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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绑定错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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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当初在黑水城,静姐吃力归吃力,但起码系统造势,没落面子,这次苏怀静是真的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他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死会体面一点了,不过不论什么姿势,要是被这支箭射个对穿,就直接化为飞灰了吧。
  易擎就站在苏怀静身后,同他几乎可谓面贴面,看着火焰箭的来势,苏怀静却全然不为所动,一时不知是期待还是遗憾,神海之中护魂灯忽动,他已做好了准备。
  系统:【愣着干什么,冰珠已经启动,我帮你调整好了灵力的走向,你只管接,我帮你吞掉这股能源。】
  苏怀静:【社会我挂哥,人狠话不多!以后多交流一下感情好吗?】
  系统:【哼!】
  系统虽然在易宣跟易擎的事情上不太靠谱,但很少会在生死攸关的大事上坑他,更何况赤焰箭的来势太快,脑中不过一瞬,火焰几乎触及眉心,苏怀静下意识伸手去挡了下来。
  手刚碰到赤焰箭的时候还有些微热,但很快就变成了常温,苏怀静感觉到那股精粹的火焰能量疯狂的涌入自己的身体,又很快转向了其他的地方,他的手慢慢自面前放了下来,手掌微微摊开,漆黑的灰烬随风散去了。
  “这样的答案,足够诚意吗?”
  灰烬散去后露出苏怀静的容颜,男人站在原地神色自若,并无被冒犯的怒气,也没有半分矜狂的傲气,好似他方才只是与赤尊者说了一句话,而不是过了一招。
  “是《太丹隐书》。”赤尊者脸色忽变,看向易擎的神态忽然变得愉悦又平静了起来,他含笑道,“看来的确没有这个必要,你的诚意,我很满意。”他脸上的火焰纹路随着灵力的平息,也慢慢消退了下去,又露出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孔来。
  玩火的还会被劫火烧到,真是有趣。
  苏怀静心里有点后怕,就没有说话,易擎黏人的贴上背来,像是甩不脱的橡皮糖,他歪过头,轻轻在苏怀静耳边吹了口气:“我果然没看错你,苏师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喑哑的性感,沉沉的笑声说不出是引诱人的剧毒,还是销人魂的情丝。
  这次苏怀静一点没留情,把他抖了下去,易擎好似早就料到了,从从容容的退开身来,掩面道:“苏师兄真是无情。”
  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比较大啊!占易宣的便宜可以,占你这种老怪物的就算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赤尊者挑了挑眉,终于开口道:“这就是你的第六步?下在一个无情之人身上,未免变局过大了吧。”他看了看全然不为所动的苏怀静,半真半假的微微一欠身,笑道,“道友见谅。”
  见谅?讲话之前就要想到别人会不会见谅啊?这句道歉实在是敷衍的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浅薄的诚意。
  苏怀静真的怀疑自己的人生经历到底有没有这么厉害,从易宣到易擎,从九泽书院到四候之门,从洪讲郎到赤尊者,这之间的难度变化完全就是新手村刚出的小白立马去开荒满级大反派的节奏,就算开挂,也没有这样调整难度欺负人的啊。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是我的最后一颗活子。输两场,赢三场,我可没有看到败势。”易擎挽过苏怀静的长发,语气淡淡,戏谑道,“棋子还未完全落定,尚未到收官之际,你又如何知道这是一场死棋,还是一盘活局呢?”
  那长发从易擎的指间如飞瀑般滑落,静静的飞舞在风中,青丝的主人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们二人,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对他们的话好像也没有半点感兴趣的姿态。
  真是无趣啊。
  可易擎还是愉快又高兴的玩弄着苏怀静的头发,像是在得寸进尺的挑衅对方的容忍底线。
  赤尊者的眼眸微微一暗,双唇轻启,信步走到二人面前,露出美艳的笑靥来,柔声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大龙,你说对吗?”
