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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耽美]皇城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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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胤禩难得睡了个囫囵觉,第二日听说宫禁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宫妃与内侍偷情,被皇帝撞了个正着。
  胤禩能听见次传闻自是托了身在宁寿宫的便利,贵太妃最爱听皇帝太后母子不合或是皇帝夫妻吵架的消息,每回宫里有大小事她总能知道。
  据说皇帝是在午夜无眠时在御花园散心,路过堆秀山时听见暗处假山空洞处有人说话,才发现了宫妃偷情。
  胤禩从未在宗人府档案中听说世祖皇帝有过硕妃其人,连她是满妃还是蒙古妃嫔都搞不清楚,就听说皇帝暴怒之下杖毙了当事太监王仁。
  内务府盘根错节,贵太妃能知道这样辛秘的消息说明她势力犹在。胤禩还来不及庆幸自己从未生出过赴约的念头,转天就听说更为惊悚的宫闱辛秘,硕妃投缳自缢之后,内务府的嬷嬷验身时发现硕妃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满宫里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吗?皇帝不像皇帝,嫔妃不像嫔妃,太监居然也不是真太监。康熙朝哪个后妃不小心翼翼,她额娘空守偏殿十余年可曾有个半分怨怼?
  胤禩对皇帝后宫如此混乱很想吐吐槽,可惜他偏偏也是罪魁之一,只能叹时代不同了,后院女人太悍果真要不得。
  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也有好处,一场针对嫔妃与太监的整顿势在必行,贵太妃迅速病愈并且点头放儿媳妇出宫,而皇帝一直到胤禩离宫也没再折腾。
  胤禩心力憔悴地回到亲王府,到了晚间才知道什么叫人生没有最惨的只有更惨。
  襄亲王晚上直入他的寝室,搂了人在手就往榻上滚,嘴里嚷道:“婉儿,这些日子想死爷了,你可真狠心!”
  胤禩很想死一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让四八就这样容易会面吗?还没折腾够咋行呢?只有八爷被调戏习惯了,再见四哥时候才会眼泪汪汪说一声:四哥你终于来啦!剩下的四爷自行脑补顺治硕贵妃与阉割未净的太监王仁有了身孕;后来顺治得知,硕贵妃自杀;王仁暴死只是小道消息民间传说,正史上没有硕贵妃此人,再次证明了此文的轻松向话说,介于总总原因,八爷很有可能会给太叔公侍寝,毕竟已经嫁人了,不可能总躲着不是,至少这一刻八爷还是打算和太叔公好好过日子的(囧)。他不可能心甘情愿接受,但是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也就当被太叔公咬了一口,之后慢慢用计谋把太叔公往别人那里赶就好了嘛。所以我不保证绝对没有,当然不是这一次,有精神洁癖的请注意了,自带屏蔽功能。


☆、似是故人来

  博果儿今年虚岁不过十七,莽撞的很,哪里懂得半分怜香惜玉,女人要哄什么的更是闻所未闻,不带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摆出霸王硬上弓的姿势。
  胤禩余光瞥见门帘处贵太妃赐下的嬷嬷尴尬得进退不得,就知道这位是拦了却没拦住。求人不如求己,他只能把脸皮暂时留在康熙朝,憋红了一张脸小声道:“爷,妾身身子不方便,您……”
  博果儿好歹也知晓几分女人事,先是愣了一愣,又将手就着伸在亵衣里面的姿势狠狠揉搓两把,才翻身倒在一旁,道了声:“晦气。”
  胤禩替董鄂氏默一把,太叔公也太不讲究说话技巧了。
  身边的喘息并未平复,胤禩眨眨眼睛,轻声道:“爷,时辰尚早,要不还是去两个妹妹的院子里去坐坐?”
