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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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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十分肯定:“回禀陛下,确是此地。先贤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大师在此地修行,大约正合此意。”
皇帝恍然点头,将信将疑。
——说实话,明明身为宰相幼子,却偏偏在这种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的危房寺庙中修行,皇帝着实有些怀疑传说中的“左相爱子心切”是否当真属实。
就在皇帝与众大臣对着寺庙点评之时,孟晖也通过光球早早得到了消息,此刻正坐在荷塘边,装模作样的入定。
“球球,你准备好了没?记得过会儿要做什么吗?”这一段时间的努力,是成是败便在此一举,孟晖十分担心自家系统会掉链子,忍不住最后一次叮咛。
“放心放心,晖晖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的记忆力还没退化成金鱼!”光球在他身边一蹦一跳。虽然有些不耐烦,但它也能看出自家宿主的担忧,还是配合的耐心重复了一遍,“等到皇帝他们要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往你脑袋顶上打一道光,务必让你已经非常闪亮的脑门比电灯泡还要晃眼。然后,我再用3D投影技术,在你周身投影一朵巨大的、华丽的、盛开的莲花,停留两三秒就行。”
“……行吧,就这样吧。”虽然不是很满意自家系统那见鬼的形容词,但见它知道要做什么,孟晖还是勉强允许了它用词上的错误。
说话间,皇帝一行人已经穿过同样破败的寺院正殿,踏入了后院。然后,当他们望向荷塘处的第一眼,便被那突然绽放的佛光刺得几乎睁不开眼。
虚虚眯着眼睛,众人只看到那在漫天金光中端坐的身影,看不清具体模样,但仅凭那一身气度,便令人心悦诚服,仿佛看到临世的佛祖。
大约数息之后,金光这才逐渐散去,就在众人以为神迹到此为止、刚想要上前见礼时,他们竟又看到一朵巨大的淡粉色莲花在年轻僧人的周身缓缓绽放,映衬着僧人那俊美出尘、端庄慈和的面孔与身后满塘怒放的荷花,竟比之礼部尚书赞文内描述的景致还要美不胜收。
只可惜,此番奇景也同样转瞬即逝。须臾间,那粉色的莲花便带着盈鼻的荷香悄然隐遁、杳然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出现。
无论是皇帝大臣还是侍卫太监,此刻都站在院门口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扰了接下来的奇景。只可惜,他们屏息凝神半晌,却没有再等到那令人惊叹神迹,只看到合眸打坐的年轻僧人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仿佛蕴藏着全世间的仁慈怜爱,又似乎淡漠平静、无喜无悲,那眸光睿智而透彻,宛若沧海桑田、人间百态,尽收眼底。
皇帝只是与那双眼睛对视一眼,便感觉灵台一阵清明,周身为之一轻,一切纷纷扰扰的俗务烦恼悉数消散,神清气朗。
“末学萧氏,拜见玄臻大师。”片刻的恍惚之后,皇帝主动跨前一步,在身后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朝年轻的僧人深深拜下。
年轻僧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从蒲团上起身,双手扶住皇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嫩青涩:“居士大礼,小僧可受不起,万万不可如此。”
“末学对大师心悦诚服,理应行礼。”皇帝并未继续坚持,他在青年僧人的搀扶下直起身,眸中真诚,口中却一针见血,“大师不愿受末学之礼,莫不是看出了末学的身份?”
“确实。”年轻僧人轻轻颔首,“居士周身龙气四溢,有真龙之相,小僧自然不敢令真龙弯脊。”
皇帝哈哈大笑,反手握住年轻僧人的手,只觉得指尖细腻棉软、触手生温:“大师,还请随朕一同入宫,为朕宣讲佛法!”
