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杀死变态男主-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生今世不能报恩,素漪就是死了,也不能甘心。还好,您回来了、您回来了……”

他抽抽噎噎,渐渐泣不成声。徐悯言扶住他的肩,轻轻拥抱了他一下,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你不要难过。”

“素漪没有难过,素漪很高兴。”他狼狈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公子您瘦了,脖子又受了伤,您在外面肯定过得……”

徐悯言叹气:“不,你不用担心我。”

素漪渐渐止住了哭泣,他被姐姐柔弱地扶走,说:“徐公子,您来,是想取回您原本的东西吗?”

徐悯言不解:“……我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吗?”

素漪说:“自从您上次走后,尊主把我当成了替他解毒的人,从此恩宠不断。这原本不是该给素漪的东西,如果公子想要……”

一旁殷雪莘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知道这个素漪心思不简单,却没想到深沉至此。这是个大家都避讳谈到的问题,那些知情的老人都在私下猜测徐悯言会不会夺走秦函川对素漪的宠爱。

素漪这么当面问本尊,一来显得他落落大方,一心报恩,二来徐悯言若是开口索要,倒显得徐悯言小气。就算徐悯言真的要,凭素漪如今在秦函川跟前的地位,随便搬弄两句,甚至诬陷徐悯言在撒谎,秦函川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素漪。

她沉不住气了,她想质问今天他们姐弟俩究竟是来做什么的,这时徐悯言开口了,他淡淡一笑:

“你能说说,他给你的恩宠是怎样的吗。”

殷雪莘愣住了,这无异于往自己心尖上插刀的行为,徐悯言竟然做得出来。

他疯了吗?

素漪如实回答道:“也没有什么,我冷了给我掖被角,饿了专门叫人给我做吃的,还给我夹菜。闲暇时他允许我陪他去钓鱼,还会带我去看花海……”

徐悯言听了,叹息着摇头,:“那你受着吧,不用给我了。”

“为什么?”素漪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气氛久久地沉默。

最后,徐悯言淡淡抛出一句:“……因为他不会那样对我,永远不会。”

就算函川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也不是那个能够被珍重相待的人。似乎他们之间只有浅尝辄止的甜蜜,和痛苦纠葛的折磨,唯独没有这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爱情。

素漪看见他平静至极的神色,却莫名感到一阵彻骨的哀伤。素漪苦笑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您很爱他,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您更爱他,是吗?”

徐悯言垂下眼眸,容色悯然:“与你无关。”

素漪急了,他还要问下去的时候,殷雪莘制止了他:“够了,你们姐弟别说些没用的,说清楚今天找本宫做什么,三句话内讲不清就滚出本宫的煦华宫!”

素樱匍匐跪在地上磕头:“素樱该死,见了恩人一时忘了正事。素樱今日来是想斗胆……请夫人不要赐婚给素樱,素樱今生只想侍奉您一人!”

殷雪莘听了,望着跪在地上的素樱,忽然冷笑半晌,说:“素漪,你是来陪你姐姐过来壮胆的吧。行了,你和徐公子可以先走了,本宫有些话,想单独和你姐姐谈谈。”

素漪不知殷雪莘这话到底是吉是凶,但不得不从。徐悯言一见,自知难管宣蝶夫人的风流债,也赶紧撤了。二人从煦华宫里退出来,外面的大雪依旧未停,徐悯言抓起那件绒斗篷裹在身上,口里呵出微薄的暖气,轻轻搓了搓手,身子便不冷了。

一轮明月悬挂天中,素漪看见徐悯言修洁的指尖,忽然开口道:“徐公子,我看宣蝶夫人也没来得及给您安排个体面住所,您如果不嫌弃,今晚来小人的落英院将就一晚,我给您腾个房间出来,暂且住着,如何?”

徐悯言心想,如今素漪身份特殊,住在他院里兴许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答应了。

素漪看上去很欣喜,他脚步轻快起来,也不要小仆护着他们了,他亲自挽住徐悯言的胳膊引路。及至落英院时,徐悯言见里面种着许多冬季花树,一树一树粉红如云,再加上层层叠叠清明洁白的落雪,院中景色犹如仙境,清美梦幻,如诗如画。

“你们快去,把宝秋阁收拾出来,烧上今年最好的碳。”素漪吩咐着,底下仆人们心底有些诧异,这宝秋阁自建成以来,素漪公子就从没让任何人住进去过。据说这是整间落英院里最为华贵的建筑,当初所有人都以为它会是落英院的主阁,而素漪本人会住进去,可是他没有,似乎在留着它,等什么人来。

今天不知道来了位什么贵客,竟然让素漪恭敬至此?