  博果儿气哼哼说一声:“累,懒得折腾。”
  胤禩瞄了一眼门帘低下的绣鞋,门外还有贵太妃的嬷嬷守着,有些话他必须得说:“爷能记着妾身妾身自是高兴,只是女人这事儿总归污秽些,爷又是天潢贵胄,岂能沾染这些?两位妹妹也是府里的姐妹了,爷去瞧瞧他们自然感恩戴德,若爷不喜欢,妾身再去求了额娘给府里新添几个人,爷说了算可好?”
  博果儿一咕噜翻身爬起来,圆溜溜的虎目瞅他:“婉儿,你以往从不说这些的。怎么这两个月倒是话里话外想把爷塞给别人?”
  胤禩垂下头道:“妾身嫁给爷,自然一心为爷好。往常也想着与爷琴瑟和鸣能得一子才好,只是这大半年来妾身大病小病总不断,却不好因着这个阻了爷的子嗣。若府里有姐妹能替爷诞育一男半女,说不定被这喜气一冲,妾身也就好了。”
  扮隐忍扮委屈胤禩轻车熟路,只是拿捏不好女人拈酸吃醋的分寸,索性低头一概以才惆怅语气示人。
  这个晚上襄亲王到底被舌灿莲花胤禩地劝去了马佳氏的院子,相信贵太妃很快也能知道今日的对话,并且对他投桃报李。
  很快贵太妃的赏赐陆续到了,名头是董鄂氏给贵太妃侍疾孝顺端方,恪尽子媳之道,这当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对媳妇的一种认可。几番赏赐下来,府里的人心在一定程度上安分了几分。这对先前的董鄂氏并不重要,对胤禩却不同。
  襄亲王府成为胤禩的一亩三分地,他病愈之后着手管理府中事务,千头万绪皆需理清,主子威信尤为重要。之前的王府被几个宫里来的嬷嬷几乎架空,要让他一个一个收拾也不难,只是平白得罪人不合算,有了贵太妃的背后支持,兵不血刃拿下一半,他只需匀出力气慢慢孤立太后眼线就好。
  伴随着胤禩病愈掌家,侍寝的事情终于提上日程。
  胤禩用尽办法暗示马佳氏或者喜塔腊氏使计谋霸占着王爷,怎奈博果儿并非怜香惜玉之人,头痛脑热都没能绊住襄亲王的脚步。
  苦逼的八爷在回府第二十三天的时候,终于被人摁在床上被迫侍了一回寝。
  约莫是博果儿太粗心了,又或者是董鄂氏先前就不情不愿像条死鱼,胤禩挺尸般手脚僵硬的侍奉居然也过关了。
  福晋屋里的愁云惨雾缭绕两日才渐渐散去,胤禩一边安慰自己爷不过是被太叔公咬了一口,一边放手整顿府务,私底下也着人开始寻找家室青白容易拿捏的女子填入府中。
  只是给府里抬人的计划很快受阻,因为宫里又出事了。
  胤禩也是听章佳嬷嬷说,宫里整顿之后,发现不少妃子都私下藏了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没人被严惩,但先前还偶尔在后宫走动的皇帝整整一个多月独宿乾清宫。
  胤禩很想说,大惊小怪到了吧,独宿一个月没什么大不了的啊,老四登基之后还三年不近女色呢。当初他被郭络罗氏管着,不也经常半年不入后院啥的。
  接着他又听见章佳嬷嬷说,太后看不过去所以出手,用计谋让皇后在乾清宫留宿了一晚。
  胤禩睁大眼睛半晌,才问道:“后来呢?”
