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天使-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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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克里斯蒂娜的修女也一样的！」

她说话的时候，眸子里闪动着狂热而可怕的光芒，彷佛处在一种不正常的兀奋状态，就连陆青都吃惊了起来，就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她。

方强哪里猜得到她心中的想法，面如土色的哀嚎道∶「妈呀，你们这两个女人是不是都发疯了？你们想去找死，可别把我给拉上，我是绝不奉陪的！」

「随便你啊，我亲爱的老公！」

左玉妍柔柔的一笑，笑容本身充满妩媚，但却看的方强毛骨悚然，只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我们几个人现在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我既然决定要干了，你就算不参与，也一样有份的！」

方强再次哀嚎了一声「天哪」，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苦笑着好半晌都爬不起来了。

就这样，小兰和小娜连同陆青一起，在虎山别墅住了下来。至于修建在地下的研究所，同样也被陆青「共享」。力强虽然不满，但在左玉妍的强势压力之下，也只能选择了退让。

「真糟糕，她们暂住几日也就罢了，要是住上几个月，豹宫的秘密一定会暴露的！」

这才是方强最头痛的问题，但现在他被左玉妍强拉上贼船，已经别无选择。

搬了住处的陆青，并没有因为要和国家对抗而显示出丝毫慌乱，反而轻松得像回到自己家里。行李一放下，她就开始在别墅里圈地画地盘。

「你，楼上的卧房和书房全被我征用了，这两间客房归小兰和小娜……」

「那我住哪？」

「你不是喜欢住地下的老鼠洞吗？当然是你住在地下研究所的卧室啦！」

「不是吧！到底谁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啊？」

「还没完呢！我每餐习惯自己做日本料理和新鲜的生鱼片，你要定期的补充食材！」

「要求真多，你干脆雇个佣人来照顾你们好了！」

「哈，这个主意倒真不错！」

陆青眉开眼笑，「你的两个女仆，也分一个给我好了！就要那个叫什么菲菲的，我看她比较顺眼，明天你就叫她过来侍候我和小兰、小娜！」

在得知CP1304和CP1503「本体」的真名后，左玉研就为她们取名为小兰、小娜。

「天哪！」

方强「咕咚」一声裁倒在地，心里大声哀嚎，看来恐怖的苦日子就要降临了！从前，方强在左玉妍面前虽然偶有吃瘪，但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占到大便宜的。可是自从这个叫陆青的女人出现后，他却处处吃亏受制，心情郁闷得不得了。

第七章：合作与对抗

当晚，左玉妍也留在了虎山过夜。待小兰和小娜睡下之后，陆青拉着她出了别墅，避开方强和小兰、小娜，与她进行私下的交谈。

抓着左玉妍的手，陆青郑重地问道∶「妍姐，老实回答我，你真的疯狂到，为了救那两个小女孩而想要和整个国家机器对抗吗？」

折腾了大半夜，此刻已天色将明，一轮残月斜斜地挂在天上，稀薄的月光洒在左玉妍的脸上，显得异常地冰冷。

「你说对了一半！」

左玉妍冷冷地道。

陆青笑了起来，显然左玉妍的回答并未出乎她的意料。

「哦！看样子，我没有认错人！」

「我是想救她们两个，但绝对不会蠢得和国家正面对抗！黄河实业集团很强大，但和国家相比，我所拥有的一切，其实什么都不是！」

「看来你另有想法啊！」

左玉妍很冷静，她坦白道∶「青，我知道瞒不过你！实话对你说吧！我一直坚信，这世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小兰和小娜，对追捕他们的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只要我能拿足够多的代价去交换，相信他们也是非常愿意达成这笔交易而放过她们的！」

陆青故意泼冷水道∶「就算你捐出黄河实业集团所有的股份，恐怕也抵不一过这个「代价」吧？」

左玉妍赞同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她自信地道∶「光靠财富，肯定是不够的，可是如果我们能够提供彻底根治多利综合症的特效药呢？」

陆青再次笑了∶「妍姐，你果然和我是心有灵犀啊！今晚把你叫到这儿，我也正是想说这个！如果我没有猜错，在这世界上某个角落，一定还存在着无数个像小兰和小娜一样的小孩！我想她们肯定都患有这种病！我们若能拿出冶疗的特效药，我想她们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乐意做成这笔交易！」

