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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杀死变态男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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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函川瞥见了他的小动作,顷刻间怒上心头,瞬间变了脸色,却也什么都没说,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走人。
很好,仗着有殷国师的宠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
他不急,他可以等。等到斓萃会结束后,看那个奴隶到底还有什么理由不来他的身边。
事实证明他真的极有耐心。有耐心到他将所有的亭台楼阁全走了个遍,只为了找到一个能远距离观望斓萃会的最佳窗口,就像他当初观望徐悯言在花园里采藤一样。
等他找到了之后,命人将那处地方打扫收拾,再妥当布置一番,形成一个宁静舒适的小雅间,除了添茶以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斓萃会开场当天,蝴蝶城内缤纷热闹,人山人海。
男女老少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人争着听会场发生的新鲜事儿。从蒲麓公主头上手上戴的珍珠戒指究竟价值多少斤黄金,到隗族人天生不会流眼泪的的传闻,一遍又一遍地说来说去,永远津津乐道。
殷雪莘的指甲剪得史无前例的短,甚至还洗净了她最钟爱的赤红色,露出了原本苍白透明的指甲盖,将她的指尖衬得白皙犹如月光水晶。她端端正正坐在徐悯言身边,高高盘起圆润优雅的发髻,头上仅簪钗两支,干净利落,一丝碎发也无。
徐悯言穿上了一身煦华宫特地新裁的浅色锦袍,腕间悬一只缠枝镯,腰间别一块旧红色斓萃会入场牌,垂下一缕流苏在风中静静飘逸。
他扶着殷雪莘下轿,二人一同入场,在贵宾席上落座。一举一动,皆是高贵风流,其余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们的举止仪态吸引,纷纷好奇地小声揣测起他们的身份来。
起初徐悯言总有一种后背被人盯着的错觉,然而他回身看了好几眼,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况且殷雪莘身边随侍的暗卫也没有行动,他只有当自己是多心了。
接着他又和殷雪莘确认了一些参赛事宜,慢慢放松下来之后,那股奇怪的感觉也就被忽略掉了。
他完全想不到,秦函川在络星阁的窗边,隔着几条街的距离,单单盯着他一个人观望。
斓萃会期间魔族全界停止劳作,魔尊也不例外。所以他观望得正大光明,好似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任何不妥。
今天徐泽穿得很别致……微微含笑的样子很是赏心悦目,但叫其他人全看见了让他很不悦。
更让他发酸的还是徐悯言和殷雪莘之间的说说笑笑,他听不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越是观望,越是嫉妒,然而越是嫉妒,越是想看,好像将他架在火焰上炙烤,煎熬难耐。他一边看一边盘算着一万种惩罚这个奴隶的方法,咬牙切齿地想像着斓萃会结束后一一亲自实施的场面,该是多么痛快而动人。
而徐悯言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浑然不觉。
他和殷雪莘确认完毕之后,便停止谈话,坐在一边。有人呈上一个果盘来,殷雪莘笑了笑,挑了两只橘子。她没了长指甲,剥起橘子皮来还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剥好了两只,随手将其中一只递给徐悯言。
看得远处秦函川又是一阵不忿。
该死,殷雪莘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伺候别人了?
他心里想着徐悯言别接那只橘子,千万别接。然而徐悯言随手就接了过去,侧脸口型动了动,似乎是道了声谢。
那橘子橙黄鲜嫩,瓣瓣饱满多汁,宛如袖珍灯笼。徐悯言尝了一片,觉得味美非常,很快吃完了那只小橘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于是他又挑了两个橘子剥了出来,分一个给殷雪莘,殷雪莘笑着接过,两人吃橘子边等着斓萃会开场,有十万分的轻松惬意。
秦函川痛苦无比。此时此刻却无人知晓他的痛苦,他只能独自遭受折磨。
忽然,会场里传来一阵骚动,循声看去,人群中隐隐约约簇拥着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仪态高雅地向这边走来。
徐悯言看着那个身影,心里感到莫名熟悉。年轻女子渐渐走近了,她面上罩着一层纱,仅仅露出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眼眸不经意间流转的光彩,就让在场所有人为之倾倒。
一双眼睛就如此动人的女子,倘若不是因为戴着面纱,该是有多么倾国倾城?如此神秘而美丽,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殷雪莘用扇子掩住微笑的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感兴趣的意味,对徐悯言说:“魔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美人,是哪位贵家小姐,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
徐悯言没有答话。
他心内震惊,可他不能泄露丝毫情绪:
那是……阿满?
