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杀死变态男主-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董奔跪在原地,头晕眼花,血流不止。花魇也阴狠狠暗叹自己竟然阴沟里翻船,吃了这小子一着,一时间两个人都疼痛不堪,奄奄喘息,谁也没有先说话。

董奔用力撕下破化的符——破化本来只想警告一二,没有用太厉的符纸,谁想他竟然当面撕下,还硬生生连着一块皮肉都撕了下来,周围见者纷纷替他倒吸一口凉气,饶是见过风浪的破化都暗暗惊讶于这小子鱼死网破的疯狂。

因为秘药的缘故,他此时完全察觉不到这种程度的疼痛,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往重剑上洒了一大把粉末,抬起凸如金鱼的双目,冷笑地撑着身体站起来,阴鸷地咬牙切齿:“再来一下,你就死了。”他狂念过于深重,已经完全丧失理智,执意要杀了花魇,药性一上来,便要拼个不死不休。

徐悯言清楚地看见,那粉末边上排了三个细小的字眼:“拆骨散”,心下顿时一紧,把师弟师妹们都拉得远了一些。这种粉末,毒如其名,如果淬在凶器上伤人,被刺者将痛彻锥心,骨骼尽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直接要人性命的□□要狠毒上百倍。受害者往往只能干躺着在缓慢的煎熬中等死,牙齿统统碎成粉,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这对父子,真是……人间极品。

董奔显然已经心智全无,他全然靠本能在攻击,殊不知那粉末只是简单洒在了剑上,并没有淬炼进去。他一举剑,粉末倏而滑落些许在他手上。他猛然一疼,当场哀嚎着扔了重剑,溅起一堆粉末,偏偏此时花魇举杖招风,直直将那些粉末吹了董奔一脸,董奔痛苦地捂住眼睛,在地上直打滚,鲜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吓人得慌,有些年纪小的道友已经尖叫起来,别开眼睛不敢看他了。

董奔瞎了眼睛,摸黑抓起重剑,跌跌撞撞爬起来,一阵凭空乱砍,他砍得毫无章法,完全没有任何思路,却砍得极快、极重、极狠,让人避无可避。

他站起来之后不知道花魇的方向,胡乱砍了一通,只听见花魇无情嘲笑的声音。他愤怒地朝声源砍去,劈了个空,结果声音又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他又劈了个空。整个人像只无头苍蝇,被戏耍得来来去去,鲜血随着他的来回洒了满地,他也毫不在乎,只是挥剑,挥剑,只要能斩断他的恨,他在所不惜。

让徐悯言万万没想到的是,董奔正螺旋打着转,突然不知什么东西发作,直直出剑,竟然朝场外的秦函川刺去——徐悯言大惊,立刻飞身,伸出折扇堪堪挡开一剑,单手带着秦函川接连跳开十丈,展开扇面一扇,掀起一波冷冽风,紧急情况之下,把扑面而来的毒粉扇走了大半。

风轩长老借着徐悯言的这阵风,轻飘飘送了董奔和花魇父子俩一声箫音,二人再也无力对战,相继软绵绵地倒下了。风轩收起长箫,淡淡吩咐:“毒粉仔细扫干净,全扔进火炉里烧了。至于这两人,让清尘门的人把他们带回去,路上小心,别死了。”

玉麟长老叹道:“终于消停了。”

那边徐悯言搂搂秦函川的肩膀,安慰他说:“没事了,不要怕。”

秦函川摇摇头:“我没事。”

徐悯言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刚刚好险,这剧情的尿性是怎么回事,有病没病让董奔突然砍秦函川,非得让他俩结仇?还是男主都是这种容易惹事上身的体质,三天两头没个险境都不叫男主?

正在徐悯言喘气的当口,他喘着喘着,突然感到不对劲——

他竟然就这么喘背过气,两眼一黑,昏过去了。

昏过去前,他生出了最后一个念头:

……为什么我躺着都中枪。

一旁秦函川立在原地,漆黑的双瞳丧失了焦距,仿佛神智被抽干。无光的瞳孔中映出徐悯言倒下的身影,他浑身僵硬如同木偶,无法应对突发的境况。他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人,有一天也会倒下。

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函川瞳孔忽而骤缩,风一样急速伸出胳膊,堪堪在徐悯言摔到地面前接住了他。徐悯言重重倚靠在他身上,双目紧闭,脸色迅速变得惨白,冷汗接连从额上渗出,体温如置冰窖。

