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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耽美]皇城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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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冷哼一声笑道:“这个时候还不忘话里留后路,你可还想着再回那一世,你还要同朕你死我活,一条道走到黑,宁死不悔?”
胤禩不惧他的怒火与质问,直直道:“都是龙子龙孙,争而何罪?当年四哥若非诸多试探刁难,臣弟断无逆来顺受之理。”
也就是还打算死磕了?
胤禛颇有一种有力气无处打的错觉,不过他亦承认老八张嘴敢说真话时更有味道,不枉费他在他身上下过的力气。
当年的事胤禛这个做皇帝的至多承认手段急躁了些,但眼前他却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按着对老十三的态度对付老八,似乎完全行不通啊。一个是审时度势该驯服就自动捧上忠心的弟弟,另一个么别扭闹心各种不服管教,其实老八在这一点上同自己挺像。
他们都不忠于任何人,甚至不忠于圣祖,他们只忠于自己心里眼里的大清江山。
对峙结束,胤禩推一把皇帝:“四哥是借口溜出来的吧,离席久了惹人疑心。”
胤禛低头在他嘴角咬一咬:“你的意思朕知道,朕许你木桃你还朕琼瑶是吧?这笔买卖朕不亏,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若有违背朕让你求死不得。”
胤禩:……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该说些甜言蜜语什么的?
漠北草原最后一晚在平和的祝祷声中结束,因为第二日要拔营启程,各位王爷都没有贪杯。皇帝并没有对三旗中的任何一个表示出特别亲切,倒是说了一堆黏糊糊的话供人遐想。
皇驾在回程路上一如来时有条不紊。
这一次所有对董鄂氏抱有质疑的眼光都多添了一分莫测:这位一回京就该入乾清宫做侍卫了吧?说不定隔年就外放出京,再来个三五年就该入职内廷了。
前途无量就是为这种人度身定制的。
各种揣测下,襄亲王从头至尾没露面的事情也没太过引人注目。
一直到御驾回京之后襄亲王不入朝廷直接抱病长期在府中休养的消息传出,才有人留意襄亲王淡出朝野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胤禛第一个念头差不多是让襄亲王在漠北直接恶疾不治,把尸体弄回去就对得起贵太妃了。
他上辈子最郁闷的是没等到老八低头就把人弄死了,这辈子老八若在他眼皮子伤于别人手里,就是对他能力的侮辱。
不过皇帝很快自己改了主意,死太轻松了。人死百业消,不如让他活着看朕与老八如何夫唱妇随,一定要让他好好地活着承受朕的报复。
当然,给他子嗣做点手脚也是必须的。想占老八便宜总该付出点利息,大不了朕过继一个儿子给你做嗣。
不过想到最后一条,胤禛再次默了。能过继的就只二阿哥和三阿哥,皇阿玛不能动,难道要把二伯弄过去——老八不会同意吧?
无论皇帝内心多么诡异而纠结,回到京城的第一件大事是面对太后与贵太妃的质询。
贵太妃还只是抱怨儿子为何又被软禁,太后的意味就深沉地多了。
皇帝一路行程起居饮食太后自有眼线,明面上好听来说是为皇帝安危顾,难听的大家心知肚明。还没到喀尔喀蒙古皇帝与小随侍二三事就摆上了太后案头。
太后身在清河照顾即将临产的皇后,不忘心在朝堂,当然还有耳目跟着皇帝一路北上,忙得不可开交。一开始齐布琛的凭空出现在老太后眼里也不过是又一例鸡犬升天的典范实例,但很快她就发现情况远比想象中更恶劣。
于是太后开始用当年宸妃用烂的老一招,装做卧病在床一连数日不起,往来内宫的书信中也暗示皇贵妃若是稍安了便来清河侍疾。
其实以太后对原来董鄂氏的了解这一招倒没用错,没了皇帝撑腰,只要这个女人还有一口气,她装也会想办法来清河扮演贤惠儿媳妇讨好自己。
结果皇贵妃自然没等到,乘着马车来侍疾的是董鄂氏贞妃。
太后该迁怒的还是迁怒,反正他已经闹上了董鄂氏一门: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就算了,现在又弄出个齐布琛,这是嫌皇帝荤素不忌的名声不够臭是吧?