  章佳氏道:“后来皇上就病了,一连三日不曾上朝听政,王公大臣都要入宫侍疾呢。”
  胤禩默。
  怪不得圣祖之后后宫不出蒙古皇后,手伸得也太长了。
  这件事情对胤禩来说绝算不上坏事,因为亲王侍疾的缘故,博果儿再没心思折腾他,早出晚归时常宿在宫里,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胤禩黑心的希望皇帝能病得再久一些,再厉害一些。
  或许是他的期望真被爱新觉罗家老祖宗听见了,报应很快到来。
  这一日博果儿侍疾回府,面目青黑胡茬狼狈,胤禩照例吩咐侍婢准备热水粥品,并且鼓励马佳氏前去服侍爷沐浴。他心里由衷期望马佳氏不辱使命一直服侍到晚上。
  结果马佳氏进去不过一刻就被赶出来,据说王爷粗声粗气地要福晋过去。
  胤禩苦逼地蹭进浴室隔间,还好襄亲王记得福晋娇弱清孤,不敢指使她做服侍人的活计,只让她端了热水在一旁陪着自己。
  胤禩努力让自己视而不见太叔公脐下三寸,一边殷殷关切道:“王爷在宫里可辛苦得很,这次回来比前几次瘦得厉害些。妾身吩咐厨房做了鹿脯丝与烤狍子肉,等爷沐浴妥当了,再开一坛酒可好?”
  博果儿俊目含水望过来,破天荒说出肉麻话:“婉儿,你待爷越来越好了。”
  胤禩:……
  晚上酒一定要开最烈的,喝得他人脸都分不清才好。
  晚膳的时候襄亲王不似前几次那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反倒有感而发:“婉儿,今日爷才觉得。做皇帝没啥好的,爷有你有额娘,比皇帝哥哥更快活几分!”
  胤禩无视了章佳嬷嬷不赞同的目光,将酒碗往博果儿手边推进几分,继续劝酒:“那王爷该再喝一杯。”
  博果儿哈哈一笑,端起来仰头喝了,却不待胤禩再劝,搂着他起身道:“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婉儿你就是太贤惠,来陪爷去院子里醒醒酒!”
  胤禩认命作陪,襄亲王喝得半醉,正是话最多的时候。做过王爷的都知道此时要避着人才行,若不留神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让有心人听了去,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襄亲王话袋子打开,嘀嘀咕咕说着:“皇帝哥哥真可怜,连和女人睡觉都不能遂自己的意。婉儿你不知道,前日里皇帝哥哥烧得都糊涂了,还在嚷着,你们一个个都算计朕,都算计朕!没人懂!连你也不懂朕了!”
  胤禩随口附和着,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替太叔公把风。
  襄亲王又道:“这回皇帝哥哥真是气得狠了,今日醒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脸色,啧啧。”
  胤禩仍旧心不在焉,四处留意动静。
  襄亲王还说:“皇帝哥哥醒来连爷都不认识了,还问爷是谁,问十三弟何在?他真病傻了,太宗皇帝哪里来的十三子?后来太后听说皇帝哥哥醒来,亲往来探,皇帝哥哥居然问,哪个太后?”
  胤禩这回没随口附和了,傻愣愣看过来,呆住。
  襄亲王看福晋发懵发愣的样子自觉很可爱,虽然端庄贤淑甚得他心意,但偶尔娇憨更惹人喜爱。于是揽过人来狠狠亲一口:“你也不明白了吧?哈哈,这些话可不许乱说了,你听过就忘了,知道不?”