对于最熟悉的亲人,哪怕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也能一眼认出。他真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他目光紧紧跟着那位姑娘看了又看,确认再三——那确实是他的妹妹徐满,也是洛惜颜。
不,这不可能,阿满怎么会在这里?
徐悯言想到了洛惜颜是来救他的可能性,浑身都发凉了:这里太危险了,从函川手里救人……不可能,不可能的。
阿满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办……徐悯言焦虑地思考着,忽然殷雪莘又笑了一声:“本宫最讨厌戴面纱的女子,遮遮掩掩,故作神秘。要依了我的心,我就把她收进煦华宫里,扯下面纱看看她究竟什么模样。”
殷雪莘想干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始料未及的状况让徐悯言措手不及。他冒着冷汗,假装也轻松地笑一笑:“哪能呢,万一她只有眼睛漂亮,其他都很丑陋,岂不是脏污了您的眼。”
也就只有亲哥会这么说话了。
殷雪莘嗤笑道:“呵,美人我见得多了,她再美能美到哪里去。既然来了斓萃会,容貌就是其次的了。且看看在这比赛上,她都有些什么真本事吧。”
那边苏清之戴着面具,扶着洛惜颜落座。他的眼睛藏在面具背后,不动声色地环顾一周,忽然惊讶地缩紧了瞳孔——
“洛小姐,你看那边!”他极力压低声音,“……那不是徐公子吗!”
洛惜颜一惊,往对面看去,只见席位上徐悯言赫然端坐,不苟言笑。他身旁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美艳女子,正在和他说着些什么。
洛惜颜懵了:这……什么情况?
第75章 是喜是忧
第七十五章
和她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洛惜颜不知道是喜是忧。
苏清之劝她道:“洛小姐,看来徐公子已经是自由身,想要救他出蝴蝶城更容易了。”
洛惜颜却没这么乐观。
她摇摇头:“未必。他身边的那位女子,如果不出所料,就是蝴蝶城的宣蝶夫人。假如徐师兄受宣蝶夫人爱重,我们将他劫走,无异于从宣蝶夫人手中抢人,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苏清之想了想,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接洽到徐公子呢?如果有了徐公子的配合,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在殷雪莘眼皮子底下给徐悯言传信的办法,洛惜颜还得好好想想。她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忽然心生一计,刚要开口,人群又是一阵喧哗,比刚刚还要热闹了十倍,一下子将她说话的声音淹没了。
“是犁拓,犁拓来了!”
“真的吗真的吗?就是那个天才隗族人?”
连续三届斓萃会药理科第一名终于驾临,场面一片人声鼎沸。犁拓穿着隗族礼服,面庞黝黑,身材高大,笑一笑露出格外洁白的牙齿,朝四周挥手致意,周围人好奇地簇拥着他,仿佛众星捧月。
他的好友柏穆跟在他身后,也向众人致意,柏穆从手中提篮里抓出一把鲜花,抛洒向半空中。五颜六色的芬芳花瓣飘落,引得众人纷纷争抢,好像能抢到一片就能沾染上第一名的好运气。
犁拓则昂首挺胸,阔步走在花雨中,花瓣落在他的发上肩上,一派烂漫不羁,自在得意。
殷雪莘对这劣质老土浮夸造作的撒花吐槽无力。她无语地偏过头去,等着这阵噪音结束。
犁拓走进会场,刚要落座,忽然一抬眼看见殷雪莘,她一身素丽衣裳,容色清淡,和五年前所见又不一样了。
他嘟哝:殷雪莘这妖婆娘改性子了?都不爱浓妆艳抹了,害他差点没认出来。
犁拓径直走过去:“打扮得挺好看的嘛,想吸引我的注意?”
殷雪莘一脸冷漠,转头对徐悯言说:“徐药,是不是有头猪跑咱们跟前了?你快帮本宫打发走它。”
徐悯言正在剥橘的手顿了顿,尴尬地笑了笑,对犁拓说:“犁拓公子,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先坐下,有什么话比赛完了再说。
犁拓要气死了。
他瞧见殷雪莘俏丽的容颜,心里有些微妙,胸腔里鼓鼓的。殷雪莘保持微笑,把徐悯言刚剥好的小橘子递了一个给他:
“犁拓公子,尝一个橘子吧。”
犁拓蓦地红了耳尖,拿过橘子,连声“谢谢”也没说,蹭地转身坐下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几条街之外被遗忘的秦函川已经气炸。
徐泽亲手剥的橘子就这么给了一个外人……连他都没吃过徐泽亲手剥的橘子!