太后坐不住了,反正皇后月份也近七个月了,再不回京说不好哪天就要临产。正经嫡子不诞育中宫,反在行宫出生的事情不能发生。
太后在六月底回四九城的时候,御驾尚未抵京。
太后这一次摆明了要让颚硕或是皇贵妃解释清楚齐布琛的来龙去脉,皇贵妃不在宫中的消息终于瞒不住,曝露在慈宁宫的眼线里。
这个时候静妃从草原传回来的话也到了,最坏的猜想得以证实,太后气得心口生疼,当日甚至急招了整个太医院。
好你个颚硕,好个董鄂氏!
一介妇人,不安分于室捻针煮茶侍候床榻,手长长地伸到皇帝身边去挑三唆四,偷天换日易装伴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专宠独宠的问题,这分明是狐媚惑主、败坏纲常!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狗血,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想偷看八哥被太叔公压的筒子都去蹲墙角面壁思过,八哥武力值不输四哥(前一世),无需四力半的四哥相救,人家能自救的!八哥是披着羊皮的狼咩咩好不好?四哥不问八哥被得手木有才是好男人,这是真汉子有木有。这下表白了吧?各种甜蜜应有尽有。
☆、鹊桥迢迢
皇帝回京,伴驾的襄亲王却被半圈着不让露面,太后察觉到了中间可能的缘由,却不能对贵太妃直言,还要帮着遮掩一二,免不了一肚子怨气。
董鄂氏风头太劲,太后是明白人,知道对这个儿子今非昔比行事越发跳脱,不得不考虑暂避锋芒,只在口头上提点皇帝再去承乾宫之前,该按理先去坤宁宫探视怀孕将近八个月的皇后。
胤禛脑子转得飞快,他认为太后这番作态要么是真不知道老八跟着自己跑了,要么就是心知肚明打算来阴的。无论如何,不在明面儿上闹开朕不吃亏。
太医院和承乾宫都在朕手里握着,太后要做手脚不容易。
当然,慈宁宫的人脉也该清一清,这个还是让老八来办,收买人心他在行。
皇帝和亲弟弟腻歪了整整一路,如今倒也不急着在人前丢人现眼,因此从慈宁宫出来直接去了坤宁宫探望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八个月的肚子颇为壮观,胤禛想着这好歹也是自己这辈子第一个孩子,当然也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是老八生的孩子,耐着性子应付应付也属应当应分。
无论胤禛如何给自己打气,对着一口蒙古话的孝惠皇后还是频频冷场。
孝惠皇后平日看书写字也都是蒙古书籍,与情趣高雅喜欢书法吟诗的雍正皇帝完全谈不到一处去。
皇帝上辈子喜欢年氏这样的女人,温顺聪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闭嘴;这辈子他脑海里所有的女人形象都被老八给拧成同一张脸,乖巧温顺口蜜腹剑暗里藏奸欲迎还拒,总之带劲得很。
随口说几句蒙古会盟时的琐事,提一提皇后老家科尔沁来的人,胤禛一双眼睛都在皇后斗大如箩的肚子上转悠。
……老八大起肚子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大约是皇后自己也不自在得很,没几句话便故意露出疲态。她小时候被养在宫中一直当皇帝是姑父,一朝共枕成夫君,也太挑战了些。更何况有静妃的前车之鉴,她活腻了才会去争宠。
胤禛很欣赏皇后的知情识趣,怪不得老爷子无怨无悔奉养孝惠太后多年。
皇帝在坤宁宫用过消暑果品,溜溜达达转回承乾宫。
一进门胤禛就看见老八换了宽松稠制月白常服懒洋洋依在贵妃榻上看本子,一旁矮几上一盏冰糖甜梨西瓜翡翠盅,已经用了一半。
胤禛莫名就觉得在外头晒了半日有些渴,上前去一把抢过胤禩嘴里还叼着的银勺,自己就这西瓜盅挖来吃,一边道:“这东西凉,你吃两口过瘾就得了,仔细吃多了又肚子疼得半宿睡不着。”
这句话好死不死正好踩中胤禩痛脚,一再提醒他重生女人的悲惨往事。连冰都不能多吃这苦夏还要不要过了!老四这厮怕热,老在他面前狂吃大啖各种冰品凉食勾引他。
胤禛这次没看清老八的脸色,倒是一下子想起了孝惠皇后的肚子,于是凑过去继续道:“听说女人病生娃能治,要不你咬牙生一个,说不定就不疼了。”
胤禩直接掀桌。
宫女太监面色如常地入内打扫地面,感叹皇贵妃平素娇娇弱弱的样子,掀起桌子来一样气势万钧英姿飒爽。
胤禛暗道一声西瓜盅才吃两口可惜了,面色正经地开口问话:“太后没找你麻烦?”