左玉妍伸出右手，对着星空虚抓一记。

「如果我们能够将异种生物合成计画完成，凭着这个可以量产超人的超时代科技依仗，我们还可以用他们换到更多的东西！」

月光下，左玉妍的嘴角边微微地笑，笑得很痴，此时的她，正处于一种自恋般的狂热状态。

她像演讲一般地大声道∶「其实我在遇上那两个小女孩之前，就没想过要和国家机器对抗，我是想和他们合作！之所以决定瞒着政府私下进行这个计画，是因为我打算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再主动提出合作！明白吗？是最需要的时候！」

左玉妍把「最需要」这三个字反覆地念了几句。

「因为那个时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时机！所谓的合作，只有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有意义，否则不过是与虎谋皮！这是我爷爷从前教给我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姓方的不愿意和政府合作，同样也是害怕对方是条鲨鱼独吞一切，其实我也和他一样害怕这一点！」

陆青拍手称赞道∶「不愧是最成功的商人！」

左玉妍仰起头，自语道：「我并不想只做个商人，我想要的东西，其实是很多的！」

「研姐，其实我心里有一个想法！」

左玉妍在自恋地狂笑，陆青同样也在笑，只是她的笑很淡很淡。陆青把头凑在左玉妍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闻言之后，左玉妍面露愕然，一时间竟无法完全消化陆青话里的含意。

「你说什么，蜂后？」

「本来我的建议是蚁后的！只是蚂蚁那种生物好像恶心了一点。蜂群和蚁群一样，是自然界里合作效率最高的种群之一：蜂群社会也是最稳定的社会……」

左玉妍愣了半晌，最后苦笑道：「青，我以为我已经很疯狂了，想不到你比我更疯！」

「既然妍姐想玩大的，那为什么不玩得更大一些呢？」

陆青在笑着，从见到小兰和小娜到现在，她一直都在笑着。

「我会一直帮你的，妍姐，因为你的梦想和我的梦想是不冲突的！」

半晌，左玉妍才勉强消化完毕陆青那番话的意思，她问陆青道∶「青，你老是说你的梦憩和我的梦想不冲突，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梦想呢。」

陆青嘻笑道∶「我的梦想？当然是拯救这个濒临灭亡的地球啦！」

尚泉黑着脸，沉默地看着一地的死尸。

小兰和小娜逃走后，尚泉就被上级任命为追捕二人行动的总负责人。从梅山基地到龙市，尚泉指挥的特别行动小组一直紧追在二人身后不放，上级已经交待下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之不惜一切代价回收二人。

小兰与小娜在饭店里大开杀戒，案发后尚泉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由死者尸体上的伤痕，他一眼就判断出这一定是那两个「头脑简单」的「生化杀手」的杰作。

在军队里，如何训练和使用这样的超级战士，一直存在着两种截然相反的看法。

「没有人性的战士才是最好的战士！」

「战士没有人性，就好比野兽没有锁链，会伤害敌人，也会伤害我们自己！」

雨兰和林琪，这两个军方最强的「兵器」，之所以会被收养，并在「正常」的环境下成长，完全是坚持后一种观念的林文将军意见使然的缘故。而他的好友陈武将军，却是前一种看法的坚持者。实际上，如今的美国人和西欧的那些「盟友」们，他们大多也是持和陈将军相同的看法：「战士只需要会执行命令，不需要人性，更不需要思想！」

「只是一些看似很荒唐的原因，她们就会去杀人！因为她们没有人性，因为她们只是兵器……」

尚泉在心里暗自感叹着。身为军人，他当然希望自己手下的士兵都是会忠诚地执行命令，严格地按照军事教条执行任务，不需要有自己伉想法，人性只在「需要」的时候闪光一下就行了。可是这一跎疋扒叭沓程过来，看到这两个思维方式完全符合「战术条例要求」作战的「合格战士」的「杰作」后，他俳一明白林文将军的坚持了。那两个小鬼，这一路追捕过来，死在她们手上的无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幸好她不是这样！」