破化长老神色一紧:“快叫莫仙姑来。”一边抬手飞移来一方软塌,让秦函川把徐悯言扶躺在上面静卧。徐悯言浑身软得像被抽去了筋骨,放躺下时宛如放下了一片软布,柔得仿佛在往床榻上贴布片。

莫仙姑匆匆赶来时,已经听众弟子七七八八把情况说了个周全,她坐下替徐悯言诊脉,凝神片刻,皱眉道:“不妙,方才他吸入几粒拆骨散粉末,现已筋骨尽软,五天内若无解药,浑身骨骼将化为齑粉,神仙难医。”

破化急切问道:“莫仙姑五天之内能否配出解药?”

莫仙姑面露难色:“解药本身不难,难的是药引,需要清尘门丘阖泉水煎制。方才清尘门人在我灵犀门出了这等丑事,只怕他们不肯借丘阖水。”

玉麟道:“莫慌,还有五天,一定有办法。幸亏只吸了少许粉末,若是全部吸入,悯言小友恐怕已无药可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各家都挑些宝器来,我们派人去清尘门谈谈,他们也许愿意用丘阖水来换。”

洛惜颜道:“我去吧。”
乔嫣儿说:“我也去!”

刘楷庭虎瞪着眼睛,吼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凑什么热闹,不怕清尘门那些混账把你们吃了?要去也是我去。”

洛惜颜道:“刘兄有所不知,那清尘门有个弟子叫苏清之,他碰巧欠我一个人情,这时我若开口让他帮个小忙,他不会不同意。”

几人正争得不可开交,风轩长老袖子一挥,一脸不耐烦:“别吵着病人休息,你们几个,一起去。”

“是,长老。”三人行礼,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退下了。

徐悯言被众位长老用真气托着,平平稳稳送回了房。这事不能由没经验的小辈来做,偶尔一个气息不稳,颠簸一下,伤的就是徐悯言的骨头。众人叮嘱秦函川几句,叫他好好照顾他大师兄,也不再打扰,静静离开了。

秦函川坐在徐悯言床边,眼神直直凝视着徐悯言的面庞,一言不发。他不敢去握徐悯言的手,害怕轻轻一碰,骨头就碎了。他的恐惧越来越强烈,渐渐支配着他的身体,伸出手,摸上了徐悯言的脖子,轻轻掐住。

秦函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又想起了那个缩在井底的夜晚,他遇到一只小鸟,他也是这样按上小鸟的脖子,手掌下的那个生命带着孱微而脆弱的温度,只要他轻轻用力,就能结束这一切。

你爱我,对吗。

秦函川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能凭借模模糊糊的摸索,好像盲人摸象,一知半解,不敢给这个看起来缥缈的字眼下太过轻率的定义。

三年前,徐悯言的温暖突如其来地降临,把秦函川笼罩得无处可逃。他最初质疑过,警惕过,惶恐过,然而如今的他已经渐渐接受并习惯。正在他忘神沉醉之际,飞来一场横灾夺走了这一切。

现在徐悯言看上去那么安静,就连秦函川的杀意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他仍然苍白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地躺着。秦函川的手颤抖起来,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他太害怕了,害怕着失去……

所有人都会离他远去,包括师兄。既然如此,不如……就将师兄的时间停止在最爱他的这一刻。

为了他而死去的徐悯言,是何等的美,何等的圣洁,何等的无可取代。徐悯言将一直活在他跳跃的心脏里,再也不会注视着其他人,因为徐悯言已经将生命奉献给了他,而他,也会用尽余生一直一直,敬爱着徐悯言。这是凝固的爱,静止的爱,它将永永远远、新鲜如同开得正烈的芳花,不会枯败,不会衰亡,直到时间的尽头。

多么完美。

秦函川颤抖着微笑了,齿关都在战栗,不知道是在兴奋还是恐惧。直到今天,他才看清,原来他也是爱着师兄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经受这一切,为什么中毒躺在床上的人不是他,这样他就不用承受这样煎熬的选择,不用在杀死至爱的负罪中度过余生。

最后的最后,秦函川还是移开了手,他怜惜地抚摸了一下徐悯言的脸颊,眼见徐悯言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忽然心尖都在疼。

不,我不能杀死师兄。

如果师兄死在这里,他将永远不会知道我爱他。

思虑及此,秦函川目光温暖起来,柔和得像春天乍融的湖水,在日光下又漾起了粼粼涟漪。他将热毛巾拧干,叠得整齐,轻手放在徐悯言的额头上,看见徐悯言稍见舒缓的脸色,心里生出了万顷柔情。

你会好起来的。

然后继续爱我。







第20章 解药
斜阳昏黄的烟雨石板路上,微风细细地将水珠飘洒。洛惜颜一行人加快行程,在半路上截住了苏清之和霏音:“苏道友,霏音小妹,请留步!”