他愤愤命人拿了好大一盘橘子,自己剥了自己吃,一边吃一边牙齿发酸,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那个犁拓撕成碎片。
参赛者陆续到齐,斓萃会准时开场了。
从来都没有冗杂的致辞,斓萃会向来开门见山,一开始就搬出了一个大箱子,顶上开了一个洞口,负责抽题的人将手臂伸进去摸出信封,那里面便是第一轮比赛的题目。
每届斓萃会都会事先公布十个题目供参赛者准备,现场会从十个题目中随机抽出三个进行比试。前两轮分别有三个备选题目,最后一轮决赛则有四个。
参赛者必须根据十个给定的题目,将准备材料提前提交给举办方统一保管,每组参赛者的保管空间有限,十个题目不可能全部准备得面面俱到,有时候参赛者会进行押题,选择赌一把。
而实力强硬的参赛者会选择用同样的材料应对不同的题目,比如殷雪莘。然而,即使能够以不变应万变,相同材料在不同题目下也并不一定都能做到完美,有的题目下也只是差强人意而已。
这次殷雪莘将第一轮的题目着重押在了换皮术上。徐悯言推测,换皮术在第一轮备选的三个题目中出现的概率理应是三分之一,但统计了往届的换皮术出现频率后,发现它仅仅占五分之一。
假若斓萃会的抽题是绝对公平、无人暗箱操作的话,抽题的次数每增加一次,换皮术出现的频率就会有更大的可能接近于三分之一。
殷雪莘认为此话有理,于是准备了大量动物遗体,准备到时取皮使用。
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抽题者手中的信封上,他们屏住呼吸,紧张无比。只见他缓缓拆开信封,抽出里面折叠的纸张,展开举起,朝四面都亮了一圈,上面写着三个字——
“修肢术”。
和殷雪莘的押题不一样。
徐悯言愣了愣,感到抱歉:“对不起,夫人,我……”
殷雪莘心平气和道:“你不用道歉,本宫明白。理论没有错,只是我们运气不太好。”
而旁边犁拓则开心得一蹦三尺高,他的押题正是修肢术。他兴奋地摇着柏穆的胳膊:“我就说嘛,修肢术被抽中好多次了,这一届肯定也能抽中!”
徐悯言:……
殷雪莘:……
每组参赛者都被分到了一个失去左腿的苦囚犯,参赛者被要求在三个时辰之内修复他的残肢。殷雪莘当机立断,决定采用截下动物肢体,接上苦囚犯的左腿。
为了保密的需要,每个参赛席位的背面都设置了一间秘密暗格,参赛者进行治疗的每一个步骤都将在暗格中进行,相当于一间小型密室。
殷雪莘用特制的钥匙打开暗格,和徐悯言一起走了进去,密室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残肢苦囚,他口里塞着毛巾呜咽,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似乎有些恐惧。
殷雪莘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储物箱,拎出一条幼年死马,掌心亮出一线刃光,刚要劈下去,徐悯言忽然阻止她道:“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回答得很简洁:“用马腿接上。”
这和徐悯言之前设想的应对方案完全不一样。
床上躺着的苦囚一听,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塞着嘴巴拼命摇头,十分抗拒,晃得铁床咯吱作响,吵闹不已。
徐悯言瞥了那苦囚一眼,神色有些担忧,道:“夫人,恕小人直言,这方法不人道。人腿真用马腿接了,患者出去以后,认识他的人都会嘲笑他。”
殷雪莘心想什么人道不人道,在她看来,只要能走路就成了,管他什么纲常。
徐悯言又说:“况且,据徐某所知,隗族人擅长的秘术之一就是肌肉复生,我不知道那位犁拓公子有没有能力给残肢者再生出一条腿。假若他能做到那样神奇的事,接马腿的方法赢面很小。”
这番说辞似乎触动了殷雪莘的某根神经,她张扬地笑了笑:“徐公子果然是个仙人,慈悲心肠。”于是哐一声把那条死马扔回储物箱,看向徐悯言,“那么,徐公子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么?”