站在尸体旁，尚泉理了理头发，缓缓戴上了军帽。雨兰每次用狙击枪杀人后，都需要他去做心理辅导，做为战士，这是很致命的弱点。但做她的未婚夫，尚泉却感到很庆幸，这证明她还是一个人，毕竟他也不想娶一件兵器为妻。

小兰和小娜为何会逃到龙市来，经过调查，尚泉已认定情况一定是那天李博士向陈将军汇报时提起了龙市的莫教授，结果这个两个「逃犯」误以为只有莫教授可以治好她们的病，所以逃出基地后直奔龙市。自从查到美国间谍插手龙市研究所一事后，现在上层已重新开始重视莫教授遗下的体质增强剂计画。只是，由于那场大火，莫教授的试验室被毁，许多最新最重要的资料被付之一炬。而作为莫教授最重要的助手方强也神秘地落水失踪，至今杳无音讯。资料不全的情况下，要重启莫教授的研究变得困难重重李荣博士也跟着尚泉来到了龙市，他在他耳边嘀咕∶「按时间推算，因为长期没有注射抑制药物，她们的身体应当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尚泉木然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她们！老头子最近脾气很不好，美国人那儿也很不安分！此次事件，要尽早解决才好！」

为了追捕二人，尚泉经上级授权，调用了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封锁了龙市各个交通路口，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逃跑的二人翻出来。

深夜，北京郊外的秘密军用机场。

一架客机已经启动了马达，发动机的声音轰轰作响。飞机周围，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把机场封锁得水泄不通。

一身戎装的陈将军以军人的姿态站在舱门的弦梯下，目送着两具担架被送上飞机。担架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变成「睡美人」的克里斯蒂娜，另一个则是被麻醉的亚当的克隆人。

那个银发的西方男子，此刻就站在陈将军的身边，看着被送上飞机的二人，他扭头对面色古板的陈将军道∶「陈，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这次美国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他们亏大了！」

陈将军冷冷地答道∶「尼古拉，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啊！」

比起上一次还保持着礼节上虚伪的礼貌，这一回陈将军的脸色相当的难看。

这个被称为尼古拉的男人虚伪地笑着，他明白对方因何而不快。

「陈，我的好朋友，不是我们不想啊，实在是一号的克隆体太娇贵，每个克隆体在胚胎阶段就已死去，至今我们都没有成功的！不过，为了表示诚意，此次我们还是提供了三具一号的克隆胚胎，如果你们有办法将他们培育成功，作为盟友，我们是非常高兴的！」

陈将军冷冷一一笑，没有回答他。他当然有不高兴的理由，由于欧州方面几番推托，此次交易，他并没有换到最想要的「一号」的克隆体。而被俘的那三个亚当的克隆人，由于缺少相应基因物，也因为多利综合症的发作而奄奄一息。为了多换取利益，上层只好抢在他们断气之前和西欧的那些「盟友」们进行了其他的「利益交换」。对此陈将军很不满，却无能为力，加上梅山基地的脱逃事件，现在的他确实是焦头烂额。

「不要用这种脸色嘛！陈，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不好！原因嘛，好像是我们送过来的那个孩子给你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陈将军铁着脸道∶「真正的麻烦，是要上飞机的！」

陈将军所说的麻烦，是指正要被抬上飞机的克里斯蒂娜。

尼古拉笑了笑，不置可否，答道：「她确实是个麻烦！这一点我是很赞同你的看法的，兵器，还是越「简单」越好，还是不需要有思想的好！想不到零号生命体竟会是这个结局，不过他没有落到美国人的手里，总算不是最糟糕的结局。妤吧，作为补偿，我们很快会再送一个孩子过来！」

说完，他和陈将军握了一下手，然后转身登上了飞机。

飞机上特制的治疗室内，里奥低着头，望着昏迷不醒的克里斯蒂娜低语着。他脸上挂着微笑，温柔的眼神好像一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哥哥正看着沉睡中的小妹妹。

「唉，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克里斯蒂娜，我可怜的妹妹啊！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一号那个大头怪物，他只会教导你那些无聊的东西！」

