑起唇笑了笑:“王妃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请岩止大人不必担心。”

岩止勾起唇冷冷一笑,容和这只狐狸,本事过人,却是太过自作主张,但这一回岩止却并未将怒气发在容和身上,容和虽什么也没说,但此事只他俩心知肚明,他体内祸患未清,不同往日,及易染上疫症。

缓和了下语气,岩止已又如往日一般神色淡漠深沉:“雅拉疫症是何情况。”

容和正了正色,也一扫平时的散漫慵懒:“此症来得蹊跷,好在数月前已被我安插在雅拉的人察觉,早有准备,此次才能在爆发之时及时将解决疫症的草药运送过去,他们出发已将近半月,并无丝毫消息传回王城,因此,我便将其视若好消息,方才给岩止大人您发了信函。”

莫所带的暗卫不少,此事棘手,只怕够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了,若是情况不妙,他们一定会派人将消息送回王城,让他再备草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可见此疫症应该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况且……那个孩子,可不是无能之辈。

容和走了神,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此疫扩散极快,染病之人,重则全身衰竭而死,轻则也会日渐出现皮肤腐烂发出恶臭之症,然后步步步入死亡。”

“孟轻尘!”岩止一听,脸色立即一沉,愠怒之余,更多的是担忧:“我将赶往雅拉,你的罪回头再算,少不得皮肉之苦。”

丢下这句话,无需岩止下令,听得懂他们方才谈论的内容,早就焦躁不安恨不得飞奔出去的克拾拉当即转了方向,绕过容和和他的马便飞奔了出去,扫起的满地风沙劈头盖脸打在了容和和那匹马的身上,呛得容和眯起了眼睛止不住地咳,想劝谏阻止都来不及。

赶上来的贺达也听出了个大概,他的神色古怪,满是惊讶,但随即眼神一敛,刚毅黝黑的帅气面容之上是百感交集的情绪,听王方才所念的名字,竟是孟轻尘,那位不畏危险深入受疫症侵袭的部落的王妃,是她?

发怔之间,克拾拉就突然冲了出去,让人追都来不及,贺达一愣,立即回过神来,暂时掩去了所有的五味杂陈,夹紧马腹就要追赶上去,疫症何其危险,他必须随身护在王的左右才行!

“不忙不忙,咳咳咳。”容和抖了抖身上的沙尘,也爬上了马背,原本也算得上风度翩翩的他,现在却是一身狼狈,但神色却依旧悠闲:“克拾拉发起狠,你我一时半会是追不上的,策马赶去,应该有办法在天黑之前进入雅拉境内。”

贺达这才有功夫将注意力放到容和身上,容和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好象可以窥探人的内心,贺达面色一沉,心底却是狂跳,不敢直接对上容和的眼睛,总觉得好像自己的秘密都被他给偷走了一般:“你既然知道疫症危险,为什么还要让孟……王妃接手此事,若是有何差错,如何担待得起?”

孟轻尘,是他年少记忆里的一部分,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既知应该对她有所距离,也不曾打过要靠近几分的念头,但对于她的消息,神经却不自觉地更加跳跃,自然而然地便更加关注。他知道,她是他心底的一个秘密,未必与情爱有关,但却朦胧珍视。

这要在以前,贺达对容和还是颇为敬佩的,但如今贺达受了日逐王的封号,按身份地位,与容和是不相上下的。

容和却懒洋洋地抹起一丝笑,双眼微眯:“天机不可泄露。”

克拾拉脚程之快是足以让人诧异的,所谓千里良驹汗血宝马都不及克拾拉万分之一,它黝黑的身影冲进雅拉境内,犹如一道闪电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整个雅拉都处于一片萧条之中,一路上便见满目疮痍,入了雅拉部落,岩止便见到从王城带来的精锐队伍都驻扎在部落外围,架着的火焰一刻也不曾熄灭,每一个人都显得疲惫极了,看来这半个月应该是一刻也不曾好好休息过,他们带来的草药所剩不多,一眼看去,他没有见到那个小女人的影子,就连莫的影子都不曾见到,甚至没有人发现他们去了哪。

这些正忙着救人的勇士们见了岩止,都惊讶不已,他们的眼中无一不充斥着血丝,此刻眼中却满是光彩,脸上写满了敬畏,他们刚欲向这个匈奴帝国至高无上的王者行礼,岩止却已经淡淡地抬起了一只手,淡漠威严的眼光扫过,示意他们不必行礼,救人之事是争分夺秒,勇士们愣了愣,面带惶恐,却也只好继续埋首配药救人。

