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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他抢了我的金手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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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群峰岭上的惨叫,久久没有停止,血腥味伴随着滔天的火光,让这个地方变成了无人知道的修罗场。
    景曦一直没走,亲眼目睹最后一具尸体化为骨灰,最后一块木头倒塌,最后一束火苗熄灭,在明明灭灭的火焰中,一切成灰。
    一阵风吹来,卷走上空盘旋不散的烟雾,夹杂在其中的一抹气息若隐若现。
    景曦握紧韶光,转过身。
    一袭黑衣的少年神色凛然,萧煞之气满溢:“出来。”
    话音落,四周一片沉寂,连虫鸣都消失了。
    景曦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空气里传来一声怪笑,一抹灰色的身影施展着疾风掠影般的步法,从少年面前的树林里蹿出来。
    “诶嘿嘿嘿嘿,不愧是从流云山庄里出来的,”这人大概三十来岁,长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行事说话却极为怪异,“小子,顾槐安是你什么人?”
    景曦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他说着一顿,突地出其不意地攻了上来,“要杀你的人!”
    景曦一边抵挡住这人的攻击,还能分神地猜测这人的身份,不过早在他点明自己的出身之后,他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如此关注流云山庄的事情,这人就一定是沈天阔没跑了。
    虽然他没搞清楚沈天阔和流云山庄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但既然是来者不善的人,那就一起解决掉好了。
    如果他是真的顾景溪,或许还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可惜他不是。
    放手一搏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沈天阔用的是掌法,手里没拿任何武器,凭着一双手就使的出神入化。景曦想自保绰绰有余,相对应地,要想伤到对方也有点难。
    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后,少年衡量了一番,果断放弃迂回战术,选择正面对敌。
    面对这人如同鬼魅般攻到眼前的利爪,景曦身体一偏,将左肩送入男人的手中,与此同时他右手横劈直下,在沈天阔抬手抵挡时,转变攻势,直接刺了出去——
    “扑哧”一声,利刃刺入对方胸口。
    沈天阔条件反射地变抓为爪,徒然捏碎了顾景溪的左边肩胛骨。
    景曦吃痛,抬腿扫中沈天阔腹部,趁他后退之际,抽出剑尖后化为一道极细的光,从对方脖颈间一扫而过。
    鲜血四溅。
    沈天阔指着景曦,嘴里“嗬嗬”地叫着,破裂的喉管让他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挣扎许久,最终还是不甘地倒地身亡。
    景曦甩掉剑刃上的血迹,他一动就感觉到左肩传来钻心的剧痛,把韶光收回剑鞘,右手轻轻抚上左肩,温和的异能输送进去。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再次传来一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居然还有同伙?!
    脸色发白的某人心里爆了声粗口,提气一个空翻躲了过去。
    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从天而降,仿佛抽离了自身的重量,像一片羽毛从高空飘落。
    景曦一看对方这轻盈的姿势就知道自己干不过这人。
    他抿紧嘴角,冰冷的目光中含着一抹小心翼翼的警惕。
    落地后,这人先是扫了眼倒在地上的沈天阔的尸体,抬起头来冷哼一声:“居然能杀了鬼爪沈天阔,小鬼,你倒是有两下子。”
    少年防备地看着他不语。
    这人有一张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脸,轮廓是很有福气的天圆地满,看着不算年轻,但也绝对不算老,下巴上留着一戳胡须,五官端正,不苟言笑。
    景曦垂下眼,试图寻找合适的时机逃跑。
    没想到他刚产生这个念头,就被对方给看穿了,男人用浑厚的声音轻嗤道:“省省吧小鬼,你是逃不了的。”
    他忽然开始咬牙切齿地碎碎念起来:“顾槐安那个臭小子,对他老子的乖孙横眉冷眼,却对你这个捡来的臭小鬼嘘寒问暖,竟然还敢把流云剑法传给你而不是我顾家的子孙重阳,我早晚要回去收拾他!”