苏清之回头,见是他们几人,浅浅一施礼,眉间清素,也不说话。

刘楷庭上前一抱拳:“花魇长老和董公子切磋时,所抛毒粉误伤了灵犀门人,可否请这位清尘道友借壶丘阖水做解药引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乾坤囊,说,“这是灵犀门内一点小心意,内含宝器十二件,若这位贤弟不嫌弃,请务必收下。”

苏清之微微颔首,沉吟半晌。确实如洛惜颜所说,现在他和霏音不会被逐出师门了,但却是因为花魇父子间闹出了这样的矛盾,才忽略了他们二人。若说他心中对此没有半分惭愧,反倒是枉受仙门多年教诲。他细细打量了一下洛惜颜,见这少女面容灵秀,大概不像是存心诓害的模样,便犹豫起来。

霏音扯扯他的衣袖,细声说:“苏哥哥,丘阖泉离我的房间近,我可以去取水,长老们不会发现的。这是一条人命,我们能救为什么不救?”

乔嫣儿激动了,应和道:“这位小妹妹说得真不错,救人要紧,人命关天!我们徐师兄和清尘门可没有半分仇怨,若是他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苏清之听几人说得有理,也不好推拒。再者而言,就算花魇父子闹出这等笑话,也是他们二人自己处理家事不当,怨不得别人,若是以此为由拒绝帮助灵犀门,也没有说服力。他便答应下来:“好吧,苏某可以一试。不知几位什么时候要?”

洛惜颜率先出声:“三天之内,可以吗?”

苏清之同意了:“好,各位,再会。”

刘楷庭正色:“很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苏贤弟和霏音姑娘完成此事,从此便是我灵犀门的恩人,有任何困难,只管知会一声。”

几人商议完毕,就此道别。待苏清之和霏音走远了,乔嫣儿不解地问出了刚才的疑惑:“惜颜师妹,莫仙姑不是说五天吗,你刚才怎么说三天?”

洛惜颜道:“乔师姐,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如此艰难,自然盼着能早一日得到解药,早一日好。”

刘楷庭看了洛惜颜一眼,没多说什么,只说:“好了好了,事情办得这么顺利,我们也早些回去看望老徐。”末了,又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秦函川这小子靠不靠谱,照顾老徐有没有出差错。”

乔嫣儿咯咯笑了:“那可不用担心,我们秦师弟对大师兄可好了,别的不说,每天帮着洗衣梳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师兄虐待小辈呢。”

旁边洛惜颜听见,忽而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却没有叫人发现,只是露出了有些奇异的微笑。

三人回到灵犀门,向众位长老禀报了商谈结果,破化铁青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他端起茶碗,骂道:“悯言这个不孝徒,一点都不省心,我马上要闭关了,又出了这种事。他要是醒了,我第一个没收他的长老符令!”

宇虚长老惊诧:“什么,你都已经把符令交给他了?”

破化还是一脸臭屁:“怎么,不行?我的符令爱给谁给谁。”

玉麟长老道:“我看悯言小友确实温勤懂事,破化若要闭关,他自然是当得起的。”

风轩幽幽道:“长老符令权迫威重,我看悯言小友命里福泽分薄,他年纪轻轻,也许会为它所克,还是晚些好。”

几人胡乱闲扯一通,结伴又去看望徐悯言,见秦函川果然守在徐悯言床边,神情静默、寸步不离,不禁赞许点头,又放心了几分,才离开了。

方才如果他们不是只站在窗外观望,而是走进房门的话,会发现秦函川的眼睛里,正静静盘旋着一双可怖的图样。

他正无神地睁着漆黑的双目,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徐悯言的被角,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如果徐悯言此时醒着,就会发现,他最不希望发生在秦函川身上的事,真的发生了。