下人们悄悄打量徐悯言,披的斗篷倒是华贵无比,里面隐约的短褐却十分寒酸。他们不敢妄自揣测,纷纷按照吩咐去办了。









第63章 何必解释
第六十三章

收拾停当后,素漪引着他进了宝秋阁,命下人捧上一套新裁的棉衣,微笑道:“徐公子,您的短褐穿着太凉了,这是我之前尺码做大了的衣物,您先将就着穿一穿。”

徐悯言依言换上棉衣,素漪绕着他看了许久,脸颊有点红:“公子,这棉衣真衬您。”

“是吗,我觉得还挺合身,谢谢你了。”

素漪隐隐一笑,收走他的浅灰短褐,叠了个整整齐齐的方包,揣进怀里,道一声晚安就走了。

那边秦函川回到喜房,他还没推开门,就闻到门缝里飘出一丝灼热的香气,而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确定这间喜房里没有焚过这种香。他冷笑一下,心中猜着了七八分是宁娇萍在里面捣鬼。于是屏住呼吸,推门而入,正看见宁娇萍已经换上了大红喜服,半卧在床上,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朝他抛了个浓浓的媚眼。

这是宁娇萍从娘家带回来的天价求子香,不仅能勾起合欢之欲,还能帮助女人一着必孕。她身边的婆子们都说,女人光靠脸蛋维持不了长久的恩宠,色衰而爱弛,必须要尽快求个孩子来,孩子才是最稳妥的依仗,好谋求终身的荣华富贵。

浓烈的香气已经侵入她的身体,她浑身燥热,难耐地扭动起来。秦函川冰冷的目光让她更加兴奋了,那寡情的面容令她神思迷离。她娇吟着用身体磨蹭着床单,原本端庄的喜服被她蹭落了大半,露出一片片冰雪般的肌肤。

秦函川走近,直盯向她的眼睛,忽然目光里放出一丝锐光,宁娇萍便失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兀自在床上像蛇一样扭动,将床铺弄得咯吱做响。

她陷入了欢好的幻境,以为秦函川正与她百般恩爱,事实上他只是站在床边,冷冷地观看着这无聊的表演。

他捏起她的一根手指,用针尖刺了一下,滴了几滴鲜血落在床面上,便不再理会她,关门出去了,独自去往书房,他还有许多公务等待处理。

第二天清晨,徐悯言醒得很早,他有了棉衣,自然不需要秦函川的斗篷了。

他将斗篷叠好,找了个木托盘捧着,喝了杯热茶,吃了两块点心,出门一看,昨夜大雪已经停了,落英院里的仆人们正在用长葵扫把丝丝扫雪。

素漪比他起得更早:“早啊,徐公子,去哪儿?”

徐悯言道:“早,我去还件衣服。”

素漪眼神黯了黯,又笑道:“那徐公子慢走。”

徐悯言向素漪点了点头,出去了。他当然知道新婚燕尔之后,新人还在睡觉,不会那么早起床给他开门。他只想用托盘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走,不愿和秦函川打照面。

而秦函川在书房批阅一晚,有些疲倦,他打算回来看看宁娇萍安生了没有。那女人的欲望越强烈,幻境的作用就越持久,要是她就这样死在床上,总归是一件麻烦。

他走到半路,忽然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总共没有见过几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徐悯言。

奴隶换了一身新衣服,看起来很眼熟,这不是上次素漪拿着图样问他好不好看的那套吗?

为何会穿在这奴隶身上?而且……看徐悯言来的方向,倒不像是从殷雪莘那里来,而是从素漪的落英院那边来的。

难道昨晚这奴隶没有和殷雪莘在一起?

