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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绑定错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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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易宣第一次听苏怀静抚琴,他看着这个男人坐直了身,什么话也不说,苍白的手指落在琴弦上拨了拨。这大概是要开始了,易宣便找到自己的坐垫盘坐下来,极安静的倾听着。
  本来易宣想学画,后来想了想,颜料容易脏衣裳,至于选棋又要广交棋友,就改选了乐器。
  当时选埙的人不多,学子爱俏,女子多选琴筝琵琶,男子则喜欢箫笛此类,颇觉此间潇洒,易宣本也想选箫,但意外听见一位敲编钟的讲郎吹过埙后,便喜爱上了埙的幽深古朴。
  苏怀静弹琴不算好听,音到调在,偏偏没有半分情感,分明很美,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那位敲编钟的讲郎曾拿苏怀静给易宣做过例子,称他演奏技巧分明完美无缺,偏生为人冰魂雪魄,白浪费这娴熟的技巧,听着寡淡无味。
  苏怀静抚琴的样子很美,与女子的柔美不同,而是松涛万壑般的世外之美,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既有断玉碎金的威能,也有拨弦调音的柔软。易宣听了好阵子,忽然觉得心里十分难过,他看着苏怀静的模样,竟不知道自己是为这个人难过多一些,还是为这曲子难过的多一些。
  苏怀静并不易怒,怒也是一种情绪,他是个相当能克制的人,易宣与他这几日相处,发觉有时苏师兄也会笑,很微微的笑一笑,无波无澜,他似乎总是很稳定。
  有时候看着苏怀静,易宣又会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愉快,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一个人能够自如的喜怒哀乐也是弥足珍贵的体验。然而远远离开了苏怀静,看着尘世里的凡人,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受控七情六欲,却又觉得肆意的哭与笑成了沉重的负累。
  易宣想:也许修士,就是在人与仙之中追求着平衡。
  曲子过半的时候,易宣从怀里拿出了埙与苏怀静合奏,埙音浑厚,与琴曲之中的巍峨高山相配,颇具“乘风好去,长空万里,云烟渺渺观山河”的意味。
  吹埙气息要厚,易宣吹到琴曲结束时,已有几分头昏脑涨,苏怀静见他晕乎,便递了清茶给他,茶水尚热,嫩芽浮在水中,清香扑鼻。易宣也不客气,端来细品了两口,觉得实在干渴,便将一碗都饮尽了,待到过后方觉不好意思,抬头去看苏怀静,对方仍闭着眼,浑然不觉的调试着琴弦。
  两人在房中一道用过晚饭,这才分离。
  易宣回屋后打水沐浴了一番,找了店小二将水抬出门外后再回转时,许久不见的静姐已坐在了他的榻上。
  暌违多日,静姐似乎还是那个模样,身姿高挑而曼妙,看着易宣的时候,目光如水。
  “静姐!”
  易宣欣喜若狂,他兴冲冲的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端起桌上的蜜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温顺的跪坐下来,伏在了静姐的膝头,像是一只坦然放开自己肚皮的猫。
  “静姐,我好想你。”青年难得有了几分撒娇的心态,却让苏怀静感觉到些许微妙,之前好几次他不希望易擎出现的时候,易擎出现个没完没了,但这几日却都是易宣在主导身体,他变化成女身过来,也是为了看看封印是不是出了问题。
  苏怀静看了看蜜瓜,有点想吃,但是手还搭在易宣的头发上,有几分不好意思,就缓缓道:“好孩子,多大的人了,还同静姐撒娇。”易宣这才羞赧的抬起头来,脸上有些许红晕。
  易宣脸上发热,抿唇道:“静姐,是我忘情了。”
  苏怀静不太喜欢他这样受气小软包的模样,看着觉得心软,就又道:“也不必拘谨,我且问你,你身体好些了吗?可还有复发?”他的手指一路辗转,轻轻落在几处大穴上,又瞧了瞧易宣的身体,倒比往日还好些,连凶兵的情况都稳定了许多,不由得心中古怪。
  “没有。”易宣老实摇头道,“身体好得多了。”
  苏怀静心中生疑,就“嗯”了一声,忽然问道:“近来吃了什么?还是遇见了什么,我瞧你情况大好了。”
  易宣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仔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见静姐满面认真担忧的模样,张了张口,却又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其实想说许久不见,不必每回见面总说自己的身体跟修为,人有旦夕祸福,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一时半刻也来不了。
  然而静姐是为自己好,易宣心中也明白,因此便缄口不言。
  其实易宣很想与静姐说说苏师兄,但是他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才好,他总觉得静姐与苏师兄不太熟悉,若是提起,说不准静姐会有些尴尬,可是有些话埋在心里,他也只能与静姐说。
  “怎么了?”