  “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  易擎:……流年不利,遇人不淑啊。


第57章 密谈
  赤尊者衣着打扮看起来不错,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会差。
  从四候之门变道到赤尊者的万境宫,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客客气气的邀约,但苏怀静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看起来比较和气而已,现在是三个人看起来都比较顺着意才显得和谐,要是他敢掉头就走,赤尊者立马会叫他死的很难看。
  万境宫格外寂静,只不过数名青童媛女,好似都口不能言,寂静无声的来来去去,见着赤尊者回来,便排成一排,神态恭敬无比。
  赤尊者修行火系法术,性情却不大热情,甚至可以说隐隐有几分阴沉,又十分谨慎,如果撇开立场的问题,苏怀静倒是很欣赏他,甚至觉得他要是跟易擎联手,一定能搞出大事情来。
  不过偏偏就是如此,苏怀静就更不能让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了。
  现在易擎搞事情,苏怀静都几乎有点兜不住了,再来一个赤尊者,他真的要直接跟系统商量如何分期赔偿违约金能不至于让他丧命异星了。好在现在易擎看起来并不是很待见这个已经牛气的不行的徒弟,一路上一直黏在他身后,乖的几乎让苏怀静以为是易宣出来了。
  不过这种逃避最终还是有尽头的,赤尊者请苏怀静回客房休息的时候,神态之中隐隐约约有了点威胁之意,所以苏怀静立刻就毫无道义的抛弃了易擎。
  “师尊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
  赤尊者看着易擎,易擎则看着苏怀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轻轻叹了口气,想到那一夜苏怀静冷淡的神态,还有心头那一道血口,不由得苦笑了起来,很多时候,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能猜到静姐有事隐瞒,他也能猜到赤尊者现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偏偏苏怀静在想什么,他永远都猜不到。
  迷倒我是为了让我养伤休息;千辛万苦寻来续命草跟定魂枝,还牺牲自己的心头血,是为了让我恢复神魂。
  倘若说苏怀静有所情意,那《太丹隐书》纵然不取他的命,多少也要叫他受伤吐血;可倘若说苏怀静毫无半分情意,那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静姐那夜言语已暴露她必有所求,那苏怀静又会何时暴露呢?
  熟悉的所在,熟悉的人,平滑的镜面倒映出一张极陌生的容颜。
  而照得越久,容颜便慢慢模糊,露出神魂破碎的惨淡痕迹来,易擎的神魂四分五裂,就像一个摔毁后勉强拼凑起来的瓷器,而重叠起来的另一个青年魂魄,却干净完好的没有半分缺漏。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易擎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神魂是他本来的模样,那张充满邪气的面孔龟裂开来,仿若一条条红线割分,摇摇欲坠,顷刻之间便会崩溃。
  若不是定魂枝勉强让他模糊的神魂沉定了下来,否则只怕情况还要更加凄惨。
  “你拿到的东西,我手上也有。”
  赤尊者扶着椅背,暗红的长发滑落肩头,凑到易擎耳边道:“恭喜你三百年前的那一步走对了,那群老不死的内斗后只剩下几个,全都元气大伤,你的封印也开始松动。他们终于不再顾忌我跟你的交情,来找我了。”
  易擎将镜子扣下,双眸微闭,淡淡道:“难怪你能找到我。”
  那样叫他随身不离的盒子被赤尊者不知何时取出,放在了桌子上,易擎摸了摸芥子袋,摸了个空,方才想起了他将盒子留在了苏怀静那处,苏怀静向来对此物兴致缺缺,然而答应为他保管,就一定会做到。
  看来是真是要受赤尊者这份情。
  用肢体来感应神魂,常人尚且难寻,更别提如他这般更换过多位宿主的残破灵魂,倒也难为赤尊者了。
  “父亲还在四候之门吗?”易擎慢慢打开了盒子,木盒的禁制于他如无物,干脆利落的打开,在木盒之中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只手臂,如白玉雕琢,苍白的毫无血色,而在手臂的内侧,有条血红的长线。
  其实千年之前被活活分解肢体的痛苦,易擎早已忘却了,如今看到自己当初的残肢,内心也并无太多波澜,他看了两眼,手微微搭在了木盒盖子上,脸上甚至微微带了点笑,“提出你的交易,我会考虑。”
  “易凤知早就不在四候之门了,百年之前有人将他偷走了,但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赤尊者若有所思道,“你觉得,会有可能是……”
  “不可能!”易擎猛然盖上了木盒,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恨恨的看着赤尊者,冷冷道,“任何人都有可能,但绝不会是那个混账东西!”