他知徐悯言是来还他衣服的,便悄悄跟过去。只见徐悯言左弯右转,来到喜房跟前,忽然身子僵了僵,立在原地,似乎是不知如何是好。

徐悯言听见的不是别的,正是宁娇萍嘶哑的呻【和谐】吟声,还有床铺震动的声响。

他捏紧了托盘边缘,一下子面红耳赤,指节都发白了:函川、他……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心尖仍像刀割一般痛楚。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落,只好狼狈地在心里添补一些半开玩笑的话,权当斑斑驳驳的补丁打在心上。

年轻……真好啊。

他匆匆放下托盘,转身要走,忽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一抬头,秦函川正望着他笑。他惊讶极了,都忘了挣开秦函川的怀抱:“你、你你怎么在……可是、屋里的人又是谁?”

秦函川大拇指轻轻抚摸过他的下眼睑,半分怜惜半分戏谑:“徐泽,你怎么流眼泪了,嗯?”

“我没有……”徐悯言慌忙去擦,他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哭了,“我只是、只是……”

“是觉得自己本来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之后,就更珍贵,更想要了吗?”秦函川声音冷下来,“徐泽啊徐泽,你可真是矫情。”

徐悯言胸腔发闷,原来他在函川心中已经如此不堪。他寂寞地笑了笑,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还能辩驳些什么呢,函川已经开始厌弃他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也是时候彻底放弃那些温存美好的幻想了。

可是,泪珠却不停地往下落。他死死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这么狼狈,依旧止不住那些该死的眼水。

秦函川见他闷着不说话,只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眼里却憋着一股狠狠的倔强,忽然有些慌乱。不,不是这样的,他看见徐悯言为了他吃醋,心里明明高兴得发疯,为什么出口就变成了刀子刺戳徐悯言的心。

就连这般痛苦的模样,他也觉得是如此赏心悦目。他产生了一种猛烈的渴望,他想承包徐悯言所有的喜乐哀苦,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秦函川心疼了,他吻了吻徐悯言的面颊,软了声音:“你还想要我吗。”不是吃醋了吗,不是想我了吗,只要你一点头,我现在就可以不顾一切……

然而徐悯言推开了他,强笑一下:“不了,尊主。徐泽哪里配。”不要再这样吻我了,永远都不要了。我会忍不住幻想,未来和你白头偕老是怎样的光景。与其赐予我这样奢侈的妄想,不如一巴掌将我抽醒,让我从此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已经如此哀求,这个奴隶还是不领情!

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如此冷酷?秦函川快被这场纠葛不清的情感折磨疯了,似乎他永远都不能从徐悯言那里听到想要的回答。

“我没有碰她。”秦函川死死抱住他,不让他走,“她在幻境里,我没有碰她。”

徐悯言低垂着眼:“尊主何必特意解释。”

沉默了一会儿,秦函川又说:“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我再让人多做几套给你。”

半晌,徐悯言抬头:“尊主这是何意,如此照顾,当真是要与徐某白头偕老吗?如果不是,请放开我,我得走了。”

秦函川不知怎地,他一瞬间很想脱口而出说“是”,可是他犹豫了。

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哪来的冲动,竟然迷恋到非这个奴隶不可,好像只要有这个奴隶在,他心中那些空洞感才会消失。但是他想起了素漪,那是他于心有愧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偏心素漪的同时,又和徐悯言忠贞一世。

见他许久不回答,徐悯言轻轻说:“尊主,我知道您的回答了。放我走吧。”

这话说得轻飘飘,却犹如一块巨石砸在心头,秦函川无措地松开胳膊,徐悯言苦笑一下,转身匆匆离开了。

真的放手的那么一下,徐悯言心中还是疼的,而且比想象中的要疼许多倍。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秦函川已经承认不可能,他为何还要再不切实际下去。

秦函川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内如失七魂六魄。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真的要走,为什么不可以多陪陪我?

雪渐渐又下起来了,雪势比昨晚小了许多,星星零零的,落在他的发梢肩头,他却浑然不觉,伫立得像尊雕塑,眼皮一眨也不眨,望着徐悯言离开的方向,尽管那人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声刺耳的开门声,秦函川回头一看,原来是宁娇萍。她已经起床梳洗完毕,看上去脚步有点发虚,脸色不太好,还是强抹了胭脂水粉对他挤出笑脸,拿手帕子打情骂俏似的挥在他的肩膀上:

“尊主,您、您昨晚弄得人家好痛,下次、下次可不许了……”

秦函川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一点:“你先去休息。”

宁娇萍朝他撒娇:“不嘛不嘛,在屋里休息多无聊啊,人家想出去玩!”