年轻僧人面上微有迟疑,随即便很快欣然应诺。
皇帝大喜,连忙与僧人携手出了破庙,殷切讨好:“大师所住之处着实简陋,朕立刻派人过来修葺寺庙,为佛祖重塑金身。大师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朕提及。”
“多谢陛下。”年轻僧人并未推辞,坦然以受。这番毫不拘泥扭捏的做派,十分对皇帝的胃口,非但不觉得他贪财重利,反而认为僧人淡漠脱俗,遵从本心。
——因为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看在眼中、放在心上,所以才能做到宠辱不惊、岿然不动。
如若你真心实意的给,我便泰然接受,心怀感恩;如若你不愿意给,我也决不强求,安之若素。你是平民百姓,我平等以待;你是皇天贵胄,我亦是等同视之,如此气度胸怀,方是得道高人。
皇帝心中激荡不已,他素来信佛,求才若渴,极喜与人讨论佛法,如今当真寻了位高僧为自己讲经,其兴奋程度绝不亚于亲眼见证祥瑞再次临世。
因为太过激动,皇帝难免做出了一些自己平时并不会做的失态举动——比如,拉着人家高僧的小手、死活不松开之类的。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光球绕着年轻僧人上下飞舞,气势汹汹:“晖晖!这个狗皇帝太不要脸了!一把年纪还紧抓着你的手不放,吃你豆腐!过分!”
孟晖额角一跳:“你先别管这些,这人是气运之子吗?”
“不是。”光球叹息,“他身上龙气倒是挺足的,但不是气运之子。现在,气运之子的定位还是在宫内。”
“所以,我果然还是要往皇宫走一遭的。”孟晖早有预料,表情平静,一切尽在掌握。
“不过,晖晖,我们就这么去皇宫了?未免太轻松了一点吧?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呀?”光球十分担忧的落到他的肩膀上。
“轻松?你对‘轻松’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定义?”孟晖嘴角一抽,“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我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先不说那些如流水一样花出去的灵液灵果,这才让我来了个大变活人一样的全身美容,就连我刚刚让你给我做的特效,也是我根据环境和角度研究出来的最能唬人的效果!”
“但那个特效……有点简单吧?”光球微微不满——它的3D投影技术还能做到更加酷炫的大场面,刚才那点光效,根本就是毛毛雨。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孟晖反驳,“我安排的特效,不求最炫酷,但求最适合!”
“好吧。”光球嗫嚅,“但是,这皇帝的态度未免太热情、太积极了一些吧?跟皇帝这个身份不太相符啊。”
“嗯,那是因为我在跟他对视的时候,给他下了一个小小催眠。”孟晖语气愉快,“趁着他被特效震住,心神最是恍惚、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给他下了个精神暗示。这个暗示不算多复杂,也并非是要强制性的让他如何去做,只是在潜移默化间让他相信我的确有本事,是个真正的得道高僧——反正,在特效下,他本来就是这样认为的,我只是进一步加深他的认知罢了。”
听孟晖这样说,光球终于不再担心。
说实话,孟晖的催眠技术只能说初出茅庐,跟真正的催眠大师没得比,但他胜在精神力强大。
比较简单的催眠,其他人也许还要配合道具、配合**刺激之类的办法,花费很长的时间逐渐加深受催眠者的条件反射,从而达到最终的催眠目的,但孟晖却只需要将自己的精神力探入对方的脑海,直接下达指令,便能轻松搞定。
——当然,这样的做法也是有弊端的。因为催眠时间极短,孟晖不能下达与受催眠者本身意愿相冲突的暗示。否则,一旦受催眠者惊觉,暗示也会随之失效。
总之,在听说孟晖催眠了皇帝后,放心的光球便开始开开心心的夸赞他的宿主:“怪不得能唬住这个皇帝,让他一张口就邀请你入宫讲经呢,晖晖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特别特别棒!尤其是你睁开眼后跟皇帝对视的那个眼神!天呐!眼神里全是戏!演技爆棚!”
计划进展顺利,孟晖本来就觉得高兴,如今听了光球这一顿彩虹屁,心情更加舒爽,忍不住甩了甩自己的狐狸尾巴:“过奖过奖,我就是本色演出而已,谁让我本身就是这么个睿智透彻、超凡脱俗的人呢!”