岩止一路往里走,偶尔能见到烧到只剩下灰烬的残骸堆在一起,克拾拉也是东张西望地踱步跟在岩止后面,黑溜溜的眼睛倒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它见多了死人,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没有发现孟轻尘的影子,克拾拉有些焦躁不安,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变成了死人。

部落里面有封锁线,看来是那个小女人的杰作,将所有染病的牧民都隔离开来了,目光从这些七零八落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并不言语的人们头顶扫过,他的目光忽然一滞,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前方那道背对着他靠坐在草垛边的娇小身影之上。

岩止的瞳孔忽然一缩,那身形与轻尘一般,轻尘怕冷,大漠的寒冷总能冻得她手脚冰凉,为此她身上时常披着那件由黑狐皮毛所制的斗篷,此刻那件斗篷赫然正裹着那道娇小的身影!

她低着头,沉默地靠在草垛旁,让人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岩止手中狠狠一握拳,阔步上前,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心中虽是焦急,语气却极为耐心温和,生怕吓着了她:“轻尘?”

那沉默地坐在那的女子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浑身一颤,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瞬间,岩止俊美的容颜上骤然被震住了,那张抬起的小脸消瘦得只有巴掌大,脸上的模样已经看不清楚了,因为她的皮肤是可怕的腐烂与疤痕,显然在好转之中,可依旧触目惊心,披头散发之下,唯独那双眼睛带着惊讶与茫然,一颤一颤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岩止震惊的神色渐渐地收敛,他深邃如潭的眼眸中,愈演愈烈的是浓浓的心疼与怜惜,就连他的手都在隐隐颤抖着,而他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离开女子那张让人觉得恐怖的脸上,他盯着她的眼睛,察觉到她的恐惧,似乎想要试图安抚她:“别怕轻尘,我来了,染上的病会被治好的,容和若治不好你,我就摘了他的脑袋,就算治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的表情也不断变换着,疼痛苦楚,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最终竟是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只能将这个受惊的女子轻轻地拥进了怀里,甚至一点也不在乎她可怕的皮肤弄脏了他身上的衣袍,岩止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只是不断地安抚着怀里颤抖的她:“别怕,轻尘,听话,我会让你好起来的,别怕,我不会将你丢下……”

从后山中下来的轻尘与莫一同往外走,就在此时,她的脚步忽然僵在了原地,怔怔地望着前方,殷红的唇轻轻一颤,漆黑清澈的眼中带着浓烈的惊讶与复杂,她定定地望着前方那再熟悉不过的高大修长的背影,他正抱着那个披着她的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被岩止吓得不住地颤抖。

轻尘愣愣地眨了眨眼睛,似在喃喃自语,无法动弹:“岩止……”

卷三:王的宠妃 115 首次主动

轻尘完全被吓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岩止,即使是当日他抱着她一起坠入悬崖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无措。

她的心微微抖动,石子坠入了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那涟漪以她的心脏为圆心,慢慢向四周荡漾开来,轻尘已经无暇思考了,她怔怔地站在了原地,然后好像被某一种神秘的力量所驱使,慢慢地,一步步地,朝那个即使她身染疫症面目全非也愿意张开臂弯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走去。

“岩止……”轻尘的声音带着些迷惘,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小嘴微微撅起,笔直笔直地站在岩止身后。

岩止的背脊微微一僵,那一瞬间,他的神色变化万千,英俊的脸上是错愕和欣喜交织着,他松开了那个被他吓得颤抖个不停的可怜的女子,慢慢起身,幽深的淡绿色光泽在他的眼瞳中越演越烈,好像被卷进了漩涡之中。

岩止还未来得及转过身来,腰间忽然多出了两只白皙如藕的手臂,轻尘从背后抱住了岩止的腰,因为岩止太过高大的缘故,她将小脸贴在岩止的背上,看上去显得更加娇小了,香香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好似无辜得很。

岩止微微一顿,一动也不动,时间仿若彻底地静止了,茫茫天地之间惟剩他们二人,岩止的眸光微闪,神情复杂莫测,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覆在轻尘抱着自己拽着自己衣袍的那只小手上,声音沙哑:“你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的对么?”轻尘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发哪门子的疯,那时候,她有些嫉妒岩止抱着别的女人,说一些让她的心都在颤抖的话,尽管那个女子身上裹着她的斗篷。

她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抱住了岩止,脑袋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呼吸间皆是她熟悉的属于岩止的男性气息,她不希望这时候岩止转过身来,因为她的心脏正怦怦怦地乱跳着,岩止要是转过来了,她怕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岩止握着轻尘的手微微一紧,听到那个死字,整颗心脏也狠狠地抽了一下。

轻尘闭着眼睛,埋着头,风忽然大了,大得有些诡异,将她的黑发扬起,纠缠着岩止的发,远远看上去,两个人好像一尊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任何仿佛能够让他们分开。

“如果我的情况很糟糕,我残肢断臂,面目全非或是更糟糕更糟糕,你也不会丢下我对么?”轻尘没听到岩止的回答,有些着急了,她性子冷,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和他闹脾气过,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对么?对不对啊!”