秦函川打了个手势,几个暗卫凭空蹿了出来,纷纷恭立在他面前。他吩咐:“保护宁小姐去游廊里散散心。”

“是,主人。”暗卫们说着,又消失不见了。

宁娇萍问:“那尊主您呢?您不去吗?”

“本座无暇。”他说着,冷漠转身,继续去处理要务了。

宁娇萍很高兴,秦函川固然帅,但压迫感太强,有他在身边她还玩什么。她哼着小曲,被轿子抬去游廊,忽然迎面行来一架小轿,见了她的轿子竟然都不停下行礼,当时就把她给气坏了:

“里面的是谁,出来?见了主母都不行礼,还有没有教养?”

那座小轿看上去清秀朴素,一只纤弱的手挑开轿帘,随后款款步下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素漪。他平静地看向她,略略行了一个小礼:

“见过主母大人。”






第64章 撕咬
第六十四章

宁娇萍见他是个细眉细眼的小倌,不由心生轻慢,刚想抬手给一巴掌叫他长长记性,却想起那天花园里被殷雪莘凌空击碎的镯子,心下一惧,缩了手不敢再打。

她决定先探探这小倌的深浅,如果断定是个软柿子,她正愁被挡路没处撒气,胡乱踩一两脚也好。

“你是个什么人,见到本宫的轿子都不下轿问安?”

素漪当然知道她是谁,听说主母性格骄横跋扈,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他又一施礼道:“小人素漪,在尊主大人身边伺候的。方才没有认出主母大人的轿子,小人罪该万死。”

他身段又瘦,模样又乖顺,还只是个伺候的下人,谅他也不敢作什么妖。宁娇萍刚当上主母不久,迫切地需要树立威信,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魔族的一族之后。

素漪选这个时间点撞上来,正好是想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恶向胆边生,转了转她微微凸起的杏仁眼,得意道:“既然你这么爽快认罪,本宫就罚你跪着跟本宫去游廊,然后在游廊里来回爬一百遍好了。”

她这话一说,素漪身边的侍从纷纷面面相觑。

素漪是什么人?是尊主大人护在心尖上的宝贝人,这主母才刚刚上位,就敢这般折辱素漪,脾气着实不小。侍从们唯唯诺诺,他们都摸不准这个宁娇萍的道行,也畏惧她主母的身份,都不敢站出来替素漪说话。

毕竟素漪再怎么受宠也没个正经名分。

他平日里也是个有退有进的主,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多打压几棒没关系,但素漪从未忤逆过身份高的人物。侍从们紧张地立在一边,拿眼睛看觑素漪,不知道他要如何处理这等局面。

空气凝固了许久,依旧无人站出来说话,场面鸦雀无声。

素漪莞尔一笑,说:“谢娘娘赐罚。”

说着,他掀开衣袍,跪下身来,开始膝行。他的神色十分淡然,仿佛他并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屈辱和痛苦,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他的侍从们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一切,一个个忍不住交头接耳。曾经素漪何等风光,可惜终究是个没名分的人,才来了个正主,这天尊家的后院风向就要大改了。掉毛的凤凰不如鸡,素漪的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一般来说,主子跪着,下人没有继续站着的道理。既然素漪领了罚,他们就应该陪着一起受罚,跪下来膝行。然而趋炎附势是人之本性,落英院的下人们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谁才是今后该攀的高枝。

他们当中本来就对素漪的好运有诸多不服气的,现在一看素漪没了势头,不知道多少人心中幸灾乐祸,巴望着也能跟着踩上一脚。

其中有个名叫落曲的小奴,他脑筋转得快,见素漪真的跪下去了,立马跑上去跪下来朝宁娇萍磕头:

“禀后尊娘娘,按照府中规矩,见上位者轿辇不行礼者,应杖责三十。”

说完,他小心抬起头,去看宁娇萍的脸色。主子的心意最是难以揣摩,做下人的偶尔搔到主子的痒处,便少不了好处。但这难度很大,潜在的危险也很多,无异于火中取栗。

这落曲原名涧枫,当初就是看着素漪交了好运,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塞银子才分配到素漪院里来当差。素漪收他时一并替他改了个名字,现在看来他又要换一个新的名字了。