  赤尊者轻轻退后了两步,神态之间颇见平淡,他坐回了卧榻之上,斜斜支着头道:“师尊,每次说起这个话题,你就这般恼羞成怒,你贯来轻视于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你的玩物,而你的父亲,也不过是那一位的玩物,又有何不同?”
  “你有什么资格,能跟他比。”易擎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点惊奇,他满面的仇恨已经悄悄没去了,面无表情道,“倘若父亲还活着,你连做他的侍剑童子都不配。”
  赤尊者倒也不恼怒,只是微微笑道:“把火气迁怒到旁人头上,可不是易天穹会做的事情。叫你天伦梦碎,一生凄惨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说出你想要交易的东西。”易擎按捺下焦躁的火气,平静道,“一只手,换我为你做一件事,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也是如此,你与我之间除了交易,别无他物。”
  察觉赤尊者的心意并不难,早在千年之前,他还名为御赤斛那时,易擎就感觉到了这个与自己做交易的年轻修士对自己有所动心。赤尊者是个很叫易擎赞赏的男人,因为无论他心里保存着怎样浓烈热切的爱意,都不影响他做交易时的冷酷。
  感情用事成不了大器。
  御赤斛不但足够冷静,还足够谨慎,对易擎的爱纵然深厚,却也浅薄,也许正是因为这份理智,叫他毫无尝试就迅速的放弃追逐易擎绝无可能的回应,改换成了对自己有所助益的所有条件。
  正是因为这份睿智,他才能够活到今日,才能够直至今日,几乎与易擎比肩。
  “如果我说是你呢。”
  “这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易擎缓慢从桌前站起身来,“这若是欲擒故纵之计,我就最后再讲一次,我只接受有诚意的交易。”
  赤尊者似乎早就料到易擎会如此回答,也并不为难,笑吟吟道:“先提出叫人为难的要求,才会使下面的交易进行的更为顺利,永远不会有任何东西比你自己更重要,我从以前就很清楚了,所以,我要问你,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这是交易吗?”易擎挑眉道。
  “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赤尊者叹息道,“就当是吧。”
  易擎略一歪头,倒也没有二话,干脆利落道:“你知道,没有任何事会比父亲更重要。”
  “有意义吗?生前不能尽孝,到他死后方才醒悟,就算找到他的尸体,又能怎样。”赤尊者与易擎熟识,知他看起来虽说狂妄自傲,却极是能屈能伸,倒也乐得多刺几句,待到日后,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的确没有任何意义。
  易凤知只剩下躯体,但是那也是易凤知,应当入土为安。
  易擎缓缓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道:“我无所谓尽孝与否,只不过父亲该回到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他们父子的恩怨纠葛旁人一时半会难以说清,赤尊者也只知半点闲言碎语,有时候他实在是很怀疑易擎是否对易凤知的认知有所偏差,世人皆知易凤知这个叫人胆寒的杀星路过之处,燕雀都不敢多声一句,偏偏在易擎眼中,他父亲是个隐忍沉默的可怜人。
  “我可以帮你收集易凤知的下落,还可以帮你找齐融魂的材料。”
  “不过,你要帮我杀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龙是围棋术语,指尚未安定的棋子,会受到对手威胁的少说在十几子以上的整块棋子。
  赤尊者这里是在说自己的不稳定性,也许会帮助易擎,也许会成为易擎致命的“猪队友”。
  这里终于要开始写易擎的身世了_(:з」∠)_,嘛,看到很多人都不喜欢易擎……
  算了=L=个人爱好啦


第58章 底牌
  易擎并没有答应赤尊者的要求。
  真正令他动心的只有寻找易凤知的下落这件事,而融魂对他而言,其实意义并不大,赤尊者以为抓住了他的弱点,殊不知从三百年前那步棋开始,其实易擎就不太在乎自己破碎的魂魄了。
  这样的交易并不等价,因此没有接受的价值。
  一个人终其一生会经历的痛苦他早已经历过,他人永远不会经历的绝望,他也都经历过了。
  痛苦跟噩梦都是刚开始才会产生的,等到了后来,就剩下无穷无尽的等待。
  等待真正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我要死了。”
  易擎走进房间的时候,苏怀静正在休息,他轻轻松松的开了口,语气悠然的像是在问人下午茶喝什么。苏怀静很快就睁开了双眸,雾灰色的眸子平淡无波的看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不太信。
  但最终都无所谓。
  窗门开着,外面修了池塘,一只蜉蝣落在了易擎的手背上,它也许是飞累了,也许是活生生饿死了,身体纤细,长翅透明,轻盈的坠落下来,宛若无物。
  一日蜉蝣,不饮不食,朝生暮死。
  然而对于这天地而言,人岂非也是如此。
  “他伤了你?”苏怀静斟酌着问道,他倚着长榻,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因此语气就不由得带了些迟疑。他看了看易擎,发现对方好似没有之前那么神气了,就有点吃惊,心道赤尊者看着虽然就一脸腹黑,但战斗力居然强到连易擎都能说蔫吗?
