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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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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凌听了便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女人的话不必太多,她没问你话。”
“你……”白素跺了跺脚,又气又怒地瞪向炎凌,炎凌如此冷漠的一个人,从来对她没有一句温和的话,就是块石头也都该被融化了,他比石头还要硬还要臭,白素原本就局促不安,此刻竟有些难过地眼眶微红,情意绵绵和咬牙切齿的怨念交错纠缠着:“谁愿意管你!
炎凌冷峻的面上迅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别过了脸,还是不愿意搭理白素的模样,但是说话的语气竟然也不自然地比刚才温和了不少:“如此甚好,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轻尘哪里能听出这两个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啊,她连自己的事都糊涂着,岩止成日咬牙切齿地骂她呆子,她听不出两人之间的情愫,反倒颇为头疼地皱了皱眉:“你们别吵了,何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像仇人似的,我还并未说什么。”
轻尘这话一出,白素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霎时间连脖子都红了,低下了头不说话。
轻尘却是凝着眉,一门心思地思索着方才炎凌和白素的对话:“我并没有听到关于你们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你们在找我。”
炎凌冷笑了一声:“你自然是不会知道,那个人行事滴出不漏,我们几番试探,甚至夜闯过大贺城,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岩止……”轻尘簌地一下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告诉我……”
那个男人不希望她再和他们有接触倒也算正常,毕竟如今大秦和匈奴的关系正处于微妙之中,轻尘与大秦的关系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他并不希望轻尘牵扯在其中过多,也或许,是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自信轻尘的心意偏向呢?
毕竟……对一个人越是珍视,便越会患得患失……
炎凌的目光闪了闪,大概毕竟对轻尘有一份情意在,炎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只是一副说公事的口吻:“那个人将你守护得滴水不漏,不得已,无名才以秦国使者的身份明目张胆地来,即使他的手段再强硬,将事情摆在了两国国事之上,他也不能明着拒绝使臣前来。”
岩止所说的那位尊贵的客人……就是无名?
轻尘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同在一座王城之中,她竟然浑然不知无名来了?
“你们为何要见我?”尽管如此,轻尘还是很快地定下了心神。
白素这会总算缓过神了,接口道:“请主子随我们离开这里,白素知晓主子定然放心不下小公子,这才将小公子也带来了。”
轻尘面色一冷,没有说话。
炎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如白素那般急切,只是很平静地说道:“你知道无名的为人,这次的确是皇上授命,但无名是何人,若不是牵扯到你,是断然不可能淌这趟浑水。匈奴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们冒险来此,只是顾念你一个人的交情而已,若非不得已,皇上也不会贸然命我们来找你,劝你跟我们回大秦。”
“灭顶之灾?”轻尘的心中一震,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炎凌可不吃她这套,他知道她的怀疑,但他还是别过了脸不去看她严厉逼问的目光:“皇上的为人你也应当很清楚,虽然大秦如今忌惮匈奴的扩张,但即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不会采取让你为难的举动。我不能告诉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事千真万确,你若做好决定,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着,炎凌扫了被轻尘退到很远之处的莫等人,冷哼了一声:“区区他们几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终卷:大漠情缘 158 大漠漩涡
大漠之中忽然传来一声百无聊赖的狼嚎,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呼应声,今夜的狼群怎么叫得如此猖狂,轻尘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果然,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离地面极近,伸手就能触到似的。
刚才还不觉得今夜的月清亮得异于平常,被轻尘抱在怀里的银原本的注意力还在说话的三人之中,此时也顺着轻尘的目光盯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了,只是不知道这轮月亮到了银的眼睛里被当作了什么,他粉嫩的小嘴吧嗒吧嗒着,双眼都在放着光,两只小手咿咿呀呀地往上伸,好像要把月亮拽下来不可,嘴巴里不断有口水淌出来,一副馋样。
那月亮清幽迷人,笼罩在那上面的薄雾好像女子身上若隐若现的轻纱,绕是如此,今夜的月也比平时的圆大明亮,听着连绵起伏的狼嚎声,地面也都被这轮银月度上了一层迷幻的乳白色。
白素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他们的话已经出口了,而主子却一句话也不说,既不表态,也吭声,只是忽然抬头看着头顶的那轮月亮,难道月亮上能看出什么答案不成?
