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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的宠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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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大人 ?'…3uww'”许是发现了单于大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这些原本一杯杯相互敬着酒相谈甚欢的部落长老们顿时也不敢自顾自地高兴着了,他们面面相觑,对岩止是又敬又畏。

岩止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俊美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笑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才一会功夫,那个不安生的小女人究竟有在他眼皮底下跑哪去了?

“岩止大人 ?'…3uww'”部落长老又欢乐地重复了一通,却发现单于大人没有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不禁战战兢兢起来,是不是自己的提议惹怒了单于大人 ?'…3uww'

“此事我会放在心上。”岩止漫不经心地说着,他根本不知道刚才这些老头都说了什么,只是这么随口敷衍着,不动声色地招来了莫,他在莫耳边低语了几句,莫点了点头,然后岩止便客气地朝这些老头示意,一饮而尽自己碗中的酒便要离去:“诸位继续,我去去就回。”

单于大人说要走,有谁敢拦么?

终卷:大漠情缘 165 温柔攻势

岩止的确有些愠怒,眼下是非常时期,自己分身乏术,若非被她那双不经意间便怨气冲天的眼神给唬住了,自己也不会心怀愧疚只觉得将她死死保护在王城里果然闷坏了她,方才带她出来消消那幽怨,不料才一会的功夫,自己只要不每时每刻盯紧了她,这个不安生的小女人就非得给他找点事做不可。

待岩止在那处虎丘半山腰找到她时,一时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了,她正与那个雅拉小鬼头站在一块不知在说些什么,若非那小子年龄尚小,实在看不出他们能玩什么把戏,岩止原本默默燃起的愠怒也没那么容易偃旗息鼓了,此刻他只当轻尘小孩子心性,无奈得直有挫败之感,他深深觉得自己自从遇上了这个小女人,便一直是又当爹又当丈夫,却还是没能将她管教好,反倒自己处处被她牵着鼻子走,就如此刻,训斥之意也仅仅化为了满腔的无奈……

比起愠怒和无奈,此刻见到她安然无恙,方才知道原来自己百种不受控制的心绪通通都源于“担心”二字罢了!放下担着的心,其他千百情绪自然烟消云散。

察觉到岩止来了,轻尘转过头来,却是微微一愣,神色有些复杂,岩止却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一如往常顺势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里,温热的怀抱将她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单薄身子捂暖。

“单于大人!”男孩没有料到单于大人会找到这来,顿时面色惶恐地跪了下来。

岩止淡淡挑眉,并无不悦,只是很难否认自己此刻正觉得这小子有些碍眼。

男孩却是个机灵的人,倒也不等岩止不耐烦了挥退了他,立即恭恭敬敬地扯了个礼节退了下去,拔腿就往山下跑,但稚嫩的少年面庞上仍揣揣不安,对自己干的蠢事暗自懊恼。

“带你出来解闷,你却跑到如此沉闷的地方待着。”岩止原想教训她两句,出口了却只能变成无可奈何宠腻,然而此刻他站到了轻尘的身边,轻尘在这个地方能看到的东西自然他也能看到,岩止嘴角正噙着的笑意顿时有些淡了,见轻尘神色复杂,并无出来时那样情绪轻松愉悦,他眸光深深地看了轻尘,却不动声色:“你知道了?”

轻尘没想到岩止会这么干脆,她皱了眉:“一将功成万骨枯,祸及百姓便罪孽更深了,真的要打战了吗?”

轻尘自然深知打战的残酷,事实上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她眼里倒不觉得什么,身为将士,就理当做好牺牲的觉悟,她不是个畏惧杀戮的人,只是这些年在岩止的羽翼下安逸惯了,如今竟也生了些不忍之心,尤其是见到受战乱殃及的百姓流离失所,与家人分离的悲苦,怜悯之心更重。

她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又怎么忍心看到别人失去呢?况且无论是大秦人还是匈奴人,都是她的子民。

“你既来了雅拉,为何从来不曾登上这片山脉最高处?”岩止答非所问,脸上已经恢复了笑意。

“第一次来,为解瘟疫,又入迷阵,不得观其全貌。这一次也只爬到了半山腰就起了满足之心,不思进取。”轻尘的眼神微黯,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由着岩止的话题,她自己也是在国家大义和兵家政事中泡过一番的人,做不出无理取闹之事,也无法仗着岩止对自己的心意就阻他承当一国君主的责任。

岩止和景项都是为君之人,就算岩止没有称霸的野心,景项身为秦皇也不可能任由匈奴坐大,更何况,岩止若没有野心,今日的他岂能还活着?