煞魁。

原作里曾经将董奔活活烧成灰的煞魁。

秦函川不知道煞魁是什么。

然而现在煞魁正放肆地在他的意识海里狂笑不止,无力的感觉席卷了他整个身体,被迫和煞魁丑陋的面容对视。“哈哈哈哈小子,你的仇恨让我重生!”煞魁激烈地扭动着它形状诡异的身体,扯着自己的脸颊尖叫道,“让我支配你的身体!不论你恨的人是谁,都会在我的力量下惨死,想想是不是很快乐?不要想太多,人生苦短,为所欲为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秦函川死死咬住牙关,他是恨花魇父子没错,恨他们误伤了徐悯言。但如果此时接受了煞魁,首先波及死亡的一定是身边的徐悯言:“不,我拒绝。”

煞魁见说服不成,转而化身为一个魅惑妖娆的女子,媚笑着说:“小子,不要掩盖你的心,只有极端黑暗的心灵才能养活我,我就是你灵魂的产物,我能洞悉你心底的每一个恶念。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清高?在这世上,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享受绝对的快乐,拒绝了我,就等于拒绝了快乐的源泉!”

秦函川忍着剧烈的头痛:“……不,我拒绝。”

煞魁冷笑一声,再次转变身形,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徐悯言的模样,温柔地笑着,缓缓向他走来,眼神里竟带了些凄楚,手指抚摸上的脸颊:“函川,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秦函川愣住了。

紧接着,他盛怒无比,暴烈地掀出一股庞大的真气:“滚,给我滚!不准玷污他!”

煞魁咯咯笑着,身形扭曲成一团烟雾,飘远了,临近消失前扔给秦函川一句话:“小弟弟,什么时候有需要,还可以来找我哦,传唤一声就好,你不会后悔的。”

秦函川愤怒得双目通红,他终于从煞魁制造出的意识海幻境中得以脱身,然而余怒未消,他对于刚才煞魁的戏弄仍然咬牙切齿。他深深地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看一眼身边熟睡着的徐悯言,他闭上眼,镇定两秒,起身去打热水,准备换热毛巾。

还好,还好他坚持住了。

他都不明白,刚刚他坐在徐悯言床边,照顾得好好的,脑海里只不过生出了一瞬间想杀了花魇父子的念头,煞魁竟然就趁虚而入地出现了。

他的恨意,真的有那么深重吗。还是说,他的灵魂其实早已彻底沦落得黑暗无边了,只是他本人没有发现而已?

秦函川紧抿着唇,轻轻替徐悯言擦去面颊上的冷汗,看着徐悯言被□□折磨时痛苦的模样,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心想要杀了花魇父子。但是——

不是现在。现在绝不是恰当的时机。

其一,救治徐悯言的药引尚未到手,如果花魇父子现在死掉,清尘门势必大乱,未必会分神理会灵犀门索要丘阖水的请求。

其二,他自身实力还远远不能单独暗杀花魇父子。董奔不足为惧,但花魇长老是一座之长,此时贸然行动,实在不智。虽然可以借助煞魁的力量,但目前看来,煞魁似乎在伺机反噬他,在完全驯服煞魁之前,他不会随便利用这种不知根底的东西。

至于其三……

秦函川陡然弯起了嘴角,俊美脸庞上的笑容此时竟然格外恐怖。他缓缓挑起徐悯言的一丝乌发,缠绕在指尖,温柔地想着:

他们就这样死了,多没新鲜感。

应该让他们先回去,安安稳稳养好伤,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事,风波过去,新生活开始,一切准备翻篇之际——他突然出现,有如鬼魅降临:

才能榨取出最新鲜、最温热的恐惧。

秦函川不知道,煞魁仍旧潜伏在他灵魂深处。它忽然瞥见了他方才的这一丝想法,不由暗自惊诧:

这小子……太有意思了。令人激动,果真是天赐的好苗子,当初选他作为寄居体简直太明智了。

看来,他们还能再次相会。煞魁心满意足地想着,陷入了暂时的睡眠。



三天后,苏清之如约送来丘阖水,他一身风尘仆仆,脸色有些憔悴。洛惜颜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多说话,只是简单地交水便走:“望徐道友早日康复,告辞。”