“天象异常,你们还是快走吧。”良久,轻尘终于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小脸沉静如水,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冷不丁地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主……嗯?”白素茫然地看着轻尘,却琢磨不透轻尘刚才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炎凌寒星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双眼睛如果可以当作武器的话,或许现在就像是两个冰冷的钢铁扣死死地扣住了轻尘的面颊,直到要在她脸上钉出两个洞来。
轻尘淡然地抬眸,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
“我知道了。”
忽然,炎凌目光一敛,陡然收回了视线,轻尘只觉得身上一轻,炎凌已经不再看她,神色漠然地背过了身便走。
白素愣在了原地,一会看看脾气又臭又硬说走就走的炎凌,一会又为难地回头看依旧站在那神色柔和沉静的孟轻尘,一时间竟然急得有些慌忙起来,不知道该追上炎凌还是该继续劝说轻尘随他们回到大秦。
见白素犹豫了,轻尘却是轻轻一翘唇角,微笑地看着她,白素顿了顿,只好慌忙地向轻尘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快速朝炎凌追了上去。
“主子还没给我们答复。”白素几乎是跑着追了上去,炎凌这块臭石头人高步子也大,就那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沙丘后面,把马牵了出来坐了上去。
炎凌坐在马背上,冷淡地扫了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白素,面无表情,只是很淡定地说了一句:“她已经拒绝了。”
拒绝了?
白素的美目闪过一丝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主子什么时候说了她要拒绝了?
炎凌的眼里毫无意外之色,孟轻尘的为人,他早该料到她是如何傲慢又固执的人,这个答案,他一点也不惊讶。
见白素傻愣在那,炎凌已经不理她了,低喝了声便驾马飞奔了出去,扬起的一地黄沙像下雨一样稀里哗啦砸了白素一头一脸,白素原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了,这会也禁不住彻底黑了脸,立即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轻喝一声打马追了上去:“该死的……臭炎凌!下次我白素若再与你一起办事,就将名字倒过来写!”
“素白,像死人。”炎凌凉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接着便是白素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声炎凌的名字,炎凌便不再理会她了,白素的满腔怒火就像打在了根本不会疼得石头上,反倒踢了自己一个脚疼。
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寥寥大漠,轻尘站在原地,仿佛依稀还能听到不爱说话的炎凌偶尔冷不丁冒出一两句话,使得原本脾气温和的白素忍不住气得跳脚地恶狠狠喊他的名字,怔怔地站在原地,轻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再冷酷的人也会遇上一个愿意以柔克刚或以硬碰硬的人相伴,而她,也有自己想相伴的人……
“这样大的月亮,前所未见,辽阔的天际繁星璀璨,天与地皆无边无际,这种景象,在中原是看不到,如果岩止现在在这就好了……”轻尘纳闷地抬头看了眼那月亮,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也难怪自己刚才会称它为“天象异常”了,但不可否认,这是极美的,顿了顿,轻尘抱着银儿往回走,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我们得回去了,否则你爹爹可是会打我们屁股的,不仅你遭殃,我也逃不了。”
银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看娘亲这烦恼的模样,竟然高兴得咯咯咯笑了起来,粘了满手口水的两只胳膊伸了出来,那口水便又糊了轻尘一脸。
“娘……娘……”
脸上一凉,那奶里奶气的童音也让轻尘的头皮忽然一麻,惊诧不定地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家伙,只见银儿一只手还指着天上的月亮,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嘬着,口水流了一手,还满眼的陶醉之色,像是吃了天下罕有的美味似的,轻尘方才还道是自己才两个月不到的儿子竟开口喊娘了,这一看脸便不由得黑了,原来只是这家伙吧嗒吧嗒着小嘴发出的含糊的奶声罢了。
“王妃。”
尽管炎凌他们已经走了,但莫依旧满含深意地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见轻尘和银殿下都安然无恙,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马给牵了过来。
轻尘点了点头,正准备顺势上马,忽然,大漠深处传来了驼铃叮当的声音,很模糊,模糊到淹没在这呼呼的风声里,几乎会让人怀疑那只是错觉,可那叮当的声音似乎摇摇晃晃地从远方慢慢靠近,越来越清晰,靡靡之音,缥渺又让人无法忽视。
大漠里偶然看到行商的商队那也是极其常见的事,轻尘只是被那清脆又缥缈的驼铃声引了心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以为意,但莫的脸色却一瞬间森冷了起来,莫带来的那些暗卫凛冽的戒备气息也在这暗夜之中越发地浓烈起来。
那驼铃声越来越近了,近得好像就在你耳边晃动一般。
被乳白色的薄薄雾气笼罩的大漠深处忽然出现了一只骆驼的身影,那铃铛正是挂在骆驼脖子上的,然后是一头又一头的骆驼背着货物慢慢地行走着,再后面是一辆黑漆雕刻的马车,马车看起来很笨重,白色的幔子却很轻扬,被大漠上的风鼓动着,如同牛奶入了水荡漾开来一般,守护着这辆马车和这一整只商队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也不高大的家仆。
一行人默不作声,没有人说话,只有骆驼脖子上的铃铛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诡异的商队,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有哪只商队会在夜里还要穿行大漠?