  易擎笑了声,摇了摇头道:“实在是太久了,我只是觉得很累了。”
  系统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苏怀静被它吵得厉害,只感觉脑壳都在炸个没完,就在心里问:【挂哥,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了?】
  这次系统很高冷:【关你什么事,嘤。】
  苏怀静当时就不理它了,觉得系统大概是在恶意卖萌,他忍受着满脑子的嘤嘤嘤,试探的看了看易擎,分辨不出这几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就故意道:“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倘若易擎并非真心存有死念,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将苏怀静曾经答应让他不死的事情拿出来挤兑;倘若他真心是在直面自己未来的结局,也许,计划又要做以变动了。
  易擎眉头微蹙,他看了看苏怀静,又看了看手上的那只蜉蝣,半晌才道:“家父还未能入土为安,我要去找他,然后带他回家。”他这时的态度温文儒雅的如同一位谦谦君子,静静靠在窗边,脸上透着缠绵的死气。
  苏怀静透过他那张略见癫狂的容颜,恍惚间看到了当年易天穹不可一世的风采。
  英雄迟暮,美人易老。
  “这个孩子叫易宣是么。”易擎忽然转过头去,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他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可惜是你,也可惜此刻站着的人是我,我不配得到,你不屑得到。”
  随随便便在人家暗恋对象面前揭穿他的心事,会不会有点过分。
  “像他这样的易家子弟,死在我手中的早已不计其数。”易擎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
  恭喜答对!可惜没有任何奖励!
  苏怀静点了点头,极坦诚的说道:“不错,我确实颇感好奇。”他口中虽是如此说道,但是神态冷淡,看不出半点好奇之意,他顿了顿,忽然又道,“然而还有一件事,才真正叫我奇怪。”
  “何事?”易擎饶有趣味的笑道。
  “你从何时起,变得这般恭敬有礼了?”苏怀静毫无犹豫的出手,屋内虽无风,然而杀意凛然,好似风中刮刀擦过脸颊,激起一阵疼痛感。易擎收住下意识反击的动作,温顺的由对方握住了自己的脖颈。
  肌肤相接触的那一刻,烈焰焚身的灼烧感迅速传入脑海之中,灵魂撕裂的苦楚、沉寂千年的绝望与孤独,还有日日夜夜千刀万剐般的痛楚。苏怀静疼得手指都微微抽搐了起来,他迅速撤开了手,那种可怖的感觉也随之慢慢散去。
  毛骨悚然的骇然袭上心头,苏怀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看着神态自若的易擎,完全想象不到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令人崩溃的环境,易擎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然而这些倒姑且算是其次,真正叫苏怀静胆寒的是易擎的魂魄完全像是数块碎片贴合起来。
  人总共只有三魂七魄,丢一魂,失一魄都会出事,像易擎这种三魂七魄全都像是被打成碎片又重新粘和起来的,苏怀静还是第一次见,着实有点被吓着了。
  之前喂易擎吃定魂枝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易宣被那个杀星戳穿的魂体,完全没有想到易擎的情况会差到这种地步,难怪他说自己要死,这样的情况不活生生煎熬死,也要疼死。
  “你感觉到了。”
  易擎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愉悦的重复了一遍,轻声叹息道:“我,大概还有三年好活,三年之后,我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我靠,这票可真是玩大了!难道最后赢家是易宣?
