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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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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爷脸皮抖了一抖,忙软声道:“宣蝶夫人恕罪,那是、那是府里奴才打打闹闹……小的这就、这就派人去把他们打死!请您息怒……”
殷雪莘脸上笑眯眯:“不用,本宫没生气,本宫就想亲自去看看这宁府里有什么热闹。”说着,她转向秦函川,“好久都没遇到这种新鲜事了,尊主也一起去看看?”
宁老爷差点给她跪下了。
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被尊主和宣蝶夫人看见府里管教不严,他不如自尽了事。
殷雪莘起了兴致,谁也拦不住。他们刚出来,就看到三个侍卫举着棍子暴揍着一男一女,女孩被青年护着,一边哭着大喊大叫,说什么“杀了我”之类的话。
魔界中人本来就少有良善之辈,看见这个场景也不觉得凄惨,只觉得滑稽可笑。
疯了的奴隶,还有那个护着女奴的单薄青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以卵击石。宁娇萍甚至当场笑出声,收到来自宁老爷一个警告的眼神后,才收敛住了。
宁老爷让魔尊和宣蝶夫人看了笑话,本就心里郁卒至极,还不能大发雷霆,只能沉下脸问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一五一十地说:“刚刚这个女奴疯疯癫癫跑过来,非说要自首,还让我们杀了她。我们要把她拖走,她一直嚷嚷,后来又跑来一个护着她,不让我们杀。小的们正准备把他们两个一起拖下去处理掉,您看……?”
宁娇萍似乎要迫不及待地展现出未来魔城女主人的威严风范了,她柳眉一竖,呵斥道:“这点小事就敢惊扰魔尊大人,还不快赶紧把这女疯子打昏拖走喂了,魔兽都还没吃饱,你们就在这里磨磨蹭蹭!”
徐悯言从刚才起身体就一直僵硬着,他怀里抱着韵英,死死不肯抬头。
魔尊?
他……他来了?
是他……
不,他不会记得自己的。
徐悯言攥紧了手指,忽然心头一痛,眼泪差点落下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转身过去看上一眼的冲动。
他最近过得好不好?瘦了没有?
是不是又长高了,又结实了,面相更俊了?
他背对着秦函川,不忍心去看。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思念决堤而出。
就这样吧……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徐悯言苦笑,悄悄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忽然一狠心,大喊:
“放小英一条活路吧,我替她去!”
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徐悯言这个人。他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来去无痕,了无牵挂。命已至此,牛蹄子踩过的青蛙活不久,被野兽吃了好歹得个肉棺材,徐悯言闭上眼,心已经凉透了。
此声一出,四遭皆静。
韵英的脸色顿时毫无活气,她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浑身都在发抖:“徐哥,你……”
宁娇萍见状,本想出声讽刺一两句,忽见秦函川面色一凛,她一下子吓得不敢出声了。秦函川快步走过去,一把扳过徐悯言的下巴,逼着这个奴隶睁眼和自己对视,许久,没有说话。
徐悯言一下撞进他漆黑的眼瞳里,心跳漏了一拍,骤然间,紧张地不敢呼吸。接着,他的心跳狂乱地跳起来,一时间他只能听到自己胸膛里鼓噪地乱响,不知所措。
两行眼泪倏地划下脸庞,带出两条白皙的印记。
他浑然察觉不到自己即将泪流满面,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函川看,看得失了心。他的身体软了,他快被看得没有力气了。
函川、函川……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明明已经决定赴死,偏偏叫他再看一眼,于是又对生命生出了不该有的贪念。
每次面对秦函川,他都是最没办法的那一个。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好像梦境一般,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一眼,已叫他溃不成军,思念一旦勾起,便无休无止。
宁娇萍不满地蹙眉,上前阻拦道:“夫君,你怎么碰那个脏奴隶,脏了自……”
“闭嘴。”秦函川脸色铁青,眼眸深处阴云密布。
该死,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去单独看一个肮脏的奴隶?
