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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在腐女的梦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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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中秋节，何理把那人带回了何家。
他带回来的恋人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比1米83的何理都要高出半个头，金发碧眼，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为人特别热情，来何家大包小包提了一堆，什么营养品都戴上了。还特热情和何爸下象棋，也该是何爸多年的期待终于成真，这外国人比起何爸那臭棋篓子的技术还要差劲，输了好几回，直说何爸棋艺精湛，他自愧不如。
俞炀见到何理和恋人的相处模式，用胳膊肘捅了捅何为，小声问道：“你说你弟弟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何为朝着俞炀翻了个白眼，这还要猜吗？何理站在那外国人面前的时候，就差脸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受”字了。
俞炀接着说道：“现在想想，幸好当初小辰是跟我姓的。”
“什么意思？”何为眯起眼睛，不悦地问道。
俞炀笑着说：“如果跟你姓何，那以后不得给别人压，你看你们何家，小辈全是在下面的。”
何为气得把掰开的一块五仁月饼，一股脑塞到俞养的嘴巴里。
后来，后来的后来，一切都过得太幸福。父母健康，兄弟和睦，子女听话，和俞炀之间，虽然偶然有小小的争吵，但最终还是一起走过了那些静好岁月。何为和俞炀也并没有一直年轻，他们和普通人一样，成熟、衰老，伴随着衰老也得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慢性病。
俞辰长大了，娶了一个漂亮女孩，给他们生了个大胖孙子。本来就把孙子宠得不像话的何爸何妈，对重孙子那简直是有求必应，掌上明珠一样捧着。就连俞炀也爱死了这个大胖子，他和儿子俞辰并不亲，但和孙子简直秤不离砣，成天黏在一起，有时候带着小胖子去何家，还会和何爸争吵着要带孙子。
就这样，何为六十三岁了，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他被查出得了白血病。
这些年来，何为身上一直小病痛不断，加上年纪大了，得了这种病就等于已经把半条命交到了死神手上。医生给俞炀下了病危通知书，第二天在外地的俞辰就和妻子冲冲赶了回来。
医生给了建议，可以做化疗拖时间，或者做骨髓移植手术。但就目前何为的情况来看，他觉得还是做稳妥的化疗治疗最好。因为这个问题，俞炀和俞辰在病房门口争论了很久，俞炀不希望给何为做手术，他坚持让何为做化疗，安乐地走过这最后的时间。俞辰激烈地反对自己父亲的决定，他认为应该给爸爸做手术，现在的科技那么发达，手术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最后还是俞炀赢了，俞辰气呼呼地走了，甚至声称要和俞炀断绝父子关系。
俞炀坐在何为的病床前，看着何为安睡的衰老面容，他忽然像年轻时一样调皮地在何为的脸上捏了一下。何为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捏起来和年轻时候简直是两个手感，但还是喜欢他，一直喜欢，一辈子都喜欢。
何为醒了过来，颤巍巍地伸手把他的手打开，低声骂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
“我可是永远二十岁。”俞炀微笑着说。
岁月这把杀猪刀早就把俞炀从一个男神级别的帅哥变成了现在的老头子，不过常年的锻炼和在饮食上的节制让俞炀的身材还和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样硬朗。脸上虽然有了皱纹，也还是帅老头的级别。至少何为知道，在广场晨练的时候，那些小老太们都喜欢偷看俞炀。
他的俞炀永远都是最好的。
何为的目光定格在了挂在俞炀脖子上的银色空间按钮，这个按钮俞炀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按过了。但俞炀也从未将他从脖子上取下来。
何为知道，俞炀其实很想回家，回到真正的银云帝国。他之所以愿意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俞炀是因为自己留下来的。
这些年他们很少提及关于梦境的事情，甚至提起来，俞炀也只是发发脾气，说反正出不去。可何为隐约觉得，自己其实知道出去的办法。他只是不想说，只是自私地想继续和俞炀走下去。
现在时间应该快要到了吧。
何为忽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他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午安，亲爱的。”俞炀低头在何为脸颊的皱纹上亲了一下，他起身运动了一下手脚，准备回家给何为煲个鸡汤什么的。这些年，何为的厨艺是从未长进，倒是他，都快成了专业厨师级别了。
这个时间是春季，春天温暖的风从病房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何为的睫毛被风吹得轻轻抖动，他睁开眼睛，看到了病房里面一成不变单调的白，他的鼻翼间，满是医院那种独特的药水的味道。
“你来了？”他开口，声音苍老虚弱。
病房门口站着的高挑年轻男子身形动了动，他迈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到了病床前面。
何为看向了他，扯动嘴角，勉强做出了一个笑容。
男子穿了一身宽松的天蓝色病号服，他有一头柔软的黑发，略长的刘海将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藏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脸型消瘦，但脸上挂着的笑容很温暖，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何为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男子坐下。