“这个季节倒也合适。”岩止忽然揽着轻尘的腰便抄了条险道直奔高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岩止王者之威震慑的作用,这山脉本多猛兽,他们穿行于那样根本没有人会走的险道,竟然半只兽类也不敢出来捣乱。

山顶上落定,岩止松开了轻尘的腰,轻尘一看,才知这虎丘山顶竟宛如一大平地,和山路上的崎岖不同,深秋时节,漫山遍野的花开得正艳,竟还未凋敝,因地势平坦,花开规模惊人的壮观,借着乳白色月光,那些花朵生得并不起眼,但生长在一起,却是一簇一簇,互相挨着,如云如雾,让人一阵恍惚。

毕竟是山顶,秋夜的风并不温柔,可这一吹,那些花瓣被卷起,打着优美的旋儿坠落,就像无数蝴蝶在飞舞!

花香隐秘,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但只稍加留意,却发现这芳香四溢,一阵一阵,想忽视都难,这香味似有些不寻常,似乎还有些自保的功效,又是奇药,难怪野兽牲畜不敢染指,才让它们生得如此肆意。

见轻尘清亮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岩止看着轻尘的目光便更加满含深意了,他将轻尘的手包入掌心中,不知是不是受了这花香的蛊惑,轻尘竟觉得岩止的声音比平时还更要让人心神荡漾一些:“和大秦比,这里的景致如何?”

那声音暗哑低沉,如附着一层神秘的魔力,直惹得人喉咙发痒,好似不忍辜负他所期待的要听到的答案。

轻尘怔怔然地站在那,身处花香四溢中,山高处视野辽阔,雅拉草原尽收眼底,她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巍峨的雪山呈现着圣洁的白,碧绿的草原之上有微风撩动,绿洲之中暗藏涓涓细流壮观奇景,成群的牛羊与天之云相互照应,明镜一样的湖泊揉碎太阳洒下的金光,浩瀚的大漠猖狂又悲壮……

“西域还有很多你见所未见的景致,以后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慢慢走遍还来得及。”岩止似有所指,今夜的他用如此蛊惑的心的嗓音与她说话,这些话说得随意,而轻尘却觉得岩止并不只是随意与她闲谈那么简单……

见轻尘没有反应,岩止眸光深邃,却越发幽暗起来:“你可知这些花是何物?”

轻尘茫然地摇了摇头,终于抬眸静静地看向岩止,一副虚心聆听的表情。

岩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阵夹杂着花香的风掠过,将他俩的发丝纠缠到了一起,一时竟难舍难分,二人皆不以为意。

“这些花没有名字,曾经也有人见了它们便觉得喜欢,欲带一些回去栽种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却发现小心翼翼地挖下去,此花根本没有根,没有种子。很多人尝试着种植它们,因为它们除了生得美丽,也确实是少见的奇珍,但却无一人能将它们种活。”

听到这,轻尘便觉得这些花很珍贵,他们此刻随意地踩在上面,不是糟蹋了这样的奇珍了吗?

岩止看她这副懊恼得模样便笑了:“不必担心,虽然没有人能种活它们,但这种花的生命力却顽强得很。它无根无种子,不知从何处被风卷来,落了地遍会生长成如今这样,可是一旦被人强行从土里挖出来,不管如何小心,此花也会转瞬间便从鲜艳娇嫩变为干枯黯淡。”

岩止说着,摊开的掌心中便躺着一朵枯萎的花,轻尘心下骇然,倏然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岩止。

岩止轻叹了口气:“不管它们从何而来,一旦择了落土之地,这里便成了它唯一该眷恋的地方。有些事避无可避,你既然已经知晓了,告诉我,你心里眷恋的究竟是何?”

