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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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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些冒出来的血,轻尘才知道岩止身上有无数道伤,可就是这些伤也不足以让他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是那样健硕,那样无所不能的啊。

“岩止,你不疼吗,我害你流这么多血,你怎么不起来训斥我,你不是最爱训我吗。”

“岩止,我是不是有问题,我哭不出来,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死掉的,心里很难受,你快起来帮我看看。”

“臭岩止,混蛋岩止,你还说得那样誓在必得,原来是在说大话!”

轻尘都语无伦次了,她立即去扒岩止的衣服,见到岩止身上都是箭伤,先是一愣,然后才低下头去吻岩止的伤口,岩止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唇,妖冶无比。

她现在的行为,完全像是中了魔怔一样,很不正常,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那满嘴的鲜血,像是吸血的恶魔。

轻尘的警惕性一向不至于太差,但轻尘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一动不动浑身冰凉的岩止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帐帘掀开与有人走进这里面的声音。

“嗯……”轻尘突然间闷哼了一声,那絮絮叨叨的声音终于戛然而止,一时间她也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只感觉脖子后方一疼,轻尘的眼睛霎时间一睁,一种麻痹的感觉从脖后根那疼痛的源头蔓延开来,眼前一黑,她的身子晃了晃,直接栽倒在了岩止的身子上方,她的两只小手还抓着岩止的衣襟不肯放开,但是意识却是完全失去了。

“你做了什么。”

隐约中,轻尘好像听到了莫冷酷的声音响起,正不大赞同地责问另一个人,紧接着,她便什么也听不到了,疲倦不堪的身体被袭击晕后,完全如同一摊泥巴,轻而易举地就让人给抱了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在飞一样。

“我把她打晕了。”容和挑了挑眉,银灰色的眼睛似乎在无声地对莫表示“明知故问”。

莫皱了皱眉,看了眼岩止身上的狼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不再与容和计较刚才那件事。

容和把轻尘放到了主帐中另一座简单铺设的毛皮堆上,那是他这段时间待的地方,岩止大人的情况很糟糕,他几乎只能寸步不离地待在这里观察着,若是突然发生了不妙的变化,他也能及时挽救岩止大人的性命。

将轻尘放了上去,容和这才直起身子转过身来:“不打晕她,恐怕她是不会让自己好好睡一会的。”

连日的高强度行军已经让她的身体处于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多少日未合眼,她眼睛下方的黑印子明显得有些可怕,再加之风尘仆仆一身是汗,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如今又是这样一幅发狂的场景,看得人简直是呼吸都快要停了。

况且,再不袭晕她,恐怕岩止大人可就要遭殃了。

容和看到岩止的情况,心想看来自己只能再给岩止大人包扎一次了,摸了摸鼻梁,容和银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诧异,这丫头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有些同情岩止大人了,不知道他的王妃到底是不是来捣乱?

……

直到容和再一次处理过岩止的伤势就已经又过了两三个时辰了,天蒙蒙地亮了起来,一直默不作声站了一夜的莫终于再一次开口,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王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伤?”容和放下了卷起的袖子,自己也是一身的汗,回过身来将手浸到了凉水中冲洗掉沾在手上的血:“这点伤还不止于让岩止大人如此狼狈,那些箭头的确是淬了毒,不过倒也不算棘手。”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好像还刻意压低了一些,似乎是怕吵到好不容易被袭晕之后休息一晚的孟轻尘。

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群龙无首,必招致大祸,王的事情不可能长期瞒下去,一旦消息走漏,匈奴大联盟只怕要土崩瓦解,王的情况,到底如何。”

“毒入神经,造成大患,岩止大人此次失手,只怕是因为病发得不是时候,在战场上突然神经麻痹,肢体失去知觉,才会无法避开这些箭。在这之前,我早已经警告过岩止大人随时有可能发生的这种情况。”容和眯了眯眼睛,神情也严肃了下来:“岩止大人自从中原回来,便染了此毒,若我无法知道为何会中这样害人神经的毒,我也只能束手无策。”

容和这么说,自然是在变相地逼问莫,岩止大人不说,那么当时就在岩止大人身边的莫应该就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了。

莫自然是知道容和说这番话的意思:“我不知道。”

容和一听,也是一愣,但看莫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只能点了点头,终止了这次对话。

“从中原回来之后……是这样吗?”