男子摇了摇头，固执地站在病床边上。
何为没有再坚持，他问道：“你是封景还是云轻？”
“云轻已经死了。”
“那你呢？”
“我还有用，所以没死。”
“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曾经是，现在，不是。”
何为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你还记得离尘吗？”
封景很快说出了答案：“我记得，他是银云帝国的王子，未来银云帝国的继承人。”
何为感到了迷惑，但同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最终他问出了这么多年来，他最想问出的问题。“这里真的是梦境吗？”
封景的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何为，看了很久很久，在何为已经快要忍不住追问他的时候，他才张开口，轻吐出一个问题。
“何为，你幸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问一下，这样的大纲会让大家有看文的兴趣吗？
人鱼，一种已灭绝的兽人，以强大美丽著称。
当人鱼成长到发情期的时候，如果没有另外一条人鱼与之□□，那么人鱼就会选择自己认为基因最为强大的兽人进行□□。一般能得到人鱼认同的兽人都为雄性，无法生育，所以人鱼无论性别都更偏向于自己作为承受方，并生育后代。
被人鱼选中的兽人将会受到人鱼的标记，被标记之后，人鱼会对这位兽人产生强烈的占有欲。而这位兽人必须永远忠诚于标记他的人鱼，否则将会遭到人鱼残忍的报复，至死不休。
——以上资料来自于新银河帝国宇宙网百科全书
路德维希（泪流满面抱住小受大腿）：沈凌，你要相信我，是那条人鱼强迫我的，我真爱的是你，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挣扎过了，但他力气太大。
某只因为发情强迫了小攻但又没被小攻知道真实身份的人鱼小受沈凌：……
灰（淡定舔前爪）：人鱼族规定，标记兽人之后必须对这个兽人负责，而且是一辈子。
沈凌：……
大概是前期淡定冷清，后期占有欲极强的小受X前期中二傲娇，后期完全忠犬的小攻
☆、织梦者
何为愣了一下，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他见到了父母，和何理之间闹了点小小的不愉快，俞炀也来到这里，还成为了电竞选手。他在大学城开了烧烤店，后来他和俞炀结婚，有了小辰，后来又有了小孙子。
他的人生简直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偶尔也会有点小摩擦，小挫折。但总体来看，他这些年都太幸福了。
想起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何为点了下头，回答道：“我很幸福。”
封景对于何为的回答并不意外。“梦境总是想要用幸福将人留下来。”
“所以，这里确实是梦境吗？”
封景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何为的问题。
“是封灵的梦境？”何为接着问道。
“封灵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为你创造出这么具体生动的梦境，为了创造出外面的那几个梦境，她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那这里到底是谁的梦境？”何为追问道，只是在话语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何为好像明白了，其实他知道这里是谁的梦境，他一直都知道。
“这里是我的梦境吗？”
封景闭了闭眼，看向窗外，平静地解释说：“属于封灵精神力最强烈反应的幽暗森林与你的精神产生了共鸣，那时候你的能力彻底苏醒了。恰好那时候的你非常害怕失去俞炀，所以你为自己创造了这个梦境。”
“原来是我为自己创造的梦境，为了不失去俞炀，我竟然做出这么自私的事情。”何为的眼睛有点涩，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在前几个梦境，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控制自己不去爱俞炀，哪怕爱上他，他也能像秦风声一样潇洒。在梦中相爱，到了现实，大不了就挥挥手，转身离开。
可事实却是这样，为了不让俞炀离开梦境，为了能和他幸福生活在一起，他创造了这样一个梦境将俞炀关了起来，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和封灵又有什么区别？
封景安慰他说：“在能力苏醒的时候，我们总是会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一些事情，哪怕这些事情会伤害到别人。”
“我……”何为抿住了双唇，他觉得浑身无力，不太想继续谈这件事，“封景，能告诉我，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吗？我、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
“我们是族人。”封景回答说，“我和你还有小灵，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被家人带到了银云帝国，来到那里后，你母亲爱上了你的继父，于是嫁给他和他去了兰特郡，你继父也有个孩子，和你梦中的弟弟一样，叫做何理。从此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封景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那时候小灵还很小，走路都走不稳，你总是喜欢欺负她，在她走路的地方放一些小石头之类的障碍物，让她摔倒，等她哭了，你又会跑过去哄她。”说起这些童年趣事，封景的声音变得十分生动。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和封景、封灵竟然有这样一层关系。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封景就喜欢他，怪不得就算封灵做出了那么多让人讨厌的事情，他还是想要袒护她。