徐悯言道:“夫人精通傀儡术,造一条傀儡肢接上,从外观上看与人腿无异。”
殷雪莘思忖片刻,她以前从来只做整人型的傀儡,从未想过傀儡还能分肢使用,这个新鲜思路让她感到意外。她说:“倒也是个法子。可是,傀儡术需要傀儡丝支撑,本宫并未准备傀儡丝。”
徐悯言走过去,拈起一支薄刀片,刀刃斜贴向方才那只死马的皮肤,轻轻一刮,落下一簇马毛。他将马毛接在手心,心神一动,罡极戒指里灵力回转,瞬间光亮闪过,马毛被织成了一条傀儡丝。
“夫人请看。”徐悯言将马毛傀儡丝给殷雪莘,“虽然不及夫人平常用的傀儡丝精细,但藏在傀儡肢里也足够了。”
殷雪莘眼神里又露出了新奇的求知目光,她将傀儡丝捏在手指间,对着光线细细察看,丝线细软,质地柔韧,弯之不折,扯之不断,顿时讶异之情溢于言表。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感叹道:“徐公子啊徐公子,捡到你,可真是本宫的福气。”
徐悯言道:“不敢当,还多亏了夫人那日相赠的罡极戒指,徐某才能略施雕虫小技。”
殷雪莘对这现炼的傀儡丝爱不释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里面凝着罡极仙家真气,拿在手里还能感到隐约的不适。若是叫评分的人也察觉了,恐怕又平白多出一些事端。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徐悯言劝解道:“无妨,夫人可以将自己的魔气输入,中和之下便可藏匿气息。”
殷雪莘将信将疑。
她指尖轻触细丝,调动魔气缓缓扣入,果然这番施法之下,原先凝聚的仙家气息荡然全无,从外观上看,它只是一根普通的傀儡丝。
她称赞道:“徐公子真乃神人也。”她拿着新制的傀儡丝,迫不及待地要去试用了。一边又吩咐徐悯言赶紧多做些傀儡丝,两人分工行动,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忙碌。
作者有话要说:
洛惜颜:刚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淹没
第76章 颜小姐
第七十六章
三个时辰间,天光变换,云影游移,等得秦函川心焦。他假意让人搬了许多公文到阁上,一边处理一边等待,提笔写了几个字,又躁动不安,好像有一万根针在心里刺戳,每一下都不算太疼,但架不住密密麻麻。渐渐妒忌的灼痛燎烧原野,痛不欲生。
徐悯言和殷雪莘独处一室了,他们之间会有默契吗?他们会不需要多说一句话,就能行云流水地操作吗?会不会情愫暗生,会不会倾心相许?这些问题好像魔鬼的乌云,吵扰着他的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恼了,掷笔不办公文,干脆端坐着面向窗外,等着三个时辰结束。
天色渐暗,太阳的光芒寂灭在地平线下,群星隐隐约约点缀天幕,一弯浅淡的月牙撒下朦胧的银辉。忽然,一道灼热刺眼的光球化作锋利的轨迹,倏地划破天际,在云端炸裂成缤纷璀璨的烟花,闪现的光芒一瞬间照亮大地。
“砰砰砰!”连鸣三声的焰火提示着时间的结束,参赛者在暗格中听见了声响,陆陆续续打开门,推着铁床走了出来,集中在一块平地上。外面的场地早已点起三五圈灯火,将地面照得明亮,一个人踏在上面,生出八道浅浅的影子,向四周延伸。
参赛者依照次序揭开铁床上的白布以供评审。徐悯言看了一眼殷雪莘,两人沉了沉气,一起掀开了白布,等待着接下来的展示。
修肢术很难,前来参赛的人大多数都失败了,患者虽然接上了腿,但下地走路时,腿一碰就掉,或者已经开始溃烂。有的患者甚至早已死在了铁床上,死相无比奇异惨烈,完全不想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终于有一组参赛者成功了,是北勒城来的刘氏兄弟,他们扶着患者下地走路,走了一圈还很顺利,患者也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刘家兄弟颇为自豪。评审们也对终于成功的这一组感到兴奋,纷纷对他们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就连殷雪莘、徐悯言、犁拓、洛惜颜等人也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想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所以,你们修肢的方法是什么呢?能解释一下吗。”评审们说。
刘家兄弟弯腰,卷起患者的裤腿,观众们大惊失色——裤管里露出的竟然是一条鹿腿,蹄子上包缠着一团白布,做成脚的样子塞进鞋子里,假装像是穿了鞋。