胤禩根本懒得谈论后宫无聊琐事,直接在贵妃榻上摸出折子摊开在前:“皇上,臣弟觉得洪承畴外放的事情可以做文章。”
一提正事皇帝也来劲儿了,当即接过折子一面扫过一面说:“朕还没想好要不要他外放,他当年在湖广广西贵州总理军务从未主动出击,致使坐镇数载,虚靡兵饷,还不如朕把他放在京城里好好养到死,反倒花不了多少银子。”
胤禩又扔过一纸草拟出来条陈:“皇上不是说盛京屯兵练兵的法子可以参详,只是怕老王爷势力太大吗?臣弟觉得洪承畴去的地方够远够偏,不怕有人谋乱。”
胤禛狐疑接过条陈展开:“不怕有人作乱?只怕那些南明余孽贼心不死吧?盛京异姓王爷不过是想在紫禁城的龙椅再改换一次宗姓,那些汉人手握兵权之后保不准就是另一个吴三桂了吧?”
胤禩却不以为然:“洪承畴不是祖大寿也不是王辅臣,他识时务的,他要反早反了。你以为他前一世坐守自困真是没有胆子?他不敢背叛朝廷,却也不敢再向汉人下死手罢了。”
“所以你想把八旗轮流送去湖广让洪承畴操练?这也不过守城数载,于大清百年基业如弹指一挥,再说千里驱策往来奔波也不易。”
胤禩看白痴一样看皇帝:“臣弟说操练的事了吗?四哥好歹看看条陈上臣弟说什么?”
皇帝讪讪,低头逐字研究条陈一会儿,呼啦起身身道:“你说让洪承畴的兵自行操练自行辟田耕种?励兵秣马之余自给自足?”
胤禩颔首解释道:“臣弟读《资治通鉴》年久,这几日老琢磨北周府兵制,这个制度虽在安史之乱后被消减殆尽,但闲时耕种战事征召的兵农合一自有可圈可点处。洪承畴领的本是汉军旗,熟悉耕种,由他推演此屯兵法顺理成章,横竖他都喜欢守城,只有他能把每年粮饷都守出来,想来御史也不会吃撑了攻讦他。”
胤禛想想亦觉此法有些门道,转回身在胤禩贵妃榻边坐了,跟他逐条辩驳折子所呈,只是仍有疑虑:“农兵发荒废自有因由,万一整年有事,不就全年都没有空闲,无法耕作了?就算能兼顾,要花时间耕田,就没有时休养或训练──是以农收不好,当兵不佳,说不定两头不讨好。”
胤禩当然也知这一点,道:“所以让洪承畴先试试,若光守城也无法自给自足,就得另寻他褶。不过总该一试。”
胤禛想了又想,也觉着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胤禩说得口干舌燥,招手让人又送了一个雪梨冰上花并一碗雨前茶。
胤禛忙拦着:“你又要吃冰,不要冰花盅,换井水浸过的红豆燕窝汤给皇贵妃用。”
胤禩斜眼小声说:“冰是给皇上备下的,臣弟自用的是雨前茶。”
胤禛完全不觉害臊,立马改口吩咐道:“把茶换成红豆燕窝,冰盅照上。大中午赶了两场,没累死也热死。”
洪承畴的事情总算解决了,皇帝本在烦恼如果不派洪承畴又该遣谁去南边镇守,这下一箭双雕不必麻烦了。
有军师有幕僚有弟弟真好。
皇帝兴致勃勃将条陈逐条与安亲王详细商讨了屯兵自耕的养息法,安亲王诧异非常,隐晦提醒道,皇上贸然下这样的旨意,莫不是早已预知洪承畴只守不战?
皇帝噎住,他真忘了此时言之过早。
胤禛毫无压力的将思虑不周的罪名推给老八,只说皇贵妃素来小心谨慎事事周全,以为洪承畴镇守湖广虽然必会忠心耿耿,但他身份尴尬,血洗汉人的事情他亦不愿做,以守为战最有可能。
于是皇贵妃又被皇帝扣上半仙的帽子。
安亲王只好再度表示接受皇帝的忽悠,并且努力帮皇帝完善当庭陈词。
太后这一次对抗皇贵妃干政的法子是旧事重提孔公主入侍为妃一事。
后宫不得干政的说辞太后说了几次,每次都被皇帝无视或者驳回,太后发过一次大火,最终以皇帝三天没来请安告结。
皇帝附上的说辞是朝政大事都是出自朕之亲口,自从朕从蒙古回来之后皇贵妃除了请安就没出过承乾宫,何来干政一说?皇额娘莫不是以为朕不通政令到要靠一个女人在背后捉刀的地步?