年少掌权,意气风发的岩止如今却以这样的目光凝望着她,轻尘心下怅然,她何曾见过岩止如此不安的神色啊,尽管他冷峻深邃的面容依旧俊朗自负,淡绿色的瞳仁依旧如一道会将人卷入的漩涡,可如他这样习惯了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被视若无所不能的天神之子的人,怎么会像现在这样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如此温柔……却好像目的在于迷失了她的神志,让她也像这些花一样简单又倔强,不管从何而来,既然选择了落地的归宿,就不管不顾地将它视作唯一该眷恋的地方……

他是在提醒她,他才是她唯一的眷恋,他的匈奴才是她的归宿吗?

“岩止,我……”轻尘蹙了蹙眉,并没有因为岩止这番的温柔而高兴起来:“那里毕竟是我守护了一生的地方……如果能不打战的话……”

轻尘情绪低落,心中不安之感越发浓烈,事实上,自她嫁予岩止的那一日起,便知道岩止有那才能和手腕使匈奴成为漠北第一大国,而今他果然做到了,这也意味着终有一天两大霸主国必有一争……

这事她本也看得开,可这回心里还是没来由地觉得不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上一回炎凌的话犹在她耳畔,灭顶之灾……西域各国合谋攻秦,以她对景项的了解,他那样精明的人,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动作,也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她反而觉得从炎凌的话中看来,景项好像知道一些什么……

轻尘不由得将自己的脸埋进岩止的胸膛中,耳边听到岩止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定了定,只是抱着岩止的腰微微紧了些,她只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又只是臆测而已,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早已将岩止视若自己的归宿,有关他的一切才是她最眷恋的事啊,岩止,不要打战……不要打……

岩止听了轻尘的话,眼中却缓缓地流淌过一抹失望,他的唇角一翘,却隐隐带了些凉意:“下山了。”

轻尘心乱如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岩止带她下山的情绪全然不比来寻她时那样温柔,他也没有说话,沉默,复杂,将她带下山后竟有些不愿以自己此刻这样的情绪面对她,他将她交给了真水照顾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

终卷:大漠情缘 166 抢老婆去

轻尘原想等岩止回来后再与他仔细讨论这件事,可自打岩止出了帐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过,轻尘坐在那,有些焦躁,如何能让人安生歇息?

初时她还能耐着性子在这等岩止回来,可两个时辰过去了,轻尘越发觉得岩止似乎根本没有回帐看她的意思,几次想要出去寻他,却都被暗卫礼貌地给阻了回来。

他不想见她吗?

即使是看在莫的面子上,她也不想和这些暗卫动手,更何况岩止离帐前那幽潭一样带着寒意与失望的眼神令她揪心,她实在不想与岩止的人动手又寒了他的心。

暗卫的职责早已经从“保护”她变为“看守”她了,看样子,岩止难道要一直将她这么囚在身边不成?

轻尘坐在那苦笑不已,是她的不善言辞让岩止恼了气寒了心,还是他并不如她那样直率单纯地信任他那般信任自己呢?今时今日,她舍弃前尘往事,一心一意为他学着如何温柔如何用情,为他生下银儿,为他忘却了千里之外的故土,他那百般试探又究竟是为何呢?难道自己的木讷让他对自己并没有安全感吗?

“单于大人许是与我阿爹多吃了些酒不能回来,您不如早些歇息吧,单于大人命我照顾您,若让单于大人知道您彻夜不眠,怕会怪罪真水。”真水拨了拨快要熄灭的灯芯,她已经将斗篷帽子从头上拉下来了,带着疤痕却不减清秀灵气的脸带着微笑,边比划着手势,边用嘴形辅助着与轻尘沟通。

这里毕竟是王妃大人落脚歇息的大帐,男孩虽然不过十来岁,但终究是个少年,自然不可跟在真水身旁入账,更何况男孩自知今夜闯祸,哪里还肯出来,真水无奈,只能这样吃力地与轻尘沟通着。

轻尘摇了摇头,抬眸看向依旧微笑温柔的真水,可不知为何,轻尘竟感觉哪里不对劲,自那次地漩涡与莫谈接触过之后,她对任何事都特别敏感,有时候脑袋还没分析出头道来,心里就已经产生古怪感了,真水瘦瘦的身子在微弱还晃动的灯火下看得并不真切。