宁娇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她这么一哼,直把地上跪着的落曲哼得身子一颤。他也摸不准这主母的脾性,单听这哼声,也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这小奴倒是机灵,本宫罚人,你也跟着凑热闹。”宁娇萍说,“行了,赏你十两银子,退下吧。待会儿等他爬完了再打。”

落曲听闻,脸色大骇,浑身哆嗦起来,仿佛他受的不是赏,而是罚一样。

不行……光赏十两银子不行,主母必须要收他到她院里,不然他晚上还是得回到素漪的手下,到时候,他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好歹也跟了素漪一段时间,知道素漪表面上看上去温和纯净,实际上睚眦必报。别的不说,落曲今天这么得罪了他一回,他能记十年不忘。

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求着宁娇萍收了他,要么今天索性杀了素漪。

谅一个死人再记仇,也不能伤他半根毫毛。

等素漪死了,他们落英院的下人肯定各奔东西,到时候他再让主母收他,他已经在她跟前混了个脸熟,肯定顺顺利利就能进主母院子里伺候去。

正在这时,素漪偏头浅浅瞥了落曲一眼,目光凉如秋霜。他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敌意,相反,轻轻勾唇一笑,直笑得落曲毛骨悚然:

不行,今天一定要杀了他!杀了素漪!

落曲趔趄地爬起身,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怀里还揣了多少银票,行杖刑的人没有不爱银子的,只要他送得乖巧,再那么悄悄意会一下,那三十杖狠狠打下去,素漪就是有九条命也能给打上西天。

素漪仿佛从未察觉他的心思,仍是膝行着,跟着宁娇萍的轿子来到游廊。他的膝盖已经磨破出血,地面上拖了两道绵延的血痕,直从半路延伸到画景长廊,看上去触目惊心。

长廊处有一条绵长的尖石子步道,据说在上面行走可以让石子按摩脚底穴位。

宁娇萍一见大喜,让他拖着膝盖在尖石子上爬着。素漪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面不改色,即使跪着,也依旧淡定从容。

宁娇萍游了一会儿画景长廊,起初觉得新鲜,之后也兴致缺缺了。她挥手叫人呈上了她最爱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把瓜子皮往素漪将要爬过的地上扔,不许人捡起来:“这贱人,本宫看他能清高到什么时候去!爬,继续爬,这才十个来回,给本宫继续数着!”

那计数的人也是个乖觉的,经常少数那么一两圈,甚至十几圈,假装自己忘了数字。素漪不争辩,也不吭声,继续爬着,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冷汗,血被尖石子磨得越出越多,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快要残废了。

起初他还小心翼翼地避免让膝盖碰到那些肮脏的瓜子壳,后来那些瓜子壳越堆越密,尖锐的瓜子壳刺进他皮开肉绽的膝盖里,痛得他浑身颤抖。然而,他仍是咬着牙,不肯在宁娇萍面前喊一声痛。

他不会屈服,他要给今日所有羞辱他的人好看。

他衣服的下摆已经被完全染红了,大腿以下一片血色。后来他手掌实在支撑不住了,用胳膊肘抵住地面,汗水浸透了发丝,没过多久,胳膊肘也磨破了,露出了皮肉里森森白骨。

宁娇萍对这个场景十分满意,很好,越惨越好,不惨怎么能杀鸡儆猴。她得意地拿目光瞥了一圈,只见身边陪侍着的仆人们全都面色发怵,身体僵直,看来这效果是达到了。

“看到没有,以后谁要是不懂规矩,就是这个下场。”宁娇萍嗑够了瓜子,舌尖有点涩,她喝了一大口茶来润口,听着身边齐齐响起的“是”,更加感到心满意足。

她享受地眯起眼,深吸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这就是她最爱最爱的权力的味道。

所谓荣华富贵的好处,就是看谁不顺眼,就能让谁惨。这种处在高位看着下位者挣扎的感觉,她真是一辈子也不想放开。

素漪依旧爬着,速度慢了许多。宁娇萍看了很久,不觉有些困了,她打个哈欠,说:“到一百个来回没有?”

“回娘娘,还有二十个来回。”

宁娇萍说:“让他先爬着,你们在这儿看好,本宫先回去歇午觉了。”

素漪额头上的汗已经模糊了他的眼睛,但他绝不开口讨饶。他斜斜睨了计数人一眼,那目光叫人胆寒。他分明已经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