    听清他念叨的内容后,景曦内心简直目瞪口呆。
    少年面露惊愕:“你……你是爹爹的……父亲?”
    顾飞云瞪了他一眼:“什么爹爹的父亲,你这臭小鬼,别叫的这么亲热,我还没承认你是我顾家的人呢!”
    少年神情固执:“……我是爹爹的义子,与您承不承认没关系。”
    顾飞云眉毛倒竖:“嘿!你占了我乖孙的位置,还挺有理了是吧?”
    景曦直视着他,目光清亮:“弟弟是弟弟,我是我,并不冲突。”
    顾飞云冷哼道:“这几年你霸占了臭小子的全部时间,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分给阳儿,你敢不说不是?”
    少年也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爹爹讨厌弟弟,他不听我的。”
    顾飞云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也明白是自己当年造的因,他心虚地轻咳一声,把目光从顾景溪脸上移开,背对着少年,双手背在身后,用一副得道高人的语气说道:“只要你离开山庄,臭小子和阳儿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接受他了。”
    血缘天生,父子天性,这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
    顾飞云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直视少年的双目:“怎么样,你答应吗?”
    
    ☆、第87章 第八个防盗章
    
    摆在顾景溪面前的,并不是一道选择题。
    景曦很清楚这一点,他打不赢顾飞云,还受了伤,完全处于弱势,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恐怕顾飞云也不会给他拒绝的权利。
    少年低头思索了片刻,很识时务地妥协了:“让人给爹爹送一份书信,不然他会担心。”
    顾飞云拽了拽自己的胡子,哼哼说道:“这不需要你这小鬼来操心,我会给他送信的。”
    等在群峰岭山脚下的山庄护卫便成为了最好的传信筒,顾飞云带着顾景溪来到山脚,他屈起食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被景曦放逐在群峰岭中的马儿听到哨声,长鸣一声,很是机灵地原路跑了回来。
    而等在另一端的护卫也恰巧找了过来,见到走在少年前面的人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老……老庄主?”
    顾飞云双手背在身后,闻言“嗯”了一声:“马儿你骑回去,顺便告诉臭小子,说这臭小鬼我带走了,让他不要费心来寻找!”
    护卫整个人都惊呆了:“您……要带景溪少爷走?去、去哪儿啊?”
    顾飞云脸色一板:“我去哪儿还得向你报备吗?你原话转达给臭小子就行了,让他对我乖孙好点,尽一尽当人家父亲的责任,他若是敢欺负阳儿,这臭小鬼在我手上也一定不会好过,听明白了吗?”
    “……”护卫心里苦,他若是真敢这么说,庄主才是一定不会放过他吧。
    顾飞云危险地眯起眼睛:“嗯?”
    护卫:“……属下知道了。”
    顾飞云不给对方一点儿可乘之机,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快走,我看着你离开。”
    护卫战战兢兢地骑上枣红宝马,他回头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少年,注意到对方苍白的脸色,心想这件事情一定要快点禀告庄主,他完全不敢耽误,双腿一夹马肚,飞快地离开了。
    顾忌着老庄主的本事,他直到离开很远之后,才在附近的镇子上停下来,写了一张纸条塞进竹筒里,让自己饲养的信鸽,带着飞回到流云山庄。
    不过到底还是晚了。
    等到顾槐安接到传信的时候,顾飞云早带着顾景溪消失了。
    “嘭——”
    顾槐安愤怒地一掌拍碎了桌子。
    闻讯赶来的四位堂主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顾槐安冷静了片刻,抬头看向林秋白:“秋白,若是让你发动全部人去打听他们的行踪的话,有几成把握找到他们?”
    林秋白完全没有思考,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很肯定地回道:“庄主,若是老庄主有心躲人的话,属下这边可能连三成的把握都不到。”
    顾槐安拽紧椅子的扶手,冷冷地说道:“就算只有三成,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
    林秋白双手抱拳,低下头来:“属下领命!”