  苏怀静瞧出他心神不宁,不由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来讲一下我对太丹隐书的想法。
  太丹隐书是一本大道之书,它讲究的不能动情,其实有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简单来讲,就是淡漠的对待苍生。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白了大家都是狗【并不是】,简单来讲就是仁爱是圣人做的,道所做的是让万物遵守规律。
  太丹隐书就是这样一本功法,但是人是不可能没有感情的,不为别人也为自己,这个跟冰山或者说天生淡漠的性格差别还是很大的。
  所以这一章特意借抚琴描写了苏怀静给予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太丹隐书本身是没有影响的,它就像规则,有人遵守,有人不遵守,遵守的人没事,不遵守就受处分【比如说狂笑而死的那位【咳】。它真正的影响是在于苏怀静因为修炼它,迫不得已要伪装,久了也的确性情有所变化。】


第26章 再见
  绝大多数时候,苏怀静是不负责易宣的精神状况的。
  不过今天他心情不太坏,多少就有了些耐心,尤其是抚摸易宣的时候让苏怀静找到了久违撸猫的愉快感。
  易宣挨着他的膝头忽然道:“静姐,我今天听苏师兄抚琴了。”他察觉到静姐的手顿了顿,随即女子轻柔的低应了声,便又继续说道,“这些日子相处,我总觉得,他不像师兄弟们说的那般无情,也没有那般可怖。”
  用另一个身份听熟人讲对自己的评价,实在是很让人心情复杂。
  苏怀静略微沉吟片刻,只道:“世事皆是如此,他人喜恶与你不同,实属常事。”
  “嗯。”易宣低低应道,声音渐沉,“静姐,我知道,我心里很欢喜苏师兄,可总也觉得与他在一起有点怕人,但是每次跟苏师兄在一起,我都不必想那么多,也不必去猜苏师兄在想些什么。”
  苏怀静挑了挑眉头,倒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又与易宣说了些修为上的琐事,指点一二后又离开了。
  ……
  自那日抚琴之后,日子便过得飞快,船因意外延期了一两日,终于是到了。
  与其说是一艘船,倒不如说是一艘像船的拼凑物跟异兽合在一起的产物,船很大,苏怀静对这方面没有造诣,只是觉得这艘船看来坚固而沉重,但与脑海中所见过的那些船省略了不少细节,有几分华而不实,不太可靠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船主本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船只的底部有一只巨大的章鱼紧密相连着,之前大船吃水,底下瞧不太清楚,等完全的靠了岸,苏怀静这才发现那只酷似章鱼的异兽似乎与船身融为了一体。
  二人与船夫商定了价格,也没有什么行囊需要收拾,便直接上了船,这艘船除了载人还要运货,去极涯彼岸的人不太多,但来往的货源却不少,多是上云界送下来的。
  两人上船后各自选了个房间,正出来会和时,忽然船舱的门打开,又走下来了两人。
  “阿丹我跟你说……”
  太渊兴致勃勃的声音截然而止,原本兴奋又激动的神色变得活像是撞见鬼一般的难看,猛地把身子一缩,险些撞到身后的白衣人,脸色复杂的打量了苏怀静与易宣片刻,极虚弱的开口道:“二位……久见了。”
  “客气。”易宣与他们并不太熟悉,不知道太渊的惊吓是从何而来,然而他礼教甚好,纵然摸不着头脑,也极和善的回应道。苏怀静则犹疑的看向了太渊身后的白衣人,只觉得对方十分面善,好似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苏怀静微微蹙了蹙眉头,开口道:“这位道友好生面熟,敢问尊姓大名。”
  “贫道九丹子。”
  白衣人缓缓走了下来,他原先逆着光,就看不太清楚,这会儿走下来了,苏怀静觉得他看起来果然面善,但是一转过头,再想九丹子的脸却又觉得迷糊了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却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系统:“检测到高功德物品‘落日珠’。”
  苏怀静呆了呆,他这次不但是面熟了,还很耳熟。
  太渊不知为何,见鬼的脸一下子又变得好像想笑起来,他使劲儿憋住了,脸涨得比衣服还要红,九丹子不动声色的踩了他一脚,总算叫他把那股子笑意给憋了回去,一张脸看起来比苏怀静还要严肃上三分。
  看了看苏师兄,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易宣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有趣的很。
  四个人里头有三个性子内敛,九丹子一肚子坏水只对太渊发;太渊倒是个话唠,偏偏天狼泽的事儿记忆犹新,这会儿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并不敢多废话,生怕嘴贱几句就给自己拉仇恨,本来就是在躲仇家,没必要再多几样无妄之灾。
  因此众人互相打过招呼后,就坐在大厅里大眼瞪小眼,喝了两碗茶下肚,太渊的性格贯来记吃不记打,实在忍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咳嗽了两声就开口道:“这个……两位道友,敢问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呀?”