太后脸色前所未有的难堪,这就是她生的儿子,不容许她说那个女人一句,却放任嫔妃干政。
寻常祖宗家法已经不起作用,太后已经开始担心朝廷会被这两个人搅成什么局面。非到必要关头,她不愿废掉自己儿子另立新帝。更何况皇后肚子里的龙裔不落地不知是男是女,她必须再忍忍。
太后只好在第四天皇帝若无其事来慈宁宫请安时,提起孔四贞的婚事该有着落了,她与孙延龄虽有婚约,但孙延龄喝花酒去八大胡同的事被捅出来闹得不轻,皇家不该薄待功臣忠臣之女,顺便以此暗示整个察哈尔可都还看着贵太妃与襄亲王呢,皇帝这么无缘无故囚禁一个亲王,总是不妥。
胤禛一听,福至心灵。
孔公主恨嫁,襄亲王死盯着老八惹人烦,把这两人凑一处不就得了?
太后听了怔愣半晌无言,继而怒斥:皇帝这是胡闹!把孔四贞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胡乱指婚,就不怕汉官汉军离心?
胤禛雄辩模式全开,滔滔不绝论述襄亲王迎娶汉人公主为继福晋的各种优点,并且暗示现在满宫满朝皆知皇帝专情于一人,再纳孔公主冷在宫中更惹天怒人怨。
太后气得心口疼,难道这种事情正大光明讲出来很好听?居然还成为堂而皇之的理由了?不过她到底记着不可当面给皇帝难堪教训,暗示说,皇室功勋满蒙贵族,断没有迎娶汉人为正妻福晋的道理,这是太祖太宗皇帝立下的规矩。
胤禛很鄙视太后的说辞,于是道:“便是为子嗣故不能使公主为福晋,不如封一个第一侧福晋?不是还有个侧福晋嘛,只要能生出儿子就立满蒙血统的孩子为嗣。”第一侧福晋的点子还是弘历干出的事儿,他借来用用不算过分。
太后快气得吐血,皇帝一脚踩在博尔济吉特氏又一个痛处上。襄亲王侧福晋失宠已经大半年,连累生下的大格格都不受待见,每回她招这个侄孙女入宫就要看她强颜欢笑一场。
想起自己带出来的子侄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个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胤禛若知太后所想,必定奉上毒舌一句:科尔沁的女人母仪天下没错,可惜科尔沁来的女人都生不出儿子,太后您没听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没打算像虐nc一样虐太后,她是婆婆不喜欢儿子把媳妇看得比自己重挺正常,可惜四爷和世祖都很有主见。所以说老公挺媳妇,婆婆才不会太嚣张,和稀泥的老公一般会让婆媳关系不怎么样。
28佛经清心
最后太后借口乏了将事情压下,只说再问问四贞的意思;总不能摊上欺负孤女的名声。
胤禛表示无异议;要么孙延龄;要么襄亲王,太后您自己考量。
转头皇帝就把今日的对答全数给弟弟透底;并且假装自问:“孙延龄眼看就要尚公主夫凭妻贵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偷腥不擦嘴?”
胤禩长叹一声,爷前朝后宫一把抓,随扈出巡还能布置妥当,能人啊。
胤禛睨他:“你做的?”
胤禩觉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的作用,免得老四总拿玩弄人心一类的字眼打趣他:“八旗将官被明令禁止出入八大胡同,但私下去的不少。孙延龄为娶公主表坚贞,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弄,找个人勾引他去南风楚馆不难,关键是找谁,以及如何将事情闹大。”
胤禛长叹:“孔四贞出身将门,身份远高于孙延龄,刚烈之外必然颐指气使,想必温柔小意红袖添香最解乏,能勾人心。”
胤禩道:“所以此事不干臣弟的事,只因风月愁杀人。”
胤禛闻言一愣,居然颇有同感的意思。
八旗营生整顿势在必行,只是这件事推行起来阻力颇大。八旗只善马背功夫,牧马放羊斗骆驼很在行,经商耕种都视如敝履,要引导实在不易。
这个时候胤禛倒是有点想念老九的本领来,如果他也在,折腾出一个大清皇商衙门貌似可行,但是那样免不了受贿请托成风……算了,朕还是老老实实同老八合计吧。
觉罗学要兴办,玉牒制要成型,然而重中之重还属八旗圈地的后续。
胤禩与胤禛在朝政上继续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开始在承乾宫的自画小地图上推演八旗各自势力分布。
胤禛看了对此评价是:“连田地丰贫都标志出来?你记性倒是不错。”两人凑在一起围观手图,结论是正白旗几乎占了全冀东的沃土,还是想办法弄回来在两黄旗手里更靠谱。
掌灯过后,胤禛意犹未尽,还想拉着弟弟讨论被驱逐出圈地的流民安置问题,却被胤禩拨回,借口是太后命他抄誊地藏经法华经与孝经。
胤禛发脾气:“这次又是什么借口使唤你?你一贯伶牙俐齿连这个都推不掉?”
