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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耽美]皇城故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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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心里咯噔一声,事情做得不够干净?被人看见了?
博果儿这一次没错过福晋的迟疑,暴怒道:“博尔济吉特氏同爷说的时候爷还不信,你昨晚离席去后到底见谁去了?”
胤禩已经肯定这件事情是胤禛做了手脚,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但他离席之后的确滞留宫中与皇帝私下见面,因为大意甚至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博尔济吉特氏知道了,就等于太后贵太妃也知道了,他在王府再无出路。
胤禩忽然很累,事实上胤禛认出他之后他就知道总会有这样一天,如今到了反倒不怕了。
于是襄亲王就看见福晋一瞬间的惊惶之后,脸色再度沉静如雪,说道:“爷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襄亲王怒极,上前一把拽着他手腕子将他拎下床来摔在地上:“你这贱妇!爷待你不好么?额娘待你不好么?你居然背着爷偷人!那人是谁?!昨晚也在宫里?”
胤禩托身女子,本就体弱,摔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快散了。
他何曾受过这等罪?就是老四也只会罚跪饿肚子砸折子,以他四力半的臂力,动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想不到这人如此黑心,口口声声往日情分转头就下黑手阴人坏人名声,手段还是那几个。
胤禩不说话不吭气,连求饶都没有,博果儿失去理智用力摇晃他:“贱人!你倒是说话!你说出奸夫是谁爷留你一条活路!”
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被骂贱妇的一日,胤禩尚有心琢磨无聊事物。他真不在意了,只是觉得这样死了不值得,不过他倒也认为老四至多逼他无处容身只能投靠于他,倒不真想弄死他。
却在这时博果儿一巴掌甩过来,将她打歪在地上。
胤禩愣了,腹中剧痛,让他一瞬间定住不动。
他被打了?
博果儿什么时候走的,胤禩一点也不记得,那一天,甚至很久之后,他都只记得下腹坠痛热流缓缓而下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这文欢脱,就虐这一章太叔公之前看来是不错,但他的硬伤很明显,只把八爷当女人不重视。四爷这点上好很多,视八爷毕生大敌恨不得吃进肚子里去。当然这一章里面四爷还是阴险了 八爷你受苦啦
☆、霜雪加身
当皇帝在给太后请安时听闻襄亲王福晋小产的消息,震惊堪比听说皇阿玛小产。
等他回到乾清宫才觉后怕,这次因势利导无中生有,他还是大意了。雍正朝时他没听说过襄亲王有嗣因此也没朝这个方向去想。若早知这样,怎么说也该等自己将人在亲王府安插妥当再行事。
让胤禩吃苦头是他的计划之一,只有这样老八才能明白这个世上只有朕会懂他会纵着他,旁人只会要求他贤良淑德安分养儿子。只有等他认清这一点,才好义无反顾投奔朕。
但吃苦里面绝不包括会死。
皇帝心头生出古怪得焦虑混杂的后悔,难受得紧,就算是前世年氏咽气府中阿哥殇时也不曾有过这等烦躁。勉强算来,也就十三离世时他有过类似的哀伤,但好像又不完全一样,那次是哀毁伤身无法自持,这次更多是急躁暴戾。他算是有些明白为何世祖爷会为一个女人逼死弟弟。
亲王福晋小产,宫里三座大山同一时间保持了沉默,就是之前对董鄂氏百般亲厚的贵太妃亦面色青黑不置一词,只传话出去让董鄂氏安心养着,任何带着安抚性质的赏赐也没有。
皇帝深居宫中见不着人,日益暴躁。
胤禛越发肯定自己做法大致方向不错,老八只有入宫才能名正言顺得他庇护。这厮就是一只死鸭子,除了嘴硬之外,身娇体弱堪比妇人。前世就是随便罚罚跪,就借口旧疾复发卧病推脱不上朝不办差,皇帝宣召都宣不来。圈禁不到一年就没了,人家老十三被冷遇了十年都活得好好的。
再多话想问想说,可惜老八份数命妇,如今卧病连入宫的机会也没有。胤禛无法,只得加快在襄王府安插人手的步伐。
这个时候养在佟妃跟前的三阿哥忽然病倒,宫中一开始并不如何在意,但两日之后慈宁宫忽然不许人随意出入了,很快宁寿宫与乾清宫也如此。
胤禛已经将太医院大半握在手里,因此他也在第一时刻知道三阿哥见喜了。
圣祖早年出花大难不死,因此被皇玛法看中崩前立为嗣皇帝并不是皇室辛秘,胤禛初闻时并未太过在意,只在他掐指一算时才觉有异。圣祖出花不久,孝献皇后与世祖很快都相继魂归黄泉了,那时皇阿玛怎么样也不该不足周岁吧?