  这是个好问题,当年唐僧回答的就很深刻,但显然太渊的问题没有那么深刻。
  显然苏怀静不会主动开口,易宣温柔的笑了笑,帮忙活络了下气氛,说道:“我与苏师兄都是九泽书院的学子,如今正在游学,打算往上云界历练一番。不知二位——”
  易宣话讲到一半实在是讲不下去了,因为太渊虽然笑得相当和善,但是满脸鄙视,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我听你在骗鬼”几个大字。
  四人本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易宣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太渊对他讲的话如此怀疑,而且他讲得所有分明都是真话!
  如果不是现在苏怀静跟易宣都在场,太渊实在是很想抓住九丹子问一句自己是不是看起来长得很好骗的样子,就算被九丹子敲几百下脑袋也在所不惜,还是说这个杀神觉得自己很有演戏的本事——
  这个倒是真的,他的确演技超群,直到现在太渊还很难把他跟天狼泽那个疯杀神联系在一起,不过铁证如山,眼见为实,脸长得一模一样,连带得师兄都是同个人,装再温文儒雅也改变不了他一招灭万鬼的事实!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学子!
  我听你在骗鬼啦!
  “两位也要去上云界吗?”苏怀静翻过四个茶杯,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倒是与我们二人同路。”
  极涯彼岸并不大,比飞鹰城还要小上许多,只有上云界一条路,通常来讲,并没有人会头壳坏掉去极涯彼岸看风景,所以但凡前往,必定是要去上云界。
  九丹子脸不红气不喘,面不改色道:“我们二人在极涯彼岸与一位友人有约,并不准备前往上云界,恐叫二位失望。”
  哇,现在的人撒谎真是脸都不红一下。
  苏怀静微微一笑,也不揭穿,看着九丹子泰然自若的模样,心中不由赞叹:这位看起来就比较老奸巨猾,模样跟性子长得都有够稳,不像太渊老是心很虚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要上班_(:з」∠)_,单休的我如何拯救一个双休呢
  周日打算出去浪!
  所以明天断更,如果后天太晚了,也断【或者凌晨更新】


第27章 冲浪
  尽管两方各自心怀鬼胎,可毕竟茫茫大海,虽不能说道路艰辛,但也要些时日渡海,四人在海上这几日还需要朝夕相处,自然脸面上就不会太难看。
  第一天晚上众人吃了饭,太渊尚有心情到甲板上四处逛逛,那时暮色尚明,将暗未暗,海雾飘散在远方,朦朦胧胧的为金波粼粼的水面笼罩上一层轻纱。而雾气深处,似乎有无数小岛与巨礁,波涛奔涌,又瞬间被淹没了。
  这会儿的云海也是风景,海天连成一线,金阳西坠,慢慢从天头落入水中,悄无声息的灭了火光,那火烧般的云海瞬间褪去了光辉,变得灰沉阴暗起来。
  海中有时会游过异兽,不知是不是看在船底那只章鱼的面上,每次路过总会喷上许多鱼类来,不过有些也会送来海啸,不过章鱼很有本事,哪怕是百来米的海浪也权当冲浪,老船夫脱了草鞋坐在舱口搓脚,半点没把这些当回事。
  苏怀静不知道故乡所在的星球有没有发生过百来米的海啸灾难,但是他如今面临的时候,只感觉到了大自然的残暴跟人类的渺小,他呆呆的仰头望了片刻,只感觉到船身猛然震荡起来,然后慢慢仰了起来。
  老船夫见怪不怪的抓住了草绳,老神在在的继续研究脚上的死皮。
  四人下意识抓住了船帮,看着船飞快的爬上了海浪的顶端,然后一冲到底!