见到尼古拉上了飞机，里奥闭上嘴，他伸出手，摸着克里斯蒂娜的脸，心里嘀咕道∶「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才是神！做为站在生物进化链最顶端的我们，才是世界的主宰者。」

尼古拉问道∶「很难过吗？」

对于这位看似「忠心」的部下，尼古拉一直看不透他。他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极为傲慢自负，但尼古拉以为，那层用傲慢包裹的外壳下，还隐藏其他的东西。只是至今为止，尼古拉还无法找出那是什么。

里奥的手，直在轻轻地抚摸着克里斯蒂娜的脸蛋，虔诚的样子就像是在轻轻地擦拭一件艺术品。

他回头笑道∶「难过？很无聊的情绪！只是感觉无聊而已！睡美人，她这是第三回了吧！也不知道这一回，一号有没有办法再唤酵她？」

「唤醒？」

尼古拉冷笑了一声。

「该不该让她醒过来，回总部后还得和上面通话，询问他们的意见后才能决定！这几年，她越来越放肆……」

里奥扬扬粗眉，幸灾乐祸地朝着尼古拉笑了笑。

「最好不要醒来！那样，我就是最强的了！」

尼古拉别过头去，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站在窗口，朝正站在停机坪上对这里观望的陈将军挥了挥手，做最后的道别。

是的，是最后的道别，此次中国之行，是他和这位老友最后一次见面了。

第八章：主教的力量

自从虎山里多了两个小罗莉后，方强对于自己的未来更加忧心忡忡。

两个小罗莉虽然可爱，但来到虎山之后就一直处于危重病人的状态，青春宝也只能吊住她们一口气，维持着半死不活的状态。方强并不是罗莉控，对她们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若她们最终被国安局捉走，方强顶多只会稍微惋惜阵而已，绝不会有什么伤感难受。

他现在担心的，是他自己以及豹宫的安危！假如国安局的人真的搜到了虎山别墅来，在这些职业特工的仔细搜索下，豹宫的秘密肯定无法保住。何况，就算没有豹宫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国安局也跟他方强早有龃龉了，旦发现他原来藏在虎山里，十有八九会「顺手」将他也一起逮捕！

这三天，方强和陆青重新分析了小兰和小娜的DNA，在查清了二女二十三对染色体的初步结构后，两人都被结果惊呆了。

构成二女DNA的二十三对染色体，完美得像是上帝精心调制的优等品。组成染色的碱基，完全是以理论上最完美的方式进行排序，几乎每一条染色体，每一个排列，都是有用处的，没有多余的，也没有「有问题」的，完美的无可挑剔。

陆青和方强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终于明白多利综合症在她们身上为何会表现得那么强烈了！原来她们的本体就不是正常人，而是在胚胎阶段就进行过改造的「基因调整人」！她们是基因调整人的克隆人！」

她们基因结构是那么地完美，若要说有缺陷，缺陷就在于，这些完美的基因结构是因为受过人工调整而形成的，碱基与碱基之间，染色体与染色体之间的「粘结」部分，变得异常脆弱，在被克隆之后，缺陷变得更加明显了。

虽然搞不清二女的本体是如何被制造出来的，但猜想过去，要想像神一样地调制出基因如此完美的「本体」，其中的投入将是多么地巨大！这时，陆青和力强，皆已明白，左玉妍捡来的两个小女孩，她们俩所带来的麻烦，恐怕比抢了美国总统手里的核按扭还要严重。

必须早早脱离这蹚浑水那是肯定的！可是如今的情况，就算方强想抛下豹宫不管，卷起铺盖丢下一切走人也没有用，一旦东窗事发，左玉妍讨不了好，做为同一根绳上蚱蜢的他也同样会成为国家全力追捕的通缉犯。

追捕两个小罗莉的人之所以没有马上查到虎山来，全靠赵荣的机警。那晚一回来的路上，赵荣先绕道去了发现二人的地点，找到了那辆遗弃在路边的摩托车。然后他命令司机，也是他的儿子赵生戴上手套将摩托车骑到研究所附迸，在通知左玉妍马上转移后，他有意让两个小罗莉的指纹留在摩托车上多处位置，然后将摩托车骑到离龙市五十余公里外的另外一座县城遗弃掉。