轻尘近乎有些失礼地盯着真水看,真水也不在意,仍旧比划着手势和她说话,无非就是劝她不要忧心,早些歇息。

“我险些认不出你。”轻尘的眼中忽然清亮起来,刚才一脸的困惑也随之烟消云散。

仍在欢乐地指手画脚的真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出了声来,袖子在脸上一拂,果然那张带着疤痕却清秀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五官俊逸眉目潇洒的容颜,原本藏在斗篷下娇小的身子也稍稍动了动,只听得咯吱咯吱骨头摩擦作响的声音,眼前的真水赫然长高了几尺,真水原本与轻尘一般高,而此时面前穿着真水那件斗篷的家伙明显比轻尘还高出一个头,肩膀也跟着宽阔了起来。

“如此天衣无缝,竟还是被你这孟丫头给识破,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虽没学了我一身本事,这双眼睛却还不赖。”无名身姿潇洒,寻常粗布粗衣穿在他身上都会显得沾染了些仙气似的,此时真水那件斗篷穿在他身上,短了一大截,又十分不伦不类,可因为穿在他身上,竟也不让人觉得可笑。

前后加起来,轻尘虽与无名有二十多年交情的挚友,但无名那句“青出于蓝”倒也不算妄用,轻尘虽不叫无名一声师父,但昔日他亦师亦友地教导她多年,就是让轻尘给他跪下奉茶行个长辈礼也是受得起的。

见到无名,轻尘心中也的确一暖,就如同见到了自己所熟悉的长辈一样,她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天衣无缝,原来你易容厉害,竟然还能缩骨成女人的样子,当初我嫌麻烦,不愿意学这些东西,如今想来倒也有些后悔。”

无名如同她少年时那样将手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下手颇重,揉得轻尘晕头转向的,而他却仍然肆意笑了:“几年不见,你的性子变了许多。”

这丫头以前哪有那么健谈,完全闷葫芦一个。

轻尘也不在意无名将她的脑袋揉得晕头转向,无名待人当真是几十年如一日,自己在他眼前就是和当年认识时那样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就是她长再大,自己都成了当娘亲的人了,无名照样会一抬眼皮不以为然地扫她一眼,满眼不屑,就她那样,再添几道皱纹也还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孟丫头。

“你怎么来了?”轻尘心里讶然,照这个样子看,当初秦使回国,无名应该根本没走,也不知他扮真水扮了多久,自己先前又拉他手又与他靠在一起的,竟然完全没发现此真水非彼真水,他也真沉得住气,竟在雅拉待了那么久,若不是他料事如神,知道她会来这里,那一定就是他太过清闲了,这样随心所欲闲云野鹤似的人物,景项就是拿再大的官来套他,他也照样潇洒不羁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轻尘忽然黑了脸,不等无名回答便又问道:“你把真水怎么了?”

也不知无名在这里扮真水扮了多久,他把人藏哪去了?以无名的性子,虽不喜动干戈,但要真嫌麻烦起来,哪里有半分怜香惜玉的觉悟?

无名翩翩然一拂袖,早已将那件斗篷褪了下来,露出了一身潇洒的白衣:“她不愿嫁给自己的父亲,我如此,也算功德一件,就是那小鬼颇为难缠,把他一道放倒,不免让人起疑,这几天为了应付他让我伤了不少神。”

轻尘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可转念一想……

“嫁给自己的父亲?”轻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无名一点也不意外这丫头到现在还不知情,也懒得与她在这事上纠缠,便转了话题:“待你我走后,真水自然会做回自己,别人的事情你就少操心了。”

轻尘顿时皱起了眉,原本见到无名而露出的温暖笑意也渐渐敛起,严肃而郑重地再一次说明:“我已与炎凌明说了,想必他也告诉你我的意思了。当初你没有继续以秦使的身份在大贺城中久留,想必也是知道我并不会随你们回大秦。”

无名唇角一挑,那双云淡风轻却又潇洒盎然的眼睛突然流光璀璨,若是在外,定叫所有人闻之色变,神魂颠倒:“当初走得干脆,是料你也不会跟我回去。这次在这等你,是料定你会跟我走。”

无名此言一出,必是不假,轻尘仍旧皱了皱眉,没有作声。

“匈奴如今处境堪忧,秦皇景项亦在其中推了一把,看似大秦乃局中人,实则大秦充其量不过是掺和着设了一局,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唱主角戏的可不是大秦。我知以你的性子,他日若知道了这局这阴谋,定是不肯抽身而退,倒不如现在就告诉你,要破此局虽不易,但匈奴王岩止并非泛泛之辈,你大可以尝试着说服秦皇景项不插手此事,剩下的事,就是再大的灭顶之灾,以匈奴王岩止的本事也不会让别人讨了便宜去。”无名正了正色,语气仍然云淡风轻,但这每一句话却已经听得轻尘心里一跳一跳的。

她心中的不安果然成真……这事果然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对我说这些,不是要让大秦受损失不可吗?为什么你会帮岩止?”轻尘并非不信任无名,只是想不通昔日无名出山做她的军师,守卫大秦功不可没,怎么那么容易就倒戈了?