第56章 池水
第五十六章
秦函川盯着他的脸,这个奴隶脏兮兮的,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温润而摄人,睫毛长如羽扇。
不知为何,他心中砰然一动,仿佛那双眼能直直看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一瞬失神。
徐悯言无法再承受他这等滚烫目光,一个挣扎偏头脱了出来。秦函川有些恼怒,这个奴隶竟敢当众拒绝自己。
他醒过神来,面容又恢复了冷漠:“你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抿着唇,不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名字。
秦函川见他倔强如此,不怒反笑,正要继续逼问,宁娇萍尖声开口道:“大胆!尊主问话竟敢不答,来人,快给我拖下去!”
秦函川冷眼往她那边一扫,他年幼的时候被扔去喂鬼,对于这种将活人喂鬼喂兽的勾当最为痛恨,宁娇萍从刚刚起就在触他的霉头,此时竟然还不知收敛。
宁娇萍吓得噤了声,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疑惑,她做得明明没错,不知她未来的夫君为什么突然生气。
秦函川伸手拨了拨徐悯言垂在脸颊边的头发,灰扑扑的,全都打了结:“宁府最好的汤池在哪?”
宁老爷以为他要沐浴,回答道:“秉尊主,是南边的清泰池。池里引的都是天然温泉水,您……”“这个奴隶,带到那边去洗一洗。”秦函川说着,眼神暗了暗,目光又在徐悯言的脸颊上流连几分。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各人心里所想各异:完了,尊主该不会看上这个脏兮兮的奴隶了吧。
口味真奇特……
然而谁都不敢当面质疑秦函川的选择。
宁老爷站出来,委婉地提醒他:“尊主大人,小女娇萍今晚……”正准备去那里沐浴后侍奉您。
他话还没说完,秦函川伸手把徐悯言的领子一拎,这人真没什么重量,不由眉头又是一皱:
“疯女人带下去好好养病,至于这个奴隶,”说着,见徐悯言紧张无比,不禁嗤笑一下,“暂且借本座一晚。”
徐悯言整个人身体都紧绷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宁娇萍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能行!不行,必须阻止这个该死的奴隶接近夫君!秦函川冷冷睨了她一眼,神色如结寒冰:
“怎么,宁府这么小气,区区一个奴隶,都不舍得么。”
宁娇萍只得忍气吞声,行了个礼:“自然全听夫君的。”
殷雪莘静静站在一边,她认出了徐悯言,脸上只掠过了一丝惊讶,很快就收敛了下去。她眼色转了一转,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垂着头摸了摸怀里乖巧的猫咪雪珍珠:
也许忘生散的事……迟早是瞒不住了。
孽啊,都是孽。
魔尊金口玉言,其他人不敢怠慢,韵英很快被抬下去诊治了。几个丫鬟上来就要搀徐悯言去洗沐,却被秦函川挥退:“你们负责引路。”说着,他朝徐悯言伸出手,漆黑的眼眸看向徐悯言。
徐悯言看着那只手,有些犹豫,他一抬眼,只见秦函川眼神深深。
他心念蓦然一动,他被诱惑了,伸出手,小心搭上去,忽然被已经长大成人的师弟一下捏紧握住,那人掌心里滚烫的温度传透了他冰凉的指尖:“你跟着本座走。”
徐悯言眼睛眨了眨,面色又苍白了几分,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太荒诞了,怎么会如此荒诞。就在刚刚牵手的一瞬间,他竟然感到了幸福。那是他很多年都没有再次体会过的东西,却没想到它就这样出其不意地降临了,把他砸了个头晕目眩。
原本以为再也不见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却没想到他的内心还是背叛了自己。他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能再次见到曾经的师弟,竟然会这样高兴。高兴到他以为这全部都是假的,梦境一旦醒来就会化为虚无。