  海啸来势汹汹,扑面而来的巨浪力沉千斤,众人身上所临时覆起的灵力结界瞬间土崩瓦解,具是猝不及防的被浇成了落汤鸡。
  被泼了满脸水的苏怀静抹了把脸,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易宣,莫名想到了自己买过却没用过一次的冲浪板,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想到终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来实现自己对这项运动的憧憬。
  系统:“运动有益健康。”
  苏怀静:“……”
  苏怀静既然看了眼易宣,九丹子自然也要保持着君子之谊关心下好友太渊,不过九丹子看过去的时候,太渊正在吐小鱼。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冤枉点,人也会倒霉些。
  众人只是被泼了一身水,唯独太渊除了一身水还被灌了满嘴鱼,待到渡过海啸,这艘章鱼船速终于稳定了些许下来,四人总算能够站定了,九丹子看着不断呕小鱼的太渊,极温柔而坚定的退后了两步,柔声道:“阿渊,你还好吗?”
  太渊十分感动,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刚想撒个娇,看见九丹子站得比易宣还远,顿时泪如泉涌:“阿丹,你在嫌弃我吗!”
  “是啊,你为什么要讲出来。”九丹子看了看惊诧的易宣跟满面平淡的苏怀静,手中握着那串长长的绛红念珠,轻轻挥动了一下,十分疑惑道,“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苏怀静想:还会比一个少说元婴期的修士一边吐小鱼一边哭更丢脸吗?
  显然年轻的易宣还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着这种“纯粹”的友谊,也完全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不修边幅的前辈。他茫然的看了看苏怀静,又看了看太渊,不忍的走上前去扶了太渊一把,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太渊前辈,你还好吗?”
  太渊十分感激的呕了他一身小鱼,然后宛如触电般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跳到了九丹子的身边。
  这下苏怀静都有点怀疑太渊是不是刚刚刻意吞了一肚子的鱼为了以防不时之需拿出来呕一呕。
  到现在还没吐完,实在是有点可疑,就数量而言,洗一洗凑一凑都可以直接开个鱼摊了。
  “不必不必!折煞我了!”太渊的脸比九丹子的衣服还要白上几分,他把大半个身体藏在了友人身后,毫不为耻的露出小半张脸,干巴巴笑了两声,“不劳易宣小友费心。”
  九丹子困惑道:“阿渊,你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吗?有鱼的臭味。”
  “啊——我晕船!”太渊闻言,立刻倒在了九丹子的肩头。
  九丹子也从善如流,冷漠道:“哦,记得不要吐在我身上。”
  虽然遭遇如此莫名的冷遇,但毕竟易宣是个善良懂事的好青年,也是一个好晚辈,尽管没太明白太渊为何对自己避如蛇蝎,不过既然对方坚持,他便只是和气的笑了笑,只道:“太渊前辈客气了。”
  一船总共也就五个活人,老船夫早早解开了蓑衣到船舱内换衣服去了,苏怀静这才发现舱口的装备是何等齐全,简直堪比某国小学校车,连公交车拉手吊带都有,还提前备好了蓑衣跟斗笠,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苏怀静满身水意不太舒服,见他们插科打诨聊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诸位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他不是不想直接用灵力烘干,而是刚刚尝试了下灵力烤干衣裳,就感觉盐分在肌肤上摩挲。
  等会不知道洗下来算不算是泡了个盐水澡。
  又不是菠萝。
  太渊是个本分人,说晕船就晕船,也不知道是不是海啸一事给了他巨大的心理阴影,他之后果真连着数日都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倒是跟九丹子跟得很紧,生怕落单会出事一样。
  就太渊这几日的反应,苏怀静实在不能不怀疑他是在怕易宣,不过像是易宣这款温柔可爱无害标签的好青年有什么可怕的——
  易擎。
  是易擎!