突然卡壳的光球:“………………………………”
——不行,好心塞,夸不下去了。我家宿主的厚脸皮,当真是无可救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远岫、superbatty、吸文成活、猫大仙法力无边 四位小天使扔的地雷,还有 Ashley 亲爱哒扔的手榴弹=333=
第四十一章
被光球的特效震撼了一把,又被孟晖趁机催了眠; 皇帝在孟晖面前可谓是殷勤百倍; 不仅亲自携了他下山; 还在登上马车的时候主动出手搀扶,根本不顾自己身份更高、年纪也更大。
——所谓求贤若渴; 大约正是如此了。
一众大臣侍卫太监们跟在后面,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 不过却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皇帝身上龙气浓郁,平时也是大权独握、说一不二之人; 更何况; 孟晖刚刚显露的那一手; 也让他们心怀崇敬; 将孟晖当成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得道高僧。
——虽然这位“玄臻大师”只是一介白身又年纪轻轻; 但既然对方是天生佛子、佛陀转世; 那自然也不能用凡尘俗世的地位与年龄去衡量。
如此这般,孟晖捻着念珠,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马车之上; 与皇帝面面相觑。
孟晖端着架子; 眉眼微垂; 一副淡然出尘之态,而皇帝则有太多想说的话; 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沉吟良久,皇帝缓缓开口:“敢问大师可还记得自己的家人?是否需要朕宣其入宫相见?”
“小僧自然记得生身父亲,但着意相见便不必了。”孟晖微微一笑; 语气悠然宁静,“小僧是出家人,尘缘已断,生身父亲于小僧而言亦与芸芸众生无异。”
听孟晖这样说,皇帝嘴上喟叹一番,心里却是一阵轻松。
但凡是做皇帝的人,性格多疑大概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只要是稍稍有些政治野望的皇帝,都不愿意看到自己身边信任、倚重之人背着自己拉帮结派。
哪怕已经接受了孟晖的暗示、对于孟晖的高僧身份深信不疑,皇帝也依旧不喜欢他与自己的生父左相产生任何瓜葛,如今听他的回答淡然而又斩钉截铁,皇帝心中自然十分舒爽。
——既然大师对于左相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那左相显然也不应该打着生父的名义过多打搅大师。皇帝如此愉快的做出了决定,并且打算让自己的大太监将自己的意思暗示给左相。
试探完孟晖与左相之间的关系,安心了不少的皇帝迫不及待的与孟晖探讨起佛法。
虽然是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但孟晖对于佛法还是很有一套的。既然决定要假装得道高僧,还骗到了本世界最大的皇帝身上,孟晖自然有所依仗,不然万一被人拆穿,丢面子是小,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
原身自小跟着老和尚学习,脑袋又聪慧,记忆里自然存了海量的佛经,方便孟晖随时随地查阅。更重要的是,虽然没有真正当过和尚,但孟晖在修。真。世。界却接触了不少佛修,也凑热闹的听过几次法会布道。
修。真。世。界中的佛修们对于佛法的理解与领悟,显然是普通世界的和尚们无法比拟的。毕竟,普通世界的和尚佛法是否高深、境界是否通达,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但是在修。真。世。界,对于佛法的领悟却事关佛修们的修为进境,半点都不容懈怠敷衍。
所以,哪怕孟晖只是听佛修们讲了几次佛,对于佛法的了解在佛修们看来只是粗通皮毛、初窥门径,但应付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和尚与佛教信徒却是绰绰有余。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孟晖与皇帝讲佛之时的言辞都格外简练,却直指核心。明明只是寥寥数语,却能让皇帝惊为天人,叹服得五体投地。
说起来,这位皇帝虽然笃信佛教,也经常去一些寺庙听高僧们讲经,但他在佛法上的水平却不过普普通通。当然,这也能理解,毕竟皇帝是一种十分忙碌的职业,五更天就要起床上朝,随后有数之不尽的奏章需要批阅,还有或是鸡毛蒜皮、或是举足轻重的事务需要与众大臣讨论处理,晚上还得去看看老婆孩子、努力造人,委实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钻研佛法。
对于皇帝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的人,孟晖忽悠起来格外轻松写意,他这一忽悠,就忽悠到马车进入京城城内、马上要进入皇宫之时。
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嘈杂之声,皇帝这才从被大师点拨的体悟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一时兴起将大师接回宫中,却忘了安排大师的住处。
皇宫外廷为皇帝与大臣处理朝政、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所,虽然有些屋子设有暖阁床榻,但偶尔小憩一下尚可,却不得久住。至于内廷,那是皇帝的三宫六院,住得全是后宫嫔妃,放一个和尚进去自然更加不地道——哪怕皇帝相信玄臻大师六根清净、不近女色也不行。
算来算去,皇宫中可以入住成年男子的宫殿,大约就只有那些已经长成、却尚未到大婚年龄的皇子的居所。
然而,将大师安排去皇子居所,未免也有些敷衍、不够尊重。毕竟在皇帝心目中,大师是连自己都要尊敬对待的人,跟自己的儿子们住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这岂不是将大师放到和自己儿子同等的位置上、让大师给自己当儿子?