“王妃,请上马。”莫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似乎已经唤了她很多声,此时所有人都越发戒备起来,莫冷峻的面庞上也凝聚着一层冷意。
直到这时,轻尘才闪了闪那双沉静的水眸,似乎这才寻回了些自己意识,而刚才,自己的耳朵里,只能听到那越来越清晰的驼铃声,自己的注意力也匪夷所思地追随着这支诡异的商队。
莫浑身的真气已经像一道屏障一样罩住了她,然而轻尘自身却没了内力,竟然无法抵挡那诡异的蛊惑。
那辆飘舞着白幔的黑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就在轻尘他们这行人的前面,骆驼不动了,那驼铃声也戛然而止。
轻尘知道避之不及了,反倒镇定了下来,莫似乎也明白此刻的情况,也不再催促轻尘上马,只是仍旧让自己的真气像一道屏障一样罩住了孟轻尘。
“公子。”一名家奴来到马车旁低声请示。
“抱我下来。”清润如风的男声忽然在马车内响起,并不是命令的语气,只是声音就听起来如此的优雅温润。
轻尘的眉头越拧越紧,而莫和他的暗卫们也无法动弹,那些家仆们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那家仆听到了马车内男子的命令,立即有另一名家仆掀开了白幔,一辆笨重的轮椅被推了上来,停在了马车旁,然后这名家仆探进了半个身入马车,将马车内的人给抱了下来,放在了轮椅上,继而默不作声地站到了男子身后,似乎是专门负责推送轮椅的。
那男子一身白衫,面如温玉俊雅,黑色的头发甚至比任何一个女子的青丝还要好看,与那一身一尘不染的白鲜明成对比,即使他是以被人抱下来的如此狼狈的方式下了马车,可那神态却是毫不在意,气度之优雅,反倒让看的人自惭形秽起来。
轻尘立即皱了眉,这个男人……
那男子似乎这才注意到了轻尘等人,他转过脸来看了眼轻尘,也是一愣,然后忽然对轻尘笑了笑,他身后的家仆不等他命令,就已经推着他朝轻尘这来了。
“在下寻川。”男子的说话语气轻松自如得好像早就认识轻尘似的,他又扫了眼轻尘身侧的莫,眼里倏然闪过了一丝笑意,唇畔温润:“第二次见面了。”
轻尘浑身紧绷着,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危险,让她不得不警惕。
见轻尘的脸色不大友好,寻川竟然也不在意,依旧好脾气地坐在轮椅上,一手支在轮椅侧的扶手上,抵着自己的下巴:“人太多了,身有残疾,我不惯被这么多人这么看着,还请见谅。”
寻川说那句话时完全是风度翩翩温和有礼的,可他的话音刚落,就像一个讯号似的,那些原本并不起眼的家仆们忽然跃起,袭向了莫属下的暗卫们。
轻尘和莫皆是面色一变,那些暗卫每一个都是武功极好的人,作为暗卫,第一项技能就是收敛自己的气息,隐于无形,可这些家仆们竟然每一个都能准确地辨识出暗卫的位置,攻击也又快又准,虽作家仆打扮,可是无一不是罕见的高手。
“他们很久没有遇到能够让自己尽兴的对手了。”寻川依旧眉目温和地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方人,眉眼中竟是倘然而慈悲的微笑。
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们根本无法脱身,莫皱了皱眉,脸上却仍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寻川看了莫一眼,笑了,对仍一脸漠不关心地站在他背后的那名家仆道:“湛风,不必管我,去吧。”
“多谢公子。”那名叫做湛风的家仆听罢,竟然正儿八经地向寻川道了谢,然后也加入了纠缠在一起的两方人马之中,似乎只是纯粹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但他跃起的那一瞬间,凛冽的劲风刮得轻尘面颊生疼,论身手,竟在刚才那些家仆之上,已是深不可测。
一时间,竟只剩下一身白衫,仍淡笑着坐在轮椅上的寻川和轻尘、莫三人。
寻川好似根本没看到莫一般,朝轻尘伸出了一只手,他微笑地看着轻尘和轻尘怀中的银儿,举止优雅,笑容温和:“让我看看他。”