胤禛越想越觉着奇怪,怎奈太后下了死命,皇帝不可以身犯险,因此佟妃住的储秀宫只进不出。
很快京城各处也有疫症爆发,胤禛开始着手安置流民设立灾棚与安排药材发放。好在这些事情他前世做惯了,自然不是虚岁十七的世祖皇帝能比的。很快朝野上下都因为皇帝异乎寻常的镇定与强势作风安稳下来,各个部门围绕着乾清殿与皇城有条不紊地各自行事。
胤禛就是在这个时候,听说襄亲王府福晋也染上时疫,并且情形不容乐观。
胤禛第一次尝试了心急如焚烈火烹油的滋味。
他一方面猜测这是老八自己动手了,他想借这一次京城时疫诈死脱身,这个闹心弟弟总能同自己想到一处去。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提心吊胆,老八手头没什么得用的人,出了那件事之后定然被看管得更严,这种事情里外没人接应做起来风险很大,他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
皇帝自觉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于是向太后提出遣一个太医院的院判去给弟媳瞧瞧。
谁知太后却沉吟了,推说太医院照顾内宫命妇已是人手不够,除去在菜市口巡诊放药的根本找不出人来。襄亲王与贵太妃想必想着以大局为重,才没开口,皇帝也当如此。
胤禛明白了,太后已经猜到自己儿子便是董鄂氏的“奸夫”,因此打定主意让董鄂氏借着这次疫病直接殁了一了百了。
这个认知让胤禛很恼火,算是知道为何当年世祖会一再与太后为难,执意行事。这老太后私心太重,打着为儿子好的名义死命抬举蒙古女人,现在连他想娶谁都管!
皇帝意识到要让老八入宫与太后早晚得撕破脸,晚来不如早来,行事还能自由些。
很快太后就知道皇帝罔顾她的懿旨,遣了太医院院判给襄亲王福晋诊脉一事。这件事情并没有闹得太大,但一连数日,母子例行问安时都是淡淡的,走个过场。
太后不高兴很好理解,因为她已经预见到了一宗皇室丑闻的苗头。皇帝不过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满宫女人没一个能留得住他的,若这个人在王府里,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皇帝也很生气,因为太医院院判带回来的话是,襄亲王福晋果真病了,已经开始出疹,因为刚刚小产过,身体虚弱,不容乐观。
胤禛无法理解,怎么能真病了呢?
难道不是老八自己布局,是他真见喜了?
胤禛气死了,老八你怎么这样没用?当年朕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戳趴下了,怎么这一世朕啥都没做你就自己把自己折腾没了?
就在皇帝五内俱焚的怨念与吐槽中,太医院每日带回最新的消息,直到有一日的消息是:襄亲王福晋退烧了,半数疹子已经结痂,看了性命无碍。
皇帝听过不敢置信,他都做了最坏的打算啦,百姓里面成年男女见喜能活下来那是万中一二的事情,怎么老八这么好运?
这时太医才说福晋的时疫与京城漫延的病症相似却不全然相同,病程迅速且发热并不严重。起先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以为福晋只怕不好了,但没想到不过五六日就开始结痂。
皇帝沉吟。
不管原因为何,这个结局都再好不过。他不计较过程,只求结果。
于是胤禛对院判道:“襄亲王福晋病逝沉重,不日病殁。你可听清楚了?”