——虽然从年龄上看,倒是的确挺合适的。
皇帝心里愁得很。在否决了将大师跟自家儿子放到一起的主意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的确也是自己儿子,但身份地位却比普通皇子更为超然尊贵的人,顿时眼前一亮。
东宫太子,未来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论身份地位仅逊于自己,让他来陪伴大师倒也不算辱没。更何况太子虽已及冠,却尚未大婚,又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侧妃侍妾之流,大师住过去正好清净,也不会惹人非议。
如此想着,皇帝越来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刚刚想要开口与大师商议,却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个太子性格着实不太好,脾气上来了,连自己这个当皇帝的都敢甩脸子。倘若太子不喜如此安排,恐怕要当场给大师难堪,万一闹得僵了,大约不好收场。
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帝在马车驶入皇宫、在自己日常办公寝居的乾清宫前停下后,朝自己的大太监德安招了招手。
德安迅速来到近前,躬身听候吩咐。皇帝一边下马车,一边回首将大师扶下车,对德安开口:“德安,你先送大师去乾清宫稍事休息,朕还有点事,去东宫一趟。”
德安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对于皇帝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尤为了解,听他这样一说,立刻闻弦歌而知雅意。
——得,这是皇上想安排大师入住东宫,准备去跟太子商议一番呢。
太子此人乃是皇帝元后所生,也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皇帝与元后少年夫妻、伉俪情深,本就对于自己第一个儿子十分喜爱,待到元后香消玉殒、临终前拉着皇帝的手恳求他善待太子后,皇帝更是对太子珍而重之。
自五岁被立为太子到现在十五年间,太子的位置一直稳稳当当。他占嫡又占长,就算后面有不少和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弟弟,也无一人能够撼动他的位置——毕竟,太子从小就聪颖绝伦,又被皇帝手把手悉心教导、着意培养,眼界学识与其他放养的皇子们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哪怕如今的太子正如日中天,但身为人精中的人精,德安凭借自己在后宫沉浮几十年的经验,却并不怎么看好这位太子。
原因无他,只因皇帝给予他的荣宠过盛。
荣宠过盛,意味着太子成为了一个被后宫前朝无数双眼睛紧盯着、暗恨着的明晃晃的靶子,一旦他的位置有了一点动摇的迹象,便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扑上来,想要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取而代之。
同样,荣宠过盛,也意味着太子早已习惯了皇帝对于自己的关心和迁就,已然有了恃宠而骄的征兆。在一年、两年甚至几年里,皇帝也许会碍于过往的父子感情和对于元后的承诺而对太子忍耐包容,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君心难测,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不愿意再容忍了呢?
更何况,皇帝正值壮年、龙体康泰,太子势力过大、又不懂得收敛锋芒,早晚会被皇帝忌惮,而一旦成为皇帝怀疑的对象,那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就都是错的。
对于其他皇子而言,皇帝安排一位高僧去他们的居所暂居,这代表了荣宠与信任,皇子们必然会兴高采烈的接受,并且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将高僧奉为上宾。
但轮到太子这里,却还需要皇帝提前去跟太子好商好量一番,这难道不是太子仗着皇帝的宠爱有恃无恐、肆意妄为吗?
倘若德安是太子的贴身太监,他必然会出言劝阻太子,只可惜,他的身份却是皇帝的总管太监,结交皇子乃是大忌,所以他即使看破了,也不能说破。
想了想那位丰神俊朗、郎艳独绝的太子殿下,德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迎着大师进了乾清宫,尽心尽力招待。
坐在乾清宫休憩用的暖阁中,孟晖淡然推拒了德安殷勤小意的讨好,品了口被呈上来的入口清冽、香气四溢的贡茶,暗暗出言询问:“球球,现在咱们入宫了,你能扫描到气运团的具体位置了吗?”