评审们脸色变了变,眼神不复最开始的欣赏态度,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看向刘家兄弟好像看向某种怪物。那群老头老太太交头接耳一番,终于派了个代表出来发言。
评审代表说:“刘家兄弟,你们的表现很不错,至少让患者重新站起来了。但用动物肢体续接活人肢体并不算完整的修肢术,更像是把人变成了半兽半人的东西,不再是人了。希望你们继续改进。”
刘家兄弟刚流露出的自豪全被这席话压了回去。然而评审席上坐的全是元老级人物,顶撞不得,只好把一腔不服气全咽回肚里去,闷闷不乐地站回去。
殷雪莘听完这话,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徐悯言。她原来从不知道评审的那些老家伙还有这些精致讲究,没想到竟然让徐悯言全料到了。
她不禁佩服自己善于纳谏的功夫,幸亏她采纳了徐悯言动用傀儡术的建议,没有用马腿,否则第一轮的优胜就和她无缘了。
徐悯言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神色依旧如常,等待着下一组治疗结果的揭晓。
轮到洛惜颜了。
她改用假名“颜满”,苏清之则改用假名“苏清”,两人如此这番向评审介绍完自己后,掀开了白布,扶患者下床走路。
与前面几组不同的是,他们的患者多了一双拐杖,支着走路走得很快。去掉拐杖也能独立行走,只不过速度稍慢一些。
洛惜颜介绍道:“这是我做的假肢,今天时间不够,所以患者的训练还不到位。倘若按照我的方法严格训练,不出三月患者就能行走如常人,站立、跑跳都不是问题。如果有损坏,还能随时拆下来修补或者换新后再装上去。”
她蒙着面纱,声音很冷清,眼神中看不出情绪。然而一时间,许许多多的目光全都胶着在她身上,打探的,思量的,好奇的,爱慕的,她视若无物,抬手命令苏清之呈上另一条备用假肢,传给评审们轮流察看。
评审们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东西,一个个细细端详,弯曲了指节,在上面敲打叩听,想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然如此精巧,和前面刘家兄弟的作品简直是云泥之别。
“太妙了。”评审们集体鼓起掌来,称赞道,“颜小姐,您的作品真是巧夺天工。”
对于这番简短精练的溢美褒扬之词,洛惜颜谦逊地行了一礼。她原先对修肢术一窍不通,为了能顺利参赛,她只能借用原先世界里假肢的概念,独自在灵犀门偷偷钻研,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她压住心头涌上来的欣喜,依旧面色如常,退回原位,不卑不亢。
轮到殷雪莘展示结果了。
徐悯言掀开白布,搀扶患者下床。殷雪莘上挑的眼睛微微一眯,有什么东西从她窄袖间飞出,细细闪了一下缠到患者身上,他立刻就能走路了。
观赛者惊住:那位患者走起路来顺畅自然,与常人无异,好似他的腿从未断过。
那人试走了几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腿脚竟会这样好,他又多走了好几米远,甚至还加快速度,最后快得都跑起来了,环绕着场地飞奔,快活得好像一头刚从栏笼里放出来的牛。
席上犁拓“哟”了一声,率先吹起了口哨,奋力鼓掌叫好,满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殷雪莘知道他什么德行,理都懒得理他,好似根本没听见。
评审们原以为洛惜颜的构想已经是天人之思,没想到殷雪莘的治疗更为奇诡,竟能让患者健步如飞。他们中间有好些人看过殷雪莘以往参加斓萃会的表现,都不算出彩,有时还会出现失误,这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实属意外。
他们注意到殷雪莘身边站了一个温雅俊秀的青年,少言寡语,偶尔殷雪莘问到他,才会低声答上一两句,看上去不像魔族中人,浑身的站姿、做派全然是仙家的,如果不是行事低调,在这样的场合不免惹人忌讳。
而殷雪莘对他似乎相当信任。
他们判断,这次殷雪莘的蜕变必定有此人在其中出谋划策。评审们一时间纷纷生出异样的心思:如果能设法将这人招揽到自己手下,再挖到他从前可能在仙家中留下的把柄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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