事实上,这个答案她应该早已经知道了,可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执念,就是想听他说。

岩止掰开了轻尘的手,他没有回答她,他的大手扣住了轻尘的小手,转过身来,将她从自己身上拽离开一些,他低下头来看她,那双凌厉莫测的眼睛迅速在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确认她完好无损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但随之,岩止忽然神色一冷,松开了她,阔步向莫走去,看也未再看轻尘一眼,只专心与莫说话:“情况如何。”

岩止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轻尘分明感到微冷的冰凉气息扫过,留在她面颊,挥不开去。

轻尘有些莫名其妙,傻站在原地,凝视着岩止的背影,神情困惑。

莫依旧不苟言笑,只是似有若无地看了眼被王冷落的孟轻尘,然后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高人布阵,从中作祟,恐怕不是普通疫症那么简单。疫症根源已经清除,不出两日所有人的病情都能被控制住,带来的药草有所剩余。”

岩止沉思了一会,深邃俊美的五官却仍被一层冷峻所笼罩:“后援很快就到,命勇士们扎营歇息。”

“是。”莫点了点头,恭声应诺,顿了顿,还是问道:“王,是否要彻查布阵之人……”

“不必了。”岩止忽然眸光一敛,他的脸上是温文尔雅的浅笑,看了却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只觉得寒光凛冽。

夜幕渐渐地降临,疫症终于被彻底地控制住了,那些半个多月不曾好好睡过一觉的勇士们终于就着火光,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雅拉的牧民们吃了有效的草药,病情也都在好转,尽管残留在雅拉的牧民们都是一些无法逃离的老弱妇孺,可征服了这部分牧民的人心,雅拉其他牧民应该也不在话下。

篝火啪啦啪啦地向上蹿,岩止来了后不久,容和与贺达便带了一波新的勇士赶到雅拉了,轻尘算是彻底地把所有担子都卸下了,一座大帐搭了起来,岩止和容和等人都在里面议事,轻尘也不插手,想必该说的莫都已经告诉岩止了,反倒没她什么事了。

轻尘坐在篝火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郁闷不已,岩止似乎生气了,从容和他们来了以后就一直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轻尘实在不明白岩止为何要生气,他以为她出了事,可她什么事也没有,岩止不是应当高兴吗,为何反倒发怒了,况且这次雅拉疫症能够顺利解决,其中有她的功劳啊。

侧过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帐,轻尘又转过了头,看到岩止那样焦急慌乱的神色,她心中是动容的,她想到那个时候想都没想就抱着岩止不放的自己,面颊顿时间开始涨红,可转而一想岩止之后那冷淡漠视的态度,轻尘的眼睛一黯,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抽疼,更多的是恼怒,难怪人说君心莫测,岩止的情绪变化未免也太快了,让她摸不着头脑!

忽然一只枯槁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轻尘一愣,抬起头来,却见白天那名被岩止吓得不轻的女子正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块干粮,那手不是枯槁,只是太过纤手了,加之因疫症所致,皮肤变得可怕,如今草药有效,皮肤表层开始结痂,才让她产生了枯槁的错觉。

那女子身上仍然穿着轻尘的斗篷,斗篷的帽子被拉了上去,盖住了她的面容,遮住了她那张可怕的脸,唯独一双眼睛黑灿灿地看着轻尘,见轻尘没有接过那半块干粮,女子的眼中开始出现一丝丝黯然,犹豫了片刻,然后慢慢地垂下手来,沉默不语地要往回走,她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只是让人觉得揪心。

轻尘顿时回过神来,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半块干粮,那女子显然有些惊讶,错讹地顿了顿,黑灿灿的眼中却相继涌现出了一波又一波的欣喜。

“还疼吗?”轻尘抬起眼睛,淡淡一笑。

女子眼中的信息还未消散,就被轻尘突然的问话给问得一怔,才知她是在问她身上受疫症所致的创伤是否还疼,女子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火光映照下,夜空的星星依稀能见到几颗仍在闪耀,夜风撩动,入了春没,已不是那么寒冷。

轻尘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那女子却忽然在轻尘面前指手画脚起来,似乎在比划着些什么,轻尘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看不懂她到底要表达一些什么,女子见轻尘一脸困惑的样子,放慢了速度,又比划了一遍,试图能够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在比划些什么。