轻尘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两人皆是诧异,转过头去看,果然,轻尘已经坐了起来,睡了一觉,她的精神总算好了一些,此时正一手按在自己的脖子后根,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什么。

容和见她一手按在自己的脖子后面,顿时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只当与自己无关。

轻尘这一回醒过来,情绪已经冷静很多了,和先前那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容和与莫耶不知道轻尘什么时候醒的,听到了多少,这时候也不说话,只盯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轻尘的眉头越皱越紧,猛然响起在中原之时,岩止曾为了救她,挡在了她的面前,后来两人还一起坠下了悬崖,当时她便觉得岩止的情况有些古怪,但自己到底不是岩止的对手,轻易被岩止掩饰了过去,如今听这只银狐狸这么一说,轻尘才不得不又想起这件事来。

当时“秦皇”自焚,欲与他们同归于尽,身体却古怪地爆炸开来,火花四溅,秦皇几十年来不断追寻长生不老之术,尝试过不少方士所炼丹药,当时的爆炸碎片只怕是波及到了替她挡住一切的岩止……

轻尘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容和,容和听后,大为感概,看他那表情,似乎果真与此事有关。

轻尘的神色复杂,心底是五味杂成,百感交集,她有些恼怒,岩止似乎总将她当作一个孩子看待,他身体的情况,她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不过睡过一觉后的孟轻尘明显已经冷静了许多,又如平常那般性子沉闷,言语并不多,容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早知击昏你如此有效,我或许该早一点下手。”

“是你袭击我?”轻尘忽然转了转自己酸麻的脖子,抬起漆黑沉静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容和,那眼眸有如平静的潭水,看不出喜怒。

容和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如今镇守在这里的军队损失惨重,我与贺达的军队在左右两翼无法脱身,好在你及时带来了岩止大人的亲卫队,这支军团的人数虽不多,但加上原先的第三军团,也是一道强大的防御,短时间内填补了中部的空缺。”

“嗯,接下来有何安排。”轻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果然也不再追究刚才容和袭晕她的事,行军打战虽是她的老本行,但这毕竟是西域大国间的对决,轻尘对他们的战术习惯也不熟悉,只能耐心地询问容和这个军师。

“暂不必担心东胡援军的增补,左右两翼自有我与贺达解决,只是弓青此人狡猾,不过他的主军也在先前与岩止大人的正面交锋中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会进攻,所以我才手书信函希望王妃您调动第四军团镇守主战场,一直撑到第一二两大军团脱身,与王的主军会师,一举歼灭东胡。”

容和的确是佩服弓青的狡猾程度,顿了顿,他笑着眯起了眼睛,对轻尘说道:“不必担心,弓青短时间内想必也不会有足够的精力进攻……在岩止大人醒来之前,如果东胡有动作,那就要麻烦王妃化险为夷了。”

轻尘顿时脸色一黑,却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化险为夷……被容和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哪有那么容易的?

容和却依旧笑咪咪的,如果她没这个本事,他又如何会对她说这些呢?

卷三:王的宠妃 130 反胃呕吐?

容和在岩止帐中又寸步不离地待了两日才又匆匆赶回第二军团,看他那匪夷所思的银灰色眼睛透露出的一层狠劲,看来这一回他是打算要速战速决了。

轻尘的确是一路赶来都不曾正经地合过眼,但抵达雅拉之后好歹也做了一番休整,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不过眼下看来,容和的卖力程度也丝毫不亚于她,两日未合眼便要继续连夜赶路,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

“王妃不必太过担心,容和大人是在神庙里修行过的人,这两日容和大人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能够稳定王的情况。”说话的是岩止的第四军团“太阳神的利刃”的首领,魂葬,也许是看在岩止的面子上,一直以来,魂葬对她的态度都颇为恭敬有礼。