可是，封景口中说的那个何为真的是他吗？虽然他现在的身体百分百是银云帝国何为的，可他的灵魂早就变成了五千年前来自地球的那个何为。那些关于银云帝国何为的记忆他全部没有，就算对封景有好感，那也只是因为这个身体里面残存的记忆吧。
“你也在这个梦境待了很久了吧，那你应该知道，我的灵魂是来自五千年前地球的何为，和你青梅竹马的那个何为，他的灵魂早以不在了。”
封景很轻地笑出了声。“你知道我们这一族被宇宙中其他的人类称作什么吗？”
何为摇头，他自然不可能知道。
“食梦者、织梦者或者梦貘，人类在提起我们这一族的时候总是会将我们和梦联系在一起。”封景坐到何为床边，执起何为的右手放在眼前，端看了一会他的掌纹。他的动作很自然，很轻柔，好像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了无数遍。“你掌纹也变得复杂起来了。”
他把何为的右手递到何为眼下，何为垂眸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因为衰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掌纹确实变得错综复杂。
“当我们的能力逐渐觉醒的时候，掌纹就会变得复杂，每一个复杂的掌纹都是我们生命的一个图腾。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想说的是，其实根本没有穿越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只是那个和我们从织梦星来到银云帝国的何为。只不过在你第一次能力复苏的时候，精神力极度混乱，与五千年前来自地球与你的磁场相同的一个人记忆错乱了。”
何为怔住了，讶异地开口。“怎么可能——”同时他的胸口，不知为何，竟然涌出一股他无法抑制的悲伤情绪。
封景温柔地看着何为，他的目光总是那样柔软，轻而易举可以抚平何为心中的悲伤和暴躁。“对不起，何为。在你沉浸在梦中的时候，我看过你的记忆。我看到你第一次能力苏醒的时候，正好是你父母和弟弟意外死亡的时候，你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选择删除了记忆。”
何为闭上眼睛，封景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些被他尘封起来的记忆，虽然只有几个破碎的片段，也足够证明，封景是对的。
记忆里面，他也是在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熏得他眼泪一直流。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对他摇了摇头，他忽然激动地跳起来，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愤怒地朝他嘶吼。
嘶吼的内容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两个护士上来把他拉开，温声安慰了他。然后他坐在病房门口冰冷的长椅上，盯着自己的双手一直发呆。
“妈妈、爸爸、何理……”何为全身的力气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光，他无力地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混浊的双眼中又一次浮现了泪光。
“我很抱歉，何为。”封景执着何为苍老枯瘦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何为用另外一只手抹去眼泪。“至少在这五十多年的梦境中，我很幸福。”
原来他制造出这个梦境，不仅仅是为了困住俞炀。更是因为，他在想念他的父母，想念何理，他想和他们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因为这些执念太过深沉，所以在他能力彻底觉醒的时候，他第一个选择，就是为自己编织出了这样复杂、真实的梦境，将自己彻底困在里面。
封景轻叹地着说：“梦境确实很美好，但是何为，梦该醒了，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外面？
何为想起了总是聒噪不停的1030，脾气暴躁的秦风声、傻头傻脑的林新城，还有离尘，俞炀的表哥，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他和俞炀。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能够带着他们平安离开封灵梦境的，只有他和封景。
何为虚弱地笑了。“梦早就该醒了，封景，谢谢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我唤醒。”
“是你自己决定在这个时候醒来的。”封景轻抚何为布满皱纹的脸颊，“何为，其实你可以自私一点，对我们这一族的人来说，幸福总是最奢侈的事情。或许从这个梦境出去后，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已经够了。”何为说道，“我已经觉得够幸福了。”他看着封景，心思一动，问道，“那你呢，封景，你幸福吗？”
封景低头想了一下，说道：“云轻很幸福。至于我，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和小灵安全地从这个梦境里面带出去。”
云轻很幸福是代表封景也觉得幸福的意思吗？在梦境认识云轻或者封景以来，何为就觉得自己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不管是云轻还是封景，都像是一朵漂浮在空中的云，明明是肉眼可以看到的，可是伸手去抓，却只能抓到一把虚无。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梦境呢？”何为问道。
“按照你自己的意思来吧。”封景放下何为的手，他站了起来，和何为告别道，“我在小灵的梦境里面等你。”
封景离开了，病房里面又只剩下了何为一个人。
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俞炀带着他煲好的鸡汤来到了病房。
俞炀一进来病房，就看到何为靠在床头发呆。他走过来，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旁边的柜子上，对着何为的脑门轻轻敲了一下。