    顾槐安扫了眼陆修杰他们:“去把顾重阳给我叫过来。”
    那老头显然很清楚这几年山庄里发生过的事情,这说明他很有可能经常出没流云山庄,凭他的身手,要想不被人发现,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飞云……顾重阳……
    顾槐安默念这两个名字,心口久违地冒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意。
    当年之事,无论过去多久都是他一生的耻辱。那个死老头难道以为区区十二年的时间就能够消去盘旋在他心头的愤怒?
    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时间过去的越久,积攒在他心中的怒火就会越盛,没有在顾重阳第一次出现时就杀掉对方,已经是他看在那个孩子的面上难得的仁慈了。
    就算这样,死老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想到这里,顾槐安身上的杀气蓬勃的几乎要凝结为实质的冰刃,锋利而又无形的刺入在场所有人的体内。
    顾重阳出现在大厅之时,一下子便对上了顾槐安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神。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捏在手心给提了起来,呼吸瞬间被阻隔,他完全喘不过气来。
    林秋白陆修杰等人大骇:“——庄主!手下留情!”
    顾槐安盯着顾重阳因为窒息而扭曲的脸,背对着四人一字一句地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林秋白情急之下快速脱口而出:“庄主,你不要冲动!老庄主不会伤害景溪少爷的,可你此时若是对重阳少爷出手,那就真的说不定了!”
    顾槐安手上动作一顿,手指慢慢松开来,失去了支撑的顾重阳栽倒在地,捂着喉咙狼狈地大咳不止。
    他再次重申了一遍:“他留下来,你们都出去。”
    “庄……”季鸿志还想再说什么,被林秋白和陆修杰联手制止,他们几人慢慢走了出去。
    顾槐安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已的顾重阳,眼神里没有丝毫父亲看儿子的温情:“说,你是不是见过死老头?”
    “咳咳……咳咳咳……”顾重阳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来,十二岁后容貌变得越来越出挑的少年,与顾槐安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绝色。
    顾槐安高冷出尘,顾重阳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风流长相,眉梢眼角,带笑的唇角,斜眼一挑,风流不止,魅惑而勾人。
    即便此时狼狈至极,顾重阳依然没忘记挑衅顾槐安:“庄主大人不说清楚的话,我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呢。”
    顾槐安眸色冰冷,他没有跟顾重阳绕弯子,直击核心:“你的师傅,流云山庄上一任庄主,顾飞云。”
    闻言,顾重阳狭长的双眼微微一挑,眼波流转间,比夏夜的星子还要亮上几分,他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是啊,我见过哦。”
    顾槐安俯下身来,盯着他眼睛问道:“他在哪里。”
    顾重阳唇角微弯,完全无惧男人无上气势的压迫,一字一句道:“你来求我啊。”
    顾槐安反手一掌,掌风卷起少年纤细的身体撞上大厅的四方桌,前后都被重击的少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没有再看他一眼,顾槐安带着一身刺骨的怒火径自走了出去。
    林秋白等人见状,完全不敢上前阻拦,目送他走远之后,才急冲冲地冲进大厅。
    顾重阳这个时候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后,他忽然笑了起来。青涩稚嫩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沧桑和怅然。
    林秋白脚步一顿,与陆修杰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再往里走,拉着季鸿志和卓子石,两人一起转身离开了。
    陆修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他此时也没心情讲究别的,一股脑在少年的旁边坐了下来:“重阳,不要恨庄主……”
    顾重阳一脸平静地说:“我恨他。”
    陆修杰探指搭上少年的脉搏,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还好,没伤及心脉,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顾重阳又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讽。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他自己,还是在嘲讽顾槐安,还是在嘲讽陆修杰此刻的说辞。
    又或者,三者都有。
    陆修杰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粒养心丹给少年服下,他慢慢地开口:“你的出生,不是庄主自愿选择的结果……”
    顾重阳瞳孔紧缩,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只会让这两人之间变成谁也解不开的死结。与其让少年带着无知无觉的失望与愤怒,不如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是陆修杰和林秋白在不久之前同时产生的想法。
    于是两辈子以来,顾重阳第一次得知这件在他看来也是够匪夷所思的真相,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何独独对自己那么不近人情,甚至几度想要杀了他。
    陆修杰最后说道:“庄主是个很心高气傲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觉得这是刻在他身体上洗不掉的耻辱,而你的出现也是在不停的提醒他这个耻辱的存在……”
    “重阳,我不请求你谅解庄主,但我希望你不要恨他。庄主厌恶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作为那次事件而出生的有着他血脉的儿子这个身份……”
    顾重阳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连带着脸上的情绪一起遮挡:“师傅,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陆修杰闻言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在少年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起身出去。
    顾重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亲娘因为生了他而病逝,亲爹视他为耻辱,唯一期待他出生宁愿不折手段的祖父,却从头至尾不敢以真面目来对他,只是藏头露尾地披了张师傅的皮……
    呵呵,说起来,祖父期待的也不是他这个人吧?