岩止还未醒来,除了还有呼吸之外,一切好转的征兆都没有,岩止倒下的消息已经全面封锁了,除了这支岩止的亲卫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外,整个军营里的将士们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可岩止已经有一段时间未曾露面,纸包不住火,整个匈奴军队已经开始有人心躁动不安的情况发生了,这是眼下最棘手的事情,一旦有关岩止身体的消息走漏了,只怕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

轻尘站在哨岗上,入夜的温度凉得让人手脚冰凉,轻尘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高处一连几个时辰了,单薄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只要一阵风吹来,都会让人担心她这清瘦的身子骨会不会给吹跑了,虽然她有着象征王命的镯子做信物从而成功调遣第四军团,但魂葬还是不可避免地要质疑这个娇弱的女人是否真的有能力能够代替王支配他们的力量。

听到魂葬的声音,轻尘也没有回头,只是透过这个角度,目光深远地看着整个军营里星星点点的光源,将士们也经过了几日的休整,此时也入了夜,除了岩止的亲卫队担负起守夜的重任之外,其余将士们都东倒西歪地就着火堆就入睡了。

魂葬以为轻尘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抑或毕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的她早已经承受不住压力魂不守舍了,顿了顿,魂葬又开口安慰道:“王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人。”

轻尘狭长的睫毛上沾染了些深夜的露水,黝黑的眼睛沉静如水,倒映着远处的点点火光与这漆黑深夜的萧索,稍稍偏过头来,轻尘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反而像是刚刚从严肃的思考中回过神来:“容和说东胡短时间内不会发动进攻。”

魂葬一愣,这才发现原来王妃大人刚才压根就没听他说话,她那沉着眉认真的模样,原来是在研究地形和形势。

魂葬没来得及回答,轻尘也根本不在等着他回答,皱了皱眉,她一手抱着胸口,一手支起抵在自己的下巴,任由沁冷的夜风鼓动她的发丝和衣袂,清越的嗓音静静地流淌:“如果你是弓青,是会选择自己休养生息过后,敌人也从低迷的士气和惨重的损失中休养回来以后再进攻,还是即使自己的军队也损失惨重,可情况仍比对方好许多的情况下发动进攻?”

“王妃……”魂葬的脸上丝毫无法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惊讶,他对轻尘的态度虽恭敬,但那完全是基于对岩止的恭敬,如今他却不得不感到震惊,这个看起来连一阵风都能把她刮倒的娇弱的女人,那略深沉的眉宇间,竟是少有的英气与谨慎,或许他们当真不该学会以貌取人这个坏习惯。

是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指望过这个娇弱的女人能够吃得了苦,但在那高强度的行军之中,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麻烦都没有为他们带来,他们就已经开始对她的韧劲刮目相看了,或许容和大人说得对,王不会把能够调动他的亲卫队的权利交给一个没有才能的人。

轻尘自然是不知道魂葬在想些什么,看到他那少见的惊讶表情,还以为魂葬只是对她刚才所提出的假设太过吃惊了:“不过,没有任何一个将帅会理所当然地估测对手的实力,弓青必然也不敢,我猜想,在这两日,我们可能会遭到小规模的突袭,那是弓青用来刺探我们的先锋分队,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光是第四军团守夜是不够的,第三军团也必须警惕起来才行。”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魂葬当机立断,也不敢对轻尘的判断有所质疑了。

“魂葬……”轻尘转过身来,忽然叫住了魂葬,她轻轻地扬起唇角淡笑:“这是岩止的命令。”

“是!”被轻尘这么一笑,魂葬不自觉地也觉得轻松了不少,由他这个王的亲卫队队长说出的话,想必众人也不会怀疑这是不是真的由王亲自所下的命令,这个女人,虽不爱说话,但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

接下来的数日,轻尘日夜不敢放松警惕,即使是小睡一会,也通常不敢睡得太深,青玄剑更是片刻也不敢离手,她原本就瘦了,被这么一折腾,比以前可要更瘦了,看得绿芜真是心疼不已。

虽然有莫和魂葬交替着处理军务,但轻尘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尤其在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情况下,她也无法睡得安稳,索性大多时间都在研究岩止看过的东西,或许她能从这些东西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知道岩止到底是怎么做打算的。

“将军,喝点东西暖暖身吧。”

轻尘正在埋首在岩止的布军图里,绿芜忽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一看轻尘的脸色不大好看,顿时也跟着面色一变,加快了步伐走了上去,把端来的羊乳往她面前就是一放,压在了轻尘正在看的羊皮卷上,语气也有些强硬了:“将军,你要再不吃点东西,绿芜就是冒着死罪也要把粮草都烧了,通通烧个干脆,什么战也别打了!”