“我早就找到了!”光球语气雀跃,在茶几上跳了两下,“气运团的位置,是在东宫!”
孟晖想起下车时皇帝所说的“有事去东宫一趟”,不由眯起眼睛,微微一笑。
按照皇帝对于自己的在乎程度,他没有给自己安顿住处,就急急忙忙的跑去东宫,十有八。九是想让自己去那里居住。既然如此,那孟晖也不必烦恼接近东宫的方法,安安分分等着对方安排就足够了。
——假扮高僧入宫,的确是个一劳永逸的好主意啊。要不是身边有德安和宫女们看着,孟晖当真想要抬起手来,摸一摸自己圆溜溜、光滑滑,手感极佳的聪明脑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亦久亦旧、犹记惊鸿照影、千奎因、古月禾草、楚君珏、汪喵吱噗咩、侏儒花 七位小天使扔的地雷,还有 Ashley 亲爱哒扔的手榴弹=333=
第四十二章
就在孟晖坐在暖阁内一边喝茶、一边期待与这个世界气运之子的相见之时; 皇帝也来到了东宫门外。
此时; 太子正在东宫前院练剑。飒飒秋风之中; 整个院中剑意凛然; 泛黄的梧桐树叶被剑气所侵,自树梢缓缓飘落; 尚未落地,便被剑气击中。
太子一身杏黄色劲装; 手中长剑几乎舞成一团光幕,刺挑挥斩; 不拘一招一式; 兴之所至、挥洒恣意。那空中飞舞的树叶最是灵活、随风而动,但太子的剑光却比之更为迅捷,黄叶或是被劈成两半、或是被剑尖刺穿; 完全被那剑光困于股掌之内; 飘飘扬扬不得逃脱。
当真是“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皇帝站在院门口看着; 脸上的表情欣慰至极。他这个大儿子无论文治武功都是人中龙凤; 不仅于治国之道很有见地,就连武功都鲜有敌手。
无论是教导他学问的太傅还是教导他功夫的大将军,都曾对皇帝盛赞过太子的天纵奇才,说他在为君一道上格外有天赋,似是紫微星降世,天生便身具帝命——当然; 太傅和大将军的原话并不是这样说的,而是更加委婉,以免触及皇帝敏感的神经。
不过再如何委婉,听在皇帝耳中,他们的话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自己嫡长子的聪慧,皇帝大感后继有人,更加倾心着力培养。但随着太子逐渐成年、身上光芒愈盛,皇帝那份单纯的欣慰喜悦,却逐渐多了点什么。
当然,皇帝自诩明君,并不会因为太子过于优秀而提防、打压他,但心中那种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危机感与失落感,却是任何人都无法自由控制的。
更何况,随着太子年龄愈大,皇帝也发现他身上一些微小、却不容忽略的问题——比如,太子的戾气过重。
其实,皇帝并不清楚自己的太子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戾气。
虽然小小年纪便没有了娘亲,但皇帝自问对太子关爱有加,从来没有让他受过什么委屈,可以说对比其他从小就被母妃教导着要讨好皇帝、避太子锋芒的皇子们,太子的童年可谓顺遂如意、无往不利。
由于找不到太子戾气的由来,皇帝不得不将其归咎于本性如此。然而,为人君者,不仅要杀伐决断,同样也要懂得宽容怀柔。
于是,为了纠正太子果决有余而慈和不足的性子,皇帝经常在礼佛的时候拉着他一起,希望能够借由佛光来消解他身上的戾气、圆滑他的性格。
然而可惜的是,皇帝努力了好几年,却毫无成效,反倒让太子越发反感念经听佛,对于修今生、盼来世的佛经嗤之以鼻,只觉得这就是画个空饼吊在愚蠢骡子前面的愚民政策,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却不过一纸空谈。
了解儿子对于佛法的厌恶,皇帝很是无奈,却又毫无办法。此次想要安排玄臻大师与太子同住,一来是因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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