  胤禩呆呆答道:“这个自然。”
  襄亲王满意了,搂着人往屋里去:“皇帝哥哥准了爷三日大假不上朝,今儿晚上可不能浪费了。”
  胤禩还没从震惊与不敢置信中回神,被太叔公像提线木偶一般拎回寝室洗洗刷刷。一直到他被搂着滚进床里面,脑子里还在我朝皇帝还有哪个生了十三个儿子以上。
  胤禩将太叔公灌得半醉,自作自受一晚上没能闭眼,他天亮的时候头疼欲裂模模糊糊发起烧来。
  博果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心满意足醒来,才后悔昨晚没顾忌文弱福晋,剩下两日皇帝给了假也没的美人作陪,只能苦逼得看得见吃不着。
  胤禩昏昏沉沉不敢睡死过去,生怕睡梦中说出了不得的字句无法解释。梦里一张模糊了面孔的脸面渐渐清晰,化作尖锐刻薄的线条,一线冷戾声音在耳边斥道:“允祀之于朕,则情如水火,势如敌国。”


☆、祸兮福兮

  祸兮福之所倚,有得有失。
  接下来的两个月博果儿彻底不敢再胡来,贵太妃获知此事之后也加紧了给儿子择选侧福晋的步伐。她原本觉着董鄂氏还算上道,打算等着后年大选时再指人,也算投桃报李。只是董鄂氏这一病让她忧心儿媳妇身子太差,恐怕生不出强壮子嗣,马佳氏喜塔腊氏出身太差不过包衣奴才,不能指望能养出拿得出手的儿子。
  贵太妃开始认真评估太后暗示的两个人选。皇帝三阿哥都刚刚落地了,没理由自己儿子府里一个都生不出来,就算是科尔沁的人生的她也认了。
  胤禩彻底病愈已是又两个月之后,太后的指婚已经下来,达尔汗巴图鲁亲王次女博尔济吉特氏为襄亲王侧福晋。贵太妃让章佳氏带了话给胤禩,左右不过是皇后远房侄女,不是大福晋生的,就算生了儿子也越不过你去。
  胤禩委婉表示一切以爷为重,贵太妃很满意,传话让他养好身子继续管理府中事务。
  倒是襄亲王听闻指婚之后大闹宁寿宫,等他听说请赐一事最先居然是自己福晋向太后提出的,当晚就冲入胤禩房间质问。
  胤禩只摇摇欲坠靠在榻边上,轻声反问:“妾身是为了什么,爷不知道么?”
  襄亲王语塞,他的确不大明白,不过被这样一问似乎又明白了些。再看一眼董鄂氏至今苍白消瘦的身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不该朝她发脾气,贤惠孝顺不是她的错,只是他多少有些明了皇帝哥哥那日出口的呓语:你们一个个都算计爷!谁来问过爷的心思?
  胤禩心思不宁,但他亦知襄亲王是他存身立命根本,若王爷厌弃了福晋,有太后支持的侧福晋很快就能架空王府,就算贵太妃着急也没用。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扪心自问:以这个身份活下去到底有没有意义?董鄂氏一生短命若能死在改嫁之前也能少去皇室一段丑闻。纵使玉牒未将她记为襄王福晋也不过是掩耳盗铃,世祖皇帝身后被嘲笑近百年,何苦?
  可一想到额娘,他总不甘心。
  老四那一世整死了他整死了弟弟,难道这一世光是猜测他也来了自己就要自尽不成?真做了他都看不起自己。想当年被羁宗人府时他尚且敢说一句“雍正咱们看谁先死”,难道这一世他成了女人就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胤禩很快重新振作,打起精神准备王府迎娶侧福晋的事物,借此在采买处与内外院子安插人手。他并未听见襄亲王入宫侍疾的消息,想必皇帝已然痊愈,那么届时府里也该办喜事了。
  贵太妃很快再度宣召胤禩入宫,这一次是为了安抚儿媳妇,并且向全宫的博尔济吉特氏彰显董鄂氏如何得她欢心。
  胤禩入宫前一晚辗转反侧大半宿睡不踏实,入宫时难掩气色憔悴,但行礼问安都极其妥帖。贵太妃也是女人如何不懂丈夫另娶的酸楚,于是多嘱咐了胤禩几句,最后道:“你是好孩子,哀家没看错你。一会儿太后那请安你如常就是,不必伏低做小。以后入了府,也是你是主子她来侍候你。” 私底下她当然认为蒙古女人更高贵,但其中绝不包括太后一族。
  胤禩恭顺地应了,看来这一趟慈宁宫他不想去也得去了啊。
  慈宁宫的对话颇无趣,冠冕堂皇的正妻与小妾会面,由两位老祖宗操刀上阵,胤禩没有施展才华的空间。
  这群女人真看不开,还以为如今的大清多么依赖蒙古部族。他只发愁如果这么多女人都勾引不了太叔公,他该去哪里寻美女去?博尔济吉特氏刚进府,不好这么快下太后面子吧?只能期望这个乌日娜能有几分手段。
  整顿宫务之后,满宫皇后以下妃嫔每日都要在慈宁宫前听苏麻拉姑训导,因此慈宁宫的会见很快落幕,胤禩同贵太妃出来时脸白得厉害,贵太妃体恤她大病初愈又要劳心劳力,遂命他回府养着,府里事务若做不了,就让章佳氏先督着。
  胤禩应了之后也觉心力憔悴,低着头快步往宫外走,却在路过御花园时遇到了他最想躲的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
  皇帝目光扫过路边立着行蹲礼的人,微微皱眉:“你是哪个宫的?这个时辰不在太后跟前听训怎么在这里走动?”