  “如易宣这般的易家子弟,死在我手中的不知凡几,然而又有何意义。”易擎的手轻轻搭在了苏怀静的手背上,目光轻飘飘的像是戏谑,好似又带着认真,“何必多他一个呢。”
  苏怀静很安静的看着易擎,其实易宣也好,易擎也罢,他都从未动过任何感情。
  一个人很好、很优秀、很可爱、很乖巧,都只是一种寡淡无味的形容,仿佛在路上看到倍感喜爱的猫狗,闲来无事逗弄喂养一下,然而绝不会生出将它带回家中好好抚养的麻烦心思。
  是啊,有何意义呢。
  伪装自我,让自己宛如常人那般,无论多反感,多疲惫,还要坚持下去。
  苏怀静并非不想念故人,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也会想起亲朋好友的面孔,然而这种思念并无法阻绝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快意,无论表现的多么平静,无论对善恶多么漠视,也绝无人会置喙一二。
  这是苏怀静唯一感觉到作为自我的快乐的时刻,这样难得可贵的自由,有时候甚至胜过金钱对他的诱惑力。
  然而可笑的是,他来到这里帮助易擎的原因,本就是为了回去,继续做那个不自由的自己。
  人啊,就是如此复杂又矛盾的生物。
  “说吧。告诉我你的来历,还有……”苏怀静抬起头,淡淡看了易擎一眼,并没有抽回被对方握住的手掌,只是缓声道,“你,又希望我怎么做。”
  “我?”易擎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松开了手,人类的体温离开之后,迅速冰冷下来的肌肤多少有些不适,苏怀静微微皱着眉头收了回去,只听对面那个人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的说道,“我要你自由。”
  苏怀静心中一动,藏在袖下的手慢慢攥紧成拳,淡淡道:“你不需要我的同行了?”
  “不错,哈,对了,告诉阿静,我,也不需要她。”易擎这一句,真可谓是石破天惊。
  要不是还端得住,苏怀静几乎都要跳起来,然而他还在怀疑易擎是否在试探,便道:“是易宣的那位前辈?”他雾灰色的眼眸清澈的仿若琉璃内体腾烧出的袅娜长烟,不带着半分火气。
  “你怀疑我在诈你吗?不错,就是易宣那位温柔慈悲到近乎虚情假意的女前辈。”易擎满意的看着苏怀静呼吸微滞,柔声道,“还需要我讲得更清楚明白吗?”
  跟易擎比起来,易宣真的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为什么?”
  苏怀静轻声问道:“是什么让你改变心意,是什么让你让你决定一个人独行,当初提出同行这个请求的人,并不是我。”
  “我从憎恨之中出生,半生迷惘。”易擎淡淡道,“时至如今,已无任何可以丢弃,也无任何可以挽留,走得时候又何必有所牵挂。你救过我,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承情,所以我放你自由,你走吧。”
  苏怀静:【挂哥,你怎么看?他来这手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系统:【那只能你主动了,嘤。】
  对于系统的悲伤,其实苏怀静倒是颇感有趣,他打量了会易擎,平静道:“你这样的温顺贴心,实在善良的让我怀疑。三年之约不假,你要求死之心我也并不怀疑,但是你又能保证易宣的安全吗?”
  “是为了易宣吗?”易擎问道。
  “无论是什么答案,你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苏怀静轻轻为他抚平了衣领,神色冷淡的好似带了点嘲讽,“你无法相信别人,既然如此,不如让你相信,我是为了另一个与你密切相关的人。”
  易擎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会爱我吗?”
  “不会。”
  易擎餍足的笑了起来,薄凉的眉眼里充斥着讽刺跟淡漠。
  “那很好。”
  这招以退为进,也很好。
  苏怀静,你的底牌暴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要讲一下,赤尊者跟易擎完全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赤尊者单箭头易擎,但不妨碍他利用易擎得到利益。师徒之称是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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