那院判早对皇帝于襄王福晋异乎寻常的关切有所猜想,此刻总算坐实了揣测,登时大汗淋漓。这件差事办好了,就意味着他从此成了皇帝的心腹,若太后的人发现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自己三代独孙的性命已经在皇帝手中,便歇了别的心思。
这件事情在皇帝的授意下进行的很迅速,后宫太后与贵太妃甚至没有多少应对时间。
因为时疫的缘故,福晋卧病的屋子被里外三层隔离开来,每日外间都能听见福晋越发不好的消息。等到太医宣布,福晋终于不治的时候,不能说阖府上下早有准备,但至少掌事的人都心知肚明。
整个王府约莫只有王爷是真伤心,他当日一怒之下打了董鄂氏以至她小产,之后不是不懊悔,之后数日他避而不见待她养伤。总归是他心上最看中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她是自己亲口求来的,最初的愤怒过后,他还是愿意再给董鄂氏一点机会的。
太医在这个时候暗示道,京城时疫风头犹劲,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但凡因疫症身死者皆需当日或掩埋或火焚,不可停灵不可祝祭,皇室宗亲谁也不许生事。
这时福晋身边女婢红纹跪哭说,福晋临去前说,对不起爷,愿以火焚从祖先。
襄亲王刚刚酝酿起来的伤感顿时烟消云散,绿云罩顶的耻辱再度涌上心头。于是他大喝道:“既然是福晋自己的意思,就照着办吧。”
襄王府福晋病殁,并且在同一天内连同贴身内物被一把火烧了的消息传到宫里,太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件事情做得太绝太难看,贵太妃脸色也不大好。内大臣的嫡女,又贵为亲王嫡福晋,居然这样草草一把火烧了,连娘家知会一声都没做。纵然董鄂氏的死有太后插手,但她也不得不恼襄亲王侧福晋思路不周,不知从中劝阻。
这下皇室不得不做些事情安抚鄂硕一脉,君臣离心总归不好。
京城疫症还在蔓延,皇帝却在这时不顾太医阻谏微服出宫。
胤禛在朝阳门外一间民居内看见尚在养病的胤禩,这一次两人不曾剑拔弩张。
当然胤禛还是问出心中憋闷许久的疑惑:“你这次怎么这样大意?真把自己差点弄死了?”
胤禩没反唇相讥,他苦笑道:“是有人等不及先下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四爷真汉子了吧,为八爷跑断腿了都要。果断甜了没?四爷吐槽各种欢脱有没有?下一章四爷迎娶八爷 继续甜蜜欢脱路线不动摇
☆、天子娶亲
胤禛闻言问道:“是贵太妃还是博尔济吉特氏等不及了?”
胤禩不答这个,只说:“那几日我养病足不出户,听见院子里偶有猫叫。后来红纹说小厨房墙角下发现一只病死的猫,再后来厨子也死了。”
胤禛听了点头道:“那就是博尔济吉特氏了,你整治后院怎么留下这么大漏洞?要不是朕,说不定你又死回宗人府了。”
胤禩气苦,身为女人就是麻烦。襄亲王生他的气,要让侧福晋掌家他有什么办法?这事情源头本来就是老四造孽耍手段,他悴不及防又能如何?
不过他今天不想吵架,于是低头喝药不吭声。
胤禛难得新鲜,看这个弟弟吃瘪不容易。借着他喝药的功夫,第一次在日光下打量董鄂氏的脸,苍白憔悴我见犹怜,到真是一副勾引男人的好皮相。同是出过痘疮的人,皇阿玛几十岁了脸上还带着坑印,这个董鄂氏倒是运气好,面皮上只余浅浅白痕。
可惜这副皮相下面的藏的是佛口蛇心的伪君子、假善人。
……看朕如何降妖伏魔收了这个妖怪,为大清除害。
胤禩拢拢披风,换了话题:“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臣弟?金屋藏娇可不是四哥作风。”
胤禛挺有兴趣地尝了桌上一粒甜梅,道:“老八,激朕没用,你一个人做得成什么事?放你在这儿颐养天年几十年浪费粮食?对不起朕在你身上下过的力气费的银子。朕政务繁忙,没那许多时间出宫。”
胤禩心道又不是爷求你出手,不过总归吃人手短,低声下气道:“如今弄成这样,皇上打算怎么做?”
胤禛道:“太后自觉要弥补董鄂氏一族,如果朕正好看上了鄂硕的另一个女儿,封做贵妃想必她也乐见其成。”
胤禩:……这手段简直粗暴得不能看。
不过他们好像选择还真不多。
胤禩继续忧愁:“宫里该见董鄂氏的都见过了,这次入宫只怕?”
胤禛不怀好意一笑:“怕啦?当年你带头挑事的劲头喂狗了?当真身做女人就胆小怕事啦?朕都说了一切有朕,你怕什么?”