  如果胤禩起先还有怀疑,那么此刻他听了皇帝语气也能肯定这人是谁了。他就说宫妃听训这么个浑主意正常人还想不出来,原来真是这位也来了。
  种种揣测尘埃落定之后,胤禩反倒镇静下来,他将头埋得更低,福了福道:“回万岁的话,奴婢襄亲王府董鄂氏奉贵太妃口谕入宫,刚刚从慈宁宫出来,这就要出宫。”
  这话一出他能明显感觉面前几步远的皇帝一愣,继而上下打量他。不过那目光中更多是好奇,想来也是想起了这位与皇玛法之间的各种□。
  胤禩很无奈,他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身子。哪怕变成短命的太叔公也好些啊。
  皇帝很快收回目光没再看他,抬脚继续往慈宁宫方向走。
  胤禩维持着姿势,一直等着皇帝走远到看不见了,才缓缓站起,背向而行。
  皇帝这头,胤禛刚刚全盘接受了变成祖宗这一事实,并且很快跃跃欲试。
  去慈宁宫的路上他没开口,身边的大太监吴良辅却错将皇帝周身煞气当做气闷,自作聪明道:“奴才方才瞧着,福晋可是气色不大好,听说还是大病初愈呢。”再他看来,皇帝一番性子转换,都是那日与福晋吵嘴赌气之后折腾的,能哄得主子开心,是他奴才本分。
  胤禛脚步一顿,继而冷笑。
  朕来了,董鄂氏还是老老实实在王府里呆着吧。勾引朕,还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不过这宫里的奴才真是该管管了,一个两个居然怂恿着主子胡来。
  胤禛到慈宁宫请安时,太后正留了即将出嫁的博尔济吉特氏叮嘱。太后见皇帝到了,便笑着让人都下去,转头同皇帝说话。
  胤禛余光看着博尔济吉特氏退下才又生出疑惑,他这几日忙,后宫的事并未亲自过问。皇后与皇玛法也不睦,这些事前还真没人告诉他。怎么太叔公要娶侧福晋了?董鄂氏是来诉苦的?
  转头回了乾清殿,皇帝让吴良辅将打听的事情细细说给他听,末了一个念头闪入脑中:谁换人?是董鄂氏还是襄亲王?