    他期待地只是继承了顾家血脉的这一层关系,而不是他本人。
    他顾重阳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
    
    ☆、第88章 第八个防盗章
    
    顾飞云大概也知道流云山庄的人会到处找他,带着顾景溪挑选的路线都是人迹罕至的那种,穿山越岭,饿了就近打个猎采摘些野果,困了就直接树上眯一宿,让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景曦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野人生活。
    只有右手可以活动的景曦行动多有不便,因此这一路上的三餐其实都是顾飞云解决的,就连捡柴火这种小事情他都自己代劳了,看得出经验值爆表。
    夜里,两个人蹲在烧得旺盛的火堆旁边,顾飞云隔着火光看了眼对面的顾景溪,目光落在他完全僵直的左手上:“喂,小鬼,你不是跟着陆修杰学习了医术么,自己去找药治一下肩膀。”
    景曦抬眼一扫,很快又沉默地低下头来,望着跳跃的火光发呆。
    肩膀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把左手固定了,只用右手活动。
    不过他不想告诉顾飞云这一点,甚至这几天来,他连话都很少说。
    又一次被无视的顾飞云不满地在那边哼哼唧唧:“这小鬼怎么会这么闷,简直跟那个臭小子一个德行。”
    景曦岿然不动。
    他不清楚这人要带他去哪里,对方暂时也没有伤害他的打算,他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想阻止自己回流云山庄。
    景曦其实并不是很着急回去,正好顾景溪和顾槐安之间的感情转化需要一个契机。
    剧情已经完全改变,沈天阔已死,顾景溪的命运不会沿着顾重阳重生前的轨迹发展,也不会向他重生后的剧情靠拢。因此顾飞云的出现也算是歪打正着地给他们两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让顾槐安意识到顾景溪对他的重要性的时机。
    顾景溪跟着顾飞云在深山老林里穿行了一个多月,最后在一处悬崖底部的山洞里落了脚。
    山洞不是很深,里面明显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可以睡人的石床,还算干净的棉被,甚至还有几套换洗的衣服,洞口还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木门,看着简陋,但并不显得脏乱。
    景曦深深地怀疑这就是顾飞云这几年的住所,看他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绝对不像是第一次来。
    山洞距离地面大约有二尺高,恰好阻隔了一部分的潮气。不远处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穿林而过,景曦他们的所在地应该离水源头不远,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很清晰的哗啦啦的水声。他放出精神力查探了一番,果然在五百米开外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如诗般描写的壮观。
    “小鬼,我去抓几只野鸡来,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
    顾飞云丢下这句话正要往外走,忽然又折回来在顾景溪的身上点了两下,景曦立马感觉到丹田一空——内力被封住了。
    他还很有成就感地点点头,满意地说:“这样就不怕你乱跑了。”
    景曦:“……”
    这么高的悬崖,难道我还能飞上去吗?你老人家也看得起我了吧?