轻尘哭笑不得,抬起头来,不过看那绿芜瞪眼的样子,也只好把“先放下吧”这样的话默默地吞了回去,端起羊乳:“我喝便是了。”

可轻尘才刚一端起碗,立即被这股浓烈的奶膻味给刺激得皱起了眉,但她也不是娇气的人,以前在王城里,岩止还会大费周章命人给她除了这膻味再让她喝,可现在在军营里,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思想斗争了片刻,轻尘还是硬着头皮凑上了嘴……

“呜……”还没喝两口,那膻味遍布她的口腔,轻尘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搅便要吐了出来……

绿芜见状,连忙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袖子去擦轻尘的嘴,那羊乳也不能再喝了,可白天给她弄来的烤肉她也吃不进去,现在又不喝点东西,那岂不是一整天都没正经进过食了?这么下去,身体怎么扛得住?

见好好的一碗羊乳被她给洒了,轻尘顿时面色窘迫起来,人也变得更加疲惫了,叹了口气,倒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态度十分诚恳:“绿芜,你再为我准备一碗羊乳,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打翻她。”

绿芜默默地收拾着,也没说话,她知道自家将军素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现在一定为自己浪费了粮食而懊恼不已,收拾好了东西,绿芜才若有所思地看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孟轻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将军喝不惯这东西,不过也只能将就将就了,一会绿芜打桶水进来,让将军好好漱漱口。”

直到绿芜出去了,轻尘也没心思再研究那些东西了,胃里泛酸水,难受得很,轻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趴在案上小睡了一会,此时也睡不着了,干脆就走出了帐外。

一走出帐外,轻尘便见到了克拾拉焦急地在她的帐子外踱步着,见了她出来,克拾拉的精神一振,立即冲了过来,险些就要把轻尘给撞倒了,好在它刹脚即使,只是用脑袋去拱轻尘,好像在催促着她什么。

想来克拾拉是嗅着气味寻到了这里,可它又不知道轻尘到底待在哪一座帐篷里,岩止倒下之后,克拾拉就消失了,在这里见到它,轻尘也有些精神振奋,她还以为克拾拉也遭遇不测了呢,但现在看它活蹦乱跳的,只是焦虑暴躁了不少,轻尘不禁打起了精神。

克拾拉用脑袋拱轻尘,然后用嘴去咬轻尘的衣领,轻尘很少看到克拾拉这么焦躁的样子,立即就知道不好,面色一沉,周遭的空气霎时间也变得更加冷沉了起来。

果不其然,一阵冷风扑面,莫一身黑色劲装,已经上好了盔甲,他的身影忽然掠到了轻尘的面前,面色严肃:“有情况。”

轻尘点了点头,也顾不得自己还没有上盔甲,直接就翻上了克拾拉的背,克拾拉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莫也立即在后面追了上来,魂葬和第四军团仍然镇守军营,轻尘出来的时候已经见到莫集结了一队人马,全是第三军团的,总共才五百人不到,不过那也足够了,就如她先前所说,这一次就算遭到夜袭,充其量也只是东胡在刺探他们而已,并不会真的立马就要迎来一场硬战。

山坡之上,草木有些不寻常地晃动,轻尘一敛眉,也顿时警惕了起来。

“小心。”莫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只有轻尘一人能够听到。

莫向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但若开口说话了,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既然连莫都这么说了,轻尘自然知道错不了。

果然,轻尘双眸一眯,夜风猎猎,那黑暗的山头鼓动的旗帜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见过……

“莫,我很不喜欢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轻尘清秀的面庞之上是一股略微发愁的表情。