莫仙姑早已备好了其他所需药材,就等着这一壶丘阖水,她熟练煎制好一碗汤色漆黑的药,端到徐悯言房里,霎时间屋子里飘满了刺鼻的苦味。

秦函川接手了:“莫仙姑,我来吧。”说着,稳稳端着药碗,舀了一勺,送到徐悯言唇边。

也许是抗拒着这种苦味,徐悯言齿关紧闭,完全不喝。

“师兄,听话,喝药。”秦函川说。

徐悯言闭着眼睛,没听见。

秦函川叹气一声:“师兄,得罪了。”说完,把药含进自己嘴里,贴上了徐悯言的唇。

旁边的莫仙姑:

……好端端的眼睛怎么突然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标题很耿直了
我要去期末了,最近不能常来修文什么的,请大家多多包涵……存稿箱发啥它就是啥吧(你
你们会想我吗?(走开没人想你





第21章 守在师兄床边
秦函川也不急,一口一口地喂,竟然一滴药水都没浪费,全温温默默地用唇舌给送到了徐悯言嘴里。徐悯言喝完了药,苦得本能地皱眉,秦函川见状,又喂了一颗冰糖到徐悯言口中,转身问:“莫仙姑,我师兄还有多久能醒?”

莫仙姑状似高深莫测地背对着他,声音有些惆怅:

“明日巳时。”

秦函川:“多谢莫仙姑。”

莫仙姑叹着气垂下脸,微微拽起麻织裙摆离开地面,转身走了。

翌日,徐悯言悠悠转醒,睁开眼皮,秦函川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竟是守了一夜。他一瞧,只见秦函川眼底两抹青黑,心疼极了,轻轻推醒秦函川:“函川、函川,你到床上睡吧,我没事了,别守着了。”

秦函川听见他的声音,闷了一阵,晕晕乎乎醒了:“师兄,你现在怎么样?”

徐悯言看他脸上被袖子压出的红痕甚是可爱,不由笑了,伸手点点他的额头:“好了,你快去休息,我让书歌来照顾我。”

秦函川不答应,还给徐悯言端来了早饭:“莫仙姑说,吃点蔚芙果炖的粥好。”

徐悯言拿着勺子,手里还是没什么力气,勉强舀了一勺尝尝,笑道:“不错,甜丝丝的,你也吃点吧,吃了早点睡去。”

秦函川说:“我看着你吃,你吃完了,我就去睡。”

徐悯言只好全部吃了,把空荡荡的碗底亮给他看:“好啦,吃完了。”

秦函川微微一笑,收起碗勺走了。

徐悯言舒服地叹口气,躺回了枕头,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天知道能再看见他家小师弟的感觉有多好,本来他都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

他卷了卷被窝,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刚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忽然系统的声音又一次炸响:“警告宿主,警告宿主,你的杀主率已经跌至33%,红牌警告,红牌警告。”

徐悯言炸了:“你每次一开口都吵得我脑仁疼,下次声音柔和点行吗?”

系统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反问道:“你的任务是杀死变态男主,为什么要救男主?”

徐悯言听完,裹着被子,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呢。
再怎么说,秦函川是男主,他顶着不死的主角光环,又不缺自己傻兮兮地救。

他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况,那时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太多思考,直接就去救了。那完全不是拎清了所有利害关系后的理性决策,而是一种本能。

毕竟养了这么久,他早已把秦函川当做了自己的骨血亲人,保护亲人,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然而这话万万不能如实告诉系统,徐悯言只能选择一言不发。

系统见他半天不回答,抛下一句:“还是那句话,请宿主好自为之,再见。”

徐悯言干脆无视这冷冰冰的系统,蒙头大睡。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下午,难得破化念他还要养病,没给他指派各种差事,他便趁机偷闲,照例弄了一大堆果子,走出门去,往吊床上一躺,动动手指招来了银杏。

“哟,小银杏啊,想我没有?”徐悯言用手指挠挠银杏的颈子,喂银杏果子吃,“哎呀,我睡着的这些时候,你这小肥鸟还瘦了两圈,啧啧,”

银杏啄了一下他的手指,瞪着小圆眼:谁肥了!

午后的阳光灿烂而清透,一人一鸟相谐为趣,自在万分。这时恰逢洛惜颜带着好些探病礼来看他:“老哥好精神,病刚刚好就躺外边遛银杏了?”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及时行乐。”徐悯言瞥着眼睛去看,“我说老妹儿,你这回又给我带什么好东西过来了?”

洛惜颜放下篮子:“还不就是各种滋补药材,能有什么别的?”说完,她又紧张兮兮地凑过来,小声问,“哥,你的系统里,有没有一个数据,叫杀主率?”

徐悯言:“有啊。”可把他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