“阿姐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忽然一个男孩从后面蹿了出来,笑嘻嘻地探着脑袋,他说的是匈奴语,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想起,让人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来。

女子点了点头,弯起唇郝然一笑,那面目原本狰狞可怕,可这真挚淳朴的笑容,却将那狰狞冲淡了一些。

男孩跳出来后,乍一见到孟轻尘,脸蛋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的脸上仍旧有些疤痕退去的痕迹,但却不似女子那般可怖,看来他的病症已几乎痊愈了。

见轻尘的目光扫来,男孩嘻嘻一笑:“阿姐不能说话,我是阿姐的嘴巴,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轻尘一听,也笑了:“救你们的是你们的单于,我只是领命押送草药来这里罢了。”

女子点了点头,又比划了起来,男孩见了,嘻嘻笑道:“阿姐说,你看起来不高兴。”

这都被看出来了?

轻尘郁闷地拧了拧眉,也不管女子是否听得懂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我好像惹岩止生气了。”

女子听了,不由得一笑,比划了好半天,男孩看了,这才有些得意洋洋地向轻尘解释道:“阿姐说,他不会生你的气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关心你。如果他生你的气了,你就让他不要生气。”

轻尘越听越糊涂了,女子见她一副糊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接着比划了一通,男孩看得眼睛一闪一闪的,尽忠职守地转达女子的意思道:“阿姐说,他如何对你,你就如何对她,同等的付出,天神会庇佑真诚的人。”

男孩说完了,好奇地眨着眼睛,抬头看女子,用匈奴语问道:“阿姐,他是谁?为什么要生这个姐姐的气?”

女子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男孩的话,她对轻尘微微躬身,行了个轻尘看不懂的礼节,男孩见了,脸上又是惊又是喜,连忙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相同的礼节,这回对轻尘的态度竟然也不似刚才那般随意了,颇为恭敬。

轻尘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姐弟俩就已经慢慢地牵着往部落里走去了,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难以看清之后,轻尘才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又一次偏过头看了眼那个点着灯烛的大帐,大帐里的光线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明亮了,似乎隐隐有熄灭的态势,不知何时,容和等人早已离去了,帐外只剩下两名侍卫守着,轻尘犹豫地拧了拧眉,终于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草屑,往大帐而去。

帐外的侍卫见了轻尘来,立即神色恭敬地欲向轻尘行礼,却被轻尘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二人只好一左一右掀开帘帐,没有阻轻尘的去路。

帐帘被掀开了,大帐中并不算暖和,毕竟是在外,加之已是春末,并没有烧炉子。

岩止已经褪下外袍坐在那,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他修长健硕的身形几乎一览无余,他半支着身子,榻上的毛皮也只是掉到了他的腰处,见轻尘进来了,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上去睡觉。”

岩止对她的态度仍旧是不冷不热,轻尘很识趣,并没有在这时候和岩止唱反调,乖巧地爬上了铺着毛皮的榻子,她坐在那,甚至连身上已经有些脏的衣衫都没脱。

轻尘的确是疲惫,半个多月都没好好合过眼了,可此时哪能那么容易睡着?

一骨碌爬上了床榻,岩止仍旧没有理会她,轻尘郁闷,转而想到先前男孩所说的话,像岩止对她那样对他,岩止就能消气吗?

如此想着,轻尘便也不安分起来,非得爬到岩止的另一侧,娇小的身躯撑着手臂凑近岩止,岩止这才不得不抬眼看她,眉头微微皱起,他英俊的脸上仍绷得十分冷峻,可眼底却早已没了先前的愠怒,眯起了一丝丝玩味之意,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在玩什么名堂。

轻尘似乎还有些犹豫,因为一对上岩止那双仿佛带着漩涡迷失人心智的眼眸,她胸腔里便乱跳个不行,她的面颊通红,岩止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轻尘顿时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思想斗争了片刻,轻尘忽然伸着上半身凑了过去,殷红的唇在微微颤抖着,迅速地在岩止棱角分明的唇上琢了一下,然后仔细地收回脑袋观察岩止的反应。

那突然主动而生涩的触感让岩止的眼瞳骤然间一滞,她……

轻尘这是第一次主动吻岩止,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她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却不知道岩止并不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轻尘试着回忆岩止的做法,又一次凑进了脑袋,她香软的呼吸近在咫尺,岩止依旧一动不动,下一秒,轻尘竟然有模有样地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指尖轻轻抚上了岩止的俊脸,那高大的身躯顿时一震。

轻尘黔驴技穷了,正准备放弃,刚离开少许,她纤细的腰忽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臂弯给钳制住了,顿时间天旋地转,她的背部一疼,脑袋背部着床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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