第二天摩托车被当地警方发现，一查车牌，很快就和发生在龙市的饭店凶杀案连在一起，也将追捕者们的视线转移了过去。

虽然尚泉一伙人的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但方强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和国家机器对抗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自己再强也还没有到克拉克·肯特（超人的名字）的地步，左玉妍的做法简直是在自杀。

而母性大发的左玉妍在离开虎山之后，也越发坚定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好小兰与小娜的念头。她指挥自己控制的娱乐业和传媒业大佬，悄悄而迅速的打听到了名模雨心的情况，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出手。

方强明白自己也已被左玉妍逼上了梁山，如今他所能做的事，就是尽早完善合成剂，尽早找到将自己的潜力完全开发出来的方法。此时的方强，他心里的私心和左玉妍类似，暂时与陆青合作，一旦合成剂有了眉目，他打算立刻和左玉妍一拍两散，拿合成技术去和国家交换！」

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方强在心复恨恨地想∶「就凭这个超时代的科技，无论到哪个国家，都会待我如上宾的！实在不行，我逃到国外去，借助黑社会，或者别的什么的！就凭我的身手，还怕混不下去？」

回到地下实验室里，陆青正专心地做着实验，左玉妍找来的合作者，原计画在这几天就到达龙市，可是为了避免引起国安局的注意，在陆青的建议下，暂时推迟了。

要想救活小兰和小娜，就必须找到克里斯蒂娜和雨兰。雨兰的行踪飘忽难定，背后所代表的又是官方势力，要对付她只能从长计议。倒是克里斯蒂娜，当初那次相遇，她留给了方强一个联系的电话号码，在小兰和小娜到达虎山别墅的第二天，方强拨通了那个号码。

为防万一，方强是在另外一座城市，用从黑市买来的手机和不登记的号码拨这个电话。因为不懂英文，当时他让陆青跟在边上充当翻译。

电话很顺利地接通了，然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两人大吃一惊。

接电话的人，是一个陌生而略带苍老的男音，没等方强开口，对方就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直呼道∶「你是方强先生吗？」

对方居然是用极其标准的汉语普通话和他交流。

「啊？是我……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情，还不多！」

那个神秘的声音略带嘶哑，缓慢而有磁性，却充满一股诱惑人的魔力。力强有些吱唔地道∶「你是谁？克里斯蒂娜修女呢？我，我有些事想找她帮忙！」

「我是谁？我是谁？」

那个声音把这三个字放在嘴里轻轻地重覆两次，然后叹气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可以说是克里斯蒂娜的哥哥吧。我能说话的时间不多，如果你们想救那两个小女孩的命，请在十天后，带上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一起到梵蒂冈来，我会引导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这话顿时让方强和陆青再度大吃一惊，通话的时候，陆青始终没有开过口，他竟然知道方强身边站着外人，最可怕的是，他居然知道小兰、小娜现在就在二人手中，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旁边的陆青先是脸露愕然状，然后她却突然兴奋起来，一把从方强手里抢过手机喊道∶「呵呵，好厉害啊！你说你是克里斯蒂娜的哥哥，让我猜猜看你是谁！那个修女非同寻常，你一定也非同一般！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你的能力是不是预感能力？像你们这样的家伙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个？还有，你们是怎么回事，是用什么方法制造……」

陆青就像八卦小报的记者，对着手机连珠炮般地问了一堆的问题。

「十天后，和他一起来梵蒂冈，一切谜题都会在那时揭晓！」

说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挂断了手机，只余下陆青不满地对着信号中断的手机大声叫嚷。

那个自称是克里斯蒂娜哥哥的男人，彷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放下电话后，方强和陆青都惊骇莫名，不过在见识了小娜的念力移动能力后，眼前的「怪事」还没有超越二人的想像力范围之外万强道∶「感觉我们像生活在妖怪的世界里。」

陆青白了他一眼道∶「妖怪？我面前的你，不就是一个妖怪吗？」

情况越来越复杂，所处的环境也越来越不妙，几天后就要去梵蒂冈了，在那儿会发生什么，对于末来的恐惧和担忧，也让方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