秦函川只以为他是受宠若惊,心下冷了冷。
呵,先前装那么清高,还不是个奴颜媚骨的东西。他不认为这个奴隶能翻起什么浪,从他解毒醒来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决定今生独宠素漪一人。
至于这个小奴隶,偶尔一时兴起尝个新鲜,难道他还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成主子,仗着宠爱作威作福么。
丫鬟们引着他来到沐浴处,推开殿门:“尊主大人,这里就是了,里头再走两个隔间就是汤池。”
秦函川进去,丫鬟们把屋内灯盏全部点亮,就要上来帮他宽衣解带。秦函川一抬手:“你们都退下。”
丫鬟们讶异:“可是,这小奴身上不干净,怎能伺候……”“退下。”秦函川不想把话再说一遍。
一时屋里只剩徐悯言和秦函川二人。烛火静静摇曳,窗纸上人影阑珊,气氛忽然有些暧昧。
当然,如果徐悯言不是身上那么脏,这气氛还能更融洽几分。
秦函川推开隔间门,里头碧波荡漾成方,铺着半池玫瑰花瓣,水光粼粼映上屋顶,煞是温柔旖旎。他瞥一眼徐悯言,只见那个奴隶还只站着,冷声道:“自己脱衣服跳下去。”
徐悯言原先以为是他先洗过了再自己洗,没想到是要自己先。他往后缩了一缩:“这……我身上脏,污染池水……”
秦函川不耐烦,直接拎过他往池子里一扔,砰然间溅起好大水花,把徐悯言呛了个半死。他挣扎几下,好歹游了上来,勉强趴在池边剧烈咳嗽,听见秦函川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洗了再换水。”
徐悯言无法,衣服都湿透了,只得开始慢慢脱衣服。他捏着衣襟,感到秦函川的目光直往他背上扫。他忽然想起曾经秦函川对他做的那些事,心里异样,手指一紧:“尊主……可否回避一下,小人身体粗陋,不堪入目,您……”
秦函川冷笑:欲擒故纵,这么老旧的把戏也敢在本座面前搬弄。要不是看在他偏偏就对这小奴隶烧起一股邪火的份上,他看都不会多看这种玩弄心机的蝼蚁一眼。
“脱。”秦函川单单一个字掷出来,却叫徐悯言无法回避。
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横,干脆就脱了下来,把湿哒哒的衣服胡乱卷了卷扔上岸。反正在秦函川还小的时候,他没少给秦函川洗过澡,那时候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没什么好忸怩的。
把那团咸菜一般的衣服扔走后,他抓起池边备着的洗澡巾就胡乱擦起来,头上脸上身上擦得跟磨砂纸似的,狠狠搓下了许多泥灰。他好久没正经洗过澡了,不得不说这次洗得还真痛快,如果尽力忽略秦函川那好像胶水粘在他背上的目光,一定是场更加身心舒畅的体验。
随着他清洗的动作,原本白净细腻的皮肤渐渐显露。秦函川的呼吸好像凝固了一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后背。
宛若白瓷的脊背上,嵌着一条流畅柔和的脊柱沟,粘着一瓣忘了拂掉的玫瑰。
他莫名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熟悉得让他胸口生闷,却不知道为什么。
心头生出一股诡异的念头,他竟然想……不顾一切地占有面前的人。
他是不是疯了?
不,忍一忍,再忍忍。也许他憋得太久了,才生出了这一汪无处发泄的火焰,烧得他连喉咙都干渴了起来。
第一道池水渐渐泛起了灰黑色,又换了第二道池水。这次徐悯言身上已洗得差不多了,他急着想结束这场尴尬的洗澡,放下头发浸了半截在水里,拿了梳子一边梳一边洗。
墨发飘散在半池玫瑰中,他侧着头,轻轻搓揉自己的头发,一边想用梳子梳通。无奈这头发已经落灰打结很久,梳子梳了半天都没有通顺,反而他太过用力扯断了许多发丝,头皮也被扯得生疼。
秦函川静静看着他,面前这个奴隶清洗着头发,那一头灰扑扑的乱发渐渐变得乌亮柔润,曼曼然披下来,半遮住了完美的脊背。只是梳子缠上了发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该死,洗个头发而已,为什么会看得目不转睛。
他魔怔了吗?
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何至于在一个奴隶面前狼狈至此?