  抽丝剥茧,皇帝细细回忆了这几日上朝下朝襄亲王的言行举止,的确是十七八岁的见识,冲动得很。倒是今日粗粗打过一个照面的董鄂氏让他看不出深浅。
  皇帝默默去转拇指上的扳指,才发觉早已不是黏杆处的那只。王府内院事务没有耳目他还真不好过问,董鄂氏是命妇,又是他弟媳,他不好亲身试探,皇后又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蒙古女人,帮不上手。
  胤禛努力回忆了今日早间那一瞥,苍白憔悴,摇摇欲坠,不像个长命的,心里头隐隐约约如鲠在喉的感觉又散了几分。
  也罢,若她是个知礼安分的,留着也无妨。
  胤禛思绪很快切换到筹备当朝黏杆处上,开始盘算手里人手。
  胤禩回宫等了几日没见动静,心头大定。想他一个王爷福晋,与皇帝若不是有心勾搭,打死也不容易见面的,往后入宫亦步亦趋跟在贵太妃后面就安全许多。
  胤禩斗志昂扬,一扫整日恹恹欲睡的模样。这府里还是要盯紧了,老四用来用去就那几招,王府内院绝不能让他安插探子进来。
  这件事情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世祖爷的深情表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八乃想错了啊,乃四哥来了就不止被深情表白的问题了~~没认出来很正常,其实我一直觉得一见面就能察觉熟悉感觉很难,特别是在八爷刻意伪装隐藏的情况下更难。介于此文一日千里的发展,下一章认出不是神话。


☆、若只初见

  贵太妃急着抱孙子,太后急着安插自己人顺道为皇帝冲喜还愿,皇帝正巧想试探董鄂氏的虚实。因此皇帝大安之后,在多方默许下襄亲王很快迎娶了来自草原的侧福晋。
  胤禩忙里忙外,很想叹一句大材小用,想不到有一日爷也杀鸡用牛刀了。成亲这日,他面目含笑地看着太叔公一身红袍地做了新郎。亲手扭转史书的感觉无限好,至少三日之内他可有安稳睡觉了。
  第二日胤禩笑眯眯地坐在主位上受了侧福晋的进门礼,并且封了大红包。他今日细细看了,这个博尔济吉特氏虽不算颜色顶好的,但在草原女人中也属难得的,好好调|教一番定然能当大任。
  谁知这个晚上襄亲王却溜进胤禩屋里,并且赖在床上不肯走,将正在漫不经心看账册的八爷噎得说不出话来。
  胤禩只能好言相劝:“爷,您看今日侧福晋才入府第二天,您不去让她日后怎么在府里立威?”
  襄亲王蒙头窝在胤禩床上不肯起来:“她身上奶味太重,汉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乳臭未干对吧!”
  “爷!”
  “爷对着毛丫头没兴趣。”襄亲王耍赖。
  胤禩苦口婆心:“侧福晋一个人千里迢迢来京城不容易,王爷不护着日后受了委屈怎么办?今日就算妾身求你,再去忍忍就好。”他当然不会抬出太后抬出吴克善老王爷抬出蒙古来压人,太叔公可不会理会这么多。侧福晋可不仅仅是妾,入关之初更像平妻,贵太妃说的话更多是安慰。襄亲王年少胡来,他可不能跟着拎不清。
  博果儿觉得自己好像真在欺负小孩子,闻言嘴上虽硬着,但到底松动了,被胤禩逮着机会劝回新房。
  胤禩关上门继续发愁,这日子没法过了。太后怎么就不送个长开了的进府?这博尔济吉特氏也十五了只比自己小一岁,又长在草原上,怎么会没长开?
  他此时并不知道真正的麻烦就要到了。
  胤禛本不打算花太多心思在董鄂氏身上,只要盯死了她让她无从兴风作浪就好。只是在安插眼线时却遇着了麻烦。
  襄亲王府被治得外松内紧,迎娶侧福晋这样的大事办得仅仅有条也就罢了,居然在这样容易得手的时刻也毫无破绽,令他心惊。
  是谁在背后操作布置?
  董鄂氏不过十六岁,她身边的人他都查过,有能力把持后院的只有贵太妃赐下的章佳氏,但一个老奴不会有这样的手段。
  那么这个背后运作的人是董鄂氏本人?这到真是有趣了,手腕不错滴水不漏。那日嫁娶礼数也做得够,像是经历过世面的。
  会是谁呢?
  得知董鄂氏手段的皇帝无法等闲视之,他必须弄清楚董鄂氏是敌是友。毕竟将这样一个人才留在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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