莫却是扯了扯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立即命人将火箭头浇上油,用火把往那一靠,立即就点燃了,哗啦哗啦地,发出兹兹的烧焦的气味。

轻尘从莫的手中接过了弓,把火箭往上面一搭,眼光突然凝聚成一股可怕的寒冷,咻的一声,带火的箭准确无误地破空擦出,射箭并不是轻尘擅长之术,但是每年秋猎或多或少都要被岩止逼着练一练箭术,哗啦一声,黑暗中那面旗帜忽然被这只火箭擦过,虽然没有直接射准,稍稍有些偏移了,但火焰还是准确无误地沾到了旗帜上,霎时间就烧了起来!

火光烈焰,像极了宫殿上方的琉璃,流光溢彩,一下子就照亮了那漆黑的山头,轻尘眯眼一看,如她所料,山头上果然伏着不少人,也不多,几千人而已。

见自己的旗帜被烧了,东胡人立马知道自己的埋伏被拆穿了,顿时间山体上传来了轰隆轰隆的声音,然后尘土飞扬,四面八方的东胡人从矮山上冲了下来。

莫的弯刀已经出鞘了,冷峻的面庞上已经蓦然涌现出了让人胆战心惊的杀意,却被轻尘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莫的刀柄之上,她也没多用力,莫见她这举动,沉默地皱起了眉,果然暂时没有再进行任何举动。

没有得到轻尘和莫的命令,那五百人的将士们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他们一动不动的模样,在那些东胡人看来却是傲慢极了,好像看到了他们那么大的阵势,却一点也没放心上似的,甚至连身子颤一颤都没有。

“为什么不动手。”莫不知道轻尘在搞什么名堂。

“看看再说。”轻尘却一点担忧的神色也没有,她冷静得过分了,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的平静,反而让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轻尘挑唇一笑,难怪她觉得那旗帜有些眼熟,原来这支先锋军队的率领者正是几个月前还和她交过手的柯刺,柯刺是一员悍将,也难怪会如此得弓青器重了。

“你笑什么!”柯刺见这些匈奴人的最前方竟然是一个微微带笑的女人,先是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可定睛一看,竟然发现这个人还有些眼熟,立即挥手,面色大变,命令后方就要冲上去厮杀一顿的东胡士兵们停下来,扯着嗓子大呼:“停下!停下!通通给老子停下!”

柯刺忽然之间那惊慌失措跟见了鬼一样的骤变态度一下子也影响了这支东胡先锋军的气势,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发觉自己的柯刺大将军忽然间失态地大呼停下,那声音还带着爆破的音,一下子惊得他们面面相觑,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好像再往前几步就真的会掉进火坑里一样。

柯刺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孟轻尘,一看孟轻尘身后带的人并不多,可那些人都一动不动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突然杀上来,反而担心他们不杀上来似的,再看远处匈奴军营的方向,好像还飘来了酒香,轰隆轰隆的,大半夜的那操练的声音竟然震耳欲聋,一听还是几百万大军才能发出的音量。

不不不,那哪里是操练声啊,仔细一听,他娘的,什么声音都有,好像几百万人在大声喧哗一样,地表也在微微震动的,柯刺顿时满头大汗,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那不是说明匈奴又多了几百万大军?就算没有几百万,几十万也有吧?!

狡猾!太狡猾了!

竟然故意用这五百人还不到的军队企图引惑他们傻乎乎地杀到对方军营里去,到时候不被杀得连骨头都不剩才怪!

轻尘哪里知道柯刺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这地表微微震动,在这里是常有的事,雅拉处于火山口附近,虽然火山已死,但地震却是常有的事。

柯刺面色难看,浑身冒冷汗,使得他的大军都开始跟着冒冷汗了,好半天,柯刺才颤颤巍巍地憋出了一句:“你……你……第一勇士,为何不佩戴第一勇士的信物!”

好狡猾!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好在他柯刺还记得她的模样!中原人就是歪歪肠子多!要是他们西域人,第一勇士就会戴上那第一勇士的信物,哪里像这个女人,故意不戴,还想瞒天过海,让他们轻敌,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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