徐悯言屡次梳不开,正在着急,不防梳齿“啪”一下,断了一根。他有些慌,奴隶损坏了主子的东西要被乱棍打死,正不知所措,忽然背后水声一响,一个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手臂半环住了他,一只大掌包住了他捏着梳子的手,耳朵根上喷洒上了热气:
“笨蛋东西。”
徐悯言脑子一下炸开,他动也不敢动,由着秦函川握住他的手,开始梳他的头发。秦函川修长的手指挑起那缕打结的发丝,不知怎么捻了一下,发结自然散开,梳子柔柔顺顺,一梳到发尾。
秦函川才是快要疯了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魅术,神经一下断裂,竟不管不顾地下池去帮一个奴隶梳头发。
他以为只要靠近一些,就能缓解心内的焦渴,谁知越靠近,越不由自主,他搂住了他,他还握住了他的手,他还忍不住低头去嗅他颈边的香气。
很好闻……
这个该死的奴隶,竟敢诱惑我……
既然你如此费尽心机,我不妨成全你。
我会将你狠狠玩弄,再狠狠厌弃。我要让你知道,恶意诱惑我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开始日更!!!!!!!
开心!激动!!!
第57章 死而复生
第五十七章
徐悯言头皮发麻,动都不敢动一下,背后男人传递过来的气息侵略意味太过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已经不是和他一起坦然沐浴的孩童,而是一个随时想要吞吃掉他的男人。
秦函川扳过他的肩膀,想要看看这奴隶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他手指摸过他的脸,勾起徐悯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一见之下,忽然心底如投惊雷。
这、这……
那人半垂着眼,回避着他的目光,白皙的脸颊温润似玉,眼角染上了汤池蒸汽的绯红,顾盼之间,风情隐隐,竟无端叫人动情。
秦函川忽而晃神,他动摇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清俊温雅的人,令人见之忘俗。腹间火焰烧得更旺,他扯过徐悯言,蛮横地揽上那人的腰肢,目光直直逼视:
“……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徐悯言被他凑这么近,脸早已通红。
他眼神四处游移:“徐泽。”
秦函川捏住他的下巴,眼睛盯着他浅淡开合的双唇:“谁给你赐的名字?”
徐悯言道:“父母所赐。”
秦函川手指按住他的嘴唇,摩擦了一下,轻轻拂过他的齿龈,贴近他的面颊,直视他的眼睛:“没人告诉你,奴隶不许有自己的名字吗。”
徐悯言嗫嚅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不是普通的奴隶。”秦函川下了判断,手指插过他的发丝间,缓缓梳了下来。徐悯言只觉得鸡皮疙瘩从头顶蔓延到了全身,一股寒意冷得他打颤。
“会伺候人吗。”
徐悯言心下叹气:“会一点按摩的手法。”
秦函川靠在池边,眼皮微阖,示意他上去伺候。
徐悯言不敢轻举妄动,先是给他捏肩,然后按摩头皮。他记得秦函川小时候刚刚搬来和他一起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替师弟按摩。只不过现在手下的手感完全不一样了,以前轻点捏都不敢的稚嫩肩膀,现在他捏着都手酸。
那股诡异的熟悉感再一次漫上了秦函川的心头。他感受着身上的力道,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神经却不自觉地紧绷。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开始贪恋这种感觉。他竭力保持清醒,不愿意放任自己沉睡。
不知按了多久,徐悯言渐渐支持不住了,他眼皮沉沉,按着按着手垂了下来,头靠在一边,睡着了。秦函川感到身上力度消失,蓦然睁开眼,看见徐悯言已经陷入睡梦,他的发丝飘荡在水里,呼吸沉静,长长的眼睫纤细地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宛若不真实的隔世。
他睡得极静,浇灭秦函川心火大半。
秦函川本想叫醒他,忽而心思一动,将他打横抱起,裹了一层大毛巾,湿漉漉地往外走去。毛巾裹得松松垮垮,他两截小腿半遮半掩露着,在月光的映衬下修洁而纯净,一路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依旧泛着热气的水珠。
宁娇萍在秦函川今日的寝殿前已等候许久。
她摆了个小茶几在院前,上面摆着各色水果,她一边粗鲁地嗦着葡萄,一边把葡萄皮往地上扔,下人们跪着捧盘,来回膝行着去接她的葡萄皮。
她越等越不耐烦,吃相也急躁起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想秦函川不过是矜贵惯了,没尝过奴隶这种粗野的口味,偶尔吃个新鲜劲儿。大不了她以后把那奴隶揪出来杀了,反正他也不会记得。
院落外传来脚步声,秦函川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她惊喜地迎了出来,一看见他怀里还抱着个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夫君、这、这……这是之前那个奴隶?!”她大叫,“夫君你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东西带到家里来呢!”