那一瞬间,寻川只这么一个漫不经心的举动竟然就已让人察觉到了比刚才那个湛风还要深不可测无数倍的凛冽压迫感,而他依旧温和淡笑,甚至没有出过手,莫皱了眉,已经将手覆在了佩刀上,放出的真气比刚才还要强劲了几倍,高大的身形要挡在轻尘之前与寻川交手。
轻尘顿时轻叹了口气,此人深不可测,莫不是他的对手,而他的目标似乎还不只是自己一人,竟把刚刚出生的银儿也算在了内,鱼与熊掌如何能兼得,莫不可能护得了她又能护得了银儿,而她自己如今也是无能为力……
看着这张与岩止颇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轻尘的心下一沉,竟是下了几分狠心,手中用力将银反方向丢了出去,语气竟然冷静得很:“莫。”
莫与寻川似乎都没料到轻尘会突然这么做,寻川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却没有任何举动,依旧微笑地看着仍处在自己面前的轻尘。
莫却是沉了脸,一瞬的犹豫,身子还是在银落地的一瞬间强制变化了方向接住了被轻尘抛出去的银,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倒不是因为害怕刚才差点就死了,而是因为娘亲把自己丢了出去而伤心得哇哇大哭。
莫接住了银,一时间便和轻尘拉开了距离,他回身欲掉头,但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就在那一秒间,轻尘和寻川二人所在的地面突然开始下陷,地面的风沙开始成旋,而他们所处的位置赫然就在这个漩涡的涡心,这是……地漩涡……大漠之上一甲子才能遇一次的异象……
许是孟轻尘意识到了今日的天象有异,也或许是她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可能就是涡心,方才在那一瞬间做出了抛出银儿的惊人举动,而那地漩涡转瞬即形成,天上的月亮大得可怕,地面像沙漏一样往下沉去,待大漠重新归为了平静,两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终卷:大漠情缘 159 我上当了
轻尘以为这么陷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流沙掩埋了,若是生无可恋,无所牵挂,以她的性子,死不死的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自她从爹爹手中接过青玄剑之时,她就知道自己早晚要死,在战场上不是她杀了别人就是别人杀了她,可是自她在大漠之上被岩止捡到之时,一切好像都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唉,孟大将军无奈地承认,她怕死。
“这下好了,连着我也被扯了下来。”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把她抱了起来,身子又重又轻的,轻飘飘在半空中移动着,耳边的风很干燥,可是一点也不像被埋在流沙底下的感觉,如果自己被埋了,这风又是怎么回事呢。
轻尘的头疼得快要裂开了,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重心不受自己控制,她只有拼了命地埋头苦冲,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冲破让她混混沌沌的迷雾。
身子忽然一沉,轻尘猛然睁开了眼睛,已经满头的虚汗。
刚才那轻飘飘在半空中移动的感觉仍然在继续,好像并不是梦,但睁开眼睛后,她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越是在这种时候,轻尘越不慌乱,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眼前虽黑,但不是感官散失的黑,看来大漠漩涡的确把她带到了人际所不曾触及的地方,如兰呼吸淡淡地掠过她的鼻尖,身子下方是温热柔软的触感,自己好像正躺在谁的腿上,上半身依靠在人的臂弯和半个胸膛上……
咕噜咕噜,是笨重的轮子在地面上转动的声音,地面好像并不平整,摩擦力很大,以至于轮子前进得很吃力,甚至有一些颠簸。