胤禩气结:“爷这是未雨绸缪,不想皇上丢脸丢遍大清勋贵命妇圈子。好心当作驴肝肺。”
胤禛看他脸气得脸颊通红,嗔怒恼意更显媚态横生,不禁嘲笑道:“不必担心,横竖世祖做得事情更离谱,坏得也不是咱的名声。你只用等着入宫好好帮衬着朕就够啦,到时候病病歪歪碍事才是辜负了朕一番苦心。”
胤禩:……做坏事的时候就当自己是世祖,老四你够可以的……
这一次的兄弟会谈在和谐而友好的情形下展开并结束。二人很快敲定具体入宫事宜,其实基本是皇帝方面的安排,胤禩配合就好。
不是胤禩甘愿入宫,实在是时不我与。他身在满人入关之初,世祖才第一个在紫禁城登基的皇帝,汉人虎视眈眈可想而知,就是满蒙功勋也势力强大,不似康熙朝后期臣服安分。与之相匹的是朝廷对汉人的严格的户籍核查与掌控,留发不留头的剃头发刚刚强制实行下去,满汉相互敌视未曾和睦。胤禩脱身女子,诈死之后连母族势力也不能用,虽有手腕却也无法保证自己离开京城之后能如鱼得水,更何况他也不大相信皇帝会由着他离去。
当年董鄂氏被世祖看上,或许也非本意,但她除了以死明节好像还真没什么抗争的可能。好在这个时候满人对这个看得没那么重。
皇帝急着把弟弟赶快弄进宫,至少政务之余可以斗嘴调侃,并且欺负闹心弟弟取乐舒缓情绪。他必须承认老八成了女人这事本身很可乐,看他不得不依附自己很有趣。退一万步讲,董鄂氏那张脸看着舒服,放在跟前养神养心调剂生活正好。
因此太后很快就听见皇帝语气生硬地禀告她,朕看上了鄂硕府上的另一个女儿,打算迎进宫来封做妃子。
太后眼皮狂跳,皇帝为什么不能从旁系里面择选?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等事情平息些再说?这和之前违背她的懿旨私遣太医一事会不会有所关联,这是不是对自己不满的另外一种发泄?
太后当然出言拦阻,不过效果不大,反倒惹得皇帝扔下一句重话:“朕非她不可!朕不愿意再等!”
与此同时,养病养到一半的胤禩也被皇帝安排着再度出现在鄂硕跟前。
鄂硕原本愤恨襄亲王与皇家不义,宠妾灭妻居然将他的嫡女当流民一样一把火烧了,但见了苍白憔悴但明显活着的胤禩,又听了皇帝暗中传下的口谕,心中那点愤恨立即转化为深深的忧愁忐忑。
自家女儿身为亲王福晋居然勾搭了皇帝,传出去他一门待嫁丫头还有活路吗?名誉扫地指日可待。
鄂硕自然被皇帝逼上了同一条船,自觉自愿地开始给死而复活的女儿安排新身份,将她认作远房兄弟过继来的嫡女,报上玉牒的名字叫做乌云珠,说她本该前年参选,怎奈从盛京前来京城的路途遥远,中途病倒才至延选。
胤禩对这种身不由己的命运感到很悲催,也埋怨皇帝太心急了,缓一缓等着明年大选的时候,混杂在一群新进秀女里面行事才不会引人注目。
不知老四在急什么。
太后当然也抬出了各种理由说服皇帝拖一拖,她想再核实核实这个董鄂氏的身份。怎奈皇帝这次十分不讲道理,认定了非卿不娶一刻也不肯等,居然闹着绝食不肯上朝。
太后终于妥协。
其实胤禛这样耍赖做法也很无奈,他铁腕手段说一不二真汉子的那一套在老太后面前不是很有底气。毕竟是直面过睿亲王、抚养教导过圣祖的女人,对朝堂政令和后宫异动拥有异乎寻常的明锐。从之前她能一声不吭干掉董鄂氏就能看出端倪。
因此胤禛对着太后打无赖牌,发觉这样倒很符合十七八岁的世祖作风,几次下来太后的妥协退让,皇帝居然没露破绽。当然他急着把老八弄进宫来,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等太后查清楚了还有戏吗?