无名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只是在帮你而已。”

像无名这种仙风道骨的山野闲人,哪里有那份宏图壮志爱国之心,当初为守卫大秦出谋划策只不过是自己倒霉许了这丫头十年罢了,如今又哪里是在帮匈奴王?只不过这丫头如今已经归宿于此罢了。他看着孟丫头长大,就差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拔长大了,自始至终只是纯粹在护短,帮她而已。

轻尘怔了怔,无名如此傲慢豁达之人,此刻却毫不掩饰看着她时那暖意怡人的温柔,如父如兄,轻尘脑门一热,像幼年时一样靠进无名怀里,无名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这丫头可不与人亲近的,这几年还真是开了窍,他甚为欣慰,总算没把这丫头教养成了一点也不可爱的木头。

“景项如今是帝王,只怕早已不是昔日的景项,我未必有那面子让她为我那三言两语就放弃秦国获利的机会。”

无名的眼中意味深长地闪了闪,挑起唇笑了:“这世间还有你办不到的事?你若想赶回咸阳,最好现在就随我走,否则你定是走不了了。”

轻尘当然知道无名不是在危言耸听,她虽愿意为岩止而奔波,但岩止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肯她再掺合其中,自打上次与东胡一战中自己吃了那么大的亏,岩止心中定是不好受,如今又隐隐有要将她囚禁的趋势,她的确别无他法,只能靠无名迅速脱身赶往咸阳与景项谈判。

她可以想象待岩止知道她又如此先斩后奏后该如何恼怒,但她并不想成为岩止护在羽翼下的人,她想要与他并肩,与他一同分担守卫国家的使命。

“我留书一封,即夜启程。”轻尘眼神一黯,回过身迅速留了一封书,将其中原委道与岩止听,她原本想等他回来当面坦诚自己的心意,他既不肯见她,如今她又必须即刻离去,为免岩止误会她的心意,她还是决定留书予他。

等她,她很快就会回来,他才是她所眷恋的,他所守护的东西,也是她所在意的。

无名并没有阻拦,待轻尘留好书后,他才似笑非笑地招呼道:“走吧,我已摆好阵,天亮之前还有效,可助我们成功脱身。”

“嗯。”轻尘点了点头,走在前面。

无名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被压在桌面上的那封书函,宽大的袖摆一扫,竟然不露声色地收拢,桌上压着的那封信函赫然失去了踪影。

让他急一急也是好的,他无名怎么说也算得上孟丫头的长辈,既然把闺女都嫁给了他,没道理连让他吃吃苦头都资格都没有。

无名依旧神色悠然地同轻尘一同出了帐,二人的身影隐入了夜色中,就连暗卫也没有被惊动,无名果然奇才。

二人连赶了半个月才入咸阳,其中轻尘一度担心岩止会亲自把她中途拦截抓回来,但这半个月来他却没有一点要追拦她的动静,轻尘便放下心来,看来岩止是看了她留下的信函,知她苦衷,就算真的会生气,但也不至于会误会了她的心意。

无名这半个月来自然也不急,根本不担心岩止会追上来,他怎么可能追得上来呢?那小子现在恐怕都要气疯了。

大贺城。

整个王城陷入了一片肃杀之中,所有大臣皆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个,西域诸国联盟军已经蓄势待发,各国正在商议攻秦之事,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该死的小女人竟然跑了!

莫手下这么多个暗卫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她果然离开了么!即使是他也没能留住她,无法让他爱这里胜过爱秦国!

长老院的大臣们隐约也知道可能是王妃出了事,虽然王将所有消息都封锁了,但能令一向深沉莫测的王如此无法抑制地暴露出自己震怒的情绪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

今日国会又是在这种令人压抑的气氛中不欢而散,诸位大臣却如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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