一个电光火石闪过大脑,轻尘打了个激灵,立即意识到自己处在哪里,不由分说地如避洪水猛兽一样跳了下来,但可能因为窒息过一段时间,虽然莫名其妙地被救了过来,她还是四肢发虚,跳到地上并站不稳,踉踉跄跄地跌坐了下去。
几声低笑响起,然后又是那道俊雅温润的嗓音:“真可惜。”
离那如兰的呼吸远了一些,轻尘一蹦起来,那轮子便戛然停止转动了,好像是有人控制了它。
寻川只觉得身上一轻,顿时失笑,啪啪啪,他手上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戏,袖摆一挥,几道火光打向了四周,但是并没有坠入黑暗中,而是在半途碰壁了,然后这一切黑暗就被石壁上的几处火头照亮了。
突然的光亮让轻尘一时无法适应,皱着眉看了看四周,她不知道地漩涡之后自己怎么到这来了,借着点燃的几处火光看去,这里一无所有,只有一个无尽头也无开始的石道而已,没有岔路,就那么无限延伸下去,不知道要通往哪里,能接触到的一切除了石壁就是沙子。
一道饶有兴致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轻尘仍然坐在地上,顺目光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的寻川正坐在轮椅上笑着看着她,她自己是一身狼狈,擦伤无数,但这人却仍然一身整齐,纤尘不染,连头发都没乱过,悠然地坐在轮椅之上,好像从来没经历过地漩涡的吞陷似的。
轻尘立即黑了脸,自己是又狼狈又昏迷又窒息又站不起来的,一头青丝乱糟糟的,脸颊上还有风沙刮出的擦伤,衣服也破烂不堪,而他却什么事也没有,安然无恙便罢了,竟连衣衫都如此整洁,除了自己曾经躺过的地方起了褶皱之外,果真是一尘不染!
看轻尘这阴晴不定的表情,寻川直笑:“真可惜。”
还是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可惜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地漩涡搅了局,还是可惜她醒得太早了,自己以一身残疾之躯把她给放了上来,身上突然间又一空,还真是不给人世间适应。
这时的轻尘已经稍事休息,已经恢复了些元气,她面色沉静地看了眼坐在轮椅之上的寻川,与他一身的清爽相比,唯一能说得上狼狈的就是那双手了,这轮椅笨重,这里又不好走,想必他平时也都由着人推着,极少自己动手,再加上刚才还将她放在了自己腿上,这轮椅本来就笨重,走了这么一段路,竟然让他原本纤长白皙得比女人还好看的双手全部磨出了血,很是狰狞。
寻川见轻尘正在看他的双手,此时又站了起来,还道是这丫头良心发现了要来帮他推轮椅呢,但令寻川没有想到的是,轻尘站起来以后就不再看他了,径直自己一个人往前继续走,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她多说。
轻尘的确是不愿意跟寻川说话,只因此人给她极其强烈的危险之感,然而他却又表现得如此无害,这让轻尘不得不警惕,甚至连话都不敢跟他说,生怕自己无法堤防他。
寻川看得愣住了,好半晌才失笑,硬着头皮自己推着轮子移动,咕嘟咕嘟轮子滚动摩擦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不问我的目的为何?”寻川虽然双手在滴血,可是却仍然一副孑然一身的优雅温润。
轻尘仍旧没有说话,她深知此人身手莫测,她又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就像徒手可以捏死的蚂蚁,也难怪他始终悠然轻松任她在前面走着。
“你倒是个谨慎的人,也难怪莫论说你能破了他的阵。”
莫论?那个老者……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轻尘还是停了下来,皱了皱眉:“你是莫论的弟子?”
轻尘对寻川的敌意不是凭空而来的,她直觉寻川此人如同镜花水月,虚无缥缈,最容易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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