胤禩也很憋屈:“老祖宗说爷字写得好,她喜欢。”长辈指使小辈抄一两本经,他还真不好折腾。再说皇后都抄了十本,换他抄一本也不亏。
胤禛:……
皇贵妃奉懿旨抄写经文,皇帝只好在旁边批请安折子顺便琢磨八旗兵力颓靡的事情。
越想越烦躁,皇帝直接夺了胤禩掌中笔:“别折腾这些没用的,先过来想想如何挽救八旗文不成武不就。”
胤禩无奈问:“那经书谁来抄?明日老祖宗问起,难道臣弟要说整日忙着与皇上议政没时间抄写?”
皇帝说:“这个简单,今晚朕替你抄一卷,明日再去找人代抄。你堂堂亲王总干这个如何对得起大清对得起朕的栽培?”
胤禩很想吐槽四哥何时栽培过臣弟,但念在今晚经卷总算有着落了他也就忍了。
两人喝一杯酽茶提神之后继续东拉西扯。
胤禩以为整顿八旗的事情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尤其是满人刚入关得了天下,人丁远远少于汉人,若加打压难保不用百年就被排挤,重蹈当年元朝覆辙。
“所以?”皇帝听弟弟铺陈半晌说得都是废话,直接打断。
“所以生还是要鼓励生,不过在屯兵服役制正式成文之前,可以考虑折腾些小点子。八旗后世奢靡成风,全因奉养制惹的祸。本意是让八旗不必劳作亦能生活,谁知却纵容了旗下子弟好逸恶劳游手好闲之风。”
胤禛忽然有一种很坑爹的感觉,直觉老八的点子一定很离奇:“你直说你的小点子吧,让朕参详参详。”
胤禩拿手沾着茶水写下“会盟”二字,道:“臣弟也只是经由会盟想着蒙古人居无定所,但每年七八月必在水草丰茂之地会盟集结,游戏射牧。这是成吉思汗定下的规矩,几百年下来也成规模定式。若八旗身无功名的子弟能每两三年一次考校,定出甲乙丙三等,再加一个末等。朝廷按等级分发俸禄,末等无供养,必须自谋生路。”
胤禛面色纠结,光是想想也知道这个主意多大胆,要得罪多少人。
桌上水渍渐干,皇帝狐疑抬头睨视弟弟:“你又陷害朕?这种吃力不见得讨好的事尽得罪人你让朕去做?”
胤禩摊手:“不然皇上扣臣妾头上也成啊,臣妾求之不得。”
胤禛识相地闭嘴,再说下去老八又要炸了。想当初刚见面时他还能拿重生女人的事情嘲笑一二,现在一句“臣妾”就能让他投鼠忌器——不是他真怕了老八,实在是内耗不值。朕心怀天下,不在小处着眼计较。
胤禩也退一步:“这事臣弟也不过想什么说什么,认不得真。索性入关之初八旗犹健,能想的法子还多,咱们时间也不少。”
胤禛这才爽了,事事都不离“咱们”,不枉费朕两辈子的苦心栽培。
于是不议政了,两人手把手抄佛经,皇帝心甘情愿给弟弟做枪手。
朝政上皇帝忙着套死洪承畴、忙着拿刚刚回归的季开生做文章安抚儒生、忙着为孔四贞嫁入亲王府为侧福晋造势,忙着完善壮大顺治朝黏杆处的规模,更忙着在镇守西南的三大藩王府中安插眼线。
这些事前胤禩搭不上手,唯一能做的是借由身在后宫的便利源源不断地向孔四贞灌输满蒙联姻对当朝汉官在野汉人的深远意义,并且暗示身为皇帝唯一亲弟弟的举足轻重。
慈宁宫太后并未发话,皇贵妃嘴里说出的话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孔四贞从不敢把太后疼爱当真,她脑子清楚明白,所以才一直固守当年父母一句半真不假的戏言,执意下嫁孙延龄。她冷眼旁观后宫势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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