秦函川扫她一眼:“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叫本座夫君。但是你应该记得很清楚,我们还没有成婚。所以请你自重,现在立刻离开本座的寝殿。”
“可、可是!可是!”宁娇萍委屈得哆嗦,刚要再说些什么,忽然秦函川怀里的人一动,似乎被他们说话的声音惊醒了,她怨愤地看过去,想知道那个奴隶到底有什么魅惑手段勾走了她夫君的心。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当场吓得双腿发软,往后跌去,仆人们堪堪扶住了她,却只见她脸色惨白,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指,直指向秦函川怀里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徐悯言本来听见响动,迷迷糊糊中被宁娇萍这一声喝起,他转头一看,宁娇萍已经声线发颤:“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这个该死的奴隶,你不是早就被毒虫烧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秦函川听闻挑眉,瞥了一眼怀里的人。他原先以为这人不过是个有些勾引手段的奴隶,没想到竟然还藏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
虽然暂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能把宁娇萍吓得不轻的人,一定很有趣。
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玩过一次后丢掉了。
他要细细地检查这个奴隶身体和精神深处的每一寸,直到那人的身心都完全乖乖从属于他,他再将其丢弃。
徐悯言要挣扎着让秦函川把他放下,秦函川偏不,还将他抱得更紧了,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了一丝笑。
好像看他这样挣扎害羞的样子,还很可爱?
见秦函川完全没有帮他解围的意图,而宁娇萍又盯得紧,徐悯言实在是如芒在背。
他只好硬着头皮,憋出一个冷漠的表情,假装高深莫测:“原来宁小姐以为,那天死的人是我?那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却正好留下了无数可供脑补的空间,至于宁娇萍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徐悯言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知道。
此话一出,宁娇萍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发青,她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你这贱奴,你给我说清楚,那天死的到底是谁?谁给你做了替死鬼?竟敢在本小姐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本小姐叫你活不过初一,你还能躲到十五去?现在快点如实招来,本小姐还能考虑能让你死得好看点!”
徐悯言:……完了,这个宁家大小姐一点都没有脑补,他惨了。
原以为宁娇萍多少顾忌秦函川在场,不会当面追问那么多,不然岂不是当着秦函川暴露自己宁府规矩残暴又错落百出的弊病?结果她竟然一点都不介意……失算了。
怎么办怎么办,徐悯言绞尽脑汁思考着对策:
继续发挥自己随机编话的本事吗?也不是不行,但这话得说得半真半假,太真会死在宁娇萍手上,太假会被秦函川一眼识破,他得给自己留点余地。
幸好他急中生智,说:“回大小姐,死的人其实是柴监。小人以前听说过,有些奇奇怪怪的毒虫在死后,还会吸取活人的气息起尸。小人那时额头上已经沾了虫尸的气味,因此才没被它感应到,逃了一命。后来柴监上前要踹走小人,他刚刚才走近,被那虫子突然乍起一口咬住。小人看得真切,当时他挣扎了没有两下,整个人就凹陷焦黑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焚烧了一样,但小人没看见任何火焰。”
反正柴监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况且用柴监编话还可以将宁娇萍引进自己的思维圈套里。即使她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她也会倾向于认为这是她不懈追问之下所得到的正确判断。
果然,宁娇萍中计了,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柴监才被魔兽咬死,那死的到底是谁?”
徐悯言道:“回大小姐,那个被魔兽咬死的柴监恐怕不是真正的柴监,而是毒虫吸取了他的部分魂魄捏造出的一个假象。大小姐试想,柴监在宁府卖命多年,怎么可能会自己前往饲兽区,那里根本与他的本职工作无关。而饲兽区的仆人常年出入那里,也很少有伤亡,因此可以推定,柴监应该是做出了某种挑衅魔兽的行为,才激怒了魔兽将他吞吃。”
他顿了顿,观察宁娇萍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忙趁热继续编话道:“柴监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无端做出挑衅魔兽的举动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不是他本人,而是毒虫操纵的假象所为。毒虫好不容易捏了一具肉体出来,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魔气强化修炼自己,因此循着魔气最强的方向摸过去,趁着无人的时候接近魔兽,结果就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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