京城痘症过了四个月才渐渐平息,这时已近盛夏。
按着太后的意思,皇后仍旧病着,百姓受苦休养生息,此时宫里不宜大操大办,因此皇帝极其低调地纳娶颚硕的另一个女儿乌云珠为妃,赐住承乾宫,封号“贤”。
皇帝很满意这个封号,觉得朕算是让老八过了一把“贤王”的瘾,日后就算他活回康熙朝了,也会闻“贤”变色。
纳娶当晚,兄弟二人尴尬对坐。桌上有酒有子孙饽饽,当然没人会去动。
胤禩两辈子第一次嫁人,比不得身经百战做新郎的胤禛收放自如。他瞄了一眼铺满红枣花生的牡丹红绣被,琢磨晚上谁去打地铺。
胤禛低头喝了一口酽茶,长叹一声:“娶你真不容易,劳心劳力累死朕了。”
胤禩各种腹诽。
胤禛瞧着董鄂氏敢怒不敢言的巴掌小脸很是惬意,撑撑胳膊道:“今日执礼也折腾了一天,明日还要早起……”
胤禩抬眼警惕看他。
胤禛咧嘴一笑:“过来替朕松松肩,服侍得朕舒坦了,床让你睡。”
胤禩:……
这个晚上皇帝当然没屈尊睡地铺,顾忌着太后眼线,胤禛也不好去别处睡觉。兄弟都没把某人当女人,二人大被同眠,抵足而眠。
胤禩一个晚上没睡好,尽想着明日拜见太后与各宫时候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胤禛睡了个好觉,天亮被奴才唤醒时,瞧见胤禩一脸菜色气息微弱心神不定的样子颇感有趣:这老八变成女人倒是可爱多了,脸上心里藏不住事,好猜得紧。
也罢,帮帮他,省得他又怨自己言而无信。
于是这个早上皇帝亲自领着新晋贤妃往慈宁宫拜见太后。
因为皇帝坐镇的关系,整个过程异常平静有序,除却太后与贵太妃初见贤妃面目时流露出来的怔愕与惊悚,其余皆好。
到了这个地步,胤禩反倒镇定起来,行礼问安一步不错,气势端得很足。贵太妃观察良久不免狐疑,贤妃貌似死去的儿媳,但感觉气势却谬以千里。身姿虽是细弱,但总之没有弱若无骨的袅绕。
一门两姐妹,可以面貌像成这样?
家礼毕后,皇帝起身称贤妃劳累,这就先随朕一同回去。皇后病着拜见反倒不美,等过几日再将她与各宫嫔妃见面。
一席话说得太后脸色拧得出黑水来,皇帝居然无视礼法到了这个地步。于是她道:“哀家知道皇帝疼爱贤妃是怕她累着,不过都是各宫姐妹,日后总有走动。皇帝要是真疼她,更该按着礼法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开金手指,八爷见喜因为被人做手脚,不过阴差阳错成了接种疫苗的雏形(动物媒介) 学医的大神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主角光环的定义是就算八爷真的了天花也能好得不留痕迹。安排这个剧情很大程度是因为怨念董鄂妃得天花死的传言,八爷这么来一次,之后随便折腾。四爷还是抢弟媳了,不过这一次比历史貌似好一点点,虽然漏洞也不小。现在两位爷同睡一张床还没邪念,但是睡着睡着么……就不好讲了
☆、笙磬同谐
胤禛此刻自发带入皇玛法身份,自觉满宫妃子还不值得让一个和硕亲王的弟弟去见礼。再说他要规避太后老想让他和后宫女人睡觉的努力,就必须从一开始做足专宠老八的姿态。这样的确很失体统,但不会有人生疑。
……和满宫皇玛嬷辈儿的女人睡觉伤不起啊,尤其是他还在慈宁宫中看见了尚未封入后宫的孝惠章皇后,刺激太大了,看到她总能想起满嘴蒙古话的老五。
真不知道老八当初是怎么忍下给自己太叔公侍寝的,貌似还差点生下子嗣?
皇帝的脑筋不可避免地在老八是如何给太叔公侍寝上面打转,没来得及反驳太后的话,就听见胤禩低眉顺目已经应了给各宫见礼。
皇帝自问自己做足了姿态,老八自己要伏低做小就不是他该管的。他政务繁忙,没那么多时间陪他在宫里乱晃。
出了慈宁宫皇帝与贤妃分道扬镳,胤禩决定还是象征性去给皇后的坤宁宫磕个头,剩下只去宁妃,佟妃处坐坐就好,其余嫔妃他没兴趣。
彼时满宫嫔妃排得上号的除了博尔济吉特氏就是董鄂氏,剩下的庶妃位份太低他无需花太多心思。
这个身体是贞妃表姐,同出董鄂氏一门,入宫之前必然相识,他暂时不便相认,于是略过。
日后的孝康皇后当然不能错过,他记得宁妃是福全二伯的母妃,这个两个倒是该去打好关系。
皇帝折腾完政事,脑子里却总想着老八侍寝这件事。
想着这个弟弟对女人身份适应也太好了吧?连儿子都肯生了,怎么他对着朕就没有男女大防?昨晚靠在一起睡觉也不见他半分推搪。今天更是自发自愿地去拜见满宫嫔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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