    景曦很无语。
    顾飞云却不管这些,他一个提气,转眼人就在数十米之外了,如鱼得水地混进了河对面的林子里。
    无所事事的景曦决定去河边好好搓个澡,这一个多月来风餐露宿的,为了不让顾飞云发现他肩膀的伤势情况,就连洗澡都是很马虎地擦一擦就了事。
    眼下碍眼的人走了,他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一洗了,最重要地是可以挪用空间里的洗漱用品……等把泡泡全部冲走,就又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顾景溪。
    顾飞云回来时,少年已经在山洞前的地上生了一堆火,正在烤湿衣服。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两眼顾景溪,动了动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两人解决完温饱,顾飞云伸了个懒腰,丢下一句“我离开一会儿”就走了,两个时辰后才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干了什么,脸色不是很好。
    奇怪地是,从这一天之后,顾飞云每天都会消失四个时辰,上午两个时辰,中午时分会回来,到了下午又会离开两个时辰,天擦黑才会回来,常常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自言自语的次数都变少了。
    景曦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心里多少有点明白顾飞云在武学造诣上似乎遇到了瓶颈,多年来一直没法突破,不知道是因为心境不够,还是觉悟不够。
    毫无疑问,顾飞云练的也是流云剑法。
    从顾槐安那里,景曦知道流云剑法一共有两套,一套心法一套剑法,一共分为十二重,但能够练到最后一重的人少之又少。
    越到后面越难练,顾槐安目前为止只练到第九重,正在突破第十重,而顾景溪也只到第六重,顾飞云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绝对没有突破最后一重。
    所以现在,这人是在为这件事而苦恼吗?
    景曦只想说,呵呵,活该!
    他也不是没在古代社会生活过,但像顾飞云这样的亲爹,景曦真没见过。似乎在顾飞云的观念里,他就只在乎两件事情,一件就是参透流云剑法十二重,另一件事情就是让顾家流云剑法后继有人。
    人家生小孩是为了继承香火,他生小孩是为了继承家族武学,比起儿子和孙子,这人最看重的其实是他们顾家的武学,儿子和孙子只是用来完成目标的工具。
    在察觉到顾飞云深埋在骨子里的这个观念后,景曦忽然心疼起了顾槐安。
    有这么个亲爹,他的童年过的如何,也是不难想象了,难怪会长成如今这幅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这要放在现代社会,小孩儿估计早就走上报复社会的道路了。
    对顾飞云这种人,景曦觉得最好的报复,就是赶在他之前参透流云剑法,然后用这人引以为傲的剑法,彻底打败他。
    到了那个时候,想必顾飞云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中,顾景溪已经和顾飞云生活了将近两个年头。被封住内力的顾景溪就像一只被锁住了翅膀的鸟儿,在寒来暑往中,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倒是日复一日的练剑,让他的流云剑法又往上增加了一重,目前已经摸到了第八重那道无形的壁垒。
    毋庸置疑,顾景溪是有天赋的,根骨俱佳,一旦沉下心来专研剑法,进步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资质比起顾重阳,还要让人惊艳两分。
    顾飞云大概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他一边心里可惜这小子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一边又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偶尔兴致来了,会冲上来和他交手,虽然最后都是以少年的失败收尾,不过无法否认顾景溪的进步有这人的一部分功劳。
    ……虽然景曦并不稀罕。
    又是一年夏,虫鸣不停的深夜,星罗棋布的繁星挂满了天空。
    就着明亮的月光,石洞里躺在靠近外侧的那人忽然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月华照在他身上,现出顾飞云那张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
    轻巧地下地,他隐去脚步声,靠近睡在里侧的顾景溪,两指并拢点在少年人的睡穴。
    一出洞口,他没有停留,脚尖一点,整个人便拔地而起,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沿着陡峭的悬崖青云直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出现在悬崖顶部。
    如果景曦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地方非常的眼熟,根本不是别的地方,就是流云山庄的后山悬崖边。
    顾飞云带着他穿山越岭绕了一个大圈,最后又回到了流云山庄后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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