  夜凉如水,碧月悬空,海面平静的毫无波澜,万星落入银海,划出一条长长的星河,易宣趴在船帮上,伸手摘星,他尚还稚气的面孔充满了小心翼翼的乐趣,随着他的指尖拨碎了那一滩的星辉,破碎的星光里凝结出的青年面孔,倏然变得肆意邪气了起来。
  太渊似乎认识易擎,而易宣跟易擎的身体都需要九丹子手腕上缠着的那串珠子,这种巧合,真是令懒人欣喜,令多心人烦恼。
  但直到看见面对着他的易擎,苏怀静才真正的笑不出来了,他忽然深刻的意识到,为什么总有人说无知的人才最幸福。
  易擎跟易宣可完全不一样,他是否能看得出九丹子手上那串珠子是功德之物,要是看出来,会采取什么行动?
  对此,苏怀静实在是一分把握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发现有姑娘问为什么易宣对苏怀静这么在意啊。
  我问你,你组队去游学旅行的学长【或者学姐】不但是个学神,长得还贼有气质,性格冷淡但对你多有关照,不说爱情,单从感情角度方面出发你肯定不会讨厌他啊。
  再说两个人同行,很多事就很难隐瞒对方,所以会格外上心。


第28章 舀水
  易擎在某些时候会很听静姐的话,但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会听苏怀静的话。
  海水颇凉,易擎不动声色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倒在友人膝头哀哀叫唤的太渊与闭眸念经的九丹子本人,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串绛红色的珠子上,又很快移开了。
  苏怀静的心里微微一沉。
  他虽然想拿九丹子的东西,但是他做事向来有分寸,懂得轻重。可是易擎绝不是知轻晓重的人,之前在天狼泽死的两名修士就是前车之鉴。
  旁人的死活其实跟苏怀静无关,不过易擎做事总有点惊天动地的架势,现在还在船上,两人出事是小,沉船事大,无论有什么情况要发生,苏怀静都希望留到下船的时候再发生。
  最终易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露出一个宛如易宣般的微笑,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太渊似乎没察觉到易宣变成了易擎,又或者是太过沉浸于晕船,毫无半点高人的风范,哼哼唧唧的在九丹子膝头翻来覆去,抱怨对方念经像蚊子叫。九丹子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看他捏珠子的力度,好在是不会狮子吼,否则铁定让太渊知道什么叫人生。
  苏怀静站直了身体,走上前两步,倒也不靠近,只是淡淡道:“你们二人小心。”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易师弟怕是欲行不轨。”
  易擎到底有没有真的不轨之心,苏怀静并不清楚,不过他很清楚每次易擎露出那种小白兔一样的微笑,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通常情况下那个人会是静姐,而至今在那个微笑下活下来的人,也只有静姐。
  既然现在静姐不在,易擎也不可能对苏怀静做什么,那么倒霉的人就只有老船夫跟九丹子、太渊三人了。
  “是色方面的还是……性命方面的?”
  虚弱的太渊苍白着嘴唇,奄奄一息的从九丹子膝头转过脸来,双手捂心,颇为惊恐且无助的问道。
  这时候苏怀静实在是很想心情复杂的给他回一句:这当然是看易擎的心情了。
  九丹子张开五指,单掌按住了丢人现眼的好友那张脸,将他强行扭回头,原先打算说的话全都被太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情况给硬生生憋得胎死腹中,因此只好道:“多谢道友提醒。”
  一个融合后期想对两个元婴期的老鬼动手,听起来像是坊间最荒诞的疯子也说不出口的戏言,然而九丹子显然接受良好,并且颇见重视。
  说实话,苏怀静在这种方面,实在是由衷的敬佩九丹子,身边有太渊这种神经病好友,居然还能保持清楚的神智跟正常的思维,绝非常人所能为。
  不过话已点到,言多必失,苏怀静便也不再多说,只是颔首示意权作告别,之后也回到船舱的房间里去好生休息了。
  也不知道易擎接下来打算要搞什么幺蛾子,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对付。
  无论什么世界,无论什么时间,理想似乎永远都是婀娜多姿、丰腴艳丽的美人,但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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