“你这个傻瓜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么出神。”
何为的视线转向了俞炀，他看着俞炀，心中浮起一层暖意。他和俞炀在一起已经那么多年了，在这个世上，不管是他最信任的人，还是他最想依靠的人，都只有俞炀。
“俞炀，你想离开这个梦境吗？”他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新卷，真的准备离开封灵的梦境了，我发现我真的挺能啰嗦的···
每一个梦境都恰好十六个章节，太巧了… …
☆、困笼
“你想离开吗？”俞炀反问道，目光变得异常温柔。
“我……”何为低下头，他对俞炀简直太熟悉了，就算俞炀稍微弯一下嘴角，他都能猜到俞炀的想法。“你一直都知道是我把你困在这里吗？”
“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俞炀无奈地叹息，“我还以为年纪大了，你就能聪明点，看来你还是和五十年前一样，只比那只蠢鸭子聪明了这么一点。”他夸张地用拇指和食指在何为的眼前比了一下。“就这么多。”
何为被俞炀逗笑了。“你别把我当你那个胖孙子哄。”
“说的好像不是你的孙子一样。”俞炀嫌弃地睨了何为一眼，他打开保温壶，清甜的鸡汤香味瞬间溢满整个病房。俞炀把鸡汤舀在一个小碗里面，放上勺子递给何为。
何为接过盛着鸡汤的小碗，他没有立即开始吃，只是静静地看着俞炀。俞炀被他看烦了，总算愿意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梦境，既然你喜欢，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当然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万一我不在，你和谁谁跑了，那我不是很亏。”
“所以其实你是知道的吧，一直都是我把你困在这里的。”
俞炀撇开目光。“封灵制造不出这样的梦境，她那种人根本不会花心思去制造这样的梦境。”
“你什么时候猜到我和封灵拥有同样能力的？”何为问道。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直到我来到这个梦境，我才更肯定了这件事。”俞炀犹豫了一下，问道，“所以是真的吗？”
何为点了点头。“对不起。”他内疚地说道。
“是我自愿的。”俞炀轻柔地在何为的头上揉了一把，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可当他的手收回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缠在他手上一小把银白发丝，他的眸光暗了暗，不过马上他就收拾好心情，继续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看到你开心的样子，我喜欢你的父母，也喜欢我们的孩子，当然还有那个大胖子。至于你那个不讨喜的弟弟，好吧，至少和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在一起后，他也可爱多了。”
“我也喜欢你。”何为情不自禁地说道。
“咳咳。”俞炀尴尬地咳了几声，“虽然我听到你说这句话很高兴，不过，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这么肉麻了。”
何为笑了。“俞炀，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梦境？现在，还是和爸妈他们道别之后？”
“现在吧。”俞炀说，“道别反而会舍不得了。”
“那我们走吧。”何为把手中的小碗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他掀开被子，作势要从床上下来，俞炀拦住了他，不满地说：“至少把鸡汤喝完，我特意为你煲的。”
何为乖乖地躺回去，俞炀把冷掉的鸡汤倒掉，又为他盛了一碗。
何为慢慢地将俞炀为他煲的鸡汤喝完了，在这一小段时间里面，他和俞炀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地享受着在这个梦境里面最后的时光。
终于，何为将最后一口鸡汤喝完，放下碗，看着俞炀。俞炀凑过来，温柔地咬住他的唇，两个人安静地享受了一会这个亲吻。唇分之后，俞炀站起身，把何为打横抱起来。
何为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依偎在俞炀的胸膛上。“走出这个病房门，我们就能回到封灵的梦境了。”
“所以我也能见到五十年前的你了。”俞炀一脸荡漾地说道，“虽然现在的你我也喜欢，不过还是五十年前的你身体更加柔软。”
何为毫不客气地反击说：“是吗？我倒是觉得五十年前的你体力更好。”
俞炀的眉毛竖了起来，“你是在抱怨我体力不好吗？”
何为做出很认真的样子思考了一番。“比起以前的你差了很多。”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个想法。”俞炀咬着牙说道，“等我们回去，我一定要做到你哭着求饶为止，不，就算你哭着求饶我也不会停下来。”他邪恶地扬起嘴角，“我要一直做到你怀上我的宝宝为止。”
俞炀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他决定等他们回到银云帝国，马上开始这个计划。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何为继续刺激俞炀，“我不介意给你生一个。”
“你等着。”恶狠狠地放下话，俞炀抱着何为踏出了这间病房。
……
这里是哪里？
何为睁开眼睛，一大片银色的金属亮光刺入了他的眼睛。他闭上眼，片刻之后他逐渐适应了这个地方，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在一间四周全是银色金属封皮的狭小房间里面，这个房间只有二十米见方，房间的里侧，有一个小小的隔间，看上去好像是洗漱室和厕所。
这种奇特的布置，何为只能想到一个地方——监狱。
何为惊恐地站起身，他冲向了房间门的方向，然后他毫无阻隔地从这间监狱里面冲了出去，只是才走出去两米不到，他就好像是被一根绳子拴住